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闹了一阵,祖安将她的手按住“我想出宫一趟,你有没有办法?”
其实他有绣衣使者这个身份,要出宫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些身份皇帝都清楚,很难瞒得过去。
“没有。”皇后毫不犹豫地回答。
祖安怒了“你可是堂堂的皇后哎,竟然连送个人出宫都办不到?”
“就算办得到也不能送啊,”皇后哼了一声,“如今皇帝摆明了要将你们留在宫中避免消息外泄,我送你出宫动静实在太大了。我今天白天来探望你已经是皇后这个身份能做到的极限了,如果再帮你,皇帝肯定会怀疑你我之间的关系。”
祖安一想也是,皇帝那样多疑的人,万一让他因为这个产生怀疑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他嘴上却不承认“哼,那你这个皇后还有什么用。”
皇后痴痴地笑了起来,就那样挑逗地看着他“你说呢?”
如今的皇后仿佛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既甜美又多汁。
如今这情形,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这个诱惑,祖安自然也不例外。
门外的吕公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年轻人的体力是真的好啊。
第二天祖安一觉醒来,被窝中的佳人已经芳踪杳杳,显然她的身份不可能长期待在这里,昨天后半夜就离开了。
他倒也没有什么空虚的感觉,成熟男女之间,这样各取所需其实挺好的。
“咚咚咚!”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祖安一愣,自己这儿还挺热闹的嘛。
“请进!”他重新在床上躺下,继续装成了那副虚弱的样子。
很快门便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浑圆笔直的大长腿。
如果是平时,祖安少不得要赞叹几句,不过如今身处贤者时间,他只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咦,原来是校长姐姐啊。”祖安有些意外,因为来的人竟然是姜罗敷,她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怎么,感觉你不是很欢迎的样子。”姜罗敷笑着说道。
祖安答道“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你能进宫罢了。”
“我身份特殊,一定程度上能代表国立学院甚至祭酒,因此我进宫倒也没被阻拦,”姜罗敷解释道,“刚刚去看望了太子妃,顺便过来看看你。”
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有些奇怪地说道“太子妃,你怎么不进来呢?”
祖安一怔,下意识往门口望去,碧玲珑也过来了么?
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俏生生立在门口,不过她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那收买人心的虚假笑意,反而仿佛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来自碧玲珑的愤怒值222222…
祖安吓了一跳,心想我哪里惹到她了,怎么大清早的这么大怨念。
“我可能进来有些不方便,就在这里吧。”碧玲珑淡淡地答道,眼睛都没看祖安一眼。
姜罗敷倒也不以为意,对方身份特殊,大清早来一个男下属房间,可能的确会有些顾虑吧。
祖安觉得躺着说话不方便,着从被窝爬起来,想坐起来靠在床上。
见他动作,姜罗敷急忙去扶他,毕竟在她眼中,对方还是一个重伤在身的人。
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祖安暗暗比较,其实姜罗敷也是个成熟御姐,不过和皇后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皇后身上的香味浓郁华贵,姜罗敷身上的香味相对而言,要显得含蓄一些。
就在这时,姜罗敷皱了皱鼻子“咦,什么味道?”
听到这话,碧玲珑也本能地扭过头来望着他。
祖安瀑布汗,他昨晚和皇后激战了一晚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场呢。
要是被发现,那可不得了。
尽管心中有一瞬间慌乱,但表面上还是没事人一样“哦,应该是太医院用的药的味道。”
“哦,这药味道好奇怪。”姜罗敷有些疑惑,不过她毕竟没有这样的经历,一瞬间也分不太清,她看了祖安一眼,忍不住说道,“你果然伤得很重,气色如此不好。”
碧玲珑闻言也仔细打量起他来,只见此时的祖安浓浓的黑眼圈,脸色苍白,看着有些气虚体弱的样子。
“还行吧,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祖安心想换谁跟皇后鏖战一晚上又被她吸了不少精气,恐怕都会成药渣的。
说起来皇后身在女人最成熟巅峰的年纪,战斗力实在有些惊人,妥妥的一个榨汁姬一般。
姜罗敷没有怀疑,碧玲珑却是十分不解,她暗中元气传音“你怎么回事,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祖安悄悄答道“昨天我不是装昏迷么,皇帝又要问我话,朱邪赤心那边就让太医给我灌了点虎狼之药刺激我醒来,如今这样就是后遗症吧。”
他都佩服自己的机智,竟然这么快便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碧玲珑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你傻不傻呀,那些药也是能乱吃的么?”
“当时朱邪赤心在旁边看着,不吃不行啊。”祖安解释道,“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碧玲珑有些内疚,心想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成这样的,想必昨晚肯定极为痛苦,结果我还因为他…而生气。
想到这里,碧玲珑俏脸一红,充满歉意地望着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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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何变化这么大,少女的心思真是犹如六月的天,生气也突然,消气也突然。
这时姜罗敷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你的气色不太好,不过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你是不知道,那个楚家小子担心成了什么样子。”
“幼昭?”祖安一怔,“她怎么和你搅在一起了啊。”
要知道之前两人还有些不对付呢。
姜罗敷笑了笑“他担心你的安危,却又没法进宫来看望你,只能通过我来了解情况了。对了,这个是他让我带来给你的礼物。”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平安符递给她“这是他特意去庙里给你求的长生符,保佑你平平安安。说起来楚家这小子心思是真的细腻,像个女孩子似的。”
祖安心头一跳,心想找个机会得提醒一下小姨子了,虽然她身上有法器掩饰外貌,但很多表现出来的行为还是有破绽的。
他将平安符接了过来,心中暖洋洋的,嘴上却说道“也不知道送点好吃的,这玩意有什么用。”
姜罗敷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简直糟蹋人家一番心意,楚三公子自然不止送你这符了,还准备了一大堆补品药品,可惜我进宫不方便带进来,只拿了这根千年人参,应该对你的调养有帮助。”
紧接着她又另外拿出一颗丹药“这是慕容清河委托我给你带来的小还丹,实乃疗伤药的精品。”
这时碧玲珑也开口了“祖大人什么时候和慕容家的小姐关系这么好了,这么贵重的丹药她也送啊。”
尽管她脸上在笑,语气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冷意。
祖安求生欲也是极强,马上说道“那小丫头一颗心都放在楚幼昭身上,这次也是爱屋及乌,讨她楚哥哥欢心而已。”
碧玲珑一听,脸色立马柔和下来“真是的,人家送你这样贵重的礼物你还这样说她。”
祖安“…”
生气也是你,现在又来指责我?
哎,男人真难啊。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她面前心虚啊。
姜罗敷同样有些异样地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他们的关系有点奇怪,不过任她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想到太子妃会和祖安有什么。
她又拿出另外一个香囊“对了,这是道韫送你的。”
看到这明显的女子香囊,碧玲珑眉宇间又冷了下来。
来自碧玲珑的愤怒值333333…
祖安将香囊接了过来,上面有一丝淡雅的香气,这些女人每个都有她们独特的香味,和她们的性格也算是相得益彰。
“你拿着这个发什么呆,”姜罗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韫送你的礼物在里面。”
祖安一愣,打开香囊后发现里面同样有一张符文,这个符和之前楚幼昭在庙里求的那种符不一样,而是由真正的符文师书写的符。
只是拿在手里,便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
姜罗敷解释道“这是谢道韫亲手书写的宁心静气符,带在身上平日里不管是养伤还是修行,都能让你心神更加宁静专注,这样能间接提升你养伤和修炼的速度。她担心这符你日常放在身上不方便,所以才用这个香囊装着避免损坏。”
“那有劳校长姐姐帮我谢谢她了。”祖安将香囊收入怀中,可惜他并没有受伤,而且修行也和其他人不一样,这符对他几乎没用,但对方的心意却是极好的,自然要郑重其事收起来。
看到他将香囊放入了怀中,碧玲珑将脸别到了一边,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生气,按理说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未来,可她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染指了一般。
姜罗敷抿嘴笑道“日后等你自己能出宫了再向她表达谢意吧,想必她也不想我去感谢的。”
碧玲珑一下子竖起了耳朵,听这话的意思,两人之间好像还真的有什么啊。
这个花心大萝卜,怎么这么容易招惹女人。
看到后台一连串小愤怒值,祖安急忙岔开话题“哈哈,其他人送了我这么多礼物,姐姐你就不表示一下么?”
“姐姐来看你就不算礼物么?”姜罗敷笑道,“再说了,她们送的那些礼物已经面面俱到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东西,就先欠着吧。”
祖安呃了一声“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姜罗敷起身道“好了,看也看了,帮人带的问候也带到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祖安说道“其实,多留会儿陪我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他如今被软禁在宫中,又不是真的要养伤,都快要闷出鸟来。
姜罗敷哑然失笑“你现在身份特殊,按理说是不能见外客的,我也是沾了太子妃的光,总不能让她难做才是,以后等你伤好了我们有机会再聚。”
说完对他挥了挥手,迈着大长腿潇洒地往外走了。
“姜老师,我送你。”碧玲珑也跟了上去,看都没多看祖安一眼。
祖安有些郁闷,虽然知道当着其他人的面,不能表现得太亲密,但你这也未免也太过了些吧。
且说他一个人在屋里百无聊赖之际,另一边御书房中皇帝坐在榻上正左手和右手下棋,朱邪赤心默默地站在下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到对方。
他心中暗暗佩服,前些日子皇上明显有些魂不守舍,可近来他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恢复了昔日那种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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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皇帝终于开口了“这两天祖安接触过什么人啊?”
朱邪赤心答道“之前他去过东宫,后来回到侍卫房后朴断雕、焦丝棍找过他,然后皇后去看了他。”
“皇后?”皇帝眉头微皱,手中正要放下的棋子顿时凝在了半空中。
朱邪赤心解释道“皇后不仅看了他,还看了其他几名侍卫,送了些药材,还勉励了他们。”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这些人救了太子,身为太子的娘家人,她去表达谢意也算合情合理。
说到底,是他根本没往其他方向想过,毕竟皇后和祖安表面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朱邪赤心继续说道“今早国立学院的姜罗敷入宫拜访了太子妃,然后太子妃带她去见了祖安。”
“姜罗敷?姜家也算半中立的吧,还有祭酒的背景,她进宫倒也没什么,”皇帝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我记得玲珑昔日和她有点不对付的,因为当年一开始选的太子妃人选是姜罗敷,后来姜罗敷跑了才选了她,这件事她一直有些耿耿于怀,结果这次两人竟然走到一起了。”
朱邪赤心说道“毕竟是些陈年旧事,太子妃识大体,又岂会一直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身为皇帝心腹,他清楚皇帝很满意这个儿媳,自然要顺着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