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子也觉得相当头疼:“这小天就是任性。”
他倒是没说直接让孟离喝血,这种一般人还是接受不了的。
喝血不会死人,但是严永天和他们关系不一样,心理刺激很大。
孟离又在诉苦:
“师父,我真做不到啊,我这次妥协了,下次他还会有更疯狂的举动,而且我妥协的后果就是让他下次更加疯狂的伤害自己。”
“我之前又不是没妥协过,可后果就是师兄得到了好处之后,变本加厉的伤害自己再次让我们妥协。”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妥协,你一开始妥协师兄能伤害自己吗?”南寄质问道。
孟离摇摇头说道:“师姐,话不是你这么说的,这次师兄是让我喝他血,我就是妥协了也是在喝他血。”
“但没这么狠吧。”南寄哼了一声。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脚步没停,地方也不大,距离不远,孟离眼看就要到自己的住所了,连忙把自己刚才还没来得及给南寄说的话说了出来。
“师姐,在师父来之前我就有句话想要告诉你。”孟离开口道。
南寄:“什么?”
本来不想听,但看对方这架势不想听也得听,她不听的话师父似乎也要听。
孟离表情变得忐忑不安,犹犹豫豫,严山子不耐烦了:“快说。”
“我不能喝,但是我觉得师姐可以喝。”孟离说完这话瑟缩了下。
南寄一脸愕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孟离说道:“现在想要哄好师兄只能喝了那杯血。”
好多时候严永天自残之后,都是以别人迁就他,达到他的目的让他满意了才收场。
当然也有时候事情严重到严山子都看不下去了,才没让他满意,但多少给了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你就喝了,也免得师兄再伤害自己。”南寄停下了脚步,打算在外面商量好对策再进去。
孟离说道:“师姐,我不能喝,不是我不敢喝,而是师兄太爱我了,这次见我喝了,估计以后没事就放血让我喝,想必大家都不愿意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那我喝有什么用?师兄只在乎你,只想让你喝他的血。”南寄说这话的时候,泛起了一丝悲凉在其中。
孟离说道:“其实你们没发现吗?师兄每次这样的时候其实已经陷入疯狂之中,如果有个人愿意喝他的血他就能得到一定的满足。”
“不是说必须是我,得到满足之后他就能稍微冷静下来,到时候好好说说他就消停了。”
严山子看了看南寄,又看了看孟离,沉吟片刻道:“必须得有一个人喝?”
“师父,难道您老人家不了解师兄的性格吗?”孟离看着他。
严山子唉了一声,沉默了。
孟离说道:“师姐,你愿意为了师兄牺牲自己吗?其实血没什么,我只是胆子小,我也怕师兄以为我喜欢喝他的血,师兄特别爱为我付出,特别爱让我感动,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离这句 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南寄的心头。
一方面是来自孟离的道德绑架,也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寄一直在要求别人为了严永天牺牲,要求别人迁就,只求严永天好。
另一方面就是孟离炫耀严永天的爱,虽然疯狂,但也算是爱吧,起码是南寄得不到的东西。
但若是南寄有朝一日得到了,她真的吃得消吗?
“师姐,你真的不愿意为了师兄试一试吗?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很难接受,你也不可能为了师兄强迫我的吧?师兄也会很生气的。”孟离觉得自己快修炼成了绿茶精。
一顿操作下来再加上血糕点的事情搞得自己反胃。
南寄额头青筋直跳,她看向严山子,希望严山子帮她说说话,严山子却说:
“芙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咱们也不能强迫她做什么,小天知晓了能把天给我们戳个窟窿出来。”
“那师父的意思真就是让我喝来试一试?”南寄震惊地看着严山子。
严山子:“我也不强迫你。”
“只是为师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啊!”
他深深叹气,南寄身体晃了晃,看起来非常无奈。
孟离知道严山子的心态,他最在意严永天,其他的弟子差不多,他对待委托者和南寄的态度几乎相同,没有更偏向谁。
只是委托者倒霉,被严永天爱上了,所以注定要吃那么多苦。
“师姐,求求你好不好,我们不要犹豫了,犹豫下去师兄会流更多血,试试吧,我坚信我不是师兄的唯一。”孟离哀求地看着南寄。
话里话外却给了南寄一种极强的心里暗示。
也许作为男人的严山子听不出来,但是作为女人,尤其是对严永天上心的女人一定能听得出来。
真的能吸引一些严永天的目光吗?
南寄不是委托者,还不知道委托者被严永天爱着的痛苦。
她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进去,孟离和严山子见此也连忙跟着走了进去,在路上说话耽搁的时间久了,严永天等得没耐心了,亦或是越陷越深,反正现在满地的血。
他的嘴唇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因为失血过多看人都出现了重影,但他还是在三个人中准确的分辨出孟离来,连忙去端起那杯露水,现在可以说是血水了。
因为严永天又滴了很多血进去,满满的一杯子。
“求求你喝了好不好?”他渴望地看着孟离,身体摇摇晃晃的,血液溢出,泼在了孟离鞋上。
“师父,师姐,你们快帮我劝劝师妹,叫她不要那么害怕我,不要排斥我的血,我很希望她以后每天早上都吃到我的血做到的糕点。”他说完这话,疯狂地笑起来,笑够了才狠狠地盯着孟离说:
“只有这样才能体现我对你的爱,我好爱你,我浑身血肉都要奉献给你,你不可以拒绝,不可以!”
严永天自以为自己深情到令人流泪,深情到感天动地。
严山子只有叹气,他现在不敢碰严永天,一碰严永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