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公孙摩云、秦孝仪、田七三个人将李寻欢围在中间,三个人俱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龙啸云在一旁慌忙的解释:“肯定弄错了,我兄弟怎么可能是梅花盗。”
秦孝仪板着脸道:“之前李探花认为李默不是梅花盗,事实证明确实不是他,就在刚刚梅花盗突然来袭,我们这么多人追踪到此,就只发现李探花在冷香小筑,冷香小筑里还有梅花盗的标记。”
龙啸云干咳两声,赔笑道:“这本就是我兄弟的故居,或许他只是…”
“他知道现在是林姑娘住在这,再加上几个时辰前他已来过,他大半夜的怎么还要再来此地?”秦孝仪打断龙啸云的话语,说道:“他之前阻止我救赵大爷,就是为了消弱我等力量,好让他今晚得手,只是他没想到田大侠和公孙大侠也在此地”
李寻欢大笑道:“就凭这些就能说我是梅花盗?”
公孙摩云冷冷的道:“自从你出关后,梅花盗就没有再出江湖,你回来这段时间梅花盗就重出江湖了。梅花盗暗器手法高超,但论暗器天下还有比的上你的小李飞刀的吗?”
他句句话都说得合情合理。
“李探花今晚放走李默,不就是让金丝甲不落在我等手中,好让无人能挡你的梅花针。”秦孝仪紧接着道。
龙啸云脸色一变,强笑道:“可是我深知他的为人…”
田七冷笑道:“有的人就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李寻欢听着这些人义正严辞的话语,长长叹了口气。此时他才知道当时李默要带走林仙儿时,他要李默提供证据,是多么可笑。一个人是不是梅花盗竟然在这些人嘴里几句话就定了下来。说李默是梅花盗的是这群人,说自己是梅花盗的也是这群人,他们从开始就不需要任何证据。
次日,‘青魔手’伊哭死了,死在了‘妖枪’李默手中,这在江湖中引起了不小的的波动。
但一个兵器谱第九的陨落都比不上昨晚兴云庄传出的消息令整个江湖震动,闻名江湖的李探花竟是真正的梅花盗。在‘摩云手’公孙摩云、‘铁胆震四方’秦孝仪和洛阳府的田七爷的努力下人赃俱获,而龙四爷更是大义灭亲把李探花关押在龙府。
冬日清晨,保定城里商贾云集,车水马龙,大街小巷食肆林立,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在一间小小的食肆中,李默正吃着刚出炉的包子,包子皮薄肉多,一口下去油水汪汪,香而不腻。
“李寻欢被抓了。”
一道人影径直坐在李默对面,着急的开口道。
李默口中动作不停,直到两个包子下肚,擦了擦嘴,抬头向对面看去。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本应是冷漠脸上此时满是担忧。
李默忽问“李寻欢是我朋友?”
阿飞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们一起喝过酒,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路边此时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四肢健全,却在寒风中或静坐,或侧卧,等待好心人施舍。
李默指向其中一位的乞丐笑道:“你看他四肢健全,穿的这么少在寒风中仍红光满面,我找他过来吃饭他会答应吗?他缺的不是一顿饭而是金钱。就像李寻欢,他如果真想走,凭那几位三脚猫的功夫能拦住他?他要的是情谊和清白,如果我们去救他,他也不会走的。”
阿飞咬着唇,一言不发。
见阿飞全然没有听进去,李默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记得原著中就是阿飞去救的李寻欢,可李寻欢最终还是没有跟阿飞走。
“跟在李寻欢旁边的那个大汉呢?”李默开口问道。
阿飞道:“铁传甲遇到一点事,我救下了他。可他有他的事,我不愿意让他牵扯其中,就没和他说李寻欢的事”
“铁传甲,中原八义,看来又是件尘封已久的往事。”李默恍然叹道。
阿飞猛的站起身来,盯着李默道:“你不去的话,那我就自己一人去。”
李默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认真的对着阿飞说道:“救肯定要救,但必须要还他清白,否则他不会走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阿飞脸上带着淡淡的期待。
李默一脸神秘的凑近阿飞耳边说道“你先得去见个人,这个人是…”
“你怎么不去?”
“我嫌脏。”
为了朋友的义气,一条命都能舍弃,脏算得了什么?
这是座废弃的寺庙,寺庙的大门已然消失不见,墙上的彩绘也褪去了原有的光泽,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而阿飞就静静的坐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轻轻的走了进来。
“你来了?”阿飞并没有睁开眼睛。
“李默说的可是真的?我帮助你们,他就给我金丝甲?”
一道阳光照入破庙,印在来人脸上,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来的正是林仙儿。
阿飞道:“他让我告诉你救出李寻欢后,他会把金丝甲给你。”
林仙儿眼中狠毒之色一闪而过,低头思索半响后道:“李寻欢暂时不会有危险。”
阿飞道:“哦?”
林仙儿道:“因为心眉大师来了,他决定将李寻欢送到少林寺去,让少林派的掌门大师心湖和尚和平江百晓生一起来处理李寻欢的事,这两人若还不能洗刷他的冤名,就没有别人能了。”
阿飞沉思很久后道:“什么时候出发?”
林仙儿道:“明天早上。”
阿飞冷冷道:“都有谁?”
林仙儿目光阴险的道:“心眉大师和田七,今晚铁笛先生也来了,不过应该是他们怕有人救走李寻欢才请来的,凭你一个人是救不了他的,不过加上李默应该可以。”
阿飞淡淡道:“你的话已说完,可以走了。”
“临走前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闭着眼吗?”林仙儿好奇的看向阿飞,他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姿势,眼睛也始终没有睁开过。
“我也怕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