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克,你知道吗?我的时间不多了。”安德鲁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台上,和唐凌开始对决的已经是顶峰小队的队员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否是唐凌刻意?他开始毫不留情!
顶峰小队的队员甚至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全部是重伤下台。
甚至唐凌是想要痛下杀手的,只不过每当在这个时候,安德鲁都会示意亨克及时阻止,用队长的身份及时认输。
是有这个权限的,当然只能用在生死之间。
人生,到最后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善良?安德鲁摸出了一支烟,静静的点上。
他很务实,绝对不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
不过到了现在,这种说法似乎成了一种安慰,为了下辈子能够稍许的幸福一些。
毕竟,顶峰小队的队员是被连累的,从始到终都是他安德鲁的棋子,刻意培养的手下。
现在,该把最后的善意释放给他们,让他们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然而,最正确的方式不是应该让他们被打死?至少还能够拖延一些时间吧。
“下一个,我上台。”亨克这样说到。
如果这样下去,第六位被打败,接下来就是安德鲁了。
唐凌在对决顶峰小队的时候说了,他会开始真正的用尽全力,因为顶峰小队欠了他一笔债。
这笔债是一把锁。
没人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但顶峰小队的人没人不明白,唐凌的意思是指,九号仓库被人为破坏的门锁。
唐凌,太神奇,他原来什么都知道,他吊儿郎当,他无所谓,他无赖,他甚至不要脸,原来这些都是他的掩饰?
迪尔.戈丁吐了一口血,无力的坐在擂台不远处的一角等待着救护人员。
他的肋骨断了五根,内脏破裂出血,臂骨骨折,甚至连指骨都被折断了三根。
刚才经历的擂台是一场噩梦。
唐凌那冰冷的,无法撼动的决绝眼神,和恶魔的眼神有什么区别?在不久以前,他这被折断指头的手,还亲自给了唐凌的一拳。
接着,就是这样狠狠的报复。
这些疼痛到现在算得了什么?被唐凌的拳头打在身上那种疼痛才难以忘记。
全部是精准的弱点打击。
他迪尔.戈丁按照家族的传统是练体的,全身的极限防御就是他追求的终极目标。
即便这个终极目标还很远,可是唐凌是凭什么知道弱点的?难道自己破绽太多了吗?
‘噗’,迪尔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为同族的奥斯顿连同情的目光都不曾给迪尔。
迪尔知道,他败了,他以后会一辈子都在奥斯顿面前抬不起头,和唐凌的这一场对决,唐凌是在摧毁他的内心。
“我抽完这支烟,你就走。头也不回的马上离开17号安全区。”对于亨克的提议,安德鲁拒绝了,他的目光第一次充满感情的落在了迪尔,还有另外一位顶峰小队的成员身上,然后这样说到。
“你说什么?”亨克无法接受,他已经习惯了和安德鲁一起,他们从小就这样一起长大,从未分开过,在这种时候安德鲁让他走?事情究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台上,第三个顶峰小队的人在被唐凌痛揍,的确,发挥了全部实力的唐凌很可怕,但也不至于自己无法和他战一场。
“我说,你走吧。为我留下一线希望!记住,我的第一仇人并不是唐凌。而是艾伯.昂斯!之后,你就算没有亲自看见,你也会听到一个消息,艾伯会亲自逼死我的,相信我。”
“安德鲁...”亨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听过一个名单吗?这个名单有一个别号,叫做‘恐怖摇篮曲’。意思是在这张名单上的人,终究都会被扼杀在萌芽阶段。”
“对的,萌芽阶段的婴儿,总是听着妈妈哼唱的摇篮曲,他们需要在一个安宁,充满保护的环境下长大。可是呢...”安德鲁吸了一口烟,望向天空,然后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雾。
“这个名单上的人只能听见‘送葬曲’,他们没有未来!因为,这名单的人都是天才,懂吗?天才?”安德鲁回头朝着亨克一笑。
亨克的眼睛有些刺痛,太过酸涩的感觉并不舒服。
“当然,这个世界天才很多。可是,那个人留下的天才,留下的火种全部要被扼杀。唐凌,百分之百是那名单上的人,明白吗?”安德鲁停了一下,习惯性的抚过亨克的金发:“走吧,我只是想要争功,你明白我从来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发挥自己的才华。我的母亲,我的妈妈是一个侍女,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
“所以呢?你放弃了吗?”亨克忍不住想哭,可是安德鲁曾经说过,他哭泣的样子像个女孩子,让他从此以后不要哭,亨克应该是强大的。
“我从来没有放弃,只是我没有性命再坚持下去了。”安德鲁笑得有些惨淡,手中的烟还剩下半支。
“唐凌说不上错,也许我要死了,我开始体会到什么叫做善良,你记得,是我自己招惹他的。如果,有一天,亨克真正强大了,艾伯就是仇人。”说道这里,又一个重伤的顶峰小队队员被踢下了擂台,四肢折断。
这就是唐凌,他冷血起来,如同从地狱归来。
“下一个。”唐凌的身体略微有些摇晃,但他喊出下一个的声音永远充满了战意。
在风中,雨中,人们必须要铭记这一幕,记住这个身影。
从倒数第一,到了排名第六,他已经创造了一个永远难以超越的奇迹,他还在继续创造奇迹....
“走吧,就是现在!”安德鲁看了一眼台上的唐凌,忽然说道:“如果艾伯死了,就去找他母亲的家族。你知道,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安德鲁扔掉了手中的香烟。
亨克的内心开始破碎,他知道这的确是安德鲁最大的愿望,因为他的母亲,那个弱小的,不值一提的侍女母亲,就是死在艾伯母亲的一句话下。
尽管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乎过艾伯和安德鲁的父亲,一年也来不了17号安全区两次。
可是,她怎么能容忍一个侍女和她拥有同一个男人?
所以,安德鲁的母亲死了。
安德鲁连拥有父亲的权力也被剥夺,他只能卑微的算做昂斯家族的庶出,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艾伯.昂斯他没有叫哥哥的权力,只能叫他堂哥。
因为他不配!
他一直隐忍的活着,活到最后也没有报仇的希望,所以他把这个责任交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亨克握紧了拳头,他明白安德鲁一死,他也会被清算,安德鲁从来都是精明的,他早就算出了这一点,他让自己走。
不一定要报仇,他可能只是怕自己不走,才给自己肩上加上了这个责任。
亨克慢慢的退了两步。
安德鲁已经走上了擂台,他回头看了一眼亨克,露出最后的一个温柔笑容。
亨克忍着,最后的时刻,就不要让他以为自己哭了吧。
他点头,然后转身,决绝的却也隐秘的朝着希望壁垒的洞穴快速的跑去。
该道别了。
“阿米尔。”看着安德鲁走上了擂台,唐凌只是叫了一声阿米尔的名字。
安德鲁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么在风中静静的和唐凌对峙着。
阿米尔的身体已经半冰凉了,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睁着,当终于看见安德鲁的时候,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仇恨。
如果可以,他情愿有问题的战术移动盘是给了自己,而不是薇安。
奥斯顿的嘴唇颤抖的厉害,他很想哭,但为什么哭?为了薇安?还是为了阿米尔?
可能,只是为了曾经的岁月?生命之中最宝贵的四个月?散的太快,破碎的太沉痛....
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啊?可是,阿米尔背叛了他们,唐凌的意思就是这个...会吗?
奥斯顿不解!
“阿米尔,你会说出真相,不是你,对不对?”克里斯蒂娜抱着最后的希望,这样询问了阿米尔一句。
此时,奥斯顿已经扶起了阿米尔。
唐凌从台上扔下了一个扩音喇叭,那是他之前从瞭望台拿的,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其实,真相什么的,对于所有人来说重要吗?也许根本不重要。
但是,薇安必须死得明明白白,你们想听或者不想听,都必须听着,这是我唐凌要给薇安的公道。
“安德鲁,你骗了我。”阿米尔没有力气站着了,他几乎是半倚在奥斯顿的身上。
在这个时候,考克莱恩终于挂断了电话,他很直接的对艾伯吩咐道:“逮捕安德鲁,逮捕唐凌。”
艾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是这样的结果吗?族长既然发话了,那就肆无忌惮的做吧。
艾伯给两个紫月战士使了一个眼色。
与此同时,沃夫站在窗前,身边已经没有了佐文的身影,他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忍再看,慢慢的踱步,坐到了办公桌前,在他的手里有一窜钥匙。
非常复杂精密的,还带着芯片的钥匙,他把玩着手中的钥匙,点燃了一只雪茄,皱着眉头,在思考着...
“那是个意外,总之那个有问题的战术移动盘不是交给唐凌就好,我也并不知道他会落到谁的手上。”安德鲁的声音很大,他故意说得非常大声,他甚至望向了唐凌:“你介意给我一个喇叭吗?”
唐凌没有说话,他看见了,两个紫月战士正无声的穿过人群,朝着擂台走来。
但他并不慌乱,这是意料当中的事情啊。
可是也一定会有人阻止的,不是吗?
“说重点吧,阿米尔。”唐凌叹息了一声。
“安德鲁想要陷害唐凌,战术移动盘是早就做过手脚的。终极‘回弹’指令不会奏效。包括我站出来的时机,我去领移动盘该站在哪个位置,都是事先预定好的。”阿米尔气喘吁吁,他坚持不了太久了。
恍惚中,一束犹有似无的阳光在照射着他,非常的温暖。
他看见薇安似乎站起来了,歪着头对他微笑:“走吧,阿米尔。总算不是我一个人孤单了。”
“我知道,你很难过的,对吗?走吧,你可以慢慢的跟我说。”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原谅你?看你怎么认错了?”
薇安...阿米尔快要握不住喇叭了,奥斯顿接过了喇叭,扔给了唐凌。
阿米尔承认了,阿米尔竟然承受了,奥斯顿感觉自己的身体和阿米尔一样冰凉。
谁能告诉他,猛龙小队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一切都很好吗?那围着火堆醉倒一片的画面似乎就发生在昨日,那笑笑闹闹抢着食物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为什么到今天谁就死了,谁就叛变了?而唐凌一个人站在擂台上,战斗到了如此的地步。
“唐...凌。”阿米尔觉得自己要和薇安一起走了。
模糊中,薇安背着双手,带着微笑,还在等着他。
可是,先别急,一直忍耐到现在,他不止是为了说出真相,他,还要一两句话要说。
唐凌听见了这声虚弱的呼唤,他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回头。
阿米尔略微有些失落,但很快,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很急促的说道:“请记得,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没有...我,甚,甚至是想一直,一直跟随,跟随你的...”
唐凌的指甲几乎刺入了手掌的肉中,那就一直跟随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也不需要跟随,我会愿意和你们并肩的!懂吗?并肩的!
可是,我不再愿意将这样的话说给你听。
你害死的不止是薇安,你还...玷污了我们最珍贵的一段岁月,不可原谅啊!
“大家,对不起。”阿米尔的目光扫过了猛龙小队的所有人。
僵硬的奥斯顿,沉默的昱,眼神空洞的安迪,还有哭泣的克里斯蒂娜....
这些人,其实温暖了他的岁月,偏激的一直是他。
曾经不是渴望过哥哥,姐姐们吗?他拥有了,但他抛弃了。
“对不起,克里...克里斯蒂...”阿米尔无声的垂下了头。
奥斯顿猛地一愣,泪水无言的从脸颊流下,安迪埋下了头,昱转过了头。
克里斯蒂娜嘶吼道:“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没有办法!”
唐凌看向了安德鲁,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知道你有多么不可以原谅了吗?”
说话间,他扬起了喇叭,大声喊道:“你们听见了吗?所有人都听见了吗?希望壁垒的新月战士,一个15岁的女孩子,我的伙伴,她是怎么死的了吗?”
“你们,觉得比起真正的战死,她是否屈辱?”
“安德鲁,说出真相!”唐凌放下了喇叭,直接扔给了安德鲁。
安德鲁会说的,他一定会说的!到这个时候,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为了昂斯家族死扛,但如果他真的愿意,就不会抢夺艾伯的功劳。
第二就是说出真相,堂堂正正的去死。
他没有第三个选择。
“嗯,我会说。但是,就到此为止吧,我没有你的本事,去维护队员,但到最后,让我耻辱的请求,到我这里就结束吧。”安德鲁淡淡的,此时亨克应该走远了吧。
“唐凌,你被逮捕了。涉嫌偷窃最珍贵的细胞药剂。”在这时,两个紫月战士已经来到了擂台之旁。
“安德鲁,你同样被逮捕了。你的罪行所有人都听见了,违反希望壁垒的铁则,用阴谋坑害战友,罪不可恕。”
呵呵,唐凌和安德鲁都同时冷笑了一声。
来了吗?唐凌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安上一个罪名,不过偷窃细胞药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但这个罪名可够重的,细胞药剂为17号安全区最珍贵的战略物资之一,偷窃它可是重罪。
至于安德鲁,看吧,注定要为昂斯家族背这一口黑锅了。
“你有办法吗?”安德鲁无视了两位紫月战士,直接望向了唐凌。
“等着吧。”唐凌没有给出什么答案,因为这件事情并不笃定会有什么转折,他的计划关键点不是在此时。
如果真的就现在被逮捕了,他在计算他需要多长的时间,能够亲自手刃安德鲁。
但最好还是有转折,因为堂堂正正杀死安德鲁,为薇安的送葬摆上第一颗人头,是最好的。
面对唐凌的答案,安德鲁似乎有些失望,他转头望向两个紫月战士:“你们难道不知道?擂台挑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算要逮捕我,不是也应该等到挑战结束?”
“不,你没有资格顶着昂斯这个名字来挑战。”艾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表现的非常恼怒,充满了正义感:“自裁吧,昂斯家族没有坑害战友的垃圾。”
“听见我说的了吗?我劝你最好选择自裁。如果你没有自裁的勇气,那就选择老老实实的走下擂台被捕。”
呵呵,安德鲁和唐凌都同时冷笑。
这一幕,不管是安德鲁还是唐凌都预料到了。
挑战了将近一百场,为的不就是这一刻?
艾伯这个虚假又虚荣的人,是不会允许安德鲁在他身上‘泼脏水’的,他会威胁安德鲁,让安德鲁闭嘴。
果然,威胁不是来了吗?他在告诉安德鲁要么死,要么闭嘴。
当然,安德鲁不会老老实实自裁,如果安德鲁接下来要说出什么,旁边的紫月战士一定会动手,及时的杀死安德鲁。
在冷笑中,唐凌的身体忽然动了,他几乎是出人意料的从擂台的一头陡然移动到了安德鲁的身旁。
“你有什么尽管说。”唐凌如是说道。
他的话刚落音,两位紫月战士同时动了。
而安德鲁则在此时举起了喇叭,大声的说道:“我的确是示意阿米尔配合关于战术移动盘的阴谋。”
话刚落音,唐凌和紫月战士硬撼了一拳,唐凌感觉他的拳头就要骨裂了。
但是面前的紫月战士纹丝不动,而另外一个则直接朝着安德鲁伸出了手,就要一把抓住安德鲁。
不行吗?那么...就变身吧。
唐凌如此打算!可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冲了过来,只听见‘嘭嘭’两声,两个紫月战士竟然莫名其妙的飞出了擂台。
唐凌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而安德鲁则认识这个人:“佐文将军?”
“佐文将军?我想知道昂斯家族清理叛徒,外加抓捕偷窃细胞药剂的盗贼,为什么会被阻止?是城主的意思吗?”艾伯的话里分明有威胁的意思,沃夫的立场非常关键,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沃夫动摇了吗?
考克莱恩无声的站到了艾伯的身旁,忽然说了一句:“这样的事情不用城主劳烦,老夫会酌情好好处理。因为明天将有重要的使者来支援17号安全区,城主大人应该会亲自接待的。”
“城主一定会亲自接待。”佐文淡然的望着考克莱恩这只老狐狸说了一句,在这个时候施压吗?
“另外,城主大人也绝对不会干涉逮捕任何人。”说话间,佐文还是挡在了两位重新走过来的紫月战士面前。
“我个人只是太不喜欢挑战被打断。就我个人而言,他们的战斗不应该被终止,安德鲁既然已经上了擂台,一切都等他下了擂台再处理吧。”佐文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考克莱恩‘呵呵’了一声,他知道现在无法改变局势,只有等事后利用铺天盖地的舆论来掩盖这一切吧。
艾伯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他知道...等一下他会面对什么样的目光。
“还不退开?”佐文呵斥了两个紫月战士一声。
见艾伯都没有说话,两个紫月战士退到了一旁,而佐文望着唐凌和安德鲁说了一句:“那你们务必精彩的打。”
“尽情的...说!”
呵呵,尽情的说。
安德鲁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感激,在这个时候,他举起了喇叭大声的说道:“对,一切都是我授意阿米尔做的。可是,我,小小的安德鲁.昂斯。一个侍女所生的垃圾杂种,有什么资格去动重要的战略级武器——战术移动盘?”
“我是昂斯家族的子弟,可是是当狗的那种子弟。我也很无奈,只能服从命令啊。是吗?我亲爱的艾伯堂兄?”
安德鲁望向了艾伯,也有人跟随者望向了艾伯,艾伯在此刻恨不得立刻逃开,但他不得不嘴硬的说道:“你难道就那么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到底要拖累整个昂斯家族?”
“整个昂斯家族?不,我亲爱的堂兄,你还代表不了整个昂斯家族!你不过想自己俘虏或者杀死唐凌,夺得功劳,毕竟我们的族长可没有你那么愚蠢,如果是他出手,唐凌可不能站在这里和我打擂台。”
“是啊,昂斯家族就是如此!利益至上!狗咬狗的游戏我看了十几年,我也亲自参与了不少。艾伯堂兄,不管你今天认与不认,都不能改变你是一条狗的事实,毕竟人与人之间互相咬来咬去算什么呢?”
艾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堪,他似乎感觉到整个希望壁垒的人都在嘲笑他,都在鄙视他,而他刚才分明是光芒万丈的英雄啊。
“之后,你再怎么不承认,我都不会和你争辩了。毕竟,我马上就会是一个死人。大家觉得该相信一个活人,还是相信一个人死人,是大家的选择。反正,17号安全区的主人马上就要是昂斯...”
“闭嘴。”这个时候,开口的是考克莱恩,他恼怒的望向了佐文:“你喜欢看挑战,现在是否可以开始了?如果再任由这个不肖的子孙胡言乱语下去,老夫不介意马上出手解决他,免得玷污了我昂斯家族的名声。”
佐文无奈的耸肩,而安德鲁略微有些遗憾的放下了喇叭:“不怎么痛快。”
“但是,你应该会让我痛快的。可惜,我看不见了。”
唐凌不言。
“我欠下的,我已经归还了一半。那么,现在开始战斗吧,唐凌!”
“来吧,唐凌。”安德鲁扔掉了手中的喇叭。
唐凌看了一眼躺在身后的薇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无声的冲向了安德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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