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设置
上一章
下一章
书页
前一段     暂停     继续    停止    下一段

第十七章暴力神父

梦想岛中文    无限之野心
🔊点这里听书
*已支持Chrome,Edge,Safari,Firefox浏览器

命运长夜之预言作品相关作品资料  特别篇(badending)

  冬木市是个繁华的城市。在清晨,车站满是人流。列车到达了,下车的乘客瞬间塞满了通向出口的通道。

  在人群中,有位男子格外显眼。银灰色的风衣,银色的长发,蓝色的双瞳宛如大海般清澈,左手持有黑布包裹的长物体,在这拥挤的通道中更为显眼。

  “到家了呢…终于…”银发男子看着眼前的卫宫邸轻轻叹道。这名男子便是我――卫宫修,眼前这屋子的所有者之一。

  这座卫宫邸,是市区外的一间武道馆。我的老爸卫宫切嗣并不是这区里的名门贵族,竟然会有那么大间的房子,倒让我当初意外不已。卫宫切嗣在日本没有任何亲戚,所以在老爸死后,这间屋子没有其它人接手,接着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我们这两个养子的东西,没错,我们!在我之上还有个哥哥,卫宫士郎。老爸死后我就外出修行了,卫宫邸也完全交给哥哥――卫宫士郎打理了,不过那个老好人似乎没管理天赋呢,不知道他是如何管理这么大个屋子的。

  老爸已经死了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在这五年间自己成长了不少,应该足以超越老爸了。

  老爸是在9年前收养我的,当时身为灵体的我刚占据了新的肉体――死亡不久的10岁孩子的躯体。由于肉体本身的脆弱以及灵体与肉体结合的不完全,无法及时补充养分的我倒在卫宫邸的门前。于是我被卫宫切嗣带进了屋子,之后被收养了,得到了卫宫的姓氏――卫宫修,也同时有了一个哥哥--卫宫士郎,他也是养子,比我早了一年收养,是老爸的忠实崇拜者。

  由于在虚无中飘荡过久,我的灵魂受到了重创。过去的相关身份记忆都失去了,但知识却保留了下来,这也是我唯一欣慰的事。

  这种情况和心理学中的“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有点类似。简单的说就是遗忘个人自身的一些重要情况,包括个人身份无法回忆,但生活常识却都知道。

  老爸切嗣是个魔术师,这点是我被收养后一年才知道的。这里的魔术师,其实就是我们平常所经常说的魔法师。但是现今世界只有五个魔法,那都是连通神秘之根源的极大之法,是奇迹的代名词。而一个魔法只传承给一个魔法使。其他的就只能称为魔术。

  那年我与老哥一同说服老爸收我们当弟子,有着前世的经验的我对于魔术这种神秘学的东西有着异常的兴趣,似乎由于曾是灵体的关系,对于魔术的天份意外的得到了老爸的认可,而老哥士郎则完全没有魔术师的才能,理所当然的,我成了卫宫切嗣的魔术继承人,得到了魔术刻印。魔术刻印简单地说就是继承者的证明,凝聚了卫宫家传承的魔术,像是刺青一样的东西。

  魔术师是跟文明社会相反的例外者。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无法存在的。那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不过老爸说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不禁止魔术滥用的一群危险人士。

  魔术协会只是隐藏神秘而已。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人,协会也不会处罚。他们所重视的是不让魔术公开,而不是禁止魔术。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的,一群危险的人们。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许多魔术研究会牺牲一般人,让魔术的存在曝光。所以,魔术协会不会容许那种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关在自己的住处不声不响地研究,不理世间的事情。

  有时候是这样。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因为,冬木市好像是在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这种土地,一定会被有历史的名门所占据。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协会委托这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必须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设工作室的许可。

  …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进来的小偷了。

  老爸跟协会切断关系的,无视规范地,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地就住进来了。管理者也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因为这样,我想我们家的位置实在非常的暧昧。

  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换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级的。不管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那就跟过滤器相近。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做成人类也能使用的魔力。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这个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的。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老哥士郎就是这样的一般人。

  所以魔术师累积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甚至有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由于我是以灵体占据了死亡不久的肉体,在重新唤起肉体的生机过程中产生的副产品就是我身体的魔术回路数量让老爸都看了要吐血,与其说是身体拥有魔术回路倒不如说是魔术回路转化的身体,这是老爸对我的评价。

  在老哥可以一个人看家后,老爸切嗣和我就经常外出。“从今天起我就要到世界各地去冒险啦”老爸说着像小孩才会说的话,然后真的拉着我就实际去做了。

  在那之后就一直是这样。

  一整个月不回是家常便饭,夸张的时候半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我陪着老爸边旅行边进行魔术和剑术的修行。

  虽说是魔术师,但也不能怠惰身体的锻炼,拥有优秀的体能,也是成魔术师的条件之一。既然学了魔术,有时就会自灭,有时也必须与他人斗争。对魔术师来说,斗争就是互相残杀。所以切嗣想教给我卫宫修的,就是面临死亡时能很快觉悟的心理准备。

每次回家,老哥总是缠着我和老爸讲旅行的趣事。看着他对老爸一脸崇拜的样子,我就好无奈,陪一个毛手毛脚的老爸旅游绝不是件愉快的事,那简直是灾难。基本上钱包之类的是三天便会弄丢的,其他的就更不用提了。在这一点上我怀疑老爸是不是故意锻炼我的细节把握能力的,检查随身物品都快成我的本能了  比起魔术来,我更喜欢剑术。

  魔术师的柔弱体质在我眼中看来是致命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杀死一个毫无防备的魔术师。然而剑士不同,长期的锻炼让身体更强韧,同时敏锐的反应神经能大大提高遭遇危机时的生存率。

  在老爸去世的5年后的今天,我修行剑术回来了。

  我手中所持长刀,名为正宗(伪),刀长2米,是正宗的仿制品。但经过我的特殊魔术强化,已经不下于传说中的名刀正宗了。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观点。

  看着眼前的卫宫邸,一切似乎都没变呢。

  现在是清晨,士郎老哥应该还没去学校吧。

  轻轻按了下门铃,不久里面传来了“请稍等”的声音。

  恩??

  刚才出声的―――似乎是女性,错觉吧??

  在疑惑间,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高中制服,面容娇美,略带紫色的及肩长发,头上还系着红色的发带。只觉得这名少女秀丽清雅,神色间略带着羞意,似乎是个内向的女孩子。不过似乎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为什么我家会有个女孩这才是问题关键吧,我稍稍皱了下眉。

  “咦??”紫发少女看见我先是呆了下,接着一脸的惊讶“卫宫――修――学长??”

  ??这个…我有认识她么?我的大脑急速工作着,但无论怎么努力回忆也无法得知这个美丽少女的名字。

  “这个…请问你是??”还是直接问本人更有效率,都几年没回来了,似乎有点健忘。

  “啊――啊!!抱歉,学长――我是樱…间桐――樱,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少女慌张的退了一步,躬身作着自我介绍。

  间桐樱么――完全没有印象!!

  “那么,卫宫士郎在么,我是他的弟弟――卫宫修,你已经知道了呢。”

  “啊――是的,卫宫学长常提起你。学长正在换衣服,请,请进――我―我去准备早餐。”少女说着便慌慌张张转身向屋里跑去,还差点撞上了墙,真的是个很害羞的女孩子。

  那么也只好进去了。

  优雅的早点香味从餐桌传了过来,已经好几年没吃过日式的饭菜了吧。在外修行一直是做的中国菜式,毕竟还是喜欢记忆中的口味。

  自称是樱的少女进了厨房准备额外的早餐,我把长刀轻轻放下,静坐等待。

  没几分钟,走廊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拉开了,回头看见的是老哥那张满是惊喜的脸。

  “修―――!!!回来了!”老哥开心的冲了过来,捶了我一拳,在我身边坐下了。

  “啊,回来了!老哥你还是一点没变。”我笑了下。

  樱从厨房出来,将早餐递给我后,在老哥对面坐下了。

  老哥一脸兴奋的为我俩进行介绍,把樱这个女孩子快夸上天了,要不是看樱快羞到桌子底下去了,我看他还不会停。

  什么时候老哥也有捉弄人的嗜好了。

  樱是我老哥的学妹,虽然是老哥朋友的妹妹,但因为小他一个学年所以不是特别熟。

  一年半前老哥受伤,樱来替他做饭照顾他,之后就一直持续下来。

  的确,樱做的料理很好吃,洗衣打扫也是一流,老哥有她照顾的确方便了许多。

  餐桌上摆着早餐。鸡胸肉和三叶芹色拉、红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汤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们三人坐正说声开动后,就开始进食。

  味道真的很棒,我心道。

  “修,这5年你一直在哪呢?修行结果如何了?”老哥问道。

  对面的樱听到这个眼睛一亮,耳朵一下竖起来了。我说小姐,你坐这么近,耳朵不竖也听得到啊。年轻人就是对这些旅行冒险感兴趣呢。

  “老地方啦,英国、法国之类的,当初和老爸都去过了。”提到老爸,老哥脸色暗了下。

  修行的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对一般人来说真的很枯燥吧。

  “剑术的修行已经结束了,继续下去也已经无法提高了,目前欠缺的是实战,怎么样,老哥和我打打看??”我期待地看着老哥。

  “别开玩笑了!我可没那本事和你对打。”老哥脸一下子绿了,看来童年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呢。

  当初和老爸修行回来,我一定会找老哥切磋下。当然我声称是检验老哥在家有没偷懒,老爸自然不反对,这样可怜的老哥第二天就乖乖躺床上了。可惜,数次后老哥学乖了,打死也不切磋了。这已经是7年前的事了。

  “不过你怎么去修行剑术了??那不是你的强项啊。”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有樱在,所以老哥没有问起魔术有关的话题。

  “唔――砍人比较爽吧。”我想了下,答道。

  “咳――咳”听到这个答案老哥差点没噎死,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还有,砍人也是我的天赋,这点老哥似乎忘了呢。”

  刚刚回过气,听到这话老哥又被呛着了。八成是想起童年被我蹂躏的阴影了吧。那时我也是用长刀砍的,不过是刀背,但砍在身上的感觉也绝对不好受。用老哥当时的话来说,还不如用刀刃一次解决他算了。

  “那么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老哥一脸的期待。

  “啊,不会再走了。这山药汤味道不错,樱做的?早知道家里有个美女做饭,我就早一年回来了,这下亏大了!”我大口喝着汤赞道。餐桌礼仪?我一向没这个习惯。

  突然觉得有点悲哀,我修行吃的食物和樱的手艺比,似乎有点惨不忍睹。

  “谢…谢!”听到我的夸奖,樱的脸变的通红,很内向的一个女孩子。

  早餐很快吃完了,老哥和樱还要去上学。

  看他一脸不舍的样子,我一脚踹了他出去。好像又怕我丢了似的,虽然和老爸在外面老是迷路。老爸是路盲,这点是我跟着老爸在原始丛林转了一个月后的结论。

  等老哥回来我要好好问下他和樱的关系呢。

  虽然不太可能像我想的那样,不过这年头,老实人也不好说啊。

  既然家里都没人了,那么我也该出去逛逛了。

  说实话,在冬木市生活了近10年,我对这个城市却完全不熟悉。年幼时就陪老爸旅行,后来又自己修行了5年,我的生活想起来还真有点奔波。

  我住的城市,冬木市,是由两个很大的町构成的。过去的街道留下来的这里,深山町;还有隔着一条河,现代化正在开发的新都。

  我家在的是古老的街道,深山町这边。这深山町,又分成两个大的部分:外国移民住的地方,洋风的街道是一边;然后另一侧,背靠着山的古老和风住宅区是另一边。

  因为两边都在山坡上,要说是郊外也是郊外吧。这个被和风跟洋风夹着的正中间街道,是比较普通的。

  要说有多普通,

  就是这么普通。

  这里是深山町的分歧点,一边洋风住宅区的坡道,另一边是和风住宅区的坡道。

  经过邻町新都的连接桥、学校、商店街,最后通到山上的柳洞寺。

  然后,就是连接新都跟深山町的大桥。

  新都那边在几年前盖了很大的车站,正在急速地发展。

  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市,深山町跟新都却可以看成是不同的东西。

  冬木市这名字,好像是因为这里冬季很长而来的。

  要说的话,这个町的冬天是很长。

  不过,相反地气候却很温暖,冬木的二月就相当于其它地方十二月的气温。

  随便挖挖地面,也会出来几个温泉吧。

  不过,这种不够冷的天要当温泉街是不够资格的。

  在冬木町很轻松地过了冬天,不知不觉地到了四月迎接春天,就是这样奇怪的气候。

  新都的外观就是这样,急速发展的街道,像是在赶什么似地只盖了高楼大厦,结果就成为了人工的城市,这也是最近十年的事而已。

  因为十年前发生的大火灾把住宅区几乎烧尽了。利用变得完全不能住人的土地,像这样盖了大厦。

  然后,

  这里是,那火灾中心――新都的公园。

  “很大的公园。但是没什么人,有点冷清呢。”我有点可惜。

  我转了一圈,看着公园,如果是有这么广大整地的公园,平日也会成为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吧。可是,现在这里的人影屈指可数,只有闲散的空气在流动。

  十年前的事了。这附近一带起了很大的火灾。火持续烧了一天,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后,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烧过的原野,什么都没有,很适合作为公园嘛。

  在这里能感受到充满了怨念,死者的怨念。我曾是灵体,所以对同样的“无念”很敏感。虽然町内也有很浓的场所,但这里是特别的。从我魔术师的角度看来就像是很有趣的场所。

――――固有结界  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目标的魔术,被说是极度接近魔法的魔术。最近数百年,“结界”一般都被认为是守护魔术师的防御阵。简单来说,就是家里的保全装置强化到极致的东西。

  对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筑物加工,守护自己以防外敌的就是结界。那最多只不过是对“已经存在的东西”加工产生的变化而已。

  可是,固有结界不同。

  固有结界,是侵蚀现实的想象。将魔术师的心象世界───心灵的样子成形,掩盖现实的结界就叫做主要就是照魔术师所想的来扭曲世界,不,是照魔术师所想的制作改变的广范围魔术――――

  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奥义中的奥义。也是身为魔术师的我的目标之一。不过毕竟魔术师是我的副业,我还是当个剑士比较合格。

  天空突然开始下起了雨。

  硕大的雨点打在身上,这种凉意却给人一阵清爽。

  与灰暗的天空相对的,我的心情却放晴了,雨能够洗刷一切污渍,雨后的风格外清爽。

  这也是我喜欢雨的最重要的理由。

  夜了,在雨中漫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柳洞寺所在的山脚下。

  从这里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山上,走过没什么人的山间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门。

  柳洞寺因为是在山上的大寺庙,占地面积非常大,连墓地都很广大,可以说有着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町内的人们一方面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面也崇敬柳洞寺为圣域,不敢轻易进入。

  今天在学校遇见的老哥的朋友――柳洞一成就是柳洞寺的继承者。

  雨还是在下着,已经有深夜了吧。

  在柳洞寺的山门前,有个人影倒在那里,套着不知道长袍还是什么的,像是被黑色涂抹了一般,看不清脸。

  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黑影挣扎着望向我,像一只刚被抛弃的小猫般颤抖着。

  近了身,才发现是名女子。而且是名魔术师,只是魔力很微弱。

  抱起了已经昏迷的她,身体比想象的要轻的多。

  刚想上寺就捡了个女人么?也许烧香拜佛真的有用也指不定。我自嘲道。

  长长的石质台阶一直通向山上,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我心一下子凉了。

  不知道抱着怀中的女子爬了多久,总之我是到柳洞寺了。

  这个长石阶实在是够折腾人的,柳洞一成那家伙到底怎么天天上来的。我喘着气抱怨着。

  到了寺里却没人认识这个捡来的女性。本来也是,寺院怎么会有女人。

  没办法,只好要了个房间将她安置好。

  一切都等她醒来再说了,这个奇怪的女魔术师。

  长袍上沾染了血迹,刚刚和其他魔术师作战了吧。魔术师之间发生战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帮她脱下沾满血迹的紫色的长袍,呈现在眼前的是具几乎完美的女性躯体。

  淡紫色的长发散了开来,女性的幽香不断挑战着我的理性。这是名二十左右的女子,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尖尖的耳朵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精灵,沉睡的她让人看了不禁充满爱怜,轻轻触摸了下她那尖尖的耳朵,手中的触感光滑而娇嫩,还带有点冰冷。简直是魔女的诱惑。深吸了口气我的心重新归于平静,差点就失控了。

  帮她换好了衣服,由于在寺院,所以只有简单的白色睡衣,然而穿在她身上却宛若凡尘的仙子。轻轻抚摸的她的脸庞,感受到一丝凉意,淋雨的关系。将自己的风衣和她的长袍放在炉子旁慢慢烘干,等待着她的苏醒。

  “嗯!”身体动了下,女子慢慢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么?”我看着睁开双眼的女子。她那星空般的瞳孔完全没有神采,看见坐在身边的我也没有任何波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忧伤。

  “没什么要说的么?这里是柳洞寺,如果想要回去那么出门直走便可以了,或者我可以送你出去。”

  “…”女子坐了起来,但还是沉默着,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衣服已经哄干放你床边了,那么我先去泡杯茶来吧。”

  “等等――”女子叫住了正要出房间的我。

  我回头望着她。

  “我所说的,你能全部相信么?”女子平静的看着我,问道。

  “魔术师似乎没什么不能相信的呢!”我耸了下肩答道。

  “那么,我把一切告诉你。”

  看着我的眼睛,她轻声的说。

  “我是回应圣杯的召唤而出现的Servant(英灵)。由于前任Master死亡,我无法继续存在,魔力不足而倒在了山门前。之后便是遇到了你。”女子缓缓开口解释。

  “修!!”

  “卫宫修,我的名字,叫我修就可以。”我给她倒了杯茶。

  “谢谢,…修!”女子接过茶杯,微笑着回应。“我是美狄亚。”

  “美狄亚…我知道了,那么你刚才提到你是为了圣杯而来的吧。难道是传说中的…”

  “不,不是那盛过神之血的杯子,但那绝大的力量可与传说的那圣杯匹敌。

  传说中,圣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在这土地上召唤圣杯需要七名魔术师。七名魔术师平等地使用圣杯的力量,用召唤来的英灵与其它魔术师竞争,能得到圣杯的魔术师只有一人。这就是被称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也是魔术师们的圣杯争夺战。被圣杯选上的魔术师称为Master。Master因为圣杯的恩惠而能得到强力的Servant。”

  听到了不错的消息呢。

  圣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得到它的话我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吧。

  虽不是完全相信它的存在,不过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也值得我去尝试,为了我自己!

  “那么Servant(英灵)的存在又是怎么回事?比如美狄亚你。”我问道。

  “英灵就是在还是人类之时做出了丰功伟业,以人类之身达到了精灵之领域的人,(此处的精灵指是一种超自然的存在)死后就化为了英灵,成为了脱离时间轴的存在。

  也有一种英灵,虽然并未实际存在过,但是其传说极其广泛,知名度极高,因此成为了‘架空英灵’。

  召唤英灵即把死亡了的传说中的英雄拉进现世,使其实体化。所以英灵是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接近精灵、超越人类的存在。”

  “神明吗?召唤死去英雄这种等级的Servant几乎属于魔法了,以魔术师的能力恐怕无法办到吧。”

  神明――真是狂妄的称呼呢。

  “是的,我们英灵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的。召唤英灵,接近让死者苏醒的这奇迹可以说是魔法了。这点也证明了圣杯的存在的真实性。Master所要做的只是提供英灵实体化必要的魔力。英灵需要Master的魔力提供才能留在世上。”

  “首先,被叫出的英灵只有七个人。这七人也是因为符合圣杯预订的‘属性’才可能被召唤。而这七个属性有:

  剑之骑士:Saber

  枪之骑士:Lancer

  弓之骑士: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暗杀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虽然这些属性有各种不同的特征,但英灵本身能力会因为被叫出英灵的灵格而改变,这是要注意的。

  我的属性是Caster(魔术师)。”

  女子耐心地解释着。

  “Caster吗…英灵的灵格…也就是看生前有多强吗?”我问道。

  “那也包含在内,不过支撑他们能力的是知名度。虽然生前做了什么、有什么样的武器是不会变的,但他们的基本能力会随着在那时代的知名度而改变。因为英灵是像神明一样的,越被人类崇拜就会越强。”

  “这可以说是,存在浓度提高吧。就跟失去信仰的神灵会降到跟精灵一样,被人们遗忘的英雄也不会有多大的力量。不过,我想不管是被忘记或是本来就不知道,原本就很强的英雄也能维持一定程度的能力。”

  “恩,正确。每位英灵都有属于自己的宝具…”

  “宝具??”

  “英灵生前使用的象征。也就是指他们的武装。英雄不只是在传说中留下名字而已。他们有着像是商标的武器。那就是期望奇迹的人们幻想的结晶,被升华为‘崇高幻想’的最高级武器。”

  “恩…简单来说就是强力的魔术道具。”

  “没错,没错。坦白说,只有英灵本身是没办法跟强大的魔术、神秘匹敌的。可是如果加上宝具就是另一回事了。使用宝具的英灵连高出几个等级的精灵都能消灭。因为那些都是在传说中出现的圣剑、魔剑,几乎接近魔法领域的物品。像是可以杀死最强幻想种的龙的剑、可以奔驰万里的靴子、甚至是可以杀死神祇的魔剑。说英灵的战斗就是宝具的竞争也不为过。”

  “…也就是,身为英灵,一定会拥有一个宝具吧?”

  “嗯。原则上,一名英灵只能有一个宝具。大概都是剑或枪之类的吧。中国不是有破山剑吗。虽然只能挥一次,但那是一次就能斩断山脉的魔术品。我想就是类似的东西吧。”

  “不过,宝具是要用其真名当作咒文才能发动的奇迹,所以并不会常常使用。”美狄亚补充道。

  “?只要说出武器的名字就能发动吧?那为什么不会常常使用?”

  “要打倒敌对的Servant,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是条捷径。对Servant来说最大的弱点是其‘真名’。因为只要知道Servant的真名――也就是真实身分的话,就能大概推测出其大部分的能力。Servant会被以属性名称呼,主要就是为了隐藏其‘真名’。因为越是有名的英雄,隐藏的武器和弱点就越为人所知。”

  美狄亚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稍稍整理一下,英灵们是有各种属性,他们必须隐瞒自己是什么英雄。然后,他们的武器虽然是奥义的最后王牌,但怕会被知道真实身分所以不常使用。

  “美狄亚身为Caster,了解的还真多呢。”

  “不,这些都是我从前任Master那里得知的。”

  “那么美狄亚你的宝具又是什么?魔杖?”

  “不,我的宝具是破戒之匕首(RuleBreaker)。”

  “那么,修,愿意做我的Master么??如果没有Master,我很快就会消散。”

  静静等待着我的回答,美狄亚的双瞳注视着我,那星空般的颜色让我失神。

  “我愿意!”

  圣杯!我的希望!一定要得到!!

  “从此我的力量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美狄亚轻轻吟唱。

  接着,左手传出痛楚,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

  手背在发热,有着像是烧起来一样的热度的左手上,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这是三个令咒,圣杯战争的重点,可以行使约束英灵的三个绝对命令权。”美狄亚看着我左手的纹章说道。

  “令咒是Master的证明。记住约束Servant的令咒要持续保护到最后。这是身为Master,最重要的一点。”

  “另外,令咒是强制英灵行动的东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动’,而是也有‘让行动强化’的意义。举例来说,我没办法到达Master身边时,如果令咒下令‘来吧’的话,那用我和你的魔力就可以瞬间到达。强制命令权就是这样。令咒是英灵本身也无法控制、连肉体的极限都能突破的大魔术结晶。

  但是令咒用在暧昧的命令上会降低效果。像‘保护我’、‘打赢这战斗’,这种广泛以及长久持续的命令会减弱效果。强制如果长久持续,为了减轻痛苦也会有反抗的英灵出现吧。

  相反的,‘拼命放出下一击’、‘不要打破那玻璃杯’这种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即使是很强的英灵也难以违背。”

  “原来如此,广泛长久的命令没有意义。效果和规范薄弱的话,英灵就能违背令咒行动。要用效果薄弱的命令的话,不如用绝对的‘单一命令’来得好。对吧??”我总结了下她的话。

  “没错。令咒原本就是为了达成自己能力以上的奇迹的东西。Master理解的很快。”

  “还是叫我修吧。”Master听起来不是很习惯。

  不过有个美女喊你Master还真的很容易让人妄想。

  “修,身为魔术师的你,应该能感觉到契约的联系吧。”

  契约…??

  嗯。这么说来,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不自然感。过去向内关闭的神经向外开放的感觉。

  这么说来,我的魔力有约一成已经流向眼前的女子了。

  “那么现在是我提高魔力让你留在世上了?”

  “是的,修。因为修是个相当优秀的魔术师,魔力的提供量很充足,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在契约完成的瞬间就会失去意识吧。但是你却完全没有影响。身为Master,修是最优秀的!”美狄亚看着我的脸,愉快的笑着。

  “美狄亚,除你之外,有其他英灵的资料么?”

  “很遗憾,目前没有。”

  “那么,美狄亚,就让我们好好来玩这场游戏吧!对了,先考虑下愿望吧。美狄亚,你的愿望可以告诉我么?”

  “不――我没有――愿望,即使有,那也不是圣杯所能给我的…”美狄亚的脸色有点暗淡。

  希腊神话中稀世的魔女…

  “美狄亚…”悲哀的女子。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房间里一时间沉静了。

  “回家吧!”我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重。

  “嗯!”美狄亚轻轻点了下头,起身披上了一旁的黑色长袍。

  吃完晚餐,是我的修行时间,同时也是老哥的修行时间。

  带着美狄亚来到道场,剑术的修行开始…

  “修,你不是魔术师么?为什么要修行剑术??”美狄亚疑惑的问道。

  “美狄亚,首先声明一点,我从未承认自己是个魔术师哦。我是个剑士!”我纠正美狄亚的错误,我可不想被当成娇嫩的魔术师。

  “剑士…那么你的魔力?”

  “哦,那个,魔术师是我的副业,兼职…”

  一股凛冽的杀气从我背后传来。怎么这么寒冷…

  “魔术师――副业??!!兼职??!!”美狄亚的脸沉了下来。

  “不,不,魔术师和剑士都是我的职业。”

  怎么忘了美狄亚是魔术师来着,把魔术师轻视了也难怪她会生气,我赶忙纠正了我的错误。

  不过怎么杀气还没减少呢?

  “我是魔术师!正宗的魔术师!看,我右臂的魔术刻印,刚才我开玩笑,哈哈,哈哈…”

  打着哈哈混过去了。

  美狄亚的嘴角松弛下来,似乎暴风雨被平息了。

  还是快点开始修行吧,修行…

  但为什么事情会变这样??!!

  我不停的躲闪着美狄亚的魔术,一边苦笑着。

  用长刀挡开了又一个光弹,现在的我实在有点狼狈。

  美狄亚用光弹追着我打,完全把我当靶子了。

  不过好在我的对魔力(即抗魔力)等级还算高,毕竟是个天才魔术师么,所以美狄亚一时还真拿我没辙。

  事情的开端是…美狄亚对我身为魔术师却去修行剑术不满,之后就提出要和我好好切磋切磋,让我亲身体会下魔术师的“美好前景”。

  不过,我现在很怀疑是美狄亚看我用长刀不爽,纯粹想揍我发泄怨气罢了。

  魔术光弹的速度实在不是很拿的出手,对于反应敏捷的剑士而言,要躲避并不难。

  看到光弹效果不大,美狄亚似乎有点怒了。

  紫色长袍开始歪斜,突然轻轻的飘荡起来。

  空间转移么?

  的确,神话时代的魔术师的实力不是现代的魔术师所能比的。

  在现代的魔术师眼中看来,美狄亚的魔术就像魔法一样吧。

  形势对我很不利呢。

  不过现在美狄亚对我也很无奈。

  小魔术对我几乎没有效果,要对我造成伤害至少要大魔术、仪礼咒文之类的大规模魔术才有效,但这些不是能够在小小的道场使用的。

  现在我俩的情形似乎僵持了。

  正在我努力思考怎么才能完美的结束这个闹剧,而不让美狄亚过于难堪时。

  “修,下面,可要认真点了,不然会送命的哦。”

  美狄亚柔美的声音在道场里回荡。

  这个感觉…结界!!

  什么时候布下的?

  啧,大意了。我皱了下眉。

  这个结界是屏蔽性质的。

  这样,美狄亚可以在道场放心使用高等级魔术而不被外面察觉。

  看来一直无法对我造成伤害让她和我斗起气来了。

  女人呢,易怒的生物啊,我这样叹息着。

  用力握紧了长刀,做出防御姿态。

  美狄亚的魔杖动了。

  在用魔杖瞄准我之后。

  接下来发生的情况,简直就是灾难。

  “怎————”

  我连“怎么可能”这句话都没说完。

  无止境的暴雨,美狄亚的攻击,向我袭来。

  倾泻而下的光弹,与轰炸有何区别。

  美狄亚不断地,如下雨一般地,放出那每一击都包含必杀之威力的魔术。

  身为魔术师的我,可以明白这“魔术”是多么地夸张。那可是属于大魔术的范畴。想要发动这种魔术,必须要有简易的魔法阵,以及瞬间契约(Tencount),也就是含有十个单词以上的魔法咏唱。

  正因为大魔术有着强大的威力,所以需要咏唱的时间。像那样的魔术,就算是成熟的魔术师也需要一分钟。就算使用了高速咏唱的魔术师也大概需要三十秒左右。

  而美狄亚只是一瞬间。根本不需要咏唱,只需要移动一下魔杖,而且还是那样的连续使用,已经无法想象有谁能和她相比了――――!!

  神话时代的魔术师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太多了!

  这就是被圣杯召来,称为英灵的最高位使魔(Servant)的实力。

  本来,使魔只不过是代替魔术师做事的程度而已。形象就像是穿着长靴的猫、或是纯白可爱的小鸟、或是不听主人说话的黑狗,差不多就是那些东西。

  一名魔术师能使役的使魔就是那种程度。使魔最多只是使魔,因为是代替主人跑腿的宠物,是不可能比身为主人的魔术师还强的。

  不过英灵不一样。

  他们跟字面上一样,是人类最强的存在。

  就算是那只有五人的魔法使,要役使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不是因为很难召唤,也不是因为英灵的能力在魔术师之上。

  英灵本身,就是超越魔术的存在。

  英灵就是,过去的英雄。

  神话、传说、寓言、历史,不论真假,在传说中活跃,成为真实存在的“超人”就被称为英雄。

  在人们传说间变得永远不变的英雄,死后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升格为另一种存在。

  …行使奇迹、救助人们、完成伟大功业的人,生前或是死后就会以英雄的身分被祭祀。

  然后被祭祀的他们,死后升格为被称作英灵的精灵,成为人类这边的守护者。

  这不管是真实的人物或神话上的人物都没关系,造出英雄的是人们的思念。

  “希望能…”的这种想法塑造了他们的形象,将他们当作实在的人物来祭祀,真假在这里没有关系。

  只要以传说获得确实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将他们具现化。

  人类所生出的究极理想,人类中优秀的存在,那就是英雄,也是英灵。

  所以当然的,超越人类的他们,绝对不会被人类操纵。

  魔术师通常只能借用他们一部分的力量,模仿他们的样子罢了,要叫出英灵本身役使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圣杯把那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将本来人类无法触摸的英灵完全地召唤,还固定成服务Master的使魔。

  这种荒唐的事,更证明了圣杯是万能的。

  像这样不论年代的,从最近的约百年前,远的可从神话时代的时间将英灵召唤出来。

  七名英灵服从七名Master,守护自己的Master,驱逐Master的敌人。

  …不同年代、不同国度的英雄在现代苏醒,为争夺霸权而互相残杀。

  为了得到超越人力的“圣杯”而被给予的,与超越人力的英灵之间的召唤与契约。

  这就是,这个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的理由吧。

  不可能有其它的圣杯战争,只有在这土地上,才有这最强的战争。

  早餐时间,樱已经准备好早点。

  看到跟在我身后的美狄亚,樱显得很疑惑。

  “樱,这是我的…未婚妻,美狄亚。再多准备份早餐吧。”向一脸问号的樱做了解释。

  “这是樱,老哥的学妹。”我向美狄亚介绍。

  樱听后乖巧的点了点头,又进厨房去多准备份早餐了。

  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啊?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想就这样不管的,但又觉得我好像想错了。感觉就像是,有着不管它就会致死的疾病一样的不安。

  “早安――。哎呀――睡过头了,睡过头了”藤姐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过来了。

  对了,

  不是想不起来啊。

  简单来说,就是脑袋让它想不起来而把问题延后了。

  “士郎,饭!”

  藤姐有礼貌地坐在平常的位子上。

  “早安,藤村老师。”

  “早安,藤村老师。”

  老哥和樱两人异口同声地招呼几乎到了令人恐惧的境界。

  “啊,藤姐,早安。”我不是学生,自然不用称呼老师。

  “来,老师。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饭菜,但请享用。”

  然后,樱跟平常一样笑着把饭碗递给藤姐。

  藤姐从樱手上接下饭碗后歪着头,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

  看起来很疑惑的藤姐,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很快地摆平一整碗饭后,藤姐悄悄对我说话。

  “…哪,修。这个女孩子是谁?”藤姐指着优雅享用早餐的美狄亚问道。

  “啊,这是我的未婚妻――美狄亚,今后就住在这里了。”我解释道。

  “啊,未婚妻―――这样啊――――,今后要住在这里吗?”

  藤姐一边了解地说着原来如此,一边喝光味增汤。

  “未婚妻――――!!!!!!”

  “住在这里―――??怎么可以――――!!!!”

  咚锵一声,餐桌整个翻了过来。

  樱幸运地在另一边,老哥像是理所当然地早就避开了,于是伤害全都集中到我身上。

  “好烫――――!做、做、做、做什么啊,藤姐!这是味增汤跟热腾腾的饭还有炖锅耶!?被这些泼到很烫的啊───为什么一大早就吃炖锅啊…!?”

  “啰嗦-!你才是在想什么啊,修!未婚妻――这是在演哪出喜剧啊,啊啊我可不会被这种差劲的笑话逗笑的啊!”

  “没有要让你笑啦…!好烫!好烫、要烫伤了、樱、把毛巾给我!”

  “是的。冰凉的毛巾已经准备好了,修学长。”

  “谢啦、得救了…!呜哇、烤鱼从领口进去了、特别烫的烤鱼啊―――!?”

  “毛巾等下再说!你先好好解释一下,修,你说的那些话是当真的吗!?”

  “喔,那当然。藤姐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吧。总之美狄亚是我的未婚妻,要在这里住下来。就算抱怨也不会变的,说了也没用。”

  “绝对不行!身为你的监护人。怎么可以让你未婚同居。我绝对不同意。而且怎么我从没听切嗣提过你有未婚妻的事?”藤姐咆哮着。

  “但是―――她是我这几年在外修行时结识的。而且美狄亚她不远千里来找我,难道还要她流落街头。”

  “呜,这个――――”藤姐气势变弱了。

  “事实上美狄亚已经住了一晚了。”我决定早点断了藤姐的希望比较好。

  “咦?”藤姐的脸一下变青。

  “而且昨晚还偷窥我洗澡、夜袭来着。”美狄亚喝了口汤,优雅的动作,轻轻地说。

  报复!

  美狄亚一定是在报复我!!

  这下火上浇油了,我苦笑着。

  “什―――――什么!!”藤姐听到美狄亚的话尖叫。我的耳朵再次受害。

  “修、修,你在做什么啊…!你知道这种事如果被切嗣知道会怎样吗!?”

  “会怎样嘛,老爸应该会很高兴没错喔。会说终于做了点像个男人的事之类的…”

  “你说什么呢!!切嗣一定会哭泣的!!我什么时候把你教导成这样的色狼了!!”藤姐抓着我的领口摇来摇去。

  “美狄亚,我可被你害死了。”我的头一边被藤姐弄的摆来摆去,一边看着边上看好戏的美狄亚说着。

  “好了,藤村小姐,虽然修做了些过分的事,不过我并没有对此生气。修是我的未婚夫,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的。”美狄亚在旁看我向她求饶终于开口解围了。

  “啊-――――??什――――么,你是说你同意他的那种色狼行为――――!!”藤姐、老哥、樱都是一脸惊讶。

  “是的,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么。你不会反对我住下了吧?”美狄亚问道。

  “可以…”藤姐的迫力消失了。

  这样美狄亚就公开地获得我家的居住权了。

  吃完早餐,藤姐、老哥和樱去学校了,而我则和美狄亚上街。

  来到商业街,要去的地方还真是满多的。

  日常生活用品的选购很简单,不过在衣服的选购上,倒是花了太多的时间了。

  美狄亚对于每件衣服都很有兴趣的试穿。

  不得不承认美狄亚的美丽,每件衣服在她身上都是那么耀眼。

  “修,这件怎么样?”美狄亚一脸期待。

  “嗯,很适合你,很漂亮,美丽极了!”我无力的公式化的回答,这已经是我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纯白色的短袖,领口细长的丝线打着蝴蝶结,头上还顶着个白色的宽边遮阳帽,清纯可爱少女的打扮让我的眼睛一下亮了。

  不过眼睛已经反复亮了十多次了,我现在更想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修,你真的在看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双手叉腰,美狄亚不满地质问道。

  “当然,当然,我可是很认真的评价的。”我狠命点头。

  “那么你怎么从来都是‘适合你’这句话??”美狄亚的脸色有点阴沉。

  “谁说的,我可从没重复过相同的评价。

  很适合你,很漂亮,美丽极了。

  很漂亮,很适合你,美丽极了。

  很美丽,漂亮极了,很适合你。

  你看,没一句重复的。”

  我板着指头数着,完全没注意到名为美狄亚的火山已经爆走了。

  “你――――给我去死!!”

  一个不明物体把我砸趴下了…是――美狄亚的鞋子。

  中午时,购物总算结束了。

  回到家,美狄亚正喜滋滋的查看着自己的收获,那可是我的一半零用钱啊。

  衣服美狄亚试过的全买回来了。看着旁边女店员的脸色,随着美狄亚一件一件换的衣服越变越糟,我只好许诺全买下才算恢复正常。

  “修,这是什么??”美狄亚突然问我。

  “嗯??这个??不是你需要的么?”我很疑惑。

  “我――我什么时候需要这个!!”美狄亚的脸涨红了。

  “不是女孩子都需要的么??每月一次…”

  咚,美狄亚甩了个杯子砸我脑袋上,我二话没说,被砸趴下了。

  “我是英灵啊!!――――不是人类!!”美狄亚羞的有点恼了,气急败坏道。

  “啊,啊。知道,知道了!不用这么生气吧,我不也是为你考虑么。”我挠了下头。

  “哼!!”美狄亚噘着嘴,故作生气状。真是可爱呢,这个表情。

  “那么,今天上午有曾感受到其他魔术师么?”

  “嗯―――在学校那方向的确有魔术师的魔力,另外教会那边也有类似魔力迹象。其他暂时没发现。”美狄亚向我汇报侦察成果。不亏是Caster,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魔力。

  “学校和教会么――学校应该就是那个女孩子,不过想不到教会也有。神父吗?”感到有点惊讶呢。

  魔术师跟教会本来就不兼容的。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叫做魔术协会。而大宗教的内部,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

  这两者是相似但不同的,虽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话就会随时互相残杀的危险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对彻底排除非人者的他们来说,使用魔术的人也是其目标之一。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被选上的圣人才能取得的东西。其它人如果使用奇迹就全都是异端。就算是属于教会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会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术污染的,能被任命这种教会的信徒就更不用说了。而且,神的加持是越多就会离魔术越远的。

  所以,竟然在教会感受到魔力,这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么下午先去学校观察下吧,教会那边之后再说。”

  “好的。”

  午餐是美狄亚准备的,真的没想到美狄亚对于厨艺也有研究。西式风格的午餐,让我的肚子满意极了。

  “实在是太棒了,美狄亚的料理是我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好的。今后有了美狄亚,我再也不用为温饱发愁了。我已经能想到今后有了美狄亚的幸福生活了。

  “谢谢!”美狄亚微微红了下脸,托着下巴,开心地看着我疯狂扫荡她的料理。

  下午,我和美狄亚来到了老哥的学校。

  “在现代也能被称之为优秀的魔术师了吧。”美狄亚在观察了远坂凛后这样评价。

  “那么,她是Master么?”

  “不是。应该说,至少现在不是。没有感受到英灵的存在,修也没有令咒的反应吧。但不排除其成为Master的可能性,要将她抹去么?”美狄亚平静地说。

  “不用了,希望她不会成为敌人吧。老哥似乎喜欢她呢,杀了有点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老哥,我会第一个把她抹去吧。

  既然成为魔术师,那么就应该有死亡的觉悟。

  杀死一个魔术师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毕竟没有哪个魔术师是真正干净的。

  “修这样说的话,那就放过她吧。不过,成为Master的话,我不会留情的。”美狄亚点了下头。

  “那么回去吧。”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呆在学校了。

  “嗯”

  那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红色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色男子突进,一击就击溃对方的架势。

  Saber轻易地把红色男子斩倒,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色男子在被断头之前,与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同时地消失了。

  Saber没有停住,就这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疾奔。

  把敌人放出的大魔术,不当回事地消灭了。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刚刚的魔术,是干涉魔术,威力也不简单呢。

  虽然以威力来说我也不会输,但在瞬间就做出那么大的自然干涉,就算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但是,连那样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吗,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不留情地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地躲开Saber的一击,但然后就动不了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用那看不见的剑刺出。

  Saber的身体动了,用手中的“某样物品”,朝对手的喉咙贯穿―――

  看来有位Master要退出游戏了,Saber出乎意料的强大,倒是让我安心不少。有她在,老哥应该不会被杀吧。

  “住手。―――――!!!!!!”老哥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住手。拜托住手,Saber。”

  老哥拼命地、用尽全力的叫着,剑一瞬间止住了。

  这个老好人!!

  看来是这个Master的命还真大呢。我示意美狄亚行动,有老哥在,Saber已经没有杀死那个Master的机会了。

  “你疯了吗,士郎。刚才那样下去的话一定可以解决Archer跟他的主人。而你却还使用了令咒放过了这大好机会…!”

  “Master,请收回你的指示。你的这种态度,连能击倒的对手也会变的无法收拾。”Saber再度把握在手中的“某样东西”给举起。

  “就、就叫你等一下的吧!”

  “也就是,你是想说不要结束敌人生命对吧?我不能遵从这种话。敌人是必须打倒的。如果你还是要我住手,就请用令咒约束。”

  “…不是。你先住手,Saber。老实说,我现在根本是一头雾水。

  再说――――你正打算下手的对象,是我认识的人。你要我看着她被你攻击,我也做不到。”

  “你在说什么。她可是Archer的Master。既然是我们的敌人,不在这里解决掉的话…不会又是――你的妹妹吧?”

  Saber狐疑地望向我,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充满了哀怨呢。我苦笑着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不过,我同意老哥的观点,作为一个女孩子拿着武器砍砍杀杀,对形象不好哦。”我插嘴道。

  “女――孩子―――”我说完的同时,Saber像一下失去气势一样,呆呆地张开嘴。

  那边的Master是老哥认识的人么?看来是不能杀了。美狄亚已经接近那个Master了,再不阻止的话大概一瞬间就会将她解决吧。

  我开口叫住了美狄亚,“回来吧,攻击放弃。”

  随着我的声音,美狄亚在那躺在地上的Master旁显出了身影,把地上的人吓了一跳。

  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呢,她。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剑放下呢,Saber小姐?”

  坐在地上的某人说话了。

  “请死心。没有一把剑是敌人在面前还能放下的。”

  “尽管你的Master叫你放下也是?嘿,就算是Saber,Servant还是会反抗Master的嘛。”

  某人的话语带着笑意。

  Saber咬咬牙,然后放下剑,手松开了。

  这样就是把剑收起来了,杀气从Saber身上消失。

  “对。那我可以站起来了吧。”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来,啪啪地拍着臀部。

  “你――你是远坂―――凛――!?”老哥认出了眼前的红影。

  “嗯。晚上好,卫宫同学。”远坂凛用极优雅的笑容回应。

  “啊――晚上好―――咦?”老哥下意识的打了招呼。

  “白―――――白痴啊你,现在什么状况你还晚上好。远坂、你…”老哥指着远坂凛说不出话来。

  “没错,我跟你同样是Master。也就是魔术师的意思。彼此都是相似的身分,没有隐瞒的必要吧?”

  “你说、魔术师――――?不会吧,你是魔术师吗?远坂…!?”老哥睁大着眼,不经意地把手指指向了远坂。

  “你不也是么?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那边那位又是…”远坂凛看着我疑惑道。

  “卫宫修,卫宫士郎的弟弟。这位是美狄亚。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用着礼貌的语气回应了远坂凛。美狄亚也向她略点下头示意。

  “美狄亚,也就是你的Servant吗?直接把真名说出来还真是不知所谓啊。”远坂凛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美狄亚就是美狄亚,Servant什么的我可没承认。”

  “哎,哎。那么卫宫同学以及这位卫宫修先生,到屋里说吧。这样你也没意见吧,Saber?为了报答你放过我,我会告诉你的Master很多事的。”轻松地说着,远坂往门口走去。

  真是不可思议呢,老哥成为了Master,还召唤了最优秀的ServantSaber。

  而那个远坂凛现在似乎对老哥很有好感呢。这是什么糟糕的状况啊。

  啊,好像,有着走廊变成异次元空间的感觉。我头疼着。

  “哇,地方还蛮大的嘛。和风的房子也挺新鲜的说。

  啊、卫宫同学,那里是客厅吗?”

  远坂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客厅。

  老哥把灯给打开。

  时针指在凌晨一点的地方。

  “哇好冷!搞什么啊,窗户的玻璃不都破了吗。”远坂在那抱怨。

  “这也没办法啊,我被那个叫Lancer的家伙给袭击。当时哪顾的了那么多啊。”

  “啊,是这样。那在叫出Saber之前,是一个人对付那家伙的?”

  “才不是对付。只是单方面被打而已。”老哥提到这个显得很郁闷。

  “哼嗯,不在奇怪的地方虚张声势呢。…这样啊,这样啊,卫宫同学真的跟看起来的一样呢。”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远坂走到破掉的窗子旁边。远坂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观察了一下―――――

  “――――Minute女orSchweiBen(咒文)”

  远坂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组合起来,不到数秒就变得跟原来一样了。

  “远坂,刚刚的――――”

  “稍微示范一下喔。虽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谢礼,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过,就算我不做你也会修好吧,不过这样是浪费魔力对吧?本来应该换块玻璃就好的,不过这么冷没办法说话。”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老哥,并不是正规的Master,几乎没学过魔术,远坂小姐。”我出声了。

  “不会吧?外行人?”远坂一脸疑问的看着老哥问。

  “嗯,我就会使用一些强化的魔术。”老哥老实的承认了。

  不愧是个大美人一沉默起来真是魄力十足啊,这家伙。老哥在她的气势下抬不起头来了。

  “―――――唉。怎么会让这种人叫出Saber来啊,受不了。”远坂抚着自己的额头,叹气。

  “那么,那边的卫宫修不会也是个半吊子吧,这么说来好像在哪见过你呢?”远坂歪着头想着。

  “学校有见过一面。”我承认了。

  “对了!!”远坂拍了下手叫道。

  “想起来了啊――”

  “就是那天那个可疑的变态!!”远坂一下跳起来指着我道。

  “…我什么时候成变态了??!!”我一头栽倒,郁闷道。

  美狄亚在旁掩着小嘴偷笑着。

  “这个…远坂…修是个魔术师。继承了老爸魔术的人。不是什么变态…”老哥替我解围。

  “啊?我以为那天这个变态看上了我,所以查我的资料,然后就会在深夜跟踪我,然后就会在僻静的没人的路段将我…”

  远坂在那陷入了幻想中…

  我、老哥和美狄亚都汗颜。这年头,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现在想想真是害怕啊,被变态跟踪…可惜…我还特地让Archer准备了一番呢…”

  天啊,这丫头不会是期待着我去袭击她,然后让Archer现身痛殴我吧…

  “我不是――变!!态!!”我向着还在做着梦的远坂吼道。

  “哦!!那你们真的是兄弟么?”远坂终于回神了。

  “修是我弟弟,在外修行了5年才刚回来。”老哥答道。

  “虽然是兄弟,但个性差太多了。一个是老好人,一个是变态…”远坂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和老哥。

  “我…不是变态…”我已经不想解释了,我的解释远坂这家伙刚才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不过既然卫宫修是正规的魔术师,还是Master,那么应该非常清楚这次战争了。那么还是由你给你那哥哥解释下吧…”远坂看着我叹着气。

  “不,我觉得你解释比较好。事实上,我也是偶然成为Master的,对圣杯战争并不了解。”我摇了摇头,说道。

  “咦?这么说你没接受过正规的Master知识?也是个外行啊…”远坂又深深叹了口气。

  “那么,作为放过我的报答,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吧。”

  走在夜晚的町内。

  过了深夜一点,外面完全没有人。

  家家户户都关了灯,现在只有街灯照着睡着了的町。

  “哪,远坂。虽然是不重要的事,不过你打算用走的到邻町吗?”我向远坂询问。

  “对啊。因为电车跟公交车都停开了吧。偶尔晚上散步也不错不是吗。”远坂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样啊。姑且问一下,你知道走到邻町要多久吗?”我有点头晕。

  “这个,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时吧。不过,回来晚了就搭出租车就好了吧。”

  “我说女孩子晚上出来可是很危险的啊。发生什么的话可不好。”

  “安心啦,有你、Saber、美狄亚,能出事才怪。”远坂一脸无畏。小姐啊,我指的是你平时啊,我们三个可不能24小时保护你吧。

  一路上,美狄亚和Saber在后面静静走着,不时低语几句,远坂也偶尔穿插几句,不知不觉三个女孩子似乎已经熟悉起来。

  美狄亚的长袍和Saber的铠甲格外显眼。美狄亚在有外人时喜欢穿长袍将脸遮起来,而Saber则是怎么样都不肯换下铠甲,最后只好随她们了。

  老哥士郎则边走边偷看着远坂,他所憧憬着的偶像。

  “嘿,有这样的路啊。也对,从公园也能到桥上嘛,朝公园走就好了呢。”提高声音说着的远坂抬头看着桥。

  听从了老哥的建议,抄近路到了河边的公园。过了那个桥,就能到邻町的新都了。

  是因为夜晚的公园,这场所的关系吧。三个女孩子抬头看着桥的侧脸特别的美,一时间我和老哥都迷失在这份美景中。

  “好了走吧。又不是来玩的。”我催着站在公园的远坂,上了阶梯。

  只要到了桥边的人行道,接着到新都就是一条直线了。

  人行道桥上没有人。

  那也是当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这里。

  到邻町一般是坐公交车或电车的,这个人行道桥不太有人用。

  再怎么说距离都太长了,而且也有人会无聊担心做的不够牢固,有一天崩塌也不奇怪。

  以位置来说是很完美,但没被当作约会路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这是老哥当初为我和美狄亚介绍约会地点时提到的。

  过了桥,远坂带我们往郊外走。

  虽然说到新都我只想到车站前的商业街,但离车站较远的地方还留着以前的街道。

  而郊外是最多旧街道的,稍微倾斜的长长坡道,还有望海的高台。

  在坡道越上方建筑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面上建的外国墓地。

  “这上面是教会喔。你们至少也有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知道那边以前是孤儿院。”老哥回答。

  我倒是来过一次,不过是和美狄亚来侦察的。

  “这样,那今天是第一次吗。那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喔。那边的神父是不能用一般的办法的。”

  远坂先爬上了坡道。

  …抬头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筑物的影子。

  “唔哇――――好了不起哪!!”老哥在那感叹。

  教会非常的豪华。

  高台全部都是教会占地吗,爬上山坡的同时,就有平整的广场迎接我们。

  而盖在后方的教会,虽然不是那么大,却高大地威压着来访者。

  “士郎,我留在这里。”Saber提出留下。

  “咦?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老哥显然不同意。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如果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的话,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Saber断然地说了。因为好像再怎么样她都不进去的样子,老哥尊重了她的意思。

  “那么,美狄亚,你也陪Saber一起吧。”我向美狄亚说道。

  “但是,修,那里面――――”美狄亚快步贴在我耳边,提醒我里面有两个英灵的事实。

  “没问题,有事我会用令咒直接呼唤你的。这次侦察不能让敌人太起戒心。你们去的话可能会变为直接开战也说不定。”我轻轻拍了拍美狄亚的肩膀,让她安心。

  “那么,我们进去了。”我和老哥说道。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这么多位子,平常来访的人应该很多吧。

  既然被交待管理这么大的教会,这里的神父看来应该人格很杰出。

  “远坂。这里的神父是怎样的人啊?”老哥问。

  “怎样的人,要说明很难呢。虽然认识了十年,我还不太清楚那家伙的个性。”

  “认识了十年…?那可是真久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亲戚什么的吧?”

  “虽然不是亲戚,但是我的监护人喔。顺便说一下,他是我的师兄,也是第二个师父。”

  “咦…师兄是,身为魔术师的师兄!?”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他是神父吧!?神父还用魔术,那不是被禁止的吗!”老哥感到非常惊讶,我第一次知道这里有Master时同样如此呢。

  “不对。这里的神父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吗?”

  “嗯。他是被任命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家伙,厉害的代行者喔。不过,有没有神的加持就是个疑问了。”

  远坂发出卡卡的脚步声走向祭坛。

  神父不在还来打扰就不太好,更不用说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可能在礼拜堂,要找他的话应该在教堂内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个神父叫什么名字?刚刚好像说了言峰什么的。”

  “名字是我父亲的学生,已经认识十年以上的孽缘喔。…不过,可以的话是不想认识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父的弟子。”

  卡地一声脚步声,是注意到我们来了吗,那人从祭坛内侧慢慢出来。

  “几次叫你来都不回应,倒是带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就是第七人么,凛。”神父看着老哥问道。

  “对。虽然姑且是个魔术师,但内在却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没找到。…我记得有规定当上Master的人要到这报告吧。虽然是你们自己订的规则,这次就遵守吧。”远坂一脸的不耐烦。

  “另外一人也是Master,不过可能没来这里报道呢。”

  “那很好。原来如此。凛,做的很不错呢。”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和老哥。

  空气变得有点沉重了。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教会的你们的名字呢?”

  “―――卫宫士郎。不过,我还不记得有当上什么Master啊。”

  “卫宫修。”我简洁的回答,对于眼前同样是Master的神父实在难以有好感。

  “卫宫―士郎,卫宫―――――修!!!!”

  神父静静地,像是遇到什么可喜的东西一样笑了。

  那笑容,对我来说,诡异。

  “我要向你们道谢。还真能把凛带过来。如果没有你们在,她到最后都不会来吧。”

  神父走近祭坛,远坂表情很无聊似地离开祭坛,走到我们身旁。

  “给我老哥士郎好好解释吧,我呢,听就足够了。规则什么的对我没有意义。也就圣杯还有点吸引力。”我在一旁找个位子坐下了。

  “那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Master没错吧?”神父看了我一眼向老哥问道。

  “那不对。我的确是跟Saber订了契约。但你就算跟我说什么Master,还是圣杯战争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Master是要真正的魔术师才能当的,那重新选其它的Master比较好。”

  “…原来如此,这很严重哪。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凛。”

“所以就说是外行人了不是吗。这部分要从头教他。…你很擅常这种补救吧。”远坂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催着神父  “――――喔。原来如此,是这样吗。很好,你会拜托我这可是第一次。对卫宫士郎就算感谢也不够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首先矫正你的错误吧。听好了,卫宫士郎。Master是不能让给其它人的,既然当了也不能辞退。手上刻着令咒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没办法辞退。先接受这个事实吧。”

  “没办法辞退,为什么?”

  “令咒也是圣痕。是给与Master的试练。不能说因为不方便就放弃的。那痛楚,在得到圣杯前不会消失的。”

  “如果你说想退出当Master的话,就没有比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更好的了。这样一切都能跟原来一样喔,卫宫士郎。你的愿望,就算是要把里面积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办得到。对了,要从一开始重来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来,你会感谢被选上成为Master的哪。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见的烧伤的话,只要接受那圣痕就好。”

  “什”

  那是10年前的大火,而他也就是在那场大火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身受重伤,之后被卫宫切嗣所救,成为他的养子。

  “绮礼,不要绕圈子。我是说向他说明规则喔。没人叫你去撕开伤口。”远坂阻止了神父,盖住神父话语的声音。

  “这样啊。因为对这种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哪,想说至少让他继续错误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由得期待着了吗。”

  “怎么。你是说帮他对你有好处吗?”

  “就是有。因为帮助别人,有一天也会是帮助自己啊。…不过,现在再对你说教也没用。”

  “那么回到正题吧,卫宫士郎。你被卷入的这战争被称为‘圣杯战争’。是七名Master用七名Servant进行的争夺战―――这些凛已经告诉你了吗?”

  “…听说了。七名Master互相残杀的,荒唐事吧。”

  “没错。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自己喜欢才做这种违反正道的事。这全都是为了选拔配得上圣杯的人的仪式。因为是圣杯嘛,选定所有者是需要几个考验的。”

  考验?

  不过是杀死圣杯争夺者的借口罢了。

  “等一下。从刚刚就一直说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你总不会说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盛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数几个圣遗物中也是最高位的圣杯,据说可以行使各种奇迹。

  其中广为流传的,是有圣杯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过,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圣杯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有却无”的。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圣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传说、传承中出现。

  不过也只有这样。

  因为圣杯是就算实际存在,也没听说过能再现的架空技术。

  “怎么样啊,你说的圣杯,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这个町内出现的是真品。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出现了Servant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

  “叫出过去的英灵,役使他们。不,已经接近让死者苏醒的这奇迹可以说是魔法了。有着这种力量的圣杯,就能给持有人无限的力量。物品的真伪,在这事实前是无价值的。”

  也就是,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伪吗。

  “…好。就假设圣杯存在吧。可是,那为什么要有圣杯战争。有圣杯的话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既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就好了吧。”

  “这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能得到圣杯的只有一个人。那不是我们决定的,是圣杯本身决定的事情。”

  “不管是选出七名Master,还是叫出七名Servant,全部都是圣杯自己进行的事。这就叫做仪式吧。圣杯选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让他们竞争而选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神父淡淡地说着。

  “…不能同意哪。就算只要选出一人,只能杀掉其它Master还是让我不高兴。”

  “?等一下。只能杀掉其它Master,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定要杀掉Master的。”远坂插嘴道。

  “哈啊?可是不是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喔。”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町内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物品形态拥有,灵体是只能用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这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Servant吗…!”

  “就是那样。坦白说,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Servant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Master不可。”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那么卫宫士郎,问你一件事,你觉得你能打倒自己的Servant吗?”

  “那再问一件事。虽然是无聊的问题,你觉得你比自己的Servant优秀吗?”

  “??”老哥疑惑着。

  “―――――啊!!”

  “就是那样。Servant是就算用Servant也很难打倒的。那么要怎么做呢。”

  “看,其实很单纯吧?Servant如果没有Master就无法存在。就算Servant很强,如果Master被打倒那Servant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那是非常自然的行为,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想要确实地获胜的话,杀掉Master而不是Servant,是杀掉Servant最有效率的手段―――――

  神父的意思大概就是要老哥明白这点。

  “…啊啊,要消灭Servant的话先打倒Master会比较快,这我懂了。可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Servant的话,Master就不是Master了吧?能碰触圣杯的只有Servant吧。那么,失去Servant的Master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有令咒在,Master的权力就会留下。Master是指能跟Servant订契约的人。只要有令咒要跟几个Servant订契约都办得到。”

  “失去Master的Servant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的魔力用完前会停留在现世。如果有这种‘失去Master的Servant’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Servant的Master’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了。所以Master才要杀掉Master。因为做得不好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这样就不能跟其它的Servant订契约,自由的Servant也会去找别的Master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那是没错。连令咒都用完的话,也能从主人的义务中解放了哪。”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用,我不觉得有这种魔术师在。如果有的话那也不是菜鸟,而是单纯的白痴了吧?”

  神父看着老哥笑了,大概是估计到老哥想要用光令咒的想法了吧。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到此为止。――――接下来,那就回到一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当Master,现在也是那样吗?”

  “如果你说要放弃当Master,那也好。你就照刚刚想的,用光令咒切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那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的身体我自己会保护。”

  “我也没有闲到要去管你。但这是规定了的哪。我是为了监督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压到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这种人来吗?这教会是有着回收圣遗物的任务,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这样哪。”

  “七百二十六…圣杯是有那么多的东西吗?”

  “谁知道?至少,相似的东西就是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这町内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记录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以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Master们的战斗。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现在为止最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当真吗,过去这种事重复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说的一样,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喔。――――没错。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是惨烈的。Master们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互相残杀。”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第一罪恶。因为魔术师是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的。但是,过去的Master们打破了这规定。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了监督者,但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哪。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哪里很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Master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那就算有圣杯,如果到最后获胜的人,是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要怎么办。就这样把那种东西交给会杀人的家伙会很糟吧。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的工作,那你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不是吗?”

  老哥含糊着语气说。

  言峰绮礼客气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么会。没有魔术师是不会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圣杯,协会都不会管的。”

  “怎么会这样…!那如果得到圣杯的是个恶人要怎么办!”

  “很困扰哪。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人的是圣杯。而我们没有能阻止被圣杯选上的Master的力量。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只不过,如果你说不想要那样的话只要你获胜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确实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怎么了少年。刚刚的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Master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兴趣吗?”

  “那――――”

  完全把握老哥的好心了,这神父。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你对十年前发生的事,也不关心了哪?”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有不相配的Master碰触到圣杯了。我们不知道那Master期望着什么。我们知道的,只有那时留下灾害的爪痕而已。”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伤者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那还不明原因的火灾,才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老哥的脸色一下变糟了。身体一下子要倒下去了,但是,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咬着牙,满脸的愤怒。

  “卫宫同学?怎么了啊,突然脸色一片苍白。…虽然是让人不怎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远坂关切的问着。

  “不用担心。现在我有些非问不可的事。”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都说出来吧”

  神父愉快地催着。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以前有人得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不会每次都那样惨痛地全灭的。”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是很简单的。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教会在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喔。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是灵体。这教会保管的是,非常精巧地制作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也对,就类似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吧。…的确是有的。得到像这样暂时成为真正圣杯的男人。”

  “那圣杯原本是真的吗。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没有完成。愚蠢的男人,只不过是被无聊的感伤冲走的结果罢了。”

  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就很简单。聚集七名Servant,过一段时间圣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Master的必要。但是,那样圣杯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所以,回避战斗的那男人,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Master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意义对吧。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Master太天真了喔。说是不想跟敌人的Master战斗,就这样逃避圣杯了。”远坂像是把话吐出来似地说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Master,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绝战斗而丧失资格了吗…?…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只得到空的圣杯而已。不过,那是我的极限了吧。再怎么说,其它的Master们每个都是怪物哪。我是最先失去Servant的,就那样被父亲保护了喔。”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上成为Master的那刻起,就有许多麻烦事了。父亲在那时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教会守护圣杯。”

  这么说了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说到这里了。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Servant所服从的Master。当你们七人最后剩下一人时,圣杯会自己出现在胜利者的地方。在此决定你要不要参加这场战斗―――圣杯战争吧。”

  从高处看着老哥,神父询问最后的抉择。

  “还在迷惑吗。听好了,Master不是想当就能当的。那边的凛虽然长时间以魔术师的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决定成为Master的。要说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上成为Master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经有了觉悟。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那么你,还有教你的师父都是有缺陷的。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很困扰哪,现在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我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战。如果十年前火灾的原因是圣杯战争的话,我不能让那种事再度发生。”

  老哥终于下定决心了,一直追寻着老爸的他在听到火灾时就已经下了决定吧。

  神父浮现了满足的笑容。

  “那么就承认你是Saber的Master吧。在这瞬间,这次的圣杯战争被受理了。―――以后就许可在这城市的魔术战,直到剩下一名Master为止。各自遵从自己的骄傲,尽量竞争吧。”

  神父的话语,沉重地在礼拜堂内回响。那宣言中没有意义,这男人只不过是,以这教会神父的身分敲响开始的钟罢了。

  “决定了呢。那要回去了,不过我也可以问个问题吗?绮礼?”

  “没关系。这说不定是最后了,大部分的问题都可以回答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绮礼,你是监督者嘛,应该知道其它Master的情报对吧。我可是遵守了协会的规定,这点事就请告诉我吧。”

  “那很困扰呢。我是很想告诉你,但我也不清楚详情。包括卫宫士郎在内,这次很少正规的魔术师。我能知道的Master只有两名。加上卫宫士郎和卫宫修就四名了。”

  “啊,这样啊。那叫出的顺序就知道吧。好歹也是监督者嘛。”

  “…嗯呣。第一个是狂战士。第二个是魔术师。之后就没什么差距。前天是弓兵,然后几小时前是剑士被叫出来。”

  “――――这样。那就失陪了。”

  “就是说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吧。凛。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你不能再进入这教会。要可以的话,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Servant请求保护的时候,对吧。其它如果拜托你的话是会扣分的呢。”

  “没错。虽然你恐怕是赢家,但有扣分行为的话教会不会沉默的。他们无聊的讨论后,大概会从你手上夺走圣杯吧。那对我是最坏的发展。“

  “伪神父。明明就是教会的人还去帮魔术协会。”

  “我是侍奉神。并不是侍奉教会。”

  “真会说呢。所以你才是伪神父啊。”

  然后,远坂背对言峰神父,就这样,也没道别就不客气地朝出口走去。

  “喂,你这样好吗?远坂。那家伙是你的师兄吧,那―――――”

  “那种事没关系。应该说是断了缘分还比较清爽。你和修也快到外面去。在这教会已经没事做了。”

  远坂不停止地穿过礼拜堂,真的出去了。

  我也随后跟着老哥出去了。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周围是毫无光亮的黑暗、带着空虚的心灵彷徨着。

  在那里邂逅了。

  以染满鲜血的身体、与已经冰冷的手足。

  比任何奇迹都要奇迹的、这一偶然。

  那是在,柳洞寺的后山上。

  倾盆而降的大雨。

  在郁郁葱葱的杂树林里,她毫无目标的彷徨着。

  “呼呼、呼”

  不断留下血迹。

  手上拿着破除契约之短刀。

  紫衣被雨淋湿、白皙的手脚为冬天的冰雨所冻。

  “呼呼、啊……!”

  不停的摔倒在林间却依然前进着。

  被污泥弄脏、呼吸紊乱、像是寻求帮助似的伸长了手继续前进。

  那样子,实在难以让人想像是平日里那样从容的她。

  不,连那些魔力,容貌都完全不再了。

  消耗的很厉害。

  她已经,只剩下一小撮的魔力了。

  对Servant而言,魔力就像是使自己存在的肉体一样的东西。

  而已经全部失去了。也没有应该由Master输送来的魔力。

  但是,这也是当然的。

  就在刚才,她杀害了自己的Master。

  她的消耗,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Caster的Servant,作为取得自由的代价,就要独自消失于这深山中了。

  “哈哈、哈哈哈”

  干渴的笑声。

  无法再保持住自己的身体一事很可笑,趁其睡着把卑鄙的Master给解决掉了也很可笑。

  还要追加的话,太过轻视与Master之间的联系的自己的天真实在太可笑了。

  她,真是干的不错。

  她的Master是正规的魔术师。

  年龄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没有什么特征的男人。

  明明没有战斗的意思却梦想着胜利,只在背后等待其他Master自灭的男人。

  男人,并不信任Caster。

  疏远做为魔术师极其优秀的Caster,并骂她远不如其他Servant。

  只过了几天就放弃了。

  她装作一个从顺的Servant,满足着男人的自尊心。

  结果很容易地,让他为了一些小事而使用令咒。

  令咒什么的没有也无所谓。

  令他相信即使没有令咒的束缚,她仍旧会效忠于Master。

  从结论上看,是随便相信的一方不对。

  Master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使用了第三个令咒,那一瞬间,就被Caster杀害了。

  太容易了。

  只是与那个男人的契约还残留着令她觉得不快,杀害的时候用契约破除之刀进行的致命一击。

  “唔咕、啊”

  但是,她失败了。

  Servant通过Master的魔力补给而存在。

  但那并不单是“魔力”。

  Servant通过与这个时代的人保持关系,才被允许存在于这个时代。

  就是说失去了自己凭依的对象,也就是留在现世的护照一般的Master,就会被强制送回到“外侧”。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消耗到这个地步。

  这是她的Master留下的诅咒吧。

  她的Master,不愿认同Caster是比自己更加优秀的魔术师。

  因此总是将她的魔力量,限制在比自己更低的程度上。

  人类拥有的魔力量根本不可能留住英灵。

  本来的她,即使失去Master也能活动两天左右吧。

  但是现在不同。

  单是存在于世界上就使得魔力无时不刻不在锐减、终于见底了。

  …恐怕,只剩几分钟了。

  不立刻找到新的Master,并成功缔结契约的话她就会消失。

  会成为一事无成,只是为了被人蹂躏而被唤出的Servant,在战斗之前就此消逝…

  那男子出现了…

  温暖的光,睁开眼,阳光撒在脸上,刺着眼。

  “早上好!修!”

  柔美的话语,这是――美狄亚的细语。

  刚做了个梦―――美狄亚的梦…

  “啊,美狄亚。早上好!”

  我愉快的回答了。

  在我边上端坐着的美狄亚看着我,淡淡笑着。

  没有披外面的长袍,现在的美狄亚一身淡紫色紧身长裙,娇好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领口用精美的宝石坠链装饰,将高贵的气质完美的显示出来。一双小手轻握着放在自己的腿上。

  现在的美狄亚就是诱惑我犯罪的魔女。我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美狄亚的魅力太可怕了。

  昨晚,是远坂凛将我和Saber带回来的。

  看到我时,已经完全丧失意识了。失血过多,魔力透支而造成昏迷。Saber倒是并无大碍,没有致命伤,只是魔力消耗过巨,需要休息。

  美狄亚是在我被带回后数小时才实体化的。

  实体化的美狄亚便一直陪在我身边为我治疗。

  美狄亚一晚没睡么?

  用了命令的语气,半强迫的让美狄亚在我床铺睡下了,我出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身体的伤已经愈合了,不过失血过多以及精神的疲劳还是让我头晕晕的。

  不知道老哥现在怎么样?醒来的他大概会对我发火吧。

  在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填了下肚子,似乎老哥和远坂凛都还在休息,昨天好像为了我和Saber忙到凌晨才休息。

  现在时间也还早,去道场吧。休息的话道场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没有任何多余物品,铺着木板的空间。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锻炼自己而建的道场,承受淡淡的阳光,毫无声响的那场所。

  她,只是自然地坐着。

  宁静的空间。

  白色的阳光射入,一点污染都没有地将她和道场溶为一体。

  凛然端正的姿势,感觉不出一丝动摇。

  她只是这么坐着,道场的空气就绷紧了,

  但却完全不会觉得寒冷。

  因为那姿势澄澈地足以让人忘却冬天冰冷的空气。

  连吸气的声音,都是种打扰。

  正坐在道场一角的少女,的确就是昨晚的少女,

  月夜下,面对Berserker,毫不犹豫地挥剑的少女。

  隐含着青色月光,如金砂一般的头发,现在则是跟阳光融为一体。

  她全身包着铠甲,挥着剑,不说话地逼退敌人。

  她安静的在我怀中沉睡。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恐怕就算满是泥泞,我的心情也绝对不会变吧。

  让我感动过的事物,现在也像这样地在我眼前。

  现在我又想起昨晚的那幕―――和她一起并肩作战的场景。

  信赖对方,遵守着自己的诺言。

  双手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那金砂一般发间的香味。

  …看着那身影,我忘了言语。

  严肃地挺直着背,阖上双眼正坐着的Saber,好漂亮。

  溶入寂静的她,使人想到清澈洁净的水。

  无论是英灵还是什么,我想她都是属于圣洁的。

  过了多少时间呢,

  Saber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睁开眼睛。

  注意到我了么?

  Saber不出声地站起来,向我走来。

  “你醒来了呢,修。”

  沉稳的声音。

  像是要渗染似地响起的她的声音,和这座道场十分的相衬。

  “啊,才刚醒。”我调整了下情绪平静的回答。

  Saber的打扮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是跟那铠甲装束相反的,非常普通的服装,一套很衬她的优雅洋装。

  简单的白色衬衣,领口打着蓝色的蝴蝶结,蓝色的短裙,黑色的长袜,找不出别的形容词,很适合她,四个字就足以概括一切。

  …总之,她是非常美丽的少女。

  “很适合你呢,衣服。”我微笑着称赞道。

  “啊―――谢――谢!”意外的,一直以来都保持着严肃神情的Saber的脸微微红了。

  “昨天的铠甲呢?”

  “我的武装可以自由装卸,穿着这服装时才脱下来的。那铠甲是用我的魔力编织出来的东西。必要的时候就会叫出来。”

  “真方便呢。”我小小感叹了下。

  “修。关于昨天的事我有话想说。”Saber似乎有点不高兴。

  “有什么事??”

  “就是昨天的事。你那样行动会让我困扰。战斗是我的职责,身为Caster的Master不仅前线作战还帮助其他Master的英灵,实在是不可理喻。”Saber断然地说着。

  “这个事啊――――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做错啊。”我笑着看着一脸责怪的Saber。

  “而且,结局不是很好么?至少我们都得救了呢。”

  “…但是――”

  Saber一下没有话反驳了。

  “不管怎么样,Master的职责不是作战,与英灵对抗是愚蠢的,英灵交给英灵就行了。Master死亡的话,英灵的存在也一样会消失的。”Saber还是坚持着。

  “对我而言,美狄亚是比我自身更重要的存在,我是绝对不会容许她在我眼前消失的。”

  “那你昨天救我又是怎么回事??帮助他人的英灵这根本就是傻瓜才有的行为。”

  “要救女孩子哪需要什么理由啊…”

  “女――女孩子―――Servant与性别无关,而且你打算把身为武士的我当成女性看待吗!”Saber睁大眼睛瞪着我。

  “面对Berserker,难道你不知道靠近他会怎么样吗?”Saber斥责道。

  “因为―――――我无法拒绝倒在地上的哭泣小猫的求救吧,不,应该说是哭泣的小狮子更合适。”我想了下,说道。

  当时挣扎着站起她的身影至今还留在我心中,无法忘记。也许就是被这样的身影吸引了吧,我。

  “谁――谁是小猫,不,狮子。不对…我什么时候哭泣过了…不…问题重点不在这里――问题是你不知道当时你救我的话会被杀么?”

  Saber好像被我的话一下弄的思绪混乱了,涨红了脸,话语变的凌乱。

  “知道哦。”我干脆的回答。

  废话,当时我跑的掉么?我心道。

  老哥铁定不跑,那我也不能抛下老哥跑啊。

  留我断后几乎是铁板上的事,还不如自己主动提出了。

  “那么,你当时是知道会被杀还打算救我。你也是那种人吗?”

  “没有人可以无视自己的生命帮助别人的。连被称为英雄的人们也不能例外吧。

  所以───如果有那种人在,那人的内心一定有着缺陷。如果就抱着这缺陷前进,未来就只有悲剧而已。”

  Saber深绿色的瞳孔像在诉说着什么。勾起了过去的回忆么?

  似乎完全误会我了,我只是根据形势判断出最佳方案罢了,可没伟大到舍弃自己生命救人的地步。

  “不过有必要纠正你的错误观点,现在还来得及。必须让你明白Master的职责。”

  Saber点着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那么―――修,拿起你的剑吧。现在就让你明白Master的职责。”

  Saber对着我举起手中的某物,宣战般说道。

  “不会吧―――我们可是盟友啊。Saber一大早运动对身体不好,你也想要保持好身材吧。”我立即后退向门外逃去。

  “闭嘴!!”Saber完全没理会我的劝告,直接向我砍来。

  女孩子就是不讲理啊――――我召唤出我的长刀侧开她的一击,叹息道。

  不甘心!!

  虽然不甘心、却是束手无策。

  因为,总是如此。

  她总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无论何时都只是别人的道具、从来就没有被人理解过。

  没错。

  她的人生,只是一味的被他人支配。

  为了帮助被名为神的选定者选上的英雄(伊阿宋),尚还年幼的王女的心就这样崩坏了。

  那些所谓美丽的女神,只为了自己欣赏的英雄,就施加了诅咒让她爱上了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

  少女怀着一颗空虚的心背叛了父亲,甚至背叛了自己的祖国。

  …那之后的事毫无任何记忆。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曾是王女的自己却身在陌生的异国。

  为了男人而背叛父王的少女。

  为了逃离祖国将亲弟弟撕裂,残忍的丢弃到海里的魔女。

  而希望她这么做的男人却,为了得到王位,以无法以魔女为妻这个理由抛弃了她。

  在被操控的状态下被带到了异国,被人强加了魔女的烙印,并被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抛弃。

  这就是她的起源。

  她并没有什么错,身边的人也都清楚这一点。

  但即使这样,人们还是不断在她身上追求魔女这一身份。

  为了守护王位必须存在的恶。

  能够成为接纳黑暗迷信的容器之恶。

  他们,需要可以把一切灾害的原因都推卸予之,方便的活祭品。

  只有这个系统,无论哪个时代都不曾改变。

  人类为了得到自身的善良这一安心感,总会寻求最显著的恶。

  由此意义来看,她是非常适合的活祭品。

  能够依靠的父王身处异国。

  没有任何人愿为她辩护,人们舒畅的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她。

  生活疲乏也好、

  憎恨他人也好、

  人性丑恶也好、

  甚至连人的死亡也、

  一切都被归咎为那个魔女的所作所为。

  “哈哈哈、啊、哈”

  …因此,只能接受。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作为魔女而生存,那就作为魔女生存下去。

  你们所期望的东西,你们所吹捧出的东西有多么丑陋,就真正成为那样的姿态让你们见识见识,只是发了这样的誓。

  如果你们不知道你们所犯的过错,没关系。

  就保持无知的纯洁之心,因为自己的罪孽而落入冥府,陷入永远的痛苦中吧。

  他们无法离开冥府。

  正因为不知道罪之所在,才只能以罪人的身份痛苦一生。

  这就是她给自己烙下的存在意义。

  被称为魔女,一次也未能以自身意志而生存的少女的,被他们所赋予的义务。

  “啊啊”

  但是,这种事。

  原本就没有任何人这样希望着。

  她也是一样。

  她在自己并不情愿的状态下,只是持续着复仇。

  没错。

  直到这一瞬间,邂逅陌生的他为止。

  卡撒,的一声。

  伴随着即将要远去的意识,她凝视着眼前。

  时间是深夜。

  没想着竟还有人,会来这样的山林里。

  连辨认对方身份的余力都没有。

  只是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她没有足够使用魔术的力量了。

  紫色的长袍倒也可能被视为防寒的衣服,但腰部往下已经被反喷出的血染红。

  在这片大雨中,满身是血的女人躲藏着。

  光凭这一点,也可以清楚这个人将会做什么了。

  首先一定是逃跑。

  之后会怎么样呢。报警吗,还是当作没看到。

  …无论是怎样,也已经和连动都动不了的她没有关系了。

  然后,一直残留到最后的气魄也消沉了。

  她和生前一样,孤身一人迎来了自己冰凉的死期。

  她以为,一定是那样的。

  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地方了。

  “你,醒了么?”

  眼前端坐着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个男人…银发的男子…

  感觉到白色的阳光。

  是从门缝吹入的风吧,寒冷的外面空气打在我脸上,我慢慢地睁开眼睛。

  又看见美狄亚的梦了呢…

  稀世的魔女,只是个哀伤的女子。

  想要把她紧紧抓在身边,即使全世界的罪都加在我身上也好,我希望她能快乐,希望她能永远微笑,只是…这样…

  “啊…啊,这是哪呢?”我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了点。

  对了,昨天最后用魔术把自己解放出来后,被美狄亚用锤子追杀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被她给敲晕在走廊了。

  Saber目瞪口呆的看着美狄亚追着我砸,小嘴都被惊讶撑圆了。

  看见还不救我―――我倒下前抱怨着。

  美狄亚还真狠啊。

  没办法,谁叫我昨天最后想到用空间转移可以解脱时,好死不死的转移到了旁边的浴室里面。而又正好美狄亚在出浴,身上是一片布都没有啊。

  然后…我整整绕卫宫邸跑了三圈,而美狄亚也追杀了三圈。

  她还是个魔术师么?我真怀疑。

  提起这事我就亏大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浴室水气那么大,能看见什么?

  空间转移后,视线刚适应浴室环境,我已经被美狄亚的一个飞锤给砸地上了。

  之后就是狼狈的跑出了浴室,身后全是美狄亚空间转移来的各种东西,锤子、刀叉、扫把、椅子,总之把卫宫邸能用来砸的家伙全弄来了。

  “────好冷!”

  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不知道是谁给躺走廊的我盖的呢,还一盖两条。不是美狄亚就是Saber吧,知道我躺着的也就她们俩了。

  虽然深山町就算在冬天也很温暖,但这边的山上可是有着真正冬天的寒冷。

  薄冰恰啦恰啦地碎落,地面上降了霜,一走过去就会留下脚印。

  洗了把脸清醒了下头脑,去客厅吧,不知道有没吃的。

  刚到客厅,就看见远坂脚步摇摇晃晃地,像幽灵一样地走了出来。

  “远坂,没事吧?”我问道。

  “恩――――”还是那个迷糊样,没睡醒吧。

  门铃响了,哦,是樱吧。远坂似乎听见了,向玄关方向去了。

  樱手上有复制钥匙,没有必要到玄关开门,不过远坂去的话就随她吧。

  樱每次来都会很有礼貌地按门铃,再说一声“打扰了”才进来。这是樱的优点,总是这么客气有礼貌。

  老哥突然从客厅冲了出来,一脸着急的向着玄关跑去。

  去看看吧,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呢。

  玄关里的是,

  去迎接客人的远坂,

  “──────咦?”

  还有,错愕呆滞的樱。

  樱在玄关前,远坂在走廊上。

  两人抱着无言的紧张感,彼此对看着。

  “早安,间桐同学。在这地方见面,很意外吗?”

  远坂在走廊上,像是低头看着樱一般地说了。

  “────远坂,学姐?”

  脸上充满了为什么,樱带着胆怯地,抬头看着远坂。

  两人彼此观察着。

  原来如此,难怪老哥急了,这下对樱有的解释了。

  呵呵,脚踏两只船可不是容易的啊,老哥。

  “学长…那个,这是怎么…”樱像是在求救一般看着喘着气的老哥。

  “啊啊。这个,说来话长───”老哥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

  “不会很长。只是我在这里住下来而已。”非常干脆地,远坂打断了老哥的话,只把重点说了出来。

  “…学长,这是真的吗?”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从重点来说是啦。因为发生点事情,远坂要暂时住在我家。…对不起,忘记告诉你了,让樱一大早就吃惊很抱歉。”

  “啊、学长请不要道歉。…那个,虽然的确是吓到了,那没关系的。重要的是刚刚学长说的,真的───”

  “嗯,这是我跟士郎决定的事喔。因为屋主士郎已经同意了,所以已经就定下来了。这意思,你懂吧?间桐同学。”

  远坂这家伙似乎很喜欢玩弄人呢,一下抓着老哥的手表现亲昵样给樱看。

  “…懂是指什么?”樱疑惑的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

  “虽然你以前好像在照顾士郎,但暂时没有必要了。来了也只会麻烦,不来也是为了你好。”

  樱低着头不说话。

  像结冻一般的寂静之后,

  突然地,

  “……我不懂。”

  樱小声地,可是清楚地说了。

  “咦────什么?”

  “……我说,我不懂远坂学姐所说的事。”

  “等、等一下,樱、你────”

  “打扰了。学长,厨房借一下喔。”

  樱鞠了个躬进到家里,不理远坂地往客厅走掉了。

  “什───────”

  远坂只是呆呆地站着。

  意外的,第一次看见这么强硬的樱呢。

  我回家以来,看到的樱都是很害羞,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从不表露自己的想法。

  今天真的很意外的见到了樱的另一面。啊,啊,爱情的力量多么的伟大啊!我感叹着。

  “───哼嗯,是这样啊。…糟了,我不知道樱这么顽固。早知道让士郎来说明就好了。”远坂在那懊悔着。不过你刚才真的是在说明么?我看在欺负樱才是真的吧。

  “…过去了也没办法吧。不过为什么会很糟啊?”老哥疑惑地问道。

  “当然糟啊。以后这个家说不定会变成战场喔?所以我为了不让我们以外的人靠近才警告樱的,这样一来不是更难送走她了吗?”

  “那个是警告吗。我还以为是在欺负她呢?”老哥嘀咕着。我同意老哥你的看法。

  “那边的!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废话!?”远坂耳朵满灵的。

  “只是老实的感想喔。不管那个了,樱要怎么办,那样看起来不太会回去喔。…先说好,我可不准你把樱卷进来喔。”

  “就只有想点办法了啊。那,樱只有早上来吗?还是晚餐时也要被你使唤?”

  “不要用那种招人误解的说法啊。早上是每天都来,但晚饭就没那么常来喔。”

  “这样啊。那么,以后好像就会变得每天都来呢。”远坂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有情敌出现了,所以樱的确很可能每天来了呢。远坂这家伙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啊,每天??”老哥似乎还没理解这意思。

  “──────天、马…?”

  那就是Rider宝具的正体。

  Rider就跟她的属性一般,骑在遨游空中的马上。

  毫不停歇地奔驰着的白色的光芒,由天空向楼顶俯冲下来。

  光一般的速度。

  白色的光芒在楼顶横扫而过,

  咚,物体落地的声音,那是―――老哥!!!倒在血泊中的老哥。

  “该死!!”我立即向老哥冲去。

  “士郎―――!!”Saber惊叫起来,正准备快步奔向老哥,被我阻止了。

  “Saber,对付Rider,老哥交给我,不能让Rider再来一下了。”我边跑边喊道。

  “呃――明白。”Saber听到我的话立即停下了脚步,握紧手中的无形的剑,和空中的Rider对峙着。

  “呼。”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老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恐怕暂时是无法醒过来了。

  回头看向Saber,似乎情势不妙啊。

  “哈啊───、哈、啊───”

  Saber用剑支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扬起头来。

  Saber将缠绕在剑上的风解放,做成一堵看不见的墙。

  Saber的身体被撞开。

  原本可以降低各种冲击的防壁,连缓和天马的速度都做不到。

  “唔……!”

  Saber被震飞,毫无准备地就摔在地上。

  ───但是并没有让她倒在地上的时间。

  天马在空中回旋,马上又再度开始滑行。

  “呼…!”

  不可能挡得下来。

  只能跳起来回避了。

  但就算是闪开了,那冲击波还是让保护Saber的风壁逐渐消减。

  这样下去,总有一刻会毫无防备地被正面击中吧。

  白色的光芒盘旋着。

  天马从遥远的上空滑行,不接触到楼顶地横扫Saber,然后又往空中飞去。

  不可能有办法追击的。

  没有可借力的墙壁,就算有,又有谁能抓得到那匹天马呢。

  “哈啊…哈、哈啊、哈────”

  即使处在这种劣势,Saber还是在等待反击的机会。

  虽然说是天马,但既然活着就能杀得死。

  Saber唯一的胜算,就是Rider在驾驭天马时的失误。

  “真是想不到啊。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坚强呢。”

  声音从头上传来。

  Saber仍然握着剑,看向空中。

  “不过,这还有意义吗?你是没有胜算的。既然要被消灭,就请干脆地消失吧。”

  Rider的声音很冷静。

  但在声音深处,感觉得到些许愉悦。

  “…哼。虽然猜想过是幻想种。但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东西,Rider。”Saber冷冷地看着Rider。

  ───幻想种。

  就和字面上一样,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

  像是妖精或巨人之类的亚人,

  以及鬼与龙之类的魔兽。

  那些本身就是“神秘”的东西,其存在就足以凌驾魔术。

  神秘,是会在更强大的神秘中消失的。

  就像魔术,是将力量以知识来储存一样,

  幻想种是以其长久寿命来储存力量。

  用人的身体钻研魔术,其极限也不过就是五百年而已。

  对那些自遥远的太古时代便存在的幻想种来说,五百年的神秘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但是,人与幻想种生活在同样的世界,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幻想种活得越久,就会越远离这个世界。

  现在留在世界上的幻想种,只有几百年的力量罢了。

  所以,原本Saber也猜想Rider所驾驭的,应该只是数百年的幻想种,可是────

  “…居然叫出神话时代的东西。真是罪孽深重呢,Rider。”

  “没错,我跟你们不一样。或者更应该说,我本来只不过是你们的敌人。所以,我所驾驭的也是被你们驱逐的可怜孩子。”

  “───原来如此。本来以为是扭曲的英灵,但你不是英灵,而是恶鬼之类吧。”

  “…哼,请尽量骂吧。你连我这孩子都碰不到呢。”

  天马在空中休息。

  有如巨大的箭矢,只要一有空隙就会贯穿Saber。

  Saber看着空中的天马,一边思考着。

  天马本身并不是那么强的幻想种。

  普通的天马即使成长后,也不过只是魔兽级的幻想种。

  那并不是她的对手。

  但是,那个不一样。

  从神话时代就一直存在着的天马,已经到达了幻兽的等级。

  那匹天马已经近似幻想种中最高级的“龙种”。

  在防御方面甚至是已经到达“龙种”的境界了。

  因为那匹天马有着,比Saber夸称最高的对魔力还强的防护。

  一边放出强大的魔力一边滑行,就像巨大城墙在冲刺一般。

  ───那种东西,根本无法防御或闪避。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

  那匹天马只是Rider叫出来的东西,没有它的真名。

  对Rider来说,那匹天马就跟爱用的短剑差不多。

  也就是说───那个黑色骑兵,至今还没使用她的宝具。

  看来唯一的方法是杀死间桐慎二了。

  “────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笑声传来。

  “看到了吧,卫宫!这就是我跟你实力的差别!”

  说话声响起。

  间桐慎二这家伙似乎又在高台躲起来了么?

  正想要跃上高台…

  “余兴节目好像就到此为止了呢,Saber。”

  轻轻的笑声。

  Rider将双手放到天马的脖子旁,让天马的双翼更猛力地挥动。

  “我的宝具因为威力太强,并不适合在地上使用。只要一使用,无论如何都会引人注意。既然还有其它Master在,就不能轻易使用。但是,在这边就不用担心会被偷看。”

  Rider的手中,出现了之前缺少的东西。

  那真的是很细小的,看起来没什么的黄金缰绳。

  “───那就是你的宝具吗,Rider。”

  “嗯,不过这非我本愿。这孩子因为太温柔了,不适合战斗。所以得用这种东西才能让它认真起来喔。”

  天马的头低了下来。

  这并不是天马本身的意志,而是因为Rider而产生的凶猛兽性。

  “───消失吧,Saber。就算你能活下来,你的Master也没办法躲过我的攻击。只要Master一死,即使坚强如你也倒此为止了对吧?”

  ───那是不争的事实。

  Rider的宝具,真的可以将整个屋顶摧毁。

  昏迷的老哥绝对不可能在崩塌的建筑物中存活下来。

  Saber回头看了我和老哥一眼。

  “────风啊”

  就这样,她的迷惘消失了。

  之后的事也全抛诸脑后了。

  现在的她,是为其主之剑,只为讨敌而生。

  “上吧,Rider!首先是那个女的,不要留下一点碎片啊…!”

  听到了讨人厌的声音。

  同时,天马往更高空中飞去。

  一下子就飞出了视线之外。

  往遥远的上空飞去的天马,已经看不出它的外貌了。

  像是要直奔月亮地飞翔的天马,就这样画了条弧线转向地面。

  慧星急落。

  Rider一边让天马成为光箭,一边更加快了速度。

  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把敌人、连那孤立在天空的庭院一起歼灭────!

  “骑英────”

  真名。

  如果说所谓的宝具,是必须呼叫其真名才能解放其被封印住的奇迹,

  而所谓的奇迹,则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的异变的话───

  “────之缰绳……!!!!!”

  那这确确实实,是如同神之雷电般的一击。

  落雷乍现。

  而Saber眼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

  “───你说过在这里就不会引人注目吧,Rider。”

  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变成了暴风。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在这边,就不用担心把地面毁灭殆尽了———!”

  封印解除。

  好几层的风被释放出来。

  Saber的剑,现出其原型了。

  ───暴风,在我面前卷起。

  白色的光芒急冲直下。

  而Saber即使被白光狙击仍一动也不动。

  这强大的风,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不,不是从Saber身上,而是从她手上的剑发出来的。

  “────咦?”

  我看到了,本来应该无形的剑。

  慢慢地,就像解开绷带一样,Saber的剑开始现出原型────

  “黄金的────剑?”

  狂风吹拂着。

  重重封印像打开箱子一样地解除。

  束缚的风溶入了大气之中。

  Saber架起现形的剑,对准了落下的天马。

  Rider如光之洪流般逼近。

  “”已经膨大到整个楼顶都在它光芒之下,Rider还像是不只要摧毁我们,连整栋大厦都要一起破坏地加速。

  “”的白光照亮了楼顶。

  …时间停了下来。

  那绝不是,因为“”而停止的。

  集结的光线。

  Rider徒有巨大的天马,光芒的纯度与那不可同日而语。

  Saber手上的东西是。

  集结了星辰之光的,最强的圣剑。

  ───那就跟字面上一样,是一道光线。

  光之刃,将接触到的东西毫无例外地切断。

  巨大的白色光芒划破天空,冲上云霄。

  …如果,

  把这招在地上使用的话,会在町内留下永远无法消失的大断层吧。

  夜空中两道耀眼光芒激突…

  才刚过成年仪式的少女,在那一天,被国内的人这么称呼着。

  那是个战乱的时代。

  战乱的开端,是一个帝国的灭亡。

  原本应该是无敌的帝国,在众多异教徒的侵略下等待着死亡。

  为了与异教徒战斗,帝国把原本守护一个岛国的兵力调走了。

  那就是开始,

  她的国家失去了帝国的庇护,无法继续独力后,很快地分裂成了一个个小王国。

  异教徒的进攻,

  部族间,可说是自杀行为的内斗,

  之后,就是被称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长年征战时期。

  就在这时,她以王的继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那是个漫长的,战乱的时代,

  国王相信魔术师的预言,期待着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可是生下的小孩,并不是国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

  就算身上有着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无法继承王位。

  少女被寄养给一个家臣,以一名骑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长。

  虽然国王因此失望,但魔术师却很满意。

  本来,性别就跟成为国王是没有关系的。

  更重要的是,魔术师相信,少女在预言之日以前必须离开城堡的这件事,才是真正的国王之证。

  少女在朴实而贤明的老骑士家中,以他继承人的身分成长。

  并不是因为老骑士相信魔术师的预言。

  老骑士在少女身上感到与主君同样的东西,所以才认为必须抚养她为一个骑士,期待着她的成长。

  不过连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为了要比任何人都强的,一日复一日地锻炼。

  如果能拯救这步向死亡的国家的,只有王的话,

  那就无需他人多言,少女发誓了要为此而挥剑。

  然后,预言之日到了。

  为了选出国王,国王召集了国内的领主和骑士。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人当王,那就一定是马上战斗吧。

  可是,在集合地点只准备了一把插在石头里的剑而已。

  剑柄上有着黄金的铭文,

  “能将此剑拔出岩石的勇士,即是将应当成为不列巅之王的人───”

  有许多骑士照着这铭文,抓住了这把剑。

  但是没有人拔的出来,于是骑士们就照原先准备好的,开始以马上战斗选定国王。

  那时少女还只是骑士候补,没有马上战斗的资格。

  少女走近了四周无人的岩石,毫不犹豫地朝剑柄伸手。

  “哎呀,哎呀。阿尔托莉雅啊,于拔剑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

  回过头来,看到了在这国内最被敬畏的魔术师,

  魔术师说了。

  “一旦拔出此剑,你将不再是人类。”

  对于魔术师的话,少女只是点了点头,

  成为国王,就得不再是人类,

  这样的觉悟,是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着这个,颤抖着直到天亮。

  没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说,害怕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剑就像理所当然一般被拔出,周围被光芒所包围。

  ───在那瞬间,她就不是人类了。

  王与性别无关,

  只有有着王的机能,谁也不会去关心、去在意其样貌。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个优秀的王,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因为剑的魔力,她的成长也就此停止。

  虽然也有些骑士觉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骑士都称颂着主君神秘的不死性。

  ───然后,

  就开始被后人称为传说的,王的时代。

  新登基的国王,其战争有如军神所为。

  王经常站在前线,

  敌人全都望风披靡。

  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

  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她的胜利作结。

  那是一段专心地,以王的身份驰骋的日子吧。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受伤。

  她以王的身分成长,而又贯彻了她的义务。

  为什么我会看见这个幻象?

  她那灵魂,现在也还在战场上吧。

  破晓前,

  在蓝色的天空下,她任凭微风吹着身体,只是朝远方眺望。

  天空很高,云流动得很快。

  在澄澈的空气中,她手上握着剑,看着应该迎击的大军。

  ───那姿态,如烙印般地留了下来。

  她和那把剑,是一体同心的。

  选择国王的石中之剑,

  我想,决定她命运的那把剑上的光辉,就是她自己的光辉。

  不过,我在梦中感到了疑惑。

  那把剑,跟她之前拿的剑不一样。

  虽然相似,但是不同的东西。

  昨晚她所挥的剑,跟这把剑是不同的。

  …那么,

  她到底是在哪里,失去了这样的名剑的呢…?

  从梦中醒来,我在自己的房间。

  外头已经亮起来了。

  “…刚刚的、梦…”

  为什么我会梦见Saber,为什么会看到她的过去??

  美狄亚与我有契约,梦见她的过去,我可以理解为契约的联系,但…

  为什么,Saber,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为什么我能看见她的过去…

  难道是我的不完全灵体形态的影响么?

  的确有可能,英灵也是灵体,而拥有部分灵体的我也更容易触及到他们的存在吧。

  不管怎么样,自己先接受了这个解释再说。

  身上的伤基本恢复了,美狄亚的治疗魔法果然一绝呢。

  来到客厅,似乎人都在呢,除了Saber。

  而樱已经被打发去学校了。乖巧的樱在这点上我最喜欢了,几乎从不反对我们的决定,当然除了和远坂争老哥的所有权例外。

  具体的这个白痴累赘老哥到底好在哪,我盯着他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唔,所谓的少女心大概就是这么复杂吧。毕竟这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修,早安。”美狄亚甜甜地向我打着招呼。

  “恩,早安,美狄亚。昨天带我们几个回来很辛苦吧。”我看到美狄亚心情一阵愉快。

  “不,我才是―――什么都没帮上…”美狄亚说着低下了头,眼角似乎快溢出泪光了。

  “好了,好了。美狄亚,昨天Saber出现是个意外,呵呵,不用在意,而且你给我治疗可是最大的功劳了。”我捧起美狄亚的粉嫩的脸蛋,轻轻捏了下安慰道。

  “恩―――下次一定…”美狄亚看着我脸一下红透了,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还许下了诺言。

  “嗯哼!!!打搅你们两位一下。”远坂这个家伙出来搅场了,没看见我和美狄亚在培养感情么,我幽怨地看着一脸无辜地远坂。

  “昨晚的战斗我基本了解了,不过目前最优先要处理的是…”远坂凛无视我的抱怨,自顾自说着。

  “等等―――”老哥在一旁插嘴,对着我一脸严肃。

  “修,慎二没事吧???”老哥紧张地问我。

  其他人也都望着我等待着回答。

  “杀了。”我耸了下肩,简短而明确地回答。

  “你―――!!!”老哥的脸色立即变了,双拳握的紧紧的。

  “怎么了,老哥,不满吗??”我望着眼前一脸愤怒的老哥。

  “等等,士郎。冷静点想想,Rider到现在还没事,那么她的Master一定没事,刚才不是就提醒你了么?一激动又忘记了。”远坂在一旁阻止了老哥的爆发。

  “呃―――对啊。抱歉,我冲动了。”老哥拍了下脑袋,恍然的神情。

  “嗯??Rider没消失???”我疑惑着。

  间桐慎二死在我手上是没错的,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恐怕要失望了呢,Rider没事是因为我。”美狄亚在一旁静静地说道。

  “嗯???”所有人都疑惑了,除了我。因为我想起了美狄亚的宝具。

  “破戒之匕首么?”我恍然。

  破戒之匕首(RuleBreaker),几乎可以破坏一切魔术的匕首。美狄亚的宝具!!

  可以将:1.以魔力强化的物体;2.与魔术师定下契约的使魔;3.以魔术制作出的生命强制返回到最初状态,换句话说可以解除Master与Servant的契约并摇身一变成为该Servant的Master。

  “嗯,抱歉,修,没有你的同意我就擅自和其他英灵签订了契约。”美狄亚躬身向我道歉,不过被我立即搂住了。

  美狄亚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没有哪个Master会希望自己的Servant拥有一股不受自己约束的力量。当然,我是个例外。

  “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不用向我申请。”我搂紧了美狄亚,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信任。

  “嗯!!”美狄亚眯着眼睛开心地笑了起来,那微笑地嘴角让我心头一阵涌动,好不容易才压下吻她的冲动。

  轻轻抚摸着美狄亚那一对尖尖的耳朵,美狄亚一把搂住了我的胳膊,把头靠了过来,一脸的幸福。

  “难道是可以破坏一切魔术的传说中的匕首――――想不到在你手中…”远坂呆呆地看着美狄亚喃喃地说。

  “破坏一切魔术――吗…”Archer,远坂的英灵,红衣的骑士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么,Rider就是我们的人了。”我向众人确定Rider的正式加入。

  “等等,那么慎二到底…”老哥询问似地看向我。

  “当然杀了。”我淡淡地回答。

  “修,你果然―――”老哥冲上来,想要给我一拳。

  拳头伸到我眼前,停下了。

  “怎么,不打么??”我盯着老哥挑衅着。

  美狄亚在旁扯了下我的衣袖。

  “老哥的理想是当个正义的伙伴吧?”我握了下美狄亚的小手,温暖的小手,问道。

  “当然,老爸的理想我会实现的。”老哥愤怒地看着我,是因为我完全舍弃了老爸的理想么?

  “那么,间桐慎二为了让Rider吸取魔力,杀了不少人吧。难道他不应该死么??”

  “这个――――慎二只要他放弃令咒,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哦??放弃令咒就可以赦免他所犯的罪么??正义的朋友,真是愚蠢呢。说到底,正义的一方只能拯救你所想拯救的一部分人罢了。老爸这话早就说过了!!”我毫不留情地斥责着老哥的正义。

  “但是,即使这样,修,你也不该杀人啊。”老哥声音低了下去。

  “那么,间桐慎二的罪该怎么办,难道你想让警方去治他的罪么??真可笑呢!”

  “那么现在明白了吧。因为间桐慎二是你的好友,所以你就想救他,而他所犯下的罪就轻易地被你赦免了。这就是你那正义,伪善的正义!!”我嘲弄似看着无言反驳的老哥。

  老哥握紧拳,低着头无言以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坚定。

  “…不!!正义的一方就应该拯救所有人,不能够做到这点的话就不能被称为正义的一方。我一定会做到!!我一定会成为正义的一方!!”

  “是吗?真期待呢。”说话的是Archer,满脸不屑,讽刺道。

  “伪善的家伙!”丢下这句话,Archer走出了客厅。

  “Archer!!!你在胡说什么?”远坂对自己的Servant说的话很不满,对着Archer的背影喊道。

  有点好感了呢,对这个Archer。这个男人对于老哥似乎有着特别的厌恶,而老哥似乎也一直和他不和,天生对头么。

  “那么,Rider现在如何?”我问道,在客厅没看见Rider的身影。

  “在休息,现在的话应该也起来了吧。”美狄亚离开了我的胳膊,轻轻理了下自己的秀发说道。

  “那么,Saber的状况呢??”用了宝具,Saber的魔力恐怕不多了。

  “在沉睡着――恐怕已经很难继续战斗了。即使醒来,也只能勉强维持自己实体化了吧。”远坂答道,老哥一脸黯然。

  “是吗?看来对Berserker派不上用处了呢。”我轻叹了一口气。

  “你――修,你还想要Saber战斗么??!!!”老哥咬着牙,责备我道。

  “能不战斗么?不战斗的话我们可都会被Berserker杀死呢,别忘了他还有11条命呢。本来还指望Saber的宝具能用下呢,现在得重新考虑作战计划了。”我苦笑了下,目前好像没有谁能伤害那怪物了,难办呢…

  “其实…”美狄亚欲言又止。

  我拍了下美狄亚的香肩,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美狄亚的意思不用想就知道,用她的宝具将Saber变为美狄亚的Servant,那么Saber能立即恢复力量吧。

  Saber的宝具――黄金之剑,绝对是A等级以上的宝具,也是我们目前唯一能伤害Berserker的武器。

  到时就是让美狄亚强制夺取契约也一定要将Saber的力量得到手!!

  ————————在梦里看到了。

  看见了无法触及的记忆。

  这些,是他的回忆吧。

  至少不是属于我的。

  这是别人的故事。

  从来不曾回忆起的,过去的…

  从未曾试着回忆起的,遥远的…

  甚至已经无法回忆起的,老旧的记忆。

  ——太迟了。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改变那已成定局的契约的沉重枷锁。

  那家伙,并不是想要什么。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其本质就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吧。

  无法忍耐身边有哭泣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受伤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将死之人。

  要说理由的话,就只有这些。

  就因为这点理由,那个家伙,想要帮助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

  那是多么的笨拙,连旁观的人都为之担心。

  但最后却真的做到了,每一次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即使保守的说,这也绝对要比获得幸福更辛苦吧。

  笨拙的战斗并非徒劳。

  受到的伤害越重,直面的死亡越多,他拯救的人也就越多。

  …可是,这里面有一个漏洞。

  虽然说是所能见到的所有人。

  但人,却绝对无法看到自己。

  因此结局就是这样。

  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自己”,到最后都无法拯救。

  ———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其实恰恰相反吧。

  为什么会没有变成这样,一直到现在都让人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那是严重的灾难。

  许多人死了,许多人将要迎来死亡。

  他一个人实在无能为力。

  面对着眼前大量的死亡,那家伙…

  “定下契约吧。我将死后的一切交托于你。而这份报酬,我要在此刻收下。”

  没错,和“世界”这种未知的东西定下了契约。

  ————舍弃己身拯救众生。

  英雄,就此诞生了。

  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什么后续。

  即使被称为英雄,那家伙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本来,他的目的就不是什么成为英雄。

  只不过这个过程,无论如何都需要英雄的力量而已。

  然而,终结却来得如此之快。

  杰出的救助者,对被救助者以外的人来说就只是麻烦而已。

  他了解了自己的极限,与世界的宽广。

  能拯救的东西,不能拯救的东西都一并接受。

  正因如此,他希望至少要让眼前所见的人能够幸福。

  那只是伪善。

  像这样将其轻蔑为狭隘的价值观的人有许多。

  尽管如此,默默地追逐着理想的那个身影,也应该可以挺起胸膛了吧。

  他的结局。

  正如契约所言,临终时没有任何回报。

  ————好不容易到达了那个地方。

  他曾拥有过似是伙伴之人,也曾拥有过似是恋人之人。

  而在失去这一切之后,他被所追求的理想逼到了尽头。

  已经没有任何目的地了。

  纵然背负着众多指责,他却仍然继续战斗着。

  明知自己将死的命运,却以死亡为代价,想要成就尚残余在自己手中的“奇迹”。

  …但是,这也已经是终结了。

  好不容易到达了那剑之丘。

  在已经没有了剑手的那生锈的钢铁之丘上,他的战斗宣告终结。

  ———依然是孤身一人。

  即使这样,只要能拯救眼前的人们的话,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家伙很满足似地笑了,如同高山崩落一般地,放开了手中的剑。

  真是――讨厌的梦啊…

  为什么――――会看见那家伙的梦,我的灵体已经越来越不稳定了么…

  “修――――”

  遥远的呼声传来,这是谁的声音??

  修…很熟悉的感觉――――-

  对了,这是我的名字!

  想要从这个该死的梦中醒来,这个让我感觉如此糟糕的梦。

  我讨厌这个梦,这个性格和老哥相似的家伙的梦。也许我对Archer有点反感就是因为他和老哥一样的伪善吧,那种近乎愚蠢的善良…

  老哥一定也是感觉到了这点,所以始终和Archer关系有点糟糕。

  睁开了双眼――――

  美狄亚正平静的看着我,见到我醒来,脸微微一红,视线急忙从我脸上移开。

  “美狄亚――――刚才是你在唤我么?”我将怀中的想要离开的少女搂得更紧了。

  “――――恩。”美狄亚放弃了抵抗,把头埋在被褥里应声道。

  美狄亚探出头来,轻声道:“因为――――好像修在做恶梦――”

  “啊,是的,谢谢!!”

  我轻轻握住了美狄亚的柔弱无骨的小手,柔软的温暖的婴儿般的手,让我开始有点控制不住了。

  美狄亚将脑袋移到我的头旁,望着我,好奇地问道:“那么――是什么梦呢?”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罢了。”看到了让人生气的Archer的过去…

  “该去吃早餐了。”

  我一下将美狄亚搂了过来,两人紧紧贴身在一起,将头埋在她的秀发里使劲嗅了嗅道:“今天就赖床吧,我要好好的享受美狄亚――”

  美狄亚的幽香和Saber的不同,Saber是淡淡的高雅,而美狄亚则是淡淡的清雅,两种气质的美女,都是同样让我沉迷。

  当然,我自认为对美狄亚更着迷些,而Saber我比较喜欢逗她,看她认真生气的表情真的很有趣。

  “别――闹了…”美狄亚试着推开我的头。

  “呀!!―――”被我突然亲吻了白皙的颈子,美狄亚惊叫了起来。

  压下了美狄亚的微弱的反抗,很快美狄亚也进入了状态和我热吻起来。

  肢体缠绕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对方的温暖、对方的心意。

  不知我们缠绵了多久,我的控制力已经下降到警戒线了,不能再继续了,否则…

  “该吃早餐了,呃――也许是――午餐??!!”我喘了口气,搂着全身火热的美狄亚说道。

  美狄亚眼中满是迷离,紧紧缠上我,吻上我的唇。

  好不容易把美狄亚推开了,我深深吸了口气,这个运动的肺活量比剑术练习要求高多了。

  终于,经过我20分钟的努力后,美狄亚恢复了情绪。

  “那么,是该吃午餐了,美狄亚。”我亲了下美狄亚的小脸说道。

  “恩。”美狄亚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绯红。

  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正想走出房间,美狄亚叫住了我。

  “修――-!!为什么不…继续??…是我魅力――不够么?”美狄亚略带迟疑地说道,声音到最后低了下去。

  “当然不是。美狄亚的魅力对我而言是绝对无法阻挡的。”

  美狄亚坐起身子,双手不安的搓着,轻声问道:“那…难道是修你――――??那个…没有能力??”

  砰,我一下撞在房间的墙上――――

  我还真有点想吐血的感觉,我千辛万苦地压抑自己,竟然被美狄亚这样误解,我无语了。

  “咯咯~~”美狄亚看到我欲哭无泪的脸愉快地笑了起来。

  “开玩笑啦,玩笑啦―――修的能力我可是亲身感受到的哦――”美狄亚边笑边说道,将我戏弄了一番感觉很是得意。

  对呢,两人紧贴在一起,我下面的能力自然美狄亚是很清楚的感受到的,这丫头还真会捉弄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修,为什么不…”美狄亚的双眸望着我问道。

  “因为――还没到…那个时候…”我回头答道。

  “还不到时候??”美狄亚疑惑的重复了我的话。

  “啊,我希望能将圣杯献给美狄亚作为我们永远的见证。所以――现在还不行。”

  “修,你…谢谢!!”美狄亚的眼角开始有了泪光。

  有了圣杯,美狄亚和我就能永远存在下去,永远…

  ―――――看到了那家伙的梦。

  一个被祭上英雄宝座的男人的记忆。

  到最后都不被人理解,某个骑士的故事。

  那是个简单的故事。

  摊开来说,就是那家伙有问题而已。

  明明有相当的力量,也有相当的野心。

  但始终搞错使力的地方,最后平白的死掉。

  那也是当然的。

  力量,是为了达成自己自身的愿望。

  同情对人不是帮忙。

  所有的行为是因为会反映回自身所以才取得平衡。

  因为行为会循环所以精神才会回来,而才能生出下个活力来。

  不然,则代表没有补充。

  比如说不为自己而只为他人而活的家伙,当然马上力量就会耗光。

  就如丢弃式的纸币。

  被人拿来用,完事后就只有消失而已。

  要趁隙而入太简单了,被人利用已经是前提。

  因为如此,结果,那家伙。

  在很多事情遇上很多背叛,最后由救过的“某个人”的手,结束了其生涯。

  真是愚蠢呢。

  使劲再加把劲,明明不过是凡人却努力着,流过鲜血后,达成了奇迹。

  其报酬却是被背叛而死,如此笑不出来的事情,那家伙却满足的死去了。

  虽然我不想对别人的人生插嘴。

  但只有那一点我绝对无法认同。

  …在那地狱里,那家伙站着。

  应该是什么事故的现场,而不是斗争引起的惨状吧。

  “于此定下契约。献上我的死后。而其报酬,希望在此得到。”

  契约之词。

  之后,那家伙就像是起乱似的变了个样子,救出了本来无法得救的人们。

  …啊啊。也就是说这就是那家伙成为“英灵”的理由。

  …这样看的话,嗯,也没什么。

  那家伙因此所救的人,应该没超过一百吧。

  这样的数字而已的话不会被叫做“英雄”也不会被登录为“英灵”不是吗。

  但,重要的不是数字。

  应该是,能不能救本来在“会死的命运”的生命才是得到英雄,这个超越人的资格。

  这是命运的改变。

  即使规模很小,但只要打破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灾害的话,

  即使他本人没有身为英雄的力量也可以。

  不对。

  一开始就是以那个奇迹为代价,而让世界得到“英灵”的。

  那家伙成了英雄,救了本来无法得救的生命。

  结果,就是死后成为英灵,重复生前在做的事――――也就是奴隶(Servant)。

  似乎死后也为他人而战,成为好用的丢弃式道具的这件事,是奇迹的代价的样子。

  英灵。

  从人而来的优秀之灵格,人类的守护精灵。

  …但那并不是,像Servant一样有自由意思的东西。

  所谓的英灵,就是人类的守护者。

  守护者没有自由意思,只被当成“力量”来用。

  为了保护人类世界,只在发生了“会毁灭世界的要因”时被叫出来,

  只为了消灭那个要因的歼灭兵器。

  Servantsystem不过就是,利用了这个“守护者”的召唤仪式。

  守护者会在任何时代被叫出,在排除了对人类而言的破灭性现象后,从这个世界消灭。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敬谢不敏,但那家伙应该是接受了才决定的吧。

  不,搞不好那正是他所要的。

  死后还能救人,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虽然生前力量不足而很多没能救到,但成为英灵的话就能打破任何悲剧。

  如此的想着,而与世界交易交出了自己的死后,救了一百人的生命。

  …完全相信着之后可以救出更多的,比如说几万人的生命。

  ――――多么的愚蠢。

  怎么可能会是像他所想的那样。

  因为当英灵会被叫出的时,那里早已经化为死之地了。

  英灵、守护者会出现的场所只有地狱。

  他们是,当世界要被人所毁灭时才会出现。

  人类是会因自己的业而毁灭的生物。

  所以,毁灭的过程无论什么时代都一样吧。

  嫉妒、憎恶、欲望、妄念。

  爱着人类,而想为了人而活的那家伙,死了。

  死后也一直在眼前被秀着人类的“丑陋”。

  在被呼叫出来的场所,照着契约,尽了守护者的责任。

  ―不停的杀。

  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为了人类这个全体,在被叫出来的地上的人全都杀了。

  如此的重复了几次我不知道―――以后还要重复几次,我也无法得知。

  …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

  那家伙虽然一直被各式各样的事情给背叛。

  结果最后,连唯一所信的理想都背叛了他。

  这――又是Archer的梦,让人厌恶的想吐的梦。

  拍打着脸,我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试图甩开这个恶梦般的记忆。

  冬日的阳光没有太多的温暖,淡淡地照亮了房间。

  我呼了口气,整理好衣物,向客厅走去。

  “啊,修,起来了。”老哥很愉快的向我打招呼。

  “啊,是的。今天是假日呢,有什么计划么?”我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问道。

  “我想自己出去散下心。”老哥勉强的笑了下,这家伙大概还是对Saber有点担心吧。

  “这样啊,别忘了带上Archer一起,安全重要。傍晚前一定要回来。”我嘱咐道。

  白天在市区还是比较安全的,魔术师最重要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白天很少会发生袭击事件。当然,像间桐慎二那种白痴Master例外。

  “啊,好的。”老哥点着头答应了,继续扫荡自己的早餐。

  “啊,啊,又要当保姆么?”Archer一边说着哎呀哎呀,一边夸张地低着头。

  老哥不爽地瞪着红衣的骑士,这两人关系似乎好不起来呢。

  Archer无视了老哥的怒意,挥了下手,出了客厅。

  “好了,好了,盟友之间还要闹矛盾么?”我劝着老哥。

  “对了,远坂,这个是你的吧?”老哥从口袋中取出个鲜红的宝石,细细的精致链条缠绕在上面,那就是蒙受了救命之恩,因此保存着应该是救助者的东西的项链。

  “啊――”远坂倒抽了一口气。

  “等等…这个,为什么你会拿着?”

  “在学校差点被Lancer杀掉,醒来时在身边拣到的,之后就放在身边。”老哥继续说道。

  “那晚见到的是Archer,之后我的心脏被刺穿,那时救了我的人就是远坂你吧。”老哥注视着远坂问道。

  “啊――是的。但是…为什么还有一条??”远坂承认了自己救了老哥的事实,不过她的疑惑又是什么?

  “什么还有…??”老哥和我同样有着疑惑。

  “我家里还有一条同样的项链…Archer那时明明就把项链给我了,为什么士郎身边还有…”远坂咽了一口凉气。

  “你是说…项链本来就有2条?”我插嘴道。

  “不,不可能。这项链是独一无二的,是祖父留下的遗产。绝对不可能有另一条的。”远坂立即否定了我的假设。说的这么自信,那么项链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吧。

  “算了,我回去找找吧,也许Archer给了我后又掉了也说不定啊。”远坂甩了下黑色的长发,轻松地说道。

  “也是,不确认下的话,就不知道呢。”老哥点了下头,把项链塞在远坂手里,碰触到远坂的手时,身体僵硬了下,“谢谢!!远坂!”

  远坂听到道谢,带着少许羞涩,轻声道:“不用谢…”

  不过远坂并没有接过项链,把它推回给了老哥:“你保留着吧,项链没有魔力对我已是无用之物。”

  老哥稍稍犹豫了下,点头收下了。

  午餐结束还要给Saber送去,我从樱的手中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确切的说是抢过了这个责任。

  不过美狄亚和Rider一左一右护送着我。

  理由??她们是我的Servant,当然要保护自己的Master,这是她们的原话。

  看来今天揩油计划是打水票了。

  我垂头丧气地被两女架着走向Saber的房间。

  “啊,午安!”Saber正醒着,见到我们连忙问好。

  “午安,Saber!长久在房里闷坏了吧。”我将Rider手中的饭菜给Saber放好。

  “来,啊―――”

  还没来得及给Saber喂饭,美狄亚和Rider一人一脚把我踢飞至墙上去了。

  “呵呵―――”意外的,Saber竟然微微笑了起来。坐起了身子,接过饭菜说道,“美狄亚、Rider,你们和修感情真好呢。”

  “可惜――修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美狄亚满有深意地看着Saber说道。

  一句话把Saber的脸闹红了。

  “咳――今天的味噌汤真的很不错。”Saber转移了下话题,掩饰自己的羞意。

  接下来是聊了些没营养的话题,天气啦,衣服啦。

  Saber只是静静听着,让我惊讶的是Saber微笑着。

  只是些无聊的话题,Saber却很高兴的聆听着。

  淡淡的笑容,撒了砂金般的秀发,白皙的肌肤,Saber笑起来很好看啊,我这样想着。呆呆地看着环坐的三位绝色女子,时间在这一刻成了永恒…

  不知觉间,我慢慢沉睡了…

  染上淡墨色的天空,与被亡骸覆盖的赤红山丘。

  沉重的云雾已经消散,宣告了战争的结束。

  …我知道这场景。这是过去见过好几次的景象了。

  这是Saber经历过的战场之一。

  是对常胜不败的她来说,已经理所当然的战争遗迹。

  在这之后,她会回到城里,接受庆贺胜利人们的喝采,然后准备下一次战争吧。

  这是日常了。

  只不过是她驰骋过的十二场大战其中之一而已。

  所以她也没有陶醉在胜利中,只是淡然地接受结果吧。

  ―――这并不是梦。

  只不过是,已经无法改变的冰冷过去。

  从拔起石中剑那时起,她就不是人了。

  因为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她就是领导众多骑士的王了。

  然后她就被称作亚瑟王或原本以骑士为目标的少女,她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

  ―――不。

  该说是,被终结了,比较正确。

  因为在那瞬间,还存着稚气的少女就消失了,只有身为骑士之王,是唯一被容许的存在。

  她表现得像是王的儿子一般。

  因为治理广大的领土、统率骑士们的人,必须是个男人。

  知道王其实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及魔术师。

  她如字面般地以钢铁包裹身体,一生都封印着这个事实。

  …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

  受到最多注目的人,却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

  在远处眺望的我,根本无法了解其中有多少苦恼。

  …时间持续地流动。

  这是在她以王的身分奋战时的记忆吧。

  其中,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

  不管在玉座之上,

  还是在绝境之中,

  或是在战场上,

  都没有人向她说过话,

  就连骑士们讲述各自战绩的华丽圆桌,在王出现的瞬间就都转为沉默。

  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只是,被当成偶像罢了。

  大部分的骑士根本就不愿意对少年模样的阿尔托莉雅卑躬屈膝,以自己的剑效力。

  可是既然他拔出了自己拔不出的圣剑,那至少在形式上就必须服从他。

  他们只不过是把这当成暂时的屈辱去接受而已。

  就算拔出了圣剑,毕竟是个小孩。

  就算有默林的辅佐,也一定会马上出丑。

  然后只要把圣剑拿走,再进行一次王的选定就好―――

  大部分的骑士,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结果不是如此,

  才刚成年的骑士,是个毫无缺点的王。

  团结了原本互相争战的领主,很快地就击退了来犯的异族。

  当然,这不是圣剑的力量。

  圣剑只是守护王之物,

  而守护国家的,就只是依赖王的力量而已。

  就这样,从结果上来说,她限制了骑士们的活动。

  圣剑只是对敌人时的保护,

  无法协助她治理人心。

  她如字面一般,鞠躬尽瘁地持续作着所有人理想中的王。

  这样一来,骑士们也只有打从心底服从她了。

  因为王的完美,他们也只有压下对还是少年的王的不满。

  她的目标是理想的王,

  他们支持的条件也是理想的王。

  ―――其间,没有人类身分的阿尔托利雅存在的余地。

  命定为王的少女,

  从拔出圣剑后就不再老化,在十二场大战中获得胜利的伟大骑士。

  越完美就越是被疏远,

  在位再久也只是被孤立着的王。

  ―――这就是,她的真实身分。

  但是她还是做得很好。

  不,是做得太好了。

  她有效率地歼灭敌军,将会在战争中牺牲的人民压至最少。

  不管形式为何,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

  所以她认为,应该在事前就付出牺牲以整顿军备,毫不浪费地讨伐敌军。

  在战争之前就压榨一座村庄以整顿军备,在领土被异族破坏前将其讨伐,守护了十座村庄。

  这是身为王的她所做出的结论,事实上,也是最适合当时的政策。

  可是骑士也会不满吧。

  对他们来说,只有异族是该死的,要战斗的话应该要不牺牲地胜利才是常理。

  没有必要在战争前就自己舍弃领土,

  因为己方会胜利所以不会有牺牲。

  他们认为不会有牺牲,所以觉得王是太多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白日梦。

  只要战争一开始,骑士们根本不会理会小小的村庄。因为那是理所当然要被蹂躏,不被列入守护对象的事物。

  骑士们一边说着村庄当然该被敌人所灭,却又称由己方下手是大罪。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事。

  但是王不能存有这样的私情。

  她克制私情做出决策,他们也压抑私情地服从。

  就这样付出了牺牲,持续的胜仗带来了国内的安定。

  代价就是对王的反感。

  “亚瑟王啊,不了解人类的感情。”

  一名骑士留下这句话,离开了王城。

  …真可笑。

  明明就没有人期待她是人类,却又因为她没有人类的情感而起了反感。

  战乱的时代持续着。

  同时,对王早有不满的骑士,因为那位骑士的离去,更加强了反感。

  他们把诸多外敌及国内的问题,全当成她的责任而逼迫着她。

  露出破绽了,

  如果不解决重重难题的话就只有死。

  不过就算解决了所有问题,将来也是一样的吧。

  可是,这对王来说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就算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都不会变。

  …因为,这是早就注定好的吧。

  从决心要拔起那把剑时开始,她就舍弃了自己的感情。

  ―――已经是数年前的景象了。

  国内的骑士聚集起来,试着要拔出刺入岩石中的剑。

  可是没有人拔得出来,于是骑士们就因为要以马上竞技最优秀的人。

  为王而喧闹着。

  …这就跟,从远处眺望祭典的感觉类似。

  骑兵勇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远离骑士们的喧哗,岩石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那岩石之前,少女在想些什么呢?

  回过神来,注意到后面站着一位没见过的魔术师。

  “在要拔起那把剑之前,确实地想一下会比较好。”

  他说了,我不会骗你的,别那么做。

  “拔起那把剑之后,你就不再是人类了喔。”

  他还说,只要得到那把剑就会被人们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

  她不可能不害怕。

  毕竟,魔术师确实地让她看到了。

  看到拔出那把剑后,她会走向怎么样的一个末日。

  “―――不”

  可是,这让少女下了决心。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魔术师问了,这样好吗?

  “―――有许多人在笑着。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她的手搭在剑上。

  魔术师似乎很困扰地背过脸去。

  “奇迹需要代价。作为交换的,应该就是你最重要的事物吧。”

  留下了像是预言般的话语。

  没错。

  少女只是,想要守护大家而已。

  可是,为了实现这目标,她必须舍弃“想要守护人们”的想法。

  …因为如果有着人的心,就没办法以王的身分守护国家。

  少女了解这道理,才拔起了剑。

  了解这道理,才发誓要以王的身分活下去。

  所以不管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会变。

  她已舍弃了人的心。

  因为幼小的少女以人心为交换,期望能守护大家。

  如此崇高的誓言,有谁知道呢。

  ―――――决定要战斗。

  不管遇到什么,就算在将来。

  ―――――即使如此,还是决定战斗。

  有着无法逃避的,孤独的破灭在等着也一样。

  结果,就是这个。

  卡姆兰之役,

  在亚瑟王出发去远征之后,一名骑士篡夺了王位,使她的国家分成两部互相残杀。

  传说中,在这场战争中,不管是骑士或骑士道,全都灰飞烟灭了。

  她一个个地打倒曾跟随过自己的骑士,

  攻进了自己曾守护过的土地,

  勉强跟随自己的骑士已经四散,

  自己的身体,也受了伤而动弹不得。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跟过去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心中有的只是身为王的荣耀。

  她早已知道这个结果。

  正因为她仍然相信会有所报偿,才能不留下一丝污点地贯彻至今。

  所以不后悔。

  要说有所遗憾的话,就是国家这副荒芜的景象吧。

  突然抬起视线,

  从这山丘上,说不定可以看到远方的城堡。

  可是,她只看到战场的遗迹和广大的森林,以及应该回归的湖泊。

  ―――没错。

  本来一驰即过的山丘,现在变成了无法超越的障碍。

  肩膀失去了力量,

  然后,少女第一次在自己的意志下,放开了圣剑。

  ―――然后就结束了。

  这场梦在这里结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她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所以,这是一场无可改变的结束。

  不停不停地努力、被憎恨、被背叛。

  即使爱人民胜于国家却不被人所知,一直被当成无情的国王。

  没有报偿,也不被了解。

  在被赤色浸染的剑丘上,不断被孤立、背叛的她正迎接着死亡――――

  身体在晃动,急切的呼唤,我从梦中睁开了双眼…

  看到的是美狄亚焦急地呼唤,以及Saber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未来得及询问,Saber已经说了。

  “士郎――――士郎…有危险…”Saber双手护着自己的心口,痛苦地叫喊着。

  什么??!!

  一瞬间,清醒了!!

  Master和Servant是有契约联系的,一方有危险,另一方可以感受到。

  这么说老哥遇上敌人了么?Archer在身边,现在还是白天,竟然还会…失算了么?

  像间桐慎二那样乱来的Master还有么?

  啧,大意了呢。本想让敌人主动上门的,守卫战的话,在卫宫邸我们几乎是占尽优势。

  Rider抱着Saber,我们冲进了客厅。

  “远坂――!!在么?”

  “什么啊――”远坂被吓了一跳。

  “Archer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不会已经被杀了吧。

  “Archer??在这里啊。”远坂满脸疑惑,指向客厅另一侧。

  那是红衣的骑士,正全身舒展的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杯中的咖啡。

  “远坂!!难道老哥是一个人出去的??”我一把抓住了远坂的手,温柔的触感也已经没有时间去体会了。

  “痛…我不知道啊,士郎已经出去了么??”远坂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握着被我抓住的手说道。

  “抱歉,我太心急了。”我轻抚了下被我抓红的小手,小手一阵颤抖。

  我示意大家都坐了下来。

  “樱,能先出去下么?抱歉,回来会和你解释的。”

  樱看了Rider一眼,疑惑着出了客厅。

  “那么,说明下吧。我老哥士郎似乎被敌人俘虏了,生命暂时无碍。”我待各人坐下后说明目前的情况。

  “士郎――??这个傻…傻瓜!!!”远坂表现的异常愤怒,重重的敲打着桌子。

  “先别发火了,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敌人找来,战场在卫宫邸,这样我们很占优势。不过现在我们只有出击了,虽然敌人资料不明,不过我们人数还是占优。”

  在取得所有人的同意后,由Saber带路,她和老哥之间有感应,我们全体出击,将敌人一举击溃。

  “去吧…!把靠近你的东西全杀了,Berserker…!”

  “吼吼――――!!”

  爆炸声,

  黑色巨人发出接近哭喊的声音,跳了起来。

  “―――Saber…!”来不及使用宝具了。

  一道银光跟着上前。

  Berserker在空地的中心着地。

  往地面降落的巨体,与朝着那落下地点一直线奔去的Saber。

  ―――大地一阵晃动。

  如同挡下坠落的陨石一般,Saber迎击了Berserker。

  ―――这是,神话的重现。

  在这破碎的城堡中,两道黑影不停地交错。

  Berserker的力量,是压倒性的。

  如果说横击是旋风,那下击就是瀑布了。如果确实受着了也会对Saber造成致命伤吧。

  而Saber从正面,毫不畏怯地以最大力量弹开那攻击。

  面对那如暴风般挥来的一击,她以汇聚全身力量的一击弹回去。

  不然就会连剑一起被斩成两段。

  不间断地挥出的无数剑风,其实每一击都是Saber用上浑身力气的攻击。

  剑戟之声不绝于耳。

  攻击距离不同,

  速度不同,

  残余的体力也差太多了。

  Saber能做的,只有在无法闪避的剑风中竖起剑,抵消那威力,以免自己连铠甲一起被斩断。

  要比喻的话,Berserker就是暴走的削岩机。

  朝四面八方回转的刀刃,将附近的一切物体毫不留情地粉碎。

  只要稍微伸出手去就完了,

  就会连逃都没办法逃,被卷进刀刃的回转中洒出鲜血与内脏吧。

  …活生生的人类是没办法那东西对抗的。

  既然一靠近就会死,那就只有逃了。

  可是Saber却置身在那回转之中,一步也不退,

  那就只有被砍削了。

  剑上会爆出火花,铠甲会散落碎片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她将自己置身在,一秒后就几乎会立刻死亡的旋涡中。

  在远古之时,

  与龙这种魔兽对峙的英雄们,一定都跟她一样。

  他们很清楚战力的差距,

  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赌在那千载难逢的机会上。

  巨大暴力凌驾在人类之上,

  在那唯一的缝隙出现前,他们只是防御着,然后―――许多战士等不到那奇迹,如理所当然般地断了气。

  这两人的战斗就像是那样。

  这战斗耀眼得几乎夺人心魄,可是却只准备了,随着每一击而渐渐负伤的Saber,最终败北的结果―――

  “吼”

  怒吼震撼了大地。

  Berserker的旋风撕裂了大气,弹飞了从旁架开的Saber。

  而每一次Saber的铠甲都因此破损,像是要摔向地面一般―――却从不屈膝,勇猛地朝Berserker冲刺。

  …但这也到了极限。

  Saber的呼吸紊乱,身体的动作也看得出开始减缓。

  这根本说不上什么制造Berserker的空隙了。

  恐怕再数击,Saber就会被那斧剑斩成两段――――

  ―――斩击。

  Saber架开那一击,脚踝陷入地面。

  迅速而又沉重的第二击,

  在上方跃动的斧剑,如落雷般击向Saber。

  Saber急忙扭动身体,钢剑削过铠甲斩在地上。

  Saber的身体被弹飞。

  这不是架开攻击的跳跃,

  她确实地被击中了。

  那如烈风般的斩击,直接击中了Saber的侧腹。

  Saber用力踏前,

  在麻痹的手指上注入力量,即使一边咳嗽仍面对着Berserker。

  Saber咳嗽着,把身体曲成弓字形。

  Berserker使尽全身力气挥下斧剑。

  像排队般一个个拉起撞针,

  那就像,骨牌一般――――

  一起,叩下了扳机。

  Berserker的斧剑横扫Saber。

  这是致命伤,

  Saber的身体从腰部被斩断,肉片在空中飞舞。

  “不―――不对…!?”

  在空中飞舞的,只是银色的铠甲。

  Berserker只扫开了Saber的铠甲。

  Saber是故意露出破绽,使Berserker做大动作―――再以保存的力量,做全速冲入…!

  “吼――!”

  黑色的咆哮,

  可是,已经逃不开完全近身的Saber了。

  她双手重新握起剑,朝巨人踏得更近,以浑身之力挥向Berserker───!

  “吼―”

  ―――不敢相信。

  那像是在地面扎了根一般的巨人,被Saber的一击打飞出好几公尺。

  就是――――

  现在!!!

  美狄亚的魔术和Archer的箭同时飞射而去。

  接着是远坂双手同时扔出的数十个鲜红的宝石。

  我的正宗(伪)出鞘了,Rider的力量不够,连拖延Berserker一秒都做不到,那么只剩下我了。虽然想让Archer这家伙上,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可能答应吧。

  Saber退到了我身后,开始释放缠绕在黄金之剑上的风的结界。

  爆炸的冲击将我几乎震倒,整个大地都在轰鸣。

  火焰更加旺盛,将大厅内的一切都点燃了。

  火焰中,巨大的身影走了出来,身受致命伤害,但却毫不在意,直线向我们冲来。

  Berserker已经被夺去数命了吧,现在只有指望Saber的宝具了。

  我持着正宗(伪)迎了上去。

  在我之前,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是Rider…

  “Rider―――!!!退下!!”我大声吼了出来。

  Rider不是Berserker的对手,怎么能让她受伤!!

  我的速度不及Rider。

  在我的眼前,那是流星坠地般的一击,Rider被轰飞,飘洒着鲜红的颜色,在远处坠落。

  该,该死!!!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我到底―――

  没有时间悲伤…

  巨大的斧剑没有理会我,而是直接向Saber横扫。

  巨人也感受到Saber那边的压力了吧。

  Saber望着向她而来剑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美狄亚的魔术准确的命中了巨人。

  可惜,仓促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连让巨人脚步停顿下都做不到。

  “Saber,继续――!!!”

  我向Saber呼喊到,身体高速奔向少女。

  沉重的一击,双脚与地面不断摩擦,退后了数米才停下。

  挡下了巨人的横扫,不过已经很勉强了,靠着身体高速的冲力也被扫飞了数米。

  如果在原地,我实在无法想象能否做到。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感叹。

  巨人不断的向我挥舞巨剑。

  誓要将我这挡在Saber面前的石子碾碎。

  每一击都那么沉重,每一击身体都破碎的更快。

  双脚的腿骨似乎在断裂,双手也开始裂开。

  每一击都让我吐着血。

  我的身体不能后退,身后是Saber,至少要挡下数秒。

  以前她为我赢得了三秒,现在该我了吧…

  我在狂暴的剑雨防御着,只是短短的数秒,我已经挡下近十次攻击。

  这种频率的攻击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我的双脚已经陷入地面数公分,那是巨人完全以蛮力将我压制做到的。

  实力差距太悬殊了。

  Berserker的又一个横扫,我已经没有力量了。

  斧剑在我眼中慢慢变大,我直觉的挥着正宗(伪)格挡。

  呯,刀与剑碰撞在一起,虎口崩裂,身体像是散了架,直线般飞着。

  双手没有知觉―――

  口中满是粘稠的液体―――

  内脏在翻滚―――

  听到了美狄亚的呼唤―――

  咚――

  我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身体不断与地面摩擦着,留下深深的痕迹,总算后背碰到地面停了下来。

  “咕―――”完全抑止不住,血从我的嘴里涌出。

  身体已经坏掉了么?全身骨头似乎都断了,视线染满了红色。

  挣扎着,向Saber望去――

  Saber的剑,那把黄金之剑,最强的圣剑,终于出鞘了。

  太好了,这样…一定能…赢了吧。

  “从现在开始休想妨碍我。既然已跟你解除契约,你那麻烦的令咒就无法再束缚我的行动。要想使令咒无效化,除了破弃契约别无他法。”

  背对着关闭在剑牢里的远坂,Archer开始走上前。

  在那里的是Saber以及,双膝还跪在地上的老哥士郎。

  “你―――何故,Archer!你到现在仍非杀士郎不可…!?”远坂在剑牢中嘶喊着。

  “―――不错,我要亲手杀死卫宫士郎。这是已身为守护者的我,唯一的愿望。”

  “什――――么?”

Saber的体力恢复了些  与她那纤细的身躯不成比例的大喝,站立于Archer跟老哥之间。

  “Archer。你,难道是…”

  “…不错。Saber我没有身为英雄的所谓荣耀。理所当然的,一开始就不存在这种东西。深埋于我体内的只有无尽的后悔而已。

  ―――我,Saber。英雄是吗,如果不是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Saber的战意消失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现在她对Archer已无半分敌意。

  “就是如此。退下吧,骑士王。现在你的Master并不是他。犯不着白白把命丢在这里。而且卫宫士郎已失去Master的资格。就算救下他,也无法实现你的愿望。”

  “―――恕难从命。即使已不是我的Master,但契约不变。我已对着此剑发誓守护他。

  …不知道圣杯战争为何物的他,回应了我单方面的誓言。若要我背叛这份信赖,办不到。”

  紧握着手中不可视之剑。

  不过,跟以前威风凛凛之姿相比已看不到那强大的力量。刚使用过宝具的Saber魔力已经不足。

  “―――是吗。那么,跟你的伪主人一并消失吧。”

  双剑现形。

  赤红色的外套。

  黑与白的短剑之美,彻底夺走了我的心。

  …好奇怪。

  我难道是看得入迷了吗。

  …那对双剑。

  是有来历的名剑吗,他所拿的双剑感觉不到任何的邪气。

  宝具是优秀的武器,漂亮也是当然的。

  Saber的剑也是十分华丽之物。

  但,那对双剑却不是那样的东西。

  以打倒他人为目的的斗志。

  想要名留后世的私欲。

  想要超越任何人所造的武器的竞争心。

  某种,想要成就最伟大事业的信仰。

  无论对名剑、魔剑都不可或缺的创造理念,那对双剑却没有。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只是因为想做而做。

  成对的剑,就像是为了质问其锻冶师的自身意义一般,与无欲无求中所做出的粗糙之剑。

  我想就是那样吧。

  不含虚荣的镜之剑。

  体现出了白与黑,阴与阳,笨拙的锻冶之剑。

  ――――没错,我看得入迷了。

  那种存在方式,所显现的就只有美丽。

  无骨的双剑。

  在传说里留名的名匠,以他的妻子为代价所作出的希世的名剑。

  干将与莫邪,被冠上古代刀匠之名的名剑。

  “呲――――”

  …不行!现在的Saber,根本无法与Archer的剑抗衡…!

  “――――笨蛋!快逃啊,Saber…!!”

  老哥站了起来,手伸向Saber背后,

  不惜一切要把她拉开。

  “喝――――!”

  Saber使尽全力蹬了一下地面,疾走冲向Archer。

  ――――战斗数回合即告结束。

  以前压倒Archer的Saber,仅仅只挥舞了剑数秒,就不由得屈膝,弯下身体。

  刚使用宝具的她,魔力已所剩无几。

  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地不让自己倒下。

  Archer举起剑。

  双剑朝无防备的Saber挥下去。

  这时――

  “嗯啊啊啊啊!”

  从侧面,老哥冲上来以浑身之力挡住了这一击。

  “啧――――!”

  双剑待机,

  双手瞬间投影出武器,赤色骑士凝视着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

  “…哦。还以为你会乖乖地待在一边。不愧是你啊,只要想杀死眼前这个女人你就受不了。”

  “―――少废话。你想杀的人是我吧。那么,别搞错对手。”

  对持着。

  手中的武器同样是双剑。黑与白的稀世的名剑。

  体格虽然有差异,但摆开架势时,细微部分基本一摸一样。

  “你模仿的倒挺像嘛。不过―――你这身体,使用这魔术的话能否承受得了。”

  无情的嘲笑。

  “唔――――”老哥似乎忍受着痛苦呻吟着。

  “我已经忠告过你了。不要再使用投影。不相称的魔术只会毁灭本身而已。”

  老哥使用的是投影魔术??

  投影就是复制物体的魔术。不是像强化或变化那样,在原本存在的物体上加工。基本上就是,从无到有全都用自己的魔力来构成,难易度是最高的。

  这是连我都没有掌握的魔术。

  投影的魔力消费很激烈。使用的时候又会立刻消失,所以做了也没有意义。

  举例来说,使用十的魔力来“投影”剑。

  那个时候,剑的力量最多只有三或四。因为人类的想象充满缺陷,不可能复制成和原本的东西一样。

  相对的,使用十的魔力来“强化”剑的话,那把剑的力量可以跳到二十甚至三十。而且持续时间是“投影”的数百倍。

  现代投影魔术这东西只使用在仪式的时候。做为道具没有收集完整时的代用品,只是拿来准备很快就会消失的复制品的魔术而已。

  因此,我并没有学习投影魔术,只是强化自己的长刀。

  但有区别,老哥的投影是把宝具完全的复制。我还不知道有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复制者。

  投影是把手上没有的东西为了特地时刻需要而使用的东西。反过来说可以得到这世上没有的东西,连失去的东西也能修复。

  能完全想象原本的东西的话,接下来就只需要花时间用魔力编织。

  投影的“物品”会顺着魔力的气化而消失。不管有再怎么强的魔力,靠着想象编织的物品也会慢慢消失。

  …不只是这样而已。

  世界不会原谅那个幻想。

  所以靠投影编织而成的东西,连一天都无法留在世界上。

  因为幻想就是幻想。万一得到形体,那已经是现实了。但是现实不存在那东西。为了消除这个矛盾,现实会击溃幻想。

  魔术是加工原本就有的东西,让它变成不同东西的现象。换句话说就是变化,等价交换。但是幻想并没有等价交换。用想象做成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世界里面,那会变成绝对的矛盾。

  …就算是魔术,也不可以做出世界没有的东西。

  因为那是侵蚀现实的幻想。

  就好像生物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世界也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

  对世界而言秩序就是生命吧。所以混乱秩序的矛盾,侵蚀现实的幻想,世界都会摧毁它。

  所以,老哥和Archer的那个魔术绝对不是单纯的投影,能完全复制宝具的能力的魔术,是在这魔术之上的可以被称之为魔法的奇迹。

  “为什么?杀我的理由?我们跟本不相识吧。”

  老哥在压抑的充满杀意的空气中问道。

  “原来还没察觉到啊―――?”Archer冰冷的声音响彻起来,红色的外套飘逸着。

  这就是拥有鹰之眼的男人。

  被赋予了Archer的职阶的Servant。

  是弓兵却又并非弓兵、拥有众多的宝具、却又毫不吝惜的肆意使用它们的矛盾之存在。

  …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我没有猜到呢。

  英灵可以从任意的时代被召唤。

  如果在过去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那么这个英灵就是还未诞生的来自未来的人物。

  梦中和老哥相似的愚蠢幼稚的性格,以及今天上午老哥拿出的独一无二的项链…

  “…终于察觉到了吗。那项链不可能有两根。那个,原本是…”Archer看着脸色渐变的老哥说道,“没错。被那根项链救回一条命的你一生都带着的东西。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远坂凛父亲的遗物。”

  这个项链有两根的这件事本身,就是矛盾。

  就像他说的一样,如果卫宫士郎一生都带着那根项链的话,那它就是。

  “召唤英灵必须要有触媒。就像你召唤Saber一样,召唤者与英灵之间必须有所联系。”

  “远坂凛她,并没有召唤英灵所需要的触媒。因此,她认为她与所召唤出的英灵之间并没有任何因缘。但是,并不存在什么偶然召唤出的英灵。召唤者与英灵,必定会需要物质上的缘分。”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假如凛并没有与Archer有缘的触媒的话,那么―――”Saber说道。

  “没错。那就只可能是并非召唤者,而是被召唤出的英灵自身,拥有与召唤者有缘的触媒。”

  “唔”

  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小小的一颗宝石。

  蒙受了救命之恩,因此一直保存着应该是救助者的东西的项链。

  …所以,这就是答案。

  既然那家伙持有着远坂的项链,他的真实身份就毋庸置疑。

  英灵卫宫士郎。

  未来的士郎。

  卫宫士郎不成熟的能力终于得以完成、实现了其理想的男人,就正是眼前这个英灵的真名。

  这家伙竟然是老哥吗??我奋力向Archer望去,全身的骨骼发出怪异的咔啦声。

  “最好不要乱动,卫宫修,我的弟弟!不想死的话…”踩着瓦砾,Archer向老哥前进。

  无法使用魔力,如果能使用治疗魔术的话…

  我勉力打开了破碎的魔术回路。

  身体被扯裂,血液在逆流。

  不过即使很轻微,但感觉到了,身体些微的恢复。

  不过按照这个速度,恐怕老哥早就被杀了吧。

  痛苦什么的都无所谓吧,一直以来我不都承受着么?

  只是这点苦痛,我还能承受!

  魔力加大了,身体的恢复渐渐加快了,不过我的意识开始渐渐崩溃…

  “Saber,还要出手么?插手属于我的战斗??”Archer向Saber询问着。

  “不必!既然是自己,那么就让我们自己了断好了。”老哥将Saber护在身后。

  感受到了Saber的踌躇。

  “Saber,不要插手。这是我和自己的了断。我也有我所坚持的原则!”老哥对Saber说道。

  金发的少女轻轻地咽了一口气,向着伫立在远方的男人答道。

  “是的,我不会出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妨碍你和士郎的战斗。”

  Saber的誓言是守护卫宫士郎。

  但现在,卫宫士郎提出了郑重请求,感受到Master的决心,少女选择了观战。

  “那样最好。那么我就可以安心收拾这小子了。”

  “…是的。但是,作为交换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Archer。为什么你,想要杀死士郎?”

  “这还能有什么原因。就像这家伙无法认同我一样,我也只是无法认同他罢了。”

  “这不可能…!你就是士郎。你不正是卫宫士郎此人的理想,成为了英雄后的他吗。那么,那么为什么要像这样,做出企图杀害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想。还未成熟的那个时期的卫宫士郎,与被称作卫宫的英雄也就是我是不同的存在。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此。”

  “那是因为你成为Servant吧?我听说如果成为了不受时间轴所囚的守护者,也是有可能被召唤到自己还活着的时代的…!你就是士郎。士郎一直在心中描绘,并用其努力最终实现的身姿应该就是你。然而,为什么?”

  怎么会,成为了不同的存在。

  她,用了说话时不会用的音量,倾吐道。

  沉默,红衣的骑士没有说话。

  “Archer,你一开始就没失去记忆吧?”被关在剑牢的远坂发话了。

  “是的,抱歉,凛,一开始就欺骗了你。”红衣的骑士笑了起来,向远坂望去。

  “怎么会――??从最初开始就以杀死自己为目的吗?”远坂喃喃着。

  “…为什么,Archer。我实在不明白。我听说守护者是死后,成为英灵保护人类的存在。这样的英灵又为什么,会想着要杀死自己本人?”

  “你说?守护者?”

  这句话令其有所感触吗。

  那家伙停下了脚步,毫无表情的俯视着Saber。

  “并非如此,Saber。守护者并不是什么守护人类的存在。那只是,区区清洁工而已。绝对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种英雄。”

  他的声音,明显与先前的不同。

  率直地音色里渗透着憎恨与嘲笑。

  “我确实成为了英雄。就像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所祈愿的那样,我成为了”

  不曾伤害任何人的某人。

  无论面对何种灾厄都不曾退缩、平等地拯救所有人的、卫宫士郎所祈愿的某人。

  这样的存在。

  那个男人,成就了吗。

  “没错,的确拯救了一些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实现了诸多理想、也曾拯救过世界的危机。甚至连英雄这个,遥远的过去自己曾如此憧憬的地位,也成功的到达了。”

  “既然成为了英雄,士郎是得到回报了吧…?至少身在此处的你、的确实现了卫宫士郎的理想吧?那么你应该没有任何悔恨。因为士郎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诉说的声音那样无力。

  …她已经察觉到了。

  自己的话语,仅仅只能够希望是说中了的这一事实。

  “理想实现了――吗。我的确是如同我的理想一样成为了但是,在理想的尽头我所得到的只是悔恨。我所剩下的仅是死亡。”

  “杀害、杀害、杀光。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我杀害了许多人、杀戮到连无辜的人的性命都已无所谓的地步、我拯救了我杀死的人的数千倍的生命。”

  Saber陷入沉默,只是愕然地望着Archer。

  那就像是,看着镜中的自己的表情。

  “没错,像那样的事情不知重复了多少次Saber。只要有人需要我就会战斗无数次,只要我知道有哪里有纷争就会赌上生命去战斗。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

  “但这也是没办法吧。想要拯救什么的话,就一定会出现无法拯救的东西。无论我结束了多少场战斗,又会出现新的战斗。只要还有那种东西存在,正义的朋友就只有一直存在下去。”

  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骑士慢慢地踩着瓦砾,向过去的自己告白道。

  “所以我抹杀了。为了拯救一个人我践踏了几十人的愿望。为了拯救我所践踏的人,却又抹杀了更多的人。抹灭了数十人的救赎,只为了让眼前所见之物的救赎可以实现,我抹杀了更加多的祈愿。这一次一定是终结了。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心了,我一直都毫无意义的逞强。”

  “但是根本没有什么终结。

  只要还活着,无论去哪里争斗都随处可见。

  没完没了。我并不是梦想着什么没有纷争的世界。

  我只是,希望至少自己所熟知的这片世界,可以没有人流泪而已。”

  这些。

  毫无疑问,正是卫宫士郎“自己自身”的愿望的具现。

  “拯救了一个人,视野就会从那里扩大。

  一个人的之后是十个。十个人的之后是百个。百人之后,该是多少人呢。于是我终于悟到了。卫宫士郎这个男人所抱有的,只是方便自己的理想论调而已。”

  “…这,为什么?”

  “别明知故问了,Saber,这些事你也经常经历过很多次了吧。无法拯救所有的人。为了拯救国家就要对一小部分人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你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沉默的声音,剥夺了反驳的意志。

  红色骑士的话语,也正是Saber自身的黑暗吗。

  “没错,席位是有限的。名为幸福的椅子,总是只准备了比全体的数量要少的数目。

  既然不能拯救在场的所有人,结果始终是要牺牲什么人。

  而这。

  为了将被害控制在最小限度,就将迟早都会溢出的人,尽最快的速度亲手切除掉。

  这就是所谓英雄,和这个男人信以为理想的正义的朋友所该采取的行动。”

  不希望任何人悲伤的这一祈愿。

  可能的话尽量多拯救别人的这一理想。

  这两者开始对立,开始矛盾之时所能采取的只有一项。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伙伴的人。

  如果想拯救一切就会失去一切的话,至少。

  牺牲其中的一些,来拯救更多的人才是正确的,吧。

  “拯救大多数的人,这就是正义的朋友吗?所以我杀了他。心里祈祷着谁都不要死去,一边却为了大部分的人要求着个人的死亡。将希望谁都不要悲伤挂在嘴边,背地里却给一些人带来了绝望。”

  “时候久了就渐渐习惯了,为了守护理想而做出违背理想的行动。只救自己所想救的人们,迅速的将敌对者全部杀干净。因为容忍了成为牺牲的‘某人’的存在,才得以捍卫过去的理想。”

  “这就是我,英雄卫宫的真相。是吧。像这样的男人,不觉得现在死了对世界才更好吗?”

  没错。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同伴的人。

  …但是。

  违背了这句话的,究竟又是谁呢。

  “…这是谎言。即使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你也一定让自己成为那个‘某人’而追寻自己的理想吧。”

  骑士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家伙,微微。

  仅仅一次,似乎很痛苦般的皱起了眉头。

  “你并没有违背自己的理想。而是被自己应该守护的理想所背叛,迷失了自己的道路而已吧。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像这样想通过杀死自己来赎罪。”

  讽刺的笑容消失了。

  骑士他,用冰冷的表情直视着Saber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像是发狂了一般,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这还真是杰作。

  我想为自己赎罪?别说傻话了Saber。

  我没有什么罪要赎,也不记得有任何人,将那样不负责任的东西强推到我身上。”

  骑士,始终只是冷静地发狂。

  只有声音微弱,含糊的笑声响彻在大厅里。

  “没错,就是那样Saber。我的确被背叛欺骗了许多次。也被自己拯救的男人陷害过。拼命试着去制止纷争,却被当作是纷争的罪魁祸首以至送上绞首台。

  看吧。如果说我有罪的话,在那时应该已经偿清了吧?”

  “什么?不会的,Archer。你的,临终是…”

  “…哼。就是这么回事了。

  但是,这种事情我并不在意。最初我就没想过要被人感谢。也没有想过要以英雄来成名。我只是,仅仅想要所有人都幸福这样一个结果。

  但是,这却无法被实现。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含糊的笑声已经不复。

  他所说的话,也已经,不在含有憎恨的情绪。

  “所谓的守护者,即是只以‘灵长类的生命’为最优先的无色之力。这种力量总是存于高处,当人世出现灭亡的可能性时就会降到世上。

  …我知道那只不过是奴隶而已。死后,将自己的存在交托与守护者的人将会脱离轮回之圈,而化为虚无。”

  “即使如此,如果能够拯救什么人的话也就足够了。过去的卫宫士郎,没能捍卫这一誓言。那么,成为守护者成为阻止‘人类的灭亡’的一方,我认为这样也不错。”

  “但实际并非如此。守护者并不能救人。

  守护者所做的事情只是清理。将已经发生的事,人类已经种下的业,用其力量使之归于无的存在。”

  “那并不是在救人,只是将对世界有害的人们,不分善恶的消灭掉。

  并不是拯救在绝望中悲叹的人们,而是为了拯救与绝望毫无关联,在讴歌着生命的外人,只排除那些绝望的人的杀戮者。真是荒唐。这样子,与过去的自己又有何分别。”

  没有任何分别。

  绝望反而增长了。

  因为靠一己之力无法实现,所以将此身交托给了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结局却是相同的。

  明明以为是凭这份力量就可以实现的事,而如果这份力量,却只是将他原先所做的事,更巨大化的话。

  “…Archer。你,一直,重复着这种事?”

  “我也已经习惯了。人类总是重蹈覆辙。无论哪个时代强者都会从弱者那里夺走一切。然后,我终于不得不明白那才是最有效率的繁荣。”

  “啊啊,见了许多次了。毫无意义的杀戮也好、毫无意义的平等也好、毫无意义的幸福也好…!

  即使我自己拒绝也被迫看到了。成为守护者的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是由人的意思被召唤,来为人类所制造的罪孽进行善后而已。”

  这就是,他说迎来的结果。

  仅仅为了消除人类所生出的欲望的存在。

  并非救人,而只将没有得救的人的存在消去的守护者。

  一次又一次。

  眼前是自作自受将要毁灭自己的人类所种下的业,将这些,像垃圾一般的烧尽。

  说什么想要多救一些人。

  只凭这份感情就成了英雄的男人,结果却连一次都没有,实现它。

  “没错,那是错误的。

  我所期望的并不是这种事。

  我决不是为了成为这种人,才成为守护者的……!!!!”

  奔涌而出的怒吼,恐怕是在对自己说吧。

  站在那里的是,早已经磨耗殆尽的残骸。

  名为卫宫的英雄,不得不永远眼看着自己所想拯救的人类的丑恶。

  在那尽头开始憎恨。

  认为那些只懂得互相争夺的人类,是十分高贵的存在的,过去的自己自身。

  “我已经受够了为人类善后了。但是既然已经成了守护者,我就没有办法摆脱这个轮。没错。除了仅有的一个例外。”

  冰冷的眼神,点燃了毫无犹豫的杀意。

  那家伙的眼中看不到Saber。

  Archer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消灭过去的自己――卫宫士郎。

  但是,即使他自己死了处于轮外的“座”上的卫宫的本体却不会消失。

  因为那原本就是“无”,即使杀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轮里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但是。

  如果能够让他消失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

  将本会成为英雄的人,在成为英雄前杀死的话,这个英雄就不会诞生。

  因此,

  “要将士郎,在这里杀掉吗。不由他人,而是由你自己亲手。”

  “没错。我一直以来仅仅在等待这个机会。这无限接近于零的概率。

  但是我还是把一切赌了上去。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我将无法容忍自己。仅仅是期望着这一刻,我才得以以守护者的身份一路走来。”

  “…那是没用的Archer。你已经作为守护者而存在了吧。那么就已经太迟了。事到如今即使消灭成为英雄之前的卫宫士郎,你自身也不会消失。”

  “或许真是这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单单只是改写过去也许没用,但如果那是由自己亲手执行的话矛盾就很大了。歪曲一旦变大,或许卫宫这个英雄,就会在此消灭。”

  “而且,Saber。我仅仅是为了这一刻而一直作为守护者存在着。事到如今也不追求结果了。这只是我向别人乱发脾气罢了。向着在无聊的理想的尽头成了小丑而结束一生,名为卫宫士郎的小鬼。”

  然后,红色骑士在被瓦砾埋尽的大厅里,直接面对着过去的自己――我的老哥士郎。

  没有任何隔离物。

  理由很简单。

  杀与被杀。

  向着大厅的中央迈出脚步。

  只要再靠近几步,就将无法回头。

  在这之前,

  “Archer。你,后悔过吗?”老哥问道。

  “当然。我…不,你,根本不应该成为什么”

  他所吐出的这句话。

  老哥听到,似乎下好了最后的决心。

  “是吗。那样的话,你果然和我不是同一个人。”

  “我从没有后悔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就只有后悔我绝对不会。所以我绝对,不能认同你。如果你是我的理想的话,那就一定是错误的理想,由我亲手来驱逐你。”

  老哥没有丝毫犹豫的话,眼中闪着坚定。

  对于自己所认定的事从来都不怀疑,这是老哥的愚蠢的执着。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切的元凶。总有一天,你会步上我的后尘。”

  “不会。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

  “哈。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要在这里杀掉我吗?”

  两人向对方迈进。

  已经到了足以剑戟相交的距离。

  双方都没有武器。

  老哥和红衣的骑士赤手空拳互相对峙着。

  两人都是铸剑之人。

  那么,

  “看来你已经理解了呢。和我战斗的话,也就是互相比制剑。”

  他的双手握紧了双剑。

  “投影开始(traceon)”

  老哥开始制造属于自己的双剑。

  只凭幻想复制双剑。

  …然而那是多么不成功的工序。

  老哥的双剑,与Archer的相比实在过于暧昧。

  劣等的幻想,在那一刻被贬为了妄想。

  恐怕,

  与Archer的双剑交锋的话,老哥的双剑会凄惨的碎裂吧。

  再迈进一步。

  唧、的一声。

  迈出的脚步,踩到瓦砾的声响。

  这就是开战的信号。

  “能跟得上我么。只要精度稍有降低,那就是你的死期了…!”

  ]对峙的双剑奔驰起来。

  一对武装、四把刀刃、像是受磁力牵引一般重合、弹开。

  两个自我的战斗开始了。

  “唔!”

  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戟互相交锋。

  卫宮士郎的一闪与那家伙的一闪完全相同。

  然而尽管如此,冲突每每累加都会令刀刃变钝,身体负伤。

  应该被阻挡下来的一击,贯通了。

  左手的干将被他的干将击碎,凶器横扫过来向着老哥的身体一闪。

  “呼――哈啊……!!”

  尽管老哥扭转身体躲闪了过去,但也不是轻微擦伤可以了事的。

  并不至于即死的伤痕,却是确实的切断了血肉,迟早会演变为致命伤的吧。

  “可,恶……!”

  老哥咒骂着。用骂声来压抑痛楚,用右手的莫邪砍向冲来的敌人…!

  老哥的惊叫。

  那也立刻碎裂,被轻易防住了。

  明明是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法、却有着无法跨越的壁垒。

  “你难道以为你的干将和我的干将是同等的吗?你对基本结构的想定还太天真。

  无论外表和你的想象如何接近、材料如何相同、构造中缺乏理的话自然会崩坏。虽说只是想象,但不合情理的话也必会瓦解。”

  眉间与侧腹。

  同时横扫向老哥的要害的红衣骑士的一击,

  “呼――啊―――!”

  老哥在最后用当场投影出的双剑接了下来!

  “唔”

  老哥皱着眉,脸孔因痛苦而开始扭曲。

  “呼―――啊、啊――!”

  老哥将挥出的剑刃弹开。

  向着冲入的红衣骑士的身体斜砍下去。

  这是老哥从Archer那里模仿的剑技、甚至连他的复制技术都学会了。

  那是花了长久岁月所得到的,“最适合卫宫士郎的战斗方法”。

  老哥在战斗中跑步追赶着他,原本绝对不可以认识的未来的自己。

  “总计五把了吗。通过投影的复制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我很了解你的魔力量。看这样子应该还剩三把。…枉我还特地让你看了那个,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解开这个误会。”

  嘲笑的话语里搀杂着失望。

  误会…?

  看了那个??

  Archer说的是什么?

  我有点疑惑。应该是那无数的剑吧,对了,像是剑雨般的宝具。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投影那么多宝具的,那种魔力量即使是英灵也无法负担。

  那么,到底…

  “总之,即使你领悟了只怕也不可能实现。现在的卫宫士郎没有足够用来生成的魔力。没错,不管怎么说…”

  那即或,像要决出胜负一般Archer将双剑高高举起,

  “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

  像是要交叉成十字一般,双剑从老哥的头顶上挥下。

  “呼――――!”

  老哥用于防守的双剑碎裂了。

  “咳、唔――――!”

  老哥拉开了距离。

  手中所持的,是瞬间复制出的红衣骑士所持的剑。

  “呼――哈、哈、哈、呼――!”

  “计算失误吗。听说靠降灵,凭依到前世的自己身上,可以学会过去的技术与魔术…在和我打斗的过程中,似乎你的技术也得到了磨练。”

  Archer皱着眉说了。

  是吗,老哥可以看到Archer的记忆,而习得用剑的技艺吗?

  只要再坚持一会,我就可以活动…

  我现在只能稍稍舒展自己的手指,还需要老哥再坚持一会…

  “哈――――啊、呼、呼、呼―――”

  老哥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迎接敌人的一击的准备。

  “这么说,从我这里引出的并不只是投影魔术。从你那表情。那似乎马上要吐的最差的表情来推断,你也看到了吗?卫宮士郎,我的记忆?”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那些全部都是事实,卫宮士郎。”

  红色的外套翻动。

  手中所持的并非双剑,而是像尖角似的剑。

  Archer一口气将距离缩短,用手上的一角剑刺出!

  “唔……!”

  仅仅一击就被破坏了。

  老哥所赶制的,是瞬间复制的一角剑,自然远远不及他所持的!

  老哥有曾明白方才他所做的奇迹么?只是看一眼便复制出剑,这不是投影,我第一次疑惑了,对老哥的魔术才能。

  “呼――!”

  红衣骑士扔掉了那把一角剑。

  而接下来投影的东西是,被誉为霸者之剑的绝世名剑durandal。

  “哈、啊――!”

  连跳四道工序,老哥又瞬间复制出红衣骑士的武器。

  当然,这样的赝品被一击粉碎。

  老哥倒下了。

  老哥被弹开,背脊落在了瓦砾上。

  “啊―――咳”

  瓦砾被染成了鲜红色。

  “到此为止了,卫宮士郎。

  明知不敌却仍然和我战斗的这份愚蠢。一生都被无聊的理想所囚,不曾拥有自己的意思的赝品。你理解到这就是真正的自己了吗?”

  声音响彻四方。

  老哥的身上满是刀伤。

  这每一处伤,都深到伸手进去几乎可以到最里头取出骨头的程度。老实说,真是败了。

  “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不是旁人而是我本人这样确信着。卫宫士郎这个男人的人生毫无价值。

  …只是因为想救而救,这种感情原本就是错误的。作为一个人类有着严重故障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赝品。”

  Archer继续用着嘲笑般的语气说着。

  面对Archer的话语,老哥沉默着,挣扎着站了起来。

  “白费工夫。我是你的理想。根本不可能敌的过,刚才的打斗你应该已经理解了吧。”Archer不屑的笑了。

  “投影完了。”

  手上拿着的是红衣骑士的双剑。

  干将与莫耶,被冠上古代刀匠之名的名剑。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哥呼喊着,用尽全力挥出。

  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燃烧殆尽般,毫无间断的持续攻击…!

  用以迎接双剑的东西果然还是双剑。

  Archer将武器换为双剑,在没有后退一步的情况下防住了老哥的连击。

  “是吗。你不愿意承认也并非没有道理。只要我还是你的理想,卫宫士郎就必须比其他任何人都努力否定我。”

  冷静的台词。

  “可,混蛋――!”

  老哥怒骂着,全力的一击。

  “切”

  没有格挡,Archer的双剑直接和老哥的双剑短兵相接。

  “哈――、唔……!”

  …老哥的双剑都被压了回来。

  两人腕力的差距显而易见。

  互拼进攻的话,老哥不可能有胜算…

  “哼――那么我问你士郎。你真的,想要成为正义的朋友吗?”

  “什么,事到如今我不是什么想成为,而是一定要成为…!”

  老哥卯足了力气,从正面回瞪他。

  面对怒视的老哥。

  “是吗?绝对要成为呢。因为那是,对卫宫士郎而言唯一的感情。无法违抗也不能否定的感情。即使那并不是,由自己的内心而发的感情也好。”

  老哥惊讶的叫了起来。

  “哈。看样子你也略微有些感觉到了。不,应该是最初就以察觉到,却拼命地想办法疏远这种想法。现在的我,甚至都已经无法回忆起…”

  Archer继续用他那嘲讽的语气打击着过去的自己。

  “住――”

  “我已经,没有留下你的记忆了。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记得那个情景。一片火海与充斥着的死亡气息。在绝望之中祈求帮助,当愿望实现时的感情。名为卫宮切嗣的男人,救出我的时候所显现的那安心的表情。”

  “没错。并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得救,所以你觉得对没有得救的人们问心有愧。而只是憧憬着卫宫切嗣。因为那个男人,在救出你的时候的表情实在是太幸福,所以你希望自己也能那样而已。”

  老哥沉默着,被说到自己的痛处了吧。

  “没错,孩子憧憬父母是当然的。但是你有些过头了。如果只是憧憬着卫宮切嗣,或是卫宮切嗣想成为的东西倒还好。但是,最后那家伙给你留下了诅咒。不用我说了吧。那可以说是你的一切。”

  “‘爸爸的梦想,由我来…’

  …这就是,答案。”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士郎。你的理想只是借来的东西。只不过是在模仿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想要成为的东西,卫宫切嗣坚信是正确的东西而已。”

  “这、是”

  老哥咬紧牙关、拼命、支撑着沮丧的心灵。

  但是。

  “正义的朋友?别引我发笑了。成为他人的助力。像这样不断重复着的你的想法,绝对不是你自己所产生的东西。这样的男人想成为他人的助力,骄傲自大也要有个限度!”

  剑刃奔驰。

  包含着辱骂的双剑,以过去不曾有过的气势向老哥袭来。

  “哈――”

  老哥接剑的左手在颤抖。

  握着剑的手指,也因为这份冲击折断了。

  用所剩的全部精力所作出的干将也,仅仅因为一击而歪曲。

  红衣的骑士。

  每挥出一击的同时,都在辱骂过去的自己。

  “是的,因为想要帮助他人的愿望很美丽所以憧憬着!”

  老哥拼命接下挥出的一剑。

  莫邪碎了。剩下的救生索就只有左手的干将。

  “因此,根本就没有由自身而发的感情。这不是伪善又是什么!”

  这把干将也扭曲折断,其存在本身也渐渐薄弱。

  瀑布般的剑击,以及Archer的话语,撕裂了卫宫士郎的心。

  “此身必须成为他人的助力,一直以来都被这种强迫观念驱动着。不曾觉得这是痛苦,甚至连察觉这其中的破绽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一味奔走着!”

  重复着的否定。

  不停打击着老哥的意志。

  “所以说到底只是赝品。那样的伪善拯救不了任何人。不,原本,就根本连要拯救什么都没有定夺――!”

  “咯――!”

  老哥被弹飞了出去。

  可以匹敌Berserker的一击,轻易的将卫宫士郎的身体弹飞出去。

  “啊――呼、啊、啊――]呼……!”

  老哥将即将消失的干将插在地上,用以支撑体重。

  身体依然是向前倾倒的姿势,甚至无法令其直起来。

  “呼――啊、呼、呼……!!”

  以干将为支撑,用两手撑起向前倒去的身体。

  这姿态,实在是难堪至极。

  就像是在向红衣的骑士下跪一般。

  “你的理想有破绽。他人比自己更重要的这种想法,想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愿望,只不过空想中的童话罢了。如果你必须抱着这种才能活下去的话,就抱着它溺死吧。”

  没有生存的价值。

  不,整个人生都没有价值,Archer这么说道。

  老哥愤怒的咬着牙,低沉的声音。

  “……玩笑”

  “什么…?”

  “开什么玩笑,可恶……!!!!”老哥怒吼起来。

  “。(剑铸吾躯)”

  老哥低声吟唱着唯一的咒文。

  抬起头来。

  令濒死的身躯振奋起来。

  咕,将喉咙里的血块咽了下去。

  存在变得稀薄的阳剑干将又开始呈现出确切的实像。

  “你这家伙,还要…”

  “没错。像这样的只是梦而已,这种事以前就…”

  “是吗,她的剑鞘…!尽管已经断除了契约,守护却还依然存续…!”

  Archer将剑举了起来。

  “不会输给你。输给谁都没有关系。但是,绝对不会输给自己―――!”

  “什么――!?”

  老哥那被剑所斩的身体已是遍体鳞伤。

  手指断了、手脚裂了、甚至连本人也没有察觉、呼吸早就已经停止了。

  突进的速度不值一提的话、挥出的一击也是如此平庸。

  明明吸收了他的知识、已经到达了能够适应战斗的领域、老哥的姿态却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少年的样子。

  胡乱挥出的,实是平庸至极的一击。

  …然而。

  这第一击,却要比一直以来的任何一击都沉重。

  “什――么?”

  安心,在数秒里化为惊愕。

  奋起的剑击就像是发狂一般。

  以远远超出他想象的速度,将长剑舞得咯吱作响。

  究竟哪里还留有这般力量,老哥他…

  互相交锋的剑戟的激烈程度与之前不可相提并论。

  “你这家伙―――!”

  Archer已来不及防守。

  这一击将确实砍断头颅。

  判断出已经不是能够轻视对方的状况他将自己的剑挥动起来。

  上下左右。

  一鼓作气放出的四连击,将手足切断将身体拆散也有足足有余――!

  老哥将这四击,防住了。

  不,超越必杀的四连击的剑风,直取Archer的首级――!

  Archer瞬间用长剑反击,将砍来的一刀格开。

  “这家伙…!”

  直觉告诉他不进攻的话,就会被打败。

  长剑向已是濒死之躯的敌人袭去。

  少年莽撞地挥动着剑。

  互相抗争的两者的剑戟。

  整个空间充斥着火花,侵入其中的东西将会被瞬间切断吧。

  但是,这应该是将死之人所展现出的,最后的火焰而已。

  少年每放出一击都要喘气,几乎摔倒,全力使自己站定再挥出下一击。

  看着如此情景,红衣骑士他确信了。

  敌人已经没有留下什么力量。

  以前的小鬼,就像所见的一样已是濒死之躯。

  但是。

  尽管如此却又为什么,在挥剑的手上,寄宿着无限的力量。

  已经没有意识。

  甚至已经无法知道敌人在干什么,自己所挥出的一剑是否奏效。

  肌肉寻求着氧气而发出惨叫,不足的血液也在命令着身体停止运动。

  老哥却将这一切,强制压抑住。

  “…不是”老哥无意识地嘶喊着。

  “…不是、什么…!”

  仔细一看握着剑的老哥的双手,也早已也剑柄一体化。

  是为了固定住剑吗,像那样的话冲击将会直接在身体上奏效。

  满是鲜血,红衣骑士只要后退一步少年就会向前倾倒下来,成为尸体。

  对于这样的少年而言,挥出的一击应该与地狱的痛苦同意。

  红衣骑士焦躁的接下攻击。

  奄奄一息的敌人实在令人不快,

  同时也对明知只要后退一步一切就结束了,却无法办到的自己感到不快。

  但是,他又如何能后退。

  已经毫无策略可言的,敌人率直的剑戟。

  背对这样幼稚的剑是莫大的耻辱,无法接下这样一击也是极其屈辱。

  一歩,明明只要往后退就可以使对方自灭。

  但是却预感到只要后退一步,似乎就向某种决定性的东西弯下了膝盖。

  这份烦恼也马上要结束了。

  敌人早已经到了极限。最多三击。只要将他的攻击弹开三次,接下来他自己就会四分五裂了。

  “切”

  Archer为自己无聊的想法而咋舌。

  刚才看起来也只能撑两击。但结果,却受到了超过十次的剑戟。

  少年没有倒下。

  “…、不是…!”老哥不停的挥舞着剑,不停嘶喊着。

  “…绝对不是、什么…!”

  “…绝对、不是什么错误…!”

  老哥带着吐血般的决心而奋起的一击,直向Archer而去。

  Archer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双剑全力架住了老哥的一击,用尽全力的将老哥的身体甩了出去。

  老哥像是破碎的玩偶般重重倒在废墟中。

  Archer喘着气,笑了起来。

  但是,很快,笑容从红衣骑士脸上消失了。

  已经支离破碎的少年又站了起来,口中呢喃着:“。(剑铸吾躯)”

  “好!!!这次――!!!我就让你永远倒下――!!!”Archer怒吼了出来。

剑铸吾躯  以低沉的声音,那家伙开始咏唱。

  咒文在废墟里回响。

  明确地唱出这句言灵,那家伙改变了世界。

  ――――沸腾的火焰四处奔走。

  类似于白色线条之物不断游走于地面之间。

  瞬间整个大厅就被包围在火焰的境界内。

  视野内充斥着火焰的颜色,大厅像是涂鸦一般崩溃。

  无比迅速地,大厅被异世界所替换。

  这是――简单地说就是一个铸铁场。

  火焰在奔腾,齿轮在空中回转。

  一望无际的荒野,无主之剑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

  这些剑,跟大地相连的凶器俱是名剑。

  那家伙所使用的干将莫邪,原来是这个世界编织出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无限武器的投影。

  数不尽的武器,被遗弃在这个无限广阔的废弃场中。

  红色骑士,就君临于这个废墟王国的中心。

  “这是,什――――”

  这迷惑的声音是Saber、远坂凛。

  周围是感觉不到温度的幻影火焰,她们呆呆地看着赤色骑士。

  “―――将心中的世界具现化,侵蚀现实的大禁咒。”

  远坂惊讶地叫了起来。

  “―――那么Archer,你的宝具…”Saber问道。

  “没有那样的东西。我既没有圣剑也没有魔剑,唯一之物就只有这个世界而已。

  如果说宝具是英灵的sym波l的话,那么这个固有结界就是我的宝具。

  只要是武器,见识过原物一次就可以复制,并储藏在这里。这便是身为英灵的我的能力。”

  Saber吞了一口气。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荒野,以及无数剑坟。

  灰暗的天空,不见人烟,只剩下铁器的荒芜世界。

  “这是…你心中的世界吗,Archer。”

  “不错。要不要试试看,Saber,你的圣剑―――我马上复制给你看。”

  “我的圣剑…”

  “正是。那种东西也能完全复制,跟真物相差无几。”

  Archer举起左腕。

  背后的剑一把接一把地浮起。

  ――――又看到了,那家伙的梦。

  被捧上英雄之座的他的记忆。

  我这双手碰也碰不到的地方结束的,某位骑士的传说。

  这个山丘即那家伙的世界。

  为了他人而战的那个男人,不断的战斗,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荒芜平原,一个人也没有的世界。

  眼前的风景映入脑海中,他感到满足一般微笑地逝去。

  “――――这家伙,是认真的。”

  不断加油不断拼命,以凡人之躯不断努力着,以不断流血来换得奇迹。

  如果说这叫不幸,是在撒谎。

  只要大多数人感到幸福,那么,在完成这个愿望之前他是不会输的,幸福必将到来。

  但是,他却从不奢求与此相应的报酬。

  相反的,是死后成为“守护者”被使役的命运。

  对。为什么,没有觉察到这种事。

  守护者是回应各个时代的呼唤而现身的。

  即,反过来说,能呼唤不同时代的守护者。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所以,即使是遥远的未来,只要是英灵一样可以呼唤出来。

  游离于时间轴外,处身于英灵之座的守护者们,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

  当他成为英灵的那一刻,就已经升华为不同于人类的存在。

  那样的话――――同一个时代,

  没有规定说守护者不能回到过去自己出生的时代,不能被自己出生的城市呼唤。

  因已无法挽回,

  在旁边看着过去的自己,

  在旁边一直看着自己。

  此身已成为另一种存在,只剩下胸口无比的痛苦。

  我全部知道,为他人不惜牺牲自己的这个傻瓜的结局。

  那家伙的愿望是成为守护者。

  即使是死后也仍然要拯救别人,那么除了这个愿望别无他法。

  他坚信着,既然生前缺少拯救别人的力量,那么成为英灵之后就能防止悲剧吧。

  如他所愿,世界回应了他,他以自己的性命为交换条件救出百人左右的性命,世界则赐予其渴望之姿。

  这之后,他相信可以拯救数万人的性命吧。

  ――――但,他的希望被狠狠地背叛了。

  英灵,守护者所出现的地方只能是地狱。

  他出现的场合,人类正以自己的手去毁灭世界。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人类是自作自受的生物罢了。

  所以,他一直在重复着“毁灭”这个过程。

  那家伙,就是被这种“地狱”所呼唤出来。

  想救的人早已死绝的死亡之地,那家伙的手上沾满更多人的鲜血。

  谁也看不到我的泪水,少年喃喃地说道。

  永远的轮回中,再也看不到人类哭泣的脸孔。

  还有一件事。

  那家伙,一直以来,遭到各种各样的背叛。

  到了最后的最后,连唯一相信的理想也背叛他。

剑铸吾躯  …那是,他所拥有的唯一咒文。

  付出努力,必能开花结果。

  但是,只顾埋头作战就不知收取报酬是错的。

  因此,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回报,

  ―――而且,将永远守护着这个结果。

  所以,那家伙诅咒着过去自己选择的生存方式,比什么人都痛恨着自己。

  “身为Servant,除了相信自己之外别无他法。

  我可不象卫宫士郎那么天真,不会把好处白白让给别人。

  不管对手是谁,都不会拱手相让―――”

  正因此,所以他才那样发誓。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过去迷失了道路的Archer,以为自己的人生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但当他回过头时却发现――――

  我清醒了。

  睡了多久了?

  似乎天色早已大亮了。

  由于昨晚都受了伤,所以我们在依莉雅的城堡里休息了一晚。

  到晚上,我的伤已经稍稍好多了。

  主要是精神的疲劳。

  值得一提的是,老哥这家伙受了那种伤,没多久竟然已经生龙活虎了,这点我只有称他为不死小强了。

  还真羡慕他的超强恢复力呢。

  之后,老哥决定要照顾依莉雅,当然远坂和Saber都反对。

  我的意见嘛…不好说呢。

  如果再过10年,我一定举双手赞成,现在么…

  Archer倒是意外的表示了赞同。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别的Master追杀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会的保护。

  远坂说交给言峰神父,但是老哥不认为那个神父会照顾她,拒绝了。

  Rider情况还不错,只是需要休息。

  美狄亚只是被击晕。

  这个…我只希望她醒来后别发彪。

  似乎美狄亚总是被自己人打晕…上次是Saber,这次是Archer。

  …Archer现在应该是自己人吧。

  总之,似乎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伤的最重…

  这什么世道啊,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抱怨着,我安心睡下了。

  睁开眼,是典雅的房间,依莉雅的城堡保持着中古的气息,这点我很喜欢。

  不过――身上好重…

  我掀开被子,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到了。

  趴我身上的是美狄亚,而Saber和Rider则在两旁安静躺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怪这么沉――――身上压了个人,再加两只手(Saber和Rider),不沉才怪。

  身上的外伤似乎已经差不多了呢。

  唔,现在的麻烦是该如何解决压在我身上的众女。

  趁此机会占点便宜先…

  “呃―――”Saber醒了过来,迷糊的揉着双眼。这动作还真是可爱呢。

  “醒了啊――”

  Saber听到我的话语,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能解释下么??”我向趴我身上的小猫――美狄亚指了下,问道。

  “啊――这个…美狄亚很担心修你,所以一直在使用治疗魔术,结果太累了所以…”Saber向我解释到。

  “那么――你和Rider呢?”

  “我?啊――身为美狄亚的Servant,保护Master是应该的。”Saber微红着脸,慌张地解释着。

  “哦??那么昨晚…修是我的一切…”

  我用昨晚Saber的话戏弄着她,我发觉自己很喜欢看到Saber尴尬和生气的样子。

  Saber的脸快要烧起来了。满是红晕的她在那忸怩着,说不出话来。

  不过,美狄亚给她解围了。

  唉,醒的真不是时候啊,我叹道。

  “修,对不起!”美狄亚一开口就向我道歉,“身为你的Servant,却让Master作战,实在…”

  “还有…那个Archer…我绝对不放过他…”美狄亚咬牙切齿道。我不禁为Archer默哀,阿门…

  “不用担心哦,美狄亚,战斗本来就是男人的天职。让我躲在你身后,那可是对我的侮辱呢。”

  我轻轻安慰着美狄亚,一边腾出手来轻抚她的脸庞。

  唔――,美狄亚在我的轻抚下发出了小猫般舒适的声音。

  “既然有时间,不如我们好好…”我嘿嘿笑着,看着有点惊慌的美狄亚、Saber。

  我一下把她们两人卷进了被子里,顺便把还在梦中的Rider也拉了进来。

  我们回到卫宫邸,已经是近中午了。

  大门还是关的好好的。

  老哥和远坂凛已经一下冲进屋里。

  真是性急呢,难道不查看下陷阱什么的么?

  我这样嘀咕着,也跟了进去。

  战斗地点是在庭院,地面上强烈爆炸残留的坑以及被火焰灼烧的地面,向我们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樱,还是不见人影。这样的战斗不可能不惊动她。

  在客厅,众人总结后,得出了樱的可能去向。

  学校、间桐家以及被敌人俘虏。

  被敌人杀死这个可能性我本来想提出来,不过看到远坂和老哥快要杀人的表情,我怕说出来第一个被杀。

  “顺便说明一点,如果被俘虏的话,应该在教会了。”我看了眼Archer,说道。

  “教会?怎么会?那里不是监督者么?”老哥一脸惊讶。

  “这个…问那个英灵的你比较好,毕竟他可是经历过这场战争的。”我指了下Archer,一旁沉默的红衣骑士。

  “嗯??对啊,原来如此,这样我们就知道敌人的详细资料了。”老哥等人眼睛一下亮了,除了远坂。那小狐狸大概早就问过Archer了吧。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干嘛留他的小命。”我一脸得意,不过当初好像不是因为这放过Archer的…

  Archer看到我得意的表情,脸色有点沉。

  “Archer,解释下吧。”远坂向红衣骑士说道。

  “既然是Master的命令,那么我就说明了…”红衣骑士无奈的摇着头,显得有点不甘。

  “那么,就我所经历的战争,除了七名Servant外,还有一名Servant。Saber和他可是比较熟的呢…”Archer满有深意的望着Saber。

  “呃??我认识??”Saber皱着眉,不解道。

  “啊,上一次圣杯战争残留下的家伙。同是Archer的吉尔迦美什,古代的英雄王。Master是教会的神父――”Archer说出了那个英灵的真名。

  吉尔迦美什,人类最古老的史诗《吉尔迦美什》所记载的半人半神之王,统治着座落于苏美尔都市国家乌鲁克。

  “什――么?那家伙…还活着?”Saber诧异道。

  “恩,因为淋到了圣杯而再度拥有了肉体。”

  “什――么??”Saber惊叫道。

  “这个…先等等。为什么Saber会知道上次圣杯战争的英灵??”我一时间有点混乱。

  英灵是不应该拥有记忆的。

  英灵在死亡之后被移动到时间之流外,被称为“英灵殿”的地方。

  英灵的一切能力、记忆都保存在“英灵殿”里。

  然后,响应呼唤地在不同时间中被叫出,也不回来地就在当场消失。

  召唤出的英灵可以说是英灵的“分身”。

  就像是细胞复制,拥有生前所有能力、记忆的英灵在现世出现,然后在现世学习各种知识。不过学了也是白费,他们没办法回到“本体”,只能在当场消失。

  而“英灵殿”里的英灵资料还是没有变。

  所以,就算被召唤到各个时代去,英灵的记忆也不会有矛盾产生。

  简单地说,Saber不应该具有上次圣杯战争的记忆。

  “也许是我还未死的缘故吧…”Saber静静地说了。

  “还没死??那又是如何成为英灵的??”老哥问道。

  “───士郎。阿尔托莉雅───亚瑟王的愿望是,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不必需在死前得到圣杯,如果能得到圣杯,那死后就成为守护者,我答应了这个条件。”

  “人类为了成为英雄而跟世界订契约,被赋予超越人类的力量,而代价就是付出死后的自己。…可是,我在成为英雄时没有藉助世界的帮忙。幸运的是,亚瑟王不需要支持就成了英雄。”

  …不需要支持就成了英雄。

  也就是说,Saber是以自己的力量,成为被众人称为英雄的存在。

  “可是你却以英灵的身份待在这里。就是说亚瑟王在成为英雄之后,向世界要求了不同的交换条件?”远坂分析着。

  “…是的。我在最后,无论如何都需要圣杯。非得要圣杯不可。所以───我做了英灵的契约。只要能让我的手抓住圣杯,死后就成为英灵为诸多事物而战。”

  在最后,祈求圣杯的奇迹。

  血染的山丘,

  数十把剑的坟墓与骑士的亡骸。

  没有任何一人在身旁,因背叛而结束的王。

  她的愿望只是…

  “…是吗。也就是宁愿付出死后的自己,也要得到圣杯吗。可是Saber,你提出的条件是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对吧?那么───”

  “是的。我在活着的时候,没能完成对圣杯的探索。我───亚瑟王,到最后都无法得到圣杯。可是,这样契约就无法成立了。如果要让我成为Servant,就必须让亚瑟王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所以───”

  “────亚瑟王,在得到圣杯前不会死。不,是死不了。那么,你…”

  “…是的。被称作亚瑟王的我,在走向死亡的一瞬间应该就停止了。从时间轴来看我是早已消灭了吧。可是这样就无法完成契约了。亚瑟王是在死前一瞬间被以Servant的身分召唤,要在得到圣杯后,才能死去。”

  “───不是时间停住了,而是在时间中静止了的状态吗。…不管你以Servant的身分战斗多少次都没关系。最终目的是要得到圣杯完成契约,这个…”

  “没错。当我得到圣杯时,就能完成契约。所以,我在成为英灵前,因为‘决定了有一天要英灵化’的条件,被召唤到不同时代去。”

  “不只是这镇上的圣杯。只要有得到圣杯的可能性,不管是什么战场都会召唤我出来。然后只有在我得到圣杯,实现愿望的时候,静止在死前一瞬间的我的时间才会前进。亚瑟王走向末日,并作为得到圣杯的代价,就会变成英灵了吧。”

  “…就像是在死前做了不会醒的梦吗。这次的圣杯战争对Saber来说也是一个梦。然后,只有得到圣杯时才能从梦中醒来。”

  “凛说过,士郎因为不成熟所以无法将我灵体化吧。可是不对。是因为我还不是死人,才无法变为灵体。虽然不完全,但要分的话我还是活人的。…我在上次的圣杯战争也是如此。”

  …Saber像是在道歉般地说着。

  是因为骗了我们,说无法灵体化是因为老哥士郎还不够成熟吧。

  …从这方面来说,Saber并不完全是Servant。

  毕竟,她在被叫出后,还是会回到自己的时间去的。

  ──回到那染血的剑丘上,现在仍在断气前一瞬间的自己身上。

  “那么,上次圣杯战争你的Master是谁??”隐约有些猜到了,不过我还是想确认下。

  “…卫宫切嗣!!”Saber这样说了。

  老哥身体晃动了下,用力撑住了向后倒的身体,声音略带颤抖。

  “你说,卫宫、切嗣…?”

  “是的。十年前,在上次的圣杯战争时我的主人是他。我跟切嗣获胜到最后,圣杯被交到切嗣手上。因为Archer跟他的主人还在,接着只要打倒他们圣杯战争就应该结束了。”

  “可是,切嗣舍弃了圣杯。结果,镇上被火焰包围。…那男人命令我破坏圣杯。因为能触碰圣杯的只有Servant而已。切嗣用了最后一个令咒,以我的手强制将圣杯破坏了。”

  “失去圣杯后,Servant就无法留在世上。我也不觉得切嗣想把我留下来。我的记忆就到此为止。没有跟Archer分出胜负,也没能质问背叛我的切嗣。”

  说道这里,能感受到Saber话语中的愤怒。

  “为什么之前不说老爸就是你之前的主人啊,Saber。”

  “…通常,Servant不会拥有过去的记忆,同一个英灵也不会再以Servant身分被召唤出来。我是Servant中的异例。所以,我判断不应该说跟这件事有关的事。…而且,我不是很想对士郎谈论,切嗣是怎么样的主人。”

  “…?不是很想谈论,为什么啊?”

  “士郎。就像你梦到我的过去一样,我也看到了你的过去。…对你的事我感到惊讶,不过对切嗣的改变,我几乎无法置信。在士郎的记忆中,卫宫切嗣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我记忆中的他却不是那种人。”

  “…以一句话来说,他是典型的魔术师。只对自己的目的有兴趣,不管有什么障碍都加以排除。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人类的感情。在我战斗期间他只跟我说了三次话。…我想也不用说那是什么话了。”

  “他并不残忍,也不是杀人鬼。可是,他没有情感存在。就像他把我当成道具来使用一般,他也把自己看成道具。”

  “…切嗣抑制了诸多感情,杀死了诸多敌人。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相信着以至做到如此地步的。只是,在他的目的,圣杯之前,他命令我破坏圣杯。…老实说。我从没有如那时一般,诅咒着令咒的存在,还有背叛我的人。”

  ───Saber的话,应该全都是真的吧。

  虽然我对老爸的印象还是停留在毛手毛脚,老弄丢钱包的画面上,不过也可以想象到老爸冷酷的一面了。

  我是在高兴吧,老爸是个残酷的人,和我是…同一类人…

  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吧…所以老爸一直将我带在身边…

  但老哥也许会有悲伤吧,一直以来老哥都憧憬着老爸,但真相是那个一脸和善的老好人其实也是个残酷的杀人者,多少会有点打击吧。

  “…是吗。那我会叫出Saber,也是因为是切嗣的儿子吗?”

  “…我不知道。切嗣是以正规的方法召唤出我的。Master适合度高的切嗣,好像是被历史悠久的家系雇用而参加圣杯战争的。据说Master的准备,全都是那家系负责的。”

  “他们从科威尔发掘出我的遗物,委托切嗣参加圣杯战争。切嗣就以那为触媒召唤出了我。所以切嗣本人并没有吸引我的因素,也并不是属性相近的关系。士郎会召唤出我,应该是由于别的力量吧。”

  “(阿瓦隆)。”红衣的骑士低沉的声音响起。

  “(阿瓦隆)?”老哥疑惑的看着Archer。

  ()的剑鞘,传说持有此鞘者拥有不老不死之能力。使用时创造歪曲空間,使拥有者一瞬间置身于妖精之乡(亚瑟死后前往的理想之乡),让所有攻击及魔法干涉对使用者完全失效。

  Archer这样向我们解释了。

  “圣剑之鞘是会治愈持有主的宝具。

  十年前的大火,你,卫宫士郎,也就是我,受了重伤。切嗣在火灾现场中徘徊,发现快要死的孩子。切嗣并没有治疗的能力,所以无法可施。

  …因此,为了帮助那孩子的手段,对他而言就只有一个。”

  保护主人生命的圣剑之鞘。

  靠着将它移植―――他,救了濒临死亡的生命。

  “这也是你治愈能力的根源,否则凭你在依莉雅城堡的伤早已经死亡了。”Archer讽刺似的看着老哥。是想说没有圣剑之鞘,老哥早Archer手上只是几回合之敌吧。

  “你――!!!”老哥气愤地指着Archer,一时间找不出话语。

  “――――但,但是。我也是有一次快死了喔。在学校里面被Lancer刺伤,然后―――”

  被凛所救么?

  “那应该是和我结契约之前吧。

  鞘是我的宝具。我不把魔力注入,‘宝具’的能力就无法发挥。士郎没有和我这Servent结契约的话,就不会得到不死身。”

  “不过似乎在依莉雅城堡和Archer对决时,Saber的契约已经解除了,老哥怎么还能拥有不死身??”我皱了下眉问道。

  “啊,那个是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契约我已经有部分魔力补充给了士郎,所以,即使契约解除,剑鞘还是发挥着能力。”

  “原来如此。回归正题吧,现在以樱为第一考虑目标。”我插嘴道。

  “啊,是的,抱歉。”老哥顿了下,也觉得话题扯远了。

  “那么,Archer,吉尔迦美什的详细资料说下,看来必须一战了。”我向Archer说道。

  “吉尔迦美什,宝具――王的财宝。类似于我的无限剑制,所有的英雄宝具都能在那里找到,攻击方式也与我类似,将剑雨放出。”红衣骑士简短的说明了敌人的能力,感觉就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是吗――?有点麻烦呢。那么现在,先分配任务吧。老哥、远坂、Archer以及Saber出发前往学校,寻找樱。我、美狄亚和Rider前往间桐邸,去那调查樱的下落。最后才是教会。没异议吧?”我向众人看了眼道。

  “我!!我怎么办?”一直没发言的银发少女依莉雅跳了出来,我头顿时大了,这也是个麻烦啊。

  “你看家吧。”我没经过思考,直接说了。

  “啊??不要,我也要去!!”依莉雅撒娇着,缠上了我的胳膊。

  “那――好吧,老哥,依莉雅交给你了。”我一甩,把依莉雅这个包袱丢给了老哥。

  “啊…!!”老哥被依莉雅直接挂上了脖子,差点窒息。

  “好了,那么出发吧。没找到樱的话,在家里集合。”我挥了下手,带着美狄亚和Rider两名大美女出了家门。

  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无法判别是哪一种。

  在广阔的天空下,是高耸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那里,是她过去奔驰的沙场之一。

  手下没有骑兵。

  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

  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战场的痕迹。

  情感并没有因此沸腾。

  对她而言,这是日常的光景。

  单独留下的心什么都没有。

  用黄金之剑支撑身体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双肩放松。

  战争结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讨伐的士兵遗骸后,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那是她所经历过的战争。

  冷静的态度到现在完全都没有变。

  她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都是我所认识的她。

  ────看着王的梦。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

  她被称为阿瑟王或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变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许多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

  她如字上所说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当然,不可能没有觉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无法使其受伤,亦无衰老。

  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没有人想到身为骑士却太小的身体,怎么想都是少女的脸庞也以英俊的王而成为骑士们的荣耀。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

  实际上,王是无敌的。

  并没有因为体格或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强壮的王,奔驰战场上的骑士效忠的是优秀的统率者而已。

  王拥有全部的条件。

  因此───没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没关系。

  只要,那个以“王”的身分保护这个国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比谁都更适合“王”。

  而且也没有怀疑的空闲,怀疑王也没有意义吧。

  战场上不知道战败为何物。

  由失传的骑马形式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如文字所说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好几个城堡。

  常常在战场上打先锋是因为国家就在背后。

  为了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就那个意义来说,没有像她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过。

  那不好在这梦里知道。

  但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眼睛。

  王并不是人。

  拥有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人。

  她严格遵守那个誓言。

  解决所有的问题,谁都没话说地勤于政务。

  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完全公正地处罚人。

  然后,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数百个罪人后。

  “亚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侧近的骑士如此自言自语。

  大家都怀有那份不安吗。

  以王而言完美某种地步时,大家对自己的君主产生疑问。

  没有人类感情的人是无法治理人的。

  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连这样子王也像当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统治的部分。

  骑士们所荣耀的英俊的王,逐渐被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系的小事。

  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一点都没有。

  决意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开始,她就舍弃感情。

  ───然后,对她而言最后一战开始了。

  巴顿之丘上的战争以大胜利做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

  只是等待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国家得到短暂的和平。

  靠着绝对的英雄结束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她所梦想的国家。

  …风景淡去。

  脑袋的某处想着梦结束了该清醒。

  之后意识逐渐清醒,又将醒来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脑袋想着一件事。

  …那家伙,真是笨蛋呢。

  的确,那家伙很厉害,很会打战也说不一定。

  但是,她却并不适合治理国家。

  身边的人,都那么忠诚地追随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那家伙这个事实──────

  Servant的Saber是选与剑相关的英雄。就这点而言,她是最强的英雄吧。

  在英国那是英雄的代名词。

  即使在远方国家也没有不知道的圣剑手。

  …但是最后是怎样。

  亚瑟王的传说最后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还是人类。

  最后迎接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但没有英雄是寿终正寝。

  亚瑟王也不例外。

  亚瑟王传说在记忆中的确是因为战争而结束。

  在嘉姆兰的大决战。

  应该在统一不列颠,打倒外敌时死去的亚瑟王最后却和意外的“敌人”对决。

  那是应该守护自己国家的军队───因为心腹的骑士背叛,亚瑟王被一起前往战场的骑士袭击,遭到歼灭。

  亚瑟王打倒敌人的首领却身负致命伤,将圣剑托付给唯一存活的骑士贝狄威尔。

  “越过这个鲜血战场,越过丘陵。

  那边有个湖。把剑沉入里面”

  但是贝狄威尔无法遵守那个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剑的贝狄威尔伪造“把剑丢下去了”的报告。

  每一次亚瑟王都命令贝狄威尔放弃剑,第三次终于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后,将圣剑还回去的亚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这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的最后归宿,让人愤怒而又无奈的结局。

  努力到最后,却得到的是背叛,然而少女却没有一丝怨恨。

  这点才是我最恼怒的吧。

  这种近乎愚蠢过于善良的性格…

  人必须要为自己而活,王拥有国家,国家是为了王而存在,所以王统治了国家。

  然而少女却将顺序弄错了,她为了国家而奔赴战场,王为了国家而努力,一开始就错了吧…

  睡了多久…?

  我躺在浴池,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每次梦见她都感到那么悲伤,金发的少女为了国家…

  那种愚蠢,想将它狠狠敲碎。

  唉,轻揉了下太阳穴,用干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出了浴室。

  ——最后,

  再一度,回望那赤色的山丘。

  鲜红的记忆。

  比以前更深入地潜入她的过去,同时也感到,这次应该是最后一回了。

  那是已经见过多次的,某位骑士的记忆。

  成为国君,扼杀自我而充当一国的意志,被信赖的骑士们疏远的日子里。

  每当迎来一场战斗的胜利,就又身不由己地面临更多的征战。

  隐藏女儿身的事实,引人猜疑、孤立无援的她最后得到的,是亲人的谋反。

  乘着王出国远征之机,篡位夺国的年轻骑士。

  他的名字是莫德雷德。

  骑士王之姐摩根之子,而实际上,就是骑士王的儿子。

  ——从结论来说,身为女性的阿尔托莉雅无法生子。

  然而,莫德雷德的确继承了阿尔托莉雅的血统。

  阿尔托莉雅之姐摩根——在她对身为次女却继承了王位的阿尔托莉雅的怨念驱使下,使用了怎样的手段已无人得知。

  作为她的分身而被创造的莫德雷德,对父亲隐瞒实情,作为骑士侍奉在王的身侧,一直窥视着篡位的良机,终于得手了。

  ——后世称之为剑栏之役,

  亚瑟王传说的终结。

  远征之中得知叛变的亚瑟王,带着兵疲马乏的部队赶回国,向自己的领土侵入了。

  把昔日臣服于己的骑士们一个一个地砍倒,

  让铁蹄践踏在曾经全力守护的国土之上。

  追随至最后的骑士们也均已倒下,最终剩下的,只有自己,和身为王子的莫德雷德。

  二人的单打独斗,以王的胜利拉下了帷幕。

  …然而,代价亦沉重。

  被强力的诅咒缠身的莫德雷德,纵使死后仍挥起了剑,给王,留下了无法治愈的重伤。

  这就是这场战斗的终结。

  人称骑士王的她,人生的最后一刻。

  ——说不痛苦的话,一定是谎言。

  回想起来,她的每一战,都极尽艰难困苦之能事。

  十二大战无一不令她伤痕累累,这不过是与最终之战相称的,最大的伤痕而已。

  回到不列颠,击溃本国的军队,

  对曾为臣下的骑士们亲手处刑,让追随到最后的骑士们血溅沙场。

  最后,虽是形式上,仍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在那胸中来去之物,我无从得知。

  只是,这么祈求了,

  到最后仍保持王之身姿的,孤独的骑士,

  至少希望,她死前所见的——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所渴望的,一个平凡的梦。

  醒来时,太阳已经渐渐升起。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还很黯淡。

  两女就在我旁边,微微卷起身体睡着。

  昨晚我是否对她们做了什么,已经没有概念了。

  如何睡着的也已经没有印象了。

  “…唔――啊――”深深地吻了睡梦中的美狄亚,柔软、温暖的触感,细细品尝着她的唇。

  接着,对Rider同样深深地吻下了,让人迷醉的红唇将我的心几乎迷失了。

  轻轻唤醒两女,轻柔着自己的双眼,伸着懒腰的媚态让我瞬间起了强烈反应。

  碰,我还没穿衣服呢――――被砸飞趴在墙上滑落的我这样想着…

  众人都起来了,在客厅集合了。

  我向金发的少女微笑着点了下头。

  Saber看见后,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慌乱的移开视线。

  “那么,拜托你了。”出门口时,我停下身,转身向屋里的Rider淡淡说道。

  “啊,请安心!”Rider淡淡地回答了。

  …爬上坡道。

  天空被灰色的云覆盖着。

  …山丘上只有教会。

  没有人影,连小鸟的叫声也听不到。

  是因为灰暗的天空吧。

  那不像什么神圣的东西,带有不吉的预兆。

  就好像处刑场。

  爬上坡道,越过广场,在神面前告发罪状后坠入地狱。

  爬上教会的阶梯。

  “言峰,在吗?”

  踏入礼拜堂。

  和广场一样,这里也没有人影。

  穿过礼拜坛到了中庭。

  这里,有讨厌的预感。

  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

  “地下么?”我这样喃喃着。

  只有黑暗的阶梯。

  墙壁和墙壁之间有建筑物的影子,那是平常会忽略掉的细细阶梯。

  踏入那片黑暗。

  那是石造的房间。

  光明虽然已经消失了,房间却像生物一样带着微微的磷光。

  “―――地下的…圣堂…?”

  是常常被使用吧,圣堂里没有半点灰尘或霉菌。

  …不知道有多深。

  看着下来的阶梯。

  阶梯沿墙壁而做,画出一条弧线。

  是因为刚好画出一条半圆形的弧线吗,在正面记号的正上方―――高约时公尺的地方,看的到下来的入口。

  然后,注意到那扇门。

  阶梯的下方。

  正方的记号。黑暗穿过它正对面的墙壁――――

  穿过像是入口的东西,进入那里面。

  是因为湿了吗。

  地板的触感让我很难走。

  水苔满满地铺在地上,走路的时候有一种脚踝被腐蚀的感觉。

  有种更强烈的臭气。

  立刻塞住鼻子。

  气味不是瞬间的东西。

  …不是腐烂的臭气。

  却也不是火药的味道。

  那是―――福尔马林吧。

让人窒息的药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积在这个房间里  ―――黑暗淡去。

  哪里传来水低落下的声音。

  那是开幕的讯号吗。

  刚刚都看不到的异物,一瞬烧灼我的视网膜。

  “啊”老哥和远坂发出惊呼。

  那是。

  活地狱。

  尸体。

  前后左右都有尸体。

  浓厚的尸臭味被几种药味遮住。

  水滴的声音是点滴的。

  水是滴到尸体的嘴唇里。

  打开的嘴唇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年,嘴唇腐烂,下巴的肉也像一团烂泥。

  “―――――还,活着”老哥捂着嘴。

  还活着。

  看起来像是尸体的他们,拥有人类形状的他们,现在还活着好好的。

  …以前看过的某个新闻。

  那是关于鲸鱼的故事。

  被鲸鱼吞进去之后还活了一个月的男人故事。

  那个那么大的生物,为了维持那么大的身体,而拥有那么大的胃。

  那个杰作造就二件事情。

  第一个胃,是喂了储存吞进去鱼的食袋。

  第二个胃是为了消化鱼的大本营。

  被鲸鱼吞进去的男人得不到半点阳光,在缺乏氧气的温热食袋中,慢慢地身体被消化而活了一个月。

  在鱼的尸体堆积如山的食袋中,衣服和体毛都被消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送到另外一个胃的一个月。

  之后,打开不知道被哪些渔夫杀死的鲸鱼,里面出了像是出现宇宙人的男人。

  ―――唉。

  虽然那是如此悲惨的故事,但是这里也不输给他。

  “啊”

  为什么还活着。

  以尸体而言太过畸形,以人类而言却又缺少太多地方。

  没有手脚。

  被切断的地方,

  留着从末端开始腐败的骨头,

  在石隙之间,

  是虫的苗床。

  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们始有头和身体,像是枯树枝一样破碎。

  连调查都不用。

  尸体被那个棺木啃食着。

  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尸体被棺木溶接,从身体里吸收养分。

  ――――生命的流转。

  魔力、不,近似灵魂的东西被棺木榨取着。

  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像是不要让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让被寄生的人存活。

  …风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那像是从尸体传来的悲鸣。

  他们的喉咙早已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机能。那已经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

  但是,尸体在哭喊着。

  细如蚊鸣的哭泣升拼命喊着。

  ―――痛苦和不安。

  咀嚼还活着的身体,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早已消失,他们哭喊着末日。

  响起声音。

  眼前的棺木在喘息。

  膀子一转,眼球随着掉下来。

  但是―――那个,还是在看着我。

  腐烂的嘴唇微微摇动。

  那是,不叫做声音的声音。

  “这里,哪里?”

  这样子问。

  这里是哪里。

  没有痛觉,没有救赎,那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所以问我。

  也就是说。

  那个孩子,一醒来就是那样子。

  普通地生活,理所当然地睡觉,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喘息。

  手脚早就不在,被那个棺木收纳,连动都不能动地从末端腐化―――这是恶梦啊。

  只能这样子相信的解答。

  “不用看了,这里的尸体是用来养活吉尔迦美什的。”Archer这样说了。这个光景他以前就看到过了吧。

  “想不到,竟然知道吉尔迦美什呢。”

  这个教会的神父,制作出眼前地狱的男人,在黑暗中显出身影。

  在我们对面站着,愉快的微笑着。

  “十年前灾难的生还者,成为了这里的尸体。卫宫士郎,如果没有被收养的话,也是这里的一员。”Archer冰冷的语气,没有了以往的笑意。

  “什―――么??”老哥惊讶,之后转变为愤怒。

  “你――――你这家伙――”老哥怒视着神父。

  “Lancer被你们杀死,我就已经觉得瞒不住了。”

  “什么?Lancer死了??”我们都有些错愕。

  “嗯??你们不知道么?真失败啊,我竟然犯了这种错误。”神父在那轻轻懊恼着。

  “看来…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与Lancer同归于尽了呢。”我说道。

  佐佐木小次郎,不愧是古代的剑豪。Lancer的话,一定尽情战斗过了吧…

  “那么,就去见下我的Servant吧。相信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神父愉快地看了我们一眼后,打了个响指,向阶梯上方走去。

  圣杯:

  在《Fate》中存在两种类的圣杯,这两种圣杯的共通点是对于教会来说都是最尊贵的圣遗物。但是,对于魔术师来说,这不过是从“某种现象”中产生的东西而已。但是既然命名为“圣杯”,教会就不可能默不做声。于是,作为围绕圣杯的战斗,也就是圣杯战争的管理者,言峰绮礼被派遣而来。

  这个圣杯究竟会产生出什么呢?这将会成为故事的重点吧。各自的心愿,目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和期望的强烈都不尽相同,然而想要实现愿望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能够获得它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圣杯会自己选择有能力获得自己的人,而且被选择的人会出现令咒,能够呼出Servant(使魔,或者叫英灵,以后统称为后者)。

  圣杯战争:

  能够参加围绕圣杯的战斗的人只可以有7人,不过被称作战争是有理由的。其中之一是,这个战斗是有着绝大的力量的人之间的战斗,实在不能和几个普通人之间的战斗混为一谈。还有一条,有了令咒,能够呼唤出英灵的Master(主人,魔术师,以后通称魔术师)们,代表了属于各方面的势力,而展开的这场战争。在冬木市,仅知道的就发生过两次圣杯战争。这是因为在过去的战争中没有人获得圣杯。除非有人获得战争的胜利,得到圣杯,在这片土地上才圣杯战争才会完全结束。这次的战争,谁会为它画上句号呢。

  令咒:

  令咒是作为参加圣杯战争的门票而被授予的,话虽如此,也不是说圣杯拥有自己的意识而选择魔术师的。而是在圣杯的力量所及的范围中,“具备条件的人”会自动地被选择。被授予令咒的人,将获得圣杯的支援,能够召唤英灵。但是这位英灵,被一个人类召唤而来到世界上的话,其存在太过强力,和使魔的地位差别太大。没有力量的人类惧怕这种力量,而想出的限制他们的办法。这个令咒就是可以令人类对英灵拥有绝对的命令权的方法。

  圣杯战争的规则:

  基本上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是,能在7人7骑中获得圣杯的只能是唯一一人。也就是说,必须要排除其他的6人6骑。这是一场只要有一瞬间疏忽就会被杀的战争,如果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的话,就会被对方考虑出对策,就会变得不利,所以不到最后绝对不给敌人情报,是胜到最后的关键。也就是需要策划战略,大概可以说是规则吧。假如什么也不清楚的人类参加了这场战斗,如果都使出全力战斗的话,这个人类一定会被第一个杀掉。而隐藏起自己,隐藏起自己的力量来打倒敌人是很重要的。

  宝具:

  即使是基本性能最强的英灵,Saber也不得不注意敌人的宝具的力量。这是因为宝具不仅是通常的力量修正强化后的东西一。根据远坂凛的说法,这是物质化的奇迹,“虽然宝具是如此强大的武器,不过他的本领是借助‘真名’来解放力量后才可发挥出来的”。如果举例子来说,摘下作为封引的具有魔力的眼镜后,远野志贵(同公司游戏《月姬》男主角)能够看见“所有物品的死之线”,能够轻松地“杀掉”任何物品,和这一点很类似。如果英灵使用宝具,就可以使出通常时不可能的技巧或力量。只要有宝具作为最终手段,无论持有哪个等级的英灵的魔术师都有取胜的机会。

  英灵:

  英灵可以作为魔术师的召唤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失去主人的英灵,除了Assasin那种特殊的英灵外,不到1小时就会消失于这个世界上(即使是Assasin,也只能存在40小时)。也就是说,与其打倒强大的英灵,不如杀死虽然也比普通人强大,却比英灵弱得多的魔术师本人轻松得多,所以大家都会首先把矛头对准魔术师。从英灵的角度来说,自己的主人是弱小的镣铐,却是自己存在于世界上的必要之人,再加上魔术师可以利用令咒在短时间内强化英灵,这也是低级的英灵打倒高级的英灵的最重要一点。这样魔术师和英灵们,一起为了得到圣杯而进行互惠互利的合作。

  魔术与魔法:

  所谓魔术,是指在魔术师所使用的技巧中,以现代的文明可以实现的事情。比如从手里发火,并将其形成火柱,如果使用器材的话任谁都可以做到。而魔术师就算不用器材,也可以使用一些神秘的技巧来达到,但是这也不过是现代的“魔术”。与之相对,所谓魔法就是即使使用了现在文明的所有技术也不可能实现的事。比如想要把时间倒转,即使使用了最先进的科技也不可能达到,如果能够办到这样的事的人就只有魔法使。可是,在现代科学中,不可能的事情是非常少的,因此能够实现现在的人类办不到的事的魔法使,全世界上只有5人。而他们也在逐渐步向衰亡。

  结界与固有结界:

  结界是魔术的一种,能够保护施术者。简单地说,在指定范围的空间设置感应器之类的东西,并给予它们“不让人靠近”或者“如果有东西接近就通知设置者”这样的机能。而与之相对的固有结界,是指将指定范围的空间整个地替换成不同的空间的技巧。比如将房间整个地变成宇宙空间,或者类似的事。这些基本都是魔法等级的技,在魔法中却是比较容易的一类,所以在魔术师之间被置于“魔术的最大奥义”的位置,魔术师们将能够制造“固有结界”视为魔术的一个到达点。

  无限的剑制:

  UnlimitedBladeWorks,是士郎和Archer拥有的固有结界的名字,被具现化的世界是有着无数无主的剑之墓碑的红色荒野,作为地平线而出现的是跃动的火焰。

  严格上来说和宝具是不一样的,但是对于Archer来说是可以当作宝具的特殊魔术,身体成为剑似乎是这个固有结界失控而产生的现象。

  包括了所有剑形成的要素,只靠视觉辨认就可以很容易地复制出来(只是比起原创的要低一个等级),关于防具,只要消费普通的二倍到三倍的魔力的话,复制也算是可能的。只要复制过一次的武器被登陆在结界内,以后就算不启动结界也可以进行投影。而士郎和Archer的投影魔术原本就是从这个固有结界中零落下的东西而已。

  在Archer的场合,被记录的名剑和魔剑的种类过千,虽然根据本篇中的说明,Archer本身就记录了那么多的武器,不过还是当作实际上是固有结界中登录了这些资料比较好。

  虽然对于普通的对手来说,不过是个稍微麻烦一点的能力,因为结界内实际上已经存在着该武器(因此投影的过程可以一下子就完成?)但是对于需要从宝物库里取出这一步骤的基加美修来说,能够先行完成的他可以说是天敌。

  同样是无限的剑制,士郎和Archer的启动咒文多少有所不同,在风景上,Archer的情况是空中存在着巨大的齿轮,而士郎却没有。这个齿轮是以什么为动力,为什么而使用的很令人在意。

  投影:

  GradationAir,可以将术者的创造理念(印象)再现为实际作品的特殊魔术,魔力够高的话可以将原创的镜象物质化。

  等级在强化和变化之上,在这个系统的魔术中属于最高的难度。即使是万能型的凛也不能使用(不知道学了后可以不可以)。

  从头到尾都可以用魔力来再现,但是因为人类的印象破绽太多,所以不大能期望再现的东西可以实现想象中的全部能力,说白了就是非常没效率的魔术。并且因为投影的东西是幻想的,所以在世界上会被修正,随着魔力的汽化会渐渐变得单薄(这就是GradationAir的由来吗)能够切实存在的只有几分钟的程度。

  所以与其投影,不如以实在的材料来复制的方法来得实用,有着远超施行过强化魔术的既存物品的性能和持续时间。

  举例来说,可以在自己的时间轴内,将已经丢失的原创物品,以只有外表的形式来投影出几分钟来代用,在现在的仪式中无法准备的道具,做出一个替代品是通常的用法。

  …但是不论这些,士郎和Archer的投影颠覆了这个常识,不仅可以连宝具的能力都能再现,而且再现出来的物品不处理的话会一直存在,强大到好象胡扯的一样。

  但是由于材料原因,,士郎(Archer应该也是同样)能够投影的只能是武器,而且限定为剑,似乎不能投影出近代热兵器。虽然勉强也能够投影出盾牌或铠甲,但是效果只有一瞬间,消耗的代价也太大。

  至少士郎不能把以A为范本做出来的赝品B解析后投影出A来。需要现物,或者它的情报(士郎的梦,伊莉亚之中的记录等)。

  而且,魔术回路中只令设计图待机,来一步步具现化是可能的,在本篇中就是以魔术回路的一部分没有觉醒的状态令最大十七个设计图待机的。

并且,在他的场合下,具体要•创造理念•基本骨架•构成材料•制作技术•凭依经验•积累年月  经历再现以上的要素这一步。

  再细说一下,就是首先鉴定创造的理念,决定基础的骨架,复制将要构成的材料,模仿制作以及其技术,共同感受其成长经验,再现蓄积的年月,就是这么一回事。

  顺便说一下,在本篇中和投影魔术有所区分,不过根据伊莉亚所说的,士郎和Archer所使用的和一般为人所知的投影魔术有着严密的不同。它的精度的等级完全不同,虽然优点和前面记述的一样,却有着很严重的缺点,就是不能够使用原本的投影魔术中可以使用的“把既存的物品通过投影来强化”。

  他们的本来的魔术的根本是将心的形状具现化的“固有结界”,投影和强化也是从那里零落下来的东西,所以虽然最开始就能够完全实现印象中的物品,却不可能完成前面所说的行为。

  魔术回路:

  魔术师特有的体内模拟神经,是能够将生命力变换成魔力的回路,作为基盘也是联系大魔术式的道路,连接幽体和物质的回路。魔术回路实行机能的时候,人类的肉体会随之伴有相应的痛苦。

  数量是先天决定的,在魔术师的家族中可以借助人力来诞生多少增加一些回路的后继者。士郎的回路数是二十七,凛是四十。

  士郎原本作出魔术回路需要一小时,自从和Saber契约后,只需要一分钟左右,同时强化的成功率也上升了。

  不过原本来说一个个地现制作出魔术回路这一点上就不对了,制作应该只在最初的一次,之后平时就会作为神经一样遍布身体,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在精神面上以一个想象图为开关来反转之,使其能够流通魔力,作为魔术回路来发挥机能。

  作为开关的想象画面的内容每个人都不同,士郎是枪的扳机,凛则是以刀刺穿心脏为形象。

  顺便说,直接把神经作为魔术回路是一种异端,士郎差不多就算一个例子。

  衰退,失去回路的家族,也可以随着遗传,留下曾经存在过回路的痕迹,虽然这也并不是说不可以强行打开它并发挥机能,但是这样做将会造成不可想象的伤害,最少也会象慎二一样落得住院的下场吧。

  被约定的胜利之剑:

  Escali波r,人们以“希望成为如此”的想念在星球内部结晶,被精制而成的神造兵装,“最强的幻想(LastPhantasmiv)”在圣剑的范畴内占据了顶点的位置。

  虽然有些宝具是单纯靠外观美而优秀,原本就不是美丽而仅仅是尊贵,既不是神话也不是非人的杰作,只是单纯依靠思念而被锻造而成的结晶,所以虽然是空想的身躯,却有着最强的宝座,士郎是这么说的。

  能够将所有者的魔力变换成光,加速,使运动量增大,并使使用神灵级别的魔术成为可能。

  虽然放出的斩击看起来好象带有光,不过实际具有攻击判定的只有光的前端,可以将由光形成的断层所通过的一条线上的一切物体切断。

  不考虑地点地使用,乱来的话会在地面上形成横向一闪,这是因为巨大的魔力令不仅是前端,其他部分也带有了热量的缘故。

  总之,因为这是能够给予周围太过巨大的影响的宝具,在第四回圣杯战争的时候,切嗣故意设计了用整条船来作为缓冲材料来使用的方案。

  因为这是能够将所有者的魔力变换的增幅器,所以在Saber黑化的时候这把圣剑也变成了黑色。看起来似乎是有着善恶两方面的属性。

  尺寸根据佐佐木小次郎的判断,刀身三尺有余(差不多90cm的程度),宽四寸(差不多12cm程度)。

  因为是太有名的剑,通常时Saber以风王结界将其隐藏起来,不为别人知道其真名。

  转换:

  力量的转换,是远坂的魔术师擅长的,基本上万能的魔术。可以将魔力替换到各种器具中,令其变化。

  通常下,不发动魔术就将“纯粹的魔力”引流出体外的话,很短的时间就会消失,所以进行替换是很困难的,但是远坂家的魔术师可以依靠这个来例外地把自身或其他术者的魔力蓄积在某些容器里,甚至还可以一直令其保持纯度,那保存的容器就是对他们来说相性优秀的宝石。

  并且,虽然难度提高,但是也是可能的,那就是将魔力以外的东西进行替换。在樱路线的终盘,伊莉亚对于自己不在了之后,士郎的处置问题,凛就是其目标,说的就是这种事吧。

  另外因为转换是万能的,所以擅长此道的人可以对任何事物出手。凛抑制了力量的蓄积,流动,变化等有名之处,即使制造教室大小的结界也只具备外型。

  活用这个特性,也就是意味着同时要基于等价交换原则,要支付更大的代价。而且因为其实并不是长于攻击的特性,将魔力蓄积起来,使用于战斗只能是用完就舍弃。而且对于远坂来说相性优秀的容器是宝石,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了吧。

  艾因兹贝伦:

  创造出圣杯战争的系统的三家之一。

  它的魔术特性是力量的流动和转移,并不太适合战斗。是策划冬木的圣杯的一族,也背负着制作圣杯战争的关键——圣杯的任务。

  住在永远是冬天,被雪所封闭的山间之城,曾经差点得到过圣杯,从千年前就一直追求着下来。其不择手段地接近圣杯的结果是,令圣杯成为炼铁(只是容器而已)。

  没有分家,也没有和其他的魔术师交流,却持续了一千年的历史的少数家系之一。

  在重复了五百年的错误后,接受只靠自己是无法得到圣杯的事实也花了三百年的时间,所以接受外来者的协助似乎是很屈辱的(因此,对切嗣的待遇已经是破格的了)。

  总之,得到协助者的结果是确立了得到圣杯的手段,但是同时也把自己贬到了和其他魔术师一样的参加者的地位。

  参加圣杯战争打破规矩,一直致力于招揽最强的护卫。然而抱着必胜的期待送去的本来应该是魔术师的切嗣看到了圣杯的内容而背叛,他们自己的失策也是原因之一吧。

  怎么说呢,做了一切该做的,最后却事与愿违,远坂似乎也继承了同样的特质?

  总觉得是个谜团包围的一族,特别是两百年前的当主尤斯蒂查和伊莉亚的母亲不是真正的人类,她和切嗣之间出生的伊莉亚应该是人造人吧,间桐同样的子孙的出生方式是不是相当特殊呢,虽然很有兴趣,不过详细不清楚。

  根据伊莉亚说的话,也可以用是从前拥有第三魔法的家系来解释,不过至少现在是已经失传了。

  现在的当主似乎是伊莉亚的祖父,被称作御馆大人,对日本有着愉快的看法,并把这些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孙女的不错的老爷子。

  远坂:

  作出圣杯战争系统的三家之一,三家之中唯一的本地魔术师家系,冬木的管理者,将自己管理的灵地作为仪式的地点提供出来。凛的父亲说“取得圣杯是远坂的义务”估计也是这个原因吧,所以凛从小就被作为魔术师而培养长大。

  是个有悠久历史的魔术名门,魔术的特性是转换。擅长力量的积累,流动,变化,凛平时压抑着这些有名之处。只是原本这些特性就不是擅长攻击的,一有空闲就会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宝石。宝石本来就是很容易被注入魔力的物品,特别是远坂的人和宝石相性更好。

  但是解放魔力宝石就会碎掉,所以成年缺钱,远坂的魔术师成为后继者的话首先就要攒钱。

  虽然没有魔眼,不过睡眠的暗示之类凛可以随意使用。

  大师父是有名的魔法使,奇修亚•泽尔莱切•修巴因欧古,把国外宗教的信徒的远坂的先祖拉进了这个世界,作为那位大师父留下的作业,就是宝石剑的设计图。

  根据他的话凛是第六代,但是不知道是从初代开始算的,还是从永人开始算的,还是说初代就是永人,如果都不是的话那是从谁开始的第六代并不清楚。

  在圣堂教会中多少有点身份,因为是魔法使的弟子所以受到了魔术协会的优待,而且还因为有着两组织之间的沟通渠道,所以得到了冬木的管理者的地位。

  凛的咒文用的是德语,远坂家本身就是这样也不一定。

  有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表示出轻松的优雅”的家训,从这点来看应该是很高贵的出身。

  间桐:

  作出圣杯战争的系统的三家之一,水属性。

  擅长吸收,戒律,强制等类型的魔术,做出了限制英灵的令咒。这成果,从一开始就成为别人略夺的目标。

  有着控制许多虫的术,“制约”是禁咒而不是魔术。

  原本叫作“makiri(“间桐”的另一个读音)”,“间桐(matou)”是为了隐藏真正身份的伪名,似乎名字这种东西是不能轻视的,不能不用真名,换成了一看就知道怎么读的这个音。

  虽然拥有五百年的历史,却被从故乡流放,大约两百年前来到了冬木,之后因为水土不服而导致后继者的魔术回路渐渐减少,魔术刻印的继承也从几代前就不再继续了。根据凛的父亲说法,“在这几十年内衰退了”。

  或者说也有作为弟子来继承研究成果这条路,却因为名门的自尊而不去那样做,结果就是到了慎二这代完全没有魔术回路了。

  在这之后即使想要弟子,也没有人会登上已经落魄的间桐家的大门了,慎二的父亲没有把儿子作为继承者,打算就此将间桐一族灭绝。但是他在十一年前顺从脏砚的意思,从订立过古老的盟约的远坂家把樱作为养女接了回来。

  和远坂之间基本是不干涉,根据这个约定,樱和凛就不能随便地见面了。

  出生子孙的方式怎么看来也不是普通,对间桐来说对女性的需要只是一个胎盘而已,根据脏砚的做法来看,收养樱似乎也不过是为了这一点而已。

  顺带一提,脏砚是六代前的魔术师。

  职阶(Class):圣杯为让英灵容易出现于现世而设置。一场圣杯战争中一个职阶只能有一位英雄。

  七个职阶分别是:

  剑之骑士:Saber

  枪之骑士:Lancer

  弓之骑士: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暗杀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Class:Caster(魔术师)

真名:美狄亚出身:希腊性别:女性  身高体重:163cm51kg

属性:中立恶  三围:82/57/84

  力量:E魔力:A

  耐久:D幸运:B

  敏捷:C宝具:C

  美狄亚为科尔咯斯国王的幼女,她爱上了前来取金羊毛的伊俄尔科斯国王子伊阿宋,用自己的魔法帮他取得金羊毛,并不惜抛弃自己的一切跟伊阿宋逃回伊俄尔科斯(国家,人民,地位,还杀死了前来追赶的弟弟阿布绪耳托斯)。回到伊俄尔科斯,国王并没有履行他跟伊阿宋的承诺:如果伊阿宋取得金羊毛他就退位让贤。伊阿宋不得已只好与美狄亚逃到科任托斯去,在那里美狄亚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但当美狄亚年老色衰,伊阿宋又爱上科任托斯国王的女儿。他强迫美狄亚解除婚约。科任托斯国王为了女儿的幸福,决定要将美狄亚驱逐出国境。美狄亚要求国王宽延一天,以便安排她的孩子,国王同意了。美狄亚将几件用毒药浸染的材料织就的金袍作为礼物送给公主,高兴的公主穿上后毒发身亡,国王得知,绝望地抱着女儿痛哭,也染上毒药而亡。当伊阿宋去找美狄亚算帐时他听到自己的孩子的尖叫,推开房门,他恐怖的看到孩子们倒在血泊中,鲜血还在从伤口中汩汩流出。接着美狄亚乘坐她用魔法召唤的龙车出现在伊阿宋面前,曾是夫妇的两人如同仇人般相互对视,最后美狄亚绝尘而去在雅典度过余生,而伊阿宋则拔出那把曾经杀过阿布绪耳托斯的剑自刎。(也有一说美狄亚烧死伊阿宋)

  职业技能:

  阵地作成A:

  身为魔术师,可以制作对自己有利的阵地。要制作比“工房”更高一级的“神殿”也办得到。

  道具作成A:

  可以制作出带有魔力的道具,就连模拟不死药物也有可能制作出來。

  固有技能:

  高速神言A:

  将咒文与魔术回路连结实现魔术的连续攻击,即使是大魔术也不例外。使用的是神代的言语而非现代言语。

  金羊皮EX:

  相当宝贵的技能,可以召唤出龙,但由于Caster本身没有召唤幻兽的能力所以不能使用。

  宝具:

  破戒之匕首RuleBreaker

  几乎可以破坏一切魔术的匕首。

  可以将:

  1.以魔力强化的物体;2.与魔术师定下契约的使魔;3.以魔术制作出的生命强制返回到最初状态。

  换句话说可以解除Master与Servant的契约并摇身一变成为该Servant的Master。

  对近身战斗能力几乎为零的Caster来说是最后的护身法宝。因本身不是用来战斗的所以杀伤力很低。

Master:依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真名:海格力斯  身高体重:253cm311kg

属性:混沌狂  力量:A魔力:A

  耐久:A幸运:B

  敏捷:A宝具:A

  海格力斯,古希腊人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是主神宙斯与阿尔克墨涅所生的儿子,阿尔克墨涅是珀耳修斯的孙女,底比斯国王安菲特律翁的妻子。宙斯之妻赫拉痛恨阿尔克墨涅当了丈夫的情妇,当然,她对海格力斯也很忌恨,因为宙斯向诸神预言,他的这位儿子前途无量,将来大有作为。当阿尔克墨涅生下海格力斯时,她担心他在宫中安全没有保障,于是将他放在篮里,篮子上盖了一点稻草,然后放到一个地方,这地方后来被称为海格力斯田野。当然,如果不是一个神奇的机会,使雅典娜跟赫拉走到那地方,这孩子肯定活不了。雅典娜看到孩子生得漂亮,非常喜欢。她很可怜他,便劝赫拉给孩子喂奶。他咬住赫拉的奶头,贪婪地吮吸她的乳汁,吸得她的奶头生疼。赫拉生气地把孩子扔到地上。雅典娜同情地把孩子抱起来,带回城里,交给王后阿尔克墨涅代为抚养。阿尔克墨涅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她高兴地把孩子放进摇篮。她由于畏惧赫拉,遗弃了孩子,没想到满怀妒嫉的继母竟用乳汁救活了她情敌的儿子。不仅如此,海格力斯吮吸了赫拉的乳汁,从此脱离了凡胎。但赫拉很快就明白那个吸她奶的孩子是谁,随即她派出两条可怕的毒蛇,爬进宫殿去杀害孩子,但结果两条毒蛇却被海格力斯捏死。当然赫拉不会就此罢手,后来在其诅咒下,海格力斯发狂杀死自己的孩子,之后因为愧对妻子而替迈锡尼国王欧律斯迈斯服役十几年。海格力斯拒绝了“恶德”女神的诱惑,听从“美德”女神的忠告,决心造福世界。他在十二年中完成了12件英勇事迹(其实是欧律斯迈斯的刁难更加贴切):1,剥下尼密阿巨狮的兽皮;2,杀死九头蛇许德拉;3,生擒刻律涅亚山上的牝鹿;4,活捉厄律曼托斯野猪;5,一天之内把奥革阿斯的牛棚打扫干净(30年没有打扫);6,赶走斯廷法罗斯湖的怪鸟;7,驯服克里特岛上的公牛;8,狄俄墨得斯的一群牝马带回迈肯尼;9,夺取亚马孙女王希波吕忒的腰带;10,牵回巨人革律翁的牛群;11,摘取赫斯珀里得斯的金苹果;12,带回地狱的恶狗刻耳柏洛斯(冥王的看门犬,三头犬)。河神涅索斯(NESSUS)企图调戏他后来的妻子伊阿尼拉(DEIANIRA),被他所射死。临死前,涅索斯叫伊阿尼拉把自己的血藏好,若海格力斯想另结他欢,就把染血的紧身衣给海格力斯让他穿上就可回心转意,伊阿尼拉信以为真,其实涅索斯的血有毒,结果一代英雄就此升天。当然这也不是坏事,从此海格力斯居住在奥林珀斯山上,并娶了青春女神赫拍为妻。

  他拥有着适合除了Caster之外的其他六个职阶的资质,所持的最强宝具,是闯过十二道难关所得的,名为“射杀百头(Ninelives)”的弓矢。

  狂化:B

  数值全部等级上升,夺去大半的理性。

  战斗续行:A

  生还能力。

受了濒死的伤依然可以战斗,在没有受到决定性的致命伤的情况下都可以活下来  心眼(伪):B

  以直觉和第六感而回避危险。

  勇猛:A

  使威压、混乱、迷惑等等的精神干涉无效化能力。

  同时也有着使格斗战造成的破坏增大的效果,但是现在因为其职阶能力导致的狂化,这个能力已无法发挥。

  神性:A

  关于神灵适性的判定。

  等级越高,其神灵混血就显得越物质性。

  赫拉克勒斯身为主神宙斯之子,死后又成为了神,其所持神灵适性想必是最高等级了吧。

  宝具:

  Godhand(十二试炼)

  等级:B

  攻击距离:——

最大效果:1人  隐藏的能力。

  就算是死亡也能自动复活(Raise)。累积的复活次数为十一回。Berserker对曾经使用过的招式有抗力。

真名:美杜莎出身:希腊  身高:172cm

  体重:57kg

  三围:88/56/84

爱好:酒,读书,蛇厌恶:镜子,身高测量属性:混沌善  力量:B魔力:B

  耐久:D幸运:E

  敏捷:A宝具:A

  骑乘是这个并重的专长,而也只有这个兵种能骑乘传说中的圣兽,美杜莎,希腊神话中能把起视线所及之物化为石头的女妖。当英雄PERSEUS砍下美杜莎的头时,从她的血中声出了天马,所以Rider不只是天马的主人而已。

美杜莎,全名美杜莎.戈耳工(MedsaGorgon),戈耳工是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三姐妹,居住在遥远的西方,是海神福耳库斯的女儿。她们的头上和脖子上布满鳞甲,头发是一条条蠕动的毒蛇,长着野猪的獠牙,还有一双铁手和金翅膀,任何看到她们的人都会立即变成石头。宙斯之子珀尔修斯(Perseus英仙座)知道这个秘密,因此背过脸去,用光亮的盾牌作镜子,找出美杜莎,在雅典娜和赫耳墨斯的帮助下割下了她的头。从美杜莎的躯体里跳出双翼飞马珀伽索斯和巨人克律萨俄耳,他们都是波塞冬的后代。珀尔修斯躲避美杜莎两个姐姐的追杀时,在空中遇到狂风的袭击,被吹得左右摇晃,从美杜莎的头颅上滴下的鲜血落到利比亚沙漠中,成为毒蛇  在蛇发女妖三姐妹中,只有美杜莎是凡身,她的姐姐丝西娜和尤瑞艾莉都是魔身。据说美杜莎曾经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因吹嘘自己比雅典娜长得漂亮而被这位智慧女神夺去了她的所有美丽,只留给她一个丑陋的妖怪之躯。

  戈耳工的血液虽然剧毒,却拥有特殊的力量,曾赋予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以起死回生的能力。珀尔修斯用割下的美杜莎的头颅杀死了海怪塞特斯,回去后把头颅交给雅典娜,雅典娜把它固定在自己的盾牌/胸甲中央。戈耳工三姐妹的头像常被艺术家用在象征性的徽章、建筑的装饰物甚至雅典的钱币上,也曾用于士兵的盾牌上。

  抗魔力:B

  将咏唱少于三节的魔术无效化。

  即使是使用大魔术、仪式咒法,也难以将其伤害。

  骑乘:A

  骑乘的才能。如果是兽类的话,就算是幻兽与神兽等级亦可以驾驭。

  但是,不适用于龙种。

  固有技能:

  魔眼:A

  拥有最高等级的魔眼——Qubeley。

  MGI在C以下者无条件石化。为B的也会综合所受到的Save(豁免)的判定受到石化。为A的不会被判定为石化,但是会受到使全部能力下降一个等级的“重压”。

  单独行动:C

  在自Master来的魔力被切断后也可暂时独自行动的能力。

  级别C的话,即使失去Master,也可在留在现世一天。

  怪力:B

  短时间内的力气增幅。

  只有魔物与魔兽才拥有的攻击特性。

  技能使用后力气上升一个等级。持续时间依“怪力”的等级而定。

  神性:E

  虽然拥有神灵适性,但是已几乎全部退化。

  在英灵自身作为魔物或者魔兽的等级上升的时候此等级会减少。

  宝具:

自我封印暗黑神殿  等级:C

  攻击距离:0

  自己封印暗黑神殿BreakerGorgon。(Gorgon戈耳工,希腊神话的蛇发女妖)

  封印自身魔眼用的宝具,解除的话可以使用魔眼。

  他者封印鲜血神殿BloodfortAndromeda(Andromeda仙女座)

  等级:B

种类: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1040

最大捕捉:500人  血之结界,处于结界内的人会逐渐溶化,鲜血为结界者所吸收,本来就是以吸收魔力为目的的宝具。

  等级:A

种类: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250

最大捕捉:300人  使役神话时代的神兽,并且全能力提升一级,AC(攻击力)100,以超高速突击将对手轰杀至渣也不剩。MAXSpeed可以达到时速400公里甚至是500公里。如果使役的是天马,会得到天马的加护,提升防御力,若以攻守兼备来说可算是最高级的宝具。

  另外,是希腊神话中骑Pegasus的青年的名字。

  柏勒洛丰()是希腊港市哥林斯的年轻勇士,当时有一头会吐火的可怕怪物奇美拉(Chimera,狮头、羊身、龙尾)作恶人间,柏勒洛丰立志为民除害。在女神雅典娜的指点下,他找到天马佩格萨斯(Pegasus),在天马的帮助下终于除掉奇美拉。但后来柏勒洛丰骄傲自满,企图骑着天马到达神界,主神宙斯理所当然给予其惩罚,并将天马升到空中变成了星座。

  天马――佩格萨斯:拉丁文是Pegasus.希腊文是ΠηγασοS。

  传说美杜莎(Medusa)自负其美,自谓可以比拟智慧女神雅典娜。被后者罚她变为面容可怖的女妖,满头美丽的金发,也均化作吼啸而蜷纠的蛇,更可怕的是她的目光对人一瞥,对方立刻化为石像。后来当勇士珀耳修斯(Perseus英仙座)斩杀梅杜莎的首级之时,毒血从梅杜莎颈部流出到海中和海马混合,于是一只长有翅膀的白色飞马佩格萨斯便一跃而出。

  女神雅典娜(Athena)也曾捕捉到这只飞马并曾带它到海林肯(Helicon)山,在飞跃时佩格萨斯的蹄踢到了山一下,从此著名的Hippocrene泉便开始涌了出来,Hippocrene就此成为人世中诗人墨客们灵感的来源。

真名:KingArthur阿尔托莉雅出身:英国Master:卫宫士郎性别:女性  身高体重:154cm42kg

属性:秩序善  三围:735376

  力量:B魔力:B

  耐久:C幸运:B

  敏捷:C宝具:C

  大名鼎鼎的圆桌骑士,骑士王-亚瑟。亚瑟的父亲是威尔士王尤瑟潘德拉贡,但他是私生子,从小他被寄养在普通贵族的家里,未曾获得特别的照顾。亚瑟的父亲死后,国内形势动荡,臣子们争夺权势,几乎要演为内乱,默林为此建议主教,在圣诞节的时候在伦敦召集所有的贵族骑士举行盛大的祈祷,祈祷中石台和插入其中的剑出现,以及上面一句著名的话:“Whosopullethoutthisswordfromthisstoneanda女ilisduly波rnKingofallEngland(凡能从石台上拔出此剑者,即为英格兰的天命之王)”。但是无数骑士尝试之后都无法拔出,最后举行了新年时间的比武会,亚瑟的在收养家里的哥哥凯骑士前往参加,但进入比武场才发现没有带剑,于是央求亚瑟回去取,但亚瑟回到家里,却发现全家都去看比武了,无法拿到那剑,跑到教堂去拔了那柄剑交给了凯,所有的骑士贵族都不愿意承认眼前的事实,亚瑟拔了一次又一次,聚会搞了一场又一场,从新年直到五旬节才给亚瑟加冕。称冕后的亚瑟先后征服了苏格兰、爱尔兰和冰岛,娶了罗马贵族女儿圭尼维尔。他的宫廷设在卡米洛,宫中有一张圆桌可坐150名骑士,有武功奇迹的骑士才能入座。亚瑟每逢节日设宴,倾听骑士们的冒险故事,评比是否配得圆桌骑士的称号。座次中有一个席位是空的,名为‘危险席‘,只有能取得耶稣在最后晚餐上所用的圣杯的骑士才配入座。亚瑟的主要事迹是同罗马皇帝作战。罗马皇帝要亚瑟纳贡,亚瑟不肯,于是向皇帝宣战,把王后和国事托付外甥摩德瑞德,动身去罗马。在行军中,他杀死了巨人。同罗马谈判决裂,亚瑟进军罗马,正在这时他听说摩德瑞德篡夺了王位和王后,立刻回国。虽然杀死了摩德瑞德,亚瑟最后也战死,升往天界。(也有一说是其手下兰斯洛斯叛变并逃到法兰西,亚瑟为讨伐他而起兵)

  对魔术A:魔术等级A以下全部抵消,事实上,现代魔术师的攻击无法伤害Saber。

  骑乘B:骑乘才能,只要是人能驯养的动物都能乘坐。魔兽、圣兽之类的无法乘坐。

  直感A:

  在战斗中,经常能保持高度的感知能力,其第六感对危险的判断几乎达到预知的地步。视觉、听觉的干扰效果减半。

  魔力放出A:

  将武器与自身的魔力连接并一口气释放出来提升自己的能力。

  Saber的攻击自不必说,不论是防御还是移动都带有魔力,能与Berserker正面火拼也是这个原因。普通武器,即使是有魔术施于的强力加护,也无法承受Saber带有魔力笼罩的一击。

  CHARISMAB(德语,神赐予的能力,一般指领袖人物的非凡魅力):

  天生拥有优秀的指挥能力,在大部队作战时能提升自军能力。

  CHARISMA为稀有能力,对一国之君而言B级已绰绰有余。

  宝具:

  风王結界I女isibleAir(不可见,隐形的风)

  等级:C

  攻击距离:12

  不可视之剑。

  敌人难以把握剑的攻击范围,虽然简单却可以在白刃战中发挥巨大效果。

  此宝具是被强力魔术守护着,而并非剑本体是透明的。

  缠住剑身的风改变了光的折射率,从而使得剑的形状变得看不见。

  即使并没有到达真空状态,包裹着剑身的风也是非常致命的,能够增加斩击的破坏力。

  只有在解放压缩的风的那一瞬间才可以创造出真空的环境。

  在攻击对象持有“可补正视觉妨碍的耐性”的情况下,风王结界的命中补正效果便不能发挥出来了。

  除了能使剑身变得透明这个长处之外,解放压缩的风也可以作为一次性的远程武器。

  在这种情况下,伤害力是固定的数值,不受Saber自身的魔力或力气的影响。

  等级:A

种类:对城宝具  攻击距离:199

最大捕捉:1000人  光之剑。

  并非人造的武器,而是星球锻造的神造兵器。

  此宝具在圣剑这个分类中可以说是立于顶点。

  此圣剑将所有者的魔力转换为“光”,再经过收缩并加速后增加其动量,使得神灵级魔术行使变为可能。

  在第三者看来就如同巨大的光束,但实际上只有光的前端有攻击判定;那是将光形成的“断层”所通过的对象全部切断的“终极斩击”。

  其庞大的魔力使尖端以外的部分也带有热量,就结果而言就如同那席卷地面的光之巨浪。可以说是指向性的能量兵器吧。

远离尘世的理想乡  等级:EX

种类:结界宝具防御对象1人  之鞘的能力。

  失落的第三件宝具。

  圣剑之鞘是爱因兹贝伦家在康沃尔发掘出来的,跨越了几千年的时光回到其主之手。

  在亚瑟王的传说中,圣剑真正的能力是这个鞘的“不死能力”。

  它有着治愈其所有者的伤和停止其老化的能力,实际上它可以被称为单兵用的“移动要塞”。

  展开剑鞘,将自身置于妖精乡之中,就可以屏蔽所有的物理影响。

  甚至可以防御“平行世界干涉”这个魔法。

真名:卫宫士朗  身高体重:187cm78kg

属性:中立中庸  力量:D魔力:B

  敏捷:C宝具: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来自未来的士郎。达成自己理想的士郎,为了解救多数的人,牺牲少数人,不断战斗的魔术师。死后与阿赖耶识订立契约成为英灵。本作中为了结束这一切决定杀掉过去的士郎,但由于凛召唤失误而失去部分记忆(自称)。

  职业能力:

  抗魔力:D

  使一工程(SingleAction)的魔术行使无效化。

  相当于避魔力的护身符那种程度的对魔力。

  单独行动:B

  在自Master来的魔力被切断后也可暂时独自行动的能力。

  级别B的话,即使失去Master,也可在留在现世两天。

  固有能力:

  千里眼:C

  良好的视力。

  可以追踪远方目标与加强动态视力。

  更高等级的话,连透视与未来视都可以做到。

  魔术:C

  学习得来的正统魔术。擅长的方面就不得而知了。

  心眼(真):B

  通过修行与锻炼培养出来的洞察力。

  就算被逼入绝境,亦能冷静把握自身状况与敌人能力,并找出这个情况下所剩的生路之“战斗理论”。就算扭转乾坤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只要存在,便能确实地抓住实施其战术的机会。

  Archer的独有必杀技,将宝具射出去并爆破,借此产生出惊人的破坏力。本来宝具是英灵的独有法宝,打死他们也不会这么干,但Archer的是投影武器,要多少有多少,就不存在这种顾忌。

  宝具:

  固有结界:无限剑制(UnlimitedBladeWorks)

  等级:EA

  种类:????

  攻击距离:????

  最大捕捉:????

  Archer当作宝具的特殊魔法,对方的武器只要看过一次可以很容易地复制出来(只是比起真货要低一个等级),关于防具,只要消费普通的二倍到三倍的魔力的话,复制也算是可能的。只要复制过一次的武器被登陆在结界内,以后就算不启动结界也可以进行投影。而士郎和Archer的投影魔术原本就是从这个固有结界中零落下的东西而已。

真名:库丘林出身:爱尔兰Master:言峰绮礼  身高体重:185cm70kg

属性:秩序中立  力量:B魔力:C

  耐久:C幸运:E

  敏捷:A宝具:B

  库丘林,凯尔特神话中半人半神的英雄,光之神Lugh的儿子,活跃在公元1世纪左右ConorMacNessa王统治下的爱尔兰部族国家Alster。原名瑟坦特(SATANTA),他7岁的时候即徒手杀死猛犬,因内疚而改名Cuchulainn,意为古兰的猛犬,并立誓一生不吃狗肉。之后通过[影之国]女王的考验,学到了精湛的武艺、兵法。成年后组建了著名的[赤枝骑士团],活跃在前线保卫自己的祖国。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只要开始战斗,头发会变得火红,眼光慑人,令敌人望而生畏。然而跟他在战场上的风光相比,他的一生非常不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履行职责杀死了自己的唯一的儿子。拒绝了女神Morgan的求爱而被诅咒。最后为了维护自己的誓约陷入两难的境地,被敌人的奸计害死。临死之际他把自己绑在石柱上,眼望自己的祖国站着死去。绑住Chulainn死去的石柱现在成为北爱尔兰一块有争议之石,因为新教徒跟天主教徒都宣称自己是Chulainn的后裔,是石柱的继承者。

  顺便介绍一下他父亲:Lugh(Rugh)

  中译名鲁格,凯尔特神话的光明之神,手持魔枪布琉纳克,拥有出众的战斗技能。虽然是受人景仰的光之神,他的祖父却是无恶不作,率领弗莫尔军团蹂躏爱尔兰的邪眼魔王——巴罗尔,他和巴罗尔的女儿加芙迪尼亚生下了凯尔特神话最大的英雄库夫林。并在达南神族与弗莫尔军团的决战中射穿了巴罗尔的魔眼消灭了他。继先代神王战死以后成为达南神族新的神王。

  抗魔力C:

  第二节以下的魔术咏唱对Lancer无效。大魔术,仪礼咒文之类的大规模魔法对LANCER有效。

  战斗继行A:

  惊人的耐久力,想杀死Lancer相当困难。即使是濒死之躯也仍然可以继续战斗,就算是受了决定性的致命一击也不会马上前往极乐世界而是还能有限度的存活一定时间。

  回归初始状态:C

  从不利的战斗中离脱的能力。还有,如果返回到刚刚陷入不利战斗的战场,发动这个技能的条件又会回到初期值。

  持有北欧的魔术刻印——Rune。

  说起RUNE,其实跟奥丁有很大的联系:

  世界之树Yggdrasil的三条主根有一条是延深到「巨人国度」,而这条根之下有蕴含一切「智慧」的神秘泉水滚滚涌现,负责看守智慧之泉的就是巨人Mimir。Odin为了想把「智慧」带进诸神的世界里,很想尝一囗这泉水。一日他独自骑着Sleipnir(他的座骑,毛白胜雪,有八只脚,是神骏的天马),越过了横跨虚空的虹桥,去拜访诸神不敢接近的智慧之泉。快到时,看到浓密的树荫依稀有人的影子。凝眸注视,才清楚看见是严肃地坐在智慧之泉旁的Mimir。Odin在Mimir的身边下马,向他要一囗泉水,Mimir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他仍然慢慢地摇着头,不肯给水。在此之前,有好多人都想要一杯泉水,但是,他们一听到一杯泉水的代价,都吓得不敢要了。这我早已知道,我愿意献出「诸神国度」所有的黄金,或着给你我的右手!Mimir微笑着回答我要的不是这些,Odin啊!智慧之泉的代价是你那只锐利的右眼!於是,为了那智慧之泉,Odin终於永远失去一只眼睛取得鲁纳斯(Runes)的智慧。Odin除了失去右眼外还饱受痛苦才得到这门智识。鲁纳斯(Runes)是一种咒文,只要将它刻在木、石、金属甚或任何材料上就能得到无穷的威力。游戏中LANCER的Gai波lga即刻有RUNE。

  流矢加护B:

  对飞行道具的防御。在LANCER视野范围内发现狙击者,则对手发出的飞行道具只要被肉眼捕捉都能使之无效化。不过超长距离的直接攻击与大范围的全体攻击则例外。

  神性:B

  关于神灵适性的判定。

  等级越高,其神灵混血就显得越物质性。

  宝具:

  等级:B

  攻击距离:24

  一击便必定将对手的心脏贯穿的诅咒之枪。魔枪的必杀一刺。

  事实上,这是一种因果的逆转,在得到枪命中对手的心脏这一结果之后,才导出枪向对手放出这一原因。

  既然在枪被放出之前枪就已经命中了心脏,那么在结果已经造成之后使用什么、防御和回避都是不可能的。

  要回避并不需要AGI(敏捷)比较高,而是在发动前扭转命运的能力——也就是LCK(幸运)的高低比较重要。

  是一个发动宝具的必要魔力量较少,而且可以一击毙敌的高效率宝具。

刺穿死翔之枪  等级:B

种类: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540

最大捕捉:50人  将的诅咒最大限度地解放,以浑身的力量投掷的特殊使用宝具。

  因为本来就是投枪,这样的使用法才是正确的。

  与死棘枪不同,比起对心脏的命中力,它更重视的是破坏力,一投便可以将一个部队炸飞。就如同爆裂弹一般。其伤害力、形状都与凯尔特的光之神鲁格持有的“轰击五星”(Brionac)相近,“无论躲避多少次也能刺穿对手”这种能力可与北欧的主神奥丁的“大神宣言”(Gungnir)相提并论。

真名:佐佐木小次郎  身高体重:176cm63kg

属性:中立恶  力量:C魔力:E

  耐久:E幸运:A

  敏捷:A宝具:

  日本战国后期的著名剑客,富田势源的弟子,曾与中条流的钟卷自斋学习武术。为了修炼武艺而游历各国,并独自创立了自己的流派。相传他相貌英俊,擅长使用三尺的长刀,由于剑身相当长,攻击范围大,据称连天上的飞燕皆飞不出其长剑范围,被一切为二的绝招,故名“燕返”,与被后世尊为“剑圣”的宫本武藏于小仓岛(今严流岛)对决,战败被杀。其实小次郎的剑技未必输于武藏,但武藏除了是一名剑客外,也是名优秀的兵法家。相传两者相约在小仓岛决战,武藏故意迟到,令小次郎心烦意乱。决战中,武藏手持比对方更长的兵刃,更背对夕阳,利用落日余晖迷住佐佐木的视线,击杀小次郎,再由沙滩不留足迹地脱离现场。两强相争,斗智斗力,小次郎力则有之,智有不逮,可惜“燕返”也随之失传。

  隐藏气息:D

  可以将自己身为Servant的独有气息遮掩,适合隐密行动。

  心眼(伪):A

  可补正视觉妨碍的耐性。

  被人以“第六感”或者“虫之耳语”等名字称呼的,可以预知危险的天生才能。

  透化:B

  明镜止水。

  可以使加诸于精神面的干涉无效化的精神防御。他既非暗杀者,也不能使用Assassin的能力“隐藏气息”,仅凭进入武者的无想之境界就可以将气息隐藏起来。

  综合的心得:B

  对同一个对手不管使用几次同样的技能也不会使命中精度下降的特殊技能。

  其攻击不会被看破。

  秘剑燕返:

对人魔剑  用同时发出的三个圆形刀迹将对手斩断的绝技。

  似乎是被称为多重次元曲折现象的一种。

  是和在意义上有所不同的“不可能回避”的必杀之剑。

  对小次郎来说这只不过是剑技,但以魔术师来看此为魔法:多重次元曲折现象。

  与最大不同在于此为不可避之魔剑。

宝具:无真名:(HasanSabbah)哈桑•萨巴赫出身:中东Master:间桐脏砚  身高体重:215cm62kg

属性:秩序恶  力量:B魔力:C

  敏捷:A宝具:C

  11世纪末,塞尔柱突厥人(Seljuk)征服波斯,东方回教世界始又被统一。此时,出现了传奇人物霍山(HasanSabbah)。霍山出生于德黑兰,年少时和诗人峨默(OmarKhyyam,罗素称他为唯一的诗人兼数学家),还有塞尔柱王朝的名臣尼若牟(NizamalMulk)师从当世哲人野芒(ImamMowaffak,其实Imam并非人名,而是教长之意),研读可兰经和历史。有一天霍山问尼若牟和峨默:“假使我们不能都得到幸福,大家会怎样来互相帮助?”尼若牟和峨默答道:“随便怎样都好。”霍山便说:“我们应该发誓:无论幸福落与谁人,都应得均分,不能专享。”尼若牟和峨默都同意了。后来尼若牟做到教王阿尔士朗(AlpArslan)的宰相,他的两个旧友来访他。尼让牟请于教王,给了霍山的官职。霍山嫌升进太迟,弃官而去,来到了埃及,加入依时美良派(Ismailians),最终成为宗派首领。他在一O九O年占据了里海南岸阿勒布兹山中的鹰堡(Alamut),以此为根据地,击退了赛尔柱人的多次围剿,并用各种政治谋杀的手段推广教义。霍山在山中钻研教义,不出山门,号为“山中老人”。

  职阶能力:

  隐藏气息:A

  可以将自己身为Servant的独有气息遮掩,适合隐密行动。

  完全将气息隐藏的话,要发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转入攻击状态之时,隐藏气息的等级会大幅下降。

  固有技能:

  投掷(短刀):B

  将短刀如子弹般射出的能力。

  抗风之加护:

  中东流传的避台风之咒。

  自我改造:C

  将其他的肉体附加并融合进自己肉体的能力。

  这个能力的等级越高,就越非纯正的英雄。

  宝具:

妄想心音  等级:C

  攻击距离:39

  诅咒之手。

  邪恶精灵夏坦的手,擅长于咒杀人类。

  使用以太为原料,依照映在镜中的暗杀对象的倒影制造出可影响本体的双重存在。借由与暗杀对象共鸣并将伪物破坏,就可以在不碰到本体的情况下将暗杀对象咒杀。

  这是一种再强的物理防御也无法起作用的,直接击溃心脏的暗杀术。无论是如何坚固的铠甲,在妄想心音面前都是没有意义的。

  要对抗妄想心音,起作用的不是CON(耐久)的高低,而是取决于可以妨碍被制造双重存在的能力MGI(魔力)。

真名:[Gilgamesh]吉尔伽美什出身:巴比仑Master:言峰绮礼  身高体重:182cm68kg

属性:混沌善  力量:B魔力:B

  耐久:C幸运:A

  敏捷:C宝具:EX

  吉尔迦美什是巴比仑神话中的一个英雄。起先他是乌鲁克城的统治者,作恶多端。他凭借权势,抢男霸女,强迫城中居民构筑城墙,修建宙宇,害得人民痛苦不堪。苦难中的人们祈求天上诸神拯救自己,天神就叫阿鲁鲁创造了一个半人半兽的勇士恩启都,去与吉尔迦美什搏斗。两人使出全部本领,还是不分胜负,都佩服对方的勇敢,于是结拜为友,一同去为人民造福,成为人人爱戴的英雄。吉尔迦美什与恩启都同心协力,砍死了残害人类的森林魔怪劳巴巴,杀死了危害乌鲁克居民的天牛。但因杀死天牛,得罪了天神,天神惩罚他们,两人中一定要死去一个。结果恩启都死去,吉尔迦美什么十分悲痛,他感到死亡的可怕,祈求神的帮助。他翻山过海,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他已列入神籍的先祖居住的地方。他从先祖那里知道,有一种仙草可以使人重获生命,就毫不犹豫地跳到大海里去寻找。谁知他后来在水泉洗澡时,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仙草被蛇叼走了。吉尔迦美什灰心丧气,无可奈何地回到乌鲁克城。这时他更加思念亡友恩启都,求得了神的帮助,与恩启都的幽灵见了面,他请求恩启都把“大地的法则”告诉他,这才明白人不能永生。

  职阶能力:

  抗魔力:E

  对抗魔术的保护。不能够无效化,只能稍微减少一些伤害值。

  单独行动:A

  即使没有Master也可以行动的能力。

  黄金律:A

  并非指身体的黄金比,而是指其人生注定腰缠万贯的能力。

  金闪闪他甚至可以当大富豪,一生不会为缺钱所困。

  领导力:A

  指挥与统帅大军团的才能。

  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像是人望,而是近似于魔力或诅咒了。

  神性:B(A)

  虽然拥有最大的神灵适性,但是由于吉尔伽美什讨厌神,所以等级下降。

  宝具:

王之财宝  等级:EA

  攻击距离:——

  连通黄金之都的钥匙之剑。

  将空间连通,可以自由地取出宝物库中的道具。

  可以说是使用者的财宝越多,就越是强力的宝具。

天地初开洪荒世界  等级:EX

种类:对界宝具  攻击距离:199

最大捕捉:1000人  由初开剑Ea造成的空间断裂。由因为压缩而互相冲突的风压造成的断层,形成近似于时空断层的攻击将所有敌人粉碎。

  其攻击数值使得对手必须以抗大范围杀伤AC或者是同等级的伤害来互相抵消,否则无法防御。造成的伤害为STR20,且随机将MGI的数值加在STR上。

  最大伤害4000。

  若宝物库内有宝具可以支援则伤害数值又会上升。

真名:KingArthur阿尔托莉雅出身:英国Master:远坂凛性别:女性  身高体重:154cm42kg

属性:秩序善  三围:735376

  力量:A魔力:A

  耐久:B幸运:A

  敏捷:B宝具:A

  大名鼎鼎的圆桌骑士,骑士王-亚瑟。亚瑟的父亲是威尔士王尤瑟•潘德拉贡,但他是私生子,从小他被寄养在普通贵族的家里,未曾获得特别的照顾。亚瑟的父亲死后,国内形势动荡,臣子们争夺权势,几乎要演为内乱,默林为此建议主教,在圣诞节的时候在伦敦召集所有的贵族骑士举行盛大的祈祷,祈祷中石台和插入其中的剑出现,以及上面一句著名的话:“Whosopullethoutthisswordfromthisstoneanda女ilisduly波rnKingofallEngland(凡能从石台上拔出此剑者,即为英格兰的天命之王)”。但是无数骑士尝试之后都无法拔出,最后举行了新年时间的比武会,亚瑟的在收养家里的哥哥凯骑士前往参加,但进入比武场才发现没有带剑,于是央求亚瑟回去取,但亚瑟回到家里,却发现全家都去看比武了,无法拿到那剑,跑到教堂去拔了那柄剑交给了凯,所有的骑士贵族都不愿意承认眼前的事实,亚瑟拔了一次又一次,聚会搞了一场又一场,从新年直到五旬节才给亚瑟加冕。称冕后的亚瑟先后征服了苏格兰、爱尔兰和冰岛,娶了罗马贵族女儿圭尼维尔。他的宫廷设在卡米洛,宫中有一张圆桌可坐150名骑士,有武功奇迹的骑士才能入座。亚瑟每逢节日设宴,倾听骑士们的冒险故事,评比是否配得圆桌骑士的称号。座次中有一个席位是空的,名为‘危险席‘,只有能取得耶稣在最后晚餐上所用的圣杯的骑士才配入座。亚瑟的主要事迹是同罗马皇帝作战。罗马皇帝要亚瑟纳贡,亚瑟不肯,于是向皇帝宣战,把王后和国事托付外甥摩德瑞德,动身去罗马。在行军中,他杀死了巨人。同罗马谈判决裂,亚瑟进军罗马,正在这时他听说摩德瑞德篡夺了王位和王后,立刻回国。虽然杀死了摩德瑞德,亚瑟最后也战死,升往天界。(也有一说是其手下兰斯洛斯叛变并逃到法兰西,亚瑟为讨伐他而起兵)

  对魔术A:

  魔术等级A以下全部抵消,事实上,现代魔术师的攻击无法伤害Saber。

  骑乘B:

  骑乘才能,只要是人能驯养的动物都能乘坐。魔兽、圣兽之类的无法乘坐。

  直感A:

  在战斗中,经常能保持高度的感知能力,其第六感对危险的判断几乎达到预知的地步。视觉、听觉的干扰效果减半。

  魔力放出A:

  将武器与自身的魔力连接并一口气释放出来提升自己的能力。

  Saber的攻击自不必说,不论是防御还是移动都带有魔力,能与Berserker正面火拼也是这个原因。普通武器,即使是有魔术施于的强力加护,也无法承受Saber带有魔力笼罩的一击。

  CHARISMAB(德语,神赐予的能力,一般指领袖人物的非凡魅力):

  天生拥有优秀的指挥能力,在大部队作战时能提升自军能力。

  CHARISMA为稀有能力,对一国之君而言B级已绰绰有余。

  宝具:

  风王結界I女isibleAir(不可见,隐形的风)

  等级:C

  攻击距离:12

  不可视之剑。

  敌人难以把握剑的攻击范围,虽然简单却可以在白刃战中发挥巨大效果。

  此宝具是被强力魔术守护着,而并非剑本体是透明的。

  缠住剑身的风改变了光的折射率,从而使得剑的形状变得看不见。

  即使并没有到达真空状态,包裹着剑身的风也是非常致命的,能够增加斩击的破坏力。

  只有在解放压缩的风的那一瞬间才可以创造出真空的环境。

  在攻击对象持有“可补正视觉妨碍的耐性”的情况下,风王结界的命中补正效果便不能发挥出来了。

  除了能使剑身变得透明这个长处之外,解放压缩的风也可以作为一次性的远程武器。

  在这种情况下,伤害力是固定的数值,不受Saber自身的魔力或力气的影响。

  等级:A

种类:对城宝具  攻击距离:199

最大捕捉:1000人  光之剑。

  并非人造的武器,而是星球锻造的神造兵器。

  此宝具在圣剑这个分类中可以说是立于顶点。

  此圣剑将所有者的魔力转换为“光”,再经过收缩并加速后增加其动量,使得神灵级魔术行使变为可能。

  在第三者看来就如同巨大的光束,但实际上只有光的前端有攻击判定;那是将光形成的“断层”所通过的对象全部切断的“终极斩击”。

  其庞大的魔力使尖端以外的部分也带有热量,就结果而言就如同那席卷地面的光之巨浪。可以说是指向性的能量兵器吧。

远离尘世的理想乡  等级:EX

种类:结界宝具防御对象1人  之鞘的能力。

  失落的第三件宝具。

  圣剑之鞘是爱因兹贝伦家在康沃尔发掘出来的,跨越了几千年的时光回到其主之手。

  在亚瑟王的传说中,圣剑真正的能力是这个鞘的“不死能力”。

  它有着治愈其所有者的伤和停止其老化的能力,实际上它可以被称为单兵用的“移动要塞”。

  展开剑鞘,将自身置于妖精乡之中,就可以屏蔽所有的物理影响。

  甚至可以防御“平行世界干涉”这个魔法。

  (灵魂:中国)

  力量:C魔力:B

  敏捷:B

  意外来到Fate世界的灵魂。被卫宫切嗣收为养子,成为卫宫士朗的弟弟。由于灵魂损伤严重,失去了关于自己的记忆。对魔术和剑术有着强烈兴趣。另外,爱好偷窥和夜袭。不过似乎幸运很低,基本以失败告终。

  职阶技能:

  对魔力:C

  第二节以下的魔术咏唱对其无效。大魔术,仪礼咒文之类的大规模魔法对其有效。

  直感(伪)A:

  能与敌人“零时间差”行动的能力。

  战斗时以思维去感受到敌方的攻击,感受的同时并进行思考,能“零时间差”对敌方的攻击做出反应(敌方和己方的动作同时进行,物理上无时间差)。身体的反应完全由灵体控制,无需肉体神经传导信息的反应时间,可以做到与敌人完全同时行动。

  (由于通过灵体和肉体的双重视点分析,更容易掌握对手攻击变化,所以此能力比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更高一级)

  心眼(真)A:

  通过修行和锻炼培养出的洞察力。当陷入穷地时能冷静判断敌我的能力并在理论上推论出生存的办法。即使取胜的可能性只有1也会寻找或创造机会进行逆转。

  透化A:

  魔术B:

  秘剑――妖刀16斩:

  卫宫修的必杀。跟随美狄亚学习空间魔术的成果。将空间魔术运用在长刀上并发挥到极致的剑术。在一次斩击中持续使用空间魔术,将长刀――正宗(伪)的剑刃进行空间转移到目标的身边,上下左右前后共计6个方向。由于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其效果就是在目标身边同时出现16斩,覆盖目标所有方位,绝对无法完全躲避的剑招。空间魔术运用熟练后能增加斩击数目。

  (灵魂:中国)

  力量:C魔力:E

  敏捷:B

  意外来到Fate世界的灵魂。被卫宫切嗣收为养子,成为卫宫士朗的弟弟。由于灵魂损伤严重,失去了关于自己的记忆。对魔术和剑术有着强烈兴趣。另外,爱好偷窥和夜袭。不过似乎幸运很低,基本以失败告终。

  直感(伪)A:

  能与敌人“零时间差”行动的能力。

  战斗时以思维去感受到敌方的攻击,感受的同时并进行思考,能“零时间差”对敌方的攻击做出反应(敌方和己方的动作同时进行,物理上无时间差)。身体的反应完全由灵体控制,无需肉体神经传导信息的反应时间,可以做到与敌人完全同时行动。

  (由于通过灵体和肉体的双重视点分析,更容易掌握对手攻击变化,所以此能力比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更高一级)经过佐佐木小次郎的教导,能力再次上升。

  心眼(真)A:

  通过修行和锻炼培养出的洞察力。当陷入穷地时能冷静判断敌我的能力并在理论上推论出生存的办法。即使取胜的可能性只有1也会寻找或创造机会进行逆转。

  透化A:

  魔术E:

  秘剑――妖刀16斩:

  被封印。

  (灵魂:中国)

爱好:轻抚少女的秀发、偷窥、夜袭厌恶:钟表的滴答声、询问时间  力量:B魔力:B

  耐久:B幸运:E

  敏捷:B

  意外来到Fate世界的灵魂。被卫宫切嗣收为养子,成为卫宫士朗的弟弟。由于灵魂损伤严重,失去了关于自己的记忆。对魔术和剑术有着强烈兴趣。另外,爱好偷窥和夜袭。不过似乎幸运很低,基本以失败告终。

  职阶技能:

  对魔力:C

  第二节以下的魔术咏唱对其无效。大魔术,仪礼咒文之类的大规模魔法对其有效。

  直感(伪)A:

  能与敌人“零时间差”行动的能力。

  战斗时以思维去感受到敌方的攻击,感受的同时并进行思考,能“零时间差”对敌方的攻击做出反应(敌方和己方的动作同时进行,物理上无时间差)。身体的反应完全由灵体控制,无需肉体神经传导信息的反应时间,可以做到与敌人完全同时行动。

  (由于通过灵体和肉体的双重视点分析,更容易掌握对手攻击变化,所以此能力比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更高一级)经过佐佐木小次郎的教导,能力再次上升。

  心眼(真)A:

  通过修行和锻炼培养出的洞察力。当陷入穷地时能冷静判断敌我的能力并在理论上推论出生存的办法。即使取胜的可能性只有1也会寻找或创造机会进行逆转。

  透化A:

  魔术A:

  秘剑――妖刀??斩:

  卫宫修的必杀。跟随美狄亚学习空间魔术的成果。将空间魔术运用在长刀上并发挥到极致的剑术。在一次斩击中持续使用空间魔术,将长刀――正宗(伪)的剑刃进行空间转移到目标的身边,上下左右前后共计6个方向。由于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其效果就是在目标身边同时出现??斩,覆盖目标所有方位,绝对无法完全躲避的剑招。空间魔术运用熟练后能增加斩击数目。

  秘剑――次元斩:

  利用连续使用空间魔术而造成的崩溃效应,达到几乎粉碎空间的效果。其超快的斩击速度,配合长刀本身的空属性,能造成类似于切破次元的效果。此招几乎会抽干使用者所有魔力和体力。

  特殊能力:

  不灭――已激活。空间转移魔术使用不能。

  (灵魂:??)

爱好:轻抚少女秀发、偷窥、夜袭厌恶:钟表的滴答声、询问时间  力量:??魔力:??

  耐久:??幸运:E

  敏捷:??

  意外来到Fate世界的灵魂。被卫宫切嗣收为养子,成为卫宫士朗的弟弟。对魔术和剑术有着强烈兴趣。另外,爱好偷窥和夜袭。不过似乎幸运很低,基本以失败告终。

  由于灵魂碎裂,过去完全由碎裂的虚假记忆碎片组成,所以其灵魂真正来源未知。

  心眼(真)A:

  通过修行和锻炼培养出的洞察力。当陷入穷地时能冷静判断敌我的能力并在理论上推论出生存的办法。即使取胜的可能性只有1也会寻找或创造机会进行逆转。

  透化E:

  由于承受“此世之痛”,精神防御极度脆弱,极其容易暴走。

  魔术??:

  特殊能力:

  空间屏障:

  周边的空间可以随意愿扭曲和碎裂。任何需要空间移动的攻击无效。

  攻击无效化:

  由于“此世之痛”与灵魂融为一体,任何攻击接触到都将被强制删除。

  武器:

  正宗(真):

  “此世之痛”的刀鞘,本质是修的部分灵魂。

  黑色巨刃,刀的两侧刻着古老的咒文(预言)。

  刀周边空间完全扭曲和粉碎。

  “此世之痛”:

  刃的真身,纯粹的黑暗。能抹去事物的“真名”,丧失‘真名’的事物将得不到世界的认可,而被世界舍弃及遗忘。凡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甚至平行世界,事物的存在都将被完全抹去。

  “此世之痛”衍生能力:

  时间删除:能删除世界系统内的一定时间。

  空间删除:能删除世界系统内的部分空间。

  “此世之痛”具体设定:

  “此世之痛”,刃的真身,是这个世界精密系统的究极防御措施。这个世界系统严格遵守着规则运转,但是偶尔会出现某些事物能够无视、突破甚至是改变这个世界系统的最核心的规则。这种事物的存在对于世界这个精密的系统来说犹如致命的病毒。这个时候,“此世之痛”就会出现,将这种不受规则约束的事物的存在完全的抹去。

  卫宫修的灵魂进入Fate世界违反了世界的核心规则,所以“此世之痛”出现,欲将修的灵魂完全抹去。但由于修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真名”在Fate世界系统中并不存在,“此世之痛”无法对其消除。结果因为没有肉体庇护而碎裂的灵魂以“此世之痛”为核心,重新拼凑了自己的灵魂。

  任何事物碰触到“此世之痛”都会消亡,“此世之痛”是没有容器能够承载的。修的灵魂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系统中唯一能够承载“此世之痛”的容器。所以修用自己的灵魂将“此世之痛”隔离,这样,即使灵魂与肉体结合,“此世之痛”也不会将灵魂依附的肉体消除。

  另外由于修在Fate世界中没有真名,所以他抹去某个事物的存在时,他依然可以拥有关于此事物的记忆。

剑铸吾躯  (pain;wai挺)

你总是知道而我,孑然一身徒留我的梦想在你脚下展开梦想之翼  Ihavespreadmydreamsunder诱rfeet

轻轻的踩着步伐因为你踩在我的梦想之翼上  because诱treadonmydreams

  回到深山町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深山町是住宅区,夜晚也只要过了九点就没了人影,町内像深夜一样安静。

  再不回家,老哥大概要急的跳了。

  回到家,果然老哥正急得转呢。

  “老哥,我回来了。”

  “修―――!!你跑哪去了?这么晚外面不知道危险么?现在电视可老是些不好的消息。”老哥冲着我就是一通话,说得我晕头转向。

  “这个――我只是出去转转,熟悉下我们亲爱的城市么。住了这么多年,都没好好逛过。”

  “也是呢,不过下次要早点回来,或者留个纸条也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挥着手答应了。

  吃过饭,老哥带我到了以前我住的房间。让人惊讶的是我的房间一切都没变,而且好像有人打扫,很干净。

  “樱有在打扫,你的房间也是由她整理的。”老哥解释道。

  “那个樱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还以为你帮我打扫呢,原来是樱,亏我还感动了番。我暗暗鄙视了下老哥。

  “啊,这个,樱她――只是我的学妹,我朋友的妹妹,只是来帮忙罢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老哥面红耳赤,看他这样子大概也做不出什么。

  唉,果然还是个老实人呢。我叹气着。

  “哦,哦,了解了。现在没做,以后可以再做么,呵呵。”我看着自己的老哥坏笑着。

  啪嗒,老哥听到这话立即趴地上了。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缺乏锻炼呢,我嘟囔着。

  “那么我先走了,还要去做练习,修,你也早点休息吧。”

  老哥似乎怕我再问下去立即撤离了,走了几步,回了下头,“对了,零用钱我已经放你房间了,不够的话再向我要。”

  零用钱?不错,虽然我对钱并不是很在意,不够有比没好。到了房间看了才知道,这个零用钱还真是够多的呢,好几十万日元,卫宫家还是满有钱的么,毕竟是有着这么大屋子的家族啊。

  似乎老哥还在练习着他自己的魔术。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相反的,擅长的是把物体的构造联想到设计图。这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才能。

  魔术师的话,没有必要连物体角落的构造也把握到。快速地读取物体的核心,比谁都快地使其改变就是魔术师的战斗。

  所以读取设计图是浪费力气,就算读取了,也只能知道哪边容易通过魔力而已。

  因为诸多因素,老哥得意的部分就用来修理故障品了。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针对故障进行修理。当然,这也只限于用“一点外行人知识”也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魔术师有着各自的属性,一般是构成世界的其中一个元素。不管是地水火风空,还是木火土金水。魔术师都会拥有其中一个,但是里面还有继续分化的属性。大致上魔术师不会全修,而是以某方面特别突出的专家的身份来出名。

  我的属性是空,而且是空到达了极致。这里的空是指空间。老爸说,我和空间属性的相容性,无人能敌。空间这个属性本身就是相当稀有的,而空达到极致更是稀有的属性。这个属性估计也和我以灵体占据死体有关。

  由于空间的相容性极高,我在空间魔术上的学习上进展极快。不过遗憾的是空间魔术并没有高级的魔术,甚至瞬间移动以及空间固定化之类的非伤害类魔术在现代魔术中都已经失传了。这也导致了空间魔术成了鸡肋般的存在。对此,卫宫切嗣遗憾不已。

  回来已经快十多天了,我把冬木市几乎逛遍了。

  每天清晨,樱都会跑来做早餐,虽然还有点害羞,不过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和我正常对话了,比起刚见面那几天实在好太多了。

  “一次都没去老哥学校看过呢。”无聊之际,我想起了老哥的学校。

  到了穗群原学园,我才想起,似乎忘了问老哥的班级了,这个――现在只有找藤姐了吧。

  藤姐全名叫藤村大河,虽然是女的却有着藤村大河这种非常男子气的名字。是老哥班上的班主任,教的是英语,弓道部顾问,剑道有段数,被人称为“冬木之虎”(但是她非常讨厌这称号)。老爸死后照顾着我们,我和老哥都称呼她为“藤姐”。因为父亲是黑道老大家里很有钱,但是由于老哥和樱很会做菜,所以经常跑来我家蹭饭。为人天真率直。

  顺便提下,卫宫邸的管理是交给藤姐父亲的,我就奇怪老哥那管理水平能把家弄这么好?

  找个人问下教员室在哪才行。随意找上个女孩子,当然我找的是美丽的女孩子,教员室路线入手。

  藤姐…不在!!算了,随意转吧。

  现在正好是课间休息时间,到处都有学生谈笑,学校的生活不知觉的有点羡慕起来了。到老哥年级去看下吧,也许有能碰上也难说呢。

  这种感觉―――??!!

  魔力!!

  魔术师!!

  带有强力魔术的魔术师,也很容易感受到魔力。

  看来应该是个相当有能力的魔术师呢,虽然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魔力,不过还不是很完美。

  那么这个魔术师现在就在我附近吧。

  停下了脚步,对方应该没发现我。我在魔术修行中最注重的不是魔术的伤害,而是隐藏自己的魔力(也没攻击性空间魔术让我学)。

  魔术的世界广大而深远,即使一个魔术初学者也可能对你造成致命伤害。无法完全隐藏自己的魔力,那么也就意味着将自己时刻置于死亡的威胁中。这点是我最害怕的,对于失去肉体,灵魂飘散的痛苦我已经不想再体会了。

  2年A班,那个魔术师就在这个班里。我在教室门口停下了,入眼的都是惊讶和疑惑的目光,没时间去理会这些目光,我赶快搜寻着魔力的来源。

  几乎立即确定了,后排靠近窗口坐着的女学生。

  意外的竟是个美女,清丽的面容,黑色的蝴蝶结扎了两束长发在头两侧垂下。只是神色有点冷漠,给人孤傲、难以接近的感觉。正一脸无聊的望着窗外的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回过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我微微向她点了下头。轻声问了下身边站着的一名学生,远坂凛,她的名字。似乎感受到了我在询问有关她的信息,远坂凛显出了迷惑的表情。很可爱的表情!

  老哥士郎和樱都是弓道社的成员,离开了教室,我来到了弓道社。

  虽然修行过箭术,但似乎我在射箭方面并没有天赋,水平仅仅用还行来形容。与此相反,老哥在射箭方面倒是非常擅长。

  这所学校有着豪华的弓道社,似乎是因为这里的理事长喜欢弓道原因,这是听老哥说的。现在看来的确是有够豪华的,至少场地不是其他社团可以相比的。现在快近中午了,弓道社里已经有些学生打开便当就餐。

  我随手拿了把弓,拨弄了下弦。实在没有射箭的欲望,放弃了射箭的想法。

  “呃,樱。”刚转身,便看见了这个内向的紫发少女。

  “啊,修学长,中午好!”

  樱显得有点慌张。

  认识了这么多天,也在同一餐桌上相处过多次,但樱面对我还是免不了有些害羞。

  “那么樱过来练习么?”

  “不――我来――午餐的”

  “是吗,那么我也该走了。到午餐时间了呢,没找到老哥那家伙呢。”

  “诶?学长么?学长不在班里么?”

  “啊,我忘了问他班级了呢,本想抢他午餐吃的说,不过现在似乎来不及了。”

  真是可惜,这下我得饿肚子了。

  “学长在2年C班,如果―――不介意的――话,修学长―――我的便当――分你一半吧”

  说出这话似乎是经过了相当的努力了呢。看着说话结结巴巴,满脸通红的少女,拒绝的话一时都卡在喉咙里了。

  “那么,麻烦你了。”

  听到樱的邀请,我在樱的身后仿佛看见了天使的翅膀。樱的手艺是相当棒的。更何况我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恩,那么学长我们去对面坐吧。”少女一脸欣喜。

  樱的便当很丰富,不亏是料理能手。看着眼前的少女,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吃完午餐,与樱稍稍闲聊了几句,樱便匆匆离去,准备上课。

  2年C班,来到老哥班级,正遇上老哥和另一名学生。

  “啊,修,来学校找我有事?”老哥高兴的向我打招呼。

  “过来转转,有点无聊,刚见过樱了。”

  “是吗?哦,对了,这是一成,柳洞一成,学生会长。”老哥将他身边的同学介绍给我。

  我向他点头示意了下。

  “一成,这是我提到的弟弟,卫宫修,刚旅行回来。”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如果来这个学校上学的话,欢迎加入学生会。”

  这个戴着眼镜的一脸正经的男人倒是相当的礼貌。

  “恩,对了,老哥,知道远坂凛么?”也许老哥会知道远坂凛的一些资料。

  “恩??远坂凛??为什么修你会知道她?”老哥的表情有点怪异。

  “没什么,有点感兴趣罢了。”

  “感兴趣??该不会你―――”老哥的脸色变差了,这家伙似乎想差了。

  “呵呵,不是那种兴趣,回去再说吧。”

  在这里实在不方便说出她是魔术师的事情,看样子老哥知道远坂凛,回去就好办了。

  “啊,好的。”老哥没时间再追问,上课铃响了。

  与老哥分开后,我除了学院,走上了街道。这条街道连接了冬木大桥、学校、商店街,最后通到山上的柳洞寺。在街道上随意的散着步,看着街道两旁的商店住宅,感受着这份宁静。也许这就是一种幸福,突然有这种感觉。

  出了柳洞寺,面前是长长的石阶。

  一直通往下山的路,在夜色下,更显得幽暗。

  美狄亚的长袍将她的俏脸遮盖了起来,只余下白皙的脸蛋和娇小的樱唇。

  即使这样,也能让人感觉到长袍下那张绝俗的脸。

  看了下刻在左手上的纹章,这就是令咒。

  因圣杯而得到的圣痕,因为召唤英灵而变化的Master的证明。凝聚了强大魔力的刻印,不是永恒的,而是瞬间的东西。这是用了就会消失的东西,跟形状一样,一画代表一次,也就是说,只有三次。失去这三次令咒的Master也就失去了夺得圣杯的资格。

  …所以,令咒是是赢得圣杯战争的关键。

  “修,能切断魔力的提供么?”迈下石阶,美狄亚便向我提出请求。

  不提供魔力?美狄亚又将如何?

  “英灵本来就是灵体。不战斗的时候一般会变成灵体减轻Master的负担。”美狄亚向我开口解释。

  “啊,这样啊。被召唤的英灵还是属于灵体吧。给灵体赋予肉体的是Master的魔力,如果我把魔力切断的话――”

  “自然,我们也会变回灵体。这样从者就变成像守护灵一样的存在。除了魔力线联系的Master以外,他人无法观测。不过,因为能够对话,要侦察是没有问题的。”

  “相当方便呢。不过这样的话要找出其它的Master就真的很难了。”

  “啊,这点不用担心。魔术师对魔术师会有感觉对吧?英灵也一样对英灵有感觉。特别我是英灵属性中的魔术师,对于寻找远方的敌人是我的特长。”美狄亚说的相当自信,脸上挂着一丝得意。

  “那么,请把魔力切断吧。”美狄亚再次请求。

  “我拒绝!!”

  “诶?”美狄亚惊讶的望着我,无法理解我的行为。

  身边有个美女陪着多好,灵体化看不到岂不可惜。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美狄亚。

  “美狄亚,难得再次降临世间,不好好享受拥有肉体的感觉怎么行。美狄亚就是美狄亚。对我而言,你是和我同等的存在。”

  失去肉体,在虚无中徘徊,绝望,恐惧,不知自己何时会消散。曾是灵体的我对于灵体状态有着惨痛的回忆。不想看到她成为灵体,不想再回忆起那段记忆。这也是我的一点自私。

  “修―――和其他的Master不同呢。”美狄亚不知怎么的开心的笑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哦??有什么不同么?”

  “魔术师会警戒比自己更优秀的魔术师是当然的事。我的上一任Master一直戒备着我,一直将我的魔力控制在人类以下的水准。他妒忌着同样是魔术师的我,将他的无能责怪在我身上。”美狄亚咬着牙恨恨的说着。

  “所以我故意不听从他的命令,果然恼怒的他只是为了一点小事将三个令咒全消耗完了。然后我轻易的杀死了我的Master。修和他不一样,修将我看作同等的存在呢。也从没限制过我的魔力…”美狄亚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似乎她将同等的存在这话误解了,我指的我和她同样身为灵体罢了。也罢,只要她高兴就好了。

  “修,杀害自己的Master,你不会怨我吧?”美狄亚怯怯的看着我。

  “当然不会。既然是魔术师,死亡是必然的觉悟。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不过,女孩子还是少沾点血腥好。”我补充了下。

  “恩,以后…我不会再杀人了,除非―――修的命令!”最后的语气突然加重了,仿佛对自己许下了誓言般,美狄亚的小拳握的紧紧的。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卫宫邸前,用老哥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卫宫邸的大门,看了下身后的美狄亚,有点头疼该怎么解释了。

  算了,烦恼的事再说吧。

  “老哥,我回来了!!”老哥这家伙跑哪去了,我晚饭可没着落呢。

  在起居室传来了声音,“知道了,就来!!”

  和美狄亚先在餐桌坐下了,美狄亚静坐在我身边。

  “那个会用筷子么?”据美狄亚所说,英灵能够适应各个时代,在被召唤时便会自动掌握相应时代的知识。不知道有没掌握使用筷子的技巧。

  “抱歉,我不会。”看来没掌握呢。

  数分钟之后,老哥跑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道我有多担心…这,这,这,这…”

  老哥看见我身边的女子,用手指着美狄亚,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说,先弄晚饭行么,其余的待会再说!啊,对了,再准备副刀叉和汤匙。”我立即把他支厨房去,要解释起来我大概还得饿1个小时。

  “哦,好的!”老哥也很通情达理,带着疑惑去厨房捣鼓了。

  晚餐没多久就准备好了。老哥早就吃过了,在我对面坐下,一脸好奇。

  “卫宫士郎。”我指着老哥向美狄亚介绍,“我的哥哥,高中2年级,老好人一个!”

  “那么,这是…”老哥看着美狄亚疑惑着。

  “美狄亚,我的名字。”美狄亚摘下了长袍的帽子,露出她的绝世容颜。

  “啊,是的,美狄亚,这个…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身份。

  听到我这么介绍,美狄亚的脸有些微红。

  “那么吃饭,吃饭!有事再说,ok??”我的肚子已经等不下去了。

  “我开动了。”

  我和美狄亚说声开动后便开始安静的就餐。

  老哥这家伙还不时偷看美狄亚,这家伙还真是见不得美女呢。

  “藤姐和樱回去了?”我问道。

  “恩,她俩吃过饭就回去了。”

  “美狄亚不是本国人吧?”老哥问道。

  “是的,我出生在希腊。”美狄亚就餐很优雅。

  “我在外修行时和美狄亚相识的,之后就一起了。”我随意回答,反正老哥也不知道我修行得具体情况。

  “对了,老哥,那个远坂凛能告诉我一些她的事么?”我又想起老哥学校那个魔术师了。

  “远坂吗?我知道并不是很多。她是住在山坡上大洋房里的大小姐,是优等生。美丽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群,没有缺点。个性是理性的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很出色的女孩子。”

  老哥脸上露出憧憬的神情。也对,这样的女孩子正是少年所追求的呢。

  不过说了这么多,老哥却压根没发觉那个远坂是魔术师,还真是个不称职的情报员啊。

  “老哥喜欢那个远坂??”

  “咳―――咳”正喝着茶,老哥一下被呛着了,看来说中了吧。

  要不要提醒她远坂是魔术师呢?唉,算了,反正和老哥也搭不上什么关系。

  “那个――修,为什么会问起远坂凛的事?”老哥疑惑道。

  “嗯―――怎么说哪―――听见几个男学生在讨论她。所以想看下这个所谓的美女什么样罢了。”我敷衍过去了。

  “原来如此,下次我带你去见下好了。”老哥解除了疑惑没有继续追问。

  而我现在面对的就是超越人类存在的英灵――Caster,英灵中的魔术师,能够发动在现代魔术师看来几乎可以属于魔法的魔术。

  暴雨般的光弹向我袭来,我唯有全速奔跑才能避开,在这雨点般的攻击中,躲闪没有任何意义。

  “美狄亚你这家伙真的想杀了我吗。”

  居然这样连续发射A级魔术,这种攻击打在我身上可是致命的。

  而且这样消耗魔力,真是奢侈呢。

  大小姐,你用的可全是我提供的魔力啊。

  用我的魔力打我自己,这世界也太疯狂了,我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

  “修,别担心哦,我很擅长治愈魔术的。我可没瞄准你要害喔!!呵呵――”

  美狄亚的声音在我上方传来。铃音般的笑声在道场里不断回荡,让我的心神为之一荡…

  因为这一分神,数枚光弹击中了我的左腕,长刀被打飞了。

  接着是背部,然后是全身…

  不过似乎美狄亚控制了光弹的威力,被击中也只是剧痛罢了。

  如果真的是A等级魔术威力的话,我刚才瞬间被化为焦炭了吧。

  倾泻而下的光弹已经停止了。

  我的周围,如同冻结了一般被固定了起来。

  “心情如何啊,修。躲闪的很愉快吧,不过空间本身被固定化的话就没法动弹了吧?”

  美狄亚缓缓下落到我的面前,微翘着小嘴,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我已经连嘴也不能用了吗,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无法动弹。

  思绪在飞腾,身体却完全停止了,能看到,能听到,能思考,然而却什么也不能做。

  美狄亚…说她是最优秀的魔术师也不为过。

  这就是她的实力么,不愧是神话中的魔女呢。

  然后…

  美狄亚在我眼前把玩着她的魔杖…

  “魔术师是兼职?让你兼职!!让你跑!!让你躲!!”

  美狄亚向我脑袋就是一阵猛敲,还恨恨的向我踹了两脚。

  可怜我被空间固定了,想躲都不行。突然想起了发泄用的人偶,都是沦落人(偶)。

  勿惹女子和小人,切记。我含着泪想起了记忆中的名言…

  空间固定化在美狄亚发泄完后,很快被解开了。

  美狄亚笑盈盈的看着我,吟唱起治愈咒文。

  现在的美狄亚温柔的像是天使。

  唔――恶魔和天使的化身么?不愧是神话中的稀世的魔女…我对“魔”这字有了深刻的理解。

  “美狄亚――以后我的魔术修行就拜托你了。”

  “恩!”美狄亚点头道。

  感受着美狄亚小手在我伤口抚过的温暖,我不禁想着就这样永远别治好也不错啊。

  “那么,回房间吧。”我说道。

  “嗯!!”美狄亚答道。

  该回去休息了,这之前得洗个澡。我向道场门口走去,美狄亚在身后紧紧跟着。

  “你还是不愿意放弃剑术么??”

  “是的!”我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

  “砍人比较爽!”

  扑通,美狄亚一头栽倒在道场塌塌米上…

  寒冷的走廊。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很温暖,但是一到走廊冬天的寒冷还是感觉相当地刺骨。

  应该很温暖的冬木的气候,这几天微妙地产生巨大变化。

  说到寒冷,好像在不知道的时候有下雪。

  时间不到一小时,降雪量很也少所以没有注意到吧。

  卫宫家因为随便改建的关系所以到处都有通路。尤其是往浴室的路,从我房间或从客厅都到的了,真的是盖得像旅馆一样。

  我进到浴室,美狄亚正整理她的房间。

  向浴池中放了水。将身体沉在温暖的水中,一天的疲劳瞬间都消除了。

  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泡澡了。

  洗完澡,移开了美狄亚房间的门,美狄亚似乎刚整理完毕。

  说整理也只是打扫罢了,美狄亚可没什么行礼呢。明天有必要去购物了。

  “美狄亚,整理完的话去洗澡吧。”

  “啊,好的,修。”美狄亚边将被褥铺平,边回答我。

  “你可是我未婚妻啊,不和我睡一个房间,还真让人起疑呢。”

  美狄亚坚持要睡我隔壁的房间,这让我正期待的美梦立即破裂了。唯一安慰的是我俩的房间相邻。

  “呵呵,修,如果你哪天能战胜我的话,可以考虑哦。”

  这个诱惑真是无法抵挡,我已经在考虑下次对战是否要认真点了。

  我在自己房间里静坐下来,感受着时间的流动。

  一秒…

  二秒…

  三分…

  五分!!

  时间到!!

  距离美狄亚前往浴室已经5分钟。根据我的精确计算,现在美狄亚应该正在浴池里闭目养神,尽情享受浴水的温暖。

  那么现在这一刻就是她精神最放松的时刻。什么?你不明白这和精神放松有什么关系?

  咳,简单的说,就是偷窥的最佳时刻…

  作为一名优秀的剑士,悄无声息的移动是基本中的基本。

  在到达浴室的这一路上,我的移动步伐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行云流水般,连我自己都不禁赞叹,要平时也能到这水准多好。

  轻轻的拉开门,我的动作极其轻微,门的移动绝对没有一丝声响。

  还差一点,就一定能看到了,已经可以想象美狄亚的美女出浴图了。

  门拉开了一些距离,我将眼睛凑上去…

  “在做什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嘘―――轻点…”

  我小声道。差点搅了我好事。

  “洗澡?”声音的确小了很多。

  “笨!看美女洗澡!”

  我没好气的回答。浴室雾气有点大,恐怕要再拉开点才行。

  “偷窥咯?”这家伙还真是问题多啊,我回头瞪了一眼。

  “hi,美狄亚,碰到你真巧啊。浴室的门好像坏了,我检查了下,有人偷窥就遭了,现在修好了,那么再见!!”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美狄亚!

  她怎么没在里面??!!唔,现在似乎不是思考这问题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战略撤退先。

  “正的很巧呢,修,我刚去拿毛巾了。修理浴室的门真难为你了,那么我要好好谢你了。”

  “哪里,哪里。这是身为你的未婚夫应该做的。”我一脸正气。

  “那么就好好接受我的礼物吧,修!”美狄亚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砰――随着美狄亚的咒文,我一下被砸进墙里了。

  偷窥计划失败,夜袭计划启动。

  不过…

  在这之前,我似乎得先起来再说。美狄亚甚至没忘了最后给我加个空间固定化…

  幸好我的属性是空,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要解开这个空间固定化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当然要释放这个魔术是另一回事。

  好不容易解开空间固定化,已经过了1个多小时。

  美狄亚真够狠心啊,这个空间魔术的效力至少加持了10小时,也就是说我无法解开的话要10小时之后才能再动。

  现在回房间,美狄亚应该没睡呢。那么最好的办法是先去打发下时间,然后等美狄亚熟睡再行动。对自己魔术的自信,一定不会料到我能这么快解开空间固定化吧。那么今晚有的期待了…

  我选择的打发时间是去浴室。

  不要误会,我不是去洗澡,我是在浴室做些小处理。

  比如在隐蔽的角落钻个小孔,在浴室顶部开好缝隙,挖个隧道,还有移门进行特别处理,使得门移开不会有任何声响,诸如此类的。

  把一切搞定,花去近三小时。估计美狄亚应该熟睡了呢,那么夜袭计划正式启动!!

  美狄亚的房前。

  美狄亚现在正在里面,熟睡着…应该是…睡熟了吧…

  完全没有戒备的少女正在里面!!我的血液沸腾了,轻轻移开了门,轻柔的呼吸声在昏暗的房间里传来。

  挣扎了许久,我终于还是迈出了第一步,接着是第二步…

  来到了熟睡的美狄亚身前。

  月光洒在圣洁的睡脸上,白皙的肌肤透着晶莹。

  淡淡的紫罗兰色的长发散发着微微的幽香。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

  眼中除了眼前的女子,再也无法容纳他物。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甚至忘记了自身的存在,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不知觉被什么充斥了…

  圣女突然坐起了身子,天使一般,穿着白色睡衣的她。

  “修,能这么快解开我的空间固定化真的是很了不起呢。”美狄亚伸了下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哈哈――哈哈,我只是运气罢了。夜色这么晚,不小心走错房间了。不打搅你休息了,晚安!!”我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退去。

  见势不妙,赶快溜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等等!”美狄亚叫住了我,“既然来了,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惨了――!!

  美狄亚在这房间设下了结界,大概我刚进这房间就把她惊醒了吧。

  刚才我完全被她的睡姿迷惑了,真是失算啊。

  “不了,美狄亚。睡眠对于一个女性是很重要的,我怎么可以打搅你的休息。”我对于她的诱惑是断然拒绝。

  哐,试图冲出房间的我一下撞在墙上。

  呜,摸了额头,看了下阻挡我之物!

  …没有墙。又是结界,似乎是将这个房间与其他空间隔离了。

  我拼命用双手拍打着眼前无形的墙,美狄亚可是在后面盯着呢。

  “修,你可还没交代你怎么解开空间固定的呢。”美狄亚慢慢逼近我,优雅的步伐,此刻在我眼中怎么看都像是恶魔的脚步。

  我的后背已经贴着墙壁了。

  唔――没法再退了…

  “等等,美狄亚,啊,等等――你哪来的锤子!!??”美狄亚正拿着个拳头大小的锤子在手里掂量着。

  “哦,这个,刚才随便捡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美狄亚耸了下肩,随意地说道。

  这绝对是个阴谋!哪有人会去捡个锤子玩的!!!

  啊!!卫宫邸的半夜传出了我的惨叫!

  我已经忘记了被美狄亚用锤子砸了多少下。

  用她的话说,反正一个治疗就全好了,我现在深深明白当年老哥被我蹂躏的感受了,地狱啊――――!!!!

  当我被美狄亚扔回自己房间时,我已经没有能力动弹了。而且她还没忘记加个空间固定化加强版。

  夜袭计划失败!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明天我一定…

  我趴在地板上恨恨的想。

  身处在梦境之中…

  哀伤的梦、

  悲痛的梦、

  绝望的梦…

  那,并不是梦…

  那是连梦都称不上的回忆…某人的…过去…

  英灵是没有梦的。

  现在所看到的,

  只是…银发男子…心的一角…

  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男子自己都不敢触及的过去。

  不过…说“看”也不对呢…

  因为,看不到啊――

  那是…黑暗!

  纯粹的黑暗!!

  那是以憎恨、孤独、绝望、恐惧、痛苦…

  还有死亡作织线,编织出来的黑暗!

  “此世之痛!!”

  这个世界上所有被称为痛楚的东西,都包含在内。

  灵魂的…肉体的…感情的…

  一切剧烈的痛楚!

  无尽的痛苦充斥了黑暗。

  灵魂在这痛苦中挣扎、哀嚎。

  接着…

  玻璃般,碎裂了…

  灵魂像摔在地面的玻璃杯般,碎裂了。

  黑暗沉寂了…

  这是…男子的过去。

  银发男子,被封印的过去…

  修…为什么会有这过去?

  到底…那时发生了什么…

  稀世的魔女喃喃着。

  窗外的阳光洒在女子脸上,

  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

  闪着光芒…

  光线射进了房间,感受到脸上阳光的温暖。

  “―――唔”

  头有点疼痛,用手揉了揉额头,用力将头甩了几下,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些。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难怪有点冰冷。

  不错的天气呢,我打开了窗,看着窗外,左手的令咒闪着鲜亮的血红色。圣杯战争、英灵、美狄亚,这一切都不是梦。

  美狄亚…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似乎我是被美狄亚丢回自己房间的呢。难怪我躺地上了。

  昨天的惨叫惊动了老哥,之后赶来的他正看到了美狄亚把我丢回房间的情形。结果他似乎认为我们未婚夫妻吵架,一副很理解的表情点着头就离开了。

  我不禁泪流满面,老哥你这家伙理解了什么啊…

  想起了美狄亚,不知道她起床了没。我起身拉开了美狄亚房间的门,已经起来了么…

  到底去哪了呢?我到处转着找着美狄亚的身影。

  在庭院的走廊上,紫色长袍的女子静静正坐着。

  嘴角挂着微微笑意,看着庭院随意种植的花草。

  清晨的阳光洒在女子的脸庞上,闪动着光辉。

  那星空般的双眸让我有点失神。

  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的美丽,不敢发出声音,怕打破这如梦般的画面。

  女子察觉到我的存在,缓缓回过头。

  “早晨,美狄亚。”我轻轻问候。

  “早安,修。”女子轻轻的点了下头回应道。

  “喜欢花草么?”

  “恩”

  “可惜我和老哥并不懂得种植,只是在这个庭院随意撒了些种子。”

  我和老哥都不是种花的那块料。所以最后就采用了我提议的方案。结果似乎不是很理想。

  “不,这样――挺好。很自然。”意外的,美狄亚似乎很满意。

  美狄亚突然抬头望着我。

  “梦…”美狄亚轻轻的说了。

  “梦??”

  “做了个梦…”美狄亚转过头看向庭院。

  “梦…吗?是什么梦呢?”

  “不是梦…英灵是不会做梦的…”美狄亚轻轻摇了下头。

  “那么,你是在说什么??”我疑惑道。

  “看到了…你的…过去…”美狄亚略带犹豫地答道。

  “我的…过去…??”我低声重复着。

  “能告诉我么?…我所见到的黑暗…”

  “修的痛苦告诉我的话…”

  “住口!!”

  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怒吼自地狱传来。

  话语被打断了,稀世的魔女被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呆了。

  眼前的银发男子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笑容。

  面对着女子,一直都微笑的他,第一次露出了恐惧和…不安。

  “唔―――啊…”

  男子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哀嚎。

  用双手捂着自己的面孔。

  指缝间,男子的面容扭曲着。

  充满狰狞的面孔,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楚。

  “修!!没事吧?”

  只是问了…而已…

  稀世的魔女慌乱了。

  慌忙的站起了身,想要去搀扶痛苦的跪倒在走廊的男子。

  “不要过来!!!”银发男子大叫了一声,挥手阻止了。

  女子静静站立着。男子的话语带着强烈的命令语气!

  “…抱歉!刚才,失礼了…”

  许久,男子缓缓站起身。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带着歉意说了。

  “不…修,是我才…问了不该问的…”美狄亚低声说着。

  “…先去吃早餐吧!”

  一时间无话了,我现在也实在没心情呢。

  “嗯!”

  “一会吃过早餐就陪你出去吧,需要为你买些必需品。”

  “恩!”女子轻轻点了下头。

  “…真的,对不起!我的过去…不想再回忆…”我走了两步,犹豫了下,说道。

  美狄亚听到我的话,用那星空般的双眸注视着我。

  “圣杯…得到圣杯的话…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嗯。约好了啊!”美狄亚点了下头笑了起来。

  “啊,约好了。”看着女子娇美的面容,我微微笑了起来。

  “那么,走吧。”我转身向客厅走去。

  美狄亚轻轻的嘀咕声在身后传来。

  “反正…梦多看几次就知道了嘛…”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个魔女呢,真善变啊。

  刚才慌的快哭呢,现在完全恢复了…

  不过,托她的福,精神稍稍恢复点了。

  三天过去了。

  很遗憾,那个远坂凛似乎还是成为了Master,而且还在学校布下了结界。

  不过,结界现在还没完成。美狄亚估计至少还要一星期的准备时间,那么暂时就不理会这个结界了。

  教会那边暂时放弃了,美狄亚感应到了两个英灵的存在。现在去那过于危险,目前积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本想杀了远坂凛这个Master,不过实在下不了手,老哥知道她的死亡一定不会好受吧。

  不过她被其他Master杀死可与我无关。当然,我不杀她的条件是她不主动向我挑衅。

  这三天来,我一直在家里和美狄亚学习空间魔术。对此,我一直很庆幸能遇到美狄亚。身为神话时代的魔术师,她简直就是魔术的资料库。

  美狄亚得知我的属性是极致的空时,惊讶的小嘴可以塞下一个桔子。

  据她所说,空一般都是在多属性里面出现的。然而即使有空这个属性那也是占总属性比例相当少的。

  即使在神话时代也没有出现极致的空这属性,这简直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属性。也许与我曾经是灵体有关吧,我随意的猜测着。

  三天,我几乎完全掌握了美狄亚所有的空间魔术,不过有些大规模魔术咒文时间过长,实在不适合实战使用。

  我可没有美狄亚作为Caster的能力:高速神言(将咒文与魔术回路连结实现魔术的连续攻击,即使是大魔术也不例外。使用的是神代的言语而非现代言语。)

  我是个剑士,这点我从没打算改变。虽然掌握了大量的空间魔术,不过我最看重的还是如何将空间魔术应用到近身战去。

  虽然已经尝试了许多遍,可惜还不是很熟练。无奈,时间毕竟太短了。

  虽然不成熟,但我――卫宫修专属的必杀技,无人能模仿的必杀,相信一定能给敌人一个惊喜吧。

  当然,这三天晚上,我始终坚持着卫宫家的传统――偷窥和夜袭。

  在这一点上连老哥都佩服我。

  每次被美狄亚揍的跟死狗一样,第二天竟然还能生龙活虎的继续传统节目…

  已经傍晚了,今天陪同美狄亚去新都放松了。修行了三天,需要放松调节下身心。

  美狄亚似乎玩的很尽兴,回来的路上挽着我的胳膊,很亲昵的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也乐意感受着美狄亚娇躯的温暖以及手臂传来的柔软的触感。

  “修!!”快要达到卫宫邸时,美狄亚突然急切的拉停了我前进的步伐。

  “英灵!家里!”

  什么,英灵!!??

  敌人吗?该死,发现我和Csater的存在了么?

  那么…老哥!!!

  实在失算了,本以为英灵中只有身为Caster的美狄亚能够在远方感受敌人的存在,但似乎我过于乐观了。

  这下老哥危险了。必须尽快赶去。

  “美狄亚,空间转移!拜托你了。”跑过去已经太慢了,现在唯有依靠美狄亚的魔术了,带个人进行空间转移对于美狄亚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低声吟唱了几句咒文,美狄亚从背后紧紧抱住我,后背柔软的触感几乎让我窒息。

  视线慢慢模糊了,全身仿佛撕裂般在咆哮着,这种感觉就是美狄亚所谓的不适感吧。

  对于不习惯空间转移的人来说,空间转移与痛苦是等价的,那种灵魂被扯裂的痛苦几乎能让人疯狂。万幸的是,空间转移的痛苦将随着次数的增多而减轻,要解释的话大概是肉体适应了这种魔术吧。不过这种痛苦对于我而言,还是太过微弱了。

  眼前的视线恢复了,是卫宫邸的仓库,到处都堆着乱七八糟的垃圾。这里也是老哥进行魔术修炼的地方。

  令人目眩的光芒,老哥身后的魔法阵所发出的光芒在这黑夜是那么刺眼。

  伴随着这光芒,魔法阵中一个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思考停止,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判断出,出现的那个,是少女的样子。

  铿,的一声,那个一出现,就弹开老哥面前的蓝色身影。

  “――――当真、是第七名Master…!?”蓝色的身影充满诧异。

  架起被弹开的长枪的男人,与挥动手中的“某样物品”的少女对峙着。

  火花再次爆开,剑光一闪,受了刚刚出现少女的一击,长枪男人退了几步。

  “咕────!”

  了解自己的不利吗,男人用如野兽般的灵敏飞出仓库――――,以身体威吓男人退避的那个身影慢慢地转过头来。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

  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骑士装束的少女。

  稍微向后的侧脸,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象征着她的青衣在风中摆动着。

  射入仓库的只是些许苍光,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少女转身望向了我。

  那宝石般地瞳孔凝视着我,架起了手中的“某样物品”,摆出了战斗姿态。

  之所以说是“某样物品”,是因为它是无形的。

  明明少女握着某种武器,却看不到,透明般。

  啧,这少女是和美狄亚同等的存在吧,似乎是老哥的英灵呢。

  左手的令咒传来的灼热感都在告诉我老哥拥有令咒的事实。

  少女已经准备向我突击了,身边的美狄亚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不过被我用力握着她地小手制止了。

  “等等――――停止!!”我阻止了少女的动作。“我是你Master的弟弟,不是敌人。你可以向你Master确认。”

  “既然你是Master,那么便是敌人,没有理由放弃攻击你。”

  少女似乎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语气很坚决。

  虽然能感受到少女的强大,不过我也不想被一个少女吓退。

  “最好问下你的Master,在此期间我不会做出任何可疑举动的,我发誓!!我可是你Master的弟弟呢。你Master也不会乐意你和我战斗的吧。”

  我继续试图说服少女。该死的老哥怎么还在发呆,我狠狠的诅咒着他。难道真的要打,这样的话,外面那个蓝色的男子就有点难对付了。

  少女呆了下,似乎接受了我的建议,保持着警戒姿态向我老哥确认。

  少女用宝石般的瞳孔,不带感情地凝视着还跌倒在地老哥之后,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少女用凛然的声音,这么说了。

  “咦…Ma…ster…?”

  老哥似乎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少女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看着老哥。

  “ServantSaber(剑之骑士),遵从您的召唤而来。Master,请指示。”

  老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由得按住左手背浮现的令咒。

  这动作是一个信号吗,看到这个,少女静静地,点了一下可爱的脸。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少女承认了老哥的Master身份,与他签订了契约。

  “什、契约、什么的――――!?”

  老哥还是一脸的迷惑。

  “那么,Master,那边的是你的敌人吗?请确认。”少女用手中的无形武器指着我和美狄亚询问。

  顺着少女的手臂方向,老哥这才转过头来,大叫了起来。

  “修,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老哥在被英灵袭击时还在担心我吧。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好人呢,我有些感动。

  “先别管那么多了,总之,你先让你的Servant解除对我的警戒姿态吧,其他的等事情结束再说。”

  我看着快哭起来的老哥说道。

  被一个少女拥抱是很好,但如果少女用东西指着你,谁也不好受啊。

  “啊,啊,那个―――你――总之,修不是敌人!!”老哥听了我的话也知道孰轻孰重,向那少女说道。

  “明白了,Master。”少女点了头,接触了对我的警戒,转向仓库外面。

  这时靠上前的我才看清眼前的少女,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放出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铠甲,显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没见过的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东西而看呆。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还留有稚气的脸庞有着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眼前的少女则是散发着一股英气,与美狄亚娇柔、让人爱怜的美相比,别有一番魅力,不由的将我吸引住了。

  骑士装束的少女,正打算跳出仓库迎击外面架着长枪的男子,被我一把拉住了。

  “战斗还是交给我吧,你先退下。”

  我将金发的少女拉到自己的身后。

  敌人是来找我的。那么怎么能将自己的战斗交给一个女孩子。

  示意美狄亚照顾好一脸不甘的少女和呆呆的老哥,我一下跃出了仓库。

  溶入夜晚的深蓝色,吊起的嘴角,粗暴地,顺着风传来了野兽的气息。

  野兽的视线是冰冷的,蓝色身体的男人对于没有等到少女,而是等到了我的出现感到相当的意外。并没有发动意想中的攻击。

  “啧,不想出来了么?那女人。我说,你是名Master吧,不带着自己的英灵,出来送死么?”男子收起了枪,一脸无趣的望着我。

  “怎么了,拿着枪的应该是Lancer吧,对于我做你的对手不满意么?”我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哼,真是自大呢。妄图以一介人类之躯挑战英灵么?自大也该有个限度―――!!!”Lancer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怒吼着。

  美狄亚、老哥以及老哥召唤出的少女已经赶出了仓库,在边上看着。

  而那少女似乎正跃跃欲试,被一旁的美狄亚阻止了。

  美狄亚虽然担心,不过对于我的话一直都是很听从的。

  另外,所谓剑士的荣耀就是这样了吧。

  自己的战斗,就不能交给别人!!

  只是几天的接触,美狄亚就深深了解了,那深藏在心中的剑士的骄傲。

  所以,美狄亚选择了观战。

  “既然你要战的话,那就满足你的愿望。”Lancer重新架起了枪,“拿出武器吧。我也是很在乎礼节的,这点时间我会等你的。”

  我左手的魔术回路打开,我的武器长刀――正宗(伪)瞬间出现我的左手,这是我向美狄亚学习了空间魔术的成果。

  “长刀吗?有趣――不好好做魔术师,改学剑士么?”Lancer一脸嘲弄。

  没有必要再说多余的话,战斗开始了。

  我全速突进,长刀直刺,青色枪兵一个急退闪开了。

  “小看你了!!!”

  话音刚落。

  迎面而来的枪之一击,

  神风般的速度,

  急速斩击截断了Lancer的一击。

  现在的我到枪的间距,仅仅只有两公尺,对长柄武器来说,通常是要保持拒离的。

  拿着接近两公尺武器的Lancer,只要迎击进入自己射程范围的敌人就好。因为贯穿踏进来的外敌,比自己进攻来得容易。

  但是他不管这个,Lancer自己缩短距离。

  “身为人类却向英灵挑战,真不知所谓呢。”

  个性,有如烈火,Lancer一击接一击地缩短距离,不知道停止。

  Lancer高速的攻击有如闪电般,让我只有不停躲闪和格挡。

  “――――可恶!!”

  我咬着牙恨声道。

  喉咙、肩膀、眉心、心脏,没有漏洞地贯穿而来的Lancer的枪,没有返回的空隙。

  连残像都消失的高速穿刺,每一击都是必杀,每一击都逼的我后退,这种程度的攻击只要一击便能决定胜负吧。

  弹开逼近眉心的枪尖,我急退一步离开了Lancer的攻击范围。

  虽然从形容的来看Lancer是以突刺为主,但枪的基本战术是挥长柄物体的广范围横扫,本来就是不能让人抽身就躲开的。

  后退的不够快就逃不出枪的间距,尝试反击放弃闪躲就会被切开腹部。但如果轻易地上前,被枪的长柄挥到,肋骨会轻松地被粉碎。

  没有强大防护盔甲的我,要踏入枪的间距───如旋风般挥舞的攻击范围是很难的。

  不过,如果是突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高速地一刺,确实地贯穿要害的确是很恐怖,但是既然轨迹是一点,只要看清楚的话有很多方法可以躲开。

  只要弹开朝要害而来的枪柄,使其稍微偏离轨道就会有空隙。

  因为对手是人类所以轻敌了吧。

  “唔――――!?”

  像是时间逆流一样,长枪翻出的一击,比之前的突刺还要快速…!

  这样的攻击速度已经不是我所能及的了。

  那无限提升的锐利及威力,就算对英灵来说也是必杀…!

  轻敌的是我。

  在那个Servant――――Lancer的枪上,不存在枪兵的常理。

  对付不换气的连击大概谁都做得到吧,

  我只有稍微后退地把枪弹开,结果,我和Lancer的距离就稍微拉开了。

  那空隙,

  Lancer在分开的间距内再疾走,再放出强烈一击。

  如暴风般的连击只不过是这样的重复,但是,那也已经是神级的技巧。

  已经十个攻防了,不,实际上是那数倍吧。

  直线的枪之豪雨,更有着增加的趋势持续不断攻击着我。

  …那不是迅速,只是,巧妙。

  Lancer的枪没有快慢,是像瀑布一样的发出,陷入守备的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拨开长枪。

  面对这样的攻击,我已经将自己的灵体视觉延伸到最大限度。

  由于灵体和肉体的不适应性,我的灵体并没有完全和肉体结合。也正应为如此,我成了半人半灵,同时拥有肉体和灵体的特殊存在。这点比起英灵来还要特殊。英灵是可以化为灵体形态和实体形态的,但英灵只能拥有一种形态:灵体或实体。

  灵体也是可以观察这个世界的。而灵体的视觉有着特殊性。灵体的视觉是直接用思维去感受世界的一切,而不是借助人眼的视觉神经系统。

  这样战斗时以思维去感受到敌方的攻击,感受的同时进行思考,能“零时间差”对敌方的攻击做出反应(敌方和己方的动作之间同时进行,物理上无时间差)。身体的反应也完全由灵体来控制,无需肉体神经传导信息的反应时间,可以做到完全和敌人同时行动。

  这种能和敌人“零时间差”行动的能力是我――卫宫修独有的能力。由于这种能力在他人眼中看起来类似于直感的预知效果,所以我称其为直感(伪)。

  突然飞出的刀刃,弹开Lancer长枪的长刀――正宗(伪),就这样离开了我的手中。

  这是Lancer的技巧,从只有直线的突刺,一变而为对我手腕的横扫。

  瞬间变化的速度过快,即使灵体视觉能感受到,但身体速度是有限的,对于这种突然的变化,是就算知道也无法避开的一击。

  不过Lancer这种击飞武器的技巧,已经无法对我再次使用了。知道了攻击方式,那么对于拥有直感(伪)的我来说,只要稍加注意便完全可以躲过。

  “―――愚蠢!”

  骂人的Lancer毫不犹豫,逼迫我停下了向前踏的脚步。

  ――――打算一瞬间分出胜负吗?

  稳稳地站定在地上的Lancer,

  望着失去武器的我,冷笑着。

  瞬间――

  面前的Lancer一口气放出的长枪,就像闪光一样,肉眼连确认都办不到。

  能感受到,灵体视觉清楚的看见了他的攻击,

  眉心、脖子、还有心脏,

  三连击、全部朝着我的要害―――――!

  左手魔力流动,空间魔术――回归,被击飞的长刀瞬间回到了我的手中。

  灵体视觉能看见,对方攻击的每条轨迹,准确的迅速三段斩击!!

  长枪与长刀爆发出火花。

  我的三段斩,每一斩都在青色枪兵的攻击轨迹划过。

  青色枪兵的攻击被我轻轻划开了。

  “这次也该换我攻击了呢,Lancer。”我贴近Lancer,一个顺劈斩。

  将直感(伪)发挥到极致,每次Lancer想发动反击,都被我第一时间用长刀封死攻击路线。

  双手紧紧握着长刀,连续不断的斩击、直刺、顺劈,每一次攻击都对准了Lancer的弱点,Lancer每挡一次便后退一步。

  现在的Lancer唯一能做的是不停的格挡。

  Lancer并不是速度上输于我,而是每次Lancer躲闪,对方的攻击轨迹就会巧妙的划在他的闪避路线上。Lancer不得不硬接下一击。

  之后,对方的圆形的长刀轨迹又再次划过…

  Lancer此刻愤怒了。

  身为英灵,却不敌一个人类,这种耻辱此刻狠狠刺着Lancer的自尊。

  “怎么了,Lancer,这样子可不像你喔。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这次换我嘲弄着他。

  “啧,该死的人类,一定要杀了你!!”Lancer怒吼。

  Lancer完全不顾我对他肩膀的攻击,长枪横扫。

  长刀斩过Lancer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可惜,长枪已经快横扫至我的身体了,不得已,急速退后一步避开,距离拉开了。

  为了重新架好姿势,Lancer拼着受伤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我眼光扫了下美狄亚他们。

  美狄亚正用手捂着因惊讶过度而张大的嘴,老哥则是完全呆滞了,而那被称为Saber的少女此刻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目光中怀着惊讶和一丝好奇。

  一直以来美狄亚都将我当作魔术师,对于我称自己是名剑士,美狄亚只是当作玩笑。就是修行时也只是跟她修行空间魔术,所以美狄亚并不知道我的剑术实力。这次结束恐怕要面对她的质问了。

  这似乎比面对眼前的Lancer还要难的多,想到这我就有点头痛了。

  “真了不起呢,人类。对于之前的轻视,我向你道歉。那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青色枪兵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想要看透我般注视着我,很有礼节的问道。

  肩膀的伤已经渐渐愈合了,果然这种程度的伤对英灵无法致命呢。

  “卫宫修!”左手重新握紧了长刀。

  “卫宫…么。那么,重修自我介绍下吧。我的名字叫库丘林。”Lancer将长枪在手中转了圈,重新摆好了架势。

  “爱尔兰的光之子??”名为Saber的金发少女惊呼出声。

  真是出乎意料呢,Lancer似乎很注重礼节,互报姓名是表示对对手的尊重。

  不过把自己的真名直接告诉敌人,Lancer这家伙真的是个骑士呢。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也许能成为朋友呢,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巨大的杀气,Lancer的手动了。

  跟之前不一样,一点轻敌都没有的架势。

  枪尖像是要穿过地上地向下倾。

  但是,Lancer的双眸贯穿着我。

  “――――那就接招吧,我必杀的一击。”

  “哼,那就快来吧!我不会阻止你的。”我将长刀的尖端指向Lancer。

  咕地一声,Lancer的身体压低了。

  同时,如荆棘般地恶寒,蹂躏着庭院。

  …空气结冻了,不是比喻,是真的冻住了。

  充满大气中的魔力全都冻结了。

  现在,在这地方被容许呼吸的只有名为Lancer的战士。

  Lancer手里拿的枪,恐怕是魔枪一类。

  而现在,他在等待着那魔枪真正的姿势放出的一瞬间。

  以那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着。

  “宝具――――吗?!”

  真有趣呢,可以见识下宝具的威力了。

  感受这股魔力,让人异常的感到压抑,可以想象此一击到底有多强。

  “修―――!!!”

  美狄亚已经着急的在旁边叫了起来,似乎想让我同意参战。就连身边的那个少女Saber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

  我挥了下手,示意美狄亚退后。

  这场战斗是由我接下的,没有后退的理由,更何况我也迫不及待想见识下宝具的力量。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野兽蹬地,Lancer瞬间移动般急速跃至我的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我的脚下刺出,

  愚蠢,明显地往下段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我是没用的。

  轻轻跃过长枪,长刀迅速斩击向Lancer。

  在这,瞬间――

  “―――――穿刺”

  与本身就带有强力魔力的言语同时地,

  “――――死棘之枪――――!”

  朝下段刺出的枪,突然往我的心脏迸射。

  “―――――什么!?”

  竟然枪向着我的心脏刺来,不过还来得及躲开。

  对Lancer的宝具还是有着戒心的。虽然攻击脚下看起来很可笑,不过我可不会认为他真的是想攻击我的脚下的,一定有什么秘密。

  拥有直感(伪)的我可以最快速的反应,枪改变轨迹的同时我便移动身体躲闪了。

  身体急速左横移,长刀的斩击Lancer很快就要承受了,然而Lancer却没有躲闪或格挡的意思。Lancer的头被切下的结局几乎可以见到了。

  “不,不可能――!!”

  我心里充满惊讶,枪竟然完全违反了物理定律,又再次中途改变轨迹,瞄准了我的心脏,自动转弯?还是反射??

  会被击中,这样下去,心脏会被击穿,这就是宝具么…怎么办?!!

  空间魔术!!!马上将会贯穿我心脏的枪已经来到我眼前。没有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慢慢打开局部魔术回路了,身体自身魔力全开。

  将自己的心脏强行空间转移至异次元,转移一瞬间完成了。

  巨大的冲击自胸口扩散开来,我的身体像被打散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时间仿佛停止了。嘴里满溢着粘稠的液体。感觉到身体被贯穿,感觉到身体缺少了什么,我的左胸已经被穿了个大洞吧。

  哈、哈,急促的呼吸,因为重创,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但是还不能倒下,心脏还需要转移回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的魔术,但却有如一世纪之久。将自己的心脏自异次元转移回来,运用治疗魔术将各血管重新接合,刺激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了。

  生命暂时无碍了…

  该死,下次可不能这么开玩笑了。

  将自己的心脏转移到异次元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是真空或熔岩,我就直接完蛋了。不过这次运气还好。

  躺在地上,看着血液流淌出自己的躯体,感受到美狄亚在一旁惊叫着流着泪扑来,感受到老哥撕裂般的吼声,感受到Saber向Lancer的急速突击…

  “咳―――咳”挣扎着爬起来,美狄亚的娇躯扑入怀里,…这下伤口出血又加大了…

  “修!!修―――修!!”美狄亚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不停的哭着叫着我的名字,手中的治疗魔术一刻不停。

  在美狄亚的强力魔术下,伤口快速愈合。

  不过,这也只是简单的将伤口缝合罢了,身体损失的血液和体能是无法恢复的,而且刚刚愈合的伤口并不能承受大的压力。

  伤势控制住了,美狄亚扶着我站起来,看着正打着火热的Saber和Lancer。

  两条蓝色的身影在夜空下不停碰撞,钢铁的响声在整个庭院回荡。

  Lancer突然拉开了和Saber的距离。

  这个动作,有着豹的速度和柔软,名为Saber的少女的追击速度比起来还是略慢了些。

  “还活着么?我必杀的却没有必杀,真是堕了这个必杀之名啊。”

  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Lancer发出了连我都听得到的咬牙声。

  “―――魔枪Gai波lga的必杀一刺,只要刺出便必定可以贯穿对手心脏的诅咒之枪。先有命中对手心脏的‘果’,之后才有枪刺往对手的‘因’,即因果逆转的必杀一击。因为在放出枪之前就已经有命中心脏这个‘果’了,所以在做出这个结果之后是无法回避和防御的。”

  面对Lancer的少女Saber平静的叙述这Lancer的必杀一击。

  “克兰的看门犬所持有的被诅咒的戒枪,不愧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呢。”少女的语气带着略微的赞赏。

  逆转因果么?原来如此,长枪,确实是朝我的脚下攻击的。

  但那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我的心脏。

  但是枪本身是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的,那种样子,太过自然到让人有一开始长枪就是刺向我胸口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不是简单的事。长枪不是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放出的枪,已经拥有着大前题的“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

  也就是,逆转过程与结果这回事。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只要使用就“一定贯穿心脏”的枪。

  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所以是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能躲开这种必杀的恐怕只有直感(真)了吧,拥有预知能力的直感(真)是可以在对方发动必杀前便躲开的。因为在攻击前便躲开了,自然不会有贯穿心脏的结果。

  不过必杀的规则只对这个世界有效。简单的说只对这个空间有效。所以将心脏转移至异次元的我能够避免心脏被刺穿的危险。

  “失手了呢,用上这一招却不能杀死对方真是麻烦了呢。”Lancer收起了长枪转身向黑夜中走去。

  “很不巧哪,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居然说如果必杀无效就回来…”

  “你要逃吗?Lancer。”Saber追问。

  “啊啊。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只不过――-那时候,就要抱着死的觉悟。”青色枪兵回头冷声道。那冰冷的话语让金发少女身形一滞。

  “还有,卫宫修哦―――下次见面可不是这么打几下就算了啊。”Lancer回头望了我一眼。

  “啊,下次一定打个痛快呢!!”我回应了Lancer的要求。

  下次?下次见到我立即跑路。

  必杀的宝具还打什么啊,这家伙就是开了个作弊器和我玩格斗。

  “真是―――期待呢!!!”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不停止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Saber似乎还想追击。

  “!!停下,Lancer交给我来对付。”Lancer以敏捷著称,Saber绝对追不上的。

  “你――”名为Saber的少女停下脚步看着我,终于还是放弃了追击。

  “修,你没事吧,胸口被贯穿,真的吓死我了。”老哥这时赶来查看我的伤势,Saber则跟随在他身边。

  “没事,小伤!”我向老哥摆了摆手。

  “但是――那个心脏不是被攻击了么?怎么――??”老哥看着我胸前的伤口疑惑。

  “这个――就是――秘密了。”保持点秘密好了,要解释也懒,“这个说起来―――你竟然也成为了Master呢,真让人吃惊啊。”

  “啊!!!”老哥惊叫了起来,似乎刚刚想起了身边的少女。

  “――你,是谁??”老哥退后半步问了。

  “?什么是谁,我是ServantSaber。…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静静地声音,少女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说了。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好了。”少女很干脆地说着。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

  老哥听着脸似乎红了。

  “―――――唔”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老哥捂着发热的脸颊。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老哥向少女做着自我介绍,因为她说了名字,那么出于礼仪,老哥也必须告知对方名字。

  “这,这是我弟弟,卫宫修。”

  少女…Saber还是没动,眉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混乱中的老哥。

  “够了,Saber,老哥不是正规的Master,不要太苛求。”我出声打破了沉静。

  “我知道。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没有那样警戒的必要,Master。”少女向老哥解释。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

  “那么就士郎。嗯,以我来说,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直接用名称呼,而不用姓的。这个少女似乎有点直接呢,我听了老哥和这个少女的对话有点头大了。

  “等,等一下,不是应该称呼卫宫…”老哥似乎想纠正少女的这个错误。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力,是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少女用冰冷的声音说了,她的意识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说着,Saber轻轻地跳跃,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们。

  “嗯!!”扶着我的美狄亚空间转移魔术立即发动。

  入眼的是Saber的战斗。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远坂凛向我们解释圣杯战争的事情了。托老哥的福,我对战争的规则又多了些了解。

  了解一切的老哥大脑立即当机了。

  难怪,他的梦中情人和自己的弟弟都成了Master,按照规则还要互相残杀,世界还真是小呢。

  “总之成为Master的人,必须要用召唤出来的Servant打倒其它Master。

  …话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可没同意喔。这种低级趣味的事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开始的。”老哥对远坂凛的话做了总结。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也不能回答你。这部分就请在哪天好好地问一下监督圣杯战争的家伙吧。我要教你的是,你已经只能战斗了,还有你的Servant是很强的英灵,所以要好好使用,就这些喔。”远坂看向Saber。

  “接下来。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你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因为被没有Master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远坂盯着金发的少女说道。

  “…嗯。跟你说的一样,我并不是完全状态。因为士郎没有让我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难吧。”金发少女点了下头,答道。

  “…我吃惊了。虽然也是因为情况很严重,但没想到你会老实说出来。我只是在想要怎从你的话听出弱点而已。”

  “虽然让敌人看出弱点不是我的本意,但这是骗不过你的眼睛的。隐藏这边的底牌也没意义对吧。既然这样就借着让你知道,使士郎更深地了解现状比较好。”

  “正确。风格也是完美。…啊啊真是,更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主人,就等于赢了这场战争的嘛!”远坂好像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姆。远坂,这是说我不配吗?”老哥不满了。

  “当然啊,笨蛋!!”远坂毫不留情。

  “远坂,即使你拥有Saber,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取走圣杯哦。”我在一旁提醒远坂凛。

  “嗯―――――!!的确呢,你也是我的一个劲敌!!”远坂一脸凝重。这家伙还真对这事认真了…

  “啊,修,你怎么会成为Master的??那么你的Servant是…”老哥向我发问了。

  “也就几天前吧。至于美狄亚么――――职阶是Caster。”

  “既然我已经报上名字,你们不觉得该自我介绍下么??”我向远坂望去。

  “我是远坂凛,远坂家的继承人。魔术师,英灵是Archer。”远坂凛首先向我们做自我介绍。

  “那么Archer的真名呢??”

  “你―――你――你是傻瓜么?哪有人会告诉敌人自己英灵的真名的!!!”远坂被我气的恼了。

  唰,三根手指对着我,老哥、Saber、美狄亚。

  “这个――这个…这家伙根本是蠢材!!!”远坂想起我把美狄亚的真名报上了,气急败坏地直接否定了我的存在。

  “那个美狄亚小姐不是修――你的未婚妻么??”老哥看着美狄亚问。

  “美狄亚是什么英灵我可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她是我卫宫修的未婚妻。目前我正努力把这个‘未婚’这两字去掉呢。”我看着挽着我胳膊的美狄亚。

  美狄亚开始还被感动,向我身体靠了靠,不过听到最后那句话,小手“唰”的一下就把我就把腰上的肉扭了个360度。

  老哥和远坂饶有兴趣的看着满脸痛苦的我,就连Saber眼睛也闪亮闪亮的。什么时候这些家伙都喜欢看好戏了。

  “那么,老哥就不用自我介绍了。Saber,你不做下自我介绍么?”我向金发的少女问道。

  “…”少女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哎――哎。要称呼的话还是叫你Saber么??”我一脸无奈的投降了,本还想知道她的真名呢,对于这么强的女性英雄,我很好奇她的真实身份。

  “嗯。”Saber应声。

  “接下来。话说完了就差不多该走了吧。”

  这时,远坂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走是要到哪里?”

  “就是要去见很清楚你被卷入的这场比赛…‘圣杯战争’的家伙啊。卫宫同学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对吧?”

  老哥似乎有点犹豫。

  “怎么,不去吗?…卫宫同学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Saber呢?”远坂向Saber征求意见。

  “等一下,跟Saber没关系吧。不要太勉强她。”

  “喔,已经有身为Master的自觉啦。不喜欢我跟Saber说话?”

  “怎、怎么可能!只是如果远坂说的是真的,Saber就是过去的英雄吧。那被叫到现代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

  “士郎,不是那样的。Servant如果要在人间存在,就会适应各种时代。所以这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时代被叫出了。”

  “什―――――”

  “骗人,那机率有多小啊…!?”

  啊,远坂也吓到了。

  …这就是说,Saber说的事是很不可思议的吧。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身为Master的知识太少了。身为与你订契约的Servant,士郎不变强会很困扰。”

  Saber静静地凝视着老哥。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考虑到自己Master的,安稳的视线。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那么,那是在哪里啊,远坂。是可以回得来的地方吧?”

  “当然。目的地是邻町的言峰教会。那边是监督这圣杯战争的假神父的家喔。”远坂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教会么?那边可是有两个英灵存在呢。不过我们现在也有两个英灵,相信那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可以去看看呢。

  “教会么?我也一起去吧。”我出声了。

  “咦??修也想一起么?”远坂疑惑着。

  小姐啊,什么时候直接称呼修了,好像都没认识一个小时呢。

  “啊,修一起的话就太好了。”老哥高兴起来。

  一到了外面,从远处也很显眼的穿制服的远坂、穿着铠甲的金发少女以及穿着紫色长袍的美狄亚站在一起。这样的景象奇妙的很有趣,让人心情放松。

  三名女子在一起愉快的聊着。似乎讲了什么有趣的事,远坂凛、美狄亚都放声笑着,就是Saber嘴角也挂了一丝笑意,一时间,教会前响彻着银铃般的笑语。

  刚才在教堂,我已经运用自己的灵体视觉细细感知了下。似乎教堂的地下室有着些秘密呢,从那传来了阴冷和腐朽的气息。美狄亚应该也确认了教会的两名英灵的身份了吧,一会回去问下。

  “走吧。我们到町内是同一条路对吧。”

  远坂说完就开始走着。我们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教会。

  “我说远坂,不用刻意疏远吧,虽然同为Master,不过可不需要这么戒备我啊。”我注意到了远坂的情绪,因为敌对关系确认了,关系一下就拉开了。

  “既然是敌人,难道还要表示友好??”远坂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那么,你的Archer怎么样了?”

  “啊、嗯。Archer没事喔。…虽然被Saber打倒的伤不会轻易消失,暂时无法实体化了。”

  “那么你不是很危险么?失去了Servant的保护?”

  “我可不是卫宫士郎那样的半吊子魔术师哦,自保还是有能力的。”远坂似乎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

  “那么,给你个建议―――我们三人组成同盟如何??”我向她抛出恶魔的诱惑。

  “咦??什――么??同盟?你脑子在想些什么?我们是敌人吧?”远坂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Master共有7名,那么我们三人再抹去其他四名Master前并不会有利益冲突,而且你没有Archer的保护也不方便吧,有Saber在会好多呢。”

  “这个…也是,听上去是个很不错的建议。”远坂开始动摇了。

  “对呢,这个建议真的很好,远坂,就接受了组成同盟吧。”老哥也在一旁怂恿,暗恋远坂凛的他大概是最乐意这种局面的吧。

  “那么―――好吧!!从现在开始在消灭其他四名Master前,我和你们暂时组成同盟,在此期间不得互相攻击。”

  远坂低头思索了下,答应了。

  老哥,我可是为了你哦,要不是你喜欢她的话,我大概现在就把她斩杀了。不知道他能不能体谅我的苦心。

  到了交差口,通向各种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卫宫邸和远坂邸分离的场所。

  “那么,我也该回去了。”远坂道,随后轻快地转身走去。

  但是,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突然地停下脚步。

  “远坂?”

  当我这么叫她的同时,左手一阵刺痛,令咒反应,Master吗?

  “――――哪,话说完了?”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

  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暗苍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

  “――――Berserker(狂战士)”远坂惊呼起来。

  “晚安,大哥哥。像这样遇见是第二次了呢。”

  银发的少女微笑着对着老哥说了。那天真的笑容,让人背上发寒。

  Berserker(狂战士),绝对是个怪物。

  这种压迫感是我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的敌人了。

  明镜止水――――压迫感对我的影响立即可以忽略了,这是我修行的成果。

  但老哥可没有我般强大的精神防御,恐怖和焦虑,全都被绝望覆盖,老哥的身体已经麻痹了。感受着死之气息,老哥大概在这场战斗中派不上用场了。不过,好像我从没指望过他能起什么作用呢,毕竟他只是个平凡的高中生罢了。

  与老哥不同,在老哥前面的远坂有着摆出架势的余力,…可是,那也只是些微吧。

  因为就算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身旁的美狄亚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眼中透出绝望。

  “怎么会…是…他??”美狄亚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了。

  美狄亚认识这个怪物么…

  “修,我会尽量争取时间,你,快跑吧…”美狄亚微微颤抖的语气对我轻声说着。

  “别说傻话了,我可没有舍弃美女的习惯呢。”我伸出手将美狄亚护在自己身后。

  “我们不可能战胜他的,他是…”美狄亚抱着我的手依然想说服我逃生。

  美狄亚的话被打断了。

  “啊咧?怎么,你的Servant在休息啊。真无聊啊,本来想说一起杀掉的。不过银发的大哥哥和他的Servant也在,实在太好了呢。”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有点不满地说了。

  我什么时候见过这名少女么??同样,银发的少女现在看起来更危险了。

  那个少女,连远坂的Servant不在身边也看得出来。

  ―――这时,

  少女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依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我这么说的话你就知道了吧?”

  “爱因兹贝伦――――”

  远坂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

  对远坂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接下去就不用再介绍了吧,反正你也是要死在这里的。”

  “那就杀吧。上,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驰着,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的Saber和随着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到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Saber用看不见的剑,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剑。

  Saber嘴角扭曲了,

  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爆炸声,

  可轻易撕裂大气的,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了。

  沙沙沙,的声音。

  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推了回去。

  “咕…”

  Saber的架势崩溃了,

  铅黑色的Servant朝Saber追击。

  灰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地挥舞着巨剑。

  Saber没有闪避空间地挡着,

  跟她的剑是看不到的毫无关系。

  Berserker的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

  所以,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对她来说,胜算只有在Berserker攻击的缝隙中找寻活路。

  那也要,Berserker有缝隙才行。

  如黑色岩块的剑,就像飓风一样。

  有那么庞大的身体,

  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

  重复的攻击,只是不断敲击,一点技巧都没有的粗糙剑法。

  但是那样就够了,

  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

  而缺点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巨兽身上。

  死亡的风暴不停地挥出,

  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这次真的…

  挥出了击溃Saber的防御,结束的一击。

  Saber的身体飘了起来,

  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Saber仍然要挡住Berserker的巨剑。

  那只是为了避开致命伤而已。

  因为没能顺利地跨出脚步而挡不住Berserker的巨剑,Saber就这样被冲击撞飞。

  ――――Saber画出大大地拋物线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

  “…呜、呃…!”

  Saber用力地站了起来。

  但是,在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

  啧,有点看不下去了,让一个女孩子战斗,自己却在旁看着,实在有辱我剑士的荣誉。

  正想要出击,美狄亚握紧了下我的手,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一切有我。”无需言语,美狄亚的心意随着小手的温暖传达给了我。

  “唔、唔―――――”

  Saber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算是很强的魔术,跟远坂念出咒文同时地,Berserker的身体被震开了。

  从散出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的攻击吧。

  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

  Berserker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他不是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那只是,纯粹地对他没有效而已。

  身旁的美狄亚见到Saber竟然能和Berserker进行力量上的对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Saber有这实力,有趣…”

  美狄亚原先的恐惧消失了,脸上显出了少有的凝重神色。

  “修,Berserker就交给我吧,请你先退后点。”美狄亚站到了我的身前,紧紧盯着战斗的两个身影。

  美狄亚的高速神言是可以瞬间发动魔术的,包括大魔术。

  不过大魔术的发动需要把握好时机,如果不能一击致命的话,魔力抽空的后果是灾难的。

  可惜,我左胸被Lancer贯穿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否则现在和Saber联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吧。

  “不行、快逃啊。Saber…!”

  老哥用浑身的力气嘶喊着。

  她,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又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没有结束,

  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突然向后一跃,接着,

  金发的少女猛地突进,

  然后,重斩!!

  是Saber的剑碰到了Berserker,还是说Berserker失去了立足点。

  至今为止毫无动摇的Berserker的身体,一个晃动地失去了平衡。

  “吼───────”

  巨人迫不得已地横扫着。

  对此Saber向后大跳一步闪过,以两手重新握好剑。

  ────这样胜负就分晓了。

  为求脱困的一击被躲开后的Berserker更加失去了平衡,

  Saber灌注全力打算踏出步伐的弯曲了膝盖。

  这个时候。

  “就是――――现在!!!!”沉默已久的美狄亚动了。

  在Saber准备上前一击的时候,

  美狄亚的魔术发动了。

  那是绚烂无比的光芒…

  几乎可以媲美魔法的奇迹。

  只需要用看,就知道这个魔术是最强的。

  无数的七彩光球瞬间浮现在空间。

  Saber、巨人身边被光芒围绕。

  绚丽的光芒洒在众人身上,仿佛置身于七色的彩虹中。

  我们甚至忘却了呼吸,只是迷失在这梦幻般的色彩中。

  Saber在光芒出现的那刹那,一个急停,之后是迅速的几个连续后跃,竭力脱出光球的包围。

  巨人停了下来,低吼着,看着身边的七彩的颜色。

  “秘术――――七彩的―――――礼物――!!”美狄亚柔美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所有的光芒刹那间动了。

  高速向着巨人和Saber飞去。

  在这种密集程度的光球覆盖下,任何闪躲都是无意义的。

  在夜空下,每个光芒划过,都留下七彩的轨迹。

  仿佛烟花般,不,是比烟花更为绚丽的色彩。

  “Saber!!小心啊――”老哥惊叫起来。

  金发的少女又是几个轻跃,躲开了几个七彩轨迹,脱出了魔术范围。

  美狄亚刚才大概想连Saber也一起…

  唔,貌似我们是盟友呢…

  “这――到底是――什么???”银发的少女呆住了。

  Berserker完全承受了所有的攻击,每一个光芒都飞进他身内。

  突然,所有的光芒都刹那间暗淡下去。

  随后,更亮丽的色彩绽放出来。

  我抬起手稍稍遮挡了下光芒,半眯着被光芒刺激的眼睛。

  光芒在巨人身上突然绽放开来,宛如七彩的烟花。

  轰――!!!伴随光芒的绽放,是无休止的剧烈爆炸。

  如果说远坂的魔术是手枪的话,那么这就是数百门大炮的轰击吧。

  每一次爆炸都有着A等级的魔术威力,在这种爆炸下,任何存在都无法存活吧。

  爆炸的冲击瞬间淹没了我们。

  爆炸终于停止了,烟雾渐渐散去。

  所有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巨像一动不动,

  全身一片红色,身体上遍布孔穴,

  巨人身上没有未曾受伤的地方。

  双脚被炸碎、

  头部被炸裂、

  手臂勉强地跟手肘连在一起、

  从肩膀裂开到大腿内侧、

  从胸口流出大量的鲜血、

  从腹部隐约看得到内脏。

  这就是魔术师的力量!!

  第一次,感觉到了美狄亚的强大,在那柔弱的外表下是有着粉碎任何存在的力量。

  Saber、老哥、远坂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脸的不可思议。

  “呵呵――,海格力斯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大。不过,只要给我机会,杀死你还是可以的啊…”美狄亚喘着气,笑了下。

  “修…接下来…拜托了…”美狄亚身躯一软,倒下了。

  我立即将她扶住。如此强力的大魔术,直接把她的魔力抽空了呢,一下虚脱了。

  不过,有我的魔力补充,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胜负已经决定了,失去了Berserker的少女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

  “Saber!Master交给你解决了,动作快点!”我对金发的少女说道。

  “啊,是。”还在看着巨人残骸的金发少女点了下头,答道。

  接着,Saber架起了剑,摆出了攻击姿态。

  “低估了Caster的力量呢。不过不要紧。”银发的少女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什么??”我疑惑道。

  名为依莉雅的少女似乎对自己的Servant战败完全不在意。

  “啊―――!!”Saber并没有在意少女的话,直接突进向银发少女袭去。

  “Berserker,杀了她!!”银发的少女突然向着不成人形的物体发出了命令。

  “什――――么??”

  Berserker的失去的双手又回来了,身体转眼便修复了。

  挥舞着巨剑,Berserker突然的一击向Saber横扫。

  Saber突然侧身一跃,堪堪避开了巨剑。

  金发少女重新落地站稳。

  刚才的一击是不可避的一击。

  突如其来的一击,Saber却仿佛预知似的,在攻击前就侧身闪避了。

  必杀的一击落空了,这简直是奇迹。

  巨人挥舞着巨剑冲向金发的少女。

  少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举起“无形之剑”迎了上去。

  巨人和少女的对决,

  巨人单纯的挥舞着巨剑,

  即使单纯,但那也是不可挡的一击。

  但是,明知不可挡,

  Saber绝对不后退。

  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挥出的大剑,用力地想要压制Berserker。

  没有胜算的,

  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战败却仍然屹立不摇的她,一定有什么地方异常的。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觉到什么了呢。

  “吼―!!!”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

  无法防御的攻击,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鲜血飞散着,

  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嘴角涌出了鲜红的液体。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靠手中无形的武器支撑着自己的躯体站了起来。

  …就像是,

  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们就会被杀掉一样――――

  斩倒Saber的Berserker,这时站住了。

  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地,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呢。”银发的少女发出银铃般的音色。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远坂脸色变了。

  “没错喔。在那边的是名为海格力斯的魔物。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层次完全不同的,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瞇起眼睛,那是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这下麻烦了呢。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怪物死了却会复活,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活下来。

  我切断了和美狄亚的魔力连接,将已经失去战力的美狄亚灵体化。

  Saber、美狄亚失去战斗力,又不能指望老哥和远坂凛。那么――只剩下负伤的我了么?

  思考中…

  “好了,Berserke。那家伙还会再生的,从头部砍掉吧。”少女发出了击杀Saber的命令。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

  巨人将目标对准了Saber,吼叫着奔向正在挣扎站直的她。

  这时,在远坂凛惊讶的目光中,

  老哥嘶喊着全力地冲向金发的少女。

  这家伙想要撞开倒下的Saber,在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她么??!!

  这个蠢材!!

  对了!!Saber由于召唤不完全,是无法化为灵体形态的。

  无法用令咒消失啊…

  老哥这个蠢材,真会惹麻烦…

  我嘀咕着身体全速突进。

  一脚踢飞了正冲向Saber的老哥。

  这种程度的攻击,老哥应该晕过去了吧。

  接着,冲到Saber的面前,

  已经来不及在这攻击下救出她了,那么只有挡下Berserker的攻击了。

  轰――!!!!巨人的巨剑在头顶上方砍下!!

  ―――痛!!

  全身都碎裂般疼痛。

  地面承受了过大的压力已经陷了下去,我已经被这冲击压的半跪在地上。

  腿骨在这压力的冲击下似乎碎裂了。

  虽然在最后时刻,用空间魔术召唤出了我的长刀挡在我的头顶,不过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攻击的力量强大的有点超乎想象。

  Saber一直在对抗的就是这种力量么??

  那个娇小的躯体竟然在对抗这种力量―――

  简直无法相信!!

  巨人只是简单的自上而下的砍击,我就撑不住了么…

  左胸的伤口破裂了―――液体涌了出来。

  “咳――”口中血液喷涌而出。

  额头流下的腥红的液体将我的视线染成了血红色。

  即使挡住了攻击,但在那冲击下,巨剑依然砍在了我的额头上。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不过那冲击还是让我一阵头眩。

  金发少女无法理解。

  眼前的银发男子,身为Master却去救一个Servant,而且还是其他Master的Servant。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之前也是,身为Master,却在战斗的前线。

  Servant只是圣杯战争的工具,Master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金发少女看着身前正痛苦挣扎保护自己的银发男子,思维混乱了…

  巨人再次举起了剑,准备挥下。

  趁这机会――――

  我全力向后一跃,巨人的攻击落空了。

  咔,腿骨清脆的开裂声。

  腿断了也好,胸口贯穿也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右手环腰一把将身后的金发少女抱起,出乎意料的轻,她的身体。

  没时间理会她些微的挣扎,几个起落,与挥舞巨剑的巨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咳――!!凛,带着我老哥快走,不要回头,我会尽量争取时间的。”

  我咳了口血一下跪倒在地上,向远坂凛说道。

  目前的形势他们两个已经成了负累。

  “但是―――修,你想独自面对这个怪物么?这个时候耍什么酷-――!!我们可是盟友啊,我是不会丢下同伴的。”远坂凛向我喊叫着。

  “凛,冷静点,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你们在也只会白白送死罢了。没有你们,我自然有办法逃脱。”

  远坂凛听到这个犹豫了下。

  “我把老哥打晕就是为了让你带他走,以他的性格他绝不同意离开的。放心吧,我刚才就已经有计划了。”我安慰着远坂凛。

  “―――――好吧!!”远坂凛抬起了头,坚定的看着我,“修――――你!!!一定要回来!!约好了啊!!!”

  “啊,约好了。”我轻笑着答应了。

  远坂凛抱着老哥向我身后快跑着离去。一串晶莹洒落在地面,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

  看着身影消失在夜色下,我也稍稍安心了。

  怀中的躯体挣扎了下,似乎想自己站起来。

  “不要动,简单的治愈魔术我还是行的。”

  听到我的话,娇躯僵了下,放弃了抵抗。

  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温暖,发间的幽香,时间缓缓地停顿了下来。

  我看重自己的生命,所以治疗魔术我自认是现代魔术师中首屈一指的。

  随着治疗魔术的施展,身体的伤口在缓缓愈合。

  怀中Saber也在我魔术的作用下伤势快速恢复着,不过速度比我快的多。不愧是英灵啊…

  “凛走了,安心了么”银发少女在巨人身后轻笑着。

  “啊――谢谢了呢,让他们离开。”

  我的确有点感激她,刚才要是巨人立即追击的话,恐怕我也有点难办吧。

  “不,凛随时可以杀,只是大哥哥你,我一定要留下哦。”

  “哦??”

  尽量拖延时间,让身体尽快恢复。

  “因为哥哥和我一样是银发嘛,我妈妈最喜欢的银色。把大哥哥做成我的玩具一定很有趣啊。”少女无邪的笑容却说着残酷的话。

  “哥哥的名字呢?不知道哥哥的名字很为难啊。哥哥叫我依莉雅就可以了。”

  “那么,依莉雅,我叫卫宫修,叫我修即可。”我礼貌的回答了她,现在的少女实在难以想象就是刚才的Master。

  “那么,依莉雅是住在哪里呢?能告诉我Berserker为什么会复活么?”我继续询问,拖延时间。

  Berserker绝对被美狄亚杀死了,那种伤势就算是英灵也不可能还活着,那么大概答案只有在这个少女身上了。

  依莉雅侧着头似乎在思考着。

  “伤势怎么样?”我轻声向怀中的Saber问道。

  “表面基本已经恢复了,修,你的治疗魔术相当出色。”Saber的回答带着些许称赞。

  “那么…虽然这要求有点过分,但我还是要拜托你。”我一脸歉意。

  “那么,是什么要求?”金发的少女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那么,一会希望你挡住Berserker三秒,只要三秒就足够了。虽然没把握,不过现在只有尝试下了!!可恶,如果再多点时间…”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这点时间你能做什么,还不如由我挡下争取时间,你趁此跑…”

  “Berserker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哦。因为大哥哥问起了啊,不回答的话就太失礼了啊。Berserker的身体是不被杀个十二次就不会消失的!”Saber的话被依莉雅打断了。

  “…被杀、十二次…?”

  Saber错愕了,随即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是、吗。当知道是海格力斯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的。说到海格力斯就想到Hydra之弓,而他有的只是岩石。…所以,这家伙的宝具不是物品。英雄海格力斯的宝具,就是───”

  “没错,海格力斯的宝具就是肉体本身喔。你也应该知道海格力斯的十二次考验吧。希腊英雄海格力斯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名而跨越十二次的冒险,而奖品就是‘不死’。你应该知道这意思吧?”

  “…储存生命…可累积的复活魔术,对吧?”Saber的脸色暗淡下去,绝望么?这样的敌人要杀十二次,刚才一次都已经是极限了。

  “嗯。所以这家伙不会轻易就死的。因为他藉由过去所跨越的死而延生,有神祇们加在身上的不死之咒。那就是我Berserker的宝具,‘十二试炼’。

  Berserker被打倒的话会自动复活,总计十一次。而且打倒Berserker一次的招数下一次就无效哦。”

  “那么,大哥哥,说明完毕。可以死在这里了哦。上,Berserker!!”少女无情地发出了攻击命令。

  巨人狂吼着向我们冲来。

  “现在!Saber!!!”

  随着我的话语,Saber从我怀中一跃而起,奔驰着向Berserker而去。

  既然无法战胜Servant,那么只有杀死Master了,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Saber的伤势也只是恢复了表面罢了,恐怕只能抵挡Berserker的一击,那么决定胜负的也就是一击的时间了。

  全身的魔术回路全部打开,魔力在体内不停奔涌,向我手中的长刀汇聚。

  我的长刀――正宗(伪)是用我的特殊魔术强化的。这种特殊性在于它是用我的血肉强化的,可以说正宗(伪)就是我躯体的一部分。也正因为如此,它也拥有着极致的空的属性,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随时将它召唤到自己手中。

  正宗(伪)很快就聚集了大量魔力,威力强的能看到的魔力,在刀刃周边散发着银色的冷芒。

  侧身,将长刀双手持握,举起。

  做出斩击姿态。

  必杀之名慢慢吐出。

  Saber和Berserker已经接触了。

  “妖刀”

  只是一击,Saber便飞了回来。金发少女的伤口再次裂开了,血花在空中绽放。

  咚,Saber重重跌落在我身后,几滴温暖的液体洒在我脸上,染红了我的眼帘…

  已经够了,这点时间!

  Saber遵守了承诺,为我赢得了三秒的时间。

  狂吼着的巨人开始向我冲来。

  “16斩!!!!”

  我的长刀向着眼前的虚空挥下,极尽我所能的一刀。

  银色的光芒划破黑夜,刀身与空气高速摩擦,声音有如凄厉的尖叫。

  之后,虚空中。

  银发少女的身边闪现出数十道银色的光芒。

  前后左右上下,每一个方位都被光芒覆盖了,完全无法躲避,光芒闪过,那是正宗(伪)的刀刃,16斩全数向依莉雅划去。

  银色的轨迹切开了夜色。

  之后,

  “呀―――――啊――!!”依莉雅,银发的少女倒在了血泊中。

  冲向我的巨人猛地转身,抱起依莉雅,几个起落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消失在夜色中。

  果然,不熟练的缘故吗…

  空间锁定误差相当大呢,依莉雅还活着…

  如果多点时间让我练习的话,16斩全数命中,一定能…

  算了,我也不想杀女孩子。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了。

  秘剑--妖刀16斩,卫宫修的必杀。跟随美狄亚学习空间魔术的成果。将空间魔术运用在长刀上并发挥到极致的剑术。在一次斩击中持续使用空间魔术,将长刀――正宗(伪)的剑刃进行空间转移到目标的身边,上下左右前后共计6个方向。其效果就是在目标身边同时出现16斩,覆盖目标所有方位,绝对无法完全躲避的剑招。空间魔术运用熟练后能增加斩击数目。

  战斗结束了吧…

  由于过度使用魔力,刚愈合的伤口又都崩裂了,身体机能由于魔术回路的过载而近乎崩溃。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呢,血都快流干了吧。

  拖着几乎崩溃的躯体挪到Saber的身边,Saber的胸前全身被染红了,已经无法动弹了吧。

  金发少女圣绿色的瞳孔凝视着我,嘴微张了下,终于还是没有吐出字眼来,连说话的力量都失去了么。

  “你――遵守了承诺呢!”我看着Saber的双眸轻声道。

  圣绿色的瞳孔平静的凝视着我,嘴角微微笑了。

  言语已经没有必要了,只是这样凝视着,便理解了,理解了对方的存在。

  “走吧――回家―――!”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量缓缓抱起了金发少女柔弱的身躯。

  望向卫宫邸的方向,金发少女也用她那没有一丝杂色的绿瞳看着通向我们的家――卫宫邸的路。

  此刻她的侧脸是如此的美丽,让我几乎忘了呼吸。

  抱着Saber,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Saber已经昏睡过去。

  双腿撕裂般的疼痛,胸口渗着血,我只是机械似的迈着步子。

  要回去,因为―――

  约好了啊…

  “修―――!!!”

  远坂??

  她的声音―――已经模糊的视线渐渐出现了红色的身影。

  看到这个身影,我的心一下松了,身体倒下了。

  视线完全丧失了,

  结束了――――吧!远坂在的话…应该没问题了。

这家伙果然还是不放心又回来了吗?一定要好好训斥她呢  意识中断了…

  刀锋交错着,

  无数次挥舞出的剑痕。

  无数重的刀光,

  刀与剑相撞,散出火花。

  ――已经交手了数十回合。

  不愧是Saber,雷电般的剑。出手完全果断,直接,简单。

  如果面对的不是我,真的是很有效的剑术。

  虽然力量不及Saber,不过对于有着直感(伪)的我,Saber的任何攻击轨迹都被我轻易看透,之后用长刀从侧面轻轻划开。

  每一剑的轨迹都映在我的眼里,闪过这种攻击,

  然后长刀划过,

  手腕、咽喉、心脏三段斩,不得不令Saber停下脚步作出防御姿态。

  刚躲开一击的Saber接着又不得不面对我毫无间隙地下一击。

  “咕────!”

  Saber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手上的剑,赶不上我回击的长刀,

  为了避开它,Saber只能咋舌后退。

  “―――果然还是难对付哪。不愧是剑士。”

  我轻轻的说着。

  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对Saber造成威胁。

  每一次,都被她预知般的闪过我的斩击。剑士的直觉么?

  “你的攻击很直接。以那娇小身体竟能如此使用长剑,想必是经过全身的锻炼吧。”

  我悠闲的观察着Saber。

  “不过,直接对我可没有效啊…”

  眼前持着剑的少女的英姿真的让人沉醉。

  男子悠闲的表情让金发少女恼怒起来。

  完全被轻视了!!少女恨恨的想。

  男子的刀锋无力的垂下,

  但是这绝不是空隙。

  眼前的男子是没有架势的。

  他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挥刀,任何角度挥刀。

  自然体势,完全察觉不到男子攻击的招式和角度。

  也正是因此,男子的攻击才那么诡异。

  所有的攻击都那么突然,仿佛随意的在虚空中划着圆弧,但却每一刀都让金发少女退避。

  “怎么了?可不能就这么结束啊。不是要好好的教会我Master的职责么?Saber哟――”

  男子调笑的语气。

  “哼、你什么时候才要闭上你的嘴────!”

  金发少女真正怒了。

  对男子的实力的确估计错误了。虽然见识过男子和Lancer的战斗,但没想到眼前的银发男子的剑术是如此了得。

  不真正战斗的话,永远都不会知道男子的剑术是多么的诡异。

  每一刀都划向少女攻击或者躲避的轨迹上,仿佛预知似的。

  不,男子就是能预知吧。金发少女有这样的错觉。

  刀与剑的激突。

  金发少女突进一击。

  面对少女的突进,男子还是没有丝毫动作。

  “───好,中了…!”Saber欣喜道。

  银发男子笑了一下,

  突然的,虚空中出现在少女攻击轨迹的长刀,

  接着,架开少女无形剑的攻击,然后――

  是高速的斩击!!

  银芒向金发少女颈部划过,

  少女紧急退后,挡下了朝她头部挥去的闪光。

  接着,金发少女再次全力突进,向男子额头重重砍下。

  男子在少女剑举起那一刹那,微微后退。

  少女的剑斩下,攻击落空了。

  剑在离男子的鼻尖1厘米处擦过,男子准确的避开了。

  “刀身三尺多,宽度约四寸的西洋剑可是打不到我的哦。”男子仅以毫厘之差躲过了攻击,笑道。

  眼睛不可视,但对于空间感知异常敏锐的我,无形的剑在空间中划过的轨迹还是很容易把握的。

  “…不敢相信。没有使用任何魔术手段,甚至都未曾认真交锋,便测出了我的剑吗?”

  金发少女沉稳的声音响起。

  少女对自己的攻击速度有着绝对的自信。

  的确,那种速度看到剑已经很难了,更不用说捕捉到剑的形状了。然而这种状态下,眼前的银发男子竟然…

  “啊――”少女再次上前一步,挥剑砍击。

  男子长刀一划,银色的曲线将少女的攻击划开了。

  “修,你的战斗就是从不正面承受我的一击,只是从旁划开而已吗?”金发少女恼怒道。

  “哎呀,哎呀,原谅我没有跟你正面交锋的无礼吧。再怎么说,这把长刀,如果正面交锋必定会断折。虽然对你来说以力量决胜负才是基本,但我不能那么做。与你的剑交锋、竞力,我是做不到的。”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无辜的说。

  Saber静静地看着我。

  “刀本来就是这种东西。西洋的剑,是以其重量与力量砍断物体。但是,我们的刀是用速度与技巧切开物体。我们的战斗会合不来也是有道理的吧?”我继续解释着,可不能再将她惹火了。

  金发少女瞪着我,沉默着,脸上满是不满的表情。

  “这个…一定要和你对砍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少女现在心情极其恶劣。

  “当然!!骑士的荣誉是绝对不允许决斗时退让的。”少女理所当然地说着。

  …我又不是骑士,我郁闷道。不过似乎现在还是闭嘴比较好。

  “那个…Saber,你有钱么??”我问道。

  “钱?为什么问这个??”金发少女还是瞪大眼睛盯着我。

  “修理费啊!和你对砍一次,你不付我刀的修理费么?我的长刀可不是宝具,碰坏了怎么办?”

  “你怎么不去问Berserker要??”少女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Berserker…去向他要钱?

  不知道第二天我会被切成几块呢…我想到这就冷汗直冒。

  “唔,算了…我人比较和气。Berserker穷的连衣服都当掉了,修理费,我就免了吧。”

  男子一边耸着肩,一边哎呀哎呀地嘀咕着“我真是善良呢”。

  扑通,听到这话,金发少女脚步一个踉跄,跌倒了。

  金发少女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在那陶醉的男子。

  “那就到此为止了。既然不愿停手的话,就先让你看看我的秘剑吧。”银发男子侧身面对少女,缓缓地举起了长刀,做出少有的攻击姿态。

  “咕────”

  金发的少女连忙提起了无形之剑。

  少女昨天已经见识过男子的秘剑。

  虽然倒地的她,并没有看见秘剑的施展。但是Berserker退走却是事实,依此也能想象到男子秘剑的威力。

  刀刃上开始闪耀着银芒,魔力大量聚集。

  接着,

  “秘剑――――妖刀―――”淡淡的声音在道场里回荡。

  “―――――16斩!!”

  银色的刀芒闪过,

  刹那间,金发少女的身边,虚空中闪现出银光。

  数十道银色的轨迹向少女的身躯划过。

  无法躲避!!

  少女脸上露出了惊恐。

  金发的少女咬了下牙,一个突进。

  试图承受住银芒的攻击,向男子重斩。

  但是,少女脚下…银色的刀刃划了过来。

  少女的双脚被银芒划过,

  随后身影一顿,

  少女瞬间被银芒淹没…

  “呃―――!!”

  金发的少女一下倒在男子的面前。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倒在地上的Saber抬头凝视着我,不甘心道。

  “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没听过的名词呢,我皱了下眉头。

  “刚才的攻击,那一瞬间,你的刀确实是如同有16把般存在。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以一剑的挥动来引发出平行世界中剑的另一条轨迹,其效果就像真的有两把剑在同时使用那般。”Saber向我解释着。

  “是吗――――原来如此―――”

  在自己第一次创出这招时便觉得奇怪了――我的长刀只有一把,无论空间转移魔术用多少次,刀的轨迹应该只有一条。然而,当我使用时,却有多条轨迹。看来应该是在持续的空间魔术的使用中,引发了多重次元曲折现象。

  具体的解释?我才懒得想呢,我是实用派,能用就行。不能用?不能用还想了干嘛…

  这应该是我的专属秘剑了吧。

  美狄亚告诫过,绝对不能持续使用空间魔术,因为那会造成自身存在空间的崩溃,后果便是魔术师自身被空间扯碎。

  不过我是个例外,极致的空属性完全可以和空间相容,持续使用有一定的可能性。

  不过很遗憾的,持续空间魔术的使用,美狄亚限定在死物,我的长刀――正宗(伪)。

  严厉禁止我对自身使用,毕竟所有尝试持续空间魔术的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美狄亚可不愿意我去实践下她的理论。

  “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我可是用刀背斩的哦。生气会有皱纹的哦。”我看着地上满是狼狈样的气鼓鼓的少女,笑着打趣道。

  “你―――我不服!!这次不会让你有机会使用秘剑的!”惨了,完全变成赌气了。

  少女似乎想要站起来继续打。看到这个,我立即一把抱起了她,开玩笑,再打我就趴地上了,我还是个伤员啊。

  “放下我!!!”Saber拼命挣扎着。

  “好了,好了,不打的话我就放下你。”

  “…好――”Saber挣扎了好一会,妥协了。

  “去洗个澡吧,身上全是汗呢。”

  “嗯――”

  “一起洗么??”我提议。

  “嗯―――”

  “是吗?真遗憾呢。”这种鬼提议会接受才怪。

  嗯??!!!

  “什――――么???!!”我惊呼起来。

  好像我听到的是“嗯”。

  “你同意了??”

  “嗯”

  “这个,我是说,你一个女孩子,和我一起洗澡,这个,你同意了?我是个男人哦,绝对的男人哦。”我赶忙把Saber放下来,手忙脚乱的给她解释刚才的提议。

  “嗯,英灵是无分性别的,身为剑士的我,早已放弃了女儿身。”Saber说的很坚定,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

  “呜―――”我立即败了,还以为她对我有点意思了呢。

  不过和女孩子一起洗澡,宝贵的体验啊!!

  我管她怎么想,重要的是我怎么想啊,赶快回房间准备衣服去。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吧,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告别Saber,约好在浴室见。

  冲到自己房间立即到处翻替换衣服。

  该死!!我平时把衣服放衣橱里面做什么,现在要拿还真不方便。

  “修,什么事那么开心??”

  “和Saber一起洗澡,哈,衣服在这里!!幸福的人生啊――――我来…”

  这个――――是谁在问话???

  正想奔向浴室的我疑惑着。

  从头凉到脚的寒意向我涌来,我不安的回头看了下美狄亚正黑着脸瞪着我。

  ―――――我怎么忘了今早让美狄亚躺我床上了,末日啊…

  “哈,美狄亚,今天天气不错。”

  “美狄亚,我给你揉下肩膀。”

  “美狄亚,我…”

  “啊!!!――――”

  我的惨叫…

  美狄亚真是毫不留情啊,我的初次混浴计划夭折了…

  不过我身体什么时候能动啊…

  美狄亚在我身上试过了各种魔术后,愉快的拍拍手离开了。

  留下的我身体完全没知觉了,想给自己加个治疗魔术都做不到。

  呜,人生真是凄凉啊――――

  晚上,我们所有的人都到了客厅。

  看着眼前的Saber,真可惜啊,我叹气道。

  “修,怎么你没来洗澡??”金发少女问道。

  这个―――傻瓜,想害我被杀么??

  “抱歉,我等了你很久,没见你来就先洗了。”Saber一脸歉意。

  我死定了――――!!

  还不如继续躺在房间呢。

  我有种想哭的感觉。Saber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过于单纯啊…

  “修――――!!!!Saber,等你一起洗澡――――??”老哥和远坂都惊叫起来,这声音足够杀人了。

  “啊,这个,误会!!咳――咳,是这么回事。”理由,借口,我必须快点开脱才行。

  “对了,这个―――浴室的淋浴坏了。我本想修好再让Saber洗澡的,不过后来遇上点事走不开。就是这么回事。”完美的借口啊,我天才啊。

  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了下美狄亚的小手,示意她为我保密,不过美狄亚的小手还真光滑啊。

  “Saber?是这么回事么?”远坂凛脸上清楚的写着“不信”两字。

  “啊,这个…”我给Saber不停打眼色,终于――她明白我的意思了,“是的,就是这样。”

  “呼――――”我松了口气。

  “修,没和Saber一起洗澡,很遗憾吧?”

  “啊,是啊。真是可惜啊――――???!!!”

  就在我松口气的时候,远坂凛的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了。

  凛,这个小恶魔!!!套我话…

  “我淋浴还没修好,我现在就去啊,哈―――哈哈”我边说边站起来,赶紧向外面溜。

  呃…!!

  身体―――无法动弹!!

  美狄亚,你的空间固定化自从遇见我是越来越纯熟了。不过…貌似全用我身上了!!

  之后,我被带回了桌前。

  美狄亚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愉快的看着我被老哥和远坂凛轮番教育思想道德修养。从某个角度看,美狄亚和魔女的确是等价的。

  而Saber也快乐不起来,远坂教育完我还不尽兴,又去做她的思想工作,远坂这家伙有当老师的潜力啊。

  痛苦的感觉,两个人在你耳边不停的磨,比面对Berserker还痛苦。Saber完全成了小鸡啄米,只知道在远坂凛的威严下不停的点头。

  终于―――教育结束了。我和Saber都松了口气,啪嗒,趴桌子上了。这一瞬间,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竟然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我有个建议,晚饭就轮流做好吗?以后要一起生活了,这样比较好对吧?”

  远坂凛很满意刚才的教育,提出建议。

  她已经搬来卫宫邸了,好像是我昏迷时搬来的。

  盟友么?当然要相互照顾,这是她的原话。

  “…嗯呣。也对哪。虽然想过要跟平常一样,但远坂既然住在我家就跟家人一样了。要做饭也是当然的,我也比较轻松。”老哥开心的笑着。

  “说明下,我不会做饭。”我举手发表意见。

  “没人指望你!!”

  远坂似乎对我的怒气还没消,狠狠的冲着我开口。

  我又没看你洗澡,这么生气干嘛…我嘀咕着。

  “决定了。今天就士郎负责做饭。已经这个时间了,作战会议就吃完饭再开始吧。”

  最后远坂下了结论,一会作战会议?有趣的名词。

  “??不,轮流做晚饭是没关系,那早饭怎么办。早饭也轮流做吗?”

  “啊,早饭不用了。我不吃。”

  “───什么啊,别乱说,不吃早饭长不大喔。”

  “多管闲事,请不要对别人的生活方式插嘴。…总之今天的晚饭就是要士郎来做!不拿出像样的食物我可不会说话喔。”

  远坂很不高兴地瞪着老哥。

  “…我知道了啦。那我去做饭了。”说着,老哥拿起围裙走去厨房了。

  “你决定以后的方针了吗,凛?”Saber发问。

  “谁知道?因为没有情报所以还没办法说什么,总之先要找出其它Master吧。剩下的Master有三名。虽然想在不让对方知道我们是Master的情况下找到他们,但果然还是不太顺利呢。

  “远坂!不是三名喔,是四名吧?知道是Master的不是只有我、你和修吗!”

  “做饭吧,你!!老哥!把差点把我送上天国的小女孩忘了??那个依莉雅…”老哥这家伙大概不会在内心将这个少女作为敌人吧。唉,前途有点艰难啊。

  我已经知道Lancer所在了,美狄亚在教会前已经确认教会里的其中一名英灵是Lancer,另一名未知。不过这就足够了。

  那神父还在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而开心的笑着吧。这伪神父打算让我们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也好,先解决外面几位,就到时一次突击直接解决你吧。

  “依莉雅苏菲尔…是Berserker的Master吧。凛好像知道她的样子?”Saber大概也感觉到当时凛听见这名字的异常了。

  “…差不多吧,至少知道名字。因为爱因兹贝伦是好几次都差点得到圣杯的魔术师家族。”

  “…就是说,对圣杯战争很熟悉吗?”

  “应该是吧。虽然不知道其它人是怎样,但把依莉雅苏菲尔当作最大的障碍是不会错的。本来Berserker这属性是让弱小的英雄强化用的喔。虽然可以用理性当作代价换取英灵的强化,但控制这种‘狂暴的英雄’需要相当大的魔力。如果你变成Berserker的话────”

  凛一脸担忧的看着Saber。

  “那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说话了吧。Berserker是排除一切协力机能,只强化战斗能力的。就像是要使受伤的狮子服从一样。一般的魔术师根本控制不了。”

  “也对。就算是其它较差的英灵变成了Berserker,一般的Master也无法驾驭。但依莉雅苏菲尔却召唤了超一流的英灵,让他成为Berserker后还能完全支配。

  …虽然不甘心,但那女孩在身为Master的能力上也是跟我不同层次的。”

  “…同感。我们目前的问题,就是被那不同层次的对手给盯上了。

  Berserker的宝具是‘十二试炼’,现在只是杀死他一条命罢了。而且保护Berserker的‘理’是脱离物理法则外的。那是即使面对能毁灭全世界的宝具,只要不到A级就能使之无效化的一种概念。Berserker…海格力斯是拥有神性的英雄。对承受神之血的英雄,没有与其同等的神秘便无法干涉。”

  Saber也对前景相当担忧。

  “Saber的宝具只有C等级,无法伤害Berserker呢。麻烦啊…”老哥头痛着。

  “恩,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英灵,都一定会有弱点在。至少,Berserker并没有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可以避免被袭击时一击全灭。如果我的伤完全痊愈,就有可能与他匹敌。士郎可以趁机撤退,如果有什么援助的话就有胜算也说不定。”Saber分析道。

  “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老哥问道。

  “就是指宝具的攻击力。宝具分成三大类。单挑时可以尽情发挥的对人宝具、集团战斗时可以威震全军的对军宝具,还有毁灭性一击止战的对城宝具。简单来说,对人宝具就是有无限子弹的手枪,而对军宝具就是只有一发的飞弹。”

  原来如此,不幸中的大幸,Berserker并没有那种广范围粉碎的攻击方法。

  “美狄亚的话,应该在阿尔贡的船上和Berserker有过一面之缘吧。那Berserker就绝对是她的天敌了。毕竟在生前就是互相认识的嘛。对美狄亚的那些手段一定了如指掌。就像我拿綺礼没办法一样。世界上啊,就是有那种你怎么也没办法对付的对手。”远坂凛轻柔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痛着。

  “嗯―――其实我对Berserker已经没辙了,我顶多再伤害他2次罢了,这还是在他不防备的情况下。没想到海格力斯的宝具会是‘十二试炼’。”

  美狄亚的脸上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的确这个敌人太强大了。

  “那么我们还是以防御为主,我先把这里做成阵地。”美狄亚是拥有“阵地作成”能力的,在阵地中战斗对自己有利。

  “嗯,暂时也就先这样了。毕竟如此强力的对手不是我们目前所能应付的。”远坂下了总结。

  “并不是什么难题。”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既然英灵无法解决的话,那么就解决Master吧。”

  圣杯战争本来就是以杀死Master为主的战争,不过眼前这几个家伙只顾想着打倒Berserker了,钻了牛角尖啊。

  “不行!!”听到我的这个提议,老哥在厨房立即出声否决了。

  “修的建议很正确,而且以修和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远距击杀依莉雅苏菲尔,我赞成。”美狄亚对我的提议很满意。

  “Berserker由我来牵制,Master就交给修和美狄亚。这战术在昨晚已经试过了,可行性相当高。”Saber完全无视了老哥的意见。

  “但是…依莉雅只是个小孩子――”老哥厨房很不满。

  “拜托,老哥,我们可是弱的一方哦,不使点手段被杀的可是我们啊。你不想远坂被杀吧?”这个时候用远坂打掩护最好了。

  “我是不希望―――但是…”果然提到远坂这家伙就犹豫了。谢了,远坂,我心中对你感激不尽。

  “既然是她是Master,那么就是敌人。敌人必须打倒!!”Saber坚定的眼神。这家伙是属于绝对的贯彻信条的骑士,一丝不苟的家伙。也是…可爱的家伙!

  “对了,远坂,你的英灵的伤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的Archer还没回复到能战斗的地步。”远坂声音低了下去。

  “听说Archer的眼睛如鹰般锐利。让他来看守房屋四周怎么样呢?”Saber建议。

  “我就是这么打算喔。如果让他在屋顶看守的话,有可疑人士靠近马上就能知道。这房屋也布了对付侵入者的结界,防守应该是安全了吧。…不过,如果Berserker打过来也只能逃了。”

  老哥将准备好的餐具,晚饭拿到客厅。

  晚餐是炸豆腐,海带味增汤,还有鸡肉么?就这点材料能做出这点东西也算是不错了。

  Saber默默地吃着饭,那动作相当优雅,让人完全相不到这是名挥着剑的少女。

  而且,

  “…嗯呣。…嗯呣、嗯呣”

  Saber每次一吃到还没碰过的菜,就连连点头。那动作感觉有点好笑。

  恐怕是在表示她觉得很好吃吧。

  顺便一提,Saber把筷子拿的好好的。

  而另一边的远坂,

  “很好,这样就赢得了…!”

  就像这样,只吃一口就握住了拳头,

  “哼哼,期待明天吧,卫宫士郎…!”

  远坂握住拳头抖动着。这丫头和老哥比上厨艺了么?

  美狄亚用着刀叉,优雅的解决自己面前的饭菜,似乎对饭菜还是相当满意的。不时还为我夹些菜,这种温柔让我有好几次想要搂她的冲动。

  “对了,远坂,学校的结界是你布下的??”我问道。

  “呃――??不,不是我,是另一Master,我还以为是美狄亚做的呢?正也想问你呢。”远坂歪着头疑惑道。

  “结界?学校有这东西??”老哥惊呼。

  “嗯,不过要完成这么大规模的结界需要时间。因为学校是容易封锁的建筑物,恐怕是被当作神殿的祭坛吧。要完全起动这么大规模的结界,至少需要十天。”远坂回答。

  “那么,感到异状是两天前的星期六,所以还有八天吧。又一名Master出现了,看情况是学生的可能性相当大呢。”我说道。

  “学生吗??但是学校似乎没有其他魔术师了,要有的话这么多年我一定能感觉到的。”远坂手撑着下颚沉思着。

  “那么恐怕是非正规的Master吧。”我说道。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令咒的气息,都是以魔力来活动的东西。

  那么───如果让没有魔力的人成为Master的话,就只有直接用眼睛确认才能分辨出来。

  “的确,那么就是说任何一个学生都有可能了吧。”远坂一副被打败的样子趴倒在餐桌上。学生这么多,要找到的确太困难了点。

  “那么,在我们这边恢复完全状态以前就先不要行动吧。要照过去生活不要被发现是Msater。把手上的令咒遮住别让人看见。尽量不要到没人的地方。太阳一下山就要马上回来。这个,还有…”

  “要外出时请带英灵一起出门。Archer能够保护的了凛吗?”我问道。

  “这点事应该做得到吧。我可以让他变成灵体待命。所以没问题喔。问题是───”

  “我的Msater吗?”Saber说道。

  “对。喂,士郎你有在听吗?外出的时候一定要带Saber一起喔。虽然不要引人注目是我们的规则,但说不定有些笨蛋会在白天就袭击过来。为了防备那种状况,要跟Saber待在一起喔。”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老哥不太情愿的回应。

  “啊,但是不行啊。Saber不能变成灵体,所以不能跟到学校里。”老哥似乎想起问题关键来了。

  “不用担心,学校由凛和Archer在,没问题的。不过记住要和凛一起回来,我可不想你回家路上被杀。”我解了老哥的难题。

  “哦,也是,那么以后就拜托你了,凛。”老哥脸红的向凛双手合十请求。

  “嗯――――那么,我就照顾下你吧。”远坂凛一脸戏谑。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老哥和远坂正常上学,期间全力寻找学校的另一名Msater,特别要注意带着手套或者把手包裹起来的家伙。我、美狄亚及Saber在町内寻找其他敌人的痕迹。老哥,遇到危险,立即召唤Saber,我和美狄亚会随后赶来的。”

  我总结了下我们的行动计划,全票通过。

  夜逐渐深了,老哥负责洗碗,远坂凛似乎洗澡去了。

  洗澡――――呢…

  洗澡!!!我跳了起来。正事忘了。

  不过已经没戏了,美狄亚一把拉住了我。

  美狄亚的身上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有时间去偷窥的话,修,不如好好修行吧。”

  美狄亚直接抓着我的衣领拖着我就向道场走去。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被修理。我拼死抓住了门框,打死不松手了。

  美狄亚的魔杖砸我头上让我很快改变了这个想法。

  没打死我么―――只好松手了…

  “Saber,一起来吧,剑术可是要你帮忙锻炼呢。”美狄亚在走廊回头向还在客厅的Saber喊道。

  “明白了!”Saber立即回应。你明白什么啊,摆明了就是想揍我…

  来到道场已经几小时我已经忘记了,现在的我完全处于激战状态了。与精神状态相对的,是肉体的疲惫不堪。

  美狄亚与Saber的联手,一剑一法的组合,让我应付起来吃力无比。

  亲身体会了我实力的Saber完全没留手,划开她攻击的同时不得不注意美狄亚的魔术。幸好美狄亚对我的得意魔术―――空间固定化,现在对我这个空属性体已经几乎没什么用处了。当然平时我可不敢解开固定化,解了会被美狄亚修理的更惨。

  “喝――!!”

  Saber的突进,高速冲击的同时,长剑砍击目标头部。瞬间的速度肉眼完全不可见。而且由于巨大的冲力,砍击的效果非常惊人。这是Saber最常用的得意技。

  侧闪,同样的招数对我威胁不是很大,几乎没有作用。

  预知般的,Saber在突进未命中时就已经向右侧避开,我的斜斩落空了。

  啧,这是第几次了,我的攻击落空。

  Saber果然有着预知般的能力――直感么?以前不是很确定,但现在已经能肯定了。

  麻烦的能力呢,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预知,可以说是每个剑士都梦想的能力――直感。

  美狄亚升上空中。

  没有犹豫,长刀直接脱手向美狄亚甩去。

激射的银色光芒正中  只击中了空空的长袍…空间转移么?

  站定了身体,转身面向两女。

  美狄亚和Saber在对面并肩盈盈站着。

  “真的难以想象,修是一个人类。即使是英灵,不使用宝具也得败在你的刀下吧。”美狄亚由衷赞道。Saber也点头赞同。

  “不用再打了吧,美狄亚,Saber,我可是个病号啊。”我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两大美女。

  “好吧,好吧――现在也欺负不了你了。”美狄亚终于放过我了,无奈的叹着气。

  “太棒了。哦,美狄亚,你的光芒可以照亮大地。”我立即向美狄亚大献殷勤。

  之后,美狄亚和Saber先回去了。而我还需要继续研究下秘剑,尽量减少魔力的消耗与发动的时间准备。

  最主要的一点是,美狄亚和Saber现在还没去浴室呢。忘了说下,我在浴室做了个小开关,浴室有人进去的话,我是能够知道的,一点空间魔术的小应用。即便是美狄亚,不注意的话也无法察觉这个机关的。

  已经使用了3次秘剑了,全身似乎裂开了,血液停止了流动。

  三次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那么也该是我出发的时候了,这可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啊!

  在浴室的侧墙的隐蔽处我已经开好了偷窥专用洞。

  现在该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蹑手蹑脚地来到浴室外面,里面的水流声清晰入耳。

  站在这两个小洞前,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错觉吧,我安慰着自己,我可没有直感(真)啊。

  “我,卫宫修!只是偶然散步来到浴室外,只是偶然的停下,只是偶然的看见墙上有两个小洞,只是偶然的往里面一看―――虽然有这么多偶然真的难以置信,但这一切的确是偶然。恩,总之,一切纯属偶然。”我不停点头自言自语。

  不安感消失了,果然暗示对自己还是有点用的。

  那么――――我看…!!!

  可恶,水气太多,看不清啊!!

  手在墙上粘住了…

  脸也―――粘住了…

  “哪个混蛋在墙上涂了强力胶水啊!!!!”我哭着吼道。

  “是我哦,修!!”美狄亚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浴室里传了出来。

  “那个,对不起,修。”还有Saber,多好的女孩子啊,还给我道歉。但是…貌似我是在偷窥吧…

  “美狄亚―――我错了!!请原谅我吧!!”我用略带哭泣的声音说道。

  形势不妙,认罪请求宽大吧。

  “刚刚好像听到‘混蛋’…”

  “啊,有吗?哪个混蛋说的,我现在就去揍他!!”

  “你啊,继续好好在那反省吧…”美狄亚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叹道。

  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差不多洗完了吧,唉,今天又失败了。

  “修,有反省了吧。”浴室里声音传了出来。

  “下次一定换物理学机关了,魔力的就是不可靠啊。洞也要重新打,另外不用时要填上,不能再露出破绽…”还在深深反省的我听到问话,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扑通”摔倒在水里的声音。

  “修――!!!你这个不知道悔过的家伙。”美狄亚气急败坏道。

  完了,我刚才又做错事了,今晚看来得趴在墙上睡了…

  之后,

  远坂留在客厅,樱不说话地开始准备早餐。

  我呢,则看着在那边坐立不安的老哥,实在是有趣呢。

  对了,也该把美狄亚和Saber叫起来了。那样,事情就更有趣了。

  我想着就兴奋地向美狄亚房间跑去。

  唰地打开了门,我的汗是止不住的流啊。

  刚刚看老哥好戏,这下该看自己好戏了。

  美狄亚似乎刚起来,我打开门就看到了美狄亚换衣过程中最不该看到的部分――脱睡衣的部分…

  咚,连解释都没来得及,一个锤子已经砸我额头上了。美狄亚似乎还不解气,穿好衣服就跑我面前朝我脸上踹上一脚。

  唉,人生真是无常呢…这是我被踹飞时唯一的想法。

  “唉,修,你什么时候能变乖点,别老动歪念啊。”美狄亚一边叹着气,一边拖着地上的我向客厅走去。

  旁边的Saber充满同情的看着我,但怎么眼中就看到两字――“活该”呢。

  我刚才是误会啊,似乎没人会信这个解释呢。

  Saber没办法像Archer一样变成灵体。本来能从Master身上得到的魔力提供也没有。当然,不管哪个都是因为老哥这Master还不成气候的关系。

  魔力的消耗可以藉由睡眠来防止,不过魔力的补充不能说是万全的样子。如此一来唯一的能量补充就是吃饭。所以对于Saber来说,吃饭是必须的,对于美狄亚倒是可有可无。

  回到客厅,樱已经做完早餐。

  看着又突然冒出的Saber,樱虽然惊讶了些,不过大概被刺激的麻木了,很自然的接受了Saber的存在。

  老哥看到樱的表现抹了把汗,松了口气。

  然后,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我们跟平常一样地吃着早餐。

  “来,学长。远坂学姐也要吗?”

  伸出饭碗的樱,跟平常一样。

  虽然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两人之间的紧张感变淡了。

  总之表面上是这样啦。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远坂稍微思索了一下,接下了樱手上的饭碗。

  樱笑着摆上味增汤和烧蛋之类的菜肴军团,

  远坂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摆在眼前的菜肴。

  “远坂。你不是不吃早饭的吗?”老哥疑惑地问。

  “人家准备了就要吃啊。这是当然的礼貌吧。”

  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远坂哼了一声,看着旁边拿起了筷子。

  我们各自不同地说了开动后,就开始吃早餐了。

  难得有个安静地早餐呢…

  嗯??难得??

  这么说来,平时好像满热闹的啊,

“哎呀―――睡过头了睡过头了。”藤姐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过来了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热闹了――――忘了藤姐了。

  对面的老哥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终于明白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吧。

  藤姐从樱手上接下饭碗后歪着头,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

  “…哪,士郎。为什么远坂同学在啊?”藤姐终于提出了她的疑问。

  “因为,今后要住在我家吧。”老哥尽量表现的神色如常,但头上那汗…

  “这样啊―――,今后要住在这里吗。”

  “咦、什么住下来啊?士郎―――――!!”

  藤姐一下跳了起来,还好我事先捂好了耳朵,美狄亚也把耳朵捂上了。

  不过旁边的Saber就可怜多了,一下子被打击的蒙了。还好我立即把她饭碗给接好了,不然有的收拾了。

  美狄亚望着Saber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说‘你好可怜…’。

  “你在想什么啊士郎!让同年纪的女生住下来??”藤姐毫不留情的指责着老哥。

  “你也和修一样学坏了!!??”

  咕,我听到这话一下噎着了,拼命捶自己的胸,美狄亚赶忙递上了清水。呜,差点害死我,藤姐你教训老哥也就是了,还说我不是干嘛?

  “总之远坂要在我家住下来。就算抱怨也不会变的,说了也没用。”老哥坚持。

  “啰嗦─!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允许她住下!虽然不知道远坂同学有什么事情,但一定要让她回去!”藤姐似乎也不放弃…

  “老师。虽然你说不允许我住下,但我已经住过一晚了。”

  突然,

  远坂顺畅地开口,就像是在藤姐头上泼了一盆水一样。

  “────咦?”

  “就是说,我昨晚已经住下了。不,正确来说是从礼拜六开始打扰的所以是两个晚上了吧。现在是借住在别栋的客房,行李也运过去了。怎么办呢老师。客观上来看,我是已经住下来了。”

  藤姐的脸一下变青。

  “士、士、士郎,你在做什么啊…!你知道这种事如果被切嗣知道会怎样吗!?”

  “会怎样嘛,老爸应该会很高兴没错喔。会说这样才是可靠的男人之类的。”

  “呜…同感。因为切嗣是对女孩子很好的哪…对了、是这遗传给你了吗?士郎你这笨蛋─!”藤姐气势一下被打败了。

  为什么问我时就说我是色狼呢?郁闷中…

  “啊,对了,藤姐,除了远坂还有一位要住下来哦。”我道。

  “咦??”

  “就是这位。呃――――”

  怎么解释?我看向老哥询问。

  老哥拼命向我打眼色,鬼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意思啊??挤什么眼睛啊―――

  说是老哥未婚妻得了…

  “啊,是老…”

  “修的女朋友!!!”老哥立即打断了我的话。

  “修的女性…朋友…”在我快杀人的眼光下,老哥立即更正了自己的错误。

  看向Saber,意外的脸上抹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红晕,也许是紧张吧,不停向嘴里塞着食物。

  “修―――!!!你‘又’有朋友来了…”藤姐听到这个立即放过了老哥,转向我,加重语气道。

  “啊,这个,哈,我修行5年,认识的人自然多啊,哈哈。”我挠着头打着哈哈。

  “嗯――――?”藤姐盯着Saber的脸。

  我偷偷向老哥伸出3根手指――30万日元!!

  然后老哥果断地伸出1根手指,再用一根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下――10万日元!再多我就没了!

  我手一挥――没门!!

  然后我伸出2根手指,指了指藤姐,然后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下,吐出舌头――20万日元!!不然等着藤姐把你喀嚓了!!

  老哥复杂的眼神看着藤姐和Saber,最后忍痛做了下ok的手势――成交!!

  20万日元入手!!

  藤姐盯着Saber看了好一会,叹了口气:“修…不会又是你的未婚妻,不远千里赶来见你吧?”

  “噗―――”正为自己发了笔财高兴着,喝着美狄亚递来的清水的我一下喷了出来。

  “咳咳――――藤姐你别开玩笑好么。”我边咳着边说道。老哥这家伙真会丢麻烦给我。

  “不是你未婚妻??”

  “不是!”

  “那么可不要把她变成未婚妻哦。”

  我人品有那么糟糕么…

  “吃早餐了,菜都凉了。”我立即转移话题。

  “不过,我们家什么变旅馆了呢―――――”藤姐在那叹气道。

  总之,就这样,远坂和Saber顺利的住了下来。

  吃完早餐,到了上学时间。

  老哥已经和远坂准备出门了,当然,樱也一起去。三人同行,老哥被夹在中间恐怕不好过吧。

  我们也该行动了,先去新都那边看下吧。

  结果,我们的侦察完全失败了…

  整个行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的变成了美狄亚和Saber的购物时间。

  当然,Saber完全是被美狄亚拖着去的,美狄亚抓着Saber的领子就这么拖着在商场到处转。

  感受到金发少女求助的目光,我无奈的别过头,视而不见,没办法…我这个当苦力的还要不情愿。

  老实说,我对今天还是比较满意的。光是两个美女打扮的光彩照人站你面前,就足够我舍弃一切抱怨了。什么敌人都见鬼去吧,还是陪美女重要。

  虽然买了相当多衣服,不过Saber和美狄亚却都没换。

  美狄亚是因为我说了句“美狄亚紧身长裙再披长袍是最好看的”,就把买的所有衣服都扔袋子里,开心的换回原来的衣服了。

  至于Saber,“这个…修说…这衣服适合…我”忸怩着。

  唔…我有说过Saber身上的简单洋装适合她么?

  算了,反正衣服买好了。什么衣服在Saber身上都别有魅力,既然她不愿意换也就作罢了。

  白色衬衫和蓝色裙子的确还是满适合清纯的金发少女的。

  现在我唯一祈祷的是回去不被老哥和远坂臭骂吧,毕竟正事全忘了。

  回到家,精神极度疲劳。

  虽然身体经过修行,应付购物这种小事完全没问题,不过精神是被折磨的够累的。

  你自己想啊,每次美狄亚和Saber换件衣服就得赞美下,两个人是两句,还得不一样。她们前前后后共换了不下二十套衣服,我得准备多少词啊,我几乎把脑细胞全用上了,最后还是没完全过关…

  我――卫宫修在此发誓,再也不陪女子购物了。

  …美狄亚用锤子威胁我去…不算…

  “啊、来了来了。你看,这菜色!好久没看到像远坂同学这样能做中华料理的人了啊!”

  藤姐在桌上摆着的菜肴前兴奋着。

  今天的晚饭是中华风的,

  四个大盘子上的是芙蓉蟹、青椒牛肉丝、没见过的高级肉与野菜的合炒、不知道在想什么摆了一整盘的烧卖军团,色彩鲜艳的无与伦比。

  小盘子上的是清淡的色拉,连让舌头休息的细节也注意到了。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藤姐喜欢的豪华晚餐,也是我最喜欢的。

  远坂真的是不错呢。

  “不要说话了快点吃啦。我肚子已经好饿好饿了喔。”藤姐高兴地坐下来。

  “对啊。你们快点坐下吧。中华菜一旦冷掉可是如罪恶般的难吃喔。”远坂冷淡的说着,也跟着坐在餐桌旁。

  大家说了开动后,就尝了一口料理。

  味道真是没的说呢。

  “呜哇、好厉害好厉害!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了喔。嗯,远坂同学我给你一百分。”

  “谢谢。得到像老师这样诚实的感想,我也很高兴。”

  “是的,我也对中华料理改观了。虽然不太会吃辣,但这非常地美味!”樱也像是打从心底高兴着。

  在笑着看着樱之后,

  “────哼哼”

  远坂凛用夸耀胜利的表情对着老哥。大概是指厨艺比赛她胜利了吧。

  晚餐在众人的欢乐声中结束了。似乎大家都已经接受彼此的存在。

  “樱,今后也住下来吧。”我向樱说道。

  怎么说呢…樱对于老哥的爱慕之情每个人都知道,除了老哥那个不是人的东西。

  所以我也想给她多制造点机会。

  当然,远坂也不错,看老哥自己选了。樱这个内向文静的女孩子实在不希望她不快乐。

  “嗯???”樱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建议给蒙了。

  “是啊,樱也住下吧。”藤姐也劝说了。

  “人多热闹点。你家我会去说明的,安心吧。”

  “但是…”

  樱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被我立即打断了。

  “就这样决定了,好了,那么晚间活动开始,各人做各人的事吧。”我宣布晚餐结束了。

  就这样,在老哥和远坂还没来得及表示前,樱的居住权就决定下来了。

  “修,你到底在做什么?”老哥在我出了客厅立即拉住我。

  “是啊,是啊,修,你不知道这里可能会变成战场么?”远坂也一脸的不满还带有担忧。

  “因为――,她和我有点像吧――――”我叹了口气,说道。

  樱――那个孩子一直都在痛苦着。我能看到,因为一样―――所以想帮她…

  “啊,对了,绝对不要说服樱离开这里,如果你们真的为她好的话。”快到门外时,我不放心的添了一句。

  到了外头,

  青色的月光照着寂静的庭院。

  抬头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来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许多星座。

  “…时间不多了啊。圣杯…”

  我呆呆地,一边看着夜空一边自言自语。

  ───夜深了。

  夜晚是我最大的乐趣。

  卫宫家的传统是一定要继续的。

  那么,今天该去找哪位女孩子好呢??

  美狄亚、Saber、远坂凛、樱,四位女孩子还真是难以选择呢。

  远坂――放弃,老哥会找我玩命的。

  樱―――放弃,她喜欢老哥,我可不想让樱增加烦恼。

  就剩下美狄亚和Saber了呢…

  烦恼中…

  两个都那么诱人,难以选择啊。

  不过先选择美狄亚的话…按照惯例,恐怕我别想有能力再去找Saber了。

  所以果然先Saber比较好吧。

  Saber的房间就在老哥旁边,这是她坚持的,理由是要保护老哥。

  至于是否会打搅老哥,完全不用考虑。老哥一向有睡仓库的习惯,真不知道Saber把房间弄老哥旁有什么意义。

  蒙面,睡衣,外加个枕头,就是完美的夜袭的打扮。

  为什么要带枕头??

  …我也不知道干嘛带着…汗颜…

  轻轻拉开了Saber的房门。

  月光下的金发少女,静静的睡着,金沙般的头发此刻看来竟有些耀眼。

  轻轻靠近了Saber,平静的闭着双眼的她,宛若童话中的睡美人。

  在等待王子的吻么?――Saber。

  那么,既然来了,就做些什么才好吧。

  我的脸慢慢逼近眼前少女的脸庞…

  圣绿的瞳孔注视着我,平静而美丽。

  “修,有什么事么??”少女望着已经石化的我,轻轻的开口。

  “呃…这个―――Saber怎么认出我来的??”我现在正疑惑着呢,我难道忘记蒙面了,似乎没有啊。

  “美狄亚告诉我,‘如果晚上有个蒙面、睡衣、抱个枕头的男子出现在你面前,那么给我往死里打吧。对于修,从来不用客气。’由此推断,就是修呢。”Saber边向我解释,边坐起身。

  “是吗…美狄亚还真是多嘴呢。”

  正期待可以大饱眼福的我失望了,起身的Saber似乎还是穿着白天的洋装,这家伙睡觉不脱衣服的么?我郁闷的想。

  “嗯??Saber你拿球棒做什么?…这么说起来―――你哪来的球棒啊?”我看见Saber从一旁衣橱里拿出根球棒,疑惑的问。

  “美狄亚给的。”Saber拿球棒在手里掂了掂,似乎很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这个…我能问下,你拿这个做什么吗??”我感觉有点冷,似乎刚才Saber在提到美狄亚的话时有“往死里打”这词,以Saber那种死板的骑士个性,说不定还当真了…

  这次Saber什么都没回答,用行动表示了。

  Saber一定打过棒球…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也是最后的想法…

  天亮后,

  客厅门前,

  “这样真的好么?美狄亚,让修这么折腾下去??”远坂凛看着稀世的魔女一脸的担忧。

  “不,挺好的…”稀世的魔女淡淡回答。

  “这个…你,不生气??修对Saber…??”远坂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魔女的过去似乎不是很光彩…

  “了解修的…永远只有我…”魔女在那回想着什么。

  “是吗?的确,那个搞笑的变态色狼也只有你能宽容了…”远坂叹着气。

  “笑…吗…修从来…”稀世的魔女低语着进了客厅。

  早晨,我跟平常一样地走到客厅。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过的复杂状况。

  顺便提下,昨晚好像是Saber把我送回房间的。说是送,不如说是扔吧…

  “啊,不好意思喔,樱。我不吃奶油的。把那边的柳橙酱拿给我好吗?”

  “是这样的吗?远坂学姐以前好像说不喜欢吃甜的。”

  “怎么会,没有那种女生的。我不是讨厌糖分,只是不太吃而已。太大意的话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增加些什么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次。”

  “?那学姐为什么要柳橙酱呢?”

  “早上要摄取糖分。而且呢,不吃点甜的东西,之后的反作用会很可怕对吧。”

  “这样啊。就跟虽然只吃两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样呢。”

  “就是那样。…Saber不说话地吃的还真多呢。身体小小的却吃的跟樱一样多。”

  “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一般量,而且樱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许多,而且美狄亚吃的可也不少呢。”Saber说道。

  “才、才没有那种事…!远坂学姐跟Saber、美狄亚还有我,大家都是两片的不是吗?”

  “不,厚度不一样。跟我的一公分比起来,樱的两公分厚度算是吃得很多的。成长期应该摄取营养,这样也很好。凛也不要只吃一片,全部吃完怎么样?”这是美狄亚的声音。

  “就说不行了嘛。我跟樱不一样,营养不会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那么多会增加些什么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吃早餐,这样已经是让步了。”

  “…远坂学姐、那个、那种事不要在学长面前。”

  “…嗯呣。一直说着会增加什么,为什么回避具体的表现方式呢,凛。”美狄亚笑着问道。

  “就是因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樱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请、请不要说那种事――!”

  看来是不用为她们几个担心了,感情似乎满好的。

  吃完早餐,老哥负责收拾。

  今天不会又是购物吧…

  果然―――美狄亚和Saber直接拖着我就出发了。不过不是购物,而是观光游览。

  据美狄亚说,她所能感应的敌人范围比Saber广的多,刻意的搜寻没有必要,只要随意在町内走动就行了,敌人在附近会自然感应到的。

  于是,冬木一日游开始了…

  今天出门,美狄亚一袭白色连衣裙,左手扶着头上的白色草帽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快乐的哼着古典的小曲,似乎心情出奇的好。

  Saber还是一身优雅的洋装,白色的衬衣,蓝色的短裙,静静的陪着我跟在美狄亚身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看着前面快乐的有如精灵的美狄亚,看着身边安安静静乖巧走着的金发少女,我的心充满了宁静和温暖,所有的痛苦都仿佛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两张绝美的容颜。

  时光可以停止吧…得到它的话一定可以将现在的时光停止吧…

  “美狄亚…”我轻轻叫住前面愉快的背着手一踮一踮的美狄亚。

  “嗯??修!”美狄亚回过头来,一阵风带走了她的草帽,淡紫色的长发飘散开来,轻轻拨开眼前飞散的几屡秀发,纤细的手稍稍挡了下刺眼的阳光,微笑着站定了看着我。

  我―――想要说什么?……

  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想要紧紧抓住眼前的女子,

  想要永远拥抱眼前的女子,

  我已经无法忘记她了―――

  即使失去一切,

  我也一定会记得眼前的女子,

  那飘逸的倩影。

  风停止了…

  “美狄亚―――”我的声音很轻,唯恐破坏了眼前那如梦的画面。

  “休息会吧。”

  在离商店街有一段距离的小公园里,我们随便找了长凳坐下。

  我坐在美狄亚和Saber的中间,这种艳福还真难得啊,稍稍感叹了下。

  “美狄亚曾说过你的愿望――圣杯也无法实现呢。”我突然想起了和美狄亚初次相遇的情景。那个在深夜的雨中挣扎的娇弱身影…

  “嗯―――不过”美狄亚笑着看了下我,“也许已经实现了呢…”

  “嗯???什么意思??”我疑惑着。

  Saber也对此很好奇,圣绿色的瞳孔望了过来。

  “没什么…”美狄亚轻轻摇了摇头,向我靠紧了些。

  “那么――Saber有什么愿望么??”我很好奇Saber的身份,如此强的女剑士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怎么没她的资料??不会是圣女贞德吧,我幻想中。

  我和美狄亚同时望向了Saber。特别是美狄亚,那尖尖的耳朵还微微抖动,她也对Saber的身份好奇很久了吧。

  Saber沉默着,望向前方,瞳孔中虽然平静,却隐含了一丝哀伤。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美狄亚安慰着她。

  金发少女沉默的点了下头。

  “这个,说起来,能告诉我你的真名么??”我向低着头的金发少女问道。

  “抱…抱歉,我――不能。”Saber一脸为难,美狄亚也责怪似的拧了我一把。

  “说抱歉的是我呢,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呢。哎,反正总会知道的,在你使用宝具的那一刻。”我笑着道了歉,也没指望她会告诉我呢。

  继续休息了会,聊了些日常的话题,比如天气啊什么的,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

  “回去吧,今天又是无收获呢。”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

  “嗯。”两女同时点头。不过完全没有沮丧的感觉,一开始就当作是游玩了吧。

  回去一看…

  老哥好像做了满桌子的菜,吃的完么?喂猪呢――――

  “…学长,这会不会有点做太多了。”

  (咬咬)这是樱。

  “嗯。四人分的饭桶迭了两层,明显地过多了。”

  (吞吞)这是远坂。

  “不是饭桶,是饭盒。没关系啊,今天的主菜是饭所以做多一点也可以。有剩的话就做成饭团,也可以当明天的午餐。”

  (嚼嚼)这是老哥。

  “啊,那也可以分给我吗?虽然我不喜欢炒饭,不过这个就另当别论。哪哪,好像放了很多东西进去,是什么啊?”

  (咽咽)这是藤姐。

  “基本上是蘑菇炒饭吧。虽然搀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很复杂的。”

  (咬咬)老哥满嘴食物回答。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一个人把它吃光,你们看着吧――!”

  藤姐放弃抢夺饭盒了,开始用非常猛烈的势子扒着饭碗。

  饭碗一瞬间就空了,然后藤姐就这样毫不停顿地再要一碗。

  就这样,晚餐在藤姐的抢夺中结束了。反正我也吃的很满意,老哥这个厨师还满称职的。

  因为老哥似乎有话要说,所以支开了樱,让她去帮忙整理房间和准备浴室了。

  反正樱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我一说她就去了,什么抗议都没有。

  我当初让樱留下来不会是让她来做苦力的吧…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远坂发问了。

  “跟其它Master有关的。我有件事想让你们听听。”

  “哦???有消息了?”我的精神立马提起来了。

  “我今天,跟Rider的Master见面了。”老哥说了。

  “什、跟Rider(骑兵)的Master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Saber一脸急切。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个人去跟敌人见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么了!”远坂似乎生气了。

  “呜哇、等一下、冷静一下啊…!没事的,我没受伤,别那么生气。”老哥被远坂说的有点慌了。

  “还说别生气───不,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士郎的行为而错愕而已。”

  “…我跟右边的那位一样。算了,抱怨已经过去的事也没用。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士郎。”

  远坂和Saber用着明显是生气的眼神瞪着老哥。

  “哦――??Rider吗?那么Master是谁??”我问道。

  “间桐慎二,樱的哥哥。他在我正寻找着学校的结界时叫住我。说是有话要说叫我跟他走,我就到间桐家了。”

  “什────慎二、真的是那个慎二!?”远坂惊讶道。

  “啊啊。Rider也听慎二的话,他也知道圣杯战争。他说是因为间桐家是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是吗?”

  “咦───啊啊、嗯,是那样没错…不过不可能的喔。间桐家在上一代应该就已经枯竭了。间桐家的小孩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魔术回路。这是绝对的。”

  远坂断言,既然这家伙说的这么肯定,那间桐慎二真的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一般人吧。

  果然是非正规Master吗…

  “啊啊,慎二也这样说了。不过他还说只有知识留了下来。还有只有身为长男的慎二有学习,所以樱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跟我类似的类型啊。他说因为自己没有魔力,所以不会被远坂察觉喔。”

  “…这样啊。糟糕了呢,确实有这样的例子吗…。如果有魔道书的话也应该可以当上Master吧,啊啊真是,这样子我的行动不是完全被他知道了吗?笨蛋。”

  远坂喃喃地反省着。这家伙在关键地方总是有点脱线,知道间桐是魔术师家族,竟然没去调查,还真是无语了。

  “是我失误了。应该好好注意慎二的。如果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他布结界的。”

  “啊啊,不对。慎二说学校的结界不是他干的喔。还说学校里有另一名Msater。”

  “老哥你不会相信那家伙的话了吧??不过也是呢,就因为好人,所以才对表明身份,想结为同盟吧。”我给老哥提下醒,对方可是敌人呢,间桐慎二的话能信多少恐怕是未知数吧。

  不过间桐慎二自己暴露Master的身份真是失败呢。

  那么…什么时候去杀了他呢…

  “是的,他问我要不要合作。慎二好像也不打算战斗。”

  “咦───士郎,你该不会跟慎二?”远坂怀疑的看着老哥。

  “不,我拒绝了,当然啊。我已经跟远坂合作了嘛。就算要回应,也得先跟远坂商量不是吗?”

  老哥立即解释了,怕给远坂留下不好印象。

  似乎…我完全被无视了。我也是同盟啊!!!

  “啊…嗯。那、是那样没错。不过你说了拒绝了吗?”

  “啊啊。刚刚虽然那么说,但对慎二的回答是我独断的。也不是什么要说给远坂听的事。…啊,我果然还是太轻率了吗?”

  “…没有。士郎的判断很正确不是?不过,你是以个人身分被邀请的,让我来评论也不合道理嘛。”远坂扭捏地说着,这家伙也会不好意思??

  “已经没必要增加盟友了,再增加我们就没有敌人了。”我立即下了决断,下次还有人来搞结盟不完了。

  “恩,也是。以我来看,Rider并不是很强的Servant。远不及Berserker,我想也没有Lancer的威压感。Rider本人也比我想的来得正常。”老哥交代了对Rider的感受。

  “…Master既然有这种感觉那就应该没错吧。不过,Servant的实力会被手中的宝具左右。在明了Rider是什么人之前请不要大意,士郎。”Saber提醒道。

  “…啊啊。我完全不知道Rider是什么英雄。Lancer或是Rider都很有英雄的感觉不是吗。但Rider没有,感觉好像跟一般的Servant不一样。”

  “───跟一般的Servant不一样,是吗。我不知道原因,凛可以说明士郎的感觉吗?”Saber向远坂询问。

  “咦…?啊、嗯,理由我倒是知道喔。这个呢,Servant是怎样的英灵,是会受召唤其出来的Master所左右的。Master跟Servant,会是很相似的人喔。”

  “也就是说,品性高洁的Master,就会召唤到个性相似的英灵。反过来说,心中有着深刻伤痛的人,就会叫出有同样伤痛的人。士郎在Rider身上感受到的不自然感就是因为这么啊。有着扭曲心灵的Master,有时候叫出的不是英雄,而是接近英灵的怨灵喔。”远坂细细道来。

  “接近英灵的怨灵…那该不会是,之前远坂说的────”老哥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就是最喜欢看到血、不把杀人当一回事的杀戮者喔。实际上,也有英雄是只留下大量杀人传说的,所以那种家伙会成为Servant也不奇怪。”

  “算了,Rider是什么没必要考虑,总之打倒就是了。那么分配下任务。

  远坂凛和老哥明天去解决间桐慎二,在哪都无所谓,解决掉他就行。我和美狄亚依然去搜寻其他Master。虽然不指望有什么收获,但是搜寻还是必要的。”我说道。

  “解决是指…”老哥迟疑道。

  “随你怎么想,总之我要Rider消失,或者间桐慎二放弃令咒。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由我去解决!”

  我知道老哥一定不同意杀死间桐慎二的,为了不让我出手,大概他会拼命让间桐慎二放弃令咒的。

  “Saber明天就在学校潜入后待命吧。有Archer和你,大概不会失手吧?”我看着Saber。

  “明白!”Saber严肃地点了头,那认真的表情像是刚接受了命令的骑士。

  “那么,没有异议了吧??”我最后确认了下,“散会!!”

  我们散了后,我和美狄亚前往道场,老哥似乎去仓库了,而Saber为了保存体力直接回房间休息。远坂似乎是找樱聊天去了,这两人昨天似乎还敌对呢,什么时候感情又好了?女人啊,不可理解的生物。

  现在我修行的主体是空间转移魔术,减少秘剑的准备时间,战斗中敌人可不会给你时间准备呢。

  Saber说的对,上次我胜她只是因为她让我出手了,而对Berserker一战也是有她拖延了三秒。可以说我现在的秘剑并不完全,时间――这个破绽太大了。

  而美狄亚则是练习自己的反应能力,在有敌人偷袭时也能及时躲开。

  美狄亚很对的起她的称号――Caster,她正如同大多数的魔术师一样,近身作战能力几乎是零,我想大概就是远坂也能在接近后打败她吧。

  美狄亚也认识到了这个缺陷,一直努力配合我锻炼着。看着认真的她也是我的一种乐趣。

  不知道练习了多久。

  然后,

  美狄亚去洗澡,走时还深情看着我,温柔的抚着我的脸庞说:“你要是再敢进来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个难忘的夜晚的!!”

  听到这话,我的头是点的这辈子最勤快的了。美狄亚笑着满意的离开了。

  有看不看是傻瓜,至于难忘么…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都是值得冒险的。

  在浴室顶我早已挖好了秘密通道,美狄亚―――等着我吧。

  来到通道出口的我正激动着,美狄亚就在这木板下面,只需稍稍移开一点,那么我这辈子就无憾了。

  木板被移开了,美狄亚正在浴池里梳洗着自己的长发,可以想象到这是多么诱人的画面。

  可恶!!这该死的水汽!!

  …我什么都看不到啊!!

  我皱着眉,思考良久,最终还是选择正面突击效果最佳。只要直接跳进浴池,惊慌的美狄亚一定会尖叫起来,然后我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马全力从浴池上方的通道跳下。

  唔――――!!??

  哪个混蛋在这通道下面放了块玻璃!!…还是钢化的…还有强力…胶水…

  窈窕的身影,美狄亚的身影,这是我唯一看到的模糊画面。

  充满诱惑的身段,在雾气中展现着她的一切,该死的,我如果再靠近些…

  夜晚是寒冷的,

  男人是孤苦的,

  世界是美好的,

  生活是现实的…

  美狄亚兑现了她的诺言,让我拥有了个难忘的晚上。

  我被贴在钢化玻璃上,在庭院晾了一个晚上,瑟瑟的北风吹在我的身上,告诉着我生活的凄凉…

  太阳什么时候出来啊,这该死的大地啊,什么时候开春啊―――――

  ───可以的话,希望让每个人都不会悲伤。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让别人幸福,我想那就是最适合我住的世界了。

  这是老爸切嗣的口头禅。

  这个男人告诉我和老哥他自己没能成为正义的一方。

  老哥自豪的对切嗣说让我来继承老爸的意志,我一定会成为正义的一方。

  而我只是淡淡说了句,无聊。

  切嗣看着我笑了。

  切嗣曾经喃喃地说过一次,

  一定有自己无法拯救的事物,

  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

  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却会失去五百的话,

  那就舍弃一百,拯救九百吧。

  那是最适当的手段,

  也就是理想。

  老哥当时很生气,非常生气,他相信正义的一方一定能够拯救所有人,只有实现这一点,才是正义的一方。

  正是单纯呢,老哥他…

  “士郎就拜托你了…”老爸这样说着,再也没有醒来…

  “修,差不多该起来了。”美狄亚的轻柔的话语飘过耳边。

  “嗯―――??!!!美狄亚,早上好呢。”我从睡梦中被唤醒了。

  不能动,全身不能动…

  对了,我还被粘在玻璃上呢…

  由于美狄亚给我周边加了结界,所以我空间转移没法用了,最后只好不甘心的和玻璃共度良宵了。

  “修,该吃早餐了。”美狄亚轻轻接触了结界,把我释放了。

  “嗯”稍稍活动了下筋骨,全身都好累啊。

  “修,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啊…”美狄亚看着做早操的我,唉的一声叹气道。

  我紧紧握着拳头发誓道,“人生的意义在于不断挑战,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

  “而且,偷窥那种紧张略带刺激和兴奋的感觉实在让我陶醉…”

  “咳――这个话你还是一个人的时候说比较好!!”美狄亚一个锤子砸我脑袋上,咳了声说道。

  早餐是樱做的,很丰盛。藤姐还是像往常一样吵吵闹闹的,在热烈的气氛中,早餐结束了。

  老哥、远坂、樱以及Saber前往学校,而我则和美狄亚继续逛街。

  美狄亚似乎越来越享受逛街的乐趣了,喜欢挽着我的胳膊,轻轻的将头靠在我手臂上。我也很享受这种感觉,美狄亚的体温让我感到春风般的舒适,在加上臂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不禁给我宛若天堂的感觉。

  “修,你不担心么?你哥哥士郎去解决Rider的Master。”美狄亚轻轻依偎着我问道。

  “没必要担心,Rider并不是Berserker,Saber和Archer联手绝对不会败的。不过Rider能否逃脱就是未知数了,毕竟英灵的宝具是最大的变数。”

  “也是…希望他们能顺利解决敌人――”美狄亚稍稍安心了。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美狄亚只需要静静的陪着我就足够了。”我轻轻点了下美狄亚的额头。

  “嗯―――”美狄亚的脸微微红了,把头埋的更深了。

  “目前唯一的障碍就是Berserker了,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胜算。唯一的机会就是他的Master,但是上一次我的攻击大概引起她的警觉了吧,下次战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得手了。”我看着渐暗的天空略带担忧的说。

  “…的确,Berserker不是我这个层次的英灵所能匹敌的,不愧是海格力斯…”美狄亚担忧地说。

  “!对Berserker时,你绝对不准近身!!这是命令!!记住,这是我的命令!你不想我用令咒来让你服从吧。”我用命令的口吻向美狄亚说道。

  “嗯!!修,我听你的。”美狄亚忽的开心的笑了。那笑容让我的心也暖了起来。

  “Berserker我自会设法料理掉他的Master。只要进入攻击距离,那么我的妖刀就能立即把她斩杀。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名Master的住址。不过现在先等解决Rider的问题再说吧。”我打算结束关于Berserker的话题,现在聊起来是徒增烦恼。

  “嗯,修的话请尽情使用我的力量,我很希望能帮到你什么。”美狄亚的双瞳期待的望着我。

  “美狄亚已经帮了我很多,而且以后也会更需要你的力量。所以――――请一定,陪在我的身边!”我用手梳理着美狄亚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嗯。美狄亚一定会一直陪在修的身边,绝对!!”美狄亚紧紧依偎着我许下了誓言。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相信老哥他们大概也回来了吧。

  进了客厅,老哥、远坂以及Saber和Archer竟然都在呢。

  “你回来了,修。”老哥首先注意到我,向我打着招呼。其他人也都向我看来。

  “嗯。那么樱不在吧??”还是注意下樱比较好,这些事情不能把她卷进来。

  “放心吧,我让樱去买食材了,暂时不会回来。”回答的是远坂。

  “那么,Rider的Master有没处理掉??”我直接询问重点。

  一番说明后,我大致知道了战斗的过程。

  的确,放学后,老哥约了间桐慎二,果然结界是他设下的。然后Saber、Archer出击。

  战斗一如所料般,Rider完全不敌,可惜的是老哥似乎不愿意对间桐慎二下杀手,结果Rider利用其速度优势,退到了Master的身边,带着间桐慎二逃逸了。这中间似乎老哥扮演了很重要的累赘角色,而且…这个白痴又耗了个令咒…结果就是,现在的Saber对老哥强烈不满中,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这么多人,结果,Rider和间桐慎二几乎没有受到伤害便逃逸了??”我皱着眉,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

  “…是…是的…对不起…”Saber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道歉。

  “算了…Saber,不是你的错,是某人的错。”我叹气道。顺便瞪了下老哥,不过似乎他没什么悔改的意思。

  “那么这位就是Archer了??”我看着不停打量我的Archer说道。不知道为什么,Archer的神情似乎充满疑惑。

  被飞越围墙的Saber打倒的,红色铠甲的骑士――Archer。得意的武器是弓么??

  “那么初次见面,你就是卫宫修吧,卫宫士郎的…弟弟??”Archer的稍稍皱了下眉,疑惑的表情还是没有消失。

  老实说,Archer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有点亲切却又有点厌恶,到底是哪位英雄??

  “初次见面。虽然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不过似乎没法知道了呢。”我向眼前的Archer,红衣骑士礼貌地说道。

  远坂曾说过,由于召唤的失误而导致了Archer记忆的缺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名。

  “这一点,我很遗憾。”Archer虽然这么说着,但神色却没一点歉意的意思。

  “算了,那么,间桐慎二就交给我解决。老哥,不要反对,昨天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你失败了,所以就由我处理。”我决定自己解决间桐慎二和Rider,老哥果然不是很靠的住。

  “但是,修…”老哥似乎还不死心。

  “修,再一次,我一定…”Saber也急忙开口,是对自己没完成任务不满吧。

  “够了,我说过了,我去解决。”我挥了下手,打断了老哥和Saber的请求。

  “Saber,并不是因为对你战斗不力感到不满,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保存魔力,老哥那可没魔力补充给你呢。希望你能理解。你的力量应该用于更适合你的敌人上。”

  我赶紧向快要爆发的Saber解释,听到这话,Saber脸色才缓和下来。她的骑士荣誉感也过于强烈了。

  “你说的是实话??”Saber一脸怀疑的看着我。

  “当然,我怎么可能欺骗这么清纯美丽、人见人爱的Saber小姐。顺便说一句,你房间的球棒已经被作为战斗物资征用了。”我此刻的脸一定很诚恳。

  “…”Saber听到最后一句话,嘴角抽了下,握紧了拳头,幸好最后还是松开了。

  哐,我的头立即被什么砸个正着。

  “好痛啊,美狄亚,你做什么??”我摸着自己被砸的头气愤的质问道。

  “没什么,有只蚊子,帮你拍下。”美狄亚很温柔的看着我,手里还掂着作案工具――平底锅。

  “有你拿锅来拍的么?还有冬天的哪来的蚊子?”我语气低了下来,气氛有点不妙,不过出于尊严还是有必要反击下的。

  我很快就为自己的反击后悔了,尊严要了干嘛啊…

  “蚊子还真是多啊…”美狄亚看着我的头上方感叹着。

  然后…

  美狄亚拖着被砸得满头包的我出了客厅,留下一副幸灾乐祸表情的Saber、远坂和老哥,以及目瞪口呆的Archer。

  晚餐是樱准备的,同时也介绍了Archer,藤姐和樱对于新成员的加入已经麻木了…

  我家越来越像开旅馆的了,不仅藤姐和老哥叹着,连我也开始叹气了。

  这次一定能成功吧,我在挖好的通往浴室的地道边爬边想。

  不知道上面是哪位美女呢,我有点期待了。

  地道是我早就挖好的,而且事前做了完美的掩饰,我有自信就是美狄亚也绝对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小心翼翼地移开浴室的地板,一股温香袭来,我深深吸了口气,被持续打压了数次,今天终于迎来我的胜利了。

  轻轻跳出了地洞,单膝着地落在浴室略湿的地板上。

  浴池的人影似乎发觉了什么,转过头来。

  “―??”我不禁出了声。

  池中的少女静静地凝视着我。原本扎着的金发披了下来,少了一分英气,多了一丝柔和。少女的胴体没在池中,只余一只小手浮出水面,轻轻地拨弄着池水。

  “修。有什么事么??”Saber的声音还是那样沉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呃――――啊,对了,我只是来履行上次的约定,不是约好了么?一起洗…”

  Saber过于平静的表情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唉,本来计划好少女一惊叫,我就扑上去的,现在好了,惊叫是没指望了,扑更别提了。

  “这样啊―――那么请你进来吧。”Saber释然。

  “啊,好――――嗯???”我已经打算立即撤退了,听到Saber竟然同意,一时愣住了。

  “这个―――Saber,你一个女孩子…和我一起…没问题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对Servant来说,性别只是琐事。所以修不用因为看到我身为女性的身体而慌张,不需要在意。”Saber用那圣绿色的瞳孔望着我说了,脸上带着些微红晕,浴室暖和的缘故么。

  “…那么我―――咳――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Saber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啊。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机会是绝对不能错过了。

  我万分小心地褪了衣服,跃进浴池,赶忙将全身沉入池中。

  到底是谁来偷窥谁啊,我暗暗苦笑着。被一个美女盯着脱衣服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手忙脚乱差点忘了怎么解扣子了。

  “这个…Saber,要不我帮你按摩下吧。”我看着眼前映在池中的少女模糊的胴体,咽了口水说道。刚才的尴尬已经被欲望瞬间冲散了。

  “多谢,但我并不需要。”Saber擦拭着自己光滑白皙的手臂淡淡的拒绝了我的请求。

  “那么―――我――帮你梳理下你的长发吧,这金沙般的秀发多么的美丽啊。请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我双手合十向Saber拜托。本想挤几滴眼泪出来,很遗憾失败了。

  “多谢,我自己会梳理的。修,你不洗么??”Saber还是那么冷淡,宝石般的双眸看着我问道。

  “呃――啊,我马上就…”

  我好像是偷窥来的,怎么角色有点反常…

  最终我决定扮演好自己最初的角色,正打算上前把Saber推倒…

  “Saber,我进来了,换洗衣服我给你带来了。”这是――――美狄亚的声音!!

  “Saber已经在洗了么?也不等我下呢。”这是远坂…

  “恩,Saber小姐说今天做了点运动,所以想早点洗。”这是―――樱…

  虽然身在温暖的浴池中,但还是有止不住的寒意从脚底向上涌来。

  Saber在――――笑!!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Saber这丫头一定早就知道美狄亚她们会来…

  阴谋啊!!陷阱啊!!

  不管怎么样,我先潜入池底再说吧。

  潜水前向Saber狠狠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提到我。Saber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我在池底有几分钟了??

  呼吸…困难…

  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自己向池面上浮…

  这样下去的话,我的美好人生大概就此结束了吧。

  不行了,凭着感觉我向浴池边缘爬去。

  只要到了池边,然后一跃而出,趁女孩子们惊叫时施展我的魅影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能跑多远跑多远。

  当然,跑出去后不想被钉上十字架烧死的话,今晚只有露宿街头了。

  为什么不用空间转移逃跑??别想了,美狄亚自那次“浴室事件”后,在浴室下了无数的结界,空间类魔术完全被封印了。

  终于感受到了池壁,我松了口气,下面就是全力逃脱了。

  我一下冲出水面,接着,我就是要全力跑向浴室门口。

  单手撑着浴池边,一个漂亮的轻跃离开了浴池…

  不过半空中的我又立即跃回去了――――

  四名少女正整齐地站在浴池外,浴室门被完全堵上了。

  看到我跃出的一丝不挂的身影,少女们立即把头歪向一边,樱更是捂住了眼睛。

  我紧张地偷偷看了下少女们。

  美狄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远坂一脸沮丧,樱则是充满惊讶,Saber还是那么平静,不过怎么眼中那股微微的笑意那么邪恶…

  “4分钟,耶,我赢了呢,凛。”美狄亚握着小拳头摆了个胜利造型。

  “唉,真失败―――,想不到修还真能撑啊,好啦好啦,我输了。”远坂垂着头,沮丧的说。

  “那个…美狄亚和远坂学姐说的3分、4分是…”樱还是一脸疑惑,歪着头问道。

  “我想――大概是在赌,修能在水下呆几分钟吧。”Saber一双碧瞳望着我,回答了樱的提问。

  到底Saber这丫头什么时候披上浴巾出去的??

  “这样啊――那修学长不是――太可怜了??”樱还是那么善良,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问着美狄亚。

  “那个…我正在洗澡,能不能请各位――出去下??”我尽量用着平稳地语气说道,不过怎么声音还是有点颤抖。

  “这样啊―――那么修,不如我们和你一起洗吧。我还可以帮你按摩哦。”美狄亚妩媚地说道,轻轻褪下了外衣。

  一瞬间我有立即答应的冲动,不过真的只有一瞬间,我发誓。

  “不,不,不。不必了,我喜欢安静,呵呵,安静。”我狠命摇着头。

  “是嘛――安静啊―――那么就…永远给我睡着吧!!!”女人还真是说变就变啊,美狄亚的脸一下晴转多云。

  “这个…请冷静点,听我解释…”面对眼前快要爆发的火山,我尝试最后的努力,不过美狄亚的飞锤已经等不及我的解释了。

  砰,我的头部一阵冲击,晕眩感袭来,我仰面倒在浴池里。

  美狄亚还不解恨,跃进浴池就是一脚踏我脸上,把我直接踩池底了。我发誓她这一连串动作就是对身为剑士的我而言都是高难度动作。

  5分钟后,五花大绑的我被扔在了浴室的角落。

  我的审讯被压后,美狄亚她们决定先洗澡,同时对Saber进行特殊教育,因为差点被我看光了。

  和美女同在一个浴室,却因为被绑什么都看不到,这种感受实在有如地狱。

  夜晚的星空是美丽的,我看着夜空感叹着。

  我被吊在庭院走廊上,这是众女商议后对我的惩罚措施。全身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美狄亚还发狠在我身边设下了数个结界,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美狄亚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望着这美丽的星空,我有点迷失了。

  圣杯真的能够结束这一切么??

  不管如何,我已经走上这条路,也只有走下去了,微微叹了口气,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冬天的早晨格外的寒冷。

  清晨的阳光射在脸上,感受到些许温暖,我慢慢睁开了双眼。

  对了――我还被绑着呢。看来得等美狄亚来释放我了,希望她不会太生气,把我一直扔在这吧。

  结果,似乎昨天的事件令女性同盟很生气。我一直被吊到中午才释放下来,美狄亚那时的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怕。

  我刚被释放下来,一把搂住了美狄亚,用力呼吸着她的清香。

  “美狄亚―――好想你。”我轻轻磨梭着她柔嫩的脸颊说道。

  “修,你―――哼!!”美狄亚象征性的挣扎了下,红着脸,小嘴还是嘟着。

  “好啦,好啦,今晚我可还要去找你呢。”我轻轻梳理着美狄亚的秀发。

  “真的??那么我可要好好准备呢!!”美狄亚美目一亮,她不是和我玩夜袭上瘾了吧。

  我有点担心晚上的行动了,“好好准备”这个词让我有点心寒。

  “那么去吃午餐吧,下午还要搜寻间桐慎二和Rider呢。”我拍了拍美狄亚因激动而微红的小脸,说道。

  “恩,那么走吧。”美狄亚搂着我的胳膊,小脑袋靠了上来,这都成她的习惯性动作了…

  午餐,美狄亚掌勺,已经好久没吃过美狄亚做的料理了呢。没办法,老哥、樱还有远坂互相抢着做饭,美狄亚实在没出手机会。

  “Saber,今天不用休息么?”我看着每吃一口菜就频频点头的Saber问道。

  “呃??下午的休息还是必要的,不过修今天要和Rider作战吧,那么我也要参战!!”Saber的眼神显示了她的坚决。

  “不行!!对付Berserker还需要你的力量,我可不能让你浪费魔力在Rider身上。”

  “但是…”

  “没什么,Rider并不是强力的Servant,我和美狄亚没有失败的理由。”

  Rider根据Saber的描述,只是速度型的Servant,破坏力简直低的可怜,当然宝具除外。不过她的Master应该能轻易收拾的。

  “是的,我和修已经足够了。”美狄亚轻轻擦了下嘴角,优雅的动作。

  “呜――”Saber不甘心地把怒气发泄在了食物上。

  午餐结束,Saber静静的回房间休息去了,不过脸上那股抱怨一览无遗。

  对Servant来说,魔力用尽是比外部的伤害更严重的问题。因为赋予身为灵体的Servant肉体的就是魔力嘛。魔力用完了就只有消失。

  …本来Master为了不发生这种事,而会输送魔力给Servant,但Saber由于召唤不完全的关系,没有和老哥建立魔力连接。所以Saber只能用自己的魔力来战斗。用完了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Saber有着超人的魔力,所以才能应付之前的战斗,但这也仅限于不使用宝具的情况下。恐怕一使用宝具Saber的魔力就会立即接近枯竭吧。

  对于让她和Berserker战斗,我也只是找个借口让她休息罢了。Berserker那种等级的对手即使她用完自己的魔力也无法战胜吧。

  下午,我和美狄亚开始进行Rider的搜寻工作。

  间桐慎二不是正规的Master,所以他无法给Rider提供魔力。那么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让Rider设置结界去吞噬人类的灵魂。所以我和美狄亚所要做的就是感受结界的存在。

  以防万一,我们到了慎二的家,让美狄亚感觉了一下有没有Rider的气息,结果是没有。

  接下来是对深山町的全面搜寻,如果这边没有结果的话那么就是在新都。

  一直到傍晚,深山町还是没有Rider的气息,确定了敌人在新都方向。

  我们任意地走在大厦间。

  虽然看过了比较大的建筑物,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刚好今天没有人加班吗,

  被称为新都象征的大楼灯火,已经几乎都消失了。

  人行道上人影稀疏,视野并不差。

  …刺入肌肤的杀气传来,

  这附近的确有“敌人”在。

  美狄亚很快确定敌人的位置,我抬起头,眼前耸立的是直达天空的大厦。

  敌人就在这里么?似乎在楼顶呢。

  “终于找到了。”我轻轻笑了起来。

  美狄亚一脸凝重,瞬间披上了紫色长袍,进入了战斗准备状态。

  大厦已经没有人了,我和美狄亚搭坐电梯升往顶层。

  “美狄亚,我对付Rider,你负责对付Master。”

  “…修,英灵间的战斗…”美狄亚对我的安排表示不满。

  “不用担心,我的实力你应该了解的。只要你解决Master,战斗就结束了。我只是缠住Rider罢了,没什么危险的。”我打断了美狄亚的不满。

  “…我明白了”美狄亚点了下头。

  大厦顶层…

  站在我眼前的是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结晶一般带着诡异眼罩的女人。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话都不说。

  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

  拖曳到地的长发,和纤细修长的身躯。

  虽然只让人感到血的味道,但也是非常美丽的。

  这衣服跟她的轮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

  在邪恶的同时也是神圣的,名为Rider的Servant,就是如此地充满矛盾。

  Rider好像超过一百七十公分,以女性来说好高。

  不过似乎老哥和远坂从来没提到Rider是个女人呢。

  美狄亚是魔术师,对上这种速度型敌人有着很大的劣势,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自己对付Rider的原因。

  没有看见间桐慎二,是在这大厦的某处躲起来了么?

  “那么,你就是Rider呢,Master躲起来了么?”虽然不指望她回答,不过套点话还是必要的。

  Rider没有任何反应。那几乎披到地面的长发迎风飘逸。

  “真遗憾呢――美狄亚,找出Master,杀了!!”我耸了下肩,向美狄亚发出指示。

  美狄亚点头,一个空间转移消失了,只留下紫色的长袍在空中飘荡。

  美狄亚要找到间桐慎二恐怕需要些时间呢,慎二没有魔力,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目视寻找了。

  而我则瞬间召唤出正宗(伪),向黑衣的Rider突击。

  紫色轨迹,

  Rider纵横来去,从四面八方画出一道道弧线向我袭来。

  她的长发如慧星般流动,那个样子就像是迎面吹过的微风。

  切过空间的轨迹,

  黑色的刃物,切过我刚才还在的空间。

  啧,Rider的武器还真是独特呢,两把短刀,黑色短刀,刀柄还连接着长长的锁链。

  大厦的顶楼,黑与白两个身影不断交错。

  铿,连续不断的钢铁碰撞声。

  黑色的身影以白色的身影为中心高速奔跑着。

  不断激射的黑色短刀,

  每次都被银发的男子轻轻挡开。

  之后,黑衣的Servant甩动锁链,被挡飞的短刀又再一次向男子袭去。

  男子只是自然地站立着。

  长刀轻轻垂下。

  完全没有威胁的体势,不,甚至是连防御的意思都没有吧。

  但是,每一次,黑色短刀飞去,银芒一闪,短刀已经被格挡开。

  而男子的长刀还是轻轻垂着…

  已经挡开多少次了,黑衣的Servant开始焦躁起来。

  黑衣的Servant突然急速向男子突击。

  之后,两条黑色的圆弧轨迹向银发男子闪电般划过。

  高速的冲力加上强力的一掷,黑色的Servant相信,以人类之躯万无挡下的可能。

  黑色的轨迹悄无声息地逼近男子…短刀破空的声音被远远甩在后面。

  然而,仿佛预知似的,银发的白衣男子轻轻架起了长刀。

  没有丝毫的误差,长刀就这样挡在了轨迹上――眉心、心脏。

  黑衣的Servant来不及惊讶,男子随后的一斩已经迫近。

  黑影立即强行停下身躯,猛地向后一跃,避开斩击,拉开了一段距离。

  “真是了不起呢,以凡人之躯,竟可与我匹敌。”Rider淡淡地说着,不夹杂任何感情。

  “哎呀,哎呀,被美女称赞还真是荣幸呢。”我站正了身躯,微笑着说道。

  因为是人类,没有宝具,所以被轻视了么?

  竟然拉开距离给我充足的魔力聚集时间呢…

  手上魔术回路瞬间打开,汹涌而出的魔力瞬间充满了我的长刀――正宗(伪)。

  “那么就先接下我这一招吧,Rider啊――”

  身体侧开,长刀双手持握,在身体右侧缓缓举起。

  看到我的攻击姿态,Rider稍稍躬身,手中短刀摆正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

  “秘剑―――――”

  冷冷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妖刀――――16斩!!”

  长刀闪电般划过,

  银芒刹那间打破了这片夜色。

  刀光在Rider身边闪现,向Rider身躯划过,留下银色的耀眼的轨迹。

  “呀――――!!”

  Rider手中短刀急速挥动,但面对同时的16斩,这种防御是很无力的。

  有10斩吧,击中了Rider。

  鲜红的血自她的手臂、双腿、背部、胸前飞溅而出。

  但即使如此,Rider还是没有倒下,颤巍巍的站立着,还想要继续战斗么?

  “Rider!!!给我杀了这个家伙!快!!你这个废物!!连个人类都无法战胜么??你还是英灵么!!!”真是吵闹的声音啊,在门边顶层高台传来。

  这个就间桐慎二么?樱的哥哥。

  真是麻烦的家伙啊,和老哥说的一样呢,是个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

  战斗已经结束了,间桐慎二竟然主动现身,美狄亚很快就会收拾他的。

  转头看向眼前的浴血的Rider,Master的命令有效了么?Rider竟然颤抖着站稳了身体,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啧,果然不杀了不行啊。

  正准备动手,美狄亚瞬移回到了顶层高台下方,一个转身又披上了她的长袍。

  “修,我立即解决Master!”

  美狄亚抬起柔嫩的左手对准了间桐慎二所在的高台。

  美狄亚对于没找到间桐慎二有点怨恨,似乎打算直接将整个高台轰碎呢。所以,以后绝对不能得罪女人啊…

  “等等―――――!!”

  门被打开了,随着一声叫喊,蓝色的身影直冲美狄亚而去。

  “呃――啊――――”美狄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护盾还未来得及撑起,便被蓝色身影击飞出去,栽倒在地。

  “美狄亚―――!!!”

  好怒!!

  “――!!!”蓝色的身影正是名为Saber的少女,老哥的Servant。

  敌人!!

  Saber,敌人!!

  背叛了么?

  不可饶恕!!

  “等等!!美狄亚只是被我击晕,没受伤。”看着快要失去理智的我,Saber焦急地向我解释。

  “咕――,那么你刚才的攻击行为可以视为敌意么??”我咬着牙充满怒意。

  “对不起,修,我无意与你敌对。士郎会给你解释的。”Saber脸上充满了歉意,低头向我道歉。

  “修,呼―――不能杀慎二。”老哥气喘吁吁的从门内跑了出来。

  我先切断了美狄亚的魔力提供,让她化为灵体形态,目前昏迷的她还是以灵体形态最为安全。

  “老哥,不杀慎二那么让他杀我们么?他是敌人!!”

  “我会说服他的,我一定能让他放弃Master的权利。”老哥一脸天真相让我差点控制不住暴扁他的欲望。

  “哼,卫宫士郎―――!!”高台上几乎被忽视的男子开口了。

  “我一定要证明给远坂看,我比你更优秀!!”间桐慎二咬牙切齿地看着老哥说道。

  “Rider!!还不给我杀了卫宫士郎!!”间桐慎二又开始对自己的Servant吼叫。

  突然,Rider举起了短刀。

  “什────”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回事,Rider把短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然后,一口气割开。

  …鲜血飞洒而出,

  从身上包裹着黑色装束的Rider脖子上,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你────你在、做什”

  连身为Master的慎二,都因为Rider的举动而屏息。

  就算Servant的能力超越人类,那也是致命伤。

  Rider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大量失血而消失不是吗。

  不过,那只是不知情人们的多余担心罢了。

  飞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阵形。

  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

  连看都没看过的纹路,

  散发出连比喻都无法比喻地不祥感,如生物般的图形。

  …是从Rider身上生出的,强大的魔力凝聚体。

  爆炸声与闪光,

  我在狂风中闭上了眼。

  但是,即使闭上眼我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有个白色的物体飞过,

  有个像是巨大的光箭一般的物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划破夜空。

  白色的,比朦胧的月亮更加洁白的东西。

  …那是。

  除了在神话中不曾听闻过的,超越传说的“神秘”。

  呜――-

  我会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

  …已经没时间了!!

  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了……

  巨大的光束…

  那划破天际的光束向着我激射!!

  光之刃,向我飞来,我会死在这里??

  和Rider死在这里???

  想起来了…

  在Saber使用宝具后…

  我感觉到了!

  我的灵魂感觉到了哭泣,然后…

  身体自己进行了空间转移,没有丝毫的准备,发觉的时候已经在虚空中了。

  转移的身体还未现身,我的灵体视觉已经感受到了。

  已经不能思考下去了,必须马上空间转移――――

  连续空间转移…

  光之刃切开了我的肌肤,身体传来了灼热感,仿佛被烧红的刀刃划过。

  来不及了么?空间转移…

  “咕――咳咳――”

  似乎,成功了呢。

  我和Rider成功在被光之刃切碎前回到了楼顶。

  在最后一刻抓住了Rider,进行了转移。

  美狄亚说过,连续使用空间魔术的后果是被空间扯碎。真是冒险呢,如果不是由于我极致的空的属性,现在大概被扯成碎片了吧。

  不过,我现在的身体也不乐观。肉体几乎处于崩溃阶段,全身魔术回路几乎全部断裂,肌肤因光之刃的攻击而严重受创,我现在完全可以被称为血人。

  “为…什么???”怀中的Rider虚弱地望着我,问道。似乎魔力消耗过大,已经没有多余的魔力了。

  我沉默了一会。

  “不知道…”

  是的,身体不由自主就…

  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将Rider抱在怀里了。

  怀中的Rider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会很幸福,不过现在的身体状况让我实在有点郁闷。

  Saber一直维持挥剑之后的姿势不动。

  接着,Saber像崩塌一般倒了下来。

  魔力消耗过大,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吧。

  顶楼又回归了寂静。

  风已经不吹了,也没有人出声。

  我用尽全力让自己站了起来,间桐慎二还没解决,必须杀了他!!!

  “…谢谢”Rider躺在地上,扯了下我的衣角轻声道,随后昏迷了。

  看了眼Rider,拖着艰难的脚步,缓缓向高台走去。

  “不要,不要过来―――!!!”间桐慎二在高台上对着我惊恐地叫喊着,不住的后退。

  我感到一阵厌恶,这种家伙竟然也能成为Master??

  “求你――饶了我――”眼前的家伙竟然哭着向我跪下了。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垃圾。

  “真遗憾呢…樱也许会哭泣吧…”叹息着,望着漆黑的夜空,想起了那个和我一样的少女…

  “不过――老哥会安慰她的…所以…再见了…”

  哧,长刀穿过了他的心脏,满脸恐惧的间桐慎二带着不甘倒下了。

  扔下间桐慎二的尸体,拖着几乎崩溃的躯体在Saber身边躺下。

  虽然很想用治疗魔术,不过以目前身体的状况恐怕是很难了。

  眼前的金发少女,所用的剑…

  Saber的剑并不是“看不到”。

  而是“不被看到”而已。

夺人心魄的黄金之剑,那太过为人所知的真名是  在过去的英国,被认为是骑士的代名词而广为人知的,骑士王之剑。

  以数重结界封印住,所有Servant中最强的宝具。

  那就是Saber所持有的,英雄之证。

  所以她的本名也不用多说。

  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Saber既然持有那把圣剑,那她的本名就只有一个――亚瑟王。

  一开始就弄错了吗…?

  从女性这点去查找Saber的真实身份是没错的,但错就错在历史在时间的洪流中被窜改了。

  亚瑟王是女性!!!!

  这点是我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

  失去Master,大概Rider很快就会消失吧…

  现在顶层的人员全部昏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美狄亚早点从昏迷中醒来,能依靠的只有美狄亚了。

  看着躺在远处的老哥和Rider。

  似乎只要有老哥在,我就没有好事呢…

  上次是Berserker,这次是Rider,下次…不会还有吧…

  叹息着…

  我的意识中断了…

  吃过早餐,我决定去看下Saber的情况,而且有些事也需要了解下。

  轻轻移开Saber房间的门,那个拥有金沙般长发的少女,名为亚瑟王的少女正静静躺在被褥里,平静的睡脸,仿佛童话中的睡美人。

  “修――”在我走近后,少女突然睁开了双眼,用那圣绿色的瞳孔凝视着我。

  “…Saber--,不,阿尔托莉雅――!”我缓缓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那宝石般的瞳孔说道。

  “修――――知道了么?我的…真名…”Saber将头侧到一边,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嗯,拥有那把圣剑的也只有亚瑟王了。只是没想到,传说如此失实――亚瑟王是女性,这一点不亲眼看到谁也无法相信吧。”我耸了下肩。

  “性别根本无关紧要,自持剑起我便不再将自己作为人类。”Saber闭上了眼,平静地说道。

  “修,对不起。伤了美狄亚,另外还伤害到你…”金发的少女突然向我道歉。

  “不,不用道歉。你所做的我可以理解,美狄亚的话你已经道过歉了。至于我救Rider受的伤,那个――呃――是我自作自受吧。”我搔了搔鼻头。

  老实说,在Saber剑下救了Rider,这点让我有点担心,Saber要生气的话就糟了。

  “修…是第二次了呢…”Saber静静地开口了。

  我看向Saber疑惑道。

  “救敌人的Servant,不是么?上次是我,这次则是Rider,不是敌人吗?”金发的少女凝视着我的双眼,寻求着答案。

  “敌人吗…?那么是否我现在该让你退出战争呢…?”

  一瞬间,男子的眼神散发着寒意,盯着金发的少女。

  不自觉的,少女将身躯向被褥缩了点。

  并不是在怀疑男子的话,他的眼神让少女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和眼前的男子有着渊源的人。

  “玩笑罢了,阿尔托莉雅!盟友是不会攻击的哦。”我看着眼前娇弱的少女耸着肩笑道。

  “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金发的少女气愤道,“为什么要救敌人…”

  为什么要救Rider?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发觉的时候已经抱着Rider了,是因为Rider的美丽么?不,我虽然喜欢美丽的事物,但还不至于到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地步。

  到底――

  我的头开始痛起来了。

  会救她??

  感觉――

  对,感觉!!

  一定要救她的感觉――

  Rider和美狄亚很像――

  所以我救了她。

  都得不到自己Master的认可!

  不被信任!

  自召唤到现世就没人认可!

  被背叛!

  是的,因为看到了美狄亚的影子,我无法不管这样一个正在哭泣的少女。

  所以――我救了她。在我自己还没意识到这点时,我的躯体已经理解了,所以它先行动了。

  “原来――如此,我一定是这样才救了Rider吧…”我喃喃道。

  “嗯??”Saber睁圆了眼睛好奇的望着我。

  “因为是美女啊,所以就要救!!”我摊了下双手无辜地说道。

  “你!!!”Saber一下被我气恼了。

  瞪着我,许久,说道。

  “你从来都不在意自己么?你难道不怕死么?只是为了个Servant…”

  我怕!!

  而且是很害怕…

  怕回到那片黑暗!!

  怕就这样…

  不过,有些事是害怕也会去做的吧,如果是美狄亚的话,我一定会去救她的吧…

  “为了美女,我可以舍弃一切,就是这样!!”我坚定有力毫无犹豫的回答。

  Saber瞪着我,那清澈的不夹杂一丝混浊的绿色瞳孔让我一阵迷失。

  “你的身体,状况如何?”我试着转移话题。

  “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肉体,很遗憾,无法再次战斗了。”金发少女说着脸色暗淡下来。

  “这样啊…你还真坦白呢…”我视线望向窗外的远方。

  “不过老哥似乎挺高兴的呢,说你不用战斗了…”我轻笑道。

  “士郎他在想什么!!!什么不用战斗了!!上次也是,为了Rider的Master又用了令咒!!”Saber提到老哥,开始抱怨起来。

  “那么还有一个令咒了呢…似乎你前景不是很乐观呢…”

  金发少女皱着眉,充满担忧。

  “Saber也想要圣杯吧??”我用指尖轻轻划着金发少女俏丽的脸庞。

  “是的…”

  Saber挣扎了下,不过全身无力的她很快放弃了。

  无奈的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噘着嘴把头扭一边去了。

  “不过―――你现在的状况似乎――和圣杯无缘了呢。”我轻抚着少女的秀脸说道。

  Saber沉默了。

  “你的愿望―――能告诉我么??”

  “…”Saber继续保持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抱歉,只有我的Master才有权利知道。在圣杯战争结束前,我们还是有敌对的可能性。”

  “也是呢,期待你以后能告诉我吧。”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好好休息吧,老哥可担心着你呢。”我站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衣服。

  “恩――”Saber轻轻点了下小脑袋。

  “哦,对了,这是把我打伤的利息。”我收回跨出的脚步,俯身轻轻向Saber的樱唇吻去。

  “呃,修!!你―――”Saber奋力伸出双手想把我俯下的身体推开,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Saber那点力量在我看来更像是害羞的意思。

  “怎么了,Saber,力量这么小可推不开我哦,是害羞么?”在离Saber的樱唇只有几厘米距离时我停住了,调笑着她。

  “卑――卑鄙!!修,你竟然趁我虚弱―――”Saber满脸怒意,洁白的脸颊挂满红晕,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

  轻轻吻了少女的额头,温暖的触感,淡淡的幽香,慢慢梳理着Saber的金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好好休息吧!!你――很可爱呢!!”

  随后我留下全身僵硬的Saber出了房间。

  “可―――爱…”离开时Saber喃喃得声音传来。

  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休息是必须的。

  晚上,感受到呼唤声,从睡梦中醒来。

  “晚上好,修!”美狄亚轻笑着,甜甜的看着正努力让自己清醒的我。

  “啊,晚上好,美狄亚。”我稍稍整理了下混乱的思绪,说道。

  “该吃晚饭了哦,修。”美狄亚边说着,边帮我穿衣。

  “啊,谢谢。美狄亚。”我轻轻拥抱了下美狄亚的娇躯,美狄亚也轻轻拥抱着我。

  “已经解决一位Master了,还有六人吗…”

  “修――想要圣杯??”美狄亚那星空般的双瞳凝视着我。

  “是的!”我肯定地点了下头。圣杯是我所追求的最后的希望,一定要得到。

  “―――那么,我一定会给修奉上圣杯,不会再让Master受伤了――绝对!!”美狄亚轻轻用手按着我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傻女。”我用手指弹了下美狄亚的额头。

  “啊,痛――!”美狄亚缩了下头,用手抚摸着额头轻叫出声。

  “圣杯固然重要,但是对我而言美狄亚更要重要的多。所以不要去做什么傻事,只要你活着,就足够了。”

  我捧着美狄亚微红的脸,双眼和她对视着,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都传达给了对方。

  晚餐Rider也来了,自然又是一番介绍,然后樱和藤姐都一脸的无奈,樱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丝惊讶。

  藤姐甚至还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哀叹着“旅馆啊…旅馆…”

  顺便一提,Rider的房间就在美狄亚的隔壁,离我房间不是一般的近。

  仔细打量了眼前黑衣短裙的Rider,

  Rider还真高。

  飘曳的长发与纤长的四肢。

  既使没看过脸,但眼罩后面的脸孔绝对是个绝世美女。

  配上她的紧身短裙,魔鬼般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在眼前,不可亵渎的艺术品,这是我的唯一感受。

  “多准备份刀叉和汤匙,Rider应该不会使用筷子。”我向樱说道。

  “知道了,修学长。”樱神色古怪地看了Rider一眼,向厨房走去。

  “Rider??”我看了眼端坐着的少女。

  “恩??”Rider向我疑惑地看来,微微向我点了下头,是在感谢我之前在Saber剑下救出她吧。

  “不取下眼罩??”我很好奇Rider眼罩下的面孔,到底有着怎样的美貌。

  “抱歉,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讨厌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Rider很有礼貌的向我表示歉意。

  “不,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我没有勉强,呵,反正她洗澡和睡眠一定会摘下的。

  “修,反正Rider洗澡和睡眠时一定会摘下眼罩的,是吧???”

  “就是,呵呵,不急,我有时间慢慢偷窥…”

  刚才问话的是――――美狄亚…

  乓,头上被锤子砸个正着。

  我趴在桌子上,满天星星。

  “Rider,你可一定要小心这个色狼,特别洗澡和睡眠时。还有一定要注意夜袭。”美狄亚开始向Rider灌输卫宫家女性的防狼常识以及卫宫家夜晚的传统活动,Rider听着一边点头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晚餐在平静中结束了。老哥收拾好餐具还要去看Saber,似乎Saber还是没醒转的样子。

  樱带着Rider去整理房间,而我们剩下的人则开始今日的作战会议。

  “那么作战会议开始。”远坂凛看了下人员,说道。

  “那么首先,剩下的英灵为Lancer(枪兵)、Berserker(狂战士)、Assassin(暗杀者)。其中Berserker(狂战士)的Master身份已经确认――依莉雅。其他两名不明。”远坂凛简要地分析了下目前状况。

  “下面是己方实力,Archer(弓之骑士)、Saber(剑之骑士)、Caster(魔术师)、Rider(骑兵)。目前Saber丧失战斗力,另外以修的实力可以顶替一名英灵,所以实际可战斗人员为四人。”

  “那么还有异议么?”远坂凛说完扫了我们一眼。

  “等等,修的战力分析不对。”美狄亚提出了异议。

  “嗯???”远坂凛歪着头看着我。

  “修――由于连续使用空间转移魔术,所以他已经无法再次使用魔术了。”美狄亚简单地说明我的身体状况。

  “什――――么―――!!!!”远坂凛的尖叫声几乎把我耳膜震破了。

  “修!!!你这个傻瓜!!竟然连续使用空间转移魔术,你不要命了么??”

  远坂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的汗唰的下来了。

  又不是我想用的,谁让Rider那么迷人……

  “不过说起来,你竟然没死呢,真是奇迹呢!”远坂盯着我的身体左右打量,好像找到个有趣的实验对象似的阴阴笑着。

  “啊,这个――――因为我是纯的空属性体关系吧。”我说道。

  “纯空属性???!!!竟然还有这种属性――??”远坂一脸的不可思议。

  “纯空属性怎么了?”老哥插嘴道。

  “空属性是魔术师很少拥有的属性哦,纯的空属性体已经被定义为不可能的存在了。”远坂向老哥解释。

  “原来如此,就是很稀有的属性吧。”老哥点了点头。

  “是的。修,以后可要给我研究研究哦。”远坂不怀好意地望着我。

  “哈――――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对了,Saber现在情形怎么样?”我赶快转移话题。

  “不是很好…远坂说如果不用令咒让她去吸取灵魂的话恐怕…”老哥神色黯淡地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再战斗了。”老哥似乎松了口气,说道。

  “怎么,喜欢上她了??”我打趣道。

  “怎――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希望一个女孩子去战斗罢了。”老哥急忙否认,说话时还偷偷看了下远坂凛的反应。

  老哥还是喜欢着远坂凛吧,不过不能让女孩子受伤倒是满符合他老好人的性格的。

  “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切。”

  我鄙视了下老哥,这家伙远坂都在我们家住了这么多天,而且远坂还负责教导老哥魔术,竟然到现在还没进展,无语啊。

  为什么我不教老哥魔术??傻啊,我给老哥制造机会啊。当然,代价是老哥80%的零用钱。我真是个好人啊――!!!

  “那么,继续回到主题吧。我们目前的实力是很强大的,不过对付Berserker可能还有点不足。所以我们目前能做的恐怕只有寻找其他的Master,或者等待其他Master与Berserker交战。相信Lancer和Assassin也不会来主动挑战的,毕竟我们这的实力在这里。”远坂凛细细地分析了形势,这些她大概早就已经考虑过了吧,只是现在说出来而已。

  “嗯,我同意。避开Berserker,选择其他Master是目前最佳的决定。而且我也需要时间养伤。”我第一个赞成了远坂的意见。

  接着老哥、美狄亚、Archer也表示了赞同。今后几天的行动计划就这么决定下了。

  会议结束,我和美狄亚来到了道场。

  目前以我的实力最强,有必要考虑下以后的计划以及Rider的资料也要掌握。

  “那么,先介绍下Rider的情况吧。”我向美狄亚说道。

  “明白。”美狄亚点了下头。

  “ServantRider(骑兵),Master是我,真名――美杜沙。宝具――,不过已经被Saber摧毁了。”美狄亚简单介绍了下Rider的资料。

  “美杜沙吗?原来如此。宝具可惜了啊…那么,眼罩是…”我想了关于美杜沙的传说。

  “是的,自己封印暗黑神殿(美杜沙的眼罩)是用来封印她的石化魔眼的。毕竟那魔眼不是她能自由控制的。”

  “是吗…不能自由控制啊―――那么Rider可以信任么??”我弹了弹太阳穴,思考了下说道。

  “应该没问题,我已经使用令咒对她进行了约束。”

  “也就是对我们不会有威胁―――”

  “是的,这点我可以确定。”美狄亚向我做出承诺。

  “那就好,辛苦你了!!”我向美狄亚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那么,修,有件事,我想请求你的许可。”美狄亚突然注视着我肃然道。

  “什么?不要那么严肃啊,美狄亚,来笑一个。”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美狄亚,我禁不住轻轻拉了拉她的脸庞逗她。

  “讨厌啦―――我是说正经事啊。”美狄亚,羞红了脸,别过头去。

  “那么,美狄亚,什么事呢?”

  “修,你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清楚吧?”美狄亚担忧地看着我,幽幽地说道。

  “恩――,恐怕以后也无法使用魔术了吧。”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我体内的魔术回路已经接近崩溃。连续使用空间魔术而不被空间扯裂已经是奇迹,我也不奢求了。

  我身体只是魔力输出回路损坏,而其他部分回路功能似乎还勉强正常着。所以我的魔力还在,只是不能使用魔术罢了。当然,强行使用魔术还是可以的。不过,那样恐怕肉体会立即开始崩溃吧。

  “既然修你了解了,那么我们目前需要的是加强自己的实力。毕竟修的秘剑也被封印了呢。”美狄亚略带担忧地说道。

  “啊,啊,是的。没有秘剑真是麻烦了呢,以后只能近身战了啊。”我对此也有点头痛,好不容易才有的相当有用的必杀就这么夭折了…

  本来还准备留给依莉雅的…

  现在的话我绝对能将她一击必杀了!!

  算了,必杀换个Rider大美女,也算物有所值了。

  “那么目前我们所需要的是再多位帮手。”

  “帮手?去哪找??”我疑惑道。

  “魔术师可以召唤Servant(英灵),那么身为Caster(魔术师)的我也是可以召唤属于自己的Servant的。”美狄亚撩了撩秀发,整理了下情绪,缓缓道。

  “原来如此,你是想请求我同意你再召唤一个Servant。好吧,我同意了。”能增加己方实力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不过,Servant无法维持没有实体的Servant。必须要有凭依物,也就是和Master类似的作用。作为Servant的凭依物的东西必须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所以我只能选择一片土地作为凭依物来召唤我的Servant,而召唤出的Servant也只能在这片土地上活动。”美狄亚一口气给我解释完了。

  “原来如此,也好,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保证家的安全性。”我点了下头,虽然限制比较多,但还是有召唤价值。

  “那么,修,我就准备召唤了。”美狄亚说完就走向道场中间。

  巨大的召唤魔法阵在道场中央浮现,美狄亚站在魔法阵中间吟唱着我无法理解的咒文。

  魔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芒,在这光芒下,美狄亚紫色的长袍闪耀着鲜亮的颜色。

  天使――――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字眼。

  光芒中心的美狄亚散发着圣洁,这个画面即使我落入地狱,也一定能鲜明的回忆起吧。

  道场已经被美狄亚设下结界,外面的人是无法感觉到道场内的情况的。

  美狄亚轻轻移步走出了魔法阵,光芒渐渐暗淡下去,魔法阵的中心渐渐升起个身影。

  那是个奇怪的男子,身着青色古代武士服,手中的长刀闪着寒光。

  剑士么?和我使用同类型武器的剑士呢,有趣。

  “ServantAssassin(暗杀者),”奇怪的男子开口自我介绍。

  佐佐木小次郎吗?

  召唤了个了不起的家伙呢,美狄亚…

  “ServantCaster,美狄亚,我是你的Master。”

  “人类,卫宫修。”

  我和美狄亚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那么,我的工作是什么呢??”Assassin扫了我们三人一眼,淡淡的向他的Master美狄亚问道。这个语气和神情落在我眼中,有点不爽,那种傲慢令我很不舒服。

  “保护这个卫宫邸,杀死一切来犯敌人,这就是你的任务。”美狄亚无视他的态度,简单地下达了命令。

  “明白了。”没有多的言语,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Servant答道。

  “那么,佐佐木小次郎是吧?陪我练习下剑术吧――”我在刀架上取下长刀,说道。

  同类型,值得交手,而且,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和我类似的气息。

  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可以。”之后这样回答了。

  “那真是多谢了呢。”我笑道。

  道场里,

  两个身影,蓝色和白色的两个身影不断碰撞。

  同类型的剑士,都是以技巧切开敌人的攻击和防御。

  空中不断闪耀着银色的弧线。

  一道弧线拦腰切断另一道,随后又被突然划出的新的弧线切断。

  “真有趣!想不到竟然能遇见同类型的剑士。”蓝衣的男子佐佐木小次郎轻轻后退了下,避开一击说道。

  “啊,你很强。论剑术,实力在Saber之上呢。”我看着眼前这个悠然的蓝衣男子说道。

  “佐佐木小次郎,不能使用宝具啊,那样可是违规。要用的话,对敌人用去吧。”我提醒道。

  “啊,这样啊,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宝具呢。”蓝衣男子轻轻踩着步子向我走来。

  “没有宝具?”我惊讶出声。

  不过随后的一切,让我没机会询问了。

  侧开蓝衣男子的一下切击,我立即一个重斩。

  银芒向佐佐木小次郎颈部闪过。

  微微笑着,那是欢喜的笑容。享受战斗的喜悦,这家伙是个真正的剑士!

  然后,佐佐木小次郎右手一划,长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唔,防御无懈可击呢。

  三段斩击!!眉心、颈部、心脏,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最喜欢用的技巧。

  不得已,急速退避了一步,长刀架起挡开攻击。

  “真的是人类么?剑术能达到这个程度,真的是了不起啊。”佐佐木小次郎淡淡地说着。

  “你这家伙,完全该称为Saber才对!!”我又挡开了一击,退让了一步。

  佐佐木小次郎,用的一直是自然体势,长刀仿佛就是随意挥舞。完全无法准确判断攻击招式。

  直感(伪)是看到对方动作变化,然后在瞬间对此作出反应。

  但是,Assassin和Saber不同。Saber的攻击是简单直接有效的斩击,攻击的轨迹一目了然,但佐佐木小次郎却不行。

  他的攻击轨迹和我一样是弧线,而且用的是自然体势,相当难判断他攻击的准确轨迹。明明是直刺,却在中途转变为斜切;明明是拦腰一斩,却又斩向手腕。

  简单地说,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术充满诡异,变化完全无法推测。

  当直感(伪)能感受到他的准确攻击轨迹时,弧线已经划到我的面前,身体仅能做出勉强的抵挡。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因为挡下一击的时候,下一道弧线又划了过来。

  “唔――――”

  勉强侧开,挡下了佐佐木小次郎的一击。

  “很不错了,你的剑术,不过要再进一步的话,还欠缺一些东西。”佐佐木小次郎略带赞赏地说道。

  “似乎你可以预知对方的动作呢。好几次必中的一击都被你挡下了。不过也正因为这点,你的剑术永远都只能停留在这里。过于依赖预知的你,已经失去了剑术的心得。”

  微微垂着长刀,蓝衣的男子佐佐木小次郎悠然的说着。

  “我只示范一次,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佐佐木小次郎摆出了架势,微微弓下身,刀尖直直的指向我。

  那是――突进!!

  那是…

  无法言语的一击,

  简单的一击,

  闪电般的光芒向我射来,

  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

  脸部被切开了,慢慢的渗出了血。

  而我,还没有任何动作。

  完全没有还击的余地,

  确实清楚地看见了他的攻击轨迹,但是我躲不开。

  那速度不是凡人之躯能够闪避的…

  佐佐木小次郎,称之为最强的剑士也不为过吧。

  “好好体会吧…你的话,应该能做到吧…”佐佐木小次郎丢下还沉浸在那闪光一击中的我,灵体化渐渐消失了。

  许久,我从那一击中清醒了。

  “不愧是古代的剑豪,强大的无法置信。”我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恩,这样,卫宫邸应该很安全了。”美狄亚安心了。

  现在的卫宫邸可真是英灵的集中地,的确没哪个不长眼的会跑来送死吧。当然,Berserker除外。那家伙来了,大概我们还是得跑路。

  不知道Assassin能不能对付得了Berserker。

  实在不行的话…

  就让Archer和Assassin去殿后吧。Assassin是想不殿后都难,他可没法跑…

  “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美狄亚先去看下Rider的情况吧。”

  “恩”美狄亚轻声答道。

  到了外头,

  青色的月光照着寂静的庭院。

  抬头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来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许多星座。

  身后慢慢显出了人影。

  回头瞥了一眼,红衣的骑士,远坂凛的ServantArcher。

  我继续看着星空,身后的Archer也静静站着,抬起头看着夜空…

  “卫宫修――也是卫宫切嗣的养子??”一直沉默的Archer竟然问话了。

  “嗯??是的―――有什么问题么??”我疑惑地看着Archer这个有点冷漠的爱嘲讽的男子。

  “不,没什么。你也是…那火灾后被收养的么??”Archer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眼中找出些什么。

  “不,我是老哥被收养一年后才进卫宫家的。”我答道。不过到底Archer问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我的回答,红衣的骑士哦的一声。

  “那么…你怎么看卫宫士郎??”Archer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一个好人吧―――是的,一个老好人呢…”我没有继续看着Archer,抬头看了下夜空叹气道。

  老哥是个为了他人,什么都可以放弃的愚蠢家伙。

  这家伙一直因为自己是火灾的唯一幸存者而内疚着,想要偿还这份罪,他人都死了,只有自己活着的罪。

  “好人么…”Archer似乎回忆起什么,站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Archer,为什么要问我老哥的事情?”我皱了下眉。

  Archer没理由会对老哥感兴趣,要是想调查资料的话也该问Saber的事情吧,在那大厦顶层和Rider的战斗情况。

  “不,没什么,只是感觉那家伙有点幼稚罢了。”Archer嘲弄似的笑了下。

  “…的确如此,有一天为了保护他人而送命我看也是很正常的吧。”

  “…”Archer沉默了。

  “那么,作为弟弟,你没打算劝卫宫士郎放弃那种伪善么??”Archer再一次注视着我。

  “没有谁能评价他人的生活方式是错误的。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我无权干涉老哥所选择的路,同样他也无法干涉我所走的道路。”

  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的确很看不惯老哥的伪善,但是即使那是伪善,至少老哥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意义。我不能去抹杀这种意义。

  “那么你就看着卫宫士郎死在自己的理想上么??”

  “Archer―――你似乎还不理解卫宫士郎呢。他决定的事不是我所能阻止的,而且作为一名魔术师,死亡不是早已有觉悟么。”

  “也是呢――。你很了解卫宫士郎啊。”Archer有点感叹。

  “是那家伙性格太容易了解了吧。老实说呢,你给我的感觉和老哥一样糟糕。”我皱了下眉。

  “呵呵,一样啊――――”红衣的骑士轻声笑了起来。

  “你一直和士郎生活在一起么??”

  “不,我在冬木市生活的时间很短,一直以来都陪着傻老爸四处旅行。”Archer的问题让我想起了过去。

  “哦??和自己的父亲旅行应该很快乐吧。”红衣骑士感兴趣的问着。

  “有趣??那种钱包三天就弄丢的家伙,和他旅行简直就是恶梦。似乎一直都是我在四处打工挣旅行费用…”我回想着过去的“苦难”,心里有点温暖。

  Archer嘴角挂着笑意,望着夜空,回忆着他的过去么?

  不知道谈了多久,红衣的骑士只是询问着我和老哥的事。因为这些事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所以我也就讲给他听了。

  “卫宫士郎,正走向错误的道路,你现在就应该阻止。”红衣骑士最后这样说了。

  “那么就等他走错了再说吧,至少现在他还什么都没错呢。”我这样回答了,不理解Archer为什么这么关心老哥的幼稚理想。

  “的确…果然还是…一样啊――――结局…”Archer转身消失了夜色中,叹息幽幽传来。

  奇怪的家伙,不过不关我事,耸了下肩,我进了屋子。

  浴室传来了奚奚落落的水声。

  刚才已经在各房间确认过了,浴室在的应该只有Rider,其他女孩子都在自己房间待着呢。不过怎么都没睡,现在的女孩子还真能忙啊。

  “想不到…第一天就能欣赏到Rider的出浴图,幸运之神在眷顾着我么?”

  我虔诚地对天拜了拜。不过手脚可没停,虽然地板的通道已被封,不过我还保留最后的王牌呢。

  浴池旁的墙已经被我开了道侧门,和墙完全吻合,即使细看也绝对没破绽。当然,这门不使用正确的方法是无法打开的。否则谁都一推就开那不完了么。

  悄悄推开门,闪身进了浴室。

  该死的,怎么浴室老是这么多雾气,看来下次要考虑怎么去除雾气才行了。

  Rider轻柔的声音传来。

  “喵~~”

  空气好像很压抑…是蒸汽太多的缘故吧。

  “修…猫是怕水的――――”Rider的声音在浴室中回荡。

  “啊…是吗?哈哈――哈,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ider。”我边说边撤退。

  唔,幸运之神似乎还是没眷顾我。

  我怎么忘了猫是怕水的呢,浴室有猫才怪,下次还是学狗叫吧。

  “对了,Rider,你怎么会知道我来的??”我出浴室前问道。

  “你忘了我是不用眼睛的么?”Rider淡淡地解释。

  原来如此,我都忘了,Rider一直都是带着眼罩的,浴室有没雾气对她根本没影响啊。

  “哦,对了,修――”

  “那个…美狄亚设置了防御结界…”

  “砰”

  “你怎么不早说…”我捂着被撞的满天星星额头苦着脸道。

  “啊,对不起,我还想提醒你呢―――”Rider满怀歉意地说道。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不过…”Rider迟疑道。

  “怎么了??”

  “修,你最好想办法出去――防御结界被触发,美狄亚能感应到的…”

  “不早说,该死!!!”我一听这话急得跳起来了,美狄亚要来的话,我今晚又要露宿街头了。

  我在浴室四处乱转,所有通道都被封了,我又不能用魔术,情况没比这更糟的了。

  “呜―――似乎是没希望出去了。”我一下瘫倒在浴池边上,接下来只能等待美狄亚的到来了。

  别开玩笑了,我来可不是为了跑路的啊,我是偷窥的啊!!差点就忘了自己的工作了。被美狄亚给吓怕了。

  “Rider~~,那么我来了―――”临死也要饱下眼福,我一下冲进了浴池,向Rider奔去。

  “等等――――修…”Rider慌乱不已。

  ────瞬间,全都凝结住。

  Rider的裸眼。

  那是在无数魔眼中,属于最高位的非人之“眼”。

  灰色的眼睛。

  就连用水晶工艺都无法模拟出,她那异质的眼球。

  无法寄宿光线的角膜。

  联系外界的方形瞳孔。

  虹膜是凝固的,不允许眼睛闭上。

  传达视觉情报的网膜细胞,一切全部使用直达上亿的第六架空要素Ether。

  ───是诸神所钟爱的艺术呢、还是诸神所嫉诅咒的天性呢。

  Rider的灰色眼睛不但无比的异质,同时,也美丽到无人能出其右。

  我被Rider的魔眼囚禁住,无法移开视线了。

  血液渐渐凝结。

  全身的流动化为固体,感觉也渐渐中断了。

  ────魔眼。

  那是魔术师持有的,单一行动的魔术行使。

  本来是从外界得到情报之被动机能的眼球,转为从自己本身来推动而变成有主动机能之眼。

  说起来,就是本来做为视力的东西,全都以魔术来代替。只要用魔眼注视着选为目标的对象的话,其魔术魔力就会飞跃式地大幅度增加。

  简而言之,那是不可以去看的东西,其恐怖的魔术特性是只要看一眼,对方就会被吸入魔术中。

  这种隐匿性和能力,魔眼是魔术师之间一流的证明。

  把自己的眼睛用魔术回路重新改组的技法,和被称为魔术刻印之物相当接近。

  本来,人工的魔眼只能持有魅惑或是暗示的程度。

  保持着强力魔眼之人,绝对只限于“天生带有者”而已。

  束缚强制契约炎幻凶运。

  像那些介入他人运命的魔眼是特例,而在这之中最高位的魔眼是“石化”之魔眼。

  现代的魔术师并无法持有此魔眼。

  虽有石化的魔术,但能做到的魔术师却少之又少。

  那是不由分说,仅只“看到”而已就会被石化,是何种的神秘啊。

  …自己封印暗黑神殿(BreakerGorgon)。

  那是以神域之力封印起来的神之诅咒。

  是神代的魔兽、圣灵才能持有的恶魔之瞳。

  只用视线就能将人类石化,是证明英灵美杜沙的魔术宝具────!

  “这个――修,没事吧??”Rider双手紧紧护着胸口,怯怯地问道。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么??”我苦笑着,已经石化到腰部了。

  “啊,对不起,实在抱歉,我没来得及使用‘自己封印’,真的很抱歉。”Rider不停地向我道歉,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只要稍微训斥一句就会泪流而下吧。

  “可恶,不甘心啊――――!!”我全力挣扎,但是腰部一下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我要―――换个造型――――!!”

  “这个造型严重影响我的形象!!!”

  我向Rider大声抗议,怎么说也要摆个思考者或者大卫的造型才行啊。

  “…哈?”Rider一头栽在浴池里。

  Rider艰难地从浴池中站立起来,双手拭去脸上的水,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

  “呀――――!!!!”

  清醒过来的Rider惊的跳了起来,立即用单手护住胸前的一片雪白,对着我淌着鼻血的脸上一拳…

  意识中断了―――我已经被完全石化了。

  不过―――今天值了…Rider的…

  温暖的感觉,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我的脸上。

  “对了,我被Rider石化了。”我的意识清醒了,刚刚我“不小心”在浴室见到Rider洗澡了,那么现在我似乎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呢,Rider送我回来的么??

  “现在是几点了??”我看了下时间,我只被石化了数小时而已。

  那么,去看望下美狄亚吧…

  “美狄亚…我进来咯…”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应该不算夜袭吧,虽然我打招呼的声音恐怕自己都听不见。

  意外的美狄亚似乎没设结界呢。

  美狄亚安静的睡着,婴儿般的睡脸,让我看得有些入迷了。

  月光的照耀下,紫罗兰色的头发闪着点点光芒。白皙的脸蛋分外的柔嫩,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滴出水来。

  樱唇微张,诱人的鲜红,让我不自觉的吻了下去。

  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心跳慢慢加快,吻慢慢加深,迷醉的望著美狄亚,但那双星空般的双瞳并未开启。

  手指轻轻抚过美狄亚的脸,感受着美狄亚的温暖,我静静趴在美狄亚的枕边拨弄着她的秀发。

  美狄亚还是静静躺着,不过红润的脸蛋却出卖了她。

  在我进来时,美狄亚就已经醒了吧,还在装睡。

  那么让我看看你想要装到什么程度吧。我的手慢慢向美狄亚的粉颈下探去…

  美狄亚身体颤抖了下,右手轻轻抓住了我的魔手,还稍稍用力拧了一把。

  “哎呀,哎呀,醒了啊。”我摇着头惋惜道。

  美狄亚似乎还没从羞涩中恢复过来,红着脸难为情地将脑袋往被褥里缩了缩,随后悄悄探出来看了我一眼,看见我笑着看着她,缩的更里面了。

  “那么,我可要进来了哦――”

  “啊,不要!!”还在被褥里的美狄亚听到急忙探出小脑袋叫出声来。

  我轻轻吻了下探出的脸蛋,现在美狄亚的脖子都挂满了红晕。

  “我不做什么,只是想搂着你,这样就够了。”我轻轻吻着美狄亚的眼睑。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以及半强制,美狄亚的强烈抗议无效情况下,我进了美狄亚的被窝。

  搂着美狄亚的温暖的娇躯,淡雅的幽幽体香让我陷入了沉醉,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原来搂着女子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我大概以后再也无法独自入睡了…

  午餐是美狄亚做的,老哥他们都去上学了,家里只剩下我、美狄亚、Rider和Saber。

  Rider对美狄亚的手艺似乎非常满意,几乎把料理清空了。

  对了,Rider顺便帮我也解决了一半料理。

  当然,遭到了我的强烈抗议,不过Rider直接无视了…

  午餐结束了,美狄亚乖巧地去收拾餐具了。而我和Rider…

  “那个―――修,你在做什么??”Rider带点无奈地问道。

  “啊,我只是帮你检查身材罢了。我很好奇,你消灭了那么多料理,为什么你的小腹却还是这么平整呢???”

  我边轻抚着Rider的小腹,边说道。

  Rider的手感真是一流,和美狄亚相比,不相上下。不愧是古代的顶级美女啊。

  “但是…这似乎是你…第三次检查了…”

  “哦,是吗,啊,哈哈――哈哈。”我挠了下头道。

  咳了一下,我努力让自己保持严肃,说道:“Rider,你知道,科学必须要严谨。所以我多检查几次才能确保检查结果的正确性。”

  “――哈??”Rider听到我的理由一时间大脑反应不过来。

  “明白了么?Rider,你是在为科学做贡献。所以请赶快把衣服全脱下来吧,为了科学,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

  咚,咔啦啦,Rider的短刀一下就把正扑在她身上努力帮她宽衣的我击飞了,随后用短刀的链条就把我给捆上了。

  我被绑的只剩个脑袋在外面,挣扎也无效了。Rider捆绑术还真有一套,以前难道练过?我暗暗佩服道。

  “等等啊,Rider,我只是沉迷于你的美丽才不可自拔。Rider――你的美丽有如夜空的群星一般璀璨…”

  “那么,修,我怎么样??”美狄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问道。真和幽灵一样,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的?

  “嗯??要说漂亮的话,对我来说是美狄亚比较好看,和美狄亚一比起来的话,Rider就…”

  等等…刚、刚刚那是什么,是从Rider那里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吗!

  “───那个,都是不相上下的美女,两个人都很漂亮,我认为是无法拿来相比的。”

  …糟了。

  我觉得再继续胡扯下去,会招致进退两难的局面。

  “───别在说了。这个话题和饭后不符。我提议换个话题。”

  我投降,提出恳求。

  看起来有心悦诚服的味道。

  “不行,继续说下去!!这是了解修的好机会。”美狄亚命令道。

  “我赞成美狄亚所言。对我虽然事小,但每件事情都应该弄个清楚。”

  嘶、她们两个都把身子探了出来。

  “修。我和Rider,你比较喜欢那一个?因为这是修自己的感觉,所以不可以说不知道!”

  “和美狄亚所言相同。对我虽然事小,但我对你的回答很有兴趣。”

  “那么,请你回答出口吧。”

  由于被绑,我只好蹦着向后退。

  碰、感到背部贴到墙壁上去了。

  没退路了,可以很清楚的预见,在我开口的瞬间,就会招至某一方的怒气。

  “呜…咯。”

  美狄亚和Rider。

  果然女性都是不好对付的啊。

  结果最后,我还是没能过了两位美女那关,以石化1小时、空间固定化1小时的惩罚结束了。

  “呜―――”

  两小时终于过去了,我又自由了。

  不知道美狄亚和Rider去哪了,好像记得她们说要去购物呢。对了,Rider刚来,还什么日常用品都没买呢。

  好像想起了不怎么好的事情。

  钱!!!

  我的钱!!!!

  果然没了,我冲回自己的房间,零用钱一分都没了。

  唉,美狄亚还是真是个能花的主啊。幸好从老哥敲诈的那部分我没放房间里呢。

  那么现在只剩下我和Saber了么――?

  “Saber,我进来了。”

  Saber还是静静地躺着,见到我进房间,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

  “怎么了?探望你不高兴么??”

  “不――只是什么都做不了,我…”Saber说出这话时神情很黯淡。

  我轻轻理了她的金发,说道:“战斗的事交给我们男人就行了,女孩子就好好休息吧。”

  “修!!我是个剑士,性别对我根本没有意义。我希望你不要我重复多次。”Saber恼怒道。

  “哦??那么要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女性和男性的区别么??让你切身体会下女人的乐趣…”我嘿嘿笑着看着Saber,把Saber吓得往被褥里缩了缩。

  “卑――卑鄙!!”Saber将头探出被窝气道。

  “玩笑罢了,玩笑啊。”我高举双手投降道。

  “Saber对Archer了解多少??”

  “Archer??凛的Servant么?Saber稍稍思考了下说道,“…我不认识他。应该不是和我同一时代的英雄。”

  “这样啊――”

  Archer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

  凛说召唤时失败了,所以Archer并没有自己过去的记忆。

  不过――――真的失忆了么…

  “对了,Saber,我想,有点东西你需要知道。”

  “什么??”

  “魔力――你的魔力并不是无法补充,我有办法能补充。”

  “真的么?是什么??”Saber听到这个立即坐起身子,因过于虚弱,一下倒在我怀里。

  “放――放开我――”Saber在怀里挣扎着叫道。

  “不想知道补充魔力的方法了么?”

  Saber听到我的话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她的致命弱点被我抓住了。

  “那么――什么方法??”Saber微红着脸乖乖靠在胸前轻声道。

  “恩――Rider是如何成为美狄亚的Servant的??”

  “嗯??我不了解,一直都在沉睡…”

  “美狄亚的宝具是破戒之匕首(RuleBreaker),可以破坏一切魔术的匕首。可以将:1.以魔力强化的物体;2.与魔术师定下契约的使魔;3.以魔术制作出的生命强制返回到最初状态。”

  “也就是说美狄亚对Rider使用了匕首…”金发的少女一下子明白了关键。

  “是的,所以只要你成为美狄亚的Servant,那么自然就能恢复魔力,不,恐怕可以达到全盛状态也未必不可呢。”我继续诱惑着纯洁的少女。

  “但是…我不能背叛士郎。”Saber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把Saber放下,向门口走去。

  “好好考虑下吧,Saber哟。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了!守护不了自己的Master,也无法成为他的剑。那么你到底该选择什么呢。”

  走至门口,我停了下来,回头道:“啊,对了,Saber。你的剑,那把黄金之剑,是A等级以上的宝具吧。”

  “啊,是的。”Saber肯定道。

  “那么这里能伤害Berserker就只有你了!不过没有魔力的你该如何做呢?看着卫宫士郎――你的Master战死在眼前么?”

  “多考虑下吧,Saber,骑士的使命不是守护自己的Master么?”

  说完我就走出了房间。

  自看见Saber的宝具那一刻起,Saber对决Berserker便已经决定了。

  即使不同意,我也要让美狄亚强制剥夺契约。金发的少女已经没有选择了。

  晚餐前,美狄亚和Rider回来了。

  两女还真是买了不少的货物呢。我看了也只有苦笑了,我的钱大概是没剩下了。

  唉,头痛,我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以后还要想办法挣钱才行,否则我总有天要穷死。

  晚餐是美狄亚准备的,为此她和Rider买了很多食材,显然是准备大干一番了。

  “啊,好好吃。唔,输了,美狄亚的手艺的确比我强…”远坂凛边塞食物边说道,不过她眼神够复杂的,有点不甘心,但又好像很高兴。女人――真难理解呢。

  “恩,美狄亚小姐,以后能向你学习料理么??”樱礼貌的向美狄亚询问道。

  “可以啊,随时欢迎。”美狄亚给我夹着菜,灿烂的笑着回答。

  美狄亚今天真的很高兴呢。记得有人说过,看他人吃自己做的菜是最幸福的,也许有点道理呢。

  “修――你真是好呢,有美狄亚在――”老哥在那感叹着。

  切,这家伙,被樱照顾了那么久还有资格说我。我白了他一眼。

  晚餐结束,美狄亚和Rider主动承担了收拾餐具的任务。

  樱则去照顾Saber了,现在的Saber连走路的力量都几乎没有了,不过再多休息几天相信能基本恢复行动力了吧。

  老哥知道了Saber暂时安全的消息,也放心了许多。虽然还有烦恼,不过心情已经恢复许多了。

  道场,

  轻轻取下放在刀架上的正宗(伪),我的爱刀。已经无法用魔术了,所以我已经无法召唤自己的长刀了。

  不过以前未学习空间魔术时也这么一直过来了,现在不过是回到以前罢了。

  自从经过佐佐木小次郎的教导,我开始重视基本的招式。遗憾的是,在那之后,佐佐木小次郎再也不愿和我对战了。不是敌人,战斗不能尽兴,他这样说了。

  横斩、直刺、突进,我不知道自己重复这些基本动作做了多久,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开始颤抖,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呼――呼――”

  我就这样躺了下来,舒展着自己的四肢,看着道场的屋顶。

  回来才几天,一切都变了呢。遇见了美狄亚,之后…便是魔术师之间的圣杯战争…

  看着自己的左手,已经无法使用魔术了吗?

  突然有点悲伤…

  咕,痛!!

  无比的痛在左手蔓延开来,瞬间将我的意识击溃,这种强烈的痛楚已经好久没有感受了呢。

  但是痛楚并不是主要的,而是自己感到身躯的溶化和崩溃吧,再继续使用魔力的话…

  真是狼狈呢,果然无法使用魔术了么?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样不是很好么?我一直都将自己定义为剑士,以后倒是再也不用为自己的职业烦恼了。这也算是件好事吧,自我安慰道。

  Rider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在道场门口静静站着。

  黑衣的Servant在漆黑的夜色中站立着,道场的光亮洒在她身上,拖曳及地的紫色长发在夜风下轻轻飘荡。

  那夹杂在光明与黑暗间,Rider秀长的身影,长发飘逸的画面冲击着我的视界。

  这是连女神都失色的美丽。

  传说…是真的吧,雅典娜妒忌她的美貌而降下诅咒。

  女神也妒忌的美貌么?现在一瞬间理解了…

  Rider没有言语,缓缓踱步向我走来。

  我还是仰躺在塌塌米上,聆听着Rider每一个脚步声,那单调的在塌塌米上走过的咔咔声在道场里回荡,错觉么?我仿佛在聆听着优美的旋律。

  “修――已经无法…使用魔术了吧…”Rider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叹了口气,说道:“美狄亚――告诉你的么??”

  “是的。”

  “哎,哎。真是麻烦呢。”我耸了下肩。

  “对不起,为了――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Rider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道。

  “需要你啊…”我轻轻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想了一会,调笑道,“不如陪我睡一个晚上如何??”

  “唔,Rider——!!!不要踩我的脸啊――!!!”

  被我调笑的Rider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脚踩我脸上了。

  呜…好像我认识的几个女的都挺暴力的――――我苦难日子没个头啊…

  “脚稍稍移开点…”

  Rider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短裙。

  似乎空气突然沉重了…

  砰,Rider一脚把我踹飞了。

  挣扎着,我起身拍打了下脸,还好没变形呢。

  唔,真可惜呢,还差点就…

  “那么,帮我保护好美狄亚吧,这样可以吧。”

  “明白,这个要求我会确实完成的。”Rider听到后向我行了个礼说道。

  “有什么疑问吗,修?”Rider见我盯着她,疑惑道。

  “咦?啊啊,虽然还不到疑问的地步啦,但我可以问吗?”

  “没关系。什么事情?”

  “啊啊。Rider的身高,很高耶。到底有多高啊?”

  我就试着直接问问看。

  …呃。

  为什么,Rider居然往后一退?

  “没、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拜托你别在意。”

  “…可以是可以。对了,你身高有多高?我想大概有超过170以上吧。”

  “这、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若还有其他疑问,那就问吧。”

  “无法回答…?Rider,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高吗?”

  “没、没有这回事。…总之,问其他的问题,修。若再继续问下去,会破坏气氛的。”

  “唔”

  Rider出现明显的动摇。

  能让冷静如斯的她慌张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

  “Rider。你很在意自己的身高吗?”

  Rider身体一硬。

  看起来我猜中的样子。

  不知为何又互相沉默起来。

呃,是耐不住沉默吗  “…很、很奇怪吗…?我会拘泥于这种事情。”

  “咦?不,要说奇怪,不知道理由就无法判定。为什么你会在意呢?”

  “…理由就算不说也能明白吧。即使是你也应该能了解。身高这么高的女人,不仅难看还不可爱────”

  “为什么?这样不是很漂亮吗,Rider。”

  真是…奢侈的烦恼。

  现在有不知多少女孩子希望有你这样的身高呢。

  “Rider,你现在可是很美丽呢,老实说,我可是有好几次差点失控把你扑倒了呢。”我摇了摇头,甩开Rider这个身高的无聊烦恼。

  “是…是吗?…谢谢!”Rider脸微微红了下。

  这个道谢…真有点奇妙呢。是说我该把她扑倒呢还是不该呢…

  “那么,我们回去吧,不如一起共浴如何?”说着我走上前,欲拉Rider的小手。

  Rider轻轻退了下,避开了我伸出的手,摇头道:“不必,修,你去吧。”

  “那好吧,真是的。”我摇着头惋惜道。

  “晚上可要开好门等我哦。”

  咚,Rider听到我走远后传来的话,一头栽倒在地上。

  浴室,我惬意的躺在浴池中,享受着这份畅快感。

  咔啦,门打开了,美狄亚简单的披着浴袍向看得目瞪口呆的我盈盈走来。

  “呀,修,你也在呢。”美狄亚看到我惊讶道,不过怎么她的眼中流露着莫名的笑意。

  “这个――美狄亚,你不会是想一起洗吧??”我咽了口水,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不愿意么??”美狄亚横了我一眼,把我的灵魂瞬间钩去了。美狄亚不愧魔女之名呢。

  “啊,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我狠命点着头。虽然不明白理由,但这么美的事情没拒绝的理由。

  “啊,对了,修。你看那边…”美狄亚来到我面前,指着我身后说道。

  “呃??”我向身后看去…

  身体――动不了,这是空间固定化…

  呜,我真是欲哭无泪了。

  无法使用魔术,根本别想解除空间固定了,难怪美狄亚这么反常。

  托美狄亚的福,我这个澡洗了整整2个小时。期间还享受了美狄亚入浴的天籁之音,看是别想了,对着浴室冰冷的墙,怎么也兴奋不起来。

  揉着自己僵硬的脖子,我抱怨着出了浴室,唉,美狄亚还真是够狠的。

  Saber的房间――――

  在金发少女强烈抗议无效的情况下,我很愉快地搂着少女气的颤抖的娇躯躺下了。

  “Saber,你生气什么??”

  “修――!!!你!!难道这样对待我不感到羞愧么??”Saber气得嘴唇发紫,颤抖地说道。

  “嗯??Saber,你是没有性别的?不是么?”我一脸无辜的看着Saber说道。

  “你…即使这样,你可以找你的Servant,美狄亚啊!!”

  “哦,那个…事实上…我去过了。”我挠着鼻子有点尴尬的答道。

  “美狄亚房间去过了?”Saber愤怒被好奇取代了,疑惑道。

  “啊,美狄亚很愉快的邀请我进去和她共度良宵,不过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玷污女子清白的事呢,所以我严辞拒绝了。”我一本正经道。

  Saber一脸的不信任,满是怀疑的看着我。

  “这个――是真的,美狄亚的确很愉快的邀请我进她房间…”

  Saber还是盯着我,以沉默质疑着我的话语,我被她瞪的冷汗直冒。

  “这个…美狄亚邀请我时,手里拿了个锤子…”我避开Saber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心虚道。

  一滴汗自Saber额头流下。

  “那么,Rider那没去过么??”Saber继续问道。

  “去过了,Rider热情的张开双臂扑向我…”

  我正准备用无比华丽的语句来修饰我和Rider的激情一夜,Saber那冷冷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发言:“讲重点!!”

  “Rider扑上来时没带眼罩…”

  ――Saber额头满是黑线。

  “所以…你就到我房间里来了――――你竟然趁我虚弱…实在卑鄙!!”Saber说着说着,火气又上来了,身体都开始怒的颤抖起来。

  “Saber,你是Servant吧?”

  “是的。”

  “Servant无关性别的吧?”

  “是的”

  “我搂着你睡没意见吧??”

  “是的…不,不是!!”

  “你刚才可是答应了的!!抗议无效!”

  “呀!!”

  Saber被我搂得紧紧的惊叫出声,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Saber的躯体充满温暖,淡雅的幽香散发开来,我贪婪地在她身上嗅着。

  可恶,要不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我早把Saber吃了,可惜,我还要忍耐…

  Saber迟早是我的Servant,所以揩点油不算什么吧。

  一切都怪美狄亚,抱着她睡了一夜,现在我已经无法独自入睡了。

  Saber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挣扎,全身软弱无力的伏在我的胸前,静静躺着。

  “不反抗了么??”我笑了,看着眼前的少女。

  “哼!”Saber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阿尔托莉雅――”我轻轻捏了下Saber柔嫩的脸蛋,唤着她的真名。

  “嗯??为什么叫我的真名??”

  “圣杯的话…你的愿望是什么??”我问道。

  “…”Saber沉默着。

  “不想说么??”

  “那么我猜下,重新来过么?”我猜测着。

  “…”Saber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没有答话。现在的她又站在了那染满鲜红的剑丘上了么?

  “使用圣杯来消去阿尔托莉雅这个存在,是我的愿望。”金发的少女这样说了,平静的,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了。

  “…使用圣杯来消去?诅咒自己的存在么?”

  在那山丘上,一个人静静地走向死亡的少女。

  “并不是诅咒自己。我的愿望,只有拯救将要灭亡的国家而已…”

  “消去自己的存在便能拯救自己的国家么?”

  我淡淡的笑了,可笑的愿望…

  “没什么为什么吧。我没能守护好国家。我明明是为了守护国家才成为王的,却没有完成这责任。那时我就想。───石中剑,是不是选错人了呢?”

  “…不,这疑问时常存在我心中。我是不是不配当王呢。会不会其它的英雄才是真正该被选上的呢。那时候───在圣剑被拔出之时,跟无法拯救国家的王比起来,应该有能够拯救国家的,更适合王位的人。…所以,如果能以圣杯之力重新进行王的选定的话,只要回到那时,我的国家───”

  …她想说,只要回到那时,

  她的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了吗。

  我大概,是在错愕吧。

  当然会这样的吧。

  Saber的愿望,她的愿望只是要消灭自己的存在。

  就是有那把圣剑,有拔出圣剑的王,眼前的少女才会存在。

  ───要把那些事消去,就是说,要让眼前的少女不再存在。

  使用圣杯实现她的愿望后。

  成为王之前的少女,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会以一名骑士的身分,在那之后的时间轴内生活吧。

  可是,眼前的Saber呢?

  假设现在以英灵存在的她,实现愿望之后,就会变成只会作战的英灵而一直被役使下去。

  就算阿尔托莉雅没有成为王,眼前的Saber也会这样持续下去。

  从过去及未来中被切开。

  孤独的王,仍然以英灵的姿态战斗下去,以后也永远如此。

  “────────愚蠢呢!”

  如果一切重来,真的有比她更适合的王,因为那家伙而使她的国家延续下去,就算这样才是对她的救赎。

  ────那也是骗人的。

  就算因此而使周围的人幸福,也只是让她四处征战的十年光阴,变成一段谎言。

  而且,我并不认为有比她更出色的王。没有永远不灭的帝国,这是人类数千年历史的总结。

  “有比自己更适合成为王者的人物,那位人物会创建出更长久的和平国度吧。我想再进行一次选定。利用圣杯的力量抹消上次选定的话,那场灭亡也一定会…”

  “人生可不是游戏!!一旦输了没有重启键!Saber,你自最初就错了!”我突然有点恼火,忍不住训斥起来。

  “否定自己的一切作为,那么一直以来跟随在你左右的骑士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演出了一场无聊的戏剧么?他们所建立的功勋又算是什么?”我责问着怀中低头的金发少女。

  “贝狄威尔…追随到你最后的骑士,他的荣誉只是陪着少女做了一场无聊的梦么?”

  “贝狄威尔…”Saber低声重复着守护她的骑士的名字,久久没有出声。

  沉默着,少女将拳头攥的紧紧的,心在挣扎着。

  因为我的话语,少女迷惘了。

  我轻叹了口气,望着美丽的少女说道:“晚安!!”

  “我赢了!!”静夜中柔美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声叹息。

  “!?”谁??

  咔啦,门被打开了,我和Saber一齐向门口望去。

  在那的是美狄亚、Rider、远坂凛以及樱…

  看到这么多人,我的脸唰一下白了,怀里的Saber体温急速升高,头慢慢缩进被窝羞的不敢出来。

  美狄亚扬着小拳头,略带兴奋的说道:“我就说了吧,修,只会搂着Saber罢了,绝对不会对她出手的!!”

  “呜――输了,没想到修这么能忍…”远坂凛在一旁垂头丧气道。

  “修学长…真厉害!”樱是一脸的崇拜,我汗颜,这个好像没什么好崇拜的吧。

  “那个――美狄亚,怎么会在这里??”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唔,这个,因为今天和Rider购物透支了,所以就和远坂打赌…”美狄亚解释道。

  似乎事情是这样子…

  购物钱不够时正好遇上了回来的远坂,所以向远坂借了部分资金,貌似这个部分还满大的。

  所以美狄亚就和远坂打赌,我――卫宫修今天和Saber睡一起的话会不会出手。

  难怪美狄亚今天不让我进她房间,我还以为害羞呢…

  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禁对美狄亚的魔女智慧佩服不已,赚钱都赚我头上来了。

  美狄亚昨晚可是和我一起睡的,了解了我的性格是不会对Saber出手的,所以借此敲诈了远坂一大笔钱吧。

  看来以后是不用为挣钱发愁了,美狄亚绝对比我能挣钱的多。

  “这个…美狄亚――万一我对Saber出手了…??”我还是有点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把你丢垃圾处理场处理掉就行!”美狄亚轻描淡写道。

  “…”还好没做什么,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庆幸道。

  “修,你这家伙,还真不够男人呢!!”远坂在那叹气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真想起来揍这家伙。

  “远坂学姐…修学长他这样不是很了不起么!”樱在一旁努力为我辩护。

  “果然,樱就是这么可爱,和远坂比起来就是天使!”我点头向樱赞赏道。

  樱听到夸奖连忙行了个礼道谢。

  远坂哼了下甩了下头,噘嘴道:“哼,反正修就是没胆罢了。不过,美狄亚怎么那么有自信修不会对Saber动手呢??”

  “修要出手也是对我啊,我的魅力比Saber和你们这些小丫头有吸引力多了。”美狄亚撩了撩自己的秀发,得意道。

  数道寒意传来,房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怀里的Saber甚至也把我抱的紧了些,两人肌肤接触更多了。

  “修…我没有魅力啊,难怪你从来不偷窥我呢。”远坂叉着腰冷笑着看着我道。

  我还真想哭啊,美狄亚讲话也太不注意场合了啊。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会呢,远坂明天我一定偷窥你洗澡,一定。”

  意外的,远坂红了下脸:“谁要你――偷窥我…”

  樱的声音有点低沉:“修学长,我的魅力…不够么?”

  这下我是真哭了,怎么樱也掺进来了。还进入了自怨自艾模式。樱这小女孩老是对自己缺乏自信,所以对老哥这事主动不起来。

  “这个…樱――你是很有魅力的,怎么说的呢,樱的胸部可是发育的很好的哦。”我坐起了身子,挠着头尴尬道。

  所有人都把眼光瞄向了樱的胸部,还看了下自己的胸部做了比较,然后全部被打败了似的萎靡下来。

  樱被众人的眼光看得脸红的快滴血了,嘤咛一声,退出了房间。

  “果然,修,是个色狼…早就注意樱了――”远坂无力的吐出这句话,这下连美狄亚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了。

  “冤枉啊,我从没偷窥过樱啊。”我举起双手大叫投降。

  “不过,樱到底怎么发育的呢,以后一定要问问。”远坂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不甘道。美狄亚、Rider和Saber赞同地点了点头。

  似乎女孩子在身材上永远是有共同语言的,我无力地摇着脑袋。

  “那么,修,该回去了吧?”美狄亚向我招手道。

  “啊,是的。”我无奈的放开了怀中的Saber,站了起来。现在形势对我不妙,还是乖点合作比较好。

  没有搂着Saber睡一晚,心里不是很爽,不过可以和美狄亚同床也是件美事。我乐滋滋地搂着美狄亚回房间去。

  可惜…

  我似乎太乐观了,作为没有经受住Saber诱惑的惩罚,我被美狄亚扔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将我房间周围空间固定化。

  今晚我是别想出自己房间了。

  郁闷的我只好乖乖躺下,孤独的度过漫漫长夜…

  (本章数个语句引用游戏剧情原文,由gigileung翻译)

  早餐结束后,我和美狄亚进入了道场。

  “修,今天要修行么?”美狄亚牵着我的手问道。

  “啊,先说明下情况。”我示意美狄亚坐下。

  “美狄亚,时间不是很多了。所以明天需要你强制剥夺Saber的契约。”

  美狄亚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魔女脸色有点黯然。

  “Saber的宝具是我们对付Berserker的最有利武器了。可惜Rider的宝具被Saber破坏了,否则…”我叹息道。

  “恩,我明白了。随时可以剥夺Saber的契约。”美狄亚恢复了自己的情绪,淡淡说道。

  “那么,明天得到契约,用令咒强制约束Saber,之后突击教会。我解决神父,让Saber对Lancer和另一名未知英灵。”我稍稍思考了下说道。

  “嗯!以Saber的实力应该能杀死一名英灵,另一名,即使不能杀死,有Saber和Rider断后,脱离战斗绝对没问题的。”美狄亚点了下头。

  “Rider――来了啊。”我看见道场门口出现的高挑身影说道。

  “嗯。”黑衣的Servant微微点头。

  “那么,接下来,两位美女陪我热下身吧,输了可是要以身相许的哦。”我站了起来,取下长刀,挥舞了几下,笑着说道。

  “呵呵,修还真有自信呢。不过别小看我们哦。”美狄亚笑着回应了我,Rider也瞬间亮出了她的锁链短刀。

  那是…几乎趋近于完美的配合。

  黑色的光芒暴雨般袭来。

  挡下,退后,再次袭来,Rider的攻击一刻也没有停息。

  随后美狄亚的魔术自上方倾泻下来,无数的光弹激射而来。

  我已经没有余力反击了。

  黑影在光弹间穿插,两道黑芒自两侧射来,闪电般的速度,没有时间同时避开两个轨迹。

  我全力冲向其中的一个黑芒,直感(伪)全开,周边一切的动作轨迹全能感受到。

  在光弹攻击轨迹间游走,长刀击飞迎面而来的短刀,被击飞的短刀与身后激射而来的短刀撞击在一起,火花崩裂开来。

  Rider见到攻击无效,愣了下。

  仅仅只是一秒都不到的时间。

  但足以我做出攻击了,全力的斩击,自上而下的银芒因急速的摩擦而响起尖锐的声响。

  凄厉的声音在道场回荡。

  不过攻击很快被阻止了,美狄亚闪过,魔术护盾替Rider挡下了这一击,护盾破裂,但Rider也借此机会退走。

  “我说你们俩还真是默契啊――,真有点麻烦呢。”我拖着长刀在塌塌米上缓缓走向两女。

  “修,也不错呢。竟然挡这么久,不过下面可要小心点哦。”Rider缓缓举起右手。

  “等等――,Rider?你在做什么?”我有点心惊的看着Rider。

  “自己封印暗黑神殿…”Rider举起她的手腕,将手伸向自己的脸部…

  “不公平啊―――!!!”我迅速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陷入了黑暗。

  还未来得及适应黑暗,Rider的身体已经激射而来,离弦的箭般。

  我迅速挡开了短刀的刺击,Rider的攻击没有停止。

  黑衣的Servant利用着速度优势在我身边飞舞,短刀的攻击不断袭来,每一次都被我准确的挡开。石化的魔眼对我的灵体视觉是无效的。

  “啧――”Rider显然对攻击无效的结果开始不耐烦了。

  突然近身贴了上来,想进行近身战么?

  Rider还真是不长记性啊,我淡淡地笑了起来。

  架开了Rider的劈腿,随后――刀背击在她的小腹上。

  闷哼一声,Rider急退了一步。

  我瞬间又是三下拳击打在Rider小腹同一部位,Rider不甘地单膝跪下。

  也许…一开始我就忽略了什么。

  那是――美狄亚的双手。

  戴着黑纱手套的纤细的手臂指向我。

  然后,

  黑色的波纹,在美狄亚的身边荡起。

  黑色的波纹越来越密集,刹那间黑色的气息在道场中弥漫开来,凝重而压抑的感觉,美狄亚的声音划破黑暗。

  这种…覆盖面积,只要在道场内就无从躲闪吧。

  “秘法――黑色的――旋律!!”

  黑色的波纹化为潮水涌来,瞬间将我淹没。

  身体被挤压般,黑色的魔力不断侵蚀着肉体,撕裂般的痛苦,灵魂被撕扯的痛苦…

  这个魔术是将目标的躯体吞没,魔力侵蚀肉体直至肉体完全崩溃为止。侵蚀期间肉体崩溃所发出的声音宛如死亡的乐曲,魔术的名字也由此而来――黑色的旋律。超广范围魔术,一旦释放,目标躲避可能性――无。

  痛苦瞬间退去了,我一下倒在地板上,不断喘着气。

  “美狄亚―――你也太狠了,这样对我…”

  “不这样的话怎么打败修呢。修真是越来越强了,如果不是失去了魔术的话,我和Rider联手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呢。”美狄亚扶起跪倒在地的Rider,走到我的身边端正坐下。

  “唉,Rider,我似乎出手太重了呢,来,我给你揉揉。”我看着还捂着小腹的Rider说道。

  哐,美狄亚和Rider一人一拳把我砸了两熊猫眼。我这是惹谁了啊。

  “修,为什么你闭上了双眼还能准确攻击我??”Rider瞪着灰色的眼睛问道。

  “这个??秘――密!!”我看着Rider笑着说道。

  “你!!…笑成这样,是嘲笑我么??”Rider气呼呼地将头甩到一边,不再理睬我。

  “咳――这个…Rider…似乎――修是被石化了…”美狄亚轻咳了一声,说道。

  “对,对不起!!”Rider赶紧向我行礼道歉。

  还不快解除??!!

  都快失去意识了…我真想狠抽Rider的屁股。

  “那么修,到底怎么能不用眼睛视物的?”解除了石化,Rider又给自己加上了封印,问道。

  “秘密啊――”

  “修,难道你也不告诉我么?”美狄亚用那哀怨的眼神望着我,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全世界的罪人,美狄亚这妖精…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们。”我一把搂过美狄亚和Rider,将两女紧紧放在怀里。

  现在她们有求于我,当然得多揩点油。

  美狄亚和Rider稍稍挣扎了下,还是静下来等我下文。

  “我拥有灵体视觉。”我亲了下美狄亚的小脸蛋,说道。

  Rider看到我们的亲昵举动,脸唰一下绯红。

  美狄亚在我手的动作下,身体渐渐变得火热,不安的扭动起来。

  不过即使这样,美狄亚还是没有丧失思考能力,问道:“灵体视觉??为什么修会有灵体视觉的??”

  “那个只是小细节了,别在意。”我将话题一略而过。

  “Rider也让我亲下??”看着靠在我胸口羞的满脸通红的Rider打趣道。

  “啊,不…”Rider吓得跳了起来,不过被我一把拉回了怀里。

  我所享受的是Rider那几乎拖曳到地的紫罗兰色长发披散在我身上的感觉。长发那淡淡的幽香和柔软酥麻的触感让我深深迷醉。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Rider的发间静静的呼吸着这股幽香。

  “美狄亚,有方法可以让我继续使用魔术么?”我将美狄亚搂得紧了些,问道。

  美狄亚皱着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良久,小口微张道:“很难,身体的自行修复是可以的,不过恐怕需要数年时间。现在,修,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魔术回路还处于崩溃边缘,这个的修复只有依靠自身的力量了。”

  “唔,是吗?那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摇了下头,放弃思考这个烦人的问题。

  “有这么多时间――不如我们去洗个鸳鸯浴或者来个三人混战如何??”我笑的有点奸。

  “呀――!!别咬我啊,美狄亚,你又不是猫―――!!”

  “哦!!Rider,别掐了――!!我错了。”

  幸福的我享受着美狄亚和Rider的“温柔”按摩直到午餐来临。

  现在就连Rider也喜欢上了暴力,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卫宫家有出野蛮女性的传统。

  想不到呢,眼前的是一片树海…

  从深山町搭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的那个树海。老哥竟然在这种地方…

  我看着眼前的树林,不祥的预感,这片地方我们资料太少了。

  我们跟在Saber背后,穿梭于林间。

  跑在我前面的Saber,她的呼吸十分零乱。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不过应该是很痛苦吧。

  …不能再不管下去。

  虽然Saber一再坚持,不过现在不能再让她自己跑下去了。

  Saber一下失去了平衡,

  我从旁拉起她快倒下的身体。

  “到此为止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喔,Saber。”

  “你…你在说什么,修。这种程度的困境我过去不知道经历过几次了。我还能跑!!”

  “说什么啊。有我在,好了啦,稍微放松一下。”

  我拉过Saber。

  也是因为Saber很轻吧。

  我比想象中还容易地,把Saber抱了起来。

  “咦───你、你做什么啊,修…!”

  “什么做什么,你就休息一下吧。用那种表情奔跑的话,我会先受不了的。”

  “…!没礼貌、放开我!你以为这种程度我就会倒下来吗…!”

  Saber在被抱住的状态下乱动。

  不过,这抵抗太微弱了。

  推着我胸口的纤细手臂实在没什么力道。

  …她这么的虚弱。已经推开我都做不到了。

  “你在想什么啊,修!这种事,我也不允许…!”

  Saber满脸通红地乱动。

  …也是啦。

  对骑士来说现在这样是很不好意思吧,不过现在不是注意体面的时候。

  “这么虚弱,要跑到什么时候,为了早点救你的Master,还是乖点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抱你了。”我嘿嘿笑着,抱紧了少女全力奔驰。

  是觉悟了吗,Saber心不甘情不愿地沉默着。

  ――――算了,现在这样就好。

  只要Saber不乱动,我就可以抱着她奔跑。

  古老的城堡,这是爱因兹贝伦的秘堡。

  进入森林就感觉到了,那让人窒息的巨大黑影。

  不过,推开眼前的门,一切都了解了,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最强的英灵――Berserker。

  门被打开了,我们慢慢步入城堡。

  典雅的大厅,黄金装饰的吊饰,四周的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而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楼梯…

  大厅正对的楼梯上站立着的银发少女,还有在她背后的巨人Berserker。

  Berserker压倒性的存在感,比起上次更强烈了。也许我错了,这种力量即使是全盛的Saber也难以抗衡吧。

  “晚安。你能自己过来我很高兴,大哥哥。”

  依莉雅的声音愉悦地跳跃着。

  那笑容跟之前的一样。是将抓来的昆虫刺穿后,既天真又残酷的,赤裸裸的感情。

  “怎么了?不说话好无聊呢。难得给你们时间,我想至少留点遗言比较好喔。”

  轻轻的笑声。

  …可是,我们可没这么悠闲。

  “美狄亚,拜托了。”

  美狄亚向我点了下头,走向Saber,取出了她的宝具――那传说中的匕首。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把匕首呢。那是把奇怪的短刀,Z形的紫色刀身,华丽无比的刀柄,看上去就像某些仪式使用的贵重物品。

  “这就是可以破坏一切魔术的传说中的匕首…”远坂呆呆地看着美狄亚手中的短刀,喃喃地说。

  这是我们在路上商量好的战术,敌人既然是Berserker,那么只有Saber能杀死他,所以美狄亚将取得Saber的契约,恢复力量的Saber对付Berserker,Archer、Rider和美狄亚负责支援,而我和凛则对付Master――依莉雅。

  我们Master可不敢和Berserker硬碰,英灵受伤最多灵体化恢复就行。但我和远坂是人类,重伤的话就危险了。

  匕首在Saber胸前划过。

  烈风卷席而起,与魔术师缔结契约,取回原来的力量。

  现在的Saber,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那不断涌起的魔力漩涡,那无法给予伤害的白银甲胃。

  那庞大魔力,仿佛无休止尽。

  ―――那才是Saber真正的姿态。

  被誉为最强的Servant的剑之英灵―――!

  “哦,重新签订契约了么?背叛自己的Master,真是恶心呢。”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回荡。

  “依莉雅,卫宫士郎呢??”我上前一步问道。

  “嗯??很安全哦,大哥哥是我的玩具啊,不好好保护不行呢。”少女在那咯咯笑道。

  “上次,大哥哥真要谢谢你了啊,真的很痛啊!似乎没法用秘剑了呢,士郎可什么都告诉我了哦!现在我是主人哪,不招待客人不行吧?”

  同时,那巨体消失了。

  是跳起来了吗,还只是移动而已呢。

  轰的一声,Berserker带着一股旋风,出现在大厅的中心。

  杀死依莉雅的计划似乎有点困难,地方过于狭小,在Berserker身后的依莉雅是绝对安全的。Berserker的巨大身躯以及和他身躯所不相称的速度让我根本无法接近依莉雅。

  现在只有杀死眼前的巨人了么?可恶,如果还能用妖刀的话…

  我和远坂退下,战场是属于Saber和Berserker的了。

  “话说完了吗?那开始吧,Berserker。”

  白色的少女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举起了一只手,看着底下的我们。

  “――――我发誓。今天,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带着杀意与欢欣地宣告,

  Berserker眼中放出了光。

  …之前只是跟从着依莉雅的Servant,暂时从理性中解放出来,认定眼前的敌人了。

  剑与剑激烈地冲突。

  巨人只是挥舞着手中的巨大斧剑,没有丝毫技巧,没有丝毫华丽,只是单纯的挥舞。

  即使这样,每一击都有着千斤之力,每一击都致命。

  Saber和Rider一蓝一黑两个身影在这暴风中穿梭。

  钢铁与钢铁的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

  Saber那娇小的身躯每一次都纹丝不动地挡下巨人的攻击,那娇小的躯体所隐藏的力量竟然如此惊人。

  相比之下Rider每次都被击飞,然后再次突击,Rider的速度是巨人无法触及的。

  剑舞疯狂地舞动着。

  只要一碰就会变成肉块的旋风当中,有个毫不踌躇地挑战敌人的骑士身影,在旋风中有个轻舞的黑色身影。

  在争取时间,Saber所需要的是解放宝具的时间,但是现在不行。即使是短短的数秒都做不到,没有人能拖延这个怪物数秒,唯一能期待的是美狄亚的魔术,也许可以。

  “退下!!”美狄亚娇呼道。

  蓝色、黑色的身影在剑的风暴中从两侧跃出。

  巨人的身躯立即向我们冲来。

  一切动作都突然放慢了,那是――

  无数的光芒,汇聚在美狄亚举起的右手。

  美狄亚的身前咒文浮现,那是神话时代诸神所使用的文字。跃动的咒文奇异的排列起来,圆形的魔法阵在虚空中出现,魔力在其中涌动,那是用肉眼都直接能看到的魔力。

  绝对必杀的一击!!只要看到这个魔术,就能明白,绝对没人能挡下的一击,那是只有诸神才能挡下的攻击。

  “那是…”银发少女惊慌了。

  攻击的目标并不是Berserker,而是依莉雅。

  杀死Berserker一次没有用,但杀死依莉雅就可以结束战斗。美狄亚和我都很清楚这点。

  白色的光芒在魔法阵中闪耀,巨大的身影突然跃起,挡在了光芒的前面,Berserker察觉到了Master的危险吗?

  强烈的爆炸,光芒一闪而过,整个城堡在颤抖。

  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耳朵被爆炸充斥了,头脑一片混乱。

  …大厅一片狼藉,墙面、地面都是裂痕,这里已经成为废墟了。

  尘土中,巨大的身影显现。

  护着胸前的双臂支离破碎,胸前也是一片模糊。

  然而即使这样,巨人还是没死。

  他保护了他的Master,美狄亚的魔术被他的身躯完全挡下了。

  “远坂??依莉雅?Saber!”老哥的声音在这时不和谐的响起。

  我们停止了动作,都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老哥似乎没有受到伤害,精神抖擞的跑了下来。

  那――那家伙…竟然向依莉雅跑去―――

  该,该死!!

  身后传过来的杀气,我察觉到了。

  背后,在大厅的台阶上我看到了手持弓的红色骑士的身影。

  是寒意还是寒颤。

  那家伙手上拿的东西,是弓。

  不起眼,没有丝毫华丽的弓。

  命中在Berserker身上皆毫发无伤的东西。

  既然如此,根本就没必要对那种东西感到威胁―――

  令人不寒而栗。

  那家伙架在弓上的不是箭,而是另有其物。

  那股杀气的目标,不光只在Berserker上而已。

  老哥――――

  ――――箭放了出去。

  至今没有使用过的Archer的箭。

  那一刹那。

  黑色巨人全力迎击迫切而来的箭――――

  ―――――瞬间。

  一切的声音,全都消失。

  是听觉麻痹了吗,什么都听不见。

  知道的只有震撼全身的大气震动,和烧焦皮肤的热度。

  因烈风所弹起的各类碎片四处乱跳,

  发出了凝重的声音,刺进了我的背后。

  “唔!”

  我咬紧牙关撑住。

  白色的闪光,其实只有一瞬间吧。

  身体总算没受到致命伤,撑过了这场破坏。

  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只知道,Archer放出的箭将已经破碎的大厅瞬间化作火海。

  大概是爆炸点位置的地面被挖了起来,成了坑洞状。

  Archer引起如此大规模的破坏。

  但就算是如此大规模的破坏,那个巨人依旧建在。

  飞舞的火光熔进夜晚的黑暗。

  黑色巨人无所动静地在火焰中伫着,

  在场的人无声地看着这幕惨状。

  只有火爆开的声音传入耳中。

  “咦…?”

  框啷,发出了这坚硬的声音,有个奇怪的东西掉了出来。

  “…剑…?”

  不对,那个是箭。

  有着豪华的柄,和弯曲成螺旋状的刀身的箭。

  …就算那个是剑,只要是当作箭来使用的话,那就是箭。

  被Berserker所打断的箭,好像熔进火焰似地消失了。

  毫无痕迹淡去的样子,也像在热当中融化的糖一样。

  “唔―”

  不可能看的见。

  明明应该是看不见的,但确实看到了。

  那家伙歪着嘴角。

  我狙击的不光是Berserker而已,好像是要这样告诉我似地笑了。

  “那家伙―――――!”

  连老哥也要一起杀么?

  Berserker在这种攻击下,竟然还是守护了她的Master,这个巨人真的无法打败么?

  “Saber,快使用宝具。”我急忙向Saber喊道。

  现在Berserker连受两次重创,应该暂时没能力攻击了。

  “明白,修!”Saber凛然的声音传来。

  身后,

  风渐被解放,

  Saber手上的黄金之剑开始现形。

  “什――――”

  …那是,什么啊。

  依莉雅的脸上浮现刻印。

  ―――不,不只是脸,

  那是全身―――我们根本无法比较的巨大令咒。

  “―――游戏结束了。暴走吧,海格力斯!!”

  低沉而愤怒的声音,

  而像是呼应那声音一般,少女背后的巨人吼叫着。

  “吼”

  震撼大地的咆哮。

  巨人像失去理智一般苦闷地叫喊───而他所有的能力,都成了奇形的瘤而膨大着。

  “―――怎么会。之前只是夺去理性而已,没有使他狂暴化吗…!?”

  Saber的声音中搀杂着恐惧。

  她会战栗也是当然的。

  因为连我都知道那怪物是不可触碰的。

  那是圣光的一击。

  巨大的白色光芒切开了林海,在大地上留下了巨大的伤痕。

  我睁开眼就看到了,Saber的宝具――()。

  巨大的光之刃毫无阻碍的穿过了Berserker的躯体,洞穿了城堡,消失在林海的彼端…

  巨人的身体从内侧包围进一阵闪光中。

  ―――――瞬间,

  光芒消失,森林被寂静围绕。

  ―――――一阵风吹过。

  震撼大地的咆哮,和撕裂空气的剑风都已不复存在。

  “那就是你的剑吗,Saber?”

  不倒的巨人,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打倒自己的骑士,以沉重的声音说了。

  “啊,这是‘’(),自湖之仙女那得到的宝剑。”

  Berserker的胸口裂开了。

  接着,从被闪光切开的伤口开始,如砂砾一般开始崩解。

  “真了不起呢,仅仅一击就居然就毁灭了我的躯体。”

  最后的话中,丝毫不带有感情。

  Berserker到最后都奉献在自己的使命上,在白茫的空气中,如朝霞一般雾散消失了。

  “依莉雅苏菲尔…!”

  Saber摆起架势。

  依莉雅用空荡的目光,低头看着Berserker原本存在的地方。

  “…正好。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但就省去问你的麻烦吧。在这里干脆地把你―――”

  “唔…!不行,――不要对依莉雅下手。既然Berserker不在了,那依莉雅…”

  老哥在依莉雅的身旁向Saber喊道。

  依莉雅怔怔地看着地面之后。

  “…骗人。Berserker,死了…?”

  像被抛弃的小孩一般,这么喃喃着。

  “……依莉雅。”

  老哥用手按住她,轻轻地叫着她。

  依莉雅是因此而注意到了吗?

  她呆呆地抬起脸。

  “啊――――嗯、啊!”

  突然地,

  像开关被关掉的人偶一般,倒在地面上。

  似乎战斗结束了呢。我好想安心的睡一觉…

  “!令咒消失了,我还以为…”老哥眼角带着泪光望着少女。

  闪耀着白色光芒的盔甲,手持黄金之剑的少女,慢慢放下了剑,带着喜悦说了:“嗯――美狄亚和我订立了契约。士郎,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砰――

  突然的一下拳击声。

  “呃―――”

  我挣扎着努力看去。

  美狄亚捂着腹部倒下了――――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倒在地上。

  红衣的骑士,在美狄亚向我奔来经过他身边时,动手了…

  “Archer,你在做什么!!!!”远坂愤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废墟般的城堡炸裂开来。

  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Master的愤怒和质问。

  “――――投影(Trace),开始(On)”

  声音在头上响起,确实地说出了这句咒文。

  …令人浑身战抖的声音停止了。

  出现在空中的剑,朝着同一个目标飞落,欲将那个人刺成肉串。

  “―――士郎”

  “诶”老哥还没来得及反应。

  突然,以肩膀撞击,Saber将老哥弹飞。

  突然而然的冲击,毫无防备,老哥就这样飞了出去。

  被弹飞了数米,才停了下来。

  “咕――――”。

  瞬间――――

  再一次地,钢铁与钢铁相碰撞的声音响起。

  “什――――”老哥惊叫起来。

  在他面前的,是全力戒备的Saber。

  …而且,

  在她面前,在老哥被弹飞之前的那个地方,有无数的剑突刺在地上――――!

  每个凶器都不同形状,没有相同的。

  而且,虽然不想承认,可是――――

  那每一把凶器,都是可跟英灵们的“宝具”匹敌的魔剑、魔枪一类。

  “骗人、不可能、有这种、事―――不可能、有这荒唐、的数量――――”远坂呆呆地盯着满地的魔剑。

  “―――切,没打中。”

  是那家伙,无聊地嘟哝着。

  虽然身体还没回复到正常状态,Saber仍然站直与Archer对视着。

  与美狄亚签订契约没多久又使用宝具,魔力的消耗不是这么一会就能补充回来的。

  现在Saber的战力只有平时的二成,或者还要少。

  “―――――这,家伙。”

  理由,已用不着说明。

  那家伙对准老哥放出剑,存心杀掉老哥。

  注意到这一点的Saber,马上瞬间采取措施保护了自己的前任Master。

  远坂呆呆地望着那家伙,而Saber一边辛苦地呼吸着一边握着剑。

  处于不同立场的两人,她们的眼睛满是疑问。

  打倒Berserker的现在,Archer为何要杀死卫宫士郎。

  Archer冷冷地看着卫宫士郎,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杀意。

  “Archer,你在干什么……!?”

  远坂边走近红衣骑士,边质问他。

  “Berserker已经打倒了,所以你再胡乱来的话我可不轻饶你…!”

  “不饶恕我…?不明白啊,为何我非要被原谅不可。”

  Archer缓缓转头面向远坂凛,嘲讽似的笑着。

  在红衣骑士手里的是…

  一把异形的短剑,精巧的华丽的匕首――破戒之匕首。美狄亚的宝具。

  “这――这是,破戒之匕首??”远坂指着Archer手中的匕首,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

  怎么可能??

  ――美狄亚的宝具被夺了么?

  不,不对,美狄亚的宝具在和Saber签订契约后就收回了,那――到底…

  “让我看见这把匕首真是最大的失误啊――――本来因为有Master的令咒还真是为难啊…”红衣的骑士微微笑着,那笑容让人感觉寒意。

  匕首轻轻在自己胸口划过,红衣的骑士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

  “呜――!”

  远坂的脸因痛苦歪曲了。

  单方面的契约切断造成的反冲力吗。

  然而,她还不至于因这种事而踌躇。

  被背叛的痛苦…

  远坂向后跳着退开,

  迅速离开Archer,向还在远处的老哥和Saber合流。

  无数剑从天而降,

  封锁住远坂的行动。

  两米左右长的大剑群,

  象描绘轮子一样落在地上并竖立,组成了一个圆形的铁格子。

  “啧――――!”

  轮子的中间站着一个人,

  一瞬间,远坂就被囚禁在其中。

  Archer指着老哥。

  无数的剑,瞄准老哥。

  每一把都是足以致命的利器。

  老哥已经没有能力躲闪了,仅仅是站着便已经是个奇迹。

  无法祈祷Saber。

  先不论现在的她是否有能力,身为骑士,她说过不干涉两人间的对决,那么即使面对地狱,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这是她身为骑士的信条,也是她的荣耀。

  会被杀!!

  老哥,一定会被杀!!

  被自己的未来所杀,多么愚蠢的事。

  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在我眼前被杀,我曾经说过…

  身体崩溃也好,灵魂破碎也好,所有的一切我都承受。

  我所需要的仅仅是站起来。

  一剑就好!!

  只要让我挥舞一剑就好!!

  能做到,我能做到!

  没有嘶喊,没有痛苦,我的身躯站了起来。

  异样的声音,身体的骨骼碎裂的声音。

  血液在体内肆意渗透着。

  这点痛苦,还不足以让我倒下。

  紧握着长刀。

  剑雨向老哥呼啸而去。

  瞬间,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Archer射出的剑都清楚的看见了,没有一把重复的,每一把都是传说中的名剑。

  向老哥射出了有20把以上吧,那20多条剑的轨迹深深的映在我的脑海里。

  能做到么?

  瞬间挡下所有的攻击…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发出了低吼。

  体内的魔术回路是否崩溃、怎样聚集魔力的已经无从理会了。

  魔力喷涌的痛苦――

  对我,这个痛苦早已习惯了。

  灵魂被肆意撕扯,无法言语的痛楚,绝望,但是这些痛苦还是太弱了,比起那个痛根本不值一提。

  “妖刀24斩!!!”

  随着我的话语,长刀急速斩下。

  空气摩擦产生的尖锐划破了黄昏,银色的闪光照亮了这片林海。

  无数的剑如脱缰之马般,向老哥呼啸着。

  在其前进的轨迹上,虚空中闪现出无数的银芒。

  那是无比绚丽的图案,银芒在空中舞动,宛若银河般耀眼。

  “什―――么??!!”

  Archer诧异道。必杀的一击被阻挡了,红衣骑士的脸扭曲了。

  接连不断的钢铁与钢铁的激烈碰撞声响彻城堡。

  Archer射出的每一把剑都随着火花掉落。

  …碎片四散飞舞。

  当睁开眼睛时,那家伙的固有结界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不断在空中飘荡的剑的碎片。

  终于挡下了,我将长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躯体。

  红衣骑士缓缓转过身来,面目狰狞,让人发冷的口吻:“真了不起呢,卫宫修,我亲爱的弟弟――!!”

  红色的外套飘逸着,向我慢慢走来,瓦砾在他脚下破碎的声音宛如死神的哀鸣。

  “够了吧,哥哥!!”我喘着气,血从我嘴角不断涌出。

  “士郎就拜托你了―――!!”切嗣这样对我说着。老爸也明白老哥那幼稚的理想吧,所以把一切都交给了我,而我许下了承诺。

  “历史已经改变了,不是么?为什么还要杀死自己?”我挣扎着试图说服眼前已经疯狂的红衣骑士。

  “也许呢,我的过去并没有你的存在…”红衣骑士的脚步没有停顿,低沉的说了。

  “什―――么??!!”

  没有我的存在?是指…

  “但是,只要这个我没有放弃那种幼稚,我就要杀死他。不,自一开始我就是以杀死卫宫士郎为目的,那么他变成怎样都无所谓。我只要杀死他就够了。”

  “所有试图阻止我的人都是敌人――!!”红衣骑士这样说了,那是杀死我的决心。

  Archer的双手开始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那是一把长弓,弓本身并没有太多的特点,让人疑惑的是Archer手中的箭,不,该说是剑才对。

  挽在弓上的那支“箭”,正是当时用来狙击Berserker的那把魔剑————!

  而现在,目标是我。

  “不――啊――!!!!”远坂大声哭喊起来。

  “————伪螺旋剑(Calad波lg)。”

  Archer,将这只箭矢朝我放了出来。

  射出的箭把大气疯狂地扭转,留下了那不祥的轨迹。

  望着眼前呼啸而来的闪光,思维停止了。

  这就是我的最后了吧,这样想着――――

  身体的治愈魔术在不断修补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但是还差一点,双脚还没能到自由活动的程度。

  闪不开了吗…?

  我闭上了眼…

  剧烈的撞击,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紧接着是剧烈的爆炸。

  震耳的声音在头脑中炸开,爆炸的冲击热流将甩的更远。

  身体与地面激烈摩擦着,数十米才停了下来。

  睁开了双眼――

  风吹着,

  倾泄而下的夕阳的光辉洒在金色的发丝上,和那太过可爱的脸庞。

  救了我么?

  披着银色甲胄的少女,保持着战斗姿态,瞪着远处的红衣骑士。

  “哎呀,哎呀。已经连骑士的荣誉都舍弃了么?骑士王哟――!”Archer念叨着,夹杂着失望。

  “Archer,我所答应的是不干涉你和士郎的战斗,但修不在此列。”如银铃般的少女的声音。

  “…想不到连你也开始玩文字游戏了啊。”Archer耸了下肩,平静的望着我们。

  红衣骑士的魔力感觉相当微弱了,与Berserker的战斗,紧接着是与老哥的战斗,现在又再次使用了“伪螺旋剑(Calad波lg)”,Archer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吧。失去了Master,现在的他并没有魔力的补充。

  “真是麻烦啊,那么我现在取卫宫士郎的性命你不会阻拦吧?”红衣骑士挠了下头,说道。

  一瞬间,Saber迟疑了。被信条紧紧束缚的她此刻正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我弟弟修的命就放过,那么…”红衣骑士满意的转身。

  双手显出了双剑,那名匠所打造的黑与白的双剑,干将、莫邪。

  “我似乎并没有同意呢。”

  过于痛苦,所以反而感觉不到了么?

  我站立了起来,向红色的身影说道。

  “修,不要。你的身体…”Saber听到我的话,连忙回头阻止我。

  “够了。这是我们兄弟的事,你静静的看着就可以了。”我努力向少女微笑道。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Saber摆出了攻击姿态,而对面的红衣骑士也皱起了眉。

  现在的Archer并没有同时对抗Saber和我的力量。

  我走近Saber,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笑着道:“这是我们家的事,如果你真的要管的话,等我娶你过门再说吧。”

  Saber脸上攀上两朵红晕,话语也不连贯了:“谁――谁――谁要嫁给你!!啊,不,不对,我绝对不能让你战斗!”

  我向还在向我跺脚的Saber挥了下手,向红衣骑士冷声道:“Archer――!!不,老哥!那么就让这事做个了断吧。你胜,那么随你杀死卫宫士郎;我胜,想来你也战死了吧,总之放弃吧。”

  “也是呢,该结束了。接下来是――――兄弟间的战斗么?”红衣骑士嘲笑的语气,是在讽刺这个命运么?

  “那么,就让我将你这个不该有的存在送回到虚无吧…”红衣骑士紧紧盯着我,冷声道。

  “你们――!!真是蠢材!!”远坂在那哭泣着。

  “明明是兄弟…”

  “为什么弄至遍体鳞伤仍要战斗??!!”远坂在剑牢哭泣着坐在地上。

  “Archer,你就这样憎恨着士郎,你就这样憎恨自己的弟弟――修么??”Saber质问着红衣骑士。

  “憎恨??”Archer轻蔑地笑了。

  “不是憎恨啊―――”Archer长长的叹着气。缓缓迈出了一步。

  我拖着长刀向红衣骑士走去,仿佛全身都在碎裂般的痛楚。

  “相反,我爱他――!!”Archer继续说着。

  “在这个时空遇见了自己不曾有的弟弟,这是多么让我欣慰的事。”

  Archer眼光望向了天空。

  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战斗。也许――我的过去有个弟弟的话,结局会不一样吧。红衣骑士有点叹息地想着。

  “――因为爱才会恨…”

  “是血的宿命…”Archer紧咬着牙,手中紧紧握住了双剑。

  “血的宿命??”Saber和远坂喃喃的重复着。

  “同样继承了卫宫的姓氏,同样继承了老爸切嗣的骄傲。一个世界出现了两个继承者。那么,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统,两人的对决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修!!我的弟弟,就让我见识下你从老爸那继承来的意志吧。继承者,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我和修的战斗,我和弟弟的战斗―――别阻碍我!!!”Archer向Saber吼叫着。

  “不会让你和修战斗的!!”金发少女奔到银发男子的面前,护住男子的身影。

  “不会让你杀死修!!”Saber架起了无形的剑。

  “一直以来,他都在拼命着。为了我对抗Berserker,几乎失去了生命;为了救Rider,失去了他引以为豪的魔术;现在,又为了士郎…到底他还能失去什么!!!

  难道…真的要修独自背负这一切么??已经够了…!!修…只是个傻瓜罢了!!明明…只是个人类…却总是保护着被称为英灵的我…”

  “?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

  但现在知道了――!!对我来说,修就是一切!!”

  Saber扬着剑,紧紧指向几十步外的Archer。

  “为了保护修的话,我会做任何事!”金发少女坚决的话语让红衣骑士的脚步一滞。

  “现在,在这里,就把你…”Saber弓着身,摆出了突击姿态。

  “做的到么?”Archer静静地注视着少女。

  “把同样继承了卫宫姓氏的我,同样被称为卫宫士郎的我…”Archer继续迈着脚步,毫无畏惧向少女迎面而来。

  金发少女紧紧咬着嘴唇,双手将剑握的更紧了。

  然后,

  就在少女突击的刹那――

  “住手!!阿尔托莉雅!!”身后的男子拖着溢着鲜红液体的身躯叫喊道。

  “――”Saber的身形一顿。

  “修――”Saber缓缓回头看着身后满身伤痕的男子,眼角闪着泪光。

  “这是我和哥哥――士郎的战斗。你――退下!!”努力支撑着躯体,我向少女命令道。

  “不行!我…我…我…”Saber使劲甩着头,挣扎着。

  “退下!!拜托你!!”我向Saber吼道,少女呆住了。

  “请你退下。”低语着。

  “不――”Saber咬着牙,眼角闪着泪光,作着最后的坚持。

  “退下――!”我注视着眼前少女那圣绿色的双瞳。

  “――”感受到我的决心,Saber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抽泣着。

  “英灵卫宫士郎!!”

  我握紧了长刀。

  “就让我看看,你从切嗣那传承的力量吧!!”

  刀尖闪着寒芒指向红衣骑士。

  红衣骑士嘲讽似的冷哼一声。

  ――――两把凶器交错而过。

  长刀与双剑,我和Archer的得意武器。

  每一击都毫不留情,果断的向对方头颅斩下。

  长刀并不适合近身战,红衣骑士这样想着,竭力与银发男子拉近距离。

  但很快,他失望了。

  男子的长刀仿佛无处不在,每一次都能够在他攻击轨迹上划过,而后他又不得不阻挡我的追击。

  Archer双剑架住了我的斩击,皱着眉。

  红衣骑士的剑术朴实无华,那是多年积累下的剑艺。

  但面对我,这种剑艺没有用武之地。

  想要完全驾驭我的长刀,就要能在任何体势下做出攻击。而我,已经做到了这点。

  横刀、直刺、斜斩,面对无处不在的刀光,Archer只能不停挥舞着双剑,才勉强不落败。

  不可否认Archer的实力,身为弓兵,即使近战也完全将我的攻击挡下了。但是仅仅是挡下,勉强的挡下。

  Archer这边,利用前回所得的情报对敌人的行动进行预测,经过培养的战斗经验是他打破现在状况的武器被称为“心眼”,经由修行,锻炼所得到的钢铁般的心。

  这绝非寻常之物。

  这是他所持有的唯一特技(skill)。

  跟天生拥有“直感”的Saber不同,愚直的普通人以无人能及的毅力所锻炼出来的武器。

  不过,与红衣骑士的对决我没有输的理由,因为我有直感(伪),这是红衣骑士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三段斩――

  头、咽喉、心脏,三道银芒向Archer闪过。

  被挡下了,虽然很狼狈,但红衣骑士将这个奇迹做到了。

  双剑在格挡上多了层优势啊―――

  咕,防守么?我咽了口气。

  那么就让你永远失去防守的工具吧!!

  刀与剑相撞,散出火花。

  红衣骑士每次挡开攻击,必定有下一击袭来,双剑在撞击下不停的震动。

  叮,干将在承受了数十次的碰撞后,终于被击飞出去。

  银光没有丝毫停顿,切向红衣骑士的咽喉。

  钢铁碰撞在一起,红衣骑士的手上是重新铸造的干将,只是一瞬间便出现在手中。

  “没用――!!”

  我吼叫着,直感(伪)能看到,Archer的所有动作,所有的移动轨迹都能够看到。

  不断的斩击,每一击都将红衣骑士刚铸造的剑打飞。

  Archer在我的攻击下不断后退。

  无论挡多少次,剑风是无法完全挡下的。

  剑风撕扯着他的双手,铸剑的双手已经伤痕累累了。

  “卫宫士郎哟―――!!现在!!还能说着杀死我的大话么?”我大笑着,持续攻击着狼狈躲闪的红色身影。

  身体每一次移动似乎都在碎裂,不过已经不在意了,只要战斗就够了。

  “呼――啊――”Archer喘着气,挡下了攻击。

  现在的红衣骑士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喜欢近战,但在近战上他明显逊男子一筹。

  迅速调整战法。

  “哼--!!”

  红衣骑士冷哼一声,双剑脱手而出,从两侧划着弧线向我袭来。

  然后,红衣骑士一个突击,

  手上光芒闪过,一把从未见过的华丽的名剑出现。

  银发男子侧身一个反击,

  空中闪现银色的圆弧。

  只是一瞬间,红衣骑士手上的剑已经被划到一边。

  然后,又是接连的一次拦腰斩击。

  攻击被挡下了,瞬间制出的名剑又挡下了攻击。

  双剑呼啸着,旋转着,切向银发男子。

  而红衣骑士也瞬间发动了自己必杀的六连击。

  每一击都对准了要害,只要有一击命中,就是致命。

  如果躲不开的话就必死无疑。

  双剑轨迹、六连击的轨迹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完全躲避不能,只有承受一击了么?

  “咕―――”银发男子喉咙发出了低吼。

  银发男子迎向面前闪耀的寒芒,

  精铁的碰撞,

  白色的、银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刹那的耀眼的光芒刺破了黄昏。

  两条身影错开了,

  各自退却了一步,然后――

  咳着血,单膝跪下。

  红衣骑士胸前被切开,

  从肩部一直延伸至腰部,

  鲜血喷涌着。

  银发男子方才没有理会双剑,而是直接迎上红衣骑士的六连击。

  然后,瞬间划出的刀芒将六道轨迹划开。

  之后,

  任由双剑切过自己的肩部、腰部,

  直接而果断的高速重斩!!

  那是连岩石都能劈开的一击,

  一刀两断!!

  虚空中直线划过的寒芒,在红衣骑士身上准确切过。

  红衣骑士在最后那刹那急速退避了一步,免去了身躯被断的威胁。

  “真了不起呢――”红衣骑士咳着血,赞叹道。

  “不愧是我的弟弟,卫宫的继承人。不过,还不足以…”

  挣扎着,红衣的骑士又站立了起来。

  “…还不足以打倒我!!”红衣骑士低沉的怒吼着。

  “呃――――”银发男子用长刀支撑着身体,勉强站立起来。

  “哥哥吗―――?不愧是英雄,总有一天,现在的卫宫士郎会成长为你的姿态吧…”

  银发男子擦着嘴角的血迹,任由身上的伤口渗着血,淡淡说着。

  “切嗣看到你现在的姿态一定会很欣慰吧…”银发男子轻舔了下手上渗着鲜红的伤口。

  红衣骑士手中光芒闪动,绝世名匠的双剑,黑白双剑显出身影。

  “切嗣是对的。正义的朋友只能拯救他所想拯救的那部分人。所以,在这里,阻止过去的我所走的这个错误的道路,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弃!!!”红衣骑士吼着向银发男子突击。

  “从切嗣那继承的力量怎么可能输给你―――!!!”

  银发男子和红衣骑士同时吼叫。

  铿,长刀和双剑剧烈的碰撞在一起。

  两个身影,一白一红只是稍稍停顿了下,又随即碰撞在一起。

  两具疲惫不堪的身躯挣扎着,

  已经渐渐变暗的林海,破碎的城堡中不断擦出火花。

  夜色中,精铁碰撞的音色是如此的悦耳,黑暗中闪现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

  红衣的少女远坂凛和金发的少女Saber只是静静的旁观着。

  仿佛正在看着电视画面似的,完全没有她们插手的余地。

  这是属于他们的战斗,兄弟间宿命的战斗。

  即使身躯断裂,他们也会继续战斗。

  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了,少女只能看着。

  明知道结局一定会有一方倒下,明知道结局一定充满悲伤,但是…

  砰,又是耀眼的火花。

  红衣骑士被击退了一步,力量上,红衣骑士输了。

  然后,银发男子眼中闪着寒意,银芒再次闪动。

  狠狠的一下重斩,将红衣骑士双剑击飞。

  红衣骑士闷哼一声,跌倒在数米外。

  “接下来――是最后了…”银发男子轻轻垂着长刀。

  悠然而又潇洒的动作,但却饱含了杀意。

  银发男子全身的魔力都涌向长刀,

  刀身闪着异样的银色光芒。

  接着,刀的周边开始产生了异样的扭曲。

  银色的刀身朦胧,刀身周边似乎被染上了淡淡的白雾。

  “嗯??这是…”红衣骑士皱了下眉。

  “空间扭曲么…??”

  红衣的骑士脸上失去了往常的笑容,换上了凝重的神色。

  挣扎着,红衣骑士站起了身。

  空气变得沉重,充满了压抑感。

  低语着。

  “―――次元斩!!”

  一道白芒切开虚空。

  “――――(剑铸吾躯)”

  就在白芒即将击中红色弓兵的刹那,红衣骑士吟唱了自己唯一的咒文。

  白光被凭空出现之物所阻,

  Archer的“宝具”就这么硬生生地抵抗我必杀的一击。

  不知何时出现的七朵花瓣在守护着Archer,对抗着欲取主人性命的魔剑――――!

  有谁知道,

  其名为AIAS,特洛伊战争中,唯一挡住大英雄所投之枪的埃阿斯之盾。

  形如花瓣,共有七片,每一片都足以跟古代的城墙匹敌。

  只要使用这个,就可说是无敌的结界宝具。

  这是红衣骑士的最强防御。

  在这盾面前,白芒只是碰到第一片就注定败退的命运。

  至少就使用者Archer目前所知,他有自信完全挡下这居合斩。

  但是,这种自信瞬间灰飞烟灭。

  象是嘲笑一般,白色的闪光一片接一片切开花瓣。

  “―――什……!!!”

  六片花瓣四散凋零。

  只剩下一片。

  闪光毫无减缓之势,以不切开誓不罢休的气势逼近第七片。

  要杀死自己的一斩,

  就近在眼前。

  “唔――――呀啊啊啊啊……!!!!”

  以裂帛的气势,Archer将全身的魔力注入宝具里。

  强烈的光芒中,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

  Archer满身创痍。

  …向前伸出的右手还跟身体紧连着,但也仅此而已。

  胸口似被锋锐的刀片划过,留下细长的痕迹,慢慢渗出猩红的液体。

  从他的神情跟伤口来看,可以想象现在忍受的痛苦有多大。

  “――――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贯穿AIAS的一击。青出于蓝胜于蓝。”

  发自内心地,红色骑士向我致以赞美之辞。

  我沉默着。

  “想不到被挡下了呢…”我看着Archer叹道。

  刚才的一斩可是几乎能切破空间的类次元斩啊,竟然能够挡下…

  秘剑――次元斩。利用连续使用空间魔术而造成的崩溃效应达到几乎粉碎空间的效果。其超快的斩击速度,配合长刀本身的空属性,能造成类似于切破次元的效果。此招几乎会抽干使用者所有魔力和体力。

  “不过…你这家伙――耍我吗?不是(剑铸吾躯)么?怎么连盾也出来了――??”我不甘地咒骂着。

  “视情况而定,需要的话我也不介意以盾铸躯的啦。

  不过,现在的这个样子可不妙。魔力几乎耗尽了,AIAS(埃阿斯之盾)也完全破坏。

  …真是的,我所拥有的最强防御,现在也没有了。”

  Archer在那眨着眼轻松地说着。

  什么也不想管了,就这么直直地向后倒下了。

  次元斩已经完全耗干了我的体力和魔力。

  已经受够了,英灵老哥这个混帐,我诅咒着。

  Archer挠着头,看着就这样躺着的我,有点不知所措。

  随后耸了下肩,放松了身体,也直直倒下了。

  战斗结束了呢…

  我和Archer都已经没有力量了,连移动一步都办不到了吧…

  红衣骑士和我的对决,仅仅是不想失去自己存在意义的最后挣扎。

  没错。

  Archer的存在是为了杀死卫宫士郎,除去这点,红衣骑士便什么也不剩。

  不想变成虚无,所以只有将这个目的贯彻下去,即使是跨过自己的弟弟――我的尸体。

  但,红衣的骑士没有胜,但也没有败。

  战斗以平局终结。

  那么,

  接下来,到底会如何呢―――??

  已经没有理由再杀死卫宫士郎的红衣骑士,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迷茫了。

  “…挡着我看云了―――”我躺着望着天空说道,金发少女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云吗?夜晚,可看不见呢―――”少女在我身边轻轻坐下,回应道。话语中带着丝丝愉悦。

  “是吗?已经夜晚了啊――”我无意识的喃喃着,视线已经模糊了。

  “老哥…没事吧?”

  “没事哟!倒是你,似乎伤得比他还要重啊――”金发少女无力的叹着气,语气充满无奈。

  “是吗――?太好了…”

  意识渐渐远去…

  耳中微微传来了远坂的声音:“Archer…”

  现在远坂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可惜看不见呢…

  “抱歉呢,凛。让你失望了呢。”Archer的声音很平静。

  “傻瓜…”远坂凛低声说着。

  “自己的Servant做错了事,可是连累我这个Master也要挨骂的啊――!”

  “我们的契约已经…”

  “笨蛋!!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我可从没同意过,总之我绝对不承认!!”远坂说着说着生起气来。

  “啊,那么,以后请多关照!!”Archer用着似笑非笑的语气说了,话语透着喜悦。

  “恩!!欢迎回来!!”远坂凛哽咽着。

  之后的故事并不是那么顺利。

  虽然三女被我占了不少便宜,不过代价也不小。

  眼睛成了熊猫眼,另外手上多了好几个牙印,无从考究是哪女的杰作了。

  至于身上遭到的拳击就不提了,我数不过来。平均每秒都有5拳落我脸上,好在我是病号,所以下手不是很重。

  一想到我若在健康状态,遭那么多重型打击――我就浑身发冷。

  “修的身体复原力似乎很强呢。”

  美狄亚舒心的靠在我怀里说着。

  “嗯,因为我将自己的躯体进行空间魔术强化了。”我枕着Rider的香躯,一手搂着美狄亚,一手搂着Saber。

  天堂啊,我这样感叹着。

  “早安,大哥哥!”麻烦的少女出现了,打搅了我的天堂。

  “依莉雅苏菲尔―――!!!”

  美狄亚、Saber和Rider一下跳了起来,全神戒备着。

  “呃――这个…能不能先把我拉起来?”我在床底下有气无力地喊道。

  Rider突然跳起,枕着她娇躯正享受的我没任何准备,倒下床,滚到了床底。

  真是够狼狈的。

  三女手忙脚乱的把我给抱上了床。

  不过气氛还是僵持着,空气中饱含着强烈的敌意。

  “等一下,我没事情找你们。也不想跟你们战斗所以可以住手吗?

  …真是的,和你们一样是Lady(女士)真是让我觉得羞耻。真是的,比我还年长却比我还不会克制自己。”

  依莉雅耸耸肩。

  “什,什么…!?”

  美狄亚、Saber和Rider一起怒喊。比刚刚还要更加有迫力。

  依莉雅礼貌地用手指抓着裙子的两端,恭敬地向我行礼。

  “我是依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银发的大哥哥。”

  依莉雅绽放着笑容。

  “好喜欢大哥哥――!”她一直线地抱着我的膀子。

  然后就这样挂在我的脖子上。

  “呃――”呼吸有点不畅。

  Saber爆出青筋发出效果音。

  “给我离开,无礼者…!”

  Saber跑过来。

  但是,依莉雅像猴子一样,抓着我的脖子转到我背后。

  “哼,谁才是无礼者阿。Servent想对我有意见还早一百年呢。”

  “我没有顺从你的义务和意思…!有说话的时间的话,赶快给我离开。”

  依莉雅抓着我的脖子转来转去,而Saber为了抓住她也跟着转。

  唔,头晕,而且呼吸困难。

  “你们还是考虑下修的感受比较好。”Rider静静的开口解救了我。

  追打着的两人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我。

  “好了,坐下来,好好说话。”

  在我的努力下,终于众女安静的坐在床上。

  不过Saber还是对依莉雅怒视着。

  “对了,修有件事要先说明下。”美狄亚尽量保持平静,但语气还是有点异样。

  “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呢――――”我慢慢拨弄着Rider的长发,淡然道。

  “恩,的确不是好消息。Assassin(暗杀者)被消灭了!!”美狄亚向我报告了糟糕的消息。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怎么会!!!敌人终于行动了吗…”我不理会Rider的抗议,将她的长发打着圈圈。

  佐佐木小次郎…可以说是我的师父呢,想不到…

  希望他在回到“英灵殿”前,有满足愿望吧…

  “Assassin??美狄亚什么时候和Assassin有联系的??”Saber立即放弃了和依莉雅的对决,转回头问道。

  “Assassin,美狄亚召唤的Servant,哦―――我忘了告诉你了呢。”我心虚道。

  “修,你还瞒着什么??”Saber对我的解释一脸不满,盯着我问道。直觉还真敏锐呢。

  “向我奉献你的一切,我就告诉你…”我轻轻托着Saber的下颚,凝视着她那圣绿色的双瞳道。

  砰,一拳把我直接砸倒。

  Saber红着脸哼的将头甩开了。

  “呵呵――,修,你可是在诱拐哦―――”美狄亚在一旁笑着,Rider也捂着嘴偷笑着。

  “啊,我也要――!!”这个是依莉雅,在那闪着大眼睛蹦跳着。

  小姐啊,诱拐可不有趣啊,我突然有点头疼。

  “那么,这下回去有的收拾屋子了呢。”我唉唉的叹着气。

  “修,难道打扫屋子比Assassin更重要么??”Saber语气透着不满。

  “如果Assassin是个美女的话我可以考虑,可惜――不是!!”我耸了下肩。

  佐佐木小次郎,我的半个师父,心里有点…痛!!

  “你!!哼――”Saber坐到一边闹着别扭,低声嘀咕着:“…色鬼――”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通知下其他人。回去有的受呢。”

  希望樱没事,出事的话――我要给教会送份大礼了呢!!!

  不过…好像即使神父不来惹我,我也得去找他。

  唔,敌人就剩教会那块了呢。

  “Rider?没事吧?”Rider的脸色在听到坏消息后脸色就不是很好。

  “啊,不,我没事。”Rider勉强挤出笑容。

  “难道――是你,每个月一次来了…”我惊呼起来。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只是开个玩笑,啊――调节下气氛嘛!!”我抱着脑袋逃窜着。

  “什么?什么?你们在玩什么啊?”依莉雅在旁蹦跳着。

  我搭着依莉雅的肩膀,示意她蹲下身体,正色道:“依莉雅!!以后你,每个月一次来了可千万不能学她们啊。”

  “恩!!”依莉雅重重的点头,一副了解的神情。

  “真乖――”我轻轻摸着依莉雅的头,果然女孩子要从小调教啊。

  “乖――??乖什么啊―――修!!!”身后三个恐怖的黑影,阴沉的声音。

  “别教坏小孩子!!!”随着怒吼,无数的桌椅将我压跨。

  你们…刚刚还和…依莉雅…敌人啊…

  我被压在下面无奈的挣扎着。

  在我简单地向老哥和远坂说明了情况后,两人的脸色大变,异口同声道:“樱!!!”

  完全忘记了我们的存在,两人就这样直接向家里跑去。

  “真是两个性急的家伙啊。”Archer还是那种玩笑似的语气。

  “是啊――真是会惹麻烦呢。”我紧紧追着两个远处的背影,无奈地说着。

  我们一群人就这样狂奔着。

  这是一个没有风的安静夜晚。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在地上没有活动的东西,万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沉淀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仅有着从云间透出的月光。

  云朵流动着。

  地上没有风。

  然而大气却在遥远的上空呼啸,带着数层的云朵游动。

  多云天空的缝隙,月亮从螺旋的天空里偷窥着。

  倾泄而下的月光,青衣的枪兵轻轻跃过围墙。

  青色枪兵为眼前的景象错愕着。

  自然的体势,

  潇洒地出现的男人,太过没有敌意,同时没有空隙地难以相信。

  “剑士么?”青色枪兵疑惑道。

  第一次见到如这般打扮的英灵。太难理解。

  应该是古代的服装吧。

  眼前的男人身上,什么都感受不到。

  虽然是Servant没错,但却缺少英灵特有的宝具或魔力。

  那就能轻易打倒吧,

  一击就能决定胜负。

  青色枪兵这样想着。

  但是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有着难以形容的诡异。

  两人保持着距离。

  诡异的男子,过长的日本刀。

  超过五尺的长刀反射着月光。

  …可是,从那刀上什么都感觉不到。

  没有杀意,没有魔力,只是很单纯的什么都不具备的武器。

  男子笑了笑之后,

  “────ServantAssassin(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参上!”像在歌唱一般开口了。

  “呀呀,真是麻烦啊!!”青色枪兵愣住了,随后哎呀哎呀挠着头念叨着。

  “ServantLancer(枪之骑士),库丘林!”

  青色枪兵正色,神色一瞬间冰冷,吊起的嘴角吐出自己的真名。

  “哦??Lancer吗?此身――或许有点意义了呢。”

  Assassin微微笑了起来,咔的一声,向前缓缓迈出了一步。

  青色枪兵举起了手。

  那是一瞬间的事。

  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手上,

  握着红色的,长两公尺的凶器。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优雅地向前又是一步,用长刀的尖端指着Lancer。

  “那么,就让我好好享受下战斗的乐趣吧,所谓的英灵就是这么回事吧。”剑士快乐地笑了。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

  Lancer愉快的笑了,自己Master的命令是与各Servant交手,但不许打败,无法尽情享受战斗的他一直在忍耐着,Master的命令是无法违抗的。

  但现在,青色的枪兵已经不想遵守Master的命令了,战斗的欲望被眼前这个男人完全点燃了。

  一样的,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是同一类人,这样想着。

  只是为了追求尽情的一战。

  长刀奔驰。

  Lancer的枪、挡下了宛如月光般的一击。

  很快闪光般的反击,Assassin美的眩目的刀法轻轻划过,闪光被划到一边。

  如果说Assassin的攻击是疾风,那么Lancer的枪之一击可以说是神风。

  Lancer一击一击不停的向前,枪并不擅长近战,但Lancer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不断突进,缩短与Assassin的距离。

  但是,每一次都被那优美的曲线划开,然后是暴风般的急速回旋的反击。

  “咯――”面对向头部袭来的旋风般的曲线,Lancer只能退却,挡下。

  长刀的每挥出一击显得越发锐利。

  Assassin,原本就不是为了和Servant交战而存在的。

  Assassin是在圣杯战争中暗杀Master的,所以一开始就不存在与Servant对抗的实力。

  Lancer是这样认为的,也的确都是这样。

  但这个Assassin是例外,本身是由Servant召唤出的特殊的英灵。

  拥有着剑士的实力却没有得到认可的英灵。

  焦躁、不耐,青色枪兵的内心不断涌上的负面情绪。

  Lancer的攻击无法突破Assassin的优美的剑光,以一介英灵竟然无法击倒只能与常人对抗的Assassin,这点让Lancer无法接受。

  这个ServantAssassin,是手持名为“物干竿”的长刀,在庆长时代有着无敌传言的剑士。

  ───不,就算知道也没用吧。

  他的出生不明,连是否实际存在都不能确定。

  只活在人们的嘴边,以希世剑豪宫本武藏的宿敌身分广为人知的剑士,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就是名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于史实上的宿敌吧。

  那是不能被称作英雄的名为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的那人,跟Lancer等英灵是相差太多的存在。

  没有被当成英灵对待的剑士实力,有哪个身为英灵的Servant会知道呢。

  躲开一击的Lancer,原本应该已经躲开的长刀,毫无间隙地又划了过来。

  “啧――”Lancer咬着牙,被对方压制,让他内心充满了怒意。

  长刀撕裂黑暗。

  面对将近两米的长刀运用自如的Assassin,Lancer的无法发挥枪的优势。

  “真是麻烦呢――”划开Lancer闪光的一击,Assassin退却了一步,念叨着。

  刀锋自然的垂下,那是剑道中的自然体势。

  让人无法掌握出刀招式的体势,所以不能贸然攻击。

  “你真是Assassin吗?无法相信…”Lancer瞪着狐疑的眼神看着眼前完全没有感觉不到力量的男子问道。

  “当然了――!”随着话语,又是一道弧形闪光。

  青色枪兵架起长枪,接下了这一斩。

  但,随后,又是一道弧线,在夜空中闪现身影。

  青色枪兵不断后退,虚空中不断划过的美丽圆弧,每次都逼迫他放弃反击。

  枪兵以敏捷著称,而现在竟然靠敏捷来逃命。

  这点让青色枪兵死咬着牙,满腔的怒意。

  眼前这个英灵的剑术几乎无人能敌,比之前那个交手的人类,记得叫卫宫修吧,还要出色得多。

  没有空隙、没有缺点、优美、潇洒,致命的剑艺是如此的美丽,让人陶醉。

  银芒一闪,长枪几乎脱手而出。

  接着,又是一击,斩首的弧线。

  青色枪兵堪堪挡下,急退了数步。

  还未站稳身躯,Assassin悠然的声音飘来。

  “那么,那就到此为止了。既然你不使用宝具,那么就该看看我的秘剑了…”

  长刀的剑士这么宣告之后,

  Assassin摆出了架势。

  没有任何架势的Assassin唯一的架势。

  “小心点啊,Lancer。不然会让你命赴黄泉的哦――”

  对Assassin淡然的声音,Lancer的神经绷紧了。

  那是,这战斗开始以来,从没见过的剑士架势。

  来不及使用宝具了,Lancer只有踏上前,在剑士的攻击发动前给予一击。

  长刀,只要近身的话,攻击的灵活性会大减。

  “秘剑―――”长刀的剑士闭上双眼,低语着。

  “──────燕返”突然睁开的双眼,蓝色的双瞳闪着精芒。

  一道闪电,

  宛若燕子掠过般优美的线条,

  以凌驾一切的速度,魔之一击一直线地落下───!

  “唔────!”

  不过这种程度的一击,并不是无法防御的。

  急速前冲的Lancer快速地将架起枪用来防御,弹开Assassin的全力一击…!

  铿,精铁碰撞。

  “────────呃”青色枪兵嘴角溢着血迹。

  “咕────!”

  Lancer胸前被切开,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心脏大概也…

  不可置信的眼神,那视线的另一端,只有悠然地站着的长刀剑士。

  “───刚刚的,难不成”

  “怎么,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技艺。只是偶尔想要斩下燕子,就自然学到的东西而已哪。”

  长刀微微地抬起,

  像是在描绘刚刚的一击───让Lancer战栗的魔剑之动作一般。

  “看到了吗?Lancer。燕子呢,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对吧?它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道理的哪。”

  Assassin淡然地说着,没有丝毫感情,没有自豪,也没有夸耀的叙述着。

  “那么,只要围住它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它们很灵敏哪。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但那已经不是人类做得到的领域了。虽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

  “────不巧的是,我也没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事,等我注意到时就是这样了喔。想要斩下燕子的无聊想法,成了以复数的刀线做出牢狱的秘剑。”

  刚刚的刀法没有这么简单…

  青色枪兵摇着头。

  斩杀燕子是两刀,但刚才却有三刀。

  那三刀是完全同时。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在那一瞬间,的确存在着三把。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什么魔术都没用,只以剑技,就达到宝具领域的Servant────”

  这才是应该惊叹的。

  因为刚刚的一击而清楚的了解到,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英灵的“宝具”。

  他有的只是,达到神之领域的魔剑。

  所以───这男人才能以人类的身体,与有宝具武装的英灵匹敌───!

  “想不到竟然同时放出三刀…”Lancer嘴角溢着鲜血,赞叹道。

  “燕返的轨迹的确有三个,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的确,第三刀…我没躲过,咳――”Lancer咳着血,惨笑着。

  同时放出描绘着不同圆的剑刃、将敌人四分五裂。

  围住敌人的描圆的线与从头上断至脚下的纵线。

  …然后是,捕捉向左右逃去的敌人的横线。

  如果这三剑同时放出的话根本无路可逃。

  一旦进入了距离到最后,在接下第一轨迹的瞬间身体就会被第二轨迹劈散。

  无法向左右逃避,即使后退身体也会被长刀轻易的横断吧。

  ―――魔剑,燕返。

  甚至凌驾于Servant的到达神域的剑技。

  无名的剑士,赌上其全部存在磨练出的究极之一,就在这里。

  長刀摇动。

  他的身体,走了一步将距离缩小。

  “想不到,即使如此,还没杀死你呢。咕,太好了,Lancer…

  我本来曾因被呼唤到这俗世而诅咒自己,但也到今晚为止。如果能够实现生前做不到的决斗、尽兴地挥舞秘剑,那就是有被召唤的价值了────”

  Assassin的话语透着无比的愉悦。

  “佐佐木小次郎――吗?出色的剑士…”Lancer口中念着Assassin的名字,想把这个可敬的敌人牢牢记住。

  长刀的剑尖指向Lancer,Assassin说道。

  “不,此身,并不是”

  “!?”Lancer有点混乱了。

  应该是这个Servant的真名。

  但是Assassin却亲口,说自己是赝品。

  “也没什么好吃惊的。所谓的佐佐木小次郎,本就是没有真身的虚构的剑士。虽然被认为是实际存在的,但是有关他的记录实在太不鲜明。作为某为剑豪的宿敌而捏造出的便利的‘过去’,只是凭借人民的记录就被当作是剑豪的人物。”

  “也许的确有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男人吧。持有被称为‘物干竿’的长刀的武士应该也存在。但是,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剑士,应该只是作为一个陪衬者而被人捏造出来的虚构的武士。”

  “虚构的,英灵――吗?你是…”

  “没错,我是只是我恰好是最适合披上,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空壳的剑士而已。我没有名字,也不会读写,并不是一个还有余力拥有一个名字的人。”

  “我只是,能够使出记录中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剑,只因为这一点而被召唤出来的亡灵。

  因为作为虚伪的Servant的此身难以长久。所以,被Caster召唤出来守门而已。”

  “是吧,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意义。

  即使我在这里成就了伟业,报酬也全部会算到‘佐佐木小次郎’的头上。我不会有任何回报。对于作为‘无’的我而言,所有事情皆无意义。

  此身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在演绎着佐佐木小次郎这个角色的、用完即弃的无名剑士罢了。”

  长刀摇曳。

  由虚构的故事而生的虚构的剑士。

  “我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没有作为英灵的荣耀、也没有所祈求的愿望。

  但是。如果要说对这样的我唯一有意义的事的话,那就是现在。无名为终的‘我’,如果,还有自己的所愿的话――”

  那一定…

  是与无名的剑士根本无法邂逅的、极其上等的战士的对决、甚至连临终时都不曾想象的对决。

  Assassin再度提起长刀,缓缓向Lancer逼近。

  他的目标,是Lancer的头吗?

  跟Lancer自己的一样,Assassin的燕返是不能使之出现的剑技。

  要有对付方法的话,也只有不让他使出秘剑这个方法了。

  唯一的胜算,就是在Assassin挥出秘剑之前,以最强的一击打倒他────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客气了呢。”Lancer勉力站立起来,身体在夜色中轻轻晃动着。

  Lancer刚才被横断的一击,是致命伤,而现在他还未死,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战斗续行。

  战斗继行――惊人的耐久力,想杀死Lancer相当困难。即使是濒死之躯也仍然可以继续战斗,就算是受了决定性的致命一击也不会马上前往极乐世界而是还能有限度的存活一定时间。

  Lancer现在只是在勉强延续自己的生命,真正的生命烛火已经熄灭了。

  不过,称为英灵的家伙们,本来就对第二次生命没兴趣。Lancer自嘲着。

  “―――――!看着吧,Assassin,我最强的一击。”

  Lancer急速后退。

  将枪撑在地上,向前推出,退到谁也无法追击的地方。

  一瞬间离开的距离就有百米以上。

  Lancer跳着退到屋顶上,在那里,像野兽一样四肢伏在大地上。

  Assassin的五感冻结。

  恐怖,畏惧,以及…兴奋??

  对手的这种起手式,他瞬间就明白。

  Lancer后退的用意。

  接下来敌人的一击,是必杀一击无疑。

  “宝具么??”Assassin望着远处的青色枪兵愉快地笑了。

  “――――好好见识的利害吧!Assassin”

  伏在屋顶上的Lancer伸直腰。

  那姿势,犹如等待发令信号的Sprinter一般。

  Assassin慎重地举起了长刀,架在自己面前,作出防御姿态。

  但,有用么?

  Lancer摆出的这个姿势。

  他所持的魔枪在传说中,无人可挡。

  “―――来!这一击,就当是送你上黄泉的手信!”

  青色豹子动了。

  远远就看到残象,Lancer如风一般向Assassin疾驰着。

  百米的距离。

  Lancer就这么飞驰着,不借助枪来助跑。

  青色之躯一沉,

  枪兵一口气越过五十米,难以置信,就这么高高跃起。

  青色的枪兵飞舞在天空中,其姿如天兵天将降临。

  手臂大力地将“一出手必穿心脏”的魔枪举过头顶。

  周围的空间在悲鸣一般吱吱嘎嘎作响。

  ―――传说曰:此枪投出去后会化为无数的箭矢追踪敌人。

  名为:

  “――刺穿!”

  口中编织着言语,呼唤因果之枪,

  青色枪兵象拉弓一样把上身尽可能地向后弯。

  “死翔之枪――――!!!!!”

  伴随着怒吼,雷霆万钧的一击。

  这原本是投掷用的宝具。

  只要瞄准就必定刺穿心脏的魔枪。

  无法躲避,不管躲多少次都会不断向目标追击的诅咒宝具。

  ,生平未逢一败的英雄所持有的破灭之枪。

  Lancer倾注全身魔力的一击,既躲不了,也挡不了。

  ―――故曰必杀。

  被这把魔枪所瞄准就等同于到鬼门关报道…!!

  魔枪呼啸着轰向无名的剑士,宛若落雷般,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轰!!!剧烈的爆炸,以无名剑士为中心炸裂开来。

  暴风和高温不断地将残骸物卷起,吹散。

  烟雾中,

  Assassin,无名的剑士,遍体鳞伤,身躯的一边完全被炸碎了。

  Assassin的刀已经碎裂了。虽然也是可以断铁的宝刀,但始终只是人造之物。绝对无法与鬼斧神工锻造而成的宝具相比。

  静静的站着,两人。

  都已经走到最后了,身体渐渐消散。

  “真了不起呢,这一击…”无名的剑士快乐地称赞着,发自内心的。

  身上满是创伤,甚至身体被炸去了部分。但完全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相反,很快乐。

  “啊,你也不错啊。”青色枪兵望着眼前的剑士,笑了。

  两人都已经尽情享受了战斗,他们是纯粹的战士,对于死亡并不在意,他们所追求的只是最为辉煌的一战。

  而现在,他们都得到了。

  所以,满足了。

  带着笑容,青色枪兵手中是火焰(安撒斯)的咒刻。

  包含了所剩的全部魔力的咒刻,足以将自己燃尽。

  被烈焰包裹。

  业火焚烧着Lancer的身体,也燃烧着无名剑士的躯体。

  甚至不留下残骸。

  赤红之枪与青色甲胄、五尺的长刀与青色武士服,像是空虚的幻想一般,消逝于烈焰之中。

  间桐邸。

  我们的目的地。

  门铃?没人应答。

  我们直接闯了进去。

  古老的住宅,完全没有什么线索。

  樱不在这里。

  “修,这里该看下。”美狄亚突然对我说。

  美狄亚运用了空间魔术中的一些技巧,查看了这个屋子的细节。

  二楼,楼梯相当狭窄,有隐藏通路,似乎通往地下。

  Rider灵体化了,作为一支奇兵。

  打开了墙壁。

  从朝着地下的通路的裂口处,传来潮湿的空气。

  那是连没有实体化的Rider都能感受到、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

  走下了潮湿的石阶。

  周围是黑暗的绿。

  无数开口的空穴是为了埋葬死者的吧。

  被收纳在石棺里的遗体就这么腐败、风化、成为空空洞洞的空穴,索求着下一个亡骸。

  这种方法和地面上的埋葬方式酷似。

  但是,决定性的相异处是那腐落的过程。

  分解这里的遗体不是泥土,而是给予了无数蠢动的虫子们。

  “这里是间桐────的修练场────”

  低声说道,目眩了起来。

  并不是嫌恶或是恶寒。

  这就是修练场。

  这种地方居然是修练场。

  在这种只有腐败的水气、弥漫着的恶臭和蠢动着一群无用的虫子们的空间,就是间桐的继承人被给予的“房间”。

  以前听老爸提起过有人是以虫子来修炼魔术的,想不到真的存在呢。

  不过这种愚蠢而没效率的训练方法已经被淘汰了。

  房间的深处的另一个隐藏通道,有着人影。

  取出武器,我保持着警戒向人影移动。

  “修――学长??”躺在地上的正是樱,一脸痛苦,对于我的到来充满了惊讶。

  Rider一瞬间现出身影,扶起了樱。

  “快点离开,修学长。”樱一脸焦急,对我喊道。

  “来了,不好好招待怎么行。”不是很友好的口气,低沉而压抑的声音。

  是位陌生的老人,像从暗夜里渗出来似的现身。

  有着相当的年纪和锐利的眼神,和廋小的身躯形成不成比例的威压感。

  不过这点威压实在对我没什么作用。

  “你是谁,介绍下吧。”我淡淡问道。

  “间桐脏砚。”老人简单的回答了。

  “哦,那么在樱的体内混入了刻印虫的就是你了?”樱的身体我稍稍注意过,体内寄宿着无害的寄生虫。那只是种从宿主那里吃食魔力,来维持活动能力的使魔。只能告知宿主是否活着,是使魔之中最低位的。

  樱的痛苦正是由于刻印虫侵蚀神经造成的。

  “不错,正是我所做的。那是在这十一年间,于间桐樱体内培育出来的结果。刻印虫成为类似魔术回路的神经,和本来的神经互相结合而传遍全身。这是我所做到的最伟大的成就。”

  “为了得到圣杯、实现自身愿望而施加的手段。全都是Makiri(间桐)吾族的悲愿,为了将真正的不老不死的魂能物质化,在十年前的战争之后,老朽就将圣杯埋入樱她的体内。”

  “什────埋入、圣杯…?”

  “没错。十年前圣杯战争的终结,你听过吧。你的父亲,卫宫切嗣,在圣杯战争仪式完成之际,将圣杯破坏掉。战争就此结束,召唤圣杯现身的仪式也再度失败。但是───并未完全失败。即使只有瞬间,但圣杯还是有完成。这样一来其碎片。破碎四散的圣杯,就这么置之不理实在可惜。”

  “没错。将回收的圣杯埋入她体内。但是老朽并这非邪魔歪道。打算让樱她能保有人类的机能而下工夫。毕竟是要在体内埋入无机物,而产生痛苦,但还是将圣杯的碎片转化为生物了。”

  “────生物。那么,樱体内的刻印虫是―――”

  “做为圣杯的催化剂而产生的东西。那是为了要让肉体接受魂魄,成为圣杯,当仪式结束之时,将会成为联系门扉之路的道具。模仿Einzbern(爱因兹贝伦)而做出来的圣杯。哎,因老朽没有他们技术之故,所以八成以上都是使用自己的方法呐。”

  呵呵,他愉快地笑着。

  …什么模仿Einzbern(爱因兹贝伦)啊。

  “圣杯是爱因兹贝伦制造的么??”我问道。

  “嗯??你还不知道啊。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是创造出圣杯战争的系统的三大家族。爱因兹贝伦一族制作圣杯,远坂一族提供地脉,间桐一族开发能够强制命令英灵的令咒系统。这就是我们三大家族合力创造的圣杯战争系统。”老人满怀自豪的说着历史。

  “原来如此,那么这次的圣杯在哪呢?”我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呵呵,你不是早就见过了么?爱因兹贝伦的小丫头。”

  依莉雅吗?

  她就是这次的圣杯!!

  “不过你老这家伙真下得了手啊,竟然对自己的孙女…”

  “孙女??她只是我从远坂家借来的道具罢了。”老人漠然道。

  “…远坂?”

  “啊,和远坂家的小丫头是姐妹呢。应该称为远坂樱才对啊。”

  “远坂樱…??”

  “由于水土不服,我们间桐家族早就失去魔术师的资质了。没有魔术回路的后人也无法学习魔术,那么作为盟友的远坂家族自然得给予援助,不是么?”

  “这样啊…让人惊讶的消息。”我看了樱一眼,樱低垂着头避开我的目光。

  “可惜呢,因为樱的无能,竟然失去了Servant,提早退出了圣杯战争。圣杯的机能被中止了。我现在只有寄望于爱因兹贝伦那小丫头了。”老人恨恨地说着。

  “樱的Servant??”

  “Rider啊,年轻人――――被你夺去了呢。”老人盯着我,眼中满是狰狞。

  “Rider??那间桐慎二…”我突然间有点混乱了,刚刚已经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了。

  “废物始终是废物,即使给了他伪令咒,也无法杀死一名Master。”老人一脸的厌恶。

  我和美狄亚疑问地看着Rider和樱,美狄亚的目光甚至有点发冷。樱和Rider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正视我们。

  难怪Rider做了美狄亚的Servant,毫不抵抗…

  “原来如此,樱是Master,召唤了Rider,然后将控制权交给了间桐慎二。真是复杂的关系呢。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樱不是Master,而Rider也属于我了。”

  我总结了下间桐脏砚所透露的信息。

  “不过作为敌人,你的话似乎太多了呢。”这个间桐脏砚似乎过于坦白了呢。

  “呵呵,不知道,只是突然很想找人说说话罢了。反正死人是不会泄漏秘密的。”

  间桐脏砚笑了起来,似乎对杀死我们相当自信。

  我很疑惑,没有Servant的他,能够杀死我们么?

  仔细观察了周围,这个地下室除了虫子这种恶心的生物外,并没有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的重生已经开始呼唤我了。多么的期待啊,你们可以为了我的永生而作出贡献。”

  老人哈哈大笑着,那阴冷的声音响彻了地下。

  “恩――计划的确不错,不过似乎在杀死我这个环节有点困难呢。”我轻轻的鼓掌道。

  为了生存,这老家伙挣扎了这么多年,精神实在是够执着的。这点,我是敬佩的。

  “哼――你们已经可以死了――!!”老人满脸狰狞。本就不美观的脸,此刻更显得丑陋了。

  一瞬间,发动了什么。

  只是一闪而过的光芒,但身体却被束缚了。

  似乎整个地下室都被刻印了魔法阵,以虫子为媒介么?

  大意了呢,以为虫子只是低级的生物而轻视了。

  无法动弹,比起美狄亚的空间固定化,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术,仅仅能将我束缚数秒罢了。

  “不要啊,爷爷,求你――”樱在那痛苦的哭泣。

  带着苍白骷髅面具的影子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ServantAssassin。”老人自得的语气。

  还有一个…??大意了…

  骷髅亮起了杀气。

  微弱的令人感觉不到的魔力,全集中在他的右臂。

  …Assassin的右臂,变成棒子。

  连手掌都没有的奇形手臂,并不当做手臂来用。

  那是连短剑都握不住,击打对手都办不到。

  因为是扭曲的。

  骨头碎裂、弯曲,骷髅的手臂像奇形怪状的羽翼摆振着。

  相当怪异。

  长长的手臂。

  暗杀者的右臂,被看做是拳头的顶端是他的“手肘”。

  那个是───从手肘处折叠起来,手掌就放置在肩膀处被缝了起来的手臂。

  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手臂挥振过来―――

  一瞬间,我挣开了束缚,长刀击飞了袭来的手臂,护着美狄亚、Rider和樱,退后戒备。

  “没用的哦,东西已经制造好了。”Assassin咔咔的笑着。

  在那里。

  “什────么?”

  全身血液刹那间凝固了。

  Assassin的手臂,简单描述的话,实际上就是放出单纯的“一击”。

  从我的胸口,虚拟的心脏被摘了出来。

  从不可能的时机、远离我的地方,Assassin直接地、挖出我的心脏。

  最纯粹的魔术,最单纯化的咒术。

  只针诅咒人这件事而强化,中东魔术的“诅咒之手”。

  ────Assassin的宝具,“妄想心音(Zabaniya)”。

  妄想心音Zabaniya,名副其实暗杀专用的诅咒之腕,是恶魔精灵Shaitan的手腕,特别擅长咒杀人类。

  其原理是:利用以太(ether)为媒介,制作出能映射杀害对象的镜子,伪物与本物存在着共鸣,意即二重存在的关系,只要破坏伪物,一根手指都不用碰到对方就可以轻易杀死对手。强力防御无效化,将虚拟心脏植入对方体内再摘出真正心脏的暗杀术,无论多么坚固的铠甲在这一招面前毫无意义。

  要对抗这一招,需要的不是CON(耐久),而是让二重存在无法成功的MGI(魔力)。

  “不啊!!!”樱、美狄亚、Rider的呼喊。

  看着我口中喷出的鲜血以及Assassin手中的心脏,她们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愚蠢―――竟然――――”失去了心脏,我的身体缓缓倒下。

  “哈哈――哈哈――!!!”间桐脏砚疯狂的笑着。

  一切都结束了么?

  美狄亚也好,Rider也好,樱也好,在尖叫的那一刹那,已经再次被束缚了,而这点时间,足够Assassin暗杀了。

  绝望、恐惧、无助、悲伤、痛苦充斥了三名女子的心。

  血淋的心脏被Assassin如同垃圾般丢掉了,Assassin的手臂再次动了,向被囚的少女们挥去。

  银光,

  宛若阳光般耀眼的银光撒满了地下室。

  随后――

  Assassin的躯体被绘上无数的银线,

  碎裂般的,

  带着骷髅面具的躯体,仿佛垒起的积木般倒塌了。

  “不―――!!!”伴随着间桐脏砚的吼叫,Assassin的躯体化为点点银芒,像是雾散般消失了。

  消散的银芒中,我的身影显现出来。

  “修――!!”美狄亚和Rider一下扑上来,温暖的香躯让我一阵晕眩。

  两人擦着泪,说着太好了、太好了,看着她们,我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不用说什么,只是轻轻抚摸了下两女的头,示意她们安心。

  “樱!!接下来,我所做的,你不要看比较好。”我背对着哭泣的樱的少女说道。

  少女现在流的是欢喜的泪水,看到我复活而欣喜吧。

  “修――学长?你――难道…”樱擦去了泪水,怯生生地问道。

  “啊,就是这个难道啊――”我答道,向间桐脏砚走去。

  “那么,到此为止了呢。”我冷眼俯视着眼前的垂暮老人。

  “不,不可能,心脏确实的挖出了啊――!!”间桐脏砚此刻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冷静,向着我狂吼着。

  “是吗?那么在死之前也告知你吧。”

  “我的身体可是经过特殊空间魔术强化的呢。不论碎裂成多少块,身体的碎片也会自动拼凑起来。心脏被Assassin丢掉的一瞬间便已经回到我的左胸了呢。因为是人类,所以大意了么??”我上前一步,淡淡解释着。

  为了尽可能活下去,我一直在研究如何不死。

  而我所得出的最后的结论就是我现在的状况。

  将身体的极致的空属性发挥到极限的躯体,几乎被称为不死的躯体。

  身体的每个细节都用空间魔术强化,每个细节间都用空间魔术联系。被打散也能瞬间通过空间魔术的联系重新接合在一起。

  简单的说,将自己的身体看作一个大的拼图的话,我所做的就是在拼图的背面将每一块标上编号。这样即使拼图被打散了,只要按照编号将每块顺序排列,那么拼图又拼好了。

  这就是我所做的事,将身体每一部分标上编号,并加持自动空间转移魔术。这样,无论我的身体破碎多少次,都能够瞬间恢复如初。

  这是只有极致的空属性才能拥有的能力。

  我称之为“不灭”。

  不过,很遗憾,这种能力的激活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并且我只是理论,实在没把握在自己身上实践,万一失败,那我大概就真的永远结束了。

  所以我所做的只是将身体进行了标上编号的准备。

  想不到在和Archer的那次战斗中,竟然身体无意中激活了这个能力。

  我现在的躯体已经具有初级的“不灭”特性了。

  “哈哈――哈――竟然用空间魔术强化身体,真是疯了!!!”老人听完狂笑起来。

  “是吗…我,自一开始就疯了吧…”

  微微叹息。

  毫不犹豫地,间桐脏砚的身体被横切成二半。

  “呃────”

  嘶地一声,脏砚的上半身落到地面。

  “嗯,什么────!”

  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

  失去腰部以下的老人,内脏和血液,还有混着其他某种异质的东西,泼撒出来,就算如此他还是活着。

  活着,只剩两只手的身体蠕动着,在地面爬着,挣扎着。

  “…真是丑陋不堪的存在呢。你的存在,最初便没有价值!!”

  我向着不断蠕动的老人的残骸举起了刀。

  既使脏砚有着不死之身,只要把他的头击烂的话,就会没气了吧───那家伙,迟早会死的。

  他也没有如同Servant般的自然治愈能力,剧烈的伤口让间桐脏砚不断地加速死去。

  就算如此,也要以防万一,确实的杀死他比较好。

  长刀――正宗(伪)的周边空间产生了扭曲,光线在此弯曲了,在刀身的周边。

  简单的、直接的一刀,如落雷般的一击。

  刀身划过的轨迹,将老人的残骸、散落的内脏和血液,他的一切都扯得粉碎。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老人的一切都被撕裂的空间扯碎,消散在无数个未知的空间。

  昏暗的地下室,垂着的长刀闪着银色的寒光,银发的男子静静的伫立着。

  缓缓转过身,男子向着三女轻轻地伸出了手,淡淡地笑着。

  “走吧,回家…一起。”

  “嗯――”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披着长袍的女子擦着眼角轻轻的回答。

  泪珠打在地面上,散为无数的银光。

  樱的问题,应该解决了。

  刻印虫主人死亡,再也不会受到控制而发作了。

  现在的麻烦是…

  这样思考着,不知觉,我们已经回到了卫宫邸。

  进门前,樱怯怯的开口:“修――学长,能――将在我家发生的事保密么??”

  “啊,知道了。那么,美狄亚和Rider也了解了吧。”得到肯定的回答,我向樱承诺道。

  樱果然主动提出了呢,不想让老哥知道她的秘密和痛苦吧,这样也好。

  卫宫邸。

  老哥和远坂已经等了相当长时间,正急得火烧眉毛。

  两人见到樱的瞬间,都深深舒了口气。

  紧张情绪过去,全身突然放松的他们就这么倒下了,把樱给急得差点晕过去。

  我们的解释是樱昨晚回家住了,恰好不在卫宫邸。

  樱的表演天赋绝对是影后级别的,我、美狄亚和Rider看着一脸天真、扮无知的樱,不自觉的翘起了大拇指,暗道:“强!!”

  所以说女人天生是演员,以后可得小心点,我暗暗告诫自己。

  依莉雅似乎早早休息了。

  差遣掉樱,我们在客厅展开了作战会议。间桐脏砚的事被我们隐瞒了。

  最近似乎作战会议满多的。

  “英灵老哥,说下你所经历的圣杯战争的结局呢。”我无聊的弹着手中的硬币说道。

  众人的眼光立即指向了Archer,这是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都忍了很久吧。

  “我参加的…结局么?”

  红衣的骑士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双眼渐渐迷茫,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结局…吗…我用了最后的令咒,命令Saber破坏了圣杯…”轻轻地叹着,红衣的骑士的话语中含着淡淡的忧伤。

  “什――么??!!”最惊讶的是Saber和老哥。

  一样的结局,和老爸卫宫切嗣选择了一样的路。

  “”两人异口同声。老哥和Saber急切地想知道理由。

  “因为――圣杯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虽然说是万能的杯,但是里面只有血和诅咒而已。”

  圣杯只是诅咒??!!

  我手一顿,硬币叮的掉在了地上。

  “不可能!圣杯不是实现主人愿望的东西吗…”Saber惊讶道。

  “实现愿望?那么愿望要怎样实现?该不会认为只要一许愿世界就会瞬间变化吧?”

  “不管原本的圣杯是怎样,现在的圣杯只是‘力量漩涡’。不是靠着精密的计算和相互作用修正矛盾。那只不过是单纯的力量。和巨大兵器一样。只要持有主强力许愿的话,周围的人都会被杀害,给予主人幸福。”

  “了解吗。那个无底的魔力之釜――圣杯啊,只会用‘破坏’这种手段来实现主人愿望的缺陷品。”

  “什-――那不对啊…!万能的力量,因为主人许愿而改变世界的不是圣杯吗…!”

  “不对。圣杯的手段实际上也是依循道理。

  有人活着,那也有人被杀吧。

  这个世界上全部依循等价交换而成立。如果许了什么例外的愿望的话,就只会被某种东西啃掉。平和的许愿是实现不了的。换句话说就是从弱者掠夺的变动才是最有效率的变革吧。”

  …Saber吞了一口气。

  所说的是真实的话,那就和她所求的圣杯差太远了。

  实现主人愿望的力量。

  也是实现主人愿望而夺走其它全部的篡夺者。

  那就是――――给予Master和Servent万能力量的正体。

  “那么―――叫做圣杯的东西到底是…”

  “排除持有主以外的东西,就只是这样子的毒壶。你也知道吧。那只是无穷无尽的诅咒之块。”

  Saber的双瞳失去了神采,呆滞着。

  自己所追求的一瞬间被否定了,此身化为英灵而追求的竟然只是无用的诅咒之物,这打击对Saber而言相当致命。

  圣杯…只是个诅咒…吗??

  只是…纯粹的破坏之力…

  “我的父亲,卫宫切嗣正是因为身染诅咒而痛苦至死的…”Archer略带哀伤的说了。

  “什么??老爸是…”老哥士郎听到父亲的死因错愕了。

  “这就是事实!!”

  “那么,你们还追求圣杯么??”Archer带着讽刺的笑意。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圣杯是不能存在于世界之物,我们必须破坏它。”正直的Saber一瞬间便作出了决定。

  “这样的圣杯,我一定要破坏,不能再让它…”老哥握紧了拳,仿佛向自己许下誓言般说了。

  “我无所谓,愿望什么的我一开始就没有。”远坂凛撩了撩长发说道。

  “那么,我们先对付教会的Servant吧,吉尔迦美什。其他的容后再议。”我简单的下达了作战目的。

  “恩,修说的对。只有先解决了吉尔迦美什,我们才能破坏考虑圣杯的事。”远坂凛第一个表示了赞同。

  “神父言峰绮礼也是Lancer的Master。”Archer补充道。

  这点我已经知道了,而其他人显然也不在意,毕竟现在我们的实力远远高于对方。

  当然,必备的防范还是必要的。

  计划被确定下了。

时间:明天清晨任务:突击教会人员组成:卫宫修、美狄亚、Saber、远坂凛、Archer、卫宫士郎  Rider、依莉雅和樱留守住宅,虽然已经没其他敌人了,不过还是留下了Rider保护,毕竟小心为上,这点是我提议的。而且,Rider失去了宝具,战力不足。

  天空是一片的灰色。

  盖满天空的云缓缓流动,远方的天空看的到云的空隙。

  这样子,到晚上应该会放晴。

  看的到星星的话,就可以预测明天的事情。

  以前跟着自己的魔术师所教的占星术,她现在还记的。

  以前只使用在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确这种古板的事情,今天晚上也会想为特定的人占星。

  可以的话连光辉的明天都。

  察觉危险,选择最好的道路。

  圣杯破坏后,依靠圣杯而召唤至现世的此身将就此消散。

  明天之后,便是永别…

  所以,想为他祈祷。

  “――――那么。问题就是这个町可以观星的位置。”

  这样说的话,以前从来没看过夜空。

  对她而言最优先的事情是要赢得圣杯战争,没有必要为某人占星。

  她知道这样子不像自己。

  即使如此还是想要去观星,等待夜幕的到来。

  在庭院的走廊边上,金发的少女正静静坐着,遥望着星空。

  彷佛是正在听故事的恋爱少女,看着远方的天空。

  …真是可怕的心境变化。

  “这样简直就像――故事中所述的恋爱中的少女嘛…”

  少女啊的一声红透了脸。

  “阿尔托莉雅――”静夜中清澈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看云么?”

  正思念的、为他祈祷、为他占星的那个男子在她身边坐下了。

  有如上了发条一样站起来。

  “啊,恩,恩。我,我不是想给你占星哦…”

  脸红红地站起来。

  “哦??占星啊,原来除了挥舞剑还懂得这个呢。”男子用毛巾擦拭着湿湿的银亮头发打趣着。

  “我,我当然会了,我可不是只会用剑的女人。”莫名生气了,少女气愤道。

  “哦,哦!女人啊――难得你会承认自己是女性呢。”男子眼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我。我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可爱。”

  “身体满是肌肉,不像那样,像是少女的身体。”

  少女坐了下来,脸色有点黯然,念叨着。

  皓白的十指,纤细的双肩。

  现在的金发少女不像是纵横战场的勇者,简直像跌倒了就站不起来一般楚楚可怜。

  “怎么了,盯着我的手腕看。…该不会,在跟美狄亚的手臂相比吧?”

  …是发怒了还是闹别扭了,

  明明那么纤细,少女居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不可爱。

  因为肌肉结实?

  “在我看来,很可爱呢。”

  男子轻轻抓住了少女的手,两人的温暖传递给了对方。

  她的脸颊更加地赤红,更加娇艳动人。

  “修――”少女轻轻呼唤着男子的名字。

  视线交织。

  拒绝的言语,无法抗拒的身体。

  待我反应过来,

  我已经紧抱着颤抖的Saber,塞住了她的嘴唇。

  “唔…,——————”

  Saber的呼吸,隔着双唇传递过来。

  …一开始是困惑。

  被夺唇的Saber,把手放在我胸前,作势要推开,

  “…唔…,啊——————”

  手中无法用力,在我怀中僵直了。

  重合的双唇,只是轻轻地触碰着。

  既没有去品味她柔软的唇,也没有用力地压迫。

  互相确认对方感触的,笨拙的吻。

  那是不带有兴奋、欲望之类的,纯粹的接触。

  怀中弱小的身躯。

  只觉得在双臂之间颤抖的这女孩,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持续了多久呢。

  不只是嘴唇。

  用全身,去感觉臂弯中Saber的身躯。

  想把在怀中低着头的她抱得更紧,想进一步传达我的心情。

  “对圣杯…失望么??”我低声问道。

  金发的少女沉默着。

  圣绿色的宝石般的双瞳静静眺望着遥远的天空,心也随着远去。

  终于…

  少女似乎下定了决心。

  平静而坚定地说了。

  “我立誓要完成作为王者的义务,才拔下了剑。

  舍弃了许多东西,为了国民而战斗,对此并没有后悔。

  能够为自己的一生感到自豪的话,即使结局是灭亡,也不能祈求从头再来。

  王保护了国家,然而,国家没有保护王,只是如此而已。

  虽然结局很残酷,只要过程中没有一丝愧疚,就无需祈求。

  为了得到它,失落了很多东西。

  即使如此,还是有守护到最后的东西。啊,将它一直藏在心中吧。

  至少把这无法实现的梦做到最后吧。”

  “破坏它,然后…再回到那个山丘,这样一切都结束了…”金发的少女话语充满了坚定,带着淡淡的忧伤和一丝无奈。

  “是吗…破坏啊…之后…”我摸着少女的头,低语着。

  “修的话,即使我们都不在了…也一定能幸福的…”少女靠在我怀里轻声说着。

  “…幸福么?那并不是我有资格能拥有的东西…”我轻轻抚着少女金色的长发。

  “请不要这样说,修!!修一直以来都在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人,这样的你一定要幸福!!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少女紧紧握着我的手,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谢谢…如果回到那个山丘,请不要闭上眼,等我,我一定会来…”轻轻吻了下少女洁白无暇的脸,在她耳边呢喃。

  “…嗯,一定…!”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少女也期待着。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此刻却几乎成了少女的一切。

  天渐渐黑了。

  拥抱了多久,已经不知道了。

  怀中的少女,平稳的呼吸。

  已经,睡着了啊。

  恬静的少女的睡脸,吸引了我。

  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轻轻吻了少女稚嫩的脸庞,我抱着她,将她送回了房间。

  互握的双手是那么的温暖。

  有了这份感触,现在便再别无所求,可以满足地进入梦乡了。

  ————在战斗的终点。

  当这一切结束,两双手是否还能互握…

  “晚安。”我关上了门。

  …最后留在眼底的Saber,脸上带着温馨的微笑。

  ——这时,终于发现了。

  我并不是同情她。

  在梦中出现的少女。

  对孤独地征战、孤独地死去的她,不管多么地惋惜悲叹,我还是看得入迷了。

  那么的、那么的美。

  执起长剑后一度不曾回首,那纵横驰骋的一生,实在耀目得令人陶醉。

  Saber,我…爱她!!

  将美狄亚和Rider唤来我的房间,我细细吩咐了她们两人。

  当然,我给她们交待任务的时候,手脚可没少占便宜。

  “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最后我这么说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都快最后了,我还讨打干嘛?

  在我卷起身体抱着头,等待粉拳和锤子无果后,我偷看了两女一眼。

  意外的,美狄亚和Rider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微微笑着。

  “可以啊。”两女这样说了。

  天地刹那间崩溃了,我的世界。

  我似乎听到了“可以”两字。

  阴谋?陷阱?诱惑?

  瞬间我的字典里闪现这些字眼。

  “救命啊―――!!”

  响彻整个卫宫邸的呼喊,被美狄亚和Rider无视了。

  被两女一人一只手拖着,扔进了被褥。

  传来悉唆之声。

  就像纸笔摩擦,也像溪水流转。

  当醒悟到那是更衣的声音时,

  在黑暗中浮现的两具白色裸体,

  当这一景象映入眼帘,一切变成空白了。

  无论困惑、还是欲求。

  眼前之物实在太美,把我的思考一瞬涂成了白色。

  “咕”我的理性瞬间瓦解了。

  向着两女扑了上去…

  然后…激情的缠绵――――

  ――――那是不可能嘀。

  美狄亚的铁锤和Rider的短刀架我脖子上后,我很乖巧的爬回了被褥。

  两具娇躯钻了进来,一边一个缠上了我的双手。

  “今晚便宜你了!!不过要敢动的话,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美狄亚恶狠狠的威胁道。

  “不过,今晚你乖的话,那明天之后就…随你了。”美狄亚接着抛出了魔女的诱惑。

  随我了――

  随我了――

  这三个字直接让我掉入了无穷的幻想中。

  怎么办,动还是不动??

  似乎两女已经睡着了,我稍稍…应该没问题吧,但…万一…

  唔,这个…选择…似乎比地狱十八层还残酷。

  双眼瞪着天花板,我第一次,失眠了――――

  教会的广场,

  清晨的寒风吹打在身上,

  感受着冬季的寒意。

  广场很宽阔,也很冷清。

  这个时候,并没有人会来教会。或者,这个教会本身并没有什么人来。

  黄金骑士傲然的站立在那里…

  金色的甲冑武装的男人,带着冷酷的笑容看着我们。

  ――――同时,他的背后闪耀着金芒。

  男人的身边,浮现出无数的剑柄。

  王的财宝,超越百数的“宝具”已经展现了它的姿态。

  现在只能看到柄的东西,只等着主人的命令露出刃。

  就有如古今东西,

  所有传说中蕴藏的一切神秘,都为那名Servant所持有一样。

  那就是Archer所说的,吉尔迦美什的宝具――王的财宝!!

  “――那么。虽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但还是稍微介绍一下。他是Servent的Archer。上次的圣杯战争中,我搭档的英灵。”

  神父走到黄金骑士身边向我们介绍。

  “―――那么勒?该怎么做,言峰。要在这地方决胜负吗?”

  “别这样说。我也是很意外。要抱怨等会再抱怨,饶了我吧。”

  “似乎形势对你们不利呢,我们这边可是占据了压倒性优势啊。”我冷哼道。

  “呵呵―――真有趣呢,人数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罢了,没有意义。在吾王面前,一切都只有臣服。”黄金骑士嚣张的大笑起来。

  “Saber啊,十年没见了呢。那么,现在,愿意成为我王之物了么?该是已经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啊啊,不过这好像只有我吧。对你这不过是前几天的事呢。…真是的,居然让男人久等,真是笨女人。”

  吉尔迦美什指着持剑警戒的Saber愉快地笑了。

  “吉尔迦美什,被污浊吞没的你―――――已经不正常了――”

  “喔。你那样想吗,骑士王。”

  愉快地笑一笑,吉尔迦美什俯视Saber。

  那张脸好像已经发狂了―――没有比这张脸再适合他的相貌。

  “不要侮辱我。那种程度的诅咒不能吃下去叫什么英雄。

  这世上所有之恶?哈,要污染我的话还要多三倍。

  听好了Saber。英雄是背负所看到东西的人。

  ―――我以前早就背负这世界的全部了。”

  Saber微微对那个答案吞了一口气。

  …她绝对无法和这个英灵兼容。

  旁落如人,唯我独尊的强大自我,无视他人的残酷选择。

  那和她相信的王道是不同的东西,无法交集的信念。

  即使如此,这个男人还是王。

  Saber可以这样断言。

  就算是Servent,淋上那个极大的诅咒还能保有自我的人,只有这个男人。

  “―――恩。对了,虽然被泥吞进去也不错,但是失去自我就不好玩了。怎样,现在就来决定结婚吧。”

  “抱歉呢,Saber已经是我的所有之物了,想要的话,从我手中夺取吧。”

  我用长刀的尖端指着吉尔迦美什冷冷道。

  “是吗?本王是不会吝啬和别人享用女人。只是想要的时候就抢过来。”

  “好好闪。运气好的话只有刺到手脚的程度吧―――!”黄金骑士冷声道。

  “投影,开始。”红衣骑士同时举起手。

  号令一下,剑之雨神速地落下。

  各自都藏着必杀的威力。

  黄金骑士的剑雨和红衣骑士的骑士猛烈的对撞在一起。

  空中到处闪耀着火花,碰撞声不绝于耳。

  无数的剑、枪…各种武器都掉落下来,在地面上散发着耀眼的光泽。

  数道身影向两侧散开。

远坂凛、卫宫士郎和美狄亚vs神父  而我――卫宫修、Saber和Archervs吉尔迦美什。

  清冷的广场上,阳光洒了下来,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

  广场的两侧,两组人互相对峙着。

  空气变得粘稠,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可恶!!你这个赝品,竟然模仿我的宝物!!!”吉尔佳美什看过Archer的剑雨后神情有些扭曲。

  唔――距离不够么…

  银发男子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估算着他和黄金骑士之间的距离。

  黄金骑士身后的宝具数目还在不断增加。

  金发少女已经释放风王结界,显出了黄金之剑的姿态,人类最强的幻想。

  而红衣骑士则再次举起了右手,身后浮现出无数的剑。

  “就让你看看我这个赝品的实力吧!!”红衣骑士低吼着。

  无数的剑雨向金色骑士呼啸而去,宛若暴风般。

  而金色骑士嘲讽似的笑了起来,身后的利刃也随之激射。

  这是暴雨与暴雨的对决,宛若夜空的流星般,那么耀眼。

  无数的剑芒在空中闪动,弹奏着优美的乐章。

  宝具之雨的对面,英雄王缓缓抽出了一把极其诡异的“剑”――――!

  ————让人战栗。

  眼前的这剑,不存在任何传说之中。

  “本王持有一切宝具的原形,但那些均为无名之物,并非我所能使役的武具。”

  圆柱一般的剑。

  分成三块的剑刃,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缓缓开始了回转。

  那副样子,也可比喻成贯穿坚硬岩石的削岩机吧。

  “然而这把与别不同。千真万确的,除这英雄王以外无人可使役之剑。

  ——剑本无名。本王只称其为Ea。”

  随着黄金骑士的话语,

  银发男子飞身向一侧闪避,

  而金发少女则迎了上去。

剑铸吾躯  红衣骑士吟唱着自己唯一的咒文,挥舞着黑白双剑,身影化为疾风。

  金发少女高高举起手中的黄金之剑―――

  眩目的白色光束化为光箭冲向黄金骑士。

  光束所到之处,地面化为粉碎,犹如被碾过般。

  “出场了,醒来吧,Ea”

  金色骑士平静的说道,没有丝毫的畏惧。

  圆柱之剑,Ea发起了咆哮。

  顺应吉尔迦美什的言语,三枚剑刃鸣叫着急速旋转。

  若Saber的,是把风解放而唤起旋风的话,

  吉尔迦美什的Ea,则是经由将风卷入而制造暴风————

  “天地初开,洪荒世界(EnumaElish)————”

  毫不逊色的强光,将()的一闪承受住了。

  这是,何等惨烈的冲突————!

  怒号的烈风将树木连跟拔起,激撞的闪光有如太阳爆发一般灼烧着眼睑…!

  ——冲突究竟维持了多久。

  令人担心会否将世界一分为二的,两股奔流的激突,然而,

  伴随着裹在白光中的她的身姿,唐突地,宣告了结束。

  “啊――――————”

  金发少女的惨叫…

  在银发男子身后,响起什么落地的声音。

  “————阿尔、托莉雅…?”

  那是什么,

  就连因强光而眩晕的这双眼,也绝不会看错。

  在远处,

  毫发无伤的黄金骑士,发出了有若疯狂的笑声。

  “哈,所谓人类最强的圣剑也就此等程度吗!人类的幻想之流,终究是哄骗小儿之物罢了!”

  哄笑穿越烧焦的大气,仿佛要向天传达一般。

  ——愉悦到这种程度吗,

  他对倒下的金发少女正眼也不瞧,只是,为了自己而笑个不停。

  笑声随即停止了,数道寒芒一闪。

  “啊―――唔――”

  黄金骑士急退的身影,捂着自己的左肩,眼中闪着无比的恨意。

  仓促间,黄金骑士堪堪避过了剑雨的致命伤害,但还是有一柄剑未躲过。

  左肩插着的是把华丽的名剑,叫不出名字来,但只是用肉眼看就可知道那把剑的不凡。

  随后,剑随着黄金骑士流淌着的鲜红的血渐渐消失了。

  在他眼前的,是被他称为赝品的男人――红衣的骑士Archer,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

  红衣骑士静静地站立着,双手执有他最爱的武器――稀世的名剑:干将、莫邪。

  黄金骑士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眼角向身后瞥了一眼,在那里的是银发男子的身影。

  被前后夹击了么…黄金骑士轻蔑的哼了一声。

  红衣骑士吟唱出了最后的咒文。

  说出了真名。

  瞬间。

  一切都被粉碎、一切都开始再生。

  火焰疾驰,齿轮在空中回转。

  熊熊燃烧的烈火化为障壁创造境界,世界为之一变。

  身后只是荒野。

  只有凌乱排列着无数之剑的剑丘不断扩张。

  荒凉的世界。

  没有生物,只有剑在长眠的墓地。

  在只需直视就可以复制出剑的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剑是不存在的。

  这就是,卫宮士郎的世界。

  将术者的心象世界具现化的最大的禁咒。

  是英灵卫宫士郎的宝具,也是此身所持的唯一武器。

  这里有着一切,恐怕也一无所有。

  因此,其名乃是“无限之剑制”(unlimitedbladeworks)

  一生作为剑而生之人所得到的,唯一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

  黄金骑士迈出了一步。

  左右,沉睡着浮现在他背后的剑。

  剑雨瞬间向黄金骑士身后的银发男子激射。

  白色的身影,银色的长发,在无数的星芒中穿梭,作着规避动作。

  红衣骑士在胸前交叉着双剑,然后用力回旋掷出。

  黑与白双剑划着弧线向黄金骑士飞去,不过随即被激射的利刃挡下。

  接着,红衣骑士伸出双手。

  刺入地面的剑刃,很容易就被拔了出来。

  黄金骑士和红衣骑士对峙着。

  空气顿时凝重起来。

  数不清的剑雨还在不断激射,银发男子没有丝毫的靠近机会。

  剑、枪、斧、锤…无数的兵器冰雹般砸下。

  刚挡开了前方的剑,右侧又袭来枪,之后是左侧的矛…

  银发男子只有不断格挡和规避。

  眼前的状况实在恼火,银发男子紧握着长刀不禁咬紧了牙。

  妖刀需要蓄力时间,但现在根本不容许他有这个时间。

  只要身影稍稍停下,就将面对无数的剑雨。

  这个时候可不能受伤啊…

  银发男子微皱着眉,身影化为轻风在暴雨中飘荡。

  金发少女在一边也挣扎着站立起来,咳着血,翡翠色的双瞳紧紧盯住了黄金骑士的身影。

  刚才黄金骑士的一击,少女完全承受了,给金发少女造成的伤害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虽然,Archer描述过吉尔迦美什的宝具,但这种威力只有真正接触了才能了解。

  见到银发男子飘忽的白衣身影,少女心中不禁一阵焦躁。

  如果再僵持下去,恐怕他…又会做傻事吧,金发少女不禁担忧起来。

  咳着血,伤痕累累的身躯,明明是已经崩溃的躯体,即使如此也依然努力守护着他身后的人们。

  这就是这个傻瓜的作风呢…

  又回想起了银发男子过去的身影,金发少女咬紧了牙。

  不能再让他做傻事了…

  金发少女全力向黄金骑士突击。

  身影化为闪电,在迎面而来的剑雨中穿梭。

  满天的寒光雨点般洒下,

  荒野上,黄金骑士和红衣骑士的剑群激突。

  身处在铸剑场,四条身影疾驰。

  不断掉落的名剑,不断响彻的精铁碰撞。

  “赝品,就让你明白和真品的差距吧―――”

  大气嗷叫。

  乖离剑Air―――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开辟天空创造世界的剑。

  英雄王,吉尔迦美什的霸王剑正在低鸣着要让敌人变成雾。

  大气的涡旋,收束的魔力量,都远远超过金发少女的()。

  “天地初开,洪荒世界(EnumaElish)”

  黄金骑士乖离剑一闪。

  天空被撕裂了,荒野被切开。

  飓风席卷了一切,

  红衣骑士身躯被高高抛起,然后砸在地面上,翻滚了数米才停了下来。

  挣扎站了起来,几乎全身都在开裂,不断渗着血。

  仅仅是擦过就有如此的威力,红衣骑士发自内心地赞叹着。

  金发少女身影从飞扬的尘埃中显现,

  向着黄金骑士急速重斩,

  闷哼一声,黄金骑士被少女击飞了出去,身体与地面摩擦了数米停了下来。

  没有停顿,少女再次上前斩击。

  而银发男子也趁剑雨停顿的刹那化为飞箭向黄金骑士突击。

  火花爆出,

  黄金骑士不断后退。

  金发少女与银发男子挥舞着剑,宛如卷起的旋风。

  但是,黄金骑士身后不断浮现的凶器,将攻击一一挡下。

  无数的武器化为黄金骑士的盾。

  “可恶!!”

  怒吼着,黄金骑士挥舞着手中的Air,将少女和男子的武器挡下。

  身后光芒刹那间爆发,

  金发少女和银发男子立即向两侧闪避。

  剑雨再次袭来,几乎将银发男子身影全部笼罩。

  这次的剑雨数量实在超出了想象,

  之前是暴雨的话,这次就是倾泻而下的瀑布。

  望着不断抵挡后退左闪右避的银发男子身影,金发少女将手中的剑握的嘎嘎作响。

  “―――消失吧。碍眼的女人。”

  Air被高高举起。

  相对的,金发少女举起剑。

  视线相交在一瞬间。

  “―――‘天地初开,洪荒世界’―――”

  吉尔迦美什的剑一挥。

  “恩―――!?”

  但是金发少女的剑无力地下举,连“宝具”的力量都没有发动。

  ――――切断所有的光疾驰。

  什么都没做,她被吞没在光之中。

  断层在空间奔驰。

  破坏眼睛的闪光,伴随覆耳的暴风,Air放出破坏的涡旋。

  在它面前,金发少女没有是用自己的“宝具”――圣剑。

  挥起的剑下举,像是要往前方跌倒。

  ―――――闪光逼近。

  能挡住Air的盾不存在这世界上。

  卷入的话连痕迹都会消失的光与风的乱舞。

  没有与Air正面对抗的手段。

  ――――没错。

  只是,那是之前。

  发出惊愕声的人不是少女,而是拿着Air的黄金骑士。

  Air还在放出魔力,无情地进行破坏行为。

  虽然如此,金发少女却往光的奔流中踏入。

  银色铠甲发出悲鸣。

  保护她的所有魔力防壁开始龟裂。

  连一秒都撑不了,她靠近吉尔迦美什――――

  在可以允许的出力内,对抗Air的破坏――――!

  混乱发狂的风声与闪光。

  剑的冲突十分激烈,双方互相角力,空间出现了界线。

  但是――――那不是没有用的吗。

  ()敌不过Air。

  就算舍身到这么近的距离,要把她押回去只需要一步。

  天平很容易倾向Air,()和Saber都被弹开。

  “――――是吗,打昏头了啊,Saber…!”

  将Air一挥,看着莽撞冲到这里的敌人,黄金的骑士将Air注入魔力。

  已经没有之后了。

  只剩下以全力消灭Saber而已。

  Air的运转已经到达临界,包住Saber的闪光将()压制。

  ――――那之前。

  Saber跑着。

  靠着()微微压制的空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Saber到达那里的瞬间。

  她的宝具,现身了。

  ――然后。

  Air的断层前,她的“宝具”展开。

  “什――――么――――!?”

  她的眼前所施放,四散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圣剑之鞘。

  昨晚经Archer指导,从卫宫士郎体内取出的圣剑之鞘。

  不知道是靠什么神秘编织而成,鞘将Air的光全部弹开。

  否,这不是防御的等级。

  那是遮断。

  不让外界的污秽进入的妖精乡之壁,隔绝这个此世,无法到达的一个世界。

  受到圣剑之鞘保护的Saber,只有那一瞬间,隔绝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保护。

  连五大魔法都到达不了,谁都无法侵害的究极之一。

  因此,鞘之名为“”。

  亚瑟王死前终能到达,其它王所梦见,却到不了的理想乡――――

  吉尔迦美什的确看到死神。

  但是来不及了。

  无法停止挥下去Air的运转,连吉尔迦美什都无法往后跳。

  那是当然的。

  不管怎样――不管怎样这种全力,这种魔力施放的一击竟然被挡下有谁想的到啊…!

  “喔喔喔喔…!!你居然耍这种小手段―――!”

  青衣奔驰。

  Saber的身体没有防具。

  解除守护自己的铠甲,那份魔力流入她手上的剑―――――

  “誓约――――”

  英雄王的绝叫。

  就在眼前,

  “胜利之剑――――!”

  浑身的一击,剑将黄金的骑士两断。

  Saber静静站立着,

  男人被切裂地看着打倒自己的骑士。

  只有风声在响起。

  向洪水一样的光波已经不复存在。

  两个骑士没有说话,只有把身体放在等待结果的距离。

  然后,男人叹了一口气。

  垂下的手腕向上举,像是要确认眼前的骑士,用手指描绘着她的脸颊。

  “可恨的女人。到最后都要跟我作对吗?”

  黄金的甲冑开始稀薄。

  流血拥有肉体触感的英雄王的存在开始消失。

  “但是我原谅你。就是因为无法入手,才有美丽的东西。”

  手指一滑。

  抬起的手腕无力地坠落到地面。

  “恩――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早就决定我会输给你。”

  不高兴的碎碎念。

  然后,最后。

  “再见了,骑士王。―――真是好玩啊。”

  惨淡地笑一笑,黄金的骑士消失了。

  “想不到,竟然输了吗??”神父言峰绮礼叹气道,不过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感情。

  神父已经满身伤痕,以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对抗三人的联手。

  “此身早已腐朽。那么,也该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去了。”神父望着东方渐渐爬高的太阳,淡淡地说了。

  神父的心脏早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被破坏,现在左胸所盘踞的只是圣杯中无尽的诅咒。

  “交给你了――”银发男子轻轻抚着手臂上剑雨的擦伤,向红衣骑士说道。

  Archer,没有言语,沉默的搭起剑,射了出去――――

  剧烈的爆炸和遍地的火焰将广场染红。

  神父言峰绮礼――――死亡。

  吉尔迦美什――――死亡。

  只剩下最后的圣杯了呢…

  数天的战斗终于要划上句号了。

  望着蔚蓝的天空,

  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了美狄亚的手…

  柳洞寺,

  柳洞寺本堂的内侧,有个很大的池子。

  人的手不可侵入,神圣地,似乎连龙神都栖息其中。

  清澈的水质十分清凉,一点都不污浊的美丽池子。

  但是,那直到昨天为止。

  已经连池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眼前是一片红色的磷光。

  黑色混浊的橡胶之海。

  ―――还有――-

  穿刺在半空中的漆黑的散发着诅咒的“孔”,和捧着的少女姿态。

  那是――依莉雅!!!

  长刀轻垂,银色的风衣和银色的长发迎风飘荡。

  银发的男子抬头静静看着半空中的少女。

  感觉到身后的人影,男子缓缓转过了身。

  “终于――来了么…有点迟呢…诸位――”

  银发男子平静地说道。

  “…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金发的少女上前一步,用凛然的声音问了。

  “是指…什么――事呢??”

  男子轻轻歪着头,看着眼前目光有点发冷的Saber反问道。

  “命令Rider带依莉雅至此、命令美狄亚设下结界吸取冬木市居民的魔力、以及召唤圣杯,这些事,都是你所做的吧?”

  Saber抑制着自己的怒火。

  又一次――被背叛了。

  之前被怎样背叛也好,都不在意。

  但是,这一次,是如此的痛。

  那种将灵魂撕扯、践踏的痛,

  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金发的少女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

  “这些啊――――”男子抬头望着天空,深深地叹息着。

  “翱翔的鹰又怎能理解断翅的悲哀…”

  银发男子望着卫宫士郎、远坂凛、Archer以及――Saber,幽幽道。

  无法被理解,

  不,或许…

  从来都没奢求过被理解。

  “弟弟,你…并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但是,你一直都在守护着我们。”卫宫士郎攥紧了拳头,颤抖地说着。

  “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理由不能告诉我们么!!??即使是你的哥哥也不能吗?”卫宫士郎的声音逐渐变为吼叫。

  “放弃吧,修,只要现在停止,那么一切都可以当作未曾发生过。”远坂凛劝说着。

  红衣骑士沉默着,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自己的过去所未曾出现的弟弟。

  “知道吗?对圣杯战争而言,只有英灵是必要的,而魔术师只不过是为了让召唤出来的英灵得以附身的道具而已。就算魔术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死掉,只要拥有了英灵的强力的魂魄,圣杯一样能够出现。只要战斗发生在冬木镇这个天然的魔法阵之内,那么,败北的英灵就会被圣杯自动回收,被其存储以作为启动连接的能源。”

  “依莉雅的圣杯已经吸收了数个英灵的魂魄,逐渐丧失了人类的机能。

  但是,还不够。要让圣杯出现,必须再有一个英灵的魂魄才行。

  那么,该杀死谁呢?美狄亚?Rider?Saber?Archer?

  哪一个…都不行,所以只好吸取冬木镇全体居民的生命力来补充魔力。这样,不需要杀死另一个英灵,也能够使圣杯现身。”

  银发男子没有理会他们的责问,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难道…你只是为了召唤圣杯才做了这一切??”Saber和卫宫士郎问道。

  “是的,为了召唤圣杯…”

  “是吗…即使是为了破坏圣杯,也不必吸取冬木市居民的生命力啊!!”

  “破坏??呵呵,有趣的词啊…”

  银发男子轻笑起来。

  金发少女愕然了,望着男子嘴角挂着的笑容,难道…

  “是的!!自一开始我就寻求圣杯而来,又怎么会去破坏??”

  银发男子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

  “圣杯――是诅咒之物,所带来的只有破坏!!修!!你明知道这点,还想要追求么??”

  “为了此诅咒之物,而背叛么??”金发的少女咬紧了牙,那圣绿色的双瞳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曾经相拥的男子。

  “背叛??自一开始我就从没说过放弃圣杯或做出破坏圣杯的承诺,又何来的背叛??”

  “呃――”金发少女话语一滞。

  是的,一直以来,眼前的银发男子从来没有做出过承诺,只是每次将话题叉开。

  这样至少不能算是背叛吧…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想要制止我的话,就在这里杀了我吧。”

  银发男子扬着嘴角,双瞳闪着幽幽的蓝芒,冰冷的长刀指向金发少女等人。

  “圣杯对你,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这个诅咒之物,它并不会实现你的愿望啊――”卫宫士郎怒吼着。

  “能实现哟――圣杯的话…”银发男子平静地说了,话语略带低沉。

  “什―――么?”众人错愕了。

  “只要有那无穷的魔力…”银发男子幽幽地说着。

  “话就到底为止。那么…”长刀一挥。

  “修,等等!!依莉雅――是你的…妹妹啊!!”Archer挥手阻止道。

  一瞬间…

  心脏停止了…

  妹妹??!!

  “依莉雅是卫宫切嗣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妹妹…”

  “什―――么?”发出惊呼的是老哥。

  妹妹吗…?

  切嗣的女儿…

  同样的银发…

  “因为哥哥和我一样是银发嘛,我妈妈最喜欢的银色。”

  银发的少女第一次见面时说了…

  手中的长刀握的更紧了…

  我的妹妹啊…

  真是让人讽刺的命运呢…

  一直以来,挣扎到现在,已经走到这里了…

  那么…能放弃吗…??

  答案,早就有了吧…

  已经…无法回头了。

  只要稍稍回头张望,就会如清晨的雾般消散吧…

  所以…

  “是吗――?那又如何??”我冰冷的话语不带有丝毫感情。不,是压抑了所有的感情!

  “你!!”Archer一时间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塞了。

  “是吗…已经完全堕落了吗!?还是最初就失去了人类的心!?”红衣骑士恨恨说道。

  “人心吗…是的呢…那种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过!!最初!我就舍弃了人心!!”低吼着。

  刀尖指向金发的少女。

  “给你三秒考虑,剑还是拥抱?”

  “三!”

  “二!”

  Archer的手中出现了――那把异形的短剑,美狄亚的宝具,破戒之匕首。

  “是吗?看来没有必要再数了呢。”

  垂下了长刀,我静静等待着。

  远坂持着匕首,轻轻划过了Saber的身体。

  金发少女身上闪着光芒,

  契约自美狄亚处被剥夺了。

  Saber现在的Master已经成了远坂凛。

  美狄亚被我告诫了不许对Saber使用令咒,我自愿放弃了最大的战力。

  对她…始终…

  “修――你的愿望…是什么??”金发的少女凝视着我的双眼,问道。

  “…只是某人无聊的梦罢了。不过即使是梦,也有被追逐的权利。

  我…只是追赶着这个梦…”

  银发男子眺望着天空,像是想要抓住天空的白云般,缓缓伸出手。

  “不能告诉我么…你的梦…”金发少女咬着唇低语。

  “如果不快点的话,这个城市可就成一个死城了哦――”银发男子回过头,看着金发少女冷笑着。

  “修――对了…这个寺院的人怎么样了??”卫宫士郎急切问道。

  “哦??你说呢…”男子一脸讥讽的笑意。

  “难道…”卫宫士郎脸色变得惨白。

  “修…你已经疯了吗…!!”老哥紧握着拳,紧咬着牙,嘴角渗出血迹。

  “哼,老哥…没有哪个魔术师是真正干净的。人与人之间,不过是杀与被杀的关系罢了。”

  “修,为什么要对无辜的人下手,难道你已经完全失去感情了么!!”金发的少女怒斥着。

  “在这里,最没有资格训斥我的…就是你啊…”银发的男子冷冷的凝视着金发少女那宝石般的双瞳,“你所沾染的血并不比我少。”

  “什――么?我…”金发的少女抽了一口气,圣绿色的宝石般的双瞳暗淡下来,脸上无尽的哀伤。

  “人的快乐本来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人欢笑就必须要有人悲伤,世界因此平衡。所以…为了我,就拜托所有的人都消失吧――!!”

  银发男子低沉的声音,让金发少女感到无比的寒意。

  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男子闪着寒芒的眼神和冷冷的话语清楚的显示了男子的决心。

  他是认真的。

  男子想要圣杯!!

  即使跨过一切,他也要得到!!

  坚定不移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困惑!

  之前没发现…每次提及圣杯,男子那海般幽蓝的双瞳…

  “修,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金发的少女全身武装了银色的甲胄,平静注视着我,问道。

  “啊,不用我再说一次了吧!!”

  我这样回答了。

  就这样…

  战斗开始了。

  原本身为盟友的我们,彼此对决。

  圣杯已经不需要美狄亚操作了,只需静静等待,它就会自然降临。

  美狄亚、Ridervs远坂凛、卫宫士郎、Archer。

  卫宫修vsSaber。

  “修,这一次,我不会留手!”

  阳光洒在金发的少女坚毅的脸庞上,闪着光芒。

  “哼――!!”男子轻蔑的冷哼着。

  “小心点,阿尔托莉雅。”

你踩在我的梦想之翼上  “诱aretreadingonmydreams”

  银发男子话音刚落,身影向金发少女激射而去。

  两个身影猛烈的冲撞。

  曾经相拥的两人,彼此执起剑。

  曾经看到的少女的回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

  曾经一体的感觉,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了吧…

  那嘴角还残留的温暖的触感…

  剑光交错着。

  钢铁碰撞着,擦出火花。

  有数十次了吧,和我对剑――

  少女这样想着。

  曾经和眼前的男子在道场比试过。

  但那时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正面迎击。

  只是用长刀轻轻划开少女的攻击轨迹。

  那是纯粹的技巧。

  而现在,却单纯的以力量和少女对抗着。

  而且,没有居于劣势。

  反而,隐隐占了上风。

  又是一剑,长刀与剑碰撞在一起。

  每一次,少女挥出一剑都紧咬着唇,忍受着心撕裂般的痛苦。

  每一剑,少女都问着自己,结局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为什么相爱的两人…却要彼此执剑相对?

  少女拼命忍着心痛和眼角的晶莹,突进一步,狠狠地重斩!!

  铿!!!两把凶器碰撞在一起。

  少女退后了一步。

  被震开了么?

  少女第一次在力量上…输了。

  能和Berserker匹敌的力量,竟然被挡回来了!!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么?

  少女眼中闪着痛苦与无奈。

  “砰-―――”

  两人闪电般的重击,激烈的撞击在一起。

  随后,两个身影分开了,拉开一段距离。

  “怎么了―――?你的力量只是这种程度么?”

  男子悠然地垂着长刀,微微侧着头淡淡地问道。

  “咕――”少女握紧了手中的剑。

  “修…到底――为什么!!!”金发少女突进,拦腰一斩!!

  男子冷哼了一声,架起长刀。

  铿,两把凶器擦出火花。

  金发少女被震退,双脚在地面滑行了数米才停了下来。

  不甘的,少女单膝跪了下来。

  少女发出痛苦的呻吟。

  刚才的一击,被男子挡下,侧到一边。

  之后,完全没有准备的,男子突然的回旋踢,正中少女腹部。

  “是什么,让你变的如此软弱…?”

  男子冷冷俯视着金发少女,在这空间中回荡的幽幽的话语无情的嘲讽着少女。

  跪着的金发少女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着手中的剑…

  “那么,就死在这里吧!!”

  银发男子上前一步,长刀的高速斩击,银芒向少女额头闪去。

  金发少女双手紧紧握着剑,奋力推开了男子的攻击。

  然后,挥舞起剑,用尽全身的力量,灵魂哭喊着,斩向男子。

  银色的弧光划过,

  少女就这样伫立着,高举着手中的剑。

  银亮的长刀静静的架在少女的脖子上,

  闪着冷冷的寒芒。

  “退步了啊…”银发的男子望着少女,温柔的话语,温柔的眼神,让少女又想起了相拥在一起看云的情景。

  金发的少女紧紧咬着唇,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现在的你,真是可爱呢…颤抖着、哭泣着、充满悲伤的灵魂…真的很美丽呢…”

  长刀缓缓划着少女洁白的脸颊。

  慢慢的、轻轻的划过,

  留下淡淡的血痕。

  “但是,还不够…你的灵魂还缺少最后的一种感情――绝望!!希望能听见你灵魂的哀嚎,在绝望中哀嚎的声音…”

  银芒一闪,

  银发男子将长刀一挥,

  鲜血自金发少女的脸上飞溅而出。

  “我要将你的一切骄傲都撕碎!!所以,用出你的真正力量吧!!”男子轻轻垂着长刀,低沉的吼着。

  少女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完全没有移动一分。

  任由血从脸颊上流下,渗进自己的铠甲。

  终于…

  眼角的泪光滴落…

  少女紧咬着唇,嘴角慢慢渗出血迹。

  金发少女挣扎着,许久,终于开口了。

  “已经…真的没有选择了么……”少女用着颤抖的声音问了。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少女那宝石般的双瞳。

  男子那幽蓝的双瞳,那是满怀忧伤、绝望、痛苦、无奈的双眼,但是却是饱含着决心的双眼。

  即使毁灭一切,也要得到圣杯!!

  男子那深蓝色的双瞳向少女诉说着他的决心!

  “修!!我一定要在这里打倒你!!”

  少女终于决定了!!

  站起身,无形的剑指向银发男子。

  “哦―――??下定决心了么…有趣!这样的话,不用令咒束缚你,也变的有点意义了呢…”男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没有再多的言语。

  两条身影再次激突!

  少女完全展现了自己的所有实力,

  眼前的男子并不是可以留手的人。

  少女在刚才已经确信了这点。

  所以,现在,

  少女的每一击都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每一击都将男子击退。

  “啊―――!!”

  又是一个重斩,上前一步,然后,

  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挥下剑。

  男子向后轻跃,避开了一击。

  “真麻烦啊,力量上面似乎占不了优势呢…”男子皱着眉,看着手中的长刀耸着肩说道。

  接着,少女突进。

  又是雷电般的一击,完全不给男子喘息的机会。

  攻击给男子划过的弧线侧开了。

  技巧?改变战法了么?少女这样想着。

  之后,没有犹豫,持着剑,冲上前,

  猛烈的一击!!!

  铿――!!

  男子被击退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真坚强呢!”男子缓缓站起身,凝视着少女的双瞳。

  金发少女看着眼前的男子说不出话来。

  “已经不再犹豫了么…?杀死我…”无奈、哀伤的音色,银发男子低语着。

  “修…放弃吧…只要…”少女再一次动摇了。

  “不…已经没有选择了。我想要圣杯!!那么就让我看下你的决心吧!!”

  男子身影急速掠向少女。

  铿!!!

  刀与剑的对决,

  少女在原地挡下了男子迅猛的一击,脚步连丝毫的移动都未曾有过。

  然后,

  用尽全力的,重重的斩向男子的额头!

  三道银线划过,

  少女的攻击被划开了,然后,

  又是一道银芒向少女颈部闪过。

  少女不得已后退了一步。

  剑术比不上眼前的男子了么…少女紧咬了下牙。

  “还是不行么…你的剑,一定在哭吧…”

  男子自然地垂着长刀,哀伤的音色,带着说不出的无奈。

  金发少女没有回答,沉默着。

  紧紧抓着手中的剑。

  眼角的晶莹缓缓滑落。

  “圣杯是诅咒之物,必须破坏!!所以,在这里,打倒你!!”少女那圣绿色的双瞳如宝石般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真是…美丽的眼神…清澈的,没有丝毫混浊…”

  轻柔的旋律在寺院环绕,银发男子迷失在少女那翡翠般的双瞳中。

  “深深吸引我的,就是你这双眼吧…”

  仿佛在回忆着,男子缓缓抬头眺望着天空的云,心也仿佛随着漂浮的云远去…

  “啊――――!!!!”

  金发少女没有理会男子的言语,

  她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挥舞着剑,将这个男子打倒!

  金发少女自上而下的斩击,用尽全力的一击。

  男子依然望着远方的天空,幽蓝的双瞳透着无限的哀伤。

  少女已经无法停止了,

  挥出的剑已经无法收回。

  这就是,结局么…少女凝视着完全没有作出闪躲和格挡,还沉浸在回忆中的男子,问着自己。

  铿,的一声。

  突然凭空出现的长刀,挡下了少女必杀的一击!

  男子的身影被击飞数米。

  “呃――――”突然的强烈冲击让男子在地面滑行了数米,才勉强停下。

  银发男子的空间魔术--回归,长刀在最后一刻瞬间从左手转移到了身前,挡下了雷霆般的一击。

  但仓促的格挡,男子承受了所有冲击,停下的身躯一下跪倒。

  挣扎着,用长刀支撑起身体。

  “修…从来没想过要对你使用,但是…”

  少女这样说了。

  之后,

  少女的身边旋起暴风。

  黄金之剑,人类最强的幻想,在少女手中展现了它的身姿。

  “()吗??”我皱着眉道。

  正宗(伪)经过我的再次强化,已经能和英灵的一般宝具相抗。

  不过,Saber的必杀,我能接的下么??

  被Saber的光之刃切过,即使以我的“不灭”体也无法恢复吧。

  物理打击,身体破碎,肢体可以瞬间空间转移还原。

  不过,被能量化的光之刃化为尘埃…我无论怎么样,也还原不了吧。

  那么,只有在那之前,在她出剑之前,解决她了。

  …唔,来不及吗?

  “妖刀―――――”

胜利之剑  随着少女的呼喊,重重的一斩!!

  巨大的光之刃迎面而来,将沿途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尘埃。

  唔,受刚才的冲击影响么?

  来不及释放妖刀,速度上输了么…

  “不灭”之体的致命弱点――――无法使用空间转移魔术。

  过去的我可以发动空间转移魔术躲避。

  但,现在的我,没有办法。

  巨大的光之刃切过,地面被划开了。

  那纯净的白色光芒是如此的美丽。

  洁白无暇,宛若圣光一般。

  “呲――――”

  我的身前,空间出现了异常的扭曲。

  虚无的空间撕开了一道缝隙,

  而光之刃就这样冲进了缝隙中,消失了…

  这是美狄亚留给我的,一次性使用的魔术道具。

  美狄亚为我打造的,几乎消耗了冬木市所有居民三成生命力的宝物。

  能够在一瞬间将空间强行扯开的护符。

  “什――――么?”

  金发少女看到眼前发生的景象,惊呼起来。

  攻击…竟然无效了!!

  金发少女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但就在少女心中某处却隐隐透着喜悦。

  “哟,阿尔托莉雅啊。战斗可没结束哦。”

  银发男子悠然而潇洒的,向少女迈前一步。

  “咕――――”少女压下自己的震惊,重新摆起攻击姿态。

  “真是…麻烦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望着咬着牙的少女,银发男子无奈地叹着气,微笑着。

  “刚才的宝物――我已经没有了。”银发男子这样说了。

  “什――么?”

  看着眼前少女狼狈的样子,男子发自内心的笑了。

  “我说啊,我刚才阻挡你宝具之物,已经没有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修,我们是敌人吧!”金发少女保持着警戒。

  “不知道呢…

  因为…我爱你吧…!!”

  静静地看着少女…

  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心情。

  这是…少女等待已久的话语,男子一直都吝啬的字眼。

  男子并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少女很清楚这点。

  这是男子的真心,那话语没有丝毫的虚假。

  透过那海般幽蓝的双瞳,男子的心这样说着。

  原本应该听到后满是喜悦的话语,原本流下的应该是喜悦的泪水,此刻却那么悲伤…

  少女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无数的晶莹洒在地面上。

  “我…我也…爱你…”哭泣着,少女颤抖着话语说了。

  “但是…现在说这种话有用么??”少女眼中满是痛苦,紧紧握着剑,仿佛要将手中的剑扭断般。

  望着哭泣的柔弱的少女,银发男子垂着长刀,沉默着。

  “呵呵――-是呢,我是怕以后再没机会对你说啊…”

  许久,男子轻声笑了起来。

  “修――为了我,放弃吧…”金发少女捂着心口,向静静伫立的银发男子哀求着。

  “不…”男子双瞳闪着寒芒,“已经走到这…无法回头了…!!”

  “你的单纯、正直、善良,你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吸引着我。

  但是…也正是你的这一切阻挡我的道路!!”

  “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至少,让你死在我的刀下!!”

  男子浑身散发着杀意,那浓浓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充斥了整个空间。

  这次…是认真的!!眼前的男子会将她毫不犹豫的斩杀!!金发少女确信这点。

  “再见了!!阿尔托莉雅――!!”

  伴随着话语,

  银发男子的突进!!

  长刀的直刺,要害的一击,身影化为光。

  速度胜过之前所有的攻击,闪电般的一击。

  不,已经是闪电了吧。

  既然是闪电,就没有躲闪的可能。

  光的速度,是无法躲闪的。

  但,少女,却创造了奇迹。

  预知般的,少女在男子突进的瞬间,就像是知道会如此地翻转身体,全力地侧身后跃,避开了必杀的一击。

  没有命中,只是擦过了少女的左肩,没有命中心脏。

  喷洒着血,少女跌落在数米外的地面。

  “哈────啊,哈────”

  少女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直感么??真是麻烦的能力啊――”

  男子哎呀哎呀的念叨着。

  直感:在战斗中,经常能保持高度的感知能力,其第六感对危险的判断几乎达到预知的地步。视觉,听觉的干扰效果减半。

  “这就是你的实力??”金发少女喘着气问道。

  刚才的一击,太过骇然。

  如果不是拥有直感的话,一定会被杀吧。

  那一击,任何英灵都无法躲过吧。

  “只是无意中领会的技能,没有丝毫技巧的突进,在我手中达到顶峰而展现的姿态。来自佐佐木小次郎的教导。可惜,终究没有用呢。不过你的好运能有几次呢――??”

  男子淡然地说着。

  “修…你,真的是人类吗??”

  金发的少女轻轻感叹着。

  “刚才的一击,即使是英灵也无法做到吧。”

  少女的话语虽然悲伤,却含着赞叹。

  金发的少女又站立起来,重新调整了姿态。

  稍稍弓着身体,银发的男子再次摆出了必杀的突进姿势。

  “啊――――!!”

  金发的少女什么也没做,只是提着剑,直直向男子突击。

  “那么,再见了,阿尔托莉雅―――”

  突进,闪电的一击再次降临。

  银发男子身影化为流星向少女激射。

  少女没有躲闪的意思,难道…

  闪光击中少女的那瞬间,她的“宝具”展开。

  “这是―――――!?”

  独一无二的圣剑之鞘。

  与前往战场的骑士王相应的黄金之鞘。

  守护主人,带来胜利的证明,鲜明的,没有狂气的,那时候的美丽。

  不让外界的污秽进入的妖精乡之壁,隔绝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连五大魔法都到达不了,谁都无法侵害的究极之一。最强的守护!!

  最强的守护么??!!!

  那么,就给我破啊―――!!!!男子怒吼起来。

  “啊――――!!!!”

  闪电与圣剑之鞘的碰撞。

  在银发男子的眼前,碎裂了。

  时间静止般,

  长刀――正宗(伪),

  在男子的眼前,

  刀尖的裂痕,不断延伸、扩散,

  最后,玻璃般,破碎了。

  “不――!!!”银发男子不甘地吼叫起来。

  “再见了!!我的…”

  含着泪光,悲伤的音色,金发的少女嘶喊起来。

  用尽全力的一击,少女毫无犹豫的重斩,谓之为一刀两断!

  银发男子的身体…被切开了…

  半空中,

  男子吐着血,

  睁大了双眼,

  不敢置信地、哀伤地看着自己的断裂的残躯。

  接着…残躯缓缓倒下。

  血在腰部的断面喷泉般涌出。

  曾经相拥的两人却执剑相对。

  曾经的信赖却在顷刻间破碎。

  金发的少女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哭泣着…

  男子的血染红了少女的银色铠甲和少女那洁白的脸蛋。

  就连少女的视野都染成了鲜红。

  少女的心,刹那间,碎裂了。

  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一切。

  “…如果回到那个山丘,请不要闭上眼,等我,我一定会来…”男子在少女耳边呢喃。

  那是男子的承诺,一个只能幻想的诺言。

  但现在,少女连那幻想的权利也失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哭泣着闭上了眼,不停的道歉。

  少女的坚强在此刻已经看不到了。

  男子最后哀伤的眼神、最后倒下挣扎伸出的手,深深地刺穿了少女的心。

  这一切,这么做真的对吗…

  金发的少女喃喃地问着自己。

  “哧――――”

  身体被刺穿――

  金发少女的时间一瞬间仿佛停止了。

  这是…

  金发少女茫然地看着刺穿己身之物。

  那是把银亮的长刀。

  曾被圣剑之鞘无情折断的刃。

  银发男子,她所爱的男子的得意武器。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银发男子淡淡地说了,不带丝毫感情的。

  长刀带着血光缓缓从少女体内抽出…

  “修―――不可能…”

  少女望着长刀的主人喃喃道。

  在风中伫立的男子的身影,银发飘逸,幽蓝的双瞳冷冷盯着少女,散发着无比的寒意。

  太震惊,以至于被贯穿的痛苦完全没有感受到。

  “阿尔托莉雅――――此身之痛,如何偿还!!”

  银发男子身体旋转,凌空的一脚将茫然的少女踢飞。

  咚――少女的躯体洒着鲜红在数米外重重落下。

  我的长刀正宗(伪)也还原了。毕竟是我的分身,拥有和我完全相同的属性。也能够自动修复。

  老哥突然叫喊着跑来扶起了少女。

  少女的伤口已经迅速愈合了。

  “结束了呢,弟弟。”

  Archer,红衣的骑士,将拖着的战败的Rider扔到我的面前。

  而美狄亚也被远坂凛击败了,抓着领子,甩在我面前,和Rider一起。

  两女满身伤痕。

  已经完全看不到两女平常的娇美姿态,

  只是无力的躺在地上,嘴角溢着血。

  心似乎被什么刺穿…

  好痛…!!

  心开始痛起来,从未有过的剧痛!!

  已经非常努力了吧,美狄亚和Rider。

  “修…对…不起…”美狄亚倒在我身前,用尽全力挣扎着说了,这几个字眼就几乎耗尽了她所有力量。

  果然她们还是太善良了么…

  看着已经完全失去光彩的两女,满身是伤的两女…

  这种痛楚…

  比那黑暗还要痛!!!

  几乎无法呼吸,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存在。

  痛!!!!

  好痛!!!

  心的一角…似乎…裂开了…

  咔,的一声,记忆深处…封印…破碎了!!

  仿佛灵魂在刹那间粉碎般,

  “啊――――吼―――――”

  突然的,金发少女眼前的银发男子抱着头仰天嚎叫起来。

  紧咬着牙,面容扭曲,忍耐着无尽的痛苦般。

  金发少女等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突然觉得,也许他们从来都没了解过这个银发男子的心…

  总是笑着,总是捉弄着金发少女的男子,也有哀痛…

  而且是如此惨烈的痛…

  “啊――――!!!”银发男子的手指发出噼啪的声音,那是过于用力而发出的指关节的响声。

  银发男子不断哀嚎着,神情越发狰狞…

  许久…

  男子脸色终于恢复了平静。

  “抱歉,失礼了。”静静地吐了一口气,向着Saber、远坂等人说道。

  “已经够了。你们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交给我吧。”银发男子向倒在他面前的两女说了。

  “修…刚才…?”卫宫士郎不安地问道。

  “不,没什么,别在意。”我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将两女扶起,在一边安置好。

  正想返回战场,美狄亚唤住了我:“修――”

  “你…没事吧?”美狄亚略带迟疑的说。

  “啊――没事了,不会再逃避了…”我轻轻应声道。

  “抱歉呢…因为我…让你们受伤…”

  “不,修…我才是,什么都没做。如果我再努力点的话…”美狄亚挣扎着。

  “我明白,你已经很努力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我摸了摸美狄亚的头,轻声道。

  “但是…”美狄亚挣扎着想拉住我。

  “安心哟。我的身体我了解,不会逞强的。虽然只有几天,但一直陪着我,谢谢…”

  美狄亚在身后焦急的挣扎呼喊着。

  男子慢慢走回战场。

  等待的他的是曾经最信赖的亲人和朋友。

  静站的五人,谁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

  远坂――宝石魔术、

  卫宫士郎――无限剑制、

  Archer――无限剑制、

  以及…。

  这就是我的敌人啊,踩着我梦想的人…男子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那么,继续吧。”

  终于,男子打破了寂静,举起长刀指向眼前的四人宣战道。

  “修――住手吧!一对四,你没有胜算。”金发的少女不死心地劝说着。

  “抱歉呢…只要此身尚在,绝不放弃圣杯!!”银发男子的话语还是那么坚定。

  “为什么?这个诅咒比自己的妹妹还要重要么??!!!甚至不惜杀了全市的人吗!!”卫宫士郎向银发的男子,自己的弟弟怒吼着。

  “重要哦…对我!”男子淡淡地说道。

  “什―――”男子简单的几个字把卫宫士郎所有的话都堵塞了。

  “你的愿望…那个梦想…不能告诉我们么??”金发少女用那圣绿色的双瞳询问着男子。

  男子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般沉寂了。

  “自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我们两人,只是两条相交线…即使在刹那间相遇,也总有一天会分开。这就是命运…”

  男子叹息着,哀伤的神色。

  “傻…傻瓜!只要你现在放弃…”金发少女随着男子的话语回忆起了两人的相遇、、相识、相拥,眼角荧光闪烁着。

  “没用了哟,我已经没的选了…”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时间…不多了…

  “最后,再问一次!!”红衣骑士凛然的声音。

  “什么?我亲爱的哥哥――”

  “放弃还是战斗??”

  红衣骑士等人等待着男子最后的答案。

  银发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请以死斗为前提,战斗吧!”

  话才说完,男子长刀一挥。

  “秘剑――妖刀36斩!!”

  瞬间出刀,男子没有丝毫犹豫。

  “不好―――!!”Archer的叫喊。

  Saber以及其他三个人影在银芒中瞬间退后了数十米。

  原先所站之处已经被无数的刀光粉碎。

  “啧,人数过多,无法封死所有角度吗?”

  我啧了一声惋惜道。

  四人身上虽然被切了不少伤口,不过并没有致命的威胁。

  妖刀攻击的同时,我向后跃出数十米。

  和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稍稍争取了一点时间。

  看了下依莉雅,圣杯降临还需要数分钟吧。

  那么,胜负就在这数分钟了。

  再也不能逃避了…

  再也不能畏惧了…

  即使再回到那片黑暗,我也不会再颤抖。

  这是我的最后…

尚武征服  歌唱般,咒文在整个柳洞寺回荡。

  那是,悠扬的地中海的气息。

  在这旋律中,金发的少女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那曾经征战过的土地。

  这是只属于我的咒文,也是必须吟唱的咒文――(预言)。

  “修―――!!!!”美狄亚竭尽全力呼喊着。

  “放弃吧,我们…求你…”稀世的魔女挣扎着,向远方的男子伸出双手。

  可是,双手仿佛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双腿像断了线的扯线木偶般,动弹不了。

  “阻止修,快!!!!”

  焦急的声音,焦急的身影。

  即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红衣的骑士也知道。

  不管是什么,那绝对是不能出现的咒文。

  剑雨、魔术向银发男子激射而去。

  宛若暴雨般密集的攻击,将男子完全笼罩。

  银发的男子架起长刀,突进!!

  一道闪光瞬间跃出暴雨的攻击范围。

  光般的速度,

  剑雨、魔术的速度在那光面前,什么都不是。

  接着,闪光在停止的刹那,又再次激射!!

爱人尘土  飘扬着轻轻的吟唱,耀眼的闪光笔直的向红衣少女远坂凛袭去。

  “糟――!!”

  金发少女惊呼一声,转身一下脚踢,将远坂凛瞬间踢出数米。

  闪光的攻击落空了。

  远坂在数米外地面上挣扎着。

  突然的一下脚踢,让她承受了不小的冲击。

  三个身影将银发白衣的男子围在中间。

  柳洞寺内,

  精铁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寺院。

  红色、蓝色以及白色的数个身影交错、分开、再交错。

  比暴雨还要凶猛的攻击不断向银发男子袭去。

  每一次攻击,男子都只能堪堪挡下。

  四道身影围着白衣银发的男子不断变换。

  男子仅仅用一柄长刀,抵挡着每一瞬间发出的数次攻击。

  在无数的攻击轨迹中,男子竭力寻找着空隙和反击的机会。

  即使这样,男子依然未败。

  “啊――!!!”

  金发的少女叫喊起来,上前一步,全力的一击,一刀两断!

  强烈的冲击,银发男子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银发男子咳着血,在空中勉力挥舞着长刀。

  红衣的骑士双剑连挥,必杀的六连击!

  长刀银芒闪过,干将被击飞,

  而莫邪划过,剑身被鲜红侵染。

  银发男子的右手如豆腐般被轻易切下了,右手的残肢在空中洒着血花飞舞。

  男子身躯飞行的轨迹上,红衣的少女远坂凛手指间扬起宝石魔术…

荣誉绝望  优美的旋律依然在回荡。

  男子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断裂的右手,连眉头都未曾皱过,继续吟唱着。

  长刀自左手甩出,迎向红衣少女的宝石魔术。

  银亮的刀身与数枚宝石碰撞在一起,光一下散开了…

  猛烈的爆炸卷起尘土,

  烟尘中…男子的身影消失了。

  无法锁定男子的身影,尘土飞扬,能看见的只是模糊的身影。

  但,这对银发男子没有丝毫影响。直感(伪)是无需肉眼视力的。

  烟尘笼罩了红衣少女的身影。

  在烟尘中,红衣少女远坂凛紧咬着牙,全神贯注戒备着。

生存灭亡  优美的旋律夹杂着冷冷的寒意在少女身后传来。

  脚底不断上涌的寒意,令少女的娇躯颤抖着。

  远坂凛狠咬了下唇,指间夹着数个宝石向后甩出…

  “唔―――啊――!!!!”

  红衣少女的惨叫响彻。

  远坂凛纤细皓白的手腕被无情的抓住了,仿佛被钢铁压榨般,腕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你…在期待什么…?远坂…”

  那是从漆黑的深渊传来的声音。

  红衣少女战栗着,望着眼前冰冷的蓝色双瞳,那深深的杀意几乎淹没了少女的理智。

  “呃――――”

  红衣少女远坂凛被银发男子掐着白皙的脖子提到半空中。男子的右手已经还原接合了。

  无法呼吸,少女不断挣扎着,脸上满是痛苦。

  “有曾幻想过自己的死亡么…?远坂…

  忘了呢,真不好意思…似乎你现在无法回答呢…”

  银发男子冷冷话语,幽蓝的双瞳凝视着不断挣扎着的少女。

  无法呼吸…脖子快被捏碎了…

  红衣少女的视线渐渐模糊…

  竟然…就这样死了…少女不甘地挣扎着。

  烟尘渐渐消散。

  “再见了…远坂!!”

  随着话语,银发男子手腕猛地发力。

  少女身躯颤抖着,娇嫩的脖子发出异样的声音。

  “远坂―――”

  卫宫士郎的呼喊。

  烟尘散去,看到眼前的画面,

  无数的光芒闪耀、疾驰,向着男子背影射去。

  那是卫宫士郎的剑雨!!

  冷哼一声,银发男子右手向后一甩,红衣少女的身躯被抛起,迎向激射的剑雨。

  卫宫士郎和Saber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时间…仿佛停顿了,

  所有的一切都慢了下来。

  红衣少女远坂凛就这样,缓缓飞起…

  而等待她的则是无数的剑,每一把都是那么耀眼,都是那么华丽。

  远坂凛静静看着剑雨在眼中不断放大,感受着死神的来临。

  缓缓闪过的身影…那是…红衣骑士的身影…在少女心中。

  空中眩目的七彩光芒照亮了大地。

  又一激射的剑群从侧面袭来,

  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宝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在远坂的面前,与卫宫士郎的剑雨激烈冲撞在一起。

  钢铁不断碰撞,空中闪着无数的光芒,仿佛春日的烟花般绽放。

  那是…红衣骑士的剑雨,

  在最后一刻救下了少女的生命。

国家勇士  吟唱还在继续,海般旋律的咒文将人的心带往远方。

  静静的伫立着,银发男子宽阔而挺拔的背影。

  以往让人安心的可靠的背影,

  此刻却如无法逾越的大山般压在众人的心头。

  远坂凛不断咳着,躺在红衣骑士怀里,紧紧抓着骑士的胸口衣领,战栗颤抖着。

  “真遗憾呢…还活着么…不错呢,似乎你已经掌握我的行动模式了呢…”银发男子转过头注视着红衣骑士,淡淡说着。

  那淡然的声音没有夹杂丝毫的感情,让红衣少女的身体又是一颤。

  “修!!你这家伙…”

  卫宫士郎把牙齿咬的几乎要碎裂,双眼中满是怒火。

  “怎么了??哥哥…差点亲手杀死远坂的感觉如何…??”银发男子轻声嘲笑着。

  “杀了你――――!!!!”

  卫宫士郎吼叫着,身影向银发男子奔驰,黑白双剑在手中闪现。

  “就凭你么――!!!!”

  银发男子咆哮,身影化为闪光向卫宫士郎突进。

  两道闪光剧烈冲撞,

  闪着灼眼的火花,双剑被砸飞,抛向空中…

  “没有得到切嗣认可的你,凭什么阻止我―――!!!!!”

  咆哮着,长刀猛烈的一击将少年刚刚制出的双剑再次击飞。

  然后,蓝色的双瞳爆发出妖异的光芒。

  银发男子上前一步逼近少年。

  “你…太弱了…哥哥。”

  冰冷的、黑暗的话语在少年耳边响起。

  “死吧―――!!哥哥…”

  长刀直刺,深深的扎进了少年卫宫士郎的身躯,穿透了他的胸口。

  “呃…”

  剧痛在少年胸口扩散,瞬间传遍全身。

  粘稠的液体在少年体内不断翻滚、上涌。

  “咳…”抑制不住的血从少年口中喷涌而出。

  挣扎着,少年紧紧抓住刺穿身躯的刀刃。

  锋锐的刀刃轻易的切开了少年的手掌,

  血顺着刀刃不断流淌,

  银亮的刃被染成了鲜红。

  即使这样,少年依然未松手,紧紧抓着,几乎堵上自己的生命。

  少年在等待,等待金发少女给银发男子的致命一击。

  金发少女的突击!!!

  重重的一斩,金色的光芒闪现。

  那是斩向男子额头的一击,男子的长刀被卫宫士郎紧紧抓着,无法格挡。

  “真了不起呢…似乎成长了呢,亲爱的哥哥…”

  银发男子望着斩向自己的黄金之剑,轻蔑地说着。

  “但是…还不够啊…以这种决心是无法杀死我的…无法杀死继承切嗣意志的我的!!!”

  银发男子声音逐渐变为怒吼。

  飞起一脚,卫宫士郎,少年的身躯洒着血花跌倒在数米外。

  男子在踹出一脚的刹那,召唤自己的长刀挡在身前。

痛苦等候  砰,一个身影被撞飞。

  男子身影急退,紧握着长刀,双脚与地面摩擦了近十米才停稳身躯。

  呼啸而来的闪光,那是从天而降的剑群。

  无数的利刃暴雨般砸向银发男子。

  男子身影急侧身躯,挥舞着长刀。

  刀与剑激突,

  精铁碰撞,火花四溅。

  银发男子被洞穿,手、脚、躯体被数把利刃穿透,

  身躯被冲击震退了数米,跌倒在地。

  男子挣扎着,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躯体,又站了起来。

  红衣骑士,红色的身影向银发男子奔驰,手中光芒闪动。

  稀世名匠的双剑,中国古代的名剑――干将、莫邪。

  疾风般――双剑挥过,干将被银发男子击飞。

  莫邪切开了男子的右腕。

天堂拯救  仿佛没有痛楚般,男子完全不在意手腕被断,继续吟唱着。

  急转身,

  回旋踢正中Archer头部。

  砰的一下,红衣骑士被一下踢飞至空中,画着抛物线,砸在远处地面。

  远坂凛叫喊着,指间夹着数个宝石脱手而出。

  远坂的宝石魔法么??每个都有A等级以上呢。男子眼中闪着寒芒。

  “哈――!!”

  金发少女咬着牙。

  又一次突进,拦腰的重斩。

  男子冷哼一声。

  长刀自左手脱手而出,迎上远坂的宝石魔法。

  身躯急转。

  长刀与宝石撞击在一起,剧烈的爆炸,热浪散向四周。

  金发少女的一击将男子整个左肩连同左手一同斩下。

  银发男子啧了一声,被红衣骑士斩断的右腕又回来了。

  空间魔术启动,右腕握紧了长刀。

  连续的银芒划过,

  红衣骑士必杀的六连击又被划开。

  紧接着,是剑雨――――

  数十把名剑划破虚空,化为光芒,

  银发男子的躯体被卫宫士郎的剑雨洞穿,飞出数米跌落。

  没有丝毫犹豫!!

  金发的少女握紧了剑。

  呼喊着高举圣剑,

  白色的巨大光线闪过。

幽恋自由  银发男子用长刀插在自己身前,支撑着自己的身躯,站了起来。

  嘶喊着,吟唱出最后的咒文!

  光之刃,切断一切的光线。

  瞬间划过地面,撞上男子的身影。

  地面仿佛被巨刃切过,大地咔啦裂开了…

  留下了无法形容的大断层。

  而那裂痕,

  一直向男子所在之处延伸…

  击中了,

  金发少女确定这点。

  飞扬的尘土渐渐散去。

  少女的眼前,

  纯粹的黑色…!!

  那是光看就能让人畏惧的恶魔般的气息。

  那种黑色的雾般的气息,

  仿佛要将少女身体压跨般缠了上来。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压抑、沉重的窒息感。

  这是――――梦吗…

  金发的少女自言自语地问着自己。

  一切都被黑色侵染了。

  男子的银发消失了…

  那耀眼的银色现在却如漆黑的夜色般吸收了所有光芒。

  漆黑的双瞳取代了原本大海般清澈的蓝色。

  如果要形容的话,

  黑洞!!

  是的,黑洞般的双瞳。

  将一切都吸引的深邃…

  光也好、人的心神也好,都被那黑夜般的色彩吸引了。

  黑色的雾环绕着男子,不断盘旋。

  雾中的男子仿佛成了虚幻中的存在,缥缈而虚无。

  男子手中持有的长刀已经变的难以形容。

  那是无法形容的存在!

  银亮的刀身变得漆黑,连光都无法透过的黑色。

  刀身比之前宽大了数倍。

  之前是长刀的话,

  那…现在是黑色巨刃!!

  刀的两侧刻着异样的图案,那是男子所吟唱的古老的咒文。

  长刀的周围,光线被扭曲了。

  咔啦――咔…

  空间中回荡着异样的声响。

  那是,长刀周围空间崩溃的声音…

  那到底是怎样的武器…

  即使是诸神,面对这把刀也只有退避吧。

  修,到底,为什么能使用它?

  金发的少女疑惑了。

  只是用眼看就知道这把长刀的恐怖,而要驾驭这把刀又需要怎样的力量…

  “该――结束了…”

  没有感情,冷冷地仿佛地狱传来的声音。

  喀嚓,男子向前迈进了一步。

  咔啦――长刀挥过的空间全部碎裂了。

  留下一片漆黑的无尽的虚无,那是真正的“无”!!

  金发的少女惊惧地退后了一步。

  “修――吗??”远坂凛抓着Archer的衣角,鼓足了勇气,怯怯地问道。

  因为眼前的男子实在太诡异。

  银亮的长发已经染成了漆黑,蓝瞳也化为深邃的黑洞。

  仿佛成了另一种存在。

  没有感情!

  这个男子没有感情!

  只有冰冷的心!

  男子的确在眼前站着,却完全没有人的感觉。

  仿佛刚拔出刀鞘的冰冷的刀锋…

  男子沉默着。

  “修…是你么?”卫宫士郎略带犹豫的问道。

  男子低语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双瞳都未曾转动过。

  男子垂下了刀,又上前一步。

  咔啦―――空间又崩溃了…

  男子的长刀划着轨迹。

  将所经之处的一切全都抹去,留下的是连空间都不存在的虚无。

  破碎的空间可以还原,

  但…在这空间中的物体就再也…

  “啊――――吼―――――”

  黑发黑瞳的男子向着天空吼叫起来。

  痛楚!

  灵魂的…肉体的…感情的…一切剧烈的痛楚!

  换了是普通的人,马上就会抵受不住那种持续不断的痛楚,就好像是变成血柱,然后粉碎掉一样!

  “此世之痛”!!

  世界上的七大究极之痛!!

  这是咒文的代价。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碰触的禁忌。

  曾经让我的飘荡的灵魂碎裂的痛!!

  这个痛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灵魂深处,与我的灵魂融为一体。

  为什么我的灵魂会带有这个痛?已经不知道了…

  灵魂碎裂、失去一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承受此痛,恐怕灵魂会瞬间化为粉碎吧。

  为何能承受“此世之痛”而我的灵魂没有完全粉碎消失,我并不知道原因。

  但即使活了下来,我也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灵魂碎裂了,失去了一切记忆,只留给我一堆记忆的残骸。

  灵魂没有肉体的庇护在空间中很快就会消散。

  残碎的灵魂做着最后的挣扎,

  之后,终于在消散前找到了新的躯体。

  以“此世之痛”为核心,将还未消散的灵魂碎片拼凑起来,占据了新的躯体,努力活了下来。

  这是9年前的事了…

  睁开眼,看见的是老爸切嗣的善意的笑脸以及老哥那张傻脸。

  之后…失去一切的我,从切嗣那继承了卫宫的姓氏,卫宫修,就是我的名字。

  同时也有了一个哥哥――卫宫士郎。

  睁开双眼看着这个世界,我以为可以安心了。

  但…那残碎的灵魂和肉体一直没有真正结合。

  依靠那未结合的灵魂,以使用时承受痛的代价,我取得了直感(伪)的能力。

  对于已经承受了一次七痛洗礼的我而言,这点痛楚还是能够忍受的。

  之后,灵魂和肉体的结合松动了…

  一旦失去肉体的庇护,残碎的灵魂将在空间中消散…

  死过一次的我,对于死亡深深的畏惧。

  想要活下去!!

  这份执念,让我即使挥舞着刀,承受着痛,也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拼命修行剑术和魔术,周游世界寻找灵魂的救赎。

  5年,到过无数的地方,寻找过无数的传说,最终都没能阻止灵魂的松动。

  …已经到极限了。

  灵魂和肉体都达到极限了。

  很快,两者的联系会被中断。

  接着,就此消散吧…

  绝望的我,最后决定回家向哥哥士郎告别。

  至少…

  最后,希望…能在家中闭上双眼…

  接着,在我放弃一切时…

  有人说过:上帝给你关上门的时候,一定会给你打开扇窗。

  她就是上帝为我打开的窗吧。

  我坚信这点。

  美狄亚带给了我圣杯的消息。

  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神之杯。

  这是我仅存的、最后的希望。

  只要有圣杯,那么,一定可以活下去,永远!

  我需要圣杯那无穷的魔力。

  这样就能让残破的灵魂和肉体完全结合起来。

  而现在,圣杯就在眼前。

  曾经的亲人、盟友却站在了我的对面。

  也许,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吧…

  如果圣杯不是…

  已经没有回头了,即使是诅咒我也要得到它!!

  我的灵魂已经不能再等待了!!

  (pain;wai挺)

  (预言),只属于我的咒文,唯一必须吟唱的咒文。

  这个咒文只有一个作用,将灵魂具现化,承受“此世之痛”。

  也正因此,我发色、瞳色都化为了灵魂的真正色彩――黑色。

  幸运的是,我的灵魂已经和痛融为一体。

  所以,即使承受此痛,受尽世上所有的痛楚,几乎能让人崩溃的痛楚,我残碎的灵魂也不会粉碎。

  长刀――正宗(伪)是我的分身,经由我的特殊魔术强化。

  所以,它也因咒文而展现了真正形态――正宗(真),扯裂一切空间的黑化巨刃。即使是神话时代的诸神也要退避的魔刃。

  (预言),这是我才能使用的咒文。

  也是最为禁忌的咒文。

  一旦使用,灵魂和肉体的联系在短短数分钟内就会中断!

  之后…大概就再也睁不开眼了吧…

  不过在此之前,只要得到圣杯…

  我的梦,一直以来追逐的梦,一定能把它紧紧抓在手里!!

  “这是…最后了吧…”

  承受着那种好比用刀刮自己灵魂一样的痛楚,男子低语着。

  缓缓的,向金发少女等人举起了黑色魔刃――正宗(真)…

  “怎么可能?解析不能!!修的武器竟然…”Archer不甘的声音。

  金发少女冲上前,最强的一击,先发制人。

  席卷地面的光之巨浪。

痛苦等候  吟唱着咒文。

  黑发男子的一击。

  没有耀眼的光芒,

  没有华丽的招式。

  只是简单的自上而下的斩击。

  迎着金发少女射出的光,轻轻挥动了下手中的黑色魔刃。

  接着,

  光之刃――被切开了…

  与黑色魔刃接触的瞬间,

  碎片般,光芒散开了。

  咔嚓…

  空间崩溃的声音。

  之后…轰――-!!

  没有丝毫预兆的,

  空间沿着光之刃发出的轨迹一瞬间崩溃。

  金发少女面前的空间像玻璃被打碎般散裂。

  巨大冲击将红衣骑士等人震飞。

  金发的少女的直感又再次救了她。

  红衣骑士则急速翻身一跃,稳稳落在金发少女身边。

  远坂凛惨叫着,刚才的冲击断了数根骨头吧。

  卫宫士郎已经在冲击下晕了过去。

  少女望向自己的身后。

  像是用刀在地面重重划过一样,地面被撕开长长的口子。

  如果说“”是切开大地的话,

  那么,黑发男子的一击就是将大地生生撕开。

  巨大的裂痕,将柳洞寺一分为二。

  深深的沟壑一眼望不到底。

  “怎…怎么会??这种力量…”金发少女和红衣的骑士看着眼前的惨烈景象几乎说不出话来。

  “此世之痛。”黑发男子收起黑色魔刃,淡淡的说了。

  “此世之痛??”

  “世界的七大究极之痛,承受者将拥有超越神的速度、能量、破坏力、复原能力、运动能力和巨大的魔力。”

  男子冷冷的话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超越神…”金发少女被冲击到了,喃喃着。

  也许,眼前的黑发男子说的是事实…

  “那么…再给你一次选择…”

  黑发男子用那黑洞般的双瞳凝视着金发少女。

  “我…”金发少女在黑色的气息威压下颤抖着。

  “修…停止吧!!拥有这个力量的你…为什么还需要圣杯?”金发少女向男子哭喊起来。

  “是吗?…”黑发男子嘴角稍稍抽动了下。

  “真遗憾哪…”微微叹息着。

  魔刃轻轻垂下,一步一步缓缓向少女走去。

  “投影,开始。”红衣骑士举起手,身后浮现无数利剑。

  “这是最后!!”远坂凛忍受着断骨的痛,取出了所有的宝石夹杂双手指间,散发着鲜红的光芒。

  男子依然悠然地走着。

  身后以及魔刃周边的空间不断碎裂。

  随着金发少女的一击,红衣骑士的剑雨、远坂的魔术瞬间激射而出。

  无数耀眼的光芒,

  瞬间将男子身影淹没。

  之后,

  剧烈的爆炸!!

  巨大的冲击以男子为中心散裂开来。

  男子所在之处,已被炸裂成大坑洞。

  漫天飞扬的尘土遮挡了金发少女的视线。

  “结束了…吧?”红衣骑士低语着。

  身影在尘土中显现。

  轻轻垂着魔刃,黑色的身影还是那么悠闲自然的走着。

  一步一步向着金发少女等人走去。

  “怎…”红衣骑士等人脸色变得惨白。

你总是知道  “Youalwaysknew”淡淡的细语飘来。

而我,孑然一身徒留我的梦想  “haveonlymydreams”轻轻的哀伤的音色响彻了整个天空。

在你脚下展开梦想之翼  “Ihavespreadmydreamsunder诱rfeet”

轻轻的踩着步伐  “Treadsoftly…”低语着,无奈、忧伤的旋律环绕着寺院。

  男子侧起魔刃,摆出攻击姿态。

  那是…突进!!!

因为你踩在我的梦想之翼上  “because诱treadonmydreams…”

  随着话语,男子身影急速冲向金发少女。

  金发少女深吸了口气。

  “不―――!!!”少女绝望的嘶喊起来。

  红衣骑士闪身挡在了少女的面前。

剑铸吾躯  以低沉的声音,开始咏唱。

天堂拯救  黑发男子的吟唱。

  同样是吟唱,却竟然带着让人心醉的旋律。

  呼啸着,闪电般的身影向红衣的骑士袭去。

  身影的背后,

  仿佛被剥落的墙纸般,大片大片的空间碎裂开来,留下一片虚无。

  如果无法挡下这突进,那么他们两人所在的空间将完全不复存在。

  或许…整个柳洞寺都会就此消失吧。

  金发的少女清楚的知道这点。

  站了起来,手中闪耀的是圣剑之鞘。

  而红衣骑士身前则出现了七朵花瓣,守护着他!

  AIAS,特洛伊战争中,唯一挡住大英雄所投之枪的埃阿斯之盾。

  这是红衣骑士的最强防御。

  金发少女在埃阿斯之盾之后将圣剑之鞘展开。

  两个最强的盾叠加在一起,

  应该没有能突破这防御的攻击了吧。

  少女和红衣骑士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深的担忧。

  撕扯的空间席卷了少女和骑士的身影。

  剧烈的冲撞,骑士的盾,那最强的盾,破碎了…

  七片花瓣同一时间全部碎裂。

  红衣骑士脸色惨淡。

  接着是,

  ()与魔刃的激突。

  隔绝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保护。连五大魔法都到达不了,谁都无法侵害的究极之一。

  最强的盾与最强的刃之间的较量!!

  铿,黑色魔刃与圣剑之鞘狠狠碰撞。

  “咕”

  黑发男子不甘的咬着牙。

  男子的魔刃被挡了下来。

  在圣剑之鞘的面前,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之后…

  金发的少女高举起黄金之剑。

  极近距离的一击!

  巨大的光刃避过男子的魔刃,猛烈地撞击在被黑雾环绕的男子身上。

  强烈的,巨大的爆炸冲击一瞬间在男子身边散开了。

  “啊―――唔…”金发的少女和红衣骑士被冲击退出数米,跌倒在地。

  “这次…行了吧…”红衣骑士紧紧盯着尘土飞扬的爆炸中心自语着。

  男子的吟唱声在烟尘中飘出。

  “怎么会…这样…都…”红衣骑士握紧了拳,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和无助。

  突然,

  从烟尘中急速刺出的黑色物体一下贯穿了红衣骑士的身体。

  “啊―――呜…”

  Archer,红衣骑士,身躯挂在魔刃上,被举到半空中,挣扎着。

  空间在魔刃周边不断扭曲。

  红衣骑士的身体渐渐裂开。

  “Archer!!!”Saber和远坂凛同时喊道。

  “此身早已不灭。正宗(真)是我的分身,它有的属性,我也完全拥有。不,是更卓越。”

  “难道…”金发的少女惊声道。

  “啊,就是这个难道啊――我的肉体周边的空间可以随我意愿而扭曲和碎裂的。没有任何攻击能够突破这层虚无的屏障的。”

  “不要急哦,很快就到你们了…”

  男子望着远坂和Saber,如同俯视蝼蚁般的眼神让两人恐惧地无法动弹。

  “…说的真对啊…哥哥…”黑发男子看着挂在魔刃上的红衣骑士冷冷说着。

  “血的…宿命呢…”

  “现在不想说些什么吗?”男子用淡漠的语气嘲笑着,“哥哥…”

  “似乎…是哥哥输了呢…”

  “不,我一开始就赢了吧…哥哥。继承切嗣刻印的是我嘛…”男子冷冷的盯着魔刃上不断挣扎的红衣骑士淡淡说着。

  “再见了,我的哥哥!本是兄弟的两人,注定要为各自的理想而战!!所以…”

  “死在你的理想上吧!!”低沉的话语,充满阴冷。

  “修…你,到底…”红衣骑士最后挣扎着。

  魔刃一甩,红衣骑士如同丢弃的玩偶般飞了出去,倒在远处。

  红衣的骑士已经没有能力站起来了,不,也许连他的存在也很快会消失。

  空间的裂痕在他的身体上不断扩散,只需要数分钟就能将他完全扯成碎片。

  “Archerrrrrr――――”远坂凛惊叫着向红衣骑士跑去。

  “哼――!!!”

  黑色气息缠绕的男子,猛地向红衣少女远坂凛奔跑的方向一下快速斩击。

  空气中传来了似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空间如同被碾压般,粉碎、崩溃,裂痕瞬间穿过红衣少女的身前。

  “啊―――!!!”

  伴随着惨叫,血花在空中飞溅,

  红衣的少女身躯摇晃着,倒下了。

  红衣少女,双瞳不甘的望着前方…

  挣扎着向红衣骑士伸出手…

  娇嫩的、满是血迹的、颤抖的手,

  一只脚重重踩下!!

  一下将少女柔嫩的手腕压断。

  “啊―――!!!!”伴随着手腕清脆的响声,红衣的少女惨叫着,口中喷涌着鲜红的液体。

  “远坂――凛!!”黑色的男子踩着少女挣扎的手,冷冷的俯视着,那全身散发的死亡气息,有如死神的召唤。

  “就和你的Servant一起消失吧――!!!!”

  魔刃狠狠向红衣少女头部插下…

  “远坂(凛)――!!”

  两声惊呼,卫宫士郎和金发少女Saber的攻击立即向男子后背袭去。

  男子嘴角挂着冷笑,魔刃急速变向,转为横扫。

  铿,钢铁碰撞在一起。

  随后,是一切破碎的音色。

  卫宫士郎的剑雨瞬间化为碎片洒在地面上。

  少年身躯被高高抛起,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地面很快被鲜红侵染了。

  金发少女闷哼一声,

  胸口铠甲砰的破碎,

  娇小的身影直线向后飞去,空中留下朵朵血花。

  金发少女在地面翻滚、摩擦了数十米才停了下来。

  鲜红的液体从嘴角不断涌出,

  少女那宝石般的双瞳充满了绝望,色彩黯淡下来。

  黑发男子冷冷的扫视着倒地的四人:Archer、远坂凛、卫宫士郎以及Saber。

  “这就是结局么…”

  男子望着还在挣扎的金发少女幽幽地说了。

  “咳――啊…”

  金发少女终于又站了起来,颤巍巍的。

  嘴角还在溢着血,捂着自己碎裂的胸口,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那圣绿色的宝石般的双瞳透着无尽的哀伤…

  “死吧!!”男子扬起的嘴角,淡淡地说道。

  然后,急速冲上前,挥舞着魔刃向少女额头斩下…

  砰――!!魔刃狠狠砸在少女刚举起的圣剑之鞘上。

  “唔―――!!”

  黑色的魔刃被阻挡了下来。

  少女持着手中的宝具――圣剑之鞘挡下了男子的攻击。

  男子魔刃转为横扫,狠狠将少女砸出数米。

  少女身躯飞出数米,勉强站稳了,之后一下跪倒在地,不停咳着血。

  黑色魔刃唰一下指向Saber,金发的少女。

  魔刃周边空间不断崩溃,那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圣剑之鞘吗?真是麻烦的东西啊…”男子淡淡地叹息着,依然是冷冷的音色。

  “修,请住手吧。请回到过去的那个修吧…”金发的少女哀求着。

  “啊…果然没用吗?隔绝世界所有真理,正宗(真)也是理之一呢,不能突破是理所当然的吧。”

  男子没有理会金发少女的哀求,自顾自说着。

  “哎呀哎呀,用刀鞘攻击剑鞘始终不行啊…”男子耸了下肩,带着轻松的语气。

  “刀鞘??”Saber惊叫出声。

  男子说出了惊异的事实。

  “啊,很荣幸吧,能看到我的刃的真正形态!!”

  男子挥舞着黑色魔刃。

  然后,魔刃上的古老咒文开始散发光芒。

  黑色的魔刃刀身开始碎裂,一片一片掉落。

  “刀鞘是粉碎空间的话,那么刀刃则是…”

  在漆黑巨大刀身的里面,是一片更为幽深的黑暗…

  那根本不是刃,只是纯粹的暗。什么都没有的黑暗。

  “抹除…此刃可以抹除一切…这就是‘此世之痛’的正体!!”男子将黑暗指向金发少女。

  这片黑暗没有丝毫的威压,也没有之前空间崩溃的异常感。

  只是虚无,是的,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之感。

  但,真是这种虚无让人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只要接触到,就会失去一切…

  少女的灵魂颤抖着,向少女诉说着恐惧。

  “你知道吗?”淡淡的、悠悠的声音似乎从无尽的天际传来。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精密的系统,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按照规则运行着。为了更好的管理事物、让事物能正确的按世界自己的规则发展,这个世界系统给世上所有的一切事物,人也好、动物也好、植物也好、甚至没有生命的石头也罢,都标上了独有的‘真名’,那是只有世界这个系统才能了解的‘真名’。每一个都是唯一的,世界通过掌握这些‘真名’来控制事物的开始和消亡,使得这个世界系统能够按照规则正常的运转下去。”

  “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有此痛,我只知道…此刃所特有的能力――――凡被斩之物,其‘真名’将被抹去。”

  男子淡然地解释着。

  “抹去‘真名’??”金发少女疑惑道。

  “丧失‘真名’的事物将得不到世界的认可,而被世界舍弃及遗忘。

  只要用此刃,那么,阿尔托莉雅――你的存在将在这个世界中消亡。

  不仅如此,凡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甚至平行世界,所有涉及阿尔托莉雅存在的一切都会消失。你自身也好,所留下的你的画像也好,你所书写的和书写你的文字也好,以及人们关于你的记忆也好,阿尔托莉雅都不再存在。

  不…应该说,自一开始就不曾存在阿尔托莉雅这个少女吧。这不是你所追求的么??”

  男子看着紧紧咬着牙的少女淡淡说道。

  “高兴吧――你的愿望,实现了。”男子冷冷的笑意,那笑容让少女感到窒息。

  “你的圣剑之鞘――――已经没用了。只要轻轻一斩,圣剑之鞘的存在就会玻璃般破碎消失,那么…”

  男子缓缓举起了黑暗。

  “住――住手!!弟弟!!”卫宫士郎挣扎着在血泊中站了起来。

  “你这样做的话一定会后悔的!!你不是――爱着Saber吗?!”卫宫士郎叫喊起来。

  “爱?后悔?”男子似乎听到了可笑的话,呵呵地笑了起来。

  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悔恨这种感情,我不会有!!

  阿尔托莉雅的存在消失,我的记忆中再也不会有这个金发的少女、这个坚强正直的少女、被称为王的少女、我所…爱过的少女!!

  此刃的使用者是永远不会存在悔恨的,因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斩杀过谁,又如何去悔恨!!”

  “到最后…你还是没能够阻止我呢,阻止已经疯狂的我。真遗憾啊,似乎你死前永远也不会醒的梦就到此为止了,能死在梦中也是一种幸福吧…”

  男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黑暗。

  “等等!!我的存在消失也好,将我遗忘也好,我都不在意!我只想问一件事!!”金发的少女抬起头,清澈而美丽的双瞳,直直地凝视着男子。

  “好吧,满足你最后的愿望。”男子冷眼俯视着少女。

  “…需要圣杯?”金发少女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spiritus”男子淡淡地回答。

  “spiritus,生存。”男子说道。

  “已经燃烧到最后了,我生命的烛火。无论如何我都需要圣杯。”

  男子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那一片蔚蓝,淡淡地说着。

  “怎――怎么会??”卫宫士郎和金发少女惊叫出声。

  “你发生了什么?”少女略带焦急地问着男子。

  “灵魂…要消散了…只有圣杯才能够让我重生。所以,我需要…即使它是诅咒也好!!只是…不想就此消失。”

  略带着哀伤的话语,男子那黑洞般的双瞳带着一丝无奈。

  “愚――愚蠢!!即使得到圣杯,你也会被诅咒完全吞噬的,丧失自我的!!”金发少女叫喊起来。

  “丧失自我么…?无所谓…”男子仿佛回忆着什么,低语着。

  “自一开始,我就没有所谓的‘自我’。我的‘自我’早就碎裂了。”

  男子自嘲似地笑了起来。

  “什――什么意思??”金发少女问道。

  “此世之痛的代价是灵魂粉碎。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我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只是所有的记忆都碎裂了。卫宫修这个人格只是从碎裂的记忆残骸中拼凑起来的伪物。

  真羡慕你呢…阿尔托莉雅。你的过去,无论失败也好,成功也好,都是值得骄傲的属于自己的过去。眺望天空,每一次回想以往,都为自己感到自豪。

  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的过去只是个无聊的笑话。曾经做过的梦、读过的书、听过的童话甚至仅仅是无聊的幻想,这些碎裂的片断就是我的过去。

  我只是由一堆虚假记忆碎片所组成的人格,所谓的‘自我’从来都不存在。”

  男子讽刺似的自嘲着,缓缓上前一步。

  (注意:“此世之痛的代价是灵魂粉碎”,修在这里的解释有误。具体解释请参考此章最后或修的最终能力设定。)

  “怎…怎么会…”金发少女被男子的话惊呆了。

  “你能理解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生命烛火渐渐熄灭,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5年来,踏遍了世界,寻找救赎。甚至曾为了魔术,而杀害了无数的魔术师,但所得到的魔术资料只是无用的废物!!魔术无法给我救赎,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结局就是消散么…带着这样的空虚的心,我回来了…”

  “怎――怎么会??修,你不是在外面修行剑术么――?”卫宫士郎听到这些话震惊了。

  “修行??呵呵,真是可笑呢…你真的以为我的剑术是靠修行就能达到的么??”男子看着自己幼稚的哥哥冷笑着,又向金发少女迈出一步。

  金发的少女沉默了。

  第一次见面就应该看到了。男子的剑术是真正经历了杀戮的粹炼而成的,那绝对不是光靠修行就能做到的。

  洁白无暇的剑与染满血的剑在本质上是绝对不同的!!

  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吗…金发少女问着自己。

  或许是早就察觉到了,只是自己故意忽略了吧…

  “每一次在梦中睁开双眼,每一次听到钟表的滴答声,我都好想好想让时间的齿轮就此停止转动。

  能理解么?阿尔托莉雅。齿轮每转动一次,死神就向我迈进一步,那种无力感…你能理解么…?

  拼命的伸出双手,想将时间的齿轮拨回。但是…做不到…我只能作为旁观者静静看着…看着自己剩下的时间随着每一次滴答不断减少…看着自己的死亡。

  承受‘此世之痛’的永恒的痛楚也好、过去的记忆只是破碎的虚幻也好、卫宫修这个人格只是虚伪之物也好,我都不在意!!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小的愿望,只是一个碎裂的灵魂的最后挣扎,为什么会如此的艰难!!”

  男子低吼着,向金发的少女寻求着答案。

  “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金发少女面对着男子的询问,少女的心瞬间裂开了。

  一直以来,都笑着默默守护着她、戏弄着她,明明自己伤痕累累,却还努力拯救着身边每一个人。

  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男子灵魂的挣扎哭泣,为什么没有发现男子那勉强的笑容,为什么从来没有注意那笑容背后的哀伤…

  “对…不起…”金发的少女只是哭泣着道着歉,无法原谅自己。圣杯是男子的生命,而自己却还在男子面前说着破坏圣杯的誓言,那个时候一定…深深伤害了他吧…

  (“此世之痛”并不会造成灵魂的粉碎。修灵魂的碎裂消散是由于失去肉体的庇护,灵魂直接裸露在空间中而受到的伤害。

  “此世之痛”是这个世界精密系统的究极防御措施。这个世界系统严格遵守着规则运转,但是偶尔会出现某些事物能够无视、突破甚至是改变这个世界系统的最核心的规则。这种事物的存在对于世界这个精密的系统来说犹如致命的病毒。这个时候,“此世之痛”就会出现,将这种不受规则约束的事物的存在完全的抹去。

  卫宫修的灵魂进入Fate世界违反了世界的核心规则,所以“此世之痛”出现,欲将修的灵魂完全抹去。但由于修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真名”在Fate世界系统中并不存在,“此世之痛”无法对其消除。结果因为没有肉体庇护而碎裂的灵魂以“此世之痛”为核心,重新拼凑了自己的灵魂。

  任何事物碰触到“此世之痛”都会消亡,“此世之痛”是没有容器能够承载的。修的灵魂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系统中唯一能够承载“此世之痛”的容器。所以修用自己的灵魂将“此世之痛”隔离,这样,即使灵魂与肉体结合,“此世之痛”也不会将灵魂依附的肉体消除。

  另外由于修在Fate世界中没有真名,所以他抹去某个事物的存在时,他依然可以拥有关于此事物的记忆。)

  “活下去!!这是卫宫修这个人格被拼凑起来的全部意义。这个残破的灵魂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似乎回忆着什么,男子的黑色双瞳凝视着眼前的金发少女,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

  但是,那是错的!!

  过去怎样也好,现在怎样也好,未来怎样也好,卫宫修这个人格…

  “不!!”金发少女凝视着男子,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不对!!你,卫宫修,绝对不是什么虚伪的人格。你就是你!!”金发少女一字一顿清楚地说道。

  修就是修,那个站在我身前守护着的男子绝对不是什么伪物!!少女坚信着这点。

  “啊――――什么啊―――还以为你有什么新的词呢…”

  “跪下祈祷吧,或许我会宽恕你!”男子高举着黑暗。

  那黑暗的压迫感传来,

  金发的少女第一次这样无助。

  曾经跨越了无数的困境的王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但是,修就是修,那个善良的…

  金发少女抬起了头,圣绿色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黑色男子,眼角闪着晶莹的光芒。

  “请回想起来吧!!修!!不顾自己的生命,为了我对抗Berserker的不正是你么?”

  金发少女向男子哭喊着。

  “哼!!无聊的言语!!”

  男子缓缓将刃斩下。

  速度已经不重要了。这把刃只要斩中就能抹去一切。

  “为了救Rider,而几乎被我所杀的不正是你么?”

  “为了士郎,与Archer战斗的不正是你么?”

  少女还在继续哭喊。

  少女每说一句话,男子便将刃握紧一分。

  “请回来吧,回到过去的修…那个善良的修…那个我爱的修…”

  “修,绝对不是为了生存而拼凑出来的伪物!!”

  “对我而言…对我而言,修就是修!!”

  金发的少女哭泣着。

  男子握着黑暗的手停了下来。

  刃在空中停止了。

  “卫宫士郎,等不及就想先死么?”男子冷冷的向阻挡在金发少女面前的少年说道。

  “修!!住手吧!圣杯带来的只是毁灭!”卫宫士郎压下所有的恐惧说了。

  “让开!!”男子凌厉的眼神让卫宫士郎感受到无比的寒意。

  男子将黑暗一下刺到了卫宫士郎的眼前,几乎逼近鼻尖。

  虽然颤抖着,但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倔强的说了:“不!!”

  卫宫士郎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决定了道路,即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走下去。

  “是吗…”男子喃喃着。

  “再见了…”

  男子举起了黑暗…

  “不要!!再想想吧。明明是兄弟,为什么却要战斗。这样不是和过去的Archer一样么?”

  远坂凛痛苦挣扎着喊道,红衣的少女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了。

  “不一样!!我和Archer不一样!!!”男子怒吼着。

  “…住嘴!!――唔…”

  我…怎么可能跟Archer一样!!

  “主啊,你在哪里啊―――?”

  美狄亚轻声的祈祷传来。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

  “灵魂碎裂,失去了自己过往的一切,就连现在的爱人、兄弟、朋友都成为敌人…”

  “你还要从他身上抢走什么?”

  “只是个小小的愿望,却如此艰难…”

  “一个人的,对,一个人的颤抖的灵魂…”

  “主啊――”

  金发少女轻轻祈祷。

  “主啊,求求你!”

  “…救救修――!”

  “主啊,求求你――!”

  “救救修…”

  轻轻的祈祷将我仿佛带回了过去。

  老爸切嗣就在我身边站着。

  轻轻摸着我的头,笑着说了:“修已经超越我了呢,真是老了啊。”

  这样感叹着,老爸就看着天空。

  之后对我说了:“士郎,就拜托你了。”

  “啊,安心吧。”我这样承诺着。

  之后,老爸走了…永远闭上了眼…

  老哥是个好人,我深深知道这点。

  一直以来,即使没有什么力量,魔术也只是个半调子,但却一直在努力,努力做着他自己所能做的事。无论什么要求他都全力去完成,从没抱怨过。

  我和老爸切嗣都未曾理会过这个家,老哥一个孩子,不过才十多岁的孩子却默默整理着家中的一切。

  之后,我一直都陪着老爸旅行,切嗣走后5年里我也未曾回过家,老哥一个人却从没什么怨言。只是默默守着这个家,等待着我回来。

  虽然幼稚,但的确老哥憧憬着老爸。梦想着有天能成为正义的伙伴。

  那是为了他人能够牺牲自己、能够拯救一切的正义,被称为伪善的正义。

  总有一天,老哥会死在他的理想上。

  也许正因为如此,老爸才要我照顾老哥士郎。

  而我…也答应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老哥走错了路?还是我走错了方向?

  为什么本该保护的对象却成了杀戮的对象?

  为什么会这样…?

  我,到底做了…什么??

  不…!!

  我只是为了生存而拼凑起来的虚伪人格!!

  “那个我爱的修…”

  “绝对不是为了生存而拼凑出来的伪物!!”

  金发少女在我眼前哭喊着。

  “对我而言…对我而言,修就是修!!”

  不是伪物…么…

  “士郎,就拜托你了。”切嗣这样说着。

  什么时候迷失了自己?

  连过去的承诺也忘记了?

  咕――――手中的黑暗抓的更紧了。

  “啊,恩,恩。我,我不是想给你占星哦…”金发少女红着脸。

  “我,我。我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可爱。”

  “身体满是肌肉,不像那样,像是少女的身体。”

  金发少女自怨自艾。

  “那个我爱的修…”

  阿尔托莉雅――――

  只有那份温暖…不想失去…

  不想忘记那份温暖…

  一切都该结束了,静静的对自己说着。

  慢慢垂下了黑暗,

  碎裂的刀身又一片一片聚集起来,

  黑暗被封印了,被漆黑的刀鞘封印了。

  男子抬头望着半空中的少女――依莉雅以及马上成形的圣杯。

  男子,一步一步平静地走向圣杯。

  轻轻吟唱起来。

  宛若地中海的海风,

  悠扬的旋律环绕着寺院。

  男子举起了手中的黑色魔刃。

  就这样,掷了出去。

  魔刃呼啸着向半空中散发着诅咒的“孔”飞去,

  夹杂着空间破碎的喀嚓声,黑色魔刃完全的没入了“孔”。

  接着…

  空间一阵的颤抖。

  诅咒的“孔”随着破碎的空间消失了。

  只留下一片虚无。

  黑色魔刃和名为依莉雅的少女自半空中摔了下来。

  男子将少女和魔刃稳稳的接住。

  轻轻放下少女,解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少女身上。

  “对不起…妹妹…”轻语着。

  然后,

  回头静静望着金发的少女。

  “相信你也做过梦,阿尔托莉雅。”淡淡的忧伤的音色,但却充满平静和安详。

  “可曾梦到过飞翔…那自由的、没有任何束缚的…”

  眺望着蔚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期待着能再次像鹰一样翱翔。

  “起风了呢……”

  风吹过,男子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飘逸着。

  “一直以来,麻烦你了…”男子略带笑意的说了。

  之后――

  黑色的气息瞬间消散。

  男子发色渐渐恢复了银色,

  瞳孔也变回了清澈的幽蓝,

  魔刃又回到了长刀的形态。

  接着,

  仿佛一下失去支撑般,

  银发蓝瞳的男子缓缓倒下了,

  如坍塌的积木般,倒下了。

  静静地闭上眼…

  “晚安…!!”

  我轻轻说了。

  在慢慢陷入朦胧的睡意之时,

  仅仅祈望着一件事情。

  闭上双眼,

  如果还能睁开的话,

  希望――能够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似乎,听见了哭泣…

  似乎,谁…在呼喊…

  灵魂要消散了吧…

  终于到这一刻了…

  “我回来了――”

  红衣少女在玄关边脱鞋边道。

  “欢迎回来。凛!”

  “啊――!!”红衣少女远坂凛被吓到了。

  “Archer,为什么你在?难道…是在等我??真像小狗一样呢―――”远坂凛作弄着红衣的骑士。

  “呃――不,我只是给樱拿食材来了。”Archer有点尴尬道。

  “咦,樱在厨房啊。那么我也一起去吧。”远坂凛拉着红衣骑士的手就这么向出发走去。

  “这个…等等,凛!!”Archer挣扎道。

  “嗯??你还真害羞呢。难道以前都没碰过女孩子??”远坂凛再次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似乎被说中要害了,Archer无言反驳。

  “那么,今后就由我指导你的异性课程了。便宜你了。”远坂凛微红着脸说了。

  说完,拖着已经倒在地上的Archer就进了厨房。

  “啊,姐姐!!”樱见到突然出现在厨房的远坂凛惊讶道。

  “啊,回来的有点早呢。本来以为这次事件要花满多时间的,不过没想到协会很快就处理了。”远坂凛说道。

  已经和樱解释了一切,自然两女也重新恢复了姐妹身份。

  不过,意外的是樱对于圣杯战争、英灵什么的很快就接受了,让做了一晚准备,想要解释和道歉的远坂凛郁闷不已。

  “是吗?那太好了呢。”樱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士郎呢??”

  “卫宫学长么?在仓库吧,学长一直都喜欢那里。”樱答道。

  “啊,还是卫宫学长啊,樱―――你也该改下称呼了吧…”

  远坂凛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无力的叹着气。

  “啊,这个…”

  樱满脸通红,戳着手指。

  圣杯战争一个月后,小镇回到了原来的正常的冬木市。

  教会那边也来了新的神父。代替言峰神父的是个虽然高龄但充满精力的人,把那些肮脏之物,以及事情很有效率的平定了。

  和樱坦诚相对后,卫宫士郎对樱关注起来。

  之后,不知怎么的,不,是很自然的,两人走到了一起。

  也许从一年多前就已经在一起了吧,只是那时两人都没察觉罢了。

  当然,樱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刻印虫的操纵者已经死亡,那么也就成无害的虫子了。

  不过也无法根除,已经和神经连接在一起,好在对身体也没什么负面影响,所以就这样接受了。

  “樱,还有需要的食材么??”Archer问道。

  “啊,不,已经够了。谢谢,英灵卫宫学长。”

  “……能不能换个称呼?”Archer有点郁闷。

  “是,英灵卫宫学长。”樱乖巧的点头道。

  Archer无奈的摇了下头,放弃这个话题。

  英灵卫宫学长?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过樱始终坚持这个称呼。

  算了,就作为樱的专用称呼吧。

  “樱,寿司准备好了么?”随着门口出现的高挑人影,跳动的音符飘进了厨房。

  “咦,凛和Archer也在啊。午安!”

  “午安!”红衣的骑士点了下头,回应道。

  “啊,午安!Rider!”远坂凛看见一身洋装的Rider笑着问候。

  有点不甘心呢,远坂凛看着洋装的Rider小声道。

  Rider本来就是神级的美女,穿着普通衣服,又让她更加显眼。真要形容的话,就是超高等级的美女。当女人称赞女人为美女时,那她就是真正的美女。严格说起来,Rider本来就是人类之上的存在,所以没得比较也是应当的吧。她再怎么说,都是霹雳无敌的Servant。

  远坂凛以对方是Servant的借口安慰着自己。

  Rider接过樱递过来的寿司犹豫着。

  “没关系哟,Rider。这里给你额外准备了。”樱再次递过了一份。

  “啊,谢谢。”Rider皱着眉的脸一下笑开了,一瞬间天地失色,在这笑容面前。

  “不过要在拿去前吃完哦,让她们看见了可不好呢。”樱提醒道。

  “嗯―――”Rider开心的吃着寿司答道。

  Rider非常喜欢寿司,所以每次在端寿司的时候,都偷偷吃下数块。

  老实说,发现Rider这种小女孩般贪吃的行为,真的将樱吓了一跳。

  以后樱就经常给Rider多准备份寿司。

  “啊,大家都在啊。凛也在呢。”一个开朗的声音响起。

  “啊,藤村老师!午安!”远坂凛和樱礼貌的问候。

  Rider和Archer点头致以问候。

  “樱,有好吃的啊。闻到香味了哦~~”藤村老师就这么一跳一跳着进了厨房。

  “那么,我去了。”Rider迅速吃完樱多准备的那份,端着盘子出去了。

  “姐姐,能帮我去叫下学长么?”樱说道。

  “啊,好的。”远坂凛爽快的答应了。

  “Archer,走啦。”

  走廊上,

  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女子静静的坐着,看着高空的白云。

  听到呼唤,女子缓缓转过头。

  “啊,远坂和Archer,午安!”美狄亚轻轻打了招呼。

  “午安!”远坂和她身后的Archer回应道。

  “那么,我们去找士郎了。对了,Rider刚刚来厨房端寿司了。”

  “卫宫士郎的话刚刚去道场了呢,Rider又想吃寿司了么,呵呵”美狄亚轻轻笑了起来。

  “去道场了啊,那谢谢了啊。”

  远坂道了声谢和Archer向道场去了。

  道场前,

  像是雕像般站立的金发少女,

  金发少女抬头看着令人心情舒畅的蔚蓝晴空。

  微风中,蓝色的裙子轻轻飘逸。

  “Saber,士郎在里面么?”远坂问道。

  “士郎??啊,刚刚进道场了。”金发少女轻轻回答。

  白色的衬衣,蓝色的长裙,真的很适合她,远坂这样评价着。

  唔,在这个家待下去对自己的容貌越来越没自信了。远坂这样念叨着。

  “士郎,樱叫你去厨房。”

  一进道场,远坂就喊道。

  “你啊,在这里干什么呢?樱找你哦!”远坂叉着腰责问道。

  “啊,对――不起。刚刚做了下剑术练习。”卫宫士郎赶紧起身道歉。

  “几个回合??”Archer看着卫宫士郎,少年的自己,问道。

  “啊,3个…”卫宫士郎有点不好意思的答道。

  “哦,多了一个回合呢。”Archer似乎是在称赞吧。

  “不过比起你还差远呢。”卫宫士郎有点不甘道。

  “一生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哦。”红衣骑士笑了起来。

  “够了,快点去吧。”远坂催促道。

  “啊,好的。我现在就去。”卫宫士郎急急忙忙的跑了起来。

  “对了,士郎,那家伙呢??”远坂向奔跑着的少年喊道。

  “啊,他啊,找Rider去了吧。”卫宫士郎的话语从远处传来。

  “Rider是给他端寿司啊…”远坂露出了然的神情。

  红衣少女和红衣骑士刚出了道场,就见到了即将消失的金发少女和银发少女的背影。

  “Saber,去哪呢?”远坂喊道。

  “凛?我去庭院,刚才约好了。”金发少女停下脚步,回头道。

  “哦,和他约好了啊。依莉雅也在啊――”

  “怎么了,凛??啊――不死的士郎哥哥!!”银发的少女依莉雅看到Archer开心的叫了起来。

  “唔…依莉雅?换个称呼吧――”Archer觉得有点头痛。

  “啊,那么死而复活的士郎哥哥、再生的士郎哥哥、永远不灭的…”依莉雅皱着眉想着更多满意的称呼。

  “算了,还是‘不死的士郎哥哥’吧…”Archer额头冒着汗,阻止了少女继续创造新名词。

  就作为依莉雅的专用称呼吧,红衣骑士叹了口气。

  “该去了哦。”金发少女向依莉雅说道,然后邀请道:“凛,也一起??”

  “嗯―――好吧,有些事也需要报告下呢。”远坂低头稍稍思考了会答道。

  “Archer,走啦。”远坂向正在看云的红衣骑士喊道。

  穿过长长的走廊,庭院里。

  这是那家伙第一次开始战斗的地方,和青色枪兵战斗的地方。

  草地上的数个身影偎依在一起。

  悠扬的地中海的海风迎面吹来。

  红衣的少女的心仿佛随着海风远去…

  这是,世上最优美的咒文…

  “Saber、依莉雅,来了啊,快坐吧。”

  听到淡淡的话语,银发的少女一下就挂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哟,远坂也来了啊。和你后面那家伙发展的怎么样了?接吻没?”

  “说,说什么啊……”远坂红着脸舌头打着结,身后的红衣骑士也尴尬的别过脸。

  眼前的男子一脸笑意,但那笑容怎么看都那么欠揍。

  远坂凛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一个月前。

  惨烈的战斗,男子以压倒性的实力取得了胜利,但是最终却放弃了果实。

  圣杯被破坏了,Saber、Rider、Archer以及美狄亚也要回到“英灵殿”了。

  然而,让人惊讶的是,由于男子的身体经过他唯一的咒文的洗礼,似乎发生了未知的变化。

  过程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破坏圣杯的黑色魔刃和圣杯相通了,建立了空间的联系。

  而魔刃是男子的分身,所以简单地说就是男子和圣杯有了一定的联系。

  再加上男子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魔术回路,结果就是美狄亚等人合力将他的躯体改造成了类似圣杯的存在。

  或许已经超越了冬木的圣杯。因为男子的躯体是与真正的大圣杯所联系的,而不是冬木的圣杯那样由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的伪物。

  拥有了圣杯无尽魔力,男子的灵魂也轻易的在数天内和肉体完全结合了。

  所有的苦难…终于都结束了!!

  而因为Master那庞大的魔力量,美狄亚她们也得以留在现世。

  唯一遗憾的是,Archer不得不和男子签订契约。

  因为名为远坂凛的少女可没那种无穷的魔力让红衣骑士留存现世。

  对了,柳洞寺的人们并没有死。只是被击晕,当然被抽取了相当多的生命力。不过只需要静养就能恢复。

  当时男子为何说已经杀了他们的理由无法知道,每次提到都只是淡淡笑着。

  不过士郎和Archer对此相当的高兴。

  一开始,他就希望我们能杀了他吧…Archer看着璀璨的星空这样说了。

  的确是这样吧,想要让我们阻止疯狂的他吗…

  顺便提一点,现在眼前的男子恢复了银发蓝瞳。

  当然,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变为黑发黑瞳。

  在最初的几天,男子炫耀似的不停变换色彩。

  简直像个变色龙……!!

  这是目眩后的众人发自内心的评价。

  “凛,请。”Rider给沉迷在回忆中的远坂递上寿司。

  “啊,谢谢。”远坂接过寿司道谢。

  Saber和依莉雅坐了下来,静静吃着寿司。

  男子轻轻摸着她们的头,动作很轻柔,爱怜的眼神。

  “修,魔术协会已经把这次事件处理好了。”远坂边吃边说着。

  “是吗?真遗憾呢,我还期待协会来找我麻烦呢。”

  我一脸失望,遗憾道。

  “你!!协会现在哪敢找你麻烦,你不找他们麻烦就万幸了。”远坂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也是,我现在的实力早已不是魔术协会能够抗衡的了。

  只是Saber一人大概就无人能敌吧。

  再加上我,大概就是诸神,面对我们也得退让几分。

  “那么,亡灵老哥――”我向红衣骑士Archer说道。

  “我是英灵,可不是亡灵。”红衣骑士纠正道。

  “不一样么?反正一个意思。”我吃着美狄亚递过的寿司道。

  “这个…好像差多了吧…”Archer汗颜。

  “那好吧,亡灵老哥。”

  算了,就作为男子的专用称呼吧。

  红衣骑士无奈的安慰自己。

  “要不要――我用令咒促进下你们的关系?”

  我对着英灵老哥嘿嘿笑着。

  用令咒让亡灵老哥强行将远坂…想想就有趣――

  “唔――啊…”远坂听到一下噎着了,捶着自己胸口往嘴里猛灌Saber递上的清水。

  “修―――!!!你别给我出些馊主意!!”远坂恶狠狠的瞪着我吼道。小脸成了熟透的苹果,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

  “哎呀哎呀,做好事还要被指责,真难啊。”我耸了下肩,哎呀哎呀的念叨着。

  咬了口Rider手里的寿司。

  虽然看不到Rider的眼,但还是能感受到Rider那幽怨的目光…

  果然,和Rider抢寿司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你这种好事就少做点吧!!”远坂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把怒气发泄在食物上了。

  “这点…我同意。”Archer举手发言道。

  “不过,修,你也太乱来了吧。听说你把美狄亚的属性强制改变了??”远坂皱着眉道。

  “没办法啊,谁让美狄亚告诉我她的金羊皮了。”我摊着双手一脸无辜。

  金羊皮Argoncoin:格鲁吉亚的宝物,非常高价。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传说只要放在地上就能招来龙。过去守护金羊皮的龙,到了现在却被人作为“金羊皮”的代名词。这不能不说是种讽刺吧。但由于Caster本身没有召唤幻兽的能力所以不能使用。

  已经是和圣杯同等存在的我,强行修改英灵的属性自然也是可行的,就是有点累罢了。

  不过美狄亚的属性被我修改为Rider后,这样,召唤龙也就成了可能。

  所以,现在,美狄亚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呢。

  龙啊,传说中毁灭了古代的都市的强大存在。

  那时可是英雄遍地跑的时代啊,所以光凭想象就知道有多强了。

  对了,Rider的宝具――天马佩格萨斯被我用大量魔力作基础复活了。

  激动的Rider扑倒了我奖励了一个深吻。

  结果,之后几天我都处于恍惚状态…

  看来Rider不止有魔眼,还有魔唇…

  “什么时候我们骑龙去郊游啊?”远坂在那期待着。

  “…龙就被你用来郊游,还真是想的出来啊…”我无奈的叹气道。

  “可以啊,什么时候凛有空就行。”美狄亚轻轻笑道。

  “龙呢…”Saber在那嘀咕着。

  是因为上次和召唤出的龙打了个平手,心里不服吧。事实上是那条龙手下留情,不,是爪下留情吧。

  “还是不服输啊,阿尔托莉雅。”我轻轻抚着金发少女娇美的脸庞。

  “修…下次我一定能赢!!”金发少女紧握着小拳起誓。

  Saber自从放下了王的责任后,就恢复了少女的本性。

  简单的说,就是好强…

  和一头龙耗上了,想到这点我就头疼。

  而那龙也是,似乎天生和Saber相性不合,见面就是打架。

  要不是美狄亚力压Saber抗议,限定了龙一星期召唤一次,否则,大概天天要打架呢。

  “知道知道,我的‘小’Saber是最强的…”我啊啊的随意答道。

  “啊,修明明没往心里去。还有――!!不要加‘小’字!!”金发少女抱怨着。

  “知道啦,那么,我的‘大’Saber是最…”

  “也不要加‘大’字!!!!”金发少女立即打断了我的话。

  “哦,那么,只属于我的!!”

  “唔―――啊…”

  金发少女被突然的吻淹没了。

  思考一瞬间被一片白色取代了。

  身边的另两具娇躯也靠了过来。

  “以后,也都一起吧!”

  我看着三女说道。

  “嗯――――”三女温顺的回答了。

  “啊,我也要一起!!!”

  依莉雅又挂上了我的脖子…

  “咳――嗯哼!!”远坂和Archer不甘被我们忽视。

  “我说,你们晚上再好好亲亲我我吧。现在就不必了。”远坂咳嗽了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晚上,我们吵到你们了么??”我问道。

  “不会吧,好像有叫美狄亚施加静音结界啊――”我疑惑的看了美狄亚一眼。

  美狄亚用无辜的眼神回答了我。

  “本小姐是天才,那种结界还不是想破就…”远坂一脸得意。

  我和三女向远坂看去。

  “啊,这个…说漏嘴了。”远坂一下躲Archer身后去了。

  “我说你啊,我和宝贝们的少儿不宜画面,你到底看了多少?”我没好气的问道。

  “不多,一星期七次…”远坂怯怯的答道。

  “那不就是天天嘛――!!!!!”我向远坂吼道。

  要晕了。看来以后晚上要加强戒备。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不过看了下身边的三女那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表情就知道不妙了。

  也不怪我,以前不敢对美狄亚她们突破最后那关,是因为自己的命随时都可能消失。

  一个死人是没有资格让女孩子幸福的。

  虽然…我消失了美狄亚也大概会消失,不过,这是我的原则。

  现在,我的顾虑解除了。

  化身为圣杯的我,大概就相当于永生了。

  具体的操作过程不是很了解。魔术方面,美狄亚要比我精通的多。

  总之似乎是将我的肉体进行了空间强化。我的肉体在细节方面已经完全被固定和施加不灭特性。以细胞为单位甚至达到原子级数进行魔术强化,细胞不会产生磨损、消耗和死亡。但整体器官功能依然健在。

  这点是完全的空间体质的好处了,如此的施加空间魔法,肉体也能完全承受而不会产生空间崩溃。

  所以,可以说我成了永恒,以前的愿望的确实现了。

  从这点来讲,圣杯的确是万能之杯。

  而美狄亚、Saber和Rider作为英灵更是永生的。只要我有足够的魔力维持她们的存在,那么她们就永远存在。

  所以,我们一直可以在一起了,永远!!

  “要不我用令咒命令亡灵老哥和你每天必须运动个20次如何??”我嘿嘿阴笑着。

  Archer额头三条黑线。

  一片湛蓝的冬日天空,

  片片云朵飞快地飘动着。

  “Rider,把天马佩格萨斯召唤出来吧。突然想去海边了呢。”我向已经消灭完寿司的Rider说道。

  一声鸣叫,纯白色的天马腾空而起,瞬间冲上云霄。

  “这个…”

  “怎么了?Rider??”

  “佩格萨斯说…超载了…”

  Rider担忧的回头望着一个接一个抱在一起的众人。

  我搂着Rider,Saber体形小,夹在我和Rider之间。美狄亚又搂着我。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依莉雅会搂着美狄亚,远坂搂着依莉雅,亡灵老哥抱紧了远坂??

  我头一阵眩晕,天马可不是龙啊,小姐们啊…

  “啊,等等,别摔下去啊―――!!!!交通工具怎么能罢工啊―――――!!!”

  全文完。

  “活下去!!这是卫宫修这个人格被拼凑起来的全部意义。这个残破的灵魂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似乎回忆着什么,男子的黑色双瞳凝视着眼前的金发少女,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

  但是,那是错的!!

  过去怎样也好,现在怎样也好,未来怎样也好,卫宫修这个人格…

  “不!!”金发少女凝视着男子,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不对!!你,卫宫修,绝对不是什么虚伪的人格。你就是你!!”金发少女一字一顿清楚地说道。

  修就是修,那个站在我身前守护着的男子绝对不是什么伪物!!少女坚信着这点。

  “啊――――什么啊―――还以为你有什么新的词呢…”男子不屑道。

剑铸吾躯  念出了这句咒文。卫宫士郎唯一的咒文。

  英灵卫宫士郎用自己的所有换来的唯一的武器,

  而现在,被少年继承了!!

  男子向着一旁的少年瞥了一眼,轻蔑的笑了。

  “跪下祈祷吧,或许我会宽恕你!”没有理会少年的吟唱,男子冷眼凝视着金发的少女,高举起黑暗…

  那黑暗的压迫感传来,

  金发的少女第一次这样无助。

  曾经跨越了无数的困境的王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男子手中无尽的黑暗缓缓劈下,向着泪痕满面的金发少女挥下。

  “请回想起来吧!!修!!不顾自己的生命,为了我对抗Berserker的不正是你么?”金发少女哭喊着。

  一瞬间,红色的火焰点燃了世界,烈火不断扩散,化为屏障,世界为之一变。

  遍布创痕的柳洞寺刹那间转换成了无尽的荒野。

  这是剑的墓地,荒凉的原野上,数不尽的无名之剑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

  名位卫宫士郎的少年,随手拔起身边插着的剑,轻易的拔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那华丽的耀眼的寒芒在剑身上散发出来。

  这把剑或许曾有着辉煌的过去,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少年身边的每一把剑都能和它媲美。

  少年举起右手,无数的光芒在空中闪现。

  “修…打倒你――!!!!!”

  如同怒雷般的咆哮,

  无数的寒芒化为流星,虚空中闪耀着银河般的色彩。

  “哥哥…”男子察觉到攻击,低语着,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显得异常狰狞。

  黑暗猛的一挥,迎向暴雨般的剑群。

  叮叮的悦耳的声音传入金发少女的耳中,

  然后,光芒瞬间消失了。

  仿佛从没出现过般,无数的剑消散在虚空。

  呯,似乎什么东西碎裂般,世界似乎瞬间抖动了一下。

  “…嗯??”卫宫士郎和金发少女同时显出了疑惑的神情。

  “刚才…我做了什么…”少年不解的喃喃的问着自己。

  “我刚才没攻击么??笨蛋!!这个时候我还在发呆做什么啊――!!!”少年狠狠咬了下唇,嘴角立即溢出血迹。

  右手一扬,无数的剑芒再次激射,

  “呵呵,真是不长记性呢…哥哥。”男子轻笑起来,黑暗挥舞。

  宛若泼洒的黑色油墨般,所有的剑的寒芒瞬间被淹没了。

  “…唔…我到底…??”卫宫士郎捂着自己的额头喃喃着。

  “为什么?刚刚明明作了投影的啊,为什么没有投影出剑…”少年不解的问着自己。

  “难道…”金发少女脸色一阵惨白…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只看到少年举起了手,却什么都没做的画面。

  “不错呢…理解的很快啊,阿尔托莉雅。哥哥投影的剑全被我抹去了存在,因为不存在,你们自然也无法看到剑雨的轨迹呢,甚至连是否曾有过剑雨也不知吧…”

  男子淡淡解释着,带着愉悦的笑容。

  “怎么…可能…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相信!!!!”吼叫着,卫宫士郎再次举起了右手。

  “愚蠢呢…哥哥…”男子冷笑着,黑暗喷涌,将少年刚投影出的剑雨全部吞噬。

  “唔…”少年在剑雨消失的一瞬间,又再次集结剑芒。

  但光芒只是闪烁了下,瞬间黯淡熄灭。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但即使如此,也只是短短数十秒罢了。

  黑暗退去,又回到了男子手中。

  少年不断喘着粗气,急促的呼吸,咬着牙,再次举起了右手。

  但是…

  这一次,再也没有剑出现,一把都没有,荒凉的原野上,不知什么时候再也看不到剑的踪影。

  排列着的无数之剑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山丘,那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剑丘了。

  “为什么――!!!找不到剑…什么也好,只要给我把剑就好啊――!!!!”卫宫士郎不甘的向着天空哭喊着。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男子看着哭喊着的少年和呆然的金发少女放肆的大笑起来。

  “…真了不起呢,哥哥。无限剑制…??啊?哈哈哈哈―――恐怕以后要称之为无剑剑制了呢…”男子依然大笑着,双肩颤抖。

  “修――即使没有剑,我也要打倒你――!!!”撤去了固有结界,少年抹去泪水,沉声道。

  “我也是!!”金发少女感受到少年的决心,受鼓舞般,勉力再次站了起来。

  “是么…难道静静的消失不好么?人类就是这么愚蠢呢…总是祈祷着奇迹。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不正是因为它永远不可能发生么…一旦实现的话,就不能被称为奇迹了吧…”

  男子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凝视着金发的少女。

  “即使如此…我也祈祷奇迹!修,你所走的路是错误的,这个错误就由我来帮你修正!!”

  金发少女握紧了手中的剑,做出攻击姿态。

  “真是自大呢…错误吗?无所谓…正义只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如果你真的是正义的话,那么就让我看下你的力量吧…”男子身边的黑色气息散发开来,环绕着男子不断旋转。

  “咕――”金发少女咬了下牙,猛的急退了一步。

  然后,卫宫士郎冲向男子,完全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打算用武器,只是简单的挥舞着拳头。

  “弟弟,没有教导好你是我的责任,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哥哥。但是,即使这样,也有我必须做的事―――”少年冲至男子面前这样说了,然后化为闪电,身影瞬间没入男子周边的黑色气息中。

  “哼――无聊。我就成全你吧,真遗憾呢,哥哥…不,我再也不会记得有哥哥了呢…”男子手中黑暗猛的横扫,完全没入了少年的身躯中。

  眼前的世界一阵颤抖,宛如什么崩坏般,男子似乎听到了噼啪的爆裂声。

  晴朗的冬日高空,

  云朵飞快的飘过。

  “似乎…已经结束了呢…哥哥…”男子望着自己面前的虚空略微叹息。

  “……啊-――?我…还会记得…哥哥…?”男子突然脸色大变,惊的后退了一步,身躯几乎跌倒。

  稳住了身躯,男子沉默着,静静看着自己的手,大约在回忆着过去,无尽的哀伤在空气中扩撒。

  “!!!破坏圣杯――!!!!”红衣的少女远坂凛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吼叫出来。

  红衣少女的手背上的鲜红令咒散发着光芒,失去了一划。

  金发少女就在卫宫士郎冲向男子的那刻已经几个起落站在圣杯的下方。

  不,此刻,金发少女已经再也不记得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了。

  她所看到的只是男子静静站着。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金发少女架起了手中的剑,呼喊着,

  洁白无暇的刺眼的白色巨芒冲天而起。

  “是吗…一开始就发觉了吧,刚才删除哥哥的剑时就应该注意到了…我…还记得剑群的攻击…”男子眼角似乎闪烁着一点晶光,“?那时没注意到…”

  “这是…?!”男子感觉到耀眼的光芒,疑惑即刻转为暴怒,“怎么能让你――!!!!”

  巨大的白色光柱席卷一切,向着不断蠕动黑色的诅咒孔疾驰。

  “时间删除!!”男子立即向着白色光柱举起黑暗,淡漠的音色,“删除世界系统内的2秒时间,在此2秒内的所有事物行为过程全部无效化,只保留事物2秒后的运动轨迹结果,所有事物将无法经历这2秒。”

  随着男子淡然而平静的话语,整个世界,天空也好,大地也好,星星也好,甚至宇宙也好,都瞬间变换了色彩。

  仿佛电影被减掉了一段般,云朵突然瞬移到了前方。世界各处的人们都停止了动作,疑惑着。

  “怎――怎么会…”金发少女呆然的望着白色的光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圣杯后面,划破天际,消失在天的彼端。

  黑色诅咒的孔依然完好,仍在不断蠕动,让人恶心的黑色。

  “不会让你成功的,阿尔托莉雅!!”男子低吼着,冲向金发少女。

  时间…不多了…

  黑色的飓风向金发少女所在肆虐…

  “破坏!!!”红衣少女再次发出了命令。

  “啊―――”金发少女叫喊着奋力跃起,挥舞着手中的黄金之剑狠狠向孔斩下…

  “可恶!!时间删除!!删除世界系统内的2秒时间…”奔驰的黑色身影愤恨道。

  黑影化为闪电,破坏沿途所有的一切,向金发少女飞驰。

  金发少女的身影保持着斩击的姿态突然出现在圣杯的后方,身影开始向地面坠下。

  “修…早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刚才我并没有破坏圣杯的打算,只是为了现在!!”金发少女在空中扭转身躯,手中的黄金之剑闪耀着圣光。

  汇聚了所有光芒的圣光,将整片天空化为白色,

  刹那间,白芒绽放,世界瞬间仿佛被泼洒了白色的油墨般,再也容不下其他色彩。

  “不―――!!!!!时间…”男子挣扎着,向黑色的圣杯伸出双手,那黑色的双瞳第一次露出了不甘、愤怒、畏惧…

  轰――!!

  剧烈的爆炸,天地开始颤抖,空中不断变换着七彩的光芒。

  风吹了起来,逐渐化为狂风,将一切吹散。

  黑色的孔不断颤抖和收缩,

  最后,瞬间黑色渐渐开裂,白色的圣光在缝隙中不断涌出,

  伴随着轰鸣,黑色化为碎片,被白色,侵染一切的白色淹没,世界沐浴在白色的圣光下,洗净一切污浊。

  白色渐渐黯淡下来,世界缓缓恢复了色彩。

  金发少女的长发在狂风下散开,摇曳着,金沙般的发丝在圣光下飘动,画着耀眼的色彩。

  解除了银色甲胄的武装,湛蓝色的长裙在风中不断飘荡。

  凝视着远方蔚蓝的晴空,不断飘过的白云。

  “这样就结束了吧…”感受到身后的身影,金发少女平静的说了。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少女的背影,沉默着。手中的黑暗微微垂着。

  “真了不起呢…”男子脸上充满了宁静,带着愉悦称赞着。

  “不…修一开始就期待这样的结局吧…真是傻瓜呢…”金发少女撩了撩自己的秀发,缓缓转过身来,用那宝石般的圣绿色双瞳凝视着男子略带责备的说了。

  “…啊,也许吧…”男子轻笑了下。

  不知什么时候,美狄亚――稀世的魔女和Rider互相搀扶着,来到了男子的身边。

  “修…请把我们抹去吧…”稀世的魔女用那星空般的双瞳望着男子请求道。

  男子爱怜的望着两女,伸出手轻轻抚着魔女的头。

  “修的话,一定能理解我们的。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想继续做个奴隶。不想再一次次被召唤,然后消失…这种事已经够了。”稀世的魔女柔嫩的秀脸晶莹不断滑落。

  “修…消失的话,我也…不想继续存在…”魔女轻轻握住抚着她额头的温暖的手掌。

  “我也是!!”虽然看不见双眼,但可以感受到她的决心。黑衣的女子,那拖曳至地的长发在风中飘逸,传来丝丝幽香。

  “是吗…已经决定了啊…”男子轻叹了声。

  金发少女平静的望着两女,没有说什么,她们的决定她都能理解。

  如果不是…我也会选择这样做吧…金发少女轻轻叹息。

  男子手中的黑暗开始微微颤抖,轻轻划过。

  “我…爱着你们。美狄亚、美杜沙…”

  黑暗挥过,穿过两女的身影。

  呯呤,

  “谢谢,这几天是我最快乐…”

  两女的身体渐渐裂开,

  “我的愿望…”平静的、带着安详和喜悦,化为碎片消失了…

  世界在瞬间进行了调整,在所有的历史长河中,再也无法找到两位女子的身影,只有男子记得两女的身影,那稀世的魔女和黑衣长发的女子…

  金发少女忧伤的话语打断了男子的回忆,“似乎时间到了呢…”

  “啊,是的呢…”男子凝视着金发少女那没有丝毫混浊的双瞳,她已经永远忘记了曾和她并肩作战的两女了吧…

  “…还记得你的誓言吗…”金发少女理了下被风吹散的长发,蓝色的长裙飘扬。

  “……不要闭上眼,等我,我一定会来…”男子回想起昨天抱着少女一起看云的情景。虽然只是短短一天,但却仿佛有如一个世纪之久。

  “嗯――!!”金发少女开心的笑了起来,娇美的脸庞在阳光下闪耀,“我…爱你…所以…一定不会闭上眼…”

  呢喃着,说出了最后的话语,金发少女的身影宛如清晨的雾般消散…

  “啊…绝对…”

  望着已经失去少女身影的虚空,男子承诺道。

  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男子身影一下跪倒,然后缓缓砸在地面上…

  黑色的气息渐渐消散…

  银发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银芒,

  男子手中的黑暗渐渐褪去,黑色的碎片不断聚集起来,将黑暗包裹。

  喀嚓的一声,似乎什么破碎般,黑色的气息完全消散了。

  地面上是,银发男子没有气息的躯壳…

  ―――战争结束了。

  她最后的战场,将国家一分为二的战争以王的胜利作为落幕。

  “哈、哈、哈、哈―――!”

  骑士跑着。

  战争结束,像血一样赤红的夕阳沉下,现在夜晚的黑暗支配战场。

  诅咒充满在埋着亡骸的山丘,要把活着的人带走地怨嗟着。

  其中,骑士呼吸急促的跑着。

  骑士的手握着马绳,拼命挂在受伤的白马上。

  活着的只有骑士和白马。

  还有倒在马背上,一个王。

  “王…!亚瑟王,到这里――!”

  虽然自己也负伤,但是骑士还是奔驰在战场上。

  骑士所侍奉的王已经被死神抓住。

  虽然单枪匹马打倒敌军的王,但是王自己也受到致命伤。

  那个伤,在骑士的眼里是没救的。

  他们所侍奉的王即将迎接死吧。

  “请清醒…!到了那个森林,一定…!”

  拼命叫着。

  ――或者,这样子骑士才能感觉到真实。

  他们的王是不灭的。

  只要有圣剑的引导,王就不会毁灭。

  “哈―――哈、哈、哈、哈―――!”

  呼吸急促、越过尸体之山、骑士的目标是没有被血所染的森林。

  他知道王是不死身的特性。

  因此,他相信越过这个被诅咒的战场,到达清灵的地方的话,王的伤一定就能痊愈。

  不―――就只能这样相信而已。

  他和其它的骑士不同,相信自己的王。

  在宫廷内被孤立,被骑士远离,被人民惧怕。

  他以在穷地里不见私情,努力不懈完成理想的年轻的王为骄傲。

  他不是侍奉国家。

  他因为这个王所以把剑交出去,成为力量迈进,以年少的身份成为王的卫。

  看不到真实一面的王。

  没有私情,公平无私的少年。

  或者,期待只要成为近卫,就能看到王的真实一面。

  他只是想看到王的真实一面。

  不是在王城或战场所看到的,而是想看到人类真实的笑容。

  在宫廷中,从王的责务中解放时就会出现吧。

  就算再怎么完美的王,也无法随时随地伪装自己。

  但是,那个想法是错的。

  他知道的只有和期待相反的事实。

  成为近卫,保护王的身边。

  比其它骑士还要靠近,一直看着日常行动。

  虽然如此,但还是一次都没有。

  他的王一次都没有笑过。

  “哈―――哈、哈、哈、哈―――!”

  因此而感到生气是什么时候。

  完成那样的伟业,应该在荣光内的王。

  其实,一次都没有让人看到温和的表情。

  无法原谅。

  想要相信没那种事情。

  正因为如此,总有一天―――希望王的脸能出现光芒。

  还没有达成。

  王还是孤独的。

  因此,骑士拒绝王的死。

  不可以在这里结束。

  这样子的话,这个伟大的王不就没有获得回报吗。

  “王,现在待请在这里。立刻把兵叫来。”

  森林里,骑士把王的身体靠在大树。

  一秒都不能迟。

  到港口自己军队用马跑快一点的话只要半天。

  王是否能不能熬到明天天亮,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点就能看破吧。

  “请忍到那时候。一定会把兵带过来。”

  对没有意识的王行礼,骑士往白马跑去。

  “贝狄威尔…”

  在那之前。

  应该没有意识的王叫着骑士的名子。

  “王!?您恢复意识了吗…!?”

  “…恩。我做了一个梦…”

  朦胧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非常――在骑士耳里感到十分温暖。

  “梦、吗…?”

  像是询问的声音。

  王的意识还不完全。不这样回问的话,又会落入黑暗中吧。

  “嗯。因为平时都没怎么做过。是很贵重的体验呢…”

  “…是吗。那么,请好好休息。再次闭上眼的话,一定可以看到梦的延续…”

  吸了一口气。

  骑士的话中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王?有什么无礼的话…?”

  “梦的延续…但是,他让我不要闭上眼呢…”

  “嗯??他…”

  “梦中,他让我不要闭上双眼…那样的话…一定会来接我…”

  这次换骑士惊讶。

  他把整理一下之后,

  “那么,就请等待他的到来,在此之前不要闭上双眼。我曾有过这样的经验。只要心中有着强烈的思念的话…”

  根本没那种事情。

  梦就是梦,永远也无法成为现实。

  即使如此骑士还是说谎。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王的不正与道歉。

  “是吗。你还真是学识广博啊,贝狄威尔。”

  王感动地说着。

  低着头,没有看骑士。

  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呼吸静静地,

  “贝狄威尔。拿着我的剑。”

  用被夺走的声音,做出最后一个命令。

  “听好了。穿过这片森林,跨过那染满鲜血的山丘。将我的剑投入前方的那个湖中。”

  “――――!王,那…!”

  骑士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湖中仙女的剑。

  放开保护王到现在,王的证明的剑,代表他所侍奉的王的结束。

  “去吧。完成之后回到这里,我想听听你看到的东西。”

  王的话没有改变。

  骑士拿起圣剑,无法斩断犹豫地越过山丘。

  “然后。

  骑士三次犹豫着要把剑还回去。

  的确有湖。

  但是无法把剑投入其中。

  把剑投入的话,王就不再是王。

  骑士因为王而无法把剑投入,因此回到王的身边。

  王反复命令骑士。

  对谎称剑丢弃的骑士回答“遵守命令就好了”。

  违反王的命令对骑士而言是大罪。

  但是他还是二度拼上性命。

  每当在湖面前时,就会想起王的生命。

  ―――但这终会结束。

  觉悟到王的意思绝对不会改变的骑士,在第三次将剑投入湖中。

  圣剑还给了湖。

  水面上出现皓白的手腕接过剑,在半空转了三次之后,圣剑从世界上消失了。

  然后,骑士接受了。

  王的结束。

  那个太过久的责任,到此结束。

  第三次越过山丘的时候,森林笼罩在朝日里。

  战场没有什么痕迹。

  没有嗜血战争的样子,在清澈的薄雾中。

  “将剑投入湖中。湖中仙女的手确实的接过了剑。”

  “…是吗。你可以挺起胸膛来。你完成了王的使命。”

  在迎接死亡的声音里,骑士静静点头。

  ―――全部都结束了。

  之后他们的国家会持续动乱吧。战争不会结束,不久毁灭的日子就会来临。

  但是,王的战争就此结束。

  他――不,她到最后完成了那个任务。

  …光逐渐消失。

  因为事情完成了吗,保护她的最后力量消失了。

  朝阳洒下光辉,金发少女微微眯起双眼。

  梦幻般的金色的阳光中,银发男子的身影伫立在森林里,在少女的身前。

  清澈的海般的蓝色双瞳凝视着金发的少女,

  缓缓向她伸出了手,

  “…你,真的来了呢…”泪水滴落,金发少女站起了身,轻轻搭上男子温暖的手掌。

  “走吧…一起…”两个身影搂在了一起,再也不分离…

  …微风抚过,寂静矗立在森林里。

  骑士保护着。

  他所期待的王的身影。

  只有一个骑士看着的孤独之王。

  但是―――那个脸,是他所期待的东西。

  平和的脸,宝石般的双瞳凝视着前方,眼角缓缓滴落的泪珠。

  王到最后终于能得到安稳。

  那,非常高兴。

  骑士感谢给予平静的某人,骄傲地守护着王。

  湛蓝的晴朗的天空。

  战争,到此就真的结束了…

  “你有见到吗…亚瑟王”

  低语的声音乘着风。

  到最后都未曾合上双眼的王,嘴角挂着安详的笑容。

  王的时间停止了,像是沉入无尽的蓝。

  “你所等待的…他――――”

  看着遥远,遥远的梦。

梦想岛中文    无限之野心
上一章
书页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