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皇上最后一次问道。
“微臣想好了。”
“那好,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朕给你派一队骑兵跟着吧,不耽误你行程。”
“谢皇上,但微臣想独自前往。”身边有人,怎么乘坐飞行器啊?
被皇上知道了飞行器的存在,还不得死皮赖脸的打劫走?
他和宁宁也就这一个小型飞行器,这玩意儿,可不好买到,他还想留着自己两口子用呢。
段旭霆和苏怀宁留在宫里吃了午饭,午饭后,就回了段家,王公公随着他们一起回去宣了圣旨。
圣旨刚宣完,还跪着的艾晴儿,就羡慕嫉妒恨的死死盯着跪在她前面的苏怀宁。
这个苏怀宁,怎么就这么好命,一回来就成了郡王妃,皇上还免了她的跪拜之礼,这以后,还让她怎么在她面前摆婆婆款?
她还想趁段武峰不在家时,好好搓磨苏怀宁一顿,给她来一个下马威,让她认识到婆婆的威严不可侵犯。
现在可好,人家成来郡王妃,连皇上都免了她的跪拜之礼,这岂不是说,苏怀宁的背后有皇上做靠山,那她还怎么搓磨她?
艾晴儿嫉妒的咬牙切齿,漂亮的脸蛋扭曲可狰,岳乐彤正好转头,看到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忙别过脑袋,假装没看到。
等接完圣旨,送走王公公后,苏怀宁吩咐李管家,“把两张圣旨送去木槿堂,好好供奉起来,也让咱段家老祖宗看看,咱段家也出了一位异姓郡王爷。”
“是,王妃,奴才一定亲自送过去。”李管家满脸高兴,笑的见牙不见眼。
艾晴儿咳咳一声,走过来,说道,“皇上不是说给你们赐了一座府邸么,这圣旨怎么也得供奉到郡王府去吧,供奉在这里,只怕不合适。”
“嗯,是赐了一座郡王府,不过,听说那府邸有好几年都没住人了,怎么也得修缮打扫一下才能搬过去住。”苏怀宁的语气不亲不近,也不容拒绝,“圣旨就先放在木槿堂供奉一段日子,也正好告诉段家的列祖列宗,霆哥哥这次为段家光宗耀祖了。”
看也没看艾晴儿一眼,苏怀宁又直接吩咐李管家,“你去准备一下,霆哥哥要去祠堂磕头烧香,将这个大好消息告诉我婆婆一声,让我婆婆在地下有知,也能为她亲儿子高兴。”
新婆婆在跟前,她没叫一句到罢了,嘴里还口口声声喊婆婆,却喊的是过世了的婆婆。
艾晴儿的俏脸,当即就乌云密布,阴沉一片。
她咬牙切齿的质问道,“苏怀宁…我可是你婆婆,是你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婆婆说话,你对我连一点儿最起码的敬意都没有吗,苏家就是教养你这么对待长辈的?”
“我没说你不是我婆婆啊。”苏怀宁一脸无辜,“你是我后婆婆,我昨日还喊你母亲来着,我可没说不承认你身份呀,而霆哥哥的亲娘也是我婆婆,还是亲婆婆,这点儿媳妇还是弄的清楚的,霆哥哥被皇上封了郡王爷,这是大喜事,理应去祠堂烧香磕头,告诉亲婆婆一声,这有错么?”
没错,且理所应当。
可是,苏怀宁当着艾晴儿的面,一口一个后婆婆亲婆婆的称呼,这明显就是在给她难堪。
而她憋着一肚子气,还不能发火,不然传出去人家就要说她容不下段武峰的原配夫人。
一个继室,容不下一个死去的原配夫人,这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
艾晴儿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冒到嗓子眼上的火气压了下去,咬牙笑道,“还是老三媳妇安排妥当,老三是应该先去告诉姐姐一声。”
苏怀宁眼珠子一转,就笑道,“要不母亲也随我们一起去木槿堂,这天大的喜事,我亲婆婆一定也很高兴见到母亲,正好,母亲过去给我亲婆婆磕几个头,陪我亲婆婆说说话,相信你们姐妹同侍一夫,一定有很多话题聊。”
艾晴儿气的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冒上来,她咬牙切齿的笑道,“我就不去了,老三许久没去看他母亲了,我还是不打扰他们母子说话了。”
说着,就领着一群丫鬟婆子离开了。
苏怀宁对着她背影冷笑一声,“可惜,没亲眼看到她在婆婆面前执妾礼。”
“她去执妾礼,也是到我娘跟前添堵。”段旭霆道,“我娘再生时,和我爹就有过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没想到…”
眼神黯然了几分,对他爹,有些失望了。
苏怀宁劝道,“霆哥哥,李婆子不是说爹不怎么爱回家么,你说,你爹要是心甘情愿的,有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在家等他,他又怎么回舍得不回家疼着宠着,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李婆子说的是爹公事繁忙。”
“呵呵,军营里的兵马都去打仗了,剩下的那一点儿兵马,还用得着爹这个大元帅整日里呆在军营里么。”苏怀宁啐笑。
“好了,我们都别猜测了,等晚上爹回来,我们直接问好了,你还是先去告诉婆婆,你做郡王爷了,相信婆婆地下有知,一定会为你高兴。”
苏怀宁拉着他手,去往木槿堂。
邬兰苑。
艾晴儿进了屋,就气的把桌上一套茶具往地上砸去,一只一只杯子,狠狠往地上砸。
“该死的苏怀宁,你让我当众难堪,让我出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边砸,一边骂。
岳乐彤走进来,道,“娘,你跟她生什么气,人家的靠山是皇上,我们可惹不起,平日里,我们还是避着忍着点吧。”
“哼,皇上又怎么样,难道皇上还能来管我们婆媳之间的事情不成?”
艾晴儿把最后一只茶壶砸了个稀巴烂后,满肚子的火气这才下去了大半。
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都愣着干嘛,还不去泡壶花茶来,没看到我都口渴的喉咙冒烟了么?”
“夫…夫人,茶壶碎了,邬兰苑没预备的茶壶了。”丫鬟战战兢兢指着满地的碎瓷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