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只尝过以雷纹开壳,碎裂神念头骨后,羊角奉行头上流出的,淡金色的神念“骨髓”。
这种“骨髓”,类似邪神的血。
虽然量少,但口感很好。
就是不知,真正的邪神,炼化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吃”下去后,自己的神识,又能增强到什么地步…
墨画想了想,忽而皱起眉头。
不行…
自己现在有些“膨胀”了…
邪神这种东西,估计很强大,也很可怕,真要遇上,必然面临着未知的凶险。
就算真想打邪神的主意…
也要等自己神念足够深厚,神念杀伐的足够强大,仔细打算,周密筹备,掩人耳目,不声不响地偷“吃”才行…
现在就惦记着“吃”邪神,还太早了…
而且这种想法,对邪神也太不“尊敬”了。
墨画将这个想法,埋在心底。
“不是邪神吃不起,而是妖魔鬼怪,更有性价比。”
邪神太强了,能不惹就不惹。
但是这些妖魔邪祟,实力不强,一锅就能炖了,多吃点倒无所谓。
而且吃干抹尽,也不怕它们告密。
何况,它们打的是瑜儿的主意,自己就更不用客气了。
墨画又看了眼睡得香甜的瑜儿,心里不由想道:
假如把瑜儿带在身边,是不是就能一直吸引妖魔鬼怪,来给自己打牙祭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有随身的“口粮”吃了。
神识也能一直增强了。
跟钓鱼一样。
这些邪恶狰狞的妖魔鬼怪,就是“鱼”。
那这么说的话,小瑜儿就是…
“小鱼饵”?
墨画一怔,立马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个对小瑜儿太不礼貌的想法…
床上的瑜儿,也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乐意。
墨画失笑,摸了摸瑜儿的头。
睡梦中的瑜儿,感知到一股安静静谧的气息,憨憨地笑了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墨画继续守在瑜儿身边,神识则沉入识海,继续模拟元磁阵,推衍次雷纹…
之后一整夜,都不再有妖魔出现。
次日墨画例行修炼,画阵法,又陪着瑜儿玩了一会。
到了晚上,依旧守着瑜儿。
房间内虽然空荡,但却很是安静,没有因果纹理,没有虚无锁链,没有妖魔鬼怪,只有夜色静谧,月色安详。
这一晚上,依旧风平浪静。
墨画便知道,这茬“韭菜”割完了,得让它们长一阵了…
第二天,墨画便跟闻人琬辞别,启程回太虚门了。
小瑜儿依旧攥着墨画的衣摆,有些不舍。
但与之前相比,瑜儿的气色明显更好了,尽管有些失落,但眼眸中有光泽,小脸也红扑扑的。
墨画和众人挥别,瑜儿也学着墨画挥手。
墨画离开后,闻人琬沉思了良久,最终下定决心,跟上官仪道:
“我要把瑜儿,送到太虚门!”
上官仪正在喝茶,喝到一半呛住了,咳了两声,无奈道:
“你这怎么…”
想一出是一出啊…
“我想好了!”
闻人琬目光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样子。
上官仪微怔,皱了皱眉,轻声道:
“瑜儿资质很好,将来可以进‘四大宗’的…”
“进了四大宗,所学的传承,结交的同门,结识的人脉,比八大门都高了一筹…”
闻人琬摇头,“我不在乎瑜儿资质如何,修道如何,将来成就如何,我是他娘亲,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你们那些世家宏图,命格因果,我不想瑜儿牵涉太深,我怕…”
闻人琬面色微白,“…我怕将来有一天,我又见不到瑜儿了…”
闻人琬闭了闭眼睛。
又或者…
小小的瑜儿,冰冷地躺在自己怀里…
这些时日,瑜儿噩梦缠身,消瘦不堪的时候,闻人琬总会做这样的梦。
甚至,还有更可怕的…
闻人琬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上官仪握住妻子的手,一脸愧疚。
让儿子受苦,让妻子担忧,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但让瑜儿入太虚门这件事,他还是不太同意。
上官仪沉思片刻,缓缓道:
“琬儿,你想让瑜儿进太虚门,是因为…墨画那孩子?”
闻人琬也不隐瞒,道:
“不错,我想让瑜儿,跟在墨画身边。”
上官仪眉头皱得更紧。
他并不讨厌墨画,相反,他也觉得墨画这孩子乖巧有礼,真诚可爱,因为瑜儿的事,他对墨画也心存感激。
但上官仪心中,总对墨画有一丝顾虑,甚至是…
忌惮。
他总觉得,墨画的那双眼眸,天真之下,藏着诡异,澄澈之中,又透着深邃。
让他这个见人无数的,乾州上官家的“准家主”,也捉摸不透。
上官仪也曾动过念头,找人往深处,算一算墨画的因果。
但这种事,比较犯忌讳,对墨画也是一种冒犯。
而且每当他心生这个念头,就不自觉一阵心惊肉跳,似乎一旦窥视,就会触犯到什么极可怕的禁忌…
这种恐惧,无比清晰。
上官仪又想起了玄机谷的梅长老。
梅长老就是应他所求,拨开迷雾,见了什么因果禁忌,才心智失常,说什么自己“被僵尸咬了”,“要变僵尸了”,什么尸山,什么大恐怖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上官仪不知道,梅长老到底算的是谁,才陷入了癫狂。
但此人因果如此恐怖,必然精通天机算法,甚至有可能,是暗中推动此事的幕后高人之一。
而墨画那孩子,也很有可能与此人有关。
尽管墨画他自己,都未必知晓…
上官仪踌躇良久,还是对闻人琬吐露了自己的担忧。
闻人琬嗤笑道:“那是伱自己,勾心斗角惯了,所以见谁都有因果,什么事都有算计…”
“墨画这孩子,我看挺好的。”
“你以诚待他,他自然以诚待你,你觉得他不对劲,那是因为你不对劲…”
上官仪苦笑,片刻之后,神色肃然,叹道:
“你好好想想,瑜儿被劫走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找不到,偏偏墨画能找到…”
“瑜儿受噩梦惊扰,长老们说,这是因果恶祟,无法根治。”
“可为什么,墨画一来,瑜儿就能睡安稳了…”
“这里面必然有些蹊跷…”
“我怕…”
上官仪忧心忡忡,没有明说。
闻人琬闻言,神色也凝重起来,她皱眉想了许久,忽而想明白了:
“那是因为墨画这孩子,就是瑜儿的‘福缘’!”
上官仪愣了下,不知说什么好。
闻人琬却越想越觉得对,点头道:
“墨画这孩子,必然福缘深厚!”
“所以瑜儿被劫走,别人找不到,墨画却能找到,别人救不了,墨画却能救!”
“瑜儿受噩梦惊扰,墨画那晚也在,我亲眼看到墨画倒在地上,一脸阴白,邪祟缠身,显然是替瑜儿,挡了‘灾祸’,这才晕了过去。”
“但我说了,墨画这孩子,‘福缘’深厚,所以这些‘灾祸’,奈何他不得!”
“墨画的福缘,也就是瑜儿的福缘。”
“瑜儿年幼坎坷,要想平安长大,就要待在墨画这种福缘深厚的孩子身边才行!”
闻人琬语气笃定,有理有据。
上官仪被她说得,差点就信了…
好在他对因果,邪祟之类的事,略有耳闻,知道所谓的“福缘”,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上官仪还想拒绝,“瑜儿年纪还小,也只是炼气,太虚门不收的…”
“不算作正式弟子,只当学前寄宿…”
“太虚掌门不会同意的…”
“上官家和闻人家嫡系血脉,灵根又这么好,他怎么会不同意?就算破例,也会收的…”
“这…”上官仪有些头疼,又道:“恐怕会耽误墨画的修行…”
闻人琬愣了一下。
这倒是…
她没想过这件事。
墨画平日修行,应该还是挺忙的,肯定不能照顾瑜儿。
闻人琬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我派个护卫,去照顾瑜儿,督促瑜儿修行,平日不叨扰墨画,若是瑜儿噩梦缠身,睡不着觉,再麻烦墨画,让他去看看就行了…”
上官仪喟叹:“太虚门那边,没这个先例…”
“那是以前,现在就有了。”闻人琬道。
“父亲那边不会同意的,太虚门那边,估计也会阻碍重重,尤其是一些恪守宗门规矩的长老们,是不会同意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琬儿…”
闻人琬坚定道:“我决定了!瑜儿必须送进太虚门!”
上官仪道:“瑜儿现在…已经很少做噩梦了,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闻人琬目光一沉,“那以后呢?”
上官仪一怔。
闻人琬皱着眉,情绪深沉,寒声道:“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有更恐怖的噩梦呢?”
“若是瑜儿以后…”
闻人琬声音微颤,似是想起自己梦中,那可怕的未来,“…以后遭遇了更强大,更绝望的梦魇…”
“那个时候,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闻人琬死死攥着上官仪的手臂,修长的指节,攥得发白。
上官仪神色错愕。
他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看到了妻子眼中,那份深切的情义,和对某种未知存在的恐惧,心中颤动。
上官仪深深地点了点头,柔声道:
“好,我会想办法,把瑜儿送进…太虚门!”
瑜儿的事,墨画还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就会多了一个“小邻居”。
墨画回到宗门,还是没日没夜,研究元磁阵,推衍次雷纹。
他的那枚次雷纹玉简中,记载的次雷纹,也越来越多。
尽管还是很复杂,变化很多,细节很多,但这些“纹路”,在墨画的眼中,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了。
像是素未谋面的道友,见得多了,也就熟了…
而这个道友,还有一大家子人。
虽然长相各异,但血脉相通,会有共性,看得多了,总归能都认出来…
墨画就这样,不急不躁,不断推衍总结,最终次雷纹玉简中,记载了大概有一百种,纹理不同的次雷纹。
而墨画的推衍,也更游刃有余了一些。
天机诡算和衍算的融合,也渐渐得心应手。
对次雷纹的领悟,也更深刻了几分。
墨画觉得,自己应该找什么东西练练手…
“传书令”还是太深奥了…
经过墨画这些时日的研究,和对一些师兄师姐的请教,乃至与一些家学渊源的阵法同门的交流,墨画渐渐拓宽了一些,对于烽火元磁阵,或者类似的元磁阵的认知…
元磁阵,是修士记录、传书、传讯的基础。
除了以笔墨纸张记录,传书以外,修士用的最多的记录手段,便是玉简。
修界所有玉简,基本都以元磁阵作为构建基础,用来显示文字、记录文字、传讯文书的。
定式磁纹,次生雷流,不定磁纹,磁墨显字…
这一整套,既是“传讯”类灵器,譬如传书令的,底层阵法结构,也是所有修道玉简的阵法基础。
玉简记载传承,依赖的就是元磁阵。
墨画想起了蒋老大的那两枚玉简。
那两枚玉简,大概就记载着,断金门的镇派传承,断金御剑诀!
但玉简被封住了,无法窥视。
解封比复原简单些。
墨画打算,循序渐进地学以致用,先利用自己对元磁阵的理解,将断金门的传承玉简解封,然后一步步,再去研究“复原”传书令…
断金玉简,白玉制成,边缘刻有金纹。
墨画取出玉简,晚上在弟子居,一个人偷偷研究了许久,可最终还是没研究明白…
他预判得都对。
断金玉简,是以元磁阵为基础,包含定式磁纹,不定磁纹,以次雷纹作为“桥梁”。
所谓的“加封”,的确是在元磁阵上做手脚,掩盖了玉简中原本的文字。
需要“密纹”,才能解封传承玉简。
这“密纹”的本质,其实就是“次雷纹”…
但设想只是设想,真正去解,就发现自己完全无从下手…
断金玉简,到底是怎么“加封”的?又该怎么解封?密纹是次雷纹,可究竟是哪类次雷纹?没有密纹,又该如何解封?
“没有传承,自己摸索,的确好难…”
墨画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找人问问。
墨画原本的打算,是去找荀老先生,可他寻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解封和解密这种事,不能请教荀老先生。
自己只要开口一问,荀老先生必然就能猜出,自己偷偷摸摸,在鼓捣着什么…
在宗门里,解封,大概率就是解传承玉简的“封印”。
这样不太好,容易影响自己在荀老先生心中,“安分守己”的形象。
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在荀老先生眼中,一定是“乖巧”,“正经”,“勤勉”的好弟子。
要是让荀老先生误会自己,就不太好了。
他以后肯定也不会将太虚门的秘密告诉自己了…
所以要换个人问。
墨画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郑方。
郑方是震州郑家子弟。
郑家世代珍藏,密不外传的传承,是真正的雷纹阵法。
次雷纹,是雷纹的一种衍生。
郑方不会雷纹,但出生郑家,从小耳濡目染,对次雷纹,或者说相关联的元磁阵法,肯定熟悉。
墨画去找了郑方。
郑方对墨画有点小芥蒂。
因为他输给墨画了。
他引以为傲的,很难学会的郑家密传阵法,虽然只是比较基础的,但也被墨画轻而易举就学会了。
更过分的是,阵法世家出身的他,要被墨画教阵法,还要喊墨画一声“小师兄”。
但他又知道,墨画的阵法,的确强过他太多,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大爱跟墨画说话,和墨画的关系,也不算太好。
墨画知道郑方心地不坏,只是心性有点耿直,便“甜言蜜语”夸了夸他。
说郑家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能排除万难,将刚正不阿的雷纹传承下来,郑家弟子,想必也都心性磊落,坦荡正直!
然后再夸郑方,年纪小,天赋好,将来阵法一定不可限量…
郑方在墨画“糖衣炮弹”般的夸奖中,败下阵来,心中芥蒂顿消,尽管很尽力地绷着脸,但也难掩嘴角开心的笑容。
墨画便趁机请教元磁阵的事。
郑方对墨画的观感好了许多,而且墨画也教了他很多阵法上的知识,还是他的“小师兄”,自己也应该“投桃报李”。
郑方便和墨画聊了一会元磁阵。
郑方得了郑家传承,眼界较宽,而墨画自己摸索,研究得深。
两人聊了一会,都受益颇多。
郑方越发觉得,墨画这个“小师兄”,阵法悟性很厉害,心中也认可了不少。
墨画便趁机问道:
“那假如,我有一枚玉简,想把它封住,不给别人看,要怎么做?”
“玉简加封么?”
“嗯嗯。”墨画点头。
郑方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再盖上一层‘阵纹’,遮住内容,然后留一道‘封纹’,当做钥匙就行…”
“封纹?”墨画微怔,“是‘密纹’么?”
郑方摇头,“不一样的,一般不懂阵法的修士,或者不精通元磁阵法的阵师,才会混淆,将这类阵纹,统一称为‘密纹’…”
“但是在正统的传承中,这些命名,都是很严格的,不能弄错的…”
“‘封纹’是用来解‘加封’的,‘密纹’是用来解‘加密’的。”
“玉简加封,你看不到玉简的文字。”
“玉简加密,你能看到玉简内的文字,但你看到的文字,其实是‘伪装’的…”
“两种方法,基于同一的阵法原理,但形式却有很大区别…”
墨画恍然,又赞叹夸奖道:
“你懂得好多!”
郑方脸上微红,心里一得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加封”和“加密”的事,又全都说了:
“所谓加封,是在完整的元磁阵上,再加一层‘不定磁纹’,形成密布匀称的‘磁墨云雾’,遮盖玉简内真正的内容…”
“加密则不同,是扭曲定式磁纹,和不定磁纹之间的磁流,也就是‘次生雷流’,从而使磁墨显现的文字,发生扭曲…”
“若要解封,就要破解出‘封纹’,解开‘不定磁纹’。”
“若要解密,就要破译出‘密纹’,纠正‘次生雷纹’…”
郑方口若悬河,一股脑说完。
虽然有些东西,是他死记硬背下来的,他自己也不太懂,但他学得确实极为扎实。
墨画对郑方刮目相看。
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
谦虚好学,多看多问,总归是有收获的。
墨画满载而归,就开始兴冲冲地琢磨起“解封”的事来。
断金门的断金玉简,表面空白,如同云雾遮盖,但仔细看时,又有细密的磁墨斑点。
这便是“加封”。
而明白原理后,想办法找到“封纹”,进行解封,也就有了思路。
方法也很简单。
这两枚玉简,都是旧的,蒋老大平日也肯定时常查阅。
查阅之时,他必然会以“封纹”解封。
只要解封,就必然会留下磁流的痕迹。
这种痕迹,其他修士或许看不到,但墨画凭借天机融合的算法,是能窥测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窥测到磁流,也就是次生雷流的痕迹。
然后再根据经验,将次生雷流,初步简化为次雷纹。
但这道次雷纹,是墨画自己简化的,未必精准。
墨画还要从自己归纳过的“次雷纹库”中,圈定一些类似的次雷纹,一一枚举尝试…
二品的次雷纹,都是在同一范畴中。
上百道次雷纹,总归会有一道“次雷纹”,会是解封断金玉简的“封纹”。
没有也无所谓,只要确定范畴,自己摸索着加点变化,再一一尝试就行。
而次雷纹,不完全算作阵纹,没有规范,其实也并非完全精准。
只要大概脉络相同,其实就差不多可以用作“封纹”了。
就像两把钥匙,即便有些差异,也是可以开锁的。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推衍的过程,不能在识海的道碑上做。
只能在现实中,尝试诡算和衍算的融合。
因此墨画只能小心翼翼,一点点尝试,避免以诡算增幅衍算之时,识海负荷过重,神识产生裂纹…
数日之后,墨画通过融合算法,感知到了次雷流的痕迹。
墨画花了半天时间,将这些次雷流,初步简化为“次雷纹”。
之后墨画又耗费两日,从自己的次雷纹玉简中,找出了几道相“雷同”的次雷纹。
墨画将这些“次雷纹”,当做“封纹”,一一尝试着,去解封断金玉简。
结果还算顺利。
在尝试了十多遍之后,墨画听到轻微的“呲溜”一声,似乎有微弱的雷流涌动,磁流感应流转。
与此同时,断金玉简中,云消雾散。
玉简之上,用来加封的不定磁纹,一一变幻消退,露出了玉简抬头之上的五个鎏金大字:
“断金御剑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