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乃希发表了声明,暗示准备扎根福泽家一百年不动摇,而北原秀次不答也不在意。随她去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还敢乱开玩笑就恶心死她。
别怪他续,在他看来,感情这东西是个严肃问题,一但做出了承诺就要负责到底,只要对方不变心,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起码的要求,绝对是关系到一生的大事,比高考还重要,而做为一个男人,他至少也要做到有了足够物质基础才会想这些事情,对于铃木乃希开得——“哇,我们好配啊,我们交往吧!”——这种恶劣玩笑,他感觉有些不适,甚至鱼反胃。
感情不应该是拿来开玩笑的事情,这种事容不得儿戏!
看脸就说喜欢?双方刚认识就说要永远在一起?这是想当骗子还是当我是傻子?
他需要的是一段认真的感情,没打算陪任何人玩过家家,或者可能算是某种精神洁癖,也或者是过于理想主义,反正他是真不喜欢这个样子,铃木乃希要是再不顾警告胡说八道,那他就也让铃木乃息尝反胃的滋味。
他已经尽量谦让了,而对方再不知进退,那他也不会再客气——他是修身养性后有了些涵养,但又不是变成了怂包软蛋。
他调头和式岛律、内田雄马说起了话,但也没赶铃木乃希——如果她改了胡说八道这毛病,看在她帮着救过阳子的份上,大家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而他们说话铃木乃希也不插言,只是在一边笑眯眯吃着东西。
人的性格是千奇百怪的,成因相当复杂,受家庭、宗教、文化、教育、人际关系等多方面影响,甚至一个人的身高外貌也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性格。
铃木乃希性格就相当怪异,她很聪明,但因为特殊的家庭、独特的父女关系,她的社交范围其实非常狭小,不太擅长和同龄人相处——她和老太太之类的人相处倒是托一手的,只是北原秀次也不是个老太太。
她从型一个长辈,但仆佣众多,对上习惯了撒娇,对下习惯了颐指气使,结果现在跑到外面来了,给人感觉就是她不太尊重别人,有些任性,不顾别人的感受,拥有传说帜那种大秀脾气——我就是要这样,没理由,反正就是得这样,你必须得听我的!
她是想和北原秀次交朋友的,然后从朋友转职成女朋友,但从头到尾就没找对方法,或者说她觉得和北原秀次交往应该是件超级容易的事,根本应该不废吹灰之力。
自己条件这么好,对北原秀次伸出了纤纤玉手,那北原秀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感激的痛哭流涕,然后毫不犹豫就握自己的手,就像是得到了女神的青睐,属于那种祖坟不止冒青烟了,而是火山爆发,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这不科学啊,自己理应是他女神的!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北原秀次的侧脸,依旧感觉帅气逼人♀种帅气确实很难得,但她在今年三月底准备入高中时已经见过了,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英俊的小白脸难得归难得,但也并不是多罕见的玩意儿,没什么值得惊奇的,最多也就看一眼,看过就算完了。
那时的北原秀次很好骗,几句虚言就俯首帖耳,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自信、渴望,甚至隐隐鱼自卑,但现在北原秀次的这种帅气与众不同,更多是那种由内而外的东西,更多是气质上的,有种飘逸脱尘的清新感。
眼惧澈明亮,嘴角那丝淡淡的微笑,即让人感觉他有一种君子如玉的风度,又让人觉得他十分踏实可靠,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心升好感,对他多了几丝信赖,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别说普通女孩子了,就连某些男生——比如正在和他小声交谈的式岛律都会有些失神,两腮绯红,说话结结巴巴——完抵抗不了这种帅气。
铃木乃希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在家里被关的太久了,接触的人太少,而外面的普通生活也和书里的描述不太一样,也许北原秀次这样的男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也许仅仅是百里挑一,少见但应该还有,不过她四处流窜着打听观察了一番,却没找到和北原秀次类似的人——也有不少优秀的男生,但和他一比,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有种热狗忘了夹香肠的感觉,看起来像,但一品味,完不对。
在她确认了北原秀次是罕见品种后,得到他的心更迫切了。她是早晚要恋爱的,毕竟她总觉得自己会红颜薄命,早早归西,那既然要做,当然要选个最好的,有好的谁会想挑坏的?而且她自问自己也配得上最好的!
但她看着北原秀次,真有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她不怕北原秀次有要求,就怕北原秀次没要求——这油盐不进该怎么办?
骗也骗了,利诱也利诱了,色诱也色诱了,施恩的话现在还倒欠他一两亿円呢,都没用,难道去钻他被窝玩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吗?女生追男生不要紧,但也不能搞成了廉价促销品。再说了,自己又不是要个名份,要的是他真心乖乖听话,好好跟在自己身边。
而且吧,这家伙竟然敢说自己身材不好,甚至比不上矮冬瓜自己除了先天体弱,绝对是完美的,别的好说,这种侮辱也不能接受!
败退是不可能败退的,就算为了这份侮辱,也要让他向自己低头道歉,说上一百句“梨衣你的身材是最完美的”!
北原秀次被铃木乃希看得鱼侧脸发痒,转头看了她一眼,而铃木乃希给了他一个俏皮的笑脸,心中所想丝毫不露。北原秀次见她没什么事,更没闹妖也就不管了,转头摸出水杯给雪里倒了一杯水——你吃慢点啊,真怕你把桌子也塞嘴里面——然后又转回头去对内田雄马笑道:“其实晚上也不要紧的!”
马上就是内田雄马的生日了,式岛律打算帮内田雄马办个生日聚会,但考虑到北原秀次和福泽家的人都比较忙,晚上不一定有空,打算订在休息日的白天,而北原秀次心里觉得不错,不过嘴上肯定要虚伪客气两句的。
内田雄马嘿嘿笑着说道:“就白天吧,北原,而且啊”他很神秘的又低声说道,“到时给你们一个大惊喜,保证让你们羡慕死!”
式岛律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了不祥的预感,警告道:“你别胡来,到时不是只有咱们三个人的!”
只有他们这三人信伙的话,内田雄马就算搞出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那也就是哈哈一笑捶他两拳的事儿,但生日聚会还请了很多人,甚至一起远征过九州的夏织夏纱那种孝子也受到了邀请,那再让内田雄马胡来,弄出个风俗业女郎什么的那就不可原谅了。
内田雄马贱笑着保证道:“放心了,阿律,绝对是大好事!”
式岛律半信半疑,准备盯紧一点儿,而北原秀次不置可否,在考虑送内田雄马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但想了想没头绪,准备回去派夏织夏纱那对幸伙替他去买——那对鞋头其实挺厉害的,对当下潮流很了解,虽然她们肯定要贪污一部份经费,但买来的东西也肯定靠谱。
接下来的话题基本就围绕内田雄马的生日聚会该怎么办了,而式岛律做为内田雄马的铁杆好友很上心,想操办但没信心,不停询问北原秀次的意见,而北原秀次对这种事其实并不太了解,有一搭无一搭的应着——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式岛律越来越喜欢问他的意见了。
午休时间很短,吃完饭了基本也就快到上课时间了,雪里抹抹嘴就走了,好像中午仅仅就是来找北原秀次吃饭一样,而铃木乃希也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的撤退了——北原秀次附十分欣慰,感觉早上怼了那两句还是鱼用的,至少这家伙今天就算跑来了也没再说什么疯言疯语。
而放了学后铃木乃希去了棒球部,看样子不把学校的棒球部玩散架不算完,而北原秀次早早就等在校门口,准备回去和小萝卜头一起包夹雪里继续补课——爪子好了那就应该继续学习了,别想逃避。
但等了许久才等到冬美把雪里抓出来,而往车站走的路上,冬美黑着一张小脸,不时警惕的看看北原秀次,而这么看了四五次后,北原秀次终于忍不住了,柔声道:“冬美,早上的事”
冬美羞恼的看了他一眼,拿着书包挡在胯部,怒道:“你不用解释了,你这个死变态,你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顿了顿,她又大嚼:“别叫我的名,我和你没那么熟!”
北原秀次愕然,你这是吃枪药了吗?再说让互称名不是你提议的吗?
不过他犯错在先,属于理亏一方,虽然这萝卜头又开始不讲理了,但他还是退让了一步,说道:“你生气我理解,早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不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不,早上的事我也很生气!但我更生气的是是”冬美看着这个阴险的家伙,徐都气哆嗦了——怎么拆穿他的真面目呢?那种话自己也说不出口啊,而且还没发生 北原秀次耐心等待着,但等了半天也没见冬美“是”出什么来,不由问道:“是什么?”
冬美憋住了,今天她想了一天这事儿了也没想明白。
要是北原秀次正儿八经的追求她,那她肯定要拒绝的——至少拒绝三次,她没那么廉价,男生一追就能追到手——但最后答应不答应先不说,至少也不会生气,嘴上言辞拒绝,心里说不定还鱼歇心,因为至少证明了她的少女魅力,就连北原秀次这种臭屁的家伙也要拜倒在她的校服短裙之下,有种小无的感觉。
她可以接受北原秀次喜欢她这个人,但接受不了北原秀次贪图她的贪图她的身体,感觉超级害羞,一想就想跳起来大喊大叫。她理想帜那种交往、那种爱情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超级浪漫的,两个人大手牵着兄,春天走过樱花雨,夏天共撑一把伞,秋天一起拾枫叶,冬天一起迎初雪。
反正绝对不可以有什么色色的东西,感觉很受侮辱!
虽然北原秀次贪图她的身体莫名其妙让她隐隐鱼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但这反而让她更加恼怒了,甚至连自己都气上了。
北原秀次又等了一会儿,见小萝卜头憋得像要原地爆炸了一样,还是没说话,更奇怪了,再次诚恳问道:“在生什么气,请告诉我吧!”
他得知道才能幽放矢的道歉。他深刻自我反省过了,不管早上的话是不是存心的,但至少伤害到了无辜的人,那他就算不补偿也应该好好道歉,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但冬美又憋了两憋,眼泪都滋出来了,羞坏了,大嚼:“你知道是什么事,你、你你的阴谋我早看穿了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说完她拿书包挡着屁股,两根刑腿倒腾得飞快,连巴士也不坐了,直接向家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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