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件腐化物品除了一个手环之外,都是指环,而且四件腐化物只有一件是有用的,其他三件的属性比较普通,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有一些价值,但对于超限者而言,就有些鸡肋了。
有用的是一枚手腕,银质的,因为腐化的缘故让它看上去有些暗沉,一些明显的锈斑让这件手环看起来就像是埋藏在垃圾堆中很久的样子,但是它带来的能力倒是不错,可以提升使用者一定程度的速度。
至少对于萝塔莉来说,它已经具备了相当的价值,所以这枚手环她直接收为己有,至于另外三枚则通过内部拍卖的方式进行了内部交易,最终得到的钱大家再一起分掉,看上去很公平的方式,夏尔也分到了四十多块钱。
这随便一折腾,天就快要亮了,夏尔和萝塔莉以及其他人打了一个招呼,离开了这里。他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内容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如果人类无法解读那些伟大意志遗留下来的气息和痕迹,为什么他行?
他是如何做到让一个重低音男声在自己的脑子里做旁白的,还是说他的…穿越福利,就是脑子里的这个旁白?
他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名神人转世,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上辈子他也是一个普通人的,否则就不会因为车祸这种低级的事故死掉,他也不是神啊,难道是上上辈子?
自己是神明的猜测受到了严重的质疑之后,他开始分析更多的可能性,最后得出了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也是最可能接近真相的真相,那就是他穿越了两个世界之间的世界壁来到这里,所拥有的补偿大礼包,就是特么的一个不灵不灵的中低磁性嗓音的男旁白!
一脚踢飞了路边得到小石子,好在他的郁闷并不持续很久,毕竟他现在已经走在了变强的道路上,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以前的他碰到管家安格雷斯,可能撑不到三秒就下线了,现在他绝对能撑到十秒钟!
这不只是几秒钟的突破,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极限突破,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赶上管家那种程度,毕竟有一个能打过他的萝塔莉存在,小姑娘还没自己大呢!
想到这,内心之中有一个特别的渴求正在不断的唤醒沉睡的欲望,他想要做第二次腐化术!
也许,他就是特别幸运的那个人呢?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六点出头,格洛莉娅已经在做早餐了,对于夏尔一夜都没有回来她虽然有些好奇,但迟归的夏莉都没有问什么,她也只能把这当做是这个家庭中经常发生的事情。
说是经常没错啦,反正每周都有一次盗墓者之夜。
夏尔在自己的房间里捣鼓了一会,把阵图铺好按照说明书把材料也都放在了制定的星辰宫位上,紧接着在短暂的考虑后,把自己最习惯用的钢笔放在了阵图的中央。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钢笔或者其他什么笔去写字了——签字不算。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因为家里没有打字机,所以他如果想要在家里写稿子或者写点其他什么,就要先用钢笔把要写的东西速记下来,然后去报社那边用打字机打出来。
等搬去了中城区之后,他多半会买一台打字机,毕竟那玩意比手写方便多了,所以他身上的那些钢笔中的大多数都快要丧失它们的价值了。
夏尔挑选了一会,选出了一支据说是镀金笔头的钢笔放了进去…
“你通过时空栈道打开了空间坐标…”,那个该死的声音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有些咬牙切齿哼哼了两声,给点什么不好,给一个旁白?
“你所在的空间坐标再次暴露在无边的界外星海,一缕伟大的意志被你释放的气息所吸引,降临在媒介上…”
“你用于标定时空坐标的物品无法承受伟大意志的降临,伟大的意志已经离开,他残留的气息腐化了你的钢笔…”
“格雅苏之键,这是一支被伟大意志降临过的钢笔,书写速度有非常明显的提升,使用它时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这样的东西最好丢掉…”
黄铜笔身的钢笔此时只剩下腐朽的铜绿色,乍一看还挺好看的,他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做“无法预料的事情”,但很显然这支笔绝对非同寻常,他有一种感觉,也许自己真的不一样。
奥西多说过,萝塔莉也说过,现在的腐化术已经很难得到好的腐化物了,几乎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腐化物,但不管是钢铁之躯,还是这个格…格雅苏之贱…是键,都绝对不是一般的腐化物。
他还记得当时奥西多给他看的那个腐化物和不久之前在道场触碰到的那些腐化物,都和自己亲自孵化出来的东西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差距,那就是别人的腐化物并在旁白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价值,至少夏尔是这么认为的,否则它没有必要自己自己腐化的这些东西都起一个名字,那它还真是够贱的。
换句话来说,这个格雅苏之键和钢铁之躯都一样,有着非常特别的能力。
他扒开笔帽,镀金的笔尖似乎在某种力量下已经裂开,弯曲,翘折,它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用于书写,但是作为一支笔,它的作用除了书写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没听见旁白先生说了吗,书写速度提升。
强忍着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他俯首在桌上,当扭曲的笔尖落在一张纸面上时,一股吸力瞬间从笔身传来,从他体内把所剩不多的力量彻底的抽空。
在他费力的跌回到自己的床上之前,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三秒钟里,他看见了那张纸上的画,一个扭曲的黑色人影被涂抹成了黑色,露出了两只眼睛和一个嘴巴,正对着他笑…。
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意识缓缓的复苏,这个过程非常的有趣,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有些发黄的墙壁,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
他想起了什么,走到了桌子边上坐下,他依稀记得自己在混过去之间,好像做了什么。
可他的面前,却只有一张白纸,以及一支被腐化过后的钢笔,纸上什么都没有!
幻觉吗?
还是…
他拿起笔让笔尖又落在纸上,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自己用力驱动钢笔在纸上走了几行,除了弯弯扭扭无法成行的线条之外,这支笔并没有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他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