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骆江影大吼,面容狰狞好不骇人,“穆炎!你好恶毒的心思!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从早年开始你就处处针对我,你良心不痛吗?”
“哦?”姬无情挑眉嗤笑道,“当真是陷害你吗?那你敢不敢当场替人把脉开药?”
骆江影一听,质问和咒骂戛然而止,心虚地眼神飘忽,浑身颤抖。
众人看到骆江影的反应,哪里还能不懂呢?原这骆江影竟真是个不懂医术的!!
真真好一个弥天大谎啊!!!
凌轻扬得知了实情,勃然大怒,亏他还以为骆江影是为了凌潇潇的病,这才抛弃名声和美誉,不顾天下霸主的邀请心甘情愿地留在了揽月楼。
为此,他曾万般感动,甚至还有娶她为妻的念头。
而今这一切被拆穿,林林总总皆是骗局,他不过是她的避风港,她不懂医术的遮羞布!
难怪啊难怪,难怪骆江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天门十三针》的内经功法,他差点就做了她手中的利刃,害了穆炎!
不…或许他已成为了她的刀,将穆炎的人生斩得七零八落了!
这个念头一起,凌轻扬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穆炎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到怨恨和嘲讽。
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他为何如此在意穆炎的看法。
就仅仅是,在意罢了…
“等等…”有大夫提出疑惑,“如果骆江影不懂医,那原先替凌小姐治疗的方子,到底是谁拟出来的?还有,她明明治好了定安伯夫人的头疼啊,说句不怕笑话的,我曾也替定安伯夫人看过诊,却对她的头疼束手无策。”
“是啊,骆江影还治好了一个肚子被划破的汉子,这又该如何解释?”
“不仅如此,你们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兵部侍郎的腿疾,也是骆江影的方子治好的…”
“对啊,还有…”
大夫们一连举了好几个例子,越说越是混乱。
这骆江影到底懂不懂医?
如若不懂,为何每每能解众医所不能解?
如若懂,为何连一个小小的脉都把不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穆炎也无法解释骆江影的异常,但没关系,她并不介怀,她介怀的是另一件事。
穆炎抬眸,清澈的目光看向凌轻扬,叫他的心跳微微一顿。
“请问凌楼主,可否派人搜查骆江影的院子,我怀疑穆家《天门十三针》的行针之术就在她的房内。”
“《天门十三针》?!”凌轻扬蹙眉,缓缓道,“你的意思是…”
穆炎点头,眼神不含怨恨,平静得让人心悸。
“《天门十三针》乃我穆家不外传的立命之本,哪怕骆江影是我爹的徒弟,他也不会将针法传授与她,除非我死,穆家后继无人。
但那一场大火没烧死我,所以我爹断不可能将针法传授给她。
世人皆知我爹爹死于非命,《天门十三针》行针功法被贼人抢夺,然若没有内经功法,这行针功法便等同于废纸。
巧合的是,骆江影一个不懂得《天门十三针》行针功法的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觊觎抢夺我的《天门十三针》内经功法呢?
哪怕利用凌楼主的力量,哪怕压上凌潇潇的性命。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当年杀害我爹爹,抢夺我《天门十三针》行针功法的人就是你…骆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