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也投靠了三太太,和甘婆子一样。
丫鬟听到了甘婆子的话,就对老太太道,“老太太,你都不能动又不能说,三太太又是当家主母,她要搜你库房,拿你银子,我们做奴才的,哪儿敢拦着,我们的卖身契可都被三太太拿走了,我们要是跟三太太做对,还不得都被她给卖了呀。”
丫鬟一脸无可奈何又委屈,“老太太,奴婢知道,你以前对我们不薄,我们也念着你这份情,所以,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候你,可是,若三太太针对你,我们做奴才的也法拦着,老太太,你就别怪奴婢们了,奴婢们也是被逼无奈。”
说着,还掉了几滴泪,哭了几声。
一老一少两个贱婢,明明是背叛了她,还说的冠冕堂皇,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啊。
想骂人,骂不出。
想打人,动不了。
老太太长这么几十年,从来没有活的这么憋屈过,哪怕前几年被老爷子关在木槿堂里吃斋念佛,她都没这么憋屈。
老太太瞪向小丫鬟,那眼神,凶狠又愤怒,吓得小丫鬟拔腿就跑了出去,不敢再进来。
甘婆子就道,“老太太,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要是个聪明的,眼下,你就得憋着这口气,乖乖的把身子养好,等你身子好了,三太太就不能一手遮天,肆无忌惮,到时候,还不是被你这个做婆母拿捏住。”
老太太一愣,眼珠子转向甘婆子,眼神也缓了几分,没有之前的凶狠。
甘婆子唉声叹气道,“老奴也不想投靠三太太,只是,眼下老奴没有路可走,若是不投靠三太太,用不了几日,三太太就能把老奴发卖了,老奴以后就再也侍候不了老太太了。”
“老太太,如今,你病成这样,老奴就是走也不放心你哪,为了你,老奴愿意暂时投靠三太太,听三太太调遣,只是,老太太,你得养好身子,老奴还盼着你给老奴出这口气呢。”
说着,甘婆子就呜呜哭了起来。
老太太眼中的凶狠,这才全都化去了。
外面,苏怀盈带着绿梅走了进来。
像是没看到甘婆子在哭一样,苏怀盈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炕边,轻声问道,“祖母,吃了没?”
“吃了,六姑娘,老奴去洗漱洗漱,一会儿再来。”甘婆子朝苏怀盈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苏怀盈阴森森的瞥了一眼老太太,然后,走到椅子上坐下,再也没看老太太一眼。
很快,二房派了两个婆子两个丫鬟过来接班。
为首的婆子,姓汪,她给老太太行了礼,道,“老太太,我家太太前儿个得知老太太病了,激动的动了胎气,这会儿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大夫说,动了这胎就保不住了,为了老爷的子嗣,也为了苏家二房的香火,太太只好派老奴几人过来侍候老太太。”
“还有我家姑娘,前儿个晚上侍候了太太整宿,受了风寒,出不了门,还望老太太别责怪,老奴几人一定会好好侍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