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环境还算不错,设备相当于五星级酒店了,落地窗的视野也很好,可以看到整个苏园的风景。
唯独房间里的厕所被挂上了一个“正在维修”的小牌子。
莫管家带着歉意说道:“阎先生,不好意思,您来得晚,客房只剩下这一间了,这间厕所虽然不能用,但外面走廊尽头也有厕所。”
阎羽不在意地点点头:“辛苦莫管家了。”
莫管家说道:“阎先生,老身是看着小姐长大的,老身能看得出来,你们俩还不是真正的情侣。”
阎羽放下行李,看着莫管家,等待着下文。
“很感谢阎先生能帮助我们小姐,这次来苏家,您肯定会受不少气,老身只想劝阎先生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明天在寿宴上出席的,可没一位是普通人…”
听了莫管家的话,阎羽微微颔首:“莫管家到现在还以为,我也是个普通人?”
莫管家一惊,上上下下地重新打量阎羽一遍,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阎羽在心里偷偷地对莫管家竖了个中指。
虽然阎羽的长相也算帅气,但和任宇恒这种含着金钥匙的大少爷依旧没办法比,那种出生豪门的气质不是谁都可以模仿得来的。
倒不是莫管家说阎羽的气质不好,相反,对比任宇恒那种光芒万丈,莫管家也更喜欢阎羽这种平易近人的气质,但平易近人在上流社会,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那么,老身就不打扰阎先生休息了。”
莫管家退出客房,顺势带上门,转身便看到几人出现在走廊尽头,他稍微辨认一下,便知道这行人是来自榕城的杨家人。
杨家虽然只是个二流家族,但他们杨家是书香门第,总该是受人尊重的,莫管家迎了上去,微笑着说道:“杨家的客人,你们的客房已经安排好了,各位这边请。”
这一行人当中,有一位女生的长相和气质极为出众,连莫管家都忍不住留意了一下,心里暗道这女孩的气质简直可以与大小姐相比。
苏园中有一座人工湖,湖心处被搭建起一座苏文涛的专属茶室,此时苏文涛几人便坐在茶室当中聊天。
“哎,今天真是倒霉死了,肯定是姐姐带回来的那个扫把星招的!”苏文涛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任宇恒坐得端正,连茶杯都是身边的女秘书端到面前的,他问道:“你姐姐带回来的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个屁的身份,莫管家早就调查过了,那小子之前好像都住在天府省那边,最近一个月才到的榕城,而且是我姐的学生!我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和那小子同居。”苏文涛愤愤不平地说道。
任宇恒眉头一皱:“他们同居了?”
“可不是嘛,不过宇恒大哥你放心,以我姐的性格,肯定看不上那小子,同居多半也是个幌子,他们俩有名无实,只是带回来骗骗爷爷罢了。”
“苏老爷是什么态度?”
“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任宇恒低头想了想:“文涛,虽然我这话说起来有些小人,但我也觉得,你姐不应该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还把他带回苏园来,苏老爷年事已高,万一明天的寿宴出了什么岔子,老爷子一生气,动了肝火可不好。”
“宇恒大哥简直说道我心坎里了!”苏文涛点头道,“宇恒大哥有什么好点子吗?”
任宇恒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如果能在那小子见到苏老爷以前,就折腾出一些事情来,苏老爷肯定不会让那小子出席明天的寿宴了。”
苏文涛拉长了耳朵,仔细听任宇恒出主意,只见任宇恒看了身边的美女秘书一眼,说道:“蕾儿,今晚,你去找阎羽…”
阎羽放下东西以后,便躺在床上琢磨起任宇恒的事情。
他要找的人姓任,本来他以为申城的任家遥不可及,但偏偏今天他就在鹭城遇到了一个任宇恒。
而且听任宇恒与苏翰学的对话,似乎任宇恒的父亲曾经在榕城待过。
难道,当年在网戒所签下名字的人就是任宇恒的父亲?
阎羽可不认为任宇恒的父亲,会是当年自己母亲宁愿被大家说三道四,也不愿意说出口的那个人,因为他和任宇恒长得完全不像。
但任宇恒的父亲,却很有可能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只要抓住蛛丝马迹,阎羽就会想办法调查清楚。
他脑子一转,又想到自己的麒麟臂问题。
自己被接到思苦庵的时候,应该已经拥有了这条阴阳手,那当年给自己接上阴阳手的人又是谁,这条手臂,原本又是属于哪个孩子的?
一转眼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阎羽本来已经酝酿出了困意,却忽然浑身一抖。
“妈蛋,今天水喝多了,想尿尿…”阎羽极不情愿地爬出被窝,准备去走廊上厕所。
谁知刚打开门,便见到一位穿着小皮裙的女人站在门外,阎羽一低头,便看到了她那深不可测的沟壑。
阎羽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你谁?”
“阎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女人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阎羽回忆了一番,这女人似乎是任宇恒身边的那个女秘书,似乎是叫…江蕾儿?
江蕾儿噘着嘴说道:“阎先生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也对,蕾儿长相平平,入不了阎先生的眼,没法与苏小姐相比。”
“这个倒是。”阎羽点了点头。
江蕾儿听了,险些气得吐血。
我这是谦虚,是谦虚,你这么自然地认同个屁啊!
江蕾儿被任家收养,从小在任家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还拿到了米国纽约大学的博士学位,毕业回国以后就成为任宇恒的私人秘书,她自认为自己长相出众,气质非凡,要不是因为出生不好,肯定比苏寒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阎羽这家伙,刚才居然非常自然地点头了!
江蕾儿强压下心中给阎羽一耳光的冲动,脸颊上显出一丝绯红,娇滴滴地说道:“阎先生,其实蕾儿有一点小小的请求,不知道能不能进阎先生的房间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