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处理平南侯府。☆☆WWW.!!.om新思路☆☆”
天子有些低沉的叹了口气。
“如果被李慎逃出京城,咱们以后再动作就会十分被动。”
李信低头道:“这会儿,李慎肯定是还在京城里的,他逃出京城只是最坏的情况,即便是最坏的情况,陛下有禁军在手里,也有能力应付。”
到这里,靖安侯顿了顿,继续道:“承德朝以来,天下安宁,没有人想打仗,陛下要面对的只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况且南疆那边,臣也有一点的布局,陛下大可以放心。”
天子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尽快抓到李慎。”
他抬头看向李信,沉声道:“长安,这件事就由你权负责,可好?”
李信摇了摇头。
“陛下,臣也姓李,我负责这件事,不管抓没有抓到李慎,都会给人话柄。”
开玩笑,羽林卫好容易从这件事里脱身,撇清了关系,李信怎么可能还会一头撞进去,现在的局势很明朗,要不就是让种衡负责到底,要不就是太康天子再派一个人去,但是这个人,不能是李信。
天子苦笑道:“信哥儿这是什么话,朕难道还信你不过?”
李信眨了眨眼睛。
“臣以后还要替陛下办事,陛下总不想臣被京城里所有人戳脊梁骨吧?”
到这里靖安侯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不过臣有一个建议,陛下听一听就是,只当臣没有过。”
“你。”
李信低声道:“京兆尹,该换人了。”
京兆尹这个位置,是一个有点特殊的位置,他不是很高但是也绝对不低,从职权上来,甚至已经直逼六部尚书,而且这个位置需要能力特别出众,并且面玲珑的人来做,才能做得好。
所以,太康朝的京兆尹还是李邺。
李邺是李慎的堂兄,但是两家已经分家,所以平南侯府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波及到他的头上,加上太康天子手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这个京兆尹就一直做到了现在。
京兆尹的位置十分要害,如果李邺愿意帮忙,他是完有能力帮着李慎逃出去的。
太康天子被李信这么一提,就想明白了,他沉声道:“不错,李邺是要挪一挪位置了。”
天子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开口道:“信哥儿,朕觉得这件事还是你来做,不管结果如何,朕都不会怪你。”
李信还是摇头。
“陛下…”
“臣最多旁观一下,而且禁军那边臣还要顾及,如果李慎躲着,臣总不能抛下禁军不理吧?”
禁军,是太康天子的软肋。
天子摇头道:“那就算了,信哥儿你这两天在京城里帮帮忙,找一下李慎。永乐坊的事就你跟种衡两个人看着来,不过明面上还是让种衡来顶,如果两天找不到,你就先回禁军里去,不管怎么样,咱们不能舍逐末。”
李信点了点头:“陛下应该也一宿没睡了,不如先休息一会儿,等陛下醒了,不定李慎就抓住了。”
“但愿如此吧。”
天子缓缓吐了口气。
“那找李慎的事情,暂时就让种衡去做,朕等会给他去个条子,长安你就跟着看看,能帮上忙的就帮帮忙。”
着,太康天子揉了揉眼睛,
“一宿未睡,朕的确有点乏了,要去睡一会儿,等下还要起来处理政务。”
李信低头道:“陛下辛苦。”
“长安你也辛苦。”
天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捶了捶自己的后背,苦笑道:“坐了这个位置,才知道父皇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才大半年时间,朕就感觉很累了。”
皇帝站了起来,李信自然也要跟着站起来,他低头道:“现在陛下根基不稳,自然是要累一点,等以后陛下的位子坐稳了,就可以放手让手下人去做事,那时候就要轻松的多了。”
“但愿吧。”
阳光破晓的时候,李信离开未央宫。
萧正跟在他身后送他。
李信拢袖走在前面,含笑道:“萧公公近来可好?”
萧正恭谨低头:“托侯爷的福,奴婢都好。”
李信微笑道:“萧公公年纪轻轻,就将要执掌内廷,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到时候要多多照顾李某才是。”
萧正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低头:“侯爷取笑奴婢了,奴婢哪里敢有执掌内廷的念头…”
“陈矩都看了半年皇陵了,萧公公难道觉得他还能回来?”
李信面带微笑,离开了皇宫。
永乐坊里,仍旧是一片大乱。
不少家里被烧了或者是即将被烧了的人家,一家老都跑了出来,还有些人在忙着转移财务,永乐街的大街上摆满了书画,瓷器,甚至还有明晃晃的金银,散落一地。
还有一些人趁乱摸进了永乐坊,从地上捡了西就跑。
李慎骑马走到永乐街上,看到三禁卫的人还有巡火铺的人,正在一桶水一桶水的忙着救火。
其中黑衣服的羽林卫最是倒霉,因为黑色最是吸热。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忙的热火朝天,脸上还沾了不少黑灰,他一边自己抬水,一边指挥着羽林卫忙活。
沐英也在人堆里跟着忙碌,浑身都是汗水。
很显然,这个年轻人就是当朝谢皇后的弟弟,羽林卫的中郎将谢敬了。
不过他现在很是狼狈,看不出他的长相。
李信笑呵呵的走到这个年轻人面前,微笑道:“谢国舅身先士卒,真是为官典范。”
谢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皱眉看向面前看起来比他还一些的年轻人。
“这里没有什么国舅,只有羽林卫的中郎将,阁下是谁,请走远一些,莫要耽误了我羽林卫救火!”
李信淡然道:“这儿已经救不了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疏散人群,中郎将在这里累的大汗淋漓,做戏也做的太假了一些。”
谢敬勃然大怒。
“羽林卫奉陛下命令救火,你敢阻拦!”
李信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手。
所有的黑衣羽林卫,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向李信,等待李信下一步的指示。
“陛下了,永乐坊的事,暂时由我与种少两个人接手,现在羽林卫上下,听将命令,停止打水灭火,去疏散人群,沿途在永乐坊各个关口设卡盘查,不得有误!”
“是!”
所有黑衣羽林郎,如雷鸣一般应声,完不等谢敬反应,就按着李信的话做事去了。
这是什么?
这是裸的打脸!
谢敬附近的羽林卫已经部走远,这位国舅爷脸色铁青。
而李信则是面无表情。
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用给你面子。
京城里谁不知道,羽林卫是我的地,你刚进京城才几天,就敢伸手进来!
山阴谢氏?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