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听霍青说,要单独跟陈维礼说一句话,周小安就有些犹豫了。他怕霍青会问陈维礼茶叶储备基地的情况,那他跟霍青吹牛说是陈维礼、苟广胜上级的事情,就穿帮了。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像周小安这样的纨绔大少,更是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都重。
“放心吧,没事的。”霍青冲着周小安点了点头。
“好吧。”
周小安叫上了胡克华,二人走了出去。这回,包厢中就剩下了霍青和陈维礼。陈维礼就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再次问道:“霍医生,你有什么法子啊,让我干什么都行。”
霍青就有些犹豫了,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从口袋中拿出来了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来了几颗‘药’丸,香气扑鼻。不过,他又有些不舍地将其余几颗‘药’丸放回到了小瓷瓶中,只是把一颗‘交’给了陈维礼,郑重道:“陈总,这是我们家的祖传神‘药’,叫做九天十地返老还童阎王愁帝王求的再还生生丹。现在,仅剩下了这么几颗了,人一旦服用,会百病全消,延年益寿,滋‘阴’壮阳…”
“谢谢,太谢谢了…”
这名字,真不是一般的霸气!
陈维礼很‘激’动,上前一把抢夺下来‘药’丸,连水都没用,直接吞进了腹中,噎得直翻白眼。霍青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陈维礼咚咚咚地喝了几大口,这才算是顺过这口气来。
这样等了有两分钟,霍青的脸上笑得很甜,问道:“陈总,感觉怎么样?”
陈维礼挠了挠胳膊,又抓抓脖颈,兴奋道:“好,很好,就是身上有些痒痒的…”
“这就对了。”
“对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给你吃的这颗‘药’丸,才不是什么九天十地返老还童阎王愁帝王求的再还生生丹,那是我心口胡诌的。实际上,这是一颗痒痒丸,吃完之后,‘药’效会随着血液渗入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奇痒无比。越抓越痒,越痒越抓,要是没有独‘门’解‘药’,你会把皮肤都抓得鲜血淋漓,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更要惨烈,就这样一直痒到死。”
“啊?”
果然像霍青说的那样,陈维礼越抓越痒,连脸上都变了颜‘色’,怒道:“霍医生,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其实,陈维礼根本就没有什么病。霍青按了按他的‘胸’骨中线第三肋间,旁边四寸的位置,正是人体的膺窗‘穴’。这个‘穴’位属于足阳明胃经,戳中后,会冲击肋间神经和‘胸’前神经及动、静脉,震动心脏停止供血,导致人陷入昏‘迷’、休克的状态。
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这个膺窗‘穴’,就是死‘穴’之一。这也是为什么,霍青只是按了按,没有用力戳了。否则,现在的陈维礼早就已经毙命身亡,去陪阎王爷喝酒了。
霍青坐在沙发上,低头倒着茶水,淡淡道:“很简单,我是沈总派来的人。”
“沈总?你是说…沈嫣然?”一愣,陈维礼叫道:“我对沈总一向忠心耿耿,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忠心耿耿?你还敢说忠心耿耿?”
霍青‘阴’沉着脸,冷声道:“我告诉你,关于野山茶的事情,我都已经掌握清楚了 。说,你和苟广胜联手,都干了哪些好事?”
野山茶、苟广胜,这样的字眼儿犹如是一颗颗重磅炸弹,炸在了陈维礼的心头上,他的内心除了惊骇、震怒,还有恐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乱’承认?他咬着牙,摇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一桩桩地告诉你。”
“啪啪!”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周小安还是有几分担心,探头进来,问道:“霍医生,怎么样,陈总的病没事吧?”
霍青道:“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是不是呀,陈总?”
陈维礼走过去,让周小安和胡克华再等会儿。啪!他将房‘门’给关上,又反锁了,问道:“霍医生,你说吧。”
现在,是心理攻势阶段!
第一步,一颗痒痒丸,让陈维礼阵地失守。
第二步,霍青抛出了野山茶和苟广胜,就等于是两颗炮弹,轰炸在了陈维礼的阵地上。
第三步,霍青就更是不客气了,挥师而上,长驱直入,横冲直闯,大肆蹂躏。当听说了华泰茶叶厂、茶叶储备基地,还有关汉培、周小安和野山茶的所有事情,陈维礼脸‘色’剧变,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直喘粗气。
霍青冷笑道:“陈总,怎么样?你还要我再说点儿什么吗?”
陈维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苟广胜,他…他真的已经投靠沈总了?”
“什么叫投靠?这叫做弃暗投明。”霍青哼哼了两声,立即拨通了苟广胜的电话,并开了免提,嗤笑道:“我让你亲耳听听苟广胜是怎么说的。”
嘟嘟了两声,电话那头就让苟广胜给接通了,霍青微笑道:“苟厂长…”
苟广胜连忙道:“霍秘书,你看看,你又把我当外人了,还是叫我老苟好。”
“哈哈,老苟,我跟你说啊,茶叶储备基地的陈总,就在我身边呢,你跟他说说野山茶的情况。”
“好。”
苟广胜也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霍青的意思,这是表现的好机会呀?他问道:“老陈,你在旁边儿吗?”
“…”陈维礼没有吭声,心中却已经完全相信了霍青的话。说起来,他和苟广胜都是关汉培的嫡系,可他也不敢直呼苟广胜为老苟,这是苟广胜最忌讳的事情。可现在,苟广胜竟然陪笑着,让霍青喊他老苟,这关系可不一般。
“老陈,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吗?之前,咱们干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是积点儿‘阴’德的好…”
苟广胜像是在恕罪,又像是在痛斥陈维礼,把野山茶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陈维礼坐在沙发上,手不住地抓挠着胳膊、身子,都挠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当听到苟广胜说,霍医生就是霍青的时候,陈维礼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对于霍青的事情,他或多或少还听说过一些,那可是连关山都连续两次在他手底下吃亏的人。
到现在,霍青还不是好好的?陈维礼才明白,霍青针对关山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是沈嫣然暗中授予的。要不然,霍青哪来的这么大胆子。一直以来,他和苟广胜、关汉培都低估了沈嫣然,把她当做‘花’瓶一样来看待了。现在看来,人家不仅仅是‘花’瓶,还是一个既中看又中用的大‘花’瓶。
输了,刚刚展开阵势,就让人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再打下去还有意思吗?关汉培一点儿也不知道真相,等到他想着发起冲锋号之际,就是沈嫣然绝地反击,大洗牌之时!
陈维礼苦笑道:“霍秘书,从今往后,我跟苟广胜一样,什么都听你的。”
霍青将笔和纸丢到了他的面前,淡淡道:“我想,你跟关汉培之间,肯定是存在着金钱‘交’易,或者是别的苟且的事情,你现在都一一地写出来,这是递‘交’投名状。”
“我写…你看,能不能帮我把毒先给解了?”
“我先给你两颗解‘药’,每三天服用一次,用光了就找我。什么时候把关汉培、关山彻底拿下了,我什么时候帮你彻底根治了。在此期间,你随便去医院,或者是找那些中医名家来帮你诊治,哼哼,你信不信,除了我没人能治得了?”
“我信,我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维礼赶紧吞下了一颗解‘药’,犹如是一股清泉进入了腹中,凉丝丝的,很舒服。这让他更是不感觉怠慢了,赶紧把所有的事情一笔笔地全都‘交’代了出来。好一会儿,他‘交’给了霍青,霍青随便看了看,这是针对陈维礼,更是针对关汉培。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借给陈维礼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
陈维礼小心翼翼地道:“霍秘书,你看这样行吗?”
“很不错,我会回去一一验证的,但愿别让我查出‘毛’病来。”
“不会,不会,这些绝对是真实的。”
“投名状上说,你和关汉培一起去克林汉姆会所玩过?跟我讲讲详细的经过。”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癖好,有恋物癖,有偷窥癖…关汉培也有,他的癖好是赌博,再找那些俄罗斯的‘女’孩子。每次去周家的克林汉姆会所,他都要双飞,彻夜不归。那些俄罗斯的‘女’孩子,一个个身材火辣,身体的柔韧‘性’极好,能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让男人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陈维礼小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关汉培会跟周家人合作吗?我听说,关汉培在克林汉姆会所赌博,欠了周家很多很多钱。”
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倒是让霍青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他就觉得克林汉姆会所只是休闲娱乐场所,还不知道那儿有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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