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钦岐与席忱相处甚好,几乎在小圈子里传遍了,霍家这边自然更是如此。
霍青岑这段时间根本没见过席忱,可是她的生活里,却充斥着他的身影。
父亲闲来无事就和他出去,对他又颇为照顾,别说霍家人了,就连她的母亲沈疏词,这种极不爱八卦的人,都忍不住讨论起来。
说父亲可能交了个忘年小友。
虽然没见着席忱,可是他的每天干了什么,她几乎一清二楚。
甚至在唐菀到他们家来时,沈疏词都会特意打听席忱的情况。
“席忱最近是怎么了?我去哪儿都有人问他。”唐菀从没想过,自家师弟这么火。
“就是随便问问。”沈疏词就是好奇,她深知自己丈夫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同辈人见着他都退避三舍,这孩子是如何与他走得这么近的。
问了下席忱的成长环境,工作近况,聊着聊着,就说起了他的私事…
“他有女朋友吗?”沈疏词询问。
霍青岑当时就坐在边上认真听着,这种八卦,谁都会觉得有兴趣,她也不能免俗,便竖起了耳朵。
“他要是有女朋友,能整天和小姨父混在一起吗?”唐菀反问。
“这年纪,可以交女朋友了。”
“他那手除了拿刻刀捏陶土,牵过他妹妹,怕是都没牵过其他小姑娘的手。”唐菀打趣道,“他小时候特别爱吃醋,总觉得有了妹妹,父母就不疼他了,还闹过一段时间。”
霍青岑佯装玩手机,却在认真听着唐菀说话。
吃醋?
小师叔还会这么幼稚?
不过能跟他哥打架滚泥巴的人,小时候大概也成熟不到哪里去。
“兄妹俩的关系让师傅头疼了很久,还经常会发生争执,后来席忱来国内之后,兄妹俩关系突然改善了,他家那小丫头因为哥哥离开,还哭得昏天黑地。”
“师傅当时还说:‘你不是不喜欢哥哥吗?哥哥走了,你不是应该高兴?’,结果那小丫头哭着说…”
“哥哥走了,你居然说这样的话,爷爷,你没有心。”
霍青岑低头憋着笑。
“不过席忱那段时间,天天和她视频,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月,还有时差,每逢回国,也是给她带各种东西,兄妹俩相处时间不长,感情却比以前更好了。”
唐菀过来一趟,霍青岑听了不少席忱的趣事,诸如拿席大师价值百万的陶罐去装水养鱼,就差模仿司马光砸缸,把他们家的几个陶缸给敲碎了。
妹妹想玩过家家,他就把自家爷爷珍藏的什么盘子,碗啊都搬了出来。
这些东西席芳礼平时都舍不得碰,却被拿来玩什么过家家,席芳礼被气得血压飙升,心肌梗塞。
霍青岑认真听着,原来小时候大家都差不多。
霍钦岐对席忱印象确实不错,且不说他骑马运动的天赋具体如何,这个年纪的孩子,被他训斥或是冷眼相对,可以不卑不亢,虚心受教,单凭这点,也能让他另眼相看。
他虽然有儿子,可和霍听澜关系却总是时远时近。
霍钦岐回京述职时,霍听澜都已经懂事了,他又不是个擅长交际与人相处的人,对霍听澜又比较严厉,父子关系就很微妙。
其实霍听澜刚入伍时,霍钦岐总会旁敲侧击找人打听他的近况,队内教官以为霍钦岐会让他们帮忙照顾他儿子,结果他却说:
“麻烦你们对他严厉些。”
进了部队,若是吊儿郎当,不认真训练,真的出任务,拖别人后腿也就罢了,弄不好连命都能丢了,若是真的让人照顾他,那才是真的害了他。
某人嘴硬,就连霍听澜近日即将回队里,霍钦岐即便心有不舍,脸上也没表现出一丝异样。
外人眼里,他很宠女儿,似乎并不十分疼爱这个儿子。
席忱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自小跟一群奇奇怪怪的师伯、师叔相处,在他眼里,霍钦岐反而是很正常的人,并不觉得有多难相处。
那日骑马练习结束,霍钦岐循例送他回观塘别苑,席忱状似无意得说了句:
“听澜好像要走了吧?”
霍钦岐面无表情应了声。
“要不改天我约他一起骑马?说起来,我和他只一起吃过饭,还没出来玩过。”
霍钦岐没作声。
隔天下午,霍钦岐出门时,霍听澜就说应了席忱邀请,也要去马场,父子俩难得同行,只是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到了马场后,席忱居然难得迟到。
“爸,要不我们先去骑马?”霍听澜对父亲,心底存了份敬畏,尤其是入伍后,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
他爸是属于人早已不在江湖,江湖却流传了太多关于他的事。
他能体会到父亲当年的不易,并非故意错过了他的童年,只是如今这个年纪,让他抱着父亲撒娇也不可能。
父子俩都有心靠近对方,只是都嘴硬得很,没人肯开口,关系就一直有些奇怪。
霍钦岐闻言点了点头。
而席忱其实早就到了,和霍家父子相处这点时间,父子两人的脾气秉性,他也摸得差不多了。
都很直接。
如果搞定霍钦岐的同时,能顺便搞定霍听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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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听澜:我只是顺便的?手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