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个女同学尖叫一声,抱作一团,邓一凡也吓得汗毛竖起,要知道盏油灯现在装上了防风罩,今天晚上的海风都没能让它受多大影响,刚才那股寒风是怎么来的?
“你这疯子!不玩了,我们走,回家!”纪梅一跺脚,拉着另外两个女同学匆忙间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一凡,走了,回家。”邓小静走了几步回头喊道。
邓一凡是男的,怎么说胆子也大一点,一边捡东西一边喊道:“牛际平,别疯了,快来捡东西。”
“牛际平,牛际平?”邓一凡喊了几声不见有回应,站起来看向身后还在原地摇铃跳着大神的牛际平,“你在干什么?”
十多米外的三个女同学觉得不对劲,停下看了回来,“怎么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牛际平?”邓一凡再次喊了一声,牛际平的样子让他感觉后背发寒,虽然光线不足,但牛际平摇着铜铃一边单脚轻跳一边转圈,脸上的笑容仍可以看出很僵硬,似乎被定格了表情。
邓一凡走过去拉住他的衣服,“你在做什么?”
牛际平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虽然被拉住了衣服转不了圈,但依旧在那跳动摇摆身体。邓一凡没办法,只好壮着胆子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啪”一声响,同时再次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被打了脸,牛际平的动作停了下来,接着眼珠子动了一下,捂着被打的脸道:“啊,我的脸好痛!你拉着我做什么?”
看到牛际平有反应了,邓一凡连忙放开他,“走了,快收拾东西,叫了你别搞那些邪门东西你偏要搞。”
“走?哦,好...她们怎么走那么远了?走了也好,走了走了!”说着也慢慢收好铜铃,和邓一凡一起捡好东西想那几个女同学走去。
邓一凡看着牛际平提着的袋子,“那个铜铃别要了,好邪门的样子,赶快丢了。”
牛际平侧头看着他,一脸平静,“为什么不要?这么珍贵的东西。”
“啊~!”邓一凡还待说什么,前面几米远的三个女同学突然尖叫着指着他们身后,回头一看,原来在她们刚才玩扑克的地方隐约站着一个粉色连衣裙女人的身影,由于光线太暗,看得不是很真切,大概能看出是站在那看向这边。
“啊~!快走啊!”五人一起惊叫一声转身就跑,刚好看到前面路灯下有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正向这边走来,他们很自然地向有人的地方跑去。
中年男人看到几个年轻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而来的方向那边时自己的小卖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慌什么?”
“有鬼啊!”
“女鬼,后面!”
“粉红色连衣裙的!”
几个人因为太紧张,指着后面喘着气一人一句急道。
“这里有女鬼?”中年人向前望去,随即骂道:“滚蛋,那是我老婆!”
“啊?”五个年轻人转身,看到刚才看到“女鬼”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更远处的小卖部灯光下有个穿粉红色连衣裙的肥婆在走动。
“可是...”她们还想说什么,看到中年男人瞪着眼的样子,几个女同学相互扯了下衣服,没再说出口,急急忙忙跑了,虽然她们觉得中年男人老婆的身形与刚才看到的人影不对,却也无心再辩解什么。
“年轻人不要沾上毒品,没好处的!”中年男人看着他们匆忙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句。不禁摇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是酗酒就是吸毒,整得自己精神错乱。”
由于受到不小的惊吓,跑得又急,五个年轻人很快感到腿发软,跑出海滩后在街边的石凳上坐着休息,捶打自己的大腿小腿肌肉。
“吓死我了!”邓小静轻拍着胸口说道。
纪梅也后怕地看着远处的海滩方向,“死牛际平,以后不许拿这么恐怖的东西出来。”
邓一凡看到牛际平站在那好像在发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了?吓破胆了?”
牛际平显得很平静地平视前方,“我没事,别管我。”
大家的心情也不平静,没怎么留意他的异常,发生了这些事也再无心情继续玩闹,休息了一会后就各怀心事归家了。
第二天似乎风平浪静,宋若盈没心情出去玩,几乎一整天都呆在自己房内看书上网,感觉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原本感到压抑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只是昨天晚上一直在做恶梦,梦见她们五人还在海滩玩,有个粉色连衣裙的女人一直静立在附近的阴影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可能惊吓过度,慢慢就好了。”宋若盈心想,也没将昨天的事告诉自己父母。
第三天上午,她接到了邓小静的电话,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很紧张,“小盈,你还好吗?”
宋若盈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没事啊,怎么了?”
“牛际平出事了。”
“他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他......”
邓小静的欲言又止,让宋若盈更加着急,“你快说啊?”
“他......听说他前晚回去以后精神很恍惚,也不洗澡就回了自己房间,一整个晚上在自己房间说话,好像与人吵架的样子。他父母以为他又在打网游,在门外骂了他几句就不管他了。”
停了片刻,似乎是吞咽了一下,邓小静接着说道:“第二天他父母起来,听到他还在自己房间里说话,但声音已十分嘶哑,于是叫他开门,他没反应,他父亲的脾气比较暴躁,直接用脚把门踹开,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
“吓死人了!”邓小静不等宋若盈回答,继续说了下去,“房门被踹开口后,发现他房间的窗帘被拉上,所有电器都没开,里面一片阴暗,电灯打开后,他父母也大吃一惊,你知道吗?他父母看到他就站在房内试衣镜前对着自己的影像叫骂,双眼布满血丝、眼眶乌黑、一脸怨气,头发乱蓬蓬地,衣服也没换,显然一个晚上都没睡觉。”
“太可怕了。”邓小静停下来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