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郁把金乌送回马厩,李灵幽先行回了隐香苑,在小宫女的服侍下沐浴了一番,等她从浴室出来,殷郁早已在内厅等候,茶都喝了一壶。
李灵幽发髻蓬松,面色红润,她换了一身浅紫色寝衣,露出雪白的项颈,腰系一条银丝绦,勾出动人的身姿,裙摆绣着一簇玉兰含苞带露,行走间若有水气弥漫,香气怡人。
殷郁看得眼热,不由地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想要搀扶她:“公主。”
李灵幽轻轻一推他手背:“水还热着,你也去洗一洗吧。”
说完便不理他,扭身进了寝室。
殷郁盯着她背影消失不见,才急匆匆地进了浴室。
李灵幽坐在妆镜前,刚擦干了头发,正犹豫要不要略施薄粉,就从镜子里看到了殷郁的身影。
李灵幽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他:“不是叫你洗一洗吗?”
“我洗好了啊。”殷郁快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凑近她:“不信您闻一闻。”
“…”李灵幽被殷郁的高大身影笼罩,从他身上闻到了她专用的香露味儿,无话可说。
她挥挥手,示意两个小宫女退下,又吩咐了一句:“今晚无望守夜,你们两个都回房去睡吧。”
金粟和绿萼对视一眼,小脸微红却没有多嘴,一起退了出去,不忘将寝室的房门掩上。
殷郁眼巴巴地瞅着李灵幽,李灵幽也没了心思涂脂抹粉,抬起一只手递给他,殷郁赶忙牵住,扶她起身,走向床榻。
李灵幽坐在床边,殷郁自然而然蹲下来,握住她脚踝给她脱鞋,见她玉足纤纤,白璧无瑕,忍不住托在掌心轻捏。
李灵幽怕痒,蹬了他一脚:“不许乱摸。”
殷郁也不气恼,捧起她双脚,既不舍得放在地上,叫它们沾了灰尘,又不舍得放在床上,离了他的掌握,只好放在他膝头,仰脸看着她,满眼都是笑:“公主身上无一处不美,恕微臣情难自禁。”
李灵幽眯了眯眼睛,双手抱臂:“你这些花言巧语,总也说不完,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殷郁一脸无辜:“我是有感而发,句句肺腑,绝非花言巧语。”
李灵幽嘴角微翘:“那你再说一百句,给我听听。”
殷郁为难起来:“我对公主的真心话,莫说一百句,就是一千句一万句也有的,只怕等我说完,天都亮了,不如公主先教我本事,等我学会了,再说上一夜给您听,好不好?”
他看似好说话,实则不松口,步步紧逼,铁了心今晚要与她双宿双栖。
李灵幽却在这节骨眼上萌生了退意,瞅了瞅他比她大腿还要粗上一圈的臂膀,心头发虚,想方设法推诿起来。
“我的本事,岂是你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这样吧,我先教你一样,等你学好了,我再教你下一样。”
殷郁大约看出来她有意刁难,目光一闪,一脸期待地问:“公主打算先教我什么?”
李灵幽伸出一根玉指,轻点在他薄唇上:“先教你这个。”
殷郁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朱唇榴齿,目光炙热起来。
李灵幽柔软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托起了他棱角刚毅的下巴,俯身凑近他,感到他呼吸急促,抢在他扑上来之前,捏紧了他的下巴,柔声警告:“本宫喜欢听话的学生,你乖乖的不许动,若是再像前两回那样不知轻重,今晚休想上本宫的床。”
殷郁喉结滚动,低低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只有看不见,他才能忍得住。
李灵幽见他如此乖顺,心弦一动,松开了他的下巴,捧住了他的脸颊,拇指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嘴角,也闭上了眼睛,低下头,红唇轻启,含住了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