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看着喝醉的三人,头疼得厉害,让江措和江就帮忙,将他们先扶回屋。
“爸,你别喝了。”唐菀瞧着唐云先又端起了酒杯,里面已经没有酒水,他还放在唇边,砸吧了两口,醉眼微眯得四处找酒,“酒呢——”
他刚拿起一个酒瓶,就被唐菀一把夺了过去,“爸,我扶您回房。”
“菀菀啊——”唐云先也没醉到六亲不认,趔趄着起来,还差点摔着。
“你们扶五哥和周叔回去。”
江就立刻架起周仲清,“周医生,我扶您回去休息。”
周仲清酒品不错,不会撒泼耍酒疯,跟着他就往客房走,江措站在江锦上身边,一脸难色,心里暗骂江就这个天杀的东西,动作那么快,让他一个人照顾江锦上?
某人喝醉酒,多难伺候,他们都是清楚的,“爷,那我也…”
他刚要伸手,江锦上睨了他一眼,分明在说:
别碰我!
“这人都走光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江措放低声音,只能哄着,他又不是江宴廷,不敢绑起来,扔回房啊。
唐菀好不容易把唐云先安顿好,本以为江措他们也该把江锦上扶回房了,打电话询问,周仲清回去了,可江锦上还在宴客厅内。
“你怎么不扶他回去?”
“不让我碰啊。”江措也一脸无奈,“说话也不搭理,我这…”
唐菀走过去,弯腰俯低身子,柔声道,“五哥,我们回去休息吧。”
江锦上偏头看她,“好。”
江措嘴角一抽:也太双标了吧。
他趔趄起身后,胳膊搭在唐菀肩上,虽然想着尽量别压着她,可意识清醒,身体却不受控。
半边身子靠过去,呼出的灼气,溅落在唐菀耳边,好似一个劲儿得在往她心底钻…
“菀菀——”他声音又热又哑,张嘴说话,灼烫的气息,若有似无从她耳廓蹭过。
唐菀心脏狠狠一颤,身子酥了一半。
“我就喝了一点点酒…”
“我知道。”
“回家吗?”江锦上喝醉了酒,素来挺乖的。
“太晚了,今天在酒店住。”
“那你和我…”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一起睡吗?”
唐菀余光扫了眼跟在后面,帮她拿着包和外套的江措,她也是要脸的,哪儿好意思回答他这种话。
“菀菀,我们领证了,是夫妻,这是很正常的…”
两人领证后,唐云先很快就到了,别说同房,就是待在一起,都能感觉到来自岳父的死亡凝视,算起来这些日子,两人亲近的时间,屈指可数。
某人喋喋不休,唐菀红着脸,好不容易扶他到了房门口,江措动作很快,拿出房卡。
门滴一声,开了。
刚进屋,唐菀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带进去,两人唇齿纠缠难分。
江措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们家五爷因为身体原因,素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何曾见过他如此急色的的模样,他此时手中还提着唐菀的包和衣服,这两人在玄关处就…
他该怎么办?
唐菀整个人都有些懵,男人来势汹汹,他身上酒气很重,烈酒烧人,就连气息都好似热得能将人皮肤灼化。
她余光瞥见江措还在门口,忍不住伸手推搡着他,“五哥,那个…”
就在江措犹豫不决的时候,下一秒…
“砰——”一声,门被关上了,连带着唐菀的心都跟着颤。
就在这时候,她被人打横抱起,酒店客房本就不大,三两步,便到了床边,屋内暖气非常足,他脚步趔趄着,唐菀生怕自己掉下去,双手不自觉搂紧他的脖子。
再回过神,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灼烫的吻,尽数落下…
面对喜欢的人,他的说话,他的呼吸,每一寸都好似能要了人的命。
江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门内可能会发生的事,忍不住臊得老脸一红,急忙奔回自己房间。
他与江就是住一起的,进屋的时候,江就刚脱了上衣,准备去洗澡。
都是男人,又不是没见过,倒也没那么多避忌。
只是江措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了他们家五爷和唐小姐可能是要,低咳一声,神色尴尬,耳尖红红。
江就微微皱眉,“你看到我,有反应?”
江措瞳孔微震,“你特么胡说什么!老子特么是直男!你脱光了,我都不会有反应。”
“那你脸红什么?”
“我特么…”他们平素都是跟着江锦上的,几乎没有私人时间,更别提谈恋爱了,“我…宁折不弯!”
“嗯。”江就点着头,就进了浴室。
江措倒是气得不轻,这死变态。
另一边 屋内没开灯,窗帘敞开,阑珊的霓虹透进来,将一切都衬得斑驳陆离,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衣服凌乱,都热出了一层汗。
黑暗中,唐菀感觉到他身子抽离一些,居然开始脱衣服了…
房间光线暗淡,只能虚虚看到他的人影,细长的手指,解扣子,脱衣服。
即便看不到他的脸,唐菀也能想见,此时的江锦上,禁欲慵懒,怕是非常性感勾人了。
周遭静得除却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只有两人略重的呼吸,江锦上喝了不少酒,他的呼吸…
更是热意四溅。
唐菀下意识就揪紧了领口。
“菀菀——”声线低沉,嗓音柔中带哑。
怕是真真想要了谁的命。
“嗯?”唐菀觉着自己声音都在发颤。
“不热吗?”
唐菀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
江锦上深吸了口气,在她唇边亲了下,低声道,“我去洗澡。”
很快屋内的灯开了,浴室传来放水声,唐菀这才坐在床上,脸有些红。
怎么可能不热,她此时就像是被大浪拍在沙滩上,搁浅的鱼,就连呼吸都细微孱弱。
这身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由不得她做主了。
她深吸两口气,平复着呼吸,下一秒,浴室门被打开,江锦上从里面走出来,衬衫扣子早已被解开,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皮带抽开,衣服裤子,全都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上。
整个人显得又欲又撩人。
“我拿睡袍。”
酒店睡袍挂在外侧衣橱里。
唐菀咬了咬唇,垂头没作声…
这一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唐菀例假还没结束,自然也做不到最后,却也被他缠磨到了后半夜。
当她醒来时,已是上午九点多,老太太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后面一个,被人接通过。
“奶奶的电话,你接了?”唐菀看向已经洗漱完,正在穿衣服的人。
衣服昨晚被蹂躏的尽是褶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慢条斯理得系着扣子,“嗯,我接了。”
“你和她说什么了?”
“我就说你昨天太累,还在睡觉,还能说什么?”
索性唐云先和周仲清昨天醉得厉害,接近中午两人才睡醒,四人便在附近找了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宿醉的人,都没什么胃口,三个人便直勾勾,全都盯着唐菀看。
唐菀想着昨晚和江锦上做得某些荒唐事,一直低头吃东西,不敢看对面的两个人。
心慌,神色都不太自然。
“菀菀,你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唐云先喝了口茶,头疼得好似要裂开了。
她昨天被某人缠磨到后半夜,怎么可能睡得好。
“有吗?”唐菀悻悻笑着。
“还是身上不舒服?要不我改天给你介绍个妇科的大夫,帮你好好瞧瞧。”唐菀前几日因为来例假,疼了两天多,周仲清估摸着时间,知道她这东西还没走。
他是医生,自然不忌讳谈论这个。
唐云先也是清楚,唐菀最近来例假,知道这两人不会发展到那一步,所以也没往某些方面想,“不然找中医调理一下身体也好。”
“是有点疼。”唐菀总不能说,是因为江锦上的原因。
他平时也不是这样啊,怎么喝了多酒,就像个磨人的妖…
真是要命!
她低头,面不改色的扯谎,可是握着筷子的手,却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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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很清水,什么都没有,我还是有点害怕捂脸月底了,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