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拉开门后对白哥招手,白哥待在壁炉旁边烤火呢,它一会趴在地上一会躺在地上,一会肚皮贴地一会肚皮朝天,三百六十度全方向暖烘烘。
这货是知道白雪代表什么意思的,它不想出去挨冻,看到陈松招手后急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竟然打起来呼噜!
见此陈松知道想让它主动出门是不可能的了,他上去拖住白哥后腿把它往外拖,就跟屠户拖死猪一样。
白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它急中生智用爪子勾住了沙发。
陈松力气大,连同白哥带着沙发一起往外拖。
白哥更着急了,一看这招没用,它熊急乱挥爪,直接用大爪子给抠住了地板。
这算是一招杀手锏,楼里的地板不是什么稀罕木材,可终究是正儿八经的实木,布鲁斯夫妇保养得当用了多年已经起了包浆,非常漂亮。
为了避免木地板上出现壕沟——不用怀疑白哥爪子的锋利和它的力气,陈松不得不放开了它。
白哥扭着胖头往后看,它以为陈松妥协了,便得意的咧开了嘴。
可惜它高兴的太早,乐极生悲甜中生苦,陈松放开它的后腿上来将它转了九十度,让它身躯横对着门口。
接着,陈松就跟滚车轮似的掀着它往前滚。
白哥太胖了,北极熊习惯贴冬膘,现在它比夏秋季节还要圆,站起来就跟米其林轮胎的卡通形象似的,比大白还圆滚滚。
这下子白哥真没辙了,它几下子被转了个晕头转向,被推出门口落进了雪地里。
安吉丽娜饶有兴趣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这一幕说道:“你们说白哥到了雪地里会不会冬眠?”
北极熊有冬眠的习性,它们当中母熊甚至可以在冬眠期间生育小熊,这样免除了分娩之痛,春天醒来后就可以直接带娃了。
艾玛慢慢的笑道:“怎么会呢?温度刺激时间太短了,除非让它在雪地里待上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
狗子们也在屋子里,看着陈松收拾白哥它们胆颤心惊,于是当陈松偶然扭头看了它们一眼后,它们在道哥带领下很自觉的往外冲。
雪势真大,外面积雪得有小半米的厚度了,板凳狗们跳出去后‘噗嗤’一声就没了。
陈松看的忍俊不禁,说道:“我没打算让你们出去的。”
白哥火急火燎往屋子里钻,它本来就是一身白,裹上一层雪后又胖了一圈,看起来更圆了。
积雪附体,黄狗身上白,白熊身上肿。
陈松跟它斗智斗勇,不让它进屋里来,白哥伸出爪子跟他摔跤,然后被不断摔进雪地里。
安吉丽娜将杯子里的果茶一饮而尽,她笑着摇头道:“这样不行,亲爱的,看我来吧。”
她施施然走出去抓起一把雪捏了捏,然后塞进了嘴里。
白哥眼睛顿时睁大了。
剩下的事就好办了,白哥坐在雪地里挖着雪吃了起来,不过雪没有滋味,它也不傻,吃了一会后它觉得无聊了,又想往屋里钻。
陈松举一反三,他带了蜂蜜出去在雪地里撒了一层蜂蜜,这下子就行了,白哥用爪子连同蜂蜜带着雪,挖起一块又一块,吃的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后莱茵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他说道:“哈,上帝,好大的一场雪,真是太酷了!”
陈松说道:“是的,今天明天都有大雪,我给你们放假,不过咱们还是得按时去给牛羊马和鸡鸭猪们喂食。”
莱茵说道:“当然、当然,其他时间呢?喝酒吧,怎么样?反正没事干不是吗?”
这个提议得到了特里克朗的双手双脚的赞同。
艾玛夫人温和的说道:“珍惜时光吧,孩子们,别去浪费这最珍贵的东西。千万别等到我们这个年纪再去明白这点,那就太晚了。”
莱茵懒洋洋的说道:“放心吧夫人,我不会到了你这个年纪再去明白这道理,因为我活不到你那个年纪。”
陈松皱眉说道:“瞎说什么呢?兄弟,你就从你那段所谓的感情里走不出来了是吧?”
哥布尔虎着脸说道:“我看他是昏了头,让我揍他一顿吧,给他脑子活活血。”
莱茵胆小这点没有改,他赶紧摆手道:“别乱来,我们不喝酒了,不如这样,瞧,现在雪下得这么大,那我们去抓兔子?”
陈松笑了:“对呀,下雪抓兔子啊,好主意,走!”
庄园范围内兔子老鼠被波哥和狗子们给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们要抓兔子就得离开庄园去外面的荒野中。
其实这种大雪天并不是很适合抓兔子,因为雪落的太快,兔子留下脚印后用不了多久便会覆盖住。
但反过来说这种天也很适合抓兔子,一旦发现兔子脚印就意味着附近肯定有一只兔子。
陈松去车库里取出来雪地摩托,狗子们急忙往车上跳,除了给陈松留下个驾驶位,后面俩座位全给占领了。
见此陈松想骂人,他本想带着安吉丽娜来一段浪漫的雪中越野的。
冰岛人都有雪橇,其他人踩着雪橇来滑雪,小镇的地形不是特别适合滑雪,但这样总归比走路要强。
既然狗子们混进了队伍里,那陈松就不能这个劳动力白白浪费。
他去拿了一张兔子皮给狗子们看,说道:“这个,知道吧?咱们去抓这个。”
狗子们纷纷点头,就差挥爪子敬个礼:咳咳,了解。
陈松在前面开雪橇车,五条狗子挤在后座上抻着脖子四处张望。
冰岛牧羊犬是出色的猎犬,它们视力比板凳狗要好多了,特别是在冰天雪地环境里尤其如此。
车子到了镇子后的荒野中,道哥最先有所发现,它用爪子捅了捅陈松的后腰给他使眼色:爹,看那边。
雪花挺影响视野的,陈松摘掉护目镜后才看到雪地里有个黄白色身影在一蹦一蹦,还用说嘛,盘它!
他一拧油门就开车杀了过去,沙发性子急想跳下去追,结果雪太厚了,它腿又比较短,跳下去后只剩下个黑鼻头在雪层外面哼哧哼哧。
“尼玛这完犊子的玩意儿。”陈松无奈,他还得停车去把它拖上来,这样可就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