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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工具弟

  傍晚的夏日,日头沉落西山。

  星斗随涌现的夜幕露出几颗,玉盘也在天际若隐若现。

  元采薇踏着夜色而归,进了天书院安排的小院之中,随后一言不发地和元辰在院中分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脸上的红潮一直未退,臀儿还是火辣辣的。

  思索片刻,丹宗之女将身上的纱裙褪去,露出曲线起伏的酮体,晶莹白嫩仿佛玉脂雕琢。

  她今日穿了件水粉并蒂莲的肚兜和相同颜色的亵裤,思量半晌后轻咬嘴唇将亵裤褪去,对镜自照。

  左边臀儿已经红了,上面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每一根都是季忧的形状。

  元采薇将红唇被咬出了齿痕,漂亮的眼眸仿佛要滴水一般。

  是季公子打的呀…

  虽比不上他和颜书亦互相将对方的嘴巴咬破,但好像也有些苟且了的。

元采薇眼神发怔,想着趁姐妹不在偷偷去找姐妹男人,结果被姐妹的男人打了臀儿什么  的,内心一阵轻颤。

  此时的季忧已经将叠好的衣服收进了储物葫芦之中,随后将一些不会带去的物件收入柜中。

  此去中州可不只是十天半个月,这样做可以避免物件落灰。

  随后他将外衫脱去,躺回到了袇房之中,熬炼了许久的神念,待到稍稍有了些疲惫感之后才决定入睡。

  手感,挺不错的。

  季忧想起了方才打元采薇屁股的一巴掌,回忆起那圆润的弧度,以及一巴掌拍上去后臀儿轻颤的感觉,忍不住给出一番极高的评价。

  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元采薇那丰润的臀儿了。

  真要说起来,他对那臀儿其实比对元采薇还熟。

  当初在岐岭救人的时候之时,元采薇服了灵熄丹假死,浑身都是瘫软的状态,根本没有什么自主意识。

  他将其背到身上的时候,对方的手臂自然也无法使力勾住,所以他也只能双手托臀,期间早就摸过许多次,有时为了稳住她还要捏着,挤着,对其形状和规模比对自己的还了解。

另外还有丹宗药池那一次,两个人被元辰  骗进了同一个池子,虽未触碰,但那丰润的臀儿也是在自己腿上坐了许久的。

  当时元采薇穿的亵裤是丝绸质地的,薄薄一层,触感几乎等同于什么都没穿的,要不他也不会必须等元采薇走了才能走。

  季忧轻轻合上双眼,叨念了一声红颜祸水。

  一梦清晨,直到晨光燃亮了天际线,使得东方吐白。

  昨日一场好梦,元采薇比往常都要惨一点,陆家二小姐还在排队,颜书亦在旁边提着剑,要戳死他…

  季忧打了个哈欠,从床榻之上起身,随后洗漱,梳发,将发髻整理好,换上了天书院的白色仙袍。

  彼时,熹微日光如金纱般倾洒在盛京之中,长安与永兴大道上人潮如织,熙熙攘攘。

  暂于京中歇脚的仙门世家众人已经整备齐全,打算启程,彼此拱手作揖,口中寒暄不断。

  一番热络交谈后,众人相继登上马车,被镶嵌了法器的马车如同被烈风裹挟,从皇城西门鱼贯而出,车轮滚滚,朝着中兴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时间,马蹄声、车轮声与飞扬的尘土相互交织,扬起漫天滚滚黄尘,仿若一条蜿蜒巨  龙在大地上奔腾。

  与此同时,尼山神道前也已经聚集了一大批的车辇。

  拉车的马儿在摇首顿蹄之时,掌事院弟子们正在查看马车之上的法器是否正常运转。

  一直忙碌到巳时,院中前往参赛的弟子便纷纷到朝着尼山神道而去。

  此时的季忧也从内院下来,走向山门的途中就遇到了早早在此等候的曹劲松、温正心和班阳舒三人。

  也不算道别吧,因为等到曹劲松等人届时也会前往,最后仍会在中兴郡相见。

  曹劲松此时迎到季忧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这是我们到中兴郡后下榻之地的地址,你且收好。”

  “地址…

  季忧伸手接过纸条,以为上面写的会是某某长街多少多少号石墩,没想到细看之下发现这还真的是个客栈。

  因为天道会举办的缘故,中兴郡的客栈价格确实在疯涨,简直是一天一个样,看的季忧都不想当悍匪,想改行开客栈了。

  人家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还要给你准备个陋室住,你说神不神奇。

  所以他先前所料果然不错,曹教习在天书院几十年必然有点积蓄,才仅仅被孽徒搜刮了一年怎么可能一穷二白。

  尤其是曹教习现在还是金刚不坏童子身,说不定被褥下面还藏着早年攒下的老婆本,想来应该是相当丰厚的。

  季忧看向曹劲松,有种想要给他养老的冲动。

  曹劲松眯起眼睛,感觉到一股职业气息在蠢蠢欲动。

  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能叫人哄堂大孝,季忧收好纸条随后看向他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曹教习,我们中兴郡再见。”

  “小词儿一套套的,赶紧去吧。”

  “班师兄,一路顺风。”

  班阳舒点了点头:“师弟安心比赛即是,喝彩的事情交给我们。”

  季忧说完又转头看向温正心:“师姐,中兴郡见。”

  温正心脸颊微红:“走吧,我家若是再请你去赴宴,你直接拒绝便是!”

  季忧知道她说的是温家安排他们两个生生不息的事,心说我都不介意,温师姐还介意的不轻,他转身朝外走去,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陆清秋和陆含烟。

  她们两人不是从天书院出来的,而是从外面归来的。

  因为陆家今日清晨也起床赶赴中州了,她们刚刚送走了父母,此时便来相送季忧。

  天道会的热闹她们暂时不去参与了,因为秋斗就在天道会初期,陆清秋要看着妹妹取胜,随后最才能去看一眼。

  季忧又一次嘱咐了陆含烟要好好努力,上台需有自信,但出剑且勿轻敌,被陆二小姐牢牢记在了心中。

  “师兄,祝你百战百胜,含烟也一定不会辜负师兄的期望。”

  “借师妹吉言。”

  “其实一开始学剑,只是为了秋斗,但慢慢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剑道的,所以待师兄回来,含烟还想跟师兄学剑…”

  季忧心说你那是想喜欢剑道么,你具体喜欢什么我就不点破你了。

  此时的尼山神道下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三成是天数院内的参赛弟子和的掌事阁的随行弟子,还有三成是丹宗的丹师,另外四成则是来自各种地方的围观者。

  季忧逐级而下,很快就看到何灵秀、石君昊等人。

  这仙殿亲传和亲传候选全都一副兴致高昂的状态,谈笑风声之间英姿毕现。

  元采薇和他们正站在一起,闲聊着什么,脸上带着端庄恬静的笑意。

  何灵秀是面朝季忧站着的,此时一抬眼就看到了她,浅笑一声朝身前的元采薇念叨了一句。

  元采薇随即回头瞥他一眼,然后又迅速转回,在原地亭亭玉立了许久之后忽然向东移步,与旁边的王高岑隔的远了些。

  其实她与王高岑所隔的本来就已经够远的了,但这一步又是多让开了一个身位过去。

  季忧随后将目光一转,又看到了元辰。

  元辰此时正站在一辆高大的马车边,如同一位守着岗哨的卫士,眼神四下乱瞟,瞟到到季忧之后立刻抬手挥臂。

  季忧见状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听说你昨晚去听书了?”

  元辰张了张嘴:“对,听书了…”

  “行啊,来天书院不先见我,倒是和说书先生最亲了?来,说给我听听,昨晚都听了什么书?”

  “阿姐的铁拳。”

  季忧看他一眼,心说这段没听过,细嗦。

  元辰看着季忧的眼神,有些心虚地将目光撇到一旁,念叨着姐夫你看,今天的天真蓝,然后眼中噙着热泪。

  他觉得自己确实挺冤的,因为他一开始就是崇拜季忧才希望和季忧成为一家人。

  但自己又不能嫁,只能撮合他和阿姐。

  那时候阿姐在他心里就是个工具姐!

  而在他的设想当中,等到姐夫娶了阿姐之后,就可以整天带着他厮混,白天行侠仗义,晚上讲讲故事,白天行侠仗义,晚上讲讲故事,简直是神仙生活。

  可随着阿姐真的开始动心之后,他渐渐有些明白了,这事儿跟自己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阿姐这个人,过河拆桥的技艺比她炼丹还厉害,现在别说白天行侠仗义,晚上讲讲故事,稍微一出现就有面临阿姐铁拳的风险。

  可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我成为了工具。

  元辰十分不服,但从小被元采薇教训的不敢反抗,只能流下屈辱的热泪。

  季忧此时忽然感觉车厢一动,元采薇已经和何灵秀等人闲聊归来,一言不发地进了车里。

  见状,季忧拍了拍元辰的肩膀,示意他上车,随后撩开袍裾进入了车厢。

  丹宗随天书院一行前往中州本就是为了路上能够得到照应,季忧是来照看亲传姐弟的,所以此行一个日夜都要和元家姐弟一起同乘马车。

  这马车比驿站所雇的要大的多,有一张茶桌、两张小床和一只棕木柜子,相当于一间小小的初房,只不过高度低了一些,所以没有椅子,而是铺了厚软的毯子。

  季忧挑开门帘,就看到元采薇已经脱掉了鞋袜,正坐在车厢里,见到他后脸颊有些微红。

  早上起来,臀儿肿了,还有些火辣辣的微疼…

  季忧此时将靴子脱下,走上厚毯:“清晨起来吃早饭了么?”

  元采薇回过神来:“吃了,是天书院安排的,吃完饭又跟爹爹去见了些人,接着被带到了这里。”

  “我倒是没想到天书院会安排我和你们姐弟同乘。”

  “掌事院说我们本就比较熟悉,路上可以相互照应,也不会觉得别扭,我便答应了。”

  季忧忍不住暗忖一声,心道此行一日一夜,丹宗还真是放心。

  不过不放心也没办法,臀儿都被他打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元采薇其实是主动要求的,她不能接受和阿弟之外的人待在一起太久,但和季忧的话就可以。

季忧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挂到了车厢的衣勾,在其中打量一圈后有些感慨:“还真是大  啊,岂不是做什么都行?”

  “季公子以前没坐过?”

  “只坐过那种小的,有床的还是第一次见,是要在车上过夜?”

  元采薇脸色羞红:“床是给人小憩用的,一般不会用来过夜,不过这行程不停,怕是要在此睡一会儿了。”

  季忧的目光此时忽然被墙角一个花盆吸引,目光顺着花盆、根茎依次上扬,眼神逐渐变得惊愕。

  因为在粗壮的根茎之上,他看到了一颗金光色的麦穗。

  麦穗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如今的丰州到处都是,随便一抓就是一把。

  令人惊讶的是这麦穗的体积,比他的胳膊还粗,长度就如同她的小臂一样。

  他先前从丰州归来,是给元采薇带了花盆和麦种的,但无论哪个品种的麦子也不该长成这个鬼样子才对。

  季忧弯着腰走到车厢角落,一脸震撼地看了它许久:“你这是怎么种出来的?”

  元采薇抬起眼眸:“嗯…就是按照公子说的方法种的。”

季忧张了张嘴:“你是不是把我留给你的种子种死了,然后又换了个别的品种,我小学可  学过。”

  “公子留给我的种子我自然是好好哺育的,怎么会舍得换掉…”

  “难道我真的是个务农天才?”

  他打量着这株麦苗,心说若是丰州的麦穗都这么大,那丰州百姓岂不发达了。

  正在此时,元采薇从包里掏出一只小瓶:“其实除了公子所教的方法,我还稍微施了些肥。”

  季忧忍不住看了一眼:“什么肥?”

  “我自己做的一些肥料,用一些灵芝草,老山参什么的。”

  季忧愣了许久之后看着她:“你用这种东西养一株麦子?”

  元采薇不觉得有什么,这株麦苗对她而言其实要比那些药材更加珍贵,她收到种子的时候每日盼着她发芽,害怕长得比颜书亦那株小了。

  不过这一句话也直接击碎了季忧想要大面积种植的想法,用这东西做肥料,也就只有丹宗能出的起了。

  季忧摸了摸这麦穗,随后才略感疑惑地转头看向车外:“元辰怎么还不上来?”

  元采薇仰起头来:“阿弟在车上呆不住,每次都是临出发才会上车,我们不用管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先喝杯茶吧。”

  元采薇看着他坐了下来,下意识缩了缩光洁的玉足,想让他坐近一些。

  动作的更变有时候会导致坐姿发生变化,这位丹宗之女在挪了一下后忍不住发出嘶了一声,好看的眉心随之皱起,耳尖微微泛粉。

  两人今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互称公子小姐,让别人看来还以为不是很熟的样子。

  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昨天傍晚的某女可是因为调皮可是被打了一顿屁股的。

  季忧盘膝坐下后开口:“昨日是不是打的重了些?”

元采薇端着茶杯轻声道:“昨日是采薇不对一  “那我也不该对你如此无礼的,你毕竟是个女子,今日想想确实有些孟浪了。”

  “没有公子和鉴主妹妹咬嘴巴孟浪…”

  季忧听到这句话转头看去,眼神之中闪现出一抹审视。

  元采薇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咬住嘴唇,将右半边的臀儿侧了出来:“昨日打完,臀儿都肿了,今日能不能换一边打…”

  季忧看了她半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算了,这次先不打了。”

  “为何不打了?”

  “两边都打了,这马车还怎么坐?”

  元采薇心说我可以趴着。

  正在此时,马车外传来元辰的声音:“阿姐,好像要启程了,我现在能上马车了吗?我感觉用腿追的话有点累。”

  元采薇:“…”

  “阿姐?”

  元采薇挺直了腰身:“我何时说过不让你上?”

  元辰听完之后缩起了脖子,如一只鹌鹑一样钻进了马车之上,有些慌张地看向季忧。

  季忧看了元辰一眼,转头看向元采薇:“你也不要太凶了,这次出来又没那么重的任务,让他好好放松一下吧。”

  元采薇听后看抿住嘴:“阿姐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

  元辰咽了下口水,心说这比打我还可怕啊,然后声音颤抖地开口:“姐夫,我那个…我先下去了,我去和师兄一起坐,他们那个大。”

  看着元辰跳下了车,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元采薇忍不住看向季忧:“其实  我不凶的。

  “存疑。”

  “真的不凶。”

  “不信。”

  “就是不凶。”

  元采薇看着他,心说你打我屁股我都没凶,要换个人我早就玉石俱焚了。

  正在此时,车身开始一阵晃动,随即就是一阵呼呼啦啦的马蹄声。

  日光之下,天书院与丹宗的车队开始滚滚前行,和先前离去的那些世家一样,从皇城的西门而出,随后沿着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向前飞驰。

  季忧此时将之前买的地图取了出来,沿着路线看了一遍,就看到元采薇正在给他倒茶,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很贤惠,并不凶。

  将茶水倒完之后便坐了下来,安静地守在一边,一副贤惠妻子的样子。

  元辰所坐的那辆马车是宗内师兄所乘的,就在他们的隔壁偏后一些。

  而随着马车开始行驰,有时会慢一些,有时则会快一些。

所以两辆马车有几次是处在并行状态的,再就是夏日的中州温度颇高,这些马车基本都是将帘子挑开的,于是元辰很清楚地就能看到  阿姐那副乖巧的样子。

  世界上有两个阿姐。

  一个是欺天灭弟的阿姐,还有一个在姐夫面前装小白兔的阿姐。

  和他随行的丹宗师兄弟也能瞥见这一幕,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太舒服。

  元采薇和季忧的事情他们在丹宗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原本以为是无聊的传言,可此时看到元采薇那般小女子的动作才明白那是真的,于是心中隐隐有些泛酸。

  没有宗门弟子不爱自家圣女,但一想到自己所崇拜的人儿有可能会被另一个男子站起来蹬,其感觉简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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