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去郊区接上人的车快速往S市城内飞驰,心中虽有些犹豫,但左晓瑶却完全没有放弃接下来要做的事,人,必需得为自己曾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这么说,老爷子已经去找那左家的那个小丫头了?”
听到坐在后座上的青年在若有所思得提出的问题,亲自驾车的汪全仁忙不迭点头道“是啊,老爷子很紧张着急的样子,一发现左晓瑶的踪迹后,不仅派柳先生赶紧去盯着,还又联系上赵景茹,让她出面绊住那丫头,反正是特别重视,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着痕迹的想打探左晓瑶那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引得他们如此重视的意图有点明显,青年人有些不悦的‘哼’了一声后,才淡淡回道“老爷子做事,哪里轮得到我们质疑!你不用多操心,安心做好你该负责的事就行,从一季的收入来看,宏欣最近表现可有些差强人意!”
汪全仁心中一慌,握着方向盘的手顿时一颤,车也随之跑出一道‘S’形,在坐在那里仍旧纹丝不动的青年人出口训斥之前,他即刻将自己身为宏欣集团总裁的威严完全抛到一边,只顾紧张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让元先生受惊了!”
再次冷‘哼’一声后,元姓青年才仿若随意般的问道“我回来的事,你有提前告诉老爷子吗?”
“没有,没有,您没既然没说,我当然不会擅作主张!”
事实则是由于老爷子在临行前,曾特意吩咐过,在他没主动与自己联系的情况下,不得打扰他的行动,当然,真相只在这一瞬间从汪全仁的脑海中闪过,从后视境中看到青年人的脸色稍霁,知道他对自己回答还算满意,他原本提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下。
正有些犹虑要不要拿市场行情说事,以解释一下这一季度集团业绩下滑的原因,汪全仁却突然察觉到正行驶在下坡路段的轿车有些不受控制道路旁的护栏撞去,情况发生得极为突然,这辆最新款的奔驰在这一刻仿佛自有主张一般,丝毫不受他的控制,踩下刹车也完全没有反应。
与他在前不久的一次深夜醉酒亲自驾车时的情况不同,那回是因为喝得太高,明明看到前面有人在横穿马路,知道自己该踩刹车,却下意识的加大油门碾压上去的感觉不同,上次体会到的刺激是因看到别人临时前那充满痛苦及惊恐的表情,这次面对的却是自己即将惨遭车祸的慌恐“元.....元先生......情况....不.....啊!”
可惜,当汪全仁随后便满心期待的回头看向后座的青年,期待在他印象中,同样拥有超能力的青年能够想办法解除危机时,元姓青年此时正脸色发白,他能明显察觉得出被一种力量控制住的这辆在撞毁道路旁的栏杆后,继续往的旁边那个陡峭的石坡年跌翻,而他全身灵力被锢,根本无法如汪全仁所期待的那般使出普通人眼中的‘超能力’!
这面特意以水泥混着石头加固过山坡极陡,也较深,饶是汪全仁开的这辆奔驰性能质量都属上乘,但当它被‘人’为的在石坡上因有巨力辅助而连滚带撞过数次后,在车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同时,车中二人的处境也相当凄惨。
见轿车已如她愿的倒停在坡底,在脚不落地的情况下,随手在周围布下一道禁制后,左晓瑶从已破损不堪的车窗中看着在车内高声痛号的二人,先取回装在驾驶椅后背里的定位监听器后,在被撞得头破血流手脚被卡却没完全晕过去的汪全仁如见鬼般赫然瞪大的眼中,左晓瑶先对同样被卡在后座毫无反抗之力的元姓青年施以窥神术后,在嘴解勾起一抹透着嘲讽的笑容的同时,冷声道“有劳你们这几年来惦记,我送的这份大礼的滋味不错吧?”
腾然清醒反应过来,仿佛忘记了浑身上下传来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巨痛,汪全仁凄声求道“左晓瑶,你是左晓瑶!求你大人有大量,赶紧救救我!我没有对不起过你,我们亲家,你大姐是我儿媳妇,你爸是我义弟,我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了,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
“你对别人怎样,与我何关,半个月前,你让别人遭‘车祸’身亡,现在‘车祸’发生在你身上,感觉如何?因果轮回,果然报应不爽!”
眼前这一幕着实有够凄惨,但在此时正冷笑着的左晓瑶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意及不适,甚至隐隐产生一丝如愿以偿的喜意,也许对这一幕的到来,她心中早有期待吧,自从在十天前的一次监控他的行踪时,发现他几乎是在恶意而为的情况下碾压死陌生路人,造下那场在后来因‘肇事者不明’而被官方不了了之的‘车祸’后,这世上有什么报应方式能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得更令人心生快意!
淡淡扫了眼那个后因被自己施以窥神术而晕过去的元姓青年,既然对自己亲手‘造’出来的这场‘车祸’十分满意,左晓瑶可没打算要授人以柄,即便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极可能为惹出更大的麻烦,但也只能尽量抹去一些不该存在的痕迹,随后便赶在警车及救护车来之前,引燃汽车油箱里余下的不少汽油。
确定没有遗漏,看着车里的二人都完全没不可能有存活之机后,御使着遁空纱迅速返回租来的那套房子中的左晓瑶这才松了口气,哪怕这里并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家’,却是可以暂时用来避‘风’港湾.。
算起来,这是长这么大的她第一次做去如此过激的事吧,一出手竟然就剥夺了两个人鲜活的生命,如今真正静下心来想想,彼此间的恩怨好像也不是那么大,再加上左晓瑶也没感觉自己有成为杀人女魔头的潜力及,在褪去最开始时产生的那丝大‘仇’得报的快慰感外,心情便有些复杂,甚至都有些怀疑做下之前那件事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但在从头到尾,将事情的一切起因、经过及结局都仔细想过一遍后,左晓瑶发现,她不后悔,不后悔让自己手中沾上血腥,包括仍被困在这套房子中的两人,她也完全没打算放过!
左晓瑶也希望自己能永远过着单纯日子,不与人勾心斗角,不与人争斗狠,也不与人在表面交好时,还需彼此防备试探,但生活哪有那么简单,总能逼得人不得不活十分疲惫!
就跟两年前的她做梦也想像不出自己会走上修真之路一样,那时的左晓瑶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为了能更好的保全自身,也为自己能够更好的生存,竟能做出这种设诡计谋人性命的血腥之事。
可她如今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绝没有退缩放弃的想法,哪怕为此,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十分昂贵,且失去后,再也不会重新拥有,但该做的事,她必需要做!将从柳成三人那里‘窥’得的信息都整理好后,看着被她放出来柳成师徒,因自己先前的行为产生过片刻迷茫及惊慌的左晓瑶目中迅速恢复清明。
“啊!…..你这个妖女,你竟敢毁我修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早日今日,我当…..”
无视被解除掉身上禁制的柳成满面恨意的大声怒吼,反正周围有隔音禁制,也不怕在凌晨扰民,左晓瑶淡淡回道“爷爷待你恩重如山,而你却恩将仇报,就为了你所认为的那个赫家宝藏的存在吗?
通过窥神术只能得知柳成曾做过的那些存在记忆中的事件场景,并不能知道他在当时的想法及做那些事的原因,在那个和平尚未到来的年代,曾身为孤儿在路边靠乞讨度日的柳成在即将被饿死的情况下,遇到刚从左家逃出来的爷爷,将他带在身边做小厮,活了他的性命。
正所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个柳成的运气着实不错,因爷爷后来在奶奶家乡的那个靠近县城的镇上做私塾的教习,本随爷爷一起的柳成却被一位过路的修真者看中,爷爷虽不知道真相,却也放任他奔向好前途。
恨不得撕碎左晓瑶的柳成闻言,不禁神情微凝,这是一直不愿回想甚至不愿承认的记忆,哪怕自从他成为修真者后,做过的恶事无数,但唯有这一件事令他心虚,甚至想不出该以怎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伙同他人下手对付左玄辉的行为情有可原。
怔忡之间,原本因清醒之后发现自己修为尽失的滔天怒恨则因此消退不少,片刻后,柳成才精神萎靡的如自言自语般喃声道“我只想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而已,我只想知道赫家的宝藏在哪,那盒子既然是凡人界赫家的传家宝,里边肯定会有线索的,可少爷就是不愿交出来,光骂我,就是不愿交出来,我本没想对他怎样的…..”
声音虽小,但以左晓瑶目前的耳力,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按捺住满心的怒火,冷声嘲讽道“没想怎样!亲手杀了将你从鬼门关前救回来的恩人,逼得人家唯一的独子不得不跳海逃生,派人数十年如一日的监视奶奶,你难道就不会觉得心虚吗?所以,凭你的资质,你的修为才会一直停滞不前吧,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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