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山魔窟,天外洞天?
墨画和顾长怀面面相觑。
“璧山魔窟,意思是说,璧山城这里,有一个供罪修邪修栖身的魔窟?”
“天外洞天,是指这个魔窟的位置,天外之地,别有洞天?”
墨画默默寻思道。
“璧山魔窟…”
顾长怀的目光,也渐渐锋利。
墨画又默默念叨了一声,有些疑惑。
璧山城,是一座仙城,修士众多,人来人往的,还有道廷司驻扎,哪里来的“魔窟”?
这个魔窟,是魔教的大规模据点?
还是只是罪修和邪修,暂时栖身的地方。
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火佛陀现在,就躲在这个魔窟里?
墨画想不明白,便凑近顾长怀,低声问道:
“顾叔叔,这个什么‘璧山魔窟’,你听过么?”
顾长怀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道廷司从未收到过,任何有关这个所谓的“璧山魔窟”的线索。
而在璧山城内,道廷司眼皮子底下,哪里又能建出什么“魔窟”?
但是贾壬是意外落网的,他的储物袋是秘藏的,传书令还是加封后的。
这里面的文字,应该不会有假。
墨画皱眉沉思着,忽而目光微亮。
顾长怀有些诧异,“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墨画点头,他在心里简单梳理了下,而后问道:
“顾叔叔,谢家被灭门后,火佛陀他们,当着璧山城全城修士的面,直接就在火海中消失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会不会…”
墨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是传送?”
顾长怀一怔,随后摇头。
“不会。传送涉及空间之力,乃五品洞虚境的神通,这是二品州界,天道法则限制,不能传送…”
墨画猜也是。
只不过他毕竟修道认知有限,对五品洞虚这类“高不可攀”的修为神通,不太清楚,所以才想着跟顾叔叔确认下。
至少先排除“空间传送”的可能。
但是,墨画有一点很疑惑。
空间之力,是洞虚境的老祖才有的能力,天道限制是五品。
可储物袋,内有方寸,不也蕴含空间之力么?
那为什么,一二品的低级州界,也能用储物袋?
墨画便问了下顾长怀。
顾长怀有些意外。
这些东西,在世家大族里,也不算是什么秘闻。
但墨画一脸迷茫,显然是真的不懂。
顾长怀心里,莫名其妙,就平衡了许多。
原来你这小子,也有不懂的东西…
顾长怀眉梢微微上扬,破天荒地耐心解释道:
“储物袋,是死物,其空间之力,是客观的,只能容纳一些无生命的事物。”
“而五品空间之力,可被修士主观掌控,同时也能容纳有生命的‘活物’,进行虚空瞬移,或是传送…”
墨画恍然大悟,随后他又问道:
“那储物袋是怎么做出来的呢?会涉及阵法么?”
顾长怀摇头,“储物袋不涉及阵法…”
“或者更准确地说,不涉及五品空间阵法,上面即便有阵法,也只是寻常的,用来加固,美化,除尘,遮掩气息的阵法…”
“这些阵法,是普通阵法,不涉及空间之力。”
“储物袋空间力的构成,来源于‘蚕丝’…”
墨画愣了下,“蚕丝?”
顾长怀随便从地上,翻出一个储物袋,撕开口子,露出口子上细密的丝线。
“储物袋,是由蚕丝编织而成的。”
“这种蚕丝,是‘青空蚕’的蚕丝,‘青空蚕’蕴含空间之力,吐出来的蚕丝,天生便带有额外的空间。”
“以特殊的炼器手法,将这种蚕丝,编织成储物袋,自然附带额外的空间了。”
“所以我才说,储物袋的空间,是死的,是客观存在的…”
“原来如此…”
墨画不由点了点头,又道:“那这种‘青空蚕’,既然蕴含空间之力,一定很贵吧…”
“不算贵…”
墨画很意外,“蕴含空间之力,竟然不贵…”
顾长怀道:“嗯,贵的是‘金空蚕’,‘星空蚕’这种古老的空间蚕种。”
“金空蚕?星空蚕?”
墨画听都没听过,神色有些茫然。
顾长怀心里瞬间舒服了很多,继续道:
“远古之时,可以储物的灵器、法宝,数量是极其稀少的。”
“因为炼制这些灵器法宝,所用的蚕种,天生蕴含强大的空间之力,难以捕捉,难以养殖,产出的蚕丝,也非常少。”
“上古蚕种少,炼制的空间灵器法宝,自然也少。”
“可这些空间‘古宝’,数量虽少,但品质极高。”
“无一例外,不是用极上品,极名贵的空间蚕种产出的蚕丝、蚕蜕或是蚕蛹炼制而成,所以皆为修道至宝,内在的空间,自然也是极大。”
“是真正的,袋有天地,戒纳乾坤…”
“而随着修界发展,修士繁衍,不可亿计,空间灵器的需求,也与日剧增。”
“历代御兽师,便只能想尽办法,人工培育一些,更易繁衍,更易养殖,同时也更低廉的空间蚕种。”
“同时一些惊才绝艳的炼器师,也在不断改进储物袋的炼制方法,以期让整个修界,绝大多数修士,都能用得上储物袋。”
“青空蚕便是迄今为止,修士所培育出的,最适合养殖的空间蚕种。”
“青空蚕丝,价格低廉,而且十分耐用,只不过空间稍微小了些。”
“如今修界,八成以上的储物袋,都是由青空蚕丝编制而成。”
“也有些比青空蚕,更名贵的蚕种。”
“但这些蚕种,吐出蚕丝,制成储物袋,价格就要贵上很多,不是一般修士用得起的。”
“至于更名贵的,古老的金空蚕、星空蚕…”
顾长怀叹了口气,有些可惜。
“…这些蚕种,本就繁衍稀少,数万年来,又经修士疯狂抢夺,猎杀,至今大多濒危,甚至已经绝种…”
“少数存活下来的,要么成为了中央道廷,或是地方大世家,大宗门的‘禁脔’。”
“要么就栖身于,某些上古道场,深渊禁地,天地绝境的隐蔽空间之中,不为人知…”
顾长怀将储物灵器的来历都说了。
墨画不禁大开眼界。
他没想到,平日里习以为常的储物袋,竟藏有这么多秘辛。
看似普通的储物袋,也是修界绵延数万年,无数修士心血凝结,各项修道技艺发展演变的结晶。
看似普通的事物,却蕴含广阔的道理。
墨画怔然出神,同时心生感慨。
洞虚境界,空间之力。
五品空间阵法…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修到洞虚,才能学会五品阵法…
墨画怅然叹了口气,愣了会神之后,这才想起来,目前还是火佛陀的事要紧。
既然不是传送…那就好办了。
在二品法则的限制下,可动用的修士能力,也就那么多。
墨画是阵师,而且是学识渊博的阵师,对二品的各种修士能力,和修道法则,都清楚得很。
墨画沉思道:
“不是真正消失了,不是传送,那意思就是,看不到了…”
“看不到,也就意味着,他们隐身了。”
“未必是隐匿术,很有可能,是隐匿用的灵器,最有可能的,是隐匿阵…”
“火佛陀他们,灭了谢家满门,然后利用隐匿阵,从火海中消失了,不知躲到了哪里…”
“而这传书令上的八个字,‘璧山魔窟,天外洞天’,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群罪修藏身的地点和暗号…”
“璧山城是仙城,人多耳杂,按理来说,魔修无法藏身。”
“可如果真有魔窟,那这个魔窟,很有可能是被隐匿阵遮住了痕迹…”
“璧山城山峰交错,山势复杂…”
“建个魔窟,隐匿阵一藏,寻常修士还真未必能发现…”
“还有一句,天外洞天…”
“那就是说,城中那些悬崖峭壁,偏僻陡峭之处,很有可能就是魔窟的所在。”
“天,有可能意味着‘一线天’…”
“一线天的地方,有些被隐匿阵遮住的通路,如同‘天路’,天路之外,别有洞天…”
墨画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娓娓道来。
顾长怀有些错愕。
这孩子,的确太聪明了。
不仅思维敏捷,而且阵法知识渊博,就连这些奇奇怪怪的“经验”,看起来也很丰富…
就像常年跟罪修邪修打交道一样…
知道他们如何行事,如何藏身。
这不太对劲。
顾长怀迟疑片刻,疑惑问道:
“伱…怎么知道这么多?”
墨画也不隐瞒,说道:“我见过,所以印象很深。”
“见过?”
顾长怀不解。
“嗯。”墨画点头道,“想当初,我还在通仙城,做猎妖师的时候…”
“大黑山里的罪修,就是用隐匿阵,隐藏了通向后山的路,然后借助大雾遮蔽,杀人越货,为非作歹…”
“我也见过,有些邪修为了炼尸,在一线天后建山寨,尸殿什么的…”
顾长怀皱眉,“你不是阵师么?什么时候又是猎妖师了?”
墨画道:“我爹就是猎妖师,子承父业,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可是祖传的手艺,不能丢了…”
“不过我天生体弱,猎妖不太在行,所以要找些别的出路…”
“除了是猎妖师,还是阵师,以及道廷司混…道廷司编外修士…”
“唉…”墨画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没办法,从小家里穷,所以难免吃点苦,什么都要做一点…”
顾长怀看他这一脸细皮嫩肉,还有偶尔胆大包天的样子,一点也不信他吃过什么“苦”…
只不过…
“你这区区十几年人生,倒还是挺丰富的…”
顾长怀道。
又是猎妖师,又是后山里杀人越货的罪修,又是山寨尸修什么的…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他在编故事。
“还行吧…”
墨画点头道。
顾长怀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墨画的推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尤其是阵法这块…
顾长怀如今已经确定,墨画说自己“擅长阵法”,的的确确,是大实话。
他原本还以为,所谓“擅长阵法”,只是表姐走后门,把墨画塞进太虚门,为了面子上好看,才找的一个借口。
但现在看来,墨画甚至不只是“擅长”阵法这么简单。
他的阵法水准,已经有些“匪夷所思”了。
自己长这么大,见过天赋好的弟子,见过阵法好的弟子。
但没见过,阵法好到自己都看不懂,天赋夸张到,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地步…
顾长怀无奈。
表姐费那么大劲,把墨画这孩子塞进太虚门,反倒有可能,是太虚门捡了个“大便宜”。
不是表姐意气用事,浪费了太虚门的人情。
太虚门说不定反过来,还欠了表姐的人情…
顾长怀心情有些复杂。
他想了想,对墨画点了点头:
“我会让人,按照这个方向去查…”
墨画眼睛一亮,“那我…”
“没你的事了…”
墨画一怔。
顾长怀道:“你要回去上课了。”
“啊?”墨画傻眼了。
顾长怀瞥了墨画一眼,“不然呢,你还想混到什么时候?”
“旬休就两天,明天你就要回宗门了,后面的事,你就别管了…”
“再者说,真碰到火佛陀,真刀真枪地搏杀,你又帮不上忙…”
说完顾长怀还拍了拍墨画的肩膀。
“好好修行。”
墨画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他感觉自己被“卸磨杀驴”了。
顾叔叔在他心里,已经被贴上了“过河拆桥”的标签。
可宗门又不得不回。
无故旷课,是会被开除的。
墨画道:“我能请假么?”
顾长怀一脸无所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道廷司的典司,不是太虚门的长老,又不能批你假…”
墨画没话说了。
顾长怀便摆摆手,“回去吧…”
于是无可奈何的墨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太虚门了。
回到太虚门,墨画每天还是修炼,上课,画阵法。
但他心里,日思夜想的,都是火佛陀的事…
“我的陨火术…”
不抓住火佛陀,得不到陨火术的法诀,没有稳定的术式参考,自己的火球聚变法术的研究,就陷入死胡同了。
自己法术的杀伤力,也不会有显著的提高。
怎么办呢?
墨画不死心,每天都发消息,问搜查火佛陀的进展。
“顾叔叔…”
“顾叔叔…”
见对面不回,墨画就发:
“顾长怀!”
顾长怀果然回了,“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墨画连忙“从善如流”问道:
“顾叔叔,顾叔叔,查到了么?魔窟在哪?”
“没有…”
过了一天,墨画又问:“顾叔叔,查到了么?”
顾长怀依旧回:“没有。”
之后每天,墨画都问,顾长怀都是回:“没有。”
墨画察觉出了一丝猫腻。
“顾叔叔,你不会骗我吧…”
“做人要诚信!”
对面沉默了。
墨画心道果然。
“查到魔窟的位置了么?”
顾长怀犹豫片刻,回复道:“你安心修行,这种事就别管了。”
墨画不开心:“你不告诉我,以后万一有事要请我帮忙,我也是不会出手的!”
顾长怀心中嗤笑一声。
请你帮忙?
我堂堂道廷司典司,金丹修士,能有什么事请你这个筑基小修士帮…
顾长怀愣了一下。
墨画还原传书令时,那一系列复杂难明的阵法手段,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还有解阵,解封…
以及对阵法的感知…
顾长怀克制住了自己说大话的冲动,觉得自己作为大人,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不能对一个小孩子撒谎。
顾长怀叹了口气,回复道:“查到了。”
墨画精神一振,“怎么查到的?”
顾长怀无奈,只能从头说起:
“外松内紧地搜查…表面上放出消息,说火佛陀很可能藏在别处,放松了璧山城内的戒备。”
“暗地里,派了更多人手,昼夜盯梢。”
“火佛陀藏身在璧山城,肯定会趁机逃走,他不可能躲一辈子。”
“果然几天后,我们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修士。”
“璧山城早已封城,修士籍贯,一一登记,但所有的籍贯中,都没有这个修士的记载。”
“他是凭空出现的…”
“是凭空从‘魔窟’里出来,打探风声的…”
“我们跟踪这个可疑修士,发现他在城中绕了一圈,而后独自一人,去了城北的险山,之后人便消失了…”
“道廷司抽调了阵师,以及一些破隐,窥隐的灵器,终于发现了魔窟的入口…”
顾长怀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墨画忙问:“然后呢?”
“没然后了。”
“不是魔窟么?火佛陀不在里面?”
“进不去…”
顾长怀叹了口气,“悬天孤山,断崖一线,对面魔气森森,不知里面有多少邪魔修士。”
“贸然进入,生死难料,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而且,里里外外,都布有阵法。”
墨画有些疑惑,“道廷司人手不少吧,阵师也不缺…”
顾长怀沉默半天,回复了一句:
“这个,不能跟你说…”
墨画一怔,心里嘀咕着,“故弄玄虚…”
随即他琢磨了下,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顾长怀很固执,“不用。”
“不用客气。”
“不客气。”
“我不冒险,不出手,就帮你看看阵法,找找阵法上的漏洞…”墨画“循循善诱”道。
顾长怀果然动摇了。
“你…要上课吧。”顾长怀迟疑道。
墨画心道果然。
看来顾叔叔的确遇到了难处,需要一个像自己这样厉害的阵法来出手相助。
“我可以试着请假。”
顾长怀沉默了。
墨画心中大概明白了。
顾叔叔肯定是死要面子,拉不下脸来请自己帮忙。
墨画想了想,便“好心”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传书道:
“顾叔叔,若是宗门批了我假期,那我就去帮你们,抓火佛陀?”
顾长怀这才矜持道:
“行吧…”
但字里行间,明显是松了口气。
墨画摇了摇头,拿他没办法。
顾叔叔这边解决了,但请假…也没那么好请。
一般长老,批一两天假期还行,多了就没那个权限了。
而进魔窟,抓火佛陀,这种事肯定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估计就算顺利,至少也要六七天。
如果用两天旬休凑一下,那也至少要请五天的假…
只能去找荀老先生了。
但是荀老先生…
他不可能批自己假吧。
墨画有些犯难。
跟荀老先生说,老先生,我要请五天假,帮道廷司,抓一个筑基后期,穷凶极恶,灭人满门,还学有禁术的罪修?
除非荀老先生昏了头,不然不可能同意。
那就只能,说得含蓄些了…
墨画便找到荀老先生,换了个说辞,说道廷司要请自己去画阵法,大概要画五天。
荀老先生一脸疑惑,“道廷司?请你?画阵法?还画五天?”
墨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为什么?”
荀老先生问道。
墨画含糊道:“道廷司的顾典司邀请我的,我也不清楚…”
荀老先生摇头,“阵法哪里不能画,何必去道廷司,而且五天假,也太长了…”
墨画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荀老先生刚想说什么,忽而一怔,“你刚才说…道廷司的顾典司…”
“嗯嗯。”墨画连连点头。
“你怎么会结识顾家的典司?”
“我认识上官家的琬姨,顾典司是琬姨的表弟…”
荀老先生微微怔忡,又问:
“有说画什么阵法么?”
墨画摇头,“没有,只说是二品阵法,很难,估计要画很久,所以要请五天假…”
荀老先生有些诧异地看了墨画一眼。
道廷司…顾家…
顾家在道廷司根深蒂固,人脉很广。
墨画这孩子,若跟顾家结识,有了交情,以后在道廷司那边,行事也方便些…
至少不会被道廷司针对,受些无妄之灾。
荀老先生略作沉思,又问墨画:
“只画阵法,没其他危险吧?”
“没有!”墨画斩钉截铁道。
“嗯。”荀老先生点了点头,“你去找宋长老,就说我说的,批你五天假。”
墨画大喜,眉开眼笑道:
“谢谢老先生!”
“嗯。”荀老先生颔首,想了想,又叮嘱道:“这个阵法,你好好画。道廷司里,顾家还算正派,可以结交一下,混个脸熟。”
“嗯嗯,老先生您放心!”
墨画点头。
自己跟顾叔叔现在混得可熟了。
“行,你去吧。”荀老先生挥挥手。
墨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而后忍不住心情雀跃地离开了。
他找到宋长老,说自己要请五天假,荀老先生答应的。
宋长老神情错愕不已,同时心中不满。
荀老先生对这孩子,也太过纵容了!
五天假,真是成何体统!
然后他签了字,盖了印章,同意了墨画的请假。
“反正我也管不了,爱请几天就几天,我只管盖章就是…”
宋长老心中无所谓道。
墨画得了许可,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弟子居。
他算得刚好。
请五天假,加上两天旬休,刚好七天。
必须在七天之内,抓到火佛陀,才有可能得到陨火术法诀,从而为自己改良火球聚变的禁术,奠定术式基础。
一旦超过七天,自己就插不了手了。
七天之后,火佛陀被道廷司抓住,又或者逃掉了。
自己得不到陨火术,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所以…
墨画小脸一板,目光坚定道:
“七天之内,火佛陀,必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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