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颜堂姐。”苏怀宁睨着她,“你也知道,你三叔家里这几年的日子过的并不好,结结巴巴的,也就只能维持一个温饱,云弟是家里的长子,又是我和姐姐的弟弟,他娶亲,这聘礼肯定不能薄了去,不然,我和姐姐的脸面要往哪儿摆去。”
“所以呢?”对于苏怀宁能给苏暮云的礼物,苏怀颜十分的好奇。
苏怀宁道,“我和姐姐商议过了,云弟自己手里有银子,他日后又是要入仕为官的人,所以这置办聘礼的银子,都得云弟自己掏,不过,我和姐姐会一人送一件皇上御赐的礼物给云弟,作为他聘礼的头抬二抬。”
男女成亲,不光是女人的嫁妆抬到婆家去,会有头抬二抬,同样,男人给女人下聘礼时,也有头抬二抬,而亲朋好友看热闹,看的也都是这聘礼嫁妆里面的头抬二抬。
“另外,我和姐姐还会送一份厚礼,留给他入仕成家之后用。”苏怀宁收回视线,低头玩弄着两个光滑溜圆的核桃。
苏怀颜震惊,“你送那么多啊,那我可跟不了,我没有皇上御赐的东西。”
就是有,她也得留着当成传家宝传给自己的子女,也舍不得送出去给苏暮云啊。
苏怀颜道,“我决定了,云弟和二哥的礼物,我都送一样多,就照一千两银子送。”
一千两银子,已经是极厚实的礼了,像他们苏家如今这样的小户人家,有的人娶媳妇,所有聘礼也才一千两银子。
苏怀宁看了她一眼,道,“怀颜姐,其实你不必送这么厚的礼物,我和二哥云弟的关系,跟你不一样,我开了几家铺子,这几年,都是二哥辛苦帮我照看,他成亲,我自是要送一份厚礼,而云弟,那是我娘家弟弟,是我和姐姐日后的娘家靠山,他成亲,我和姐姐自然也不能送少了。”
还有一个原因,她说不出口。
她和姐姐两个人,一个是郡王妃,一个是太子妃,娘家的兄弟成亲,她们送的礼物就等于是她们的脸面,送的薄了,丢的是她们的脸。
苏怀颜嘿嘿一笑,“那也不能跟你差的太多,这件事,我就这么决定了。”
不就是一些银子么,她苏怀颜什么时候计较过银子方面的事情啊,何况这银子也不是给了别人,是给了自己的堂兄弟。
既然苏怀颜都如此说了,苏怀宁就笑了,不再提这件事。
在二伯吃了饭后,苏怀宁就和二哥云弟苏怀颜三人,窝在屋子里,打了一个下午的叶子牌。
苏暮云只会读书,从未打过叶子牌,还是二伯母周氏教会他的,他一开始还不愿意玩,怕自己玩物丧志,是苏暮修硬拉着他来的。
“就玩一会儿,就能丧志了,那你的意志力也太薄弱了。”苏暮修拉着他,就上了火炕,四个人围着炕几玩。
苏暮云坐在最外面,周氏站在地上教他,只教了两遍,苏暮云就学会了。
后来都傍晚了,苏怀宁要回家了,苏暮云还舍不得放牌,还要拉着三姐再玩两把。
结果苏怀宁回段家时,外面的天色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