吃完晚饭,吴晨又取了一万块钱,借给马卓周转,这么个能折腾的人,混成这样,他心里也怪酸酸的。
回到家,洗了个澡就睡着了今天一天可把他累坏了,处于亢奋时候还不太有感觉。
这一觉睡得很是深沉,并没有什么关于未来美好生活的梦境出现。等到吴晨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吴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透过窗帘,窗外的天色有些迷蒙,人睡得懒了,也不煮粥,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下楼到小区门口吃早餐,这一排街就有几家小饭馆,肠粉、小笼包、粥等等应有尽有。
吴晨在一家小吃店坐下来,要了一碗粉条外加一笼蒸饺。老板娘照例加了点香菜在粉条里,端上来时候还嘱咐了一句“小吴啊,多吃点,看你瘦的!”语气里颇多的关心,听在吴晨的耳中,倍感亲切。
需要上班的时候,他为了赶时间,都是回到单位再吃。周末倒是经常来这里吃,早就熟悉了,老板娘姓陈,年近四十,也是吴晨老家人,和他的丈夫一起在这里开了这家小店,生意还可以,家中还有一对儿女,正在上学,一家子的生活,就全靠着这家店了。吴晨经常一个人来吃饭,陈大姐倒是跟他不客气。(“”看 早餐下肚,吴晨感觉很满足,施施然的走回宿舍,路上碰到同单位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下来吃早餐,就打了声招呼。其中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跟吴晨是同一年进来的,两人都是单身,刚开始,同事们老拿他们说事,吴晨也动过心思,主动接触了几次,见那女孩一直不咸不淡的,也就不了了之。
回到宿舍,刚进门,徐志飞就跟着进来了。这家伙,一般都是晚上才会过来坐一坐,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刚碰到徐一凡了,你不追下去吃早餐?”吴晨戏谑的说道,徐一凡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徐志飞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唠叨过,从他的嘴里出来,徐一凡就成了嘴好、腰好、腿好的三好女生了,每次徐志飞说的时候,总是一脸的猪哥样,似乎他品尝过一样。
“哈,开玩笑!哪里轮得到我们啊,那是大领导专用,非卖品!想想就行啦,真要动了心思,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徐志飞打了个哈哈,这种事也是半真半假,吴晨懒得打听,他就动过心思,也没见怎么死嘛!自行烧水冲茶,这大清早的吃完早餐油腻得很,喝茶最好。
这种话徐志飞也只在吴晨这里说,这哥们嫣儿吧唧的,但是讲义气,不八卦,什么东西到他这里就算倒进下水道,连个响都没有。
徐志飞看着像个大炮嘴,其实心里很清楚,说话对象都是很有针对性的。如果真是个二愣子,他也不可能得到单位里某个大头头的青睐。
单位里的人都知道,徐志飞经常去那领导办公室拿烟抽,全单位唯一敢在那领导不在的时候,进他办公室自己拿烟抽的,也就徐志飞这个科级干部了,这中间差的可不是一级两级,能跟领导处成这样,谁敢说徐志飞是个没脑子的莽夫呢?
“知道不?下周又要开始公选了。”徐志飞见吴晨一副死人样,就给他放了个重型炸弹,结果发现吴晨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真是郁闷啊!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吴晨摆弄着茶具,他是真心不太关心。在他看来,这种事情,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管什么形式的选拔,都不会落到他头上。
“就烦你这副吊样,你就那么不上心?这次可有八个副处的名额!八个!是副处!不是副调!”徐志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种大规模公选的机会可不多,一般来说,副处是岗位有空缺才公选的,选出来直接就是实职,而副调研员则是编制空缺就提拔,因为不是实职,虽然待遇等同副处,权力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有时候一个副调的实权,还没有一个作为处里分组组长的科长大呢。
“上心又能如何?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这种炮灰,到时候认认真真走过场就是了。来,喝茶。”吴晨慢悠悠的说道。
所谓公选,就是积累到一定时间,单位里由于人员流动或者退休,出现一些领导岗位空缺,就统一拿出来,在单位符合条件的员工里公开选拔,一般分笔试、公开演讲、投票、党组会决议几个步骤。
现在直接任命领导职务的形式已经很少了,除非个别需要“特殊提拔”的,否则都通过公选,走组织程序是最安全的。
副处级的公选,一般都是在副调研员、主任科员(科级)以及任职满一定年限的副主任科员(副科级)中选拨,徐志飞跟吴晨都是主任科员,自然是满足条件的。此次有八个名额,那机会就很大了。
要说吴晨一点无所谓也不现实,不过他也清楚,有时候,所谓公选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把程序拉长搞复杂,走个流程而已,其实要提拔谁不提拔谁,基本都是事先有预定,没有重大变故,结果就不会有太大意外,组织意图必须得到贯彻,这是压倒一切的总纲。
“我是决定报名参加了,把握还是比较大的。”徐志飞喝了一口茶,想了想说道,一脸你懂的,“不过建议你也报名,照你的能力,前面肯定没问题,这段时间再走动走动,说不定能争取上。”
吴晨知道徐志飞这么说,是有心利用自己的关系为吴晨跑一跑了,心里很是感动。工作这几年,他过得比较郁闷,还好身边有李哥跟徐志飞两人在。李哥是个老好人,人热心,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请教他。徐志飞脾气冲,却也能处得跟兄弟一样,这就是缘份!
要说在单位里,他们这样年纪、级别、工龄各方面都相当的同事之间,竞争很激烈,也只有徐志飞才会跟他说这番话。
要放在之前,吴晨或许会去争取,不过经过昨天一天,现在他的想法就有些复杂了,以后是否还会继续走这条路都难说,实在没有什么斗志。
徐志飞又鼓动了一会,感觉就是在对牛弹琴,气鼓鼓的走了。
吴晨受了徐志飞的鼓动,一边喝茶一边思考接下来的道路,不外乎就是继续当公务员,或者出来做生意搞收藏什么的。
他是学金融出身的,最后连各种分析模型都用上了,将各种因素代入参数中,一上午捣鼓下来,结果非常令人沮丧!所有的指标导向,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结论:有异能还去做公务员,那纯粹就是傻逼!
吃完午饭,午休了一小会,吴晨决定不再去伤那脑筋,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把心事放下,干脆拿出那个根雕,捣鼓起来,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好好看过这个东西呢。
他先探视了一番,发现里面是一块有点不规则的黄褐色石头,似乎还压着一张皮革或者厚纸张模样的东西,只是苦于没找到打开的办法,这得是什么神人做的啊,也做得太牛X了吧!
“哎呀,真是笨!”吴晨突然敲了自己脑袋一下,自己怎么放着异能不会用呢,老记得看里面的东西了,忘了还能搜索根雕本身,既然是后期做成的,肯定不是一个整体,外表找不到缝隙,木质内里总有裂缝吧!
他精神一(
更新速度快百度搜 吴晨不禁叹服!此处的雕刻,在工艺上本来就很曲折复杂,再加上外层的涂漆,天衣无缝啊!这么多年,经手过这个根雕的人一定不少,其中肯定有人也会察觉到它的重量不对,却没人发现它的玄机,这才能被吴晨得到了,难怪说留下的都是精品。
发现秘密是一回事,如何打开又是另一回事,直接撬开倒是可以,不过像复原就难了,吴晨还是有些舍不得,多年的收藏爱好,令他对破坏古物有一种心里负担!
无奈这个根雕,并不是用机关控制的,当时做的人可能就是为了藏东西,一旦拿出东西来,这根雕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折腾了半天,吴晨还是年轻人心性,最后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决定打开来看看。
他先用刀片沿着缝隙划开一道口,再慢慢撬开,根雕在裂开的时候,散落下一些软绵绵的细小的灰尘,也不知道酥松的木屑,还是当年涂抹上去防潮的东西。
撬得差不多,吴晨先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微褐色的折叠纸张,上面隐约画着一些线条跟圆圈,看着似乎是地形图,就先放到一边。
又掏出一块不规则梯形的黄色石头来,边角打磨得极为圆润,跟根雕体内镶嵌得很紧,难怪摇晃的时候丝毫听不到声音。
吴晨花了很大力气才掏了出来,入手就觉得嫩滑温润,有如婴儿皮肤,非常舒服。
再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通体明透,有点像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表皮有密如织网的纹路,疏密有致、条理不乱,如新出萝卜去皮。
什么玩意?难道是田黄?可是田黄好像要到明末清初,才逐渐引起重视,到了乾隆爷年间才名声大噪的啊。
吴晨凭着平时看和大人收藏节目,积累下来的那点可怜的知识,实在没法分辨出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