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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章 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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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章惊险  七月下旬,暴雨倾盆而至,有那么两三天,几乎是老天漏了窟窿似地,白黑不停的下。待雨停时,人们发现——半座城市淹没在汪洋之中。谁晓得有一天住在城里,出入门墙还需要游泳呢?什么木桶、木盆,飘在巷道、胡同里,小孩子们能坐在里面往高处去,大人可只能狗刨了。

  京城作为大周的都城,排水设施做得最好,犹如此,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钦天监监正在朝堂上被皇帝骂得狗血淋头,早不是说,今年风调雨顺吗?这么大的雨,五十年难得一见,你他妈是瞎子敢说“雨顺”?骂归骂,赈灾还是要做。通江水位上涨,不同五月间是缓缓的,这回迅猛又快速,两三天就涨了半丈有余,继续下去,很难说通江两岸,不会变成泽国。

  没奈何,皇帝亲上天坛,祈求老天不要继续下雨了。他是天子,老天爷发怒,肯定是做儿子的不对。虔诚祈求过后,贼老天终于露出了笑脸,驱散了连成片的阴云,把蔚蓝的天空还给了大周天子。万里无云,瞧着,应有十天半个月的大晴天了。

  没等高兴起来,户部与兵部联合上书,赈灾的三十万两白银从国库发出,由兵部的队伍护送,未等到达通江两岸境内,被贼人抢夺一空!

  皇帝真怒了啊!

  安南小国进贡的黄金,没到他手里就不见踪影了,这回给老百姓的救命钱,也不翼而飞了?是贼人太狡猾奸诈,还是他的臣子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查!狠狠的查!

  不查个所以然来,谁都没好日子过!

  不幸中之大幸的是,通州、豫州、云州的总督巡抚。应对及时。春粮早收到仓库,知道绵绵大雨,白存着也是发霉。道路都被淹了,想运也运不出去。一合计,干脆直接开仓放粮。除了在暴雨中丧生的。老百姓能活命糊口,并没有引起大的动乱。

  只某些少数刁钻悍民。妖言惑众,称天象有异,是皇帝不仁,德行有失…他们自然而然,成了三十万白银失踪的幕后真凶。

  八月初一,大周安国长公主拄着凤头拐杖进宫,面见彭皇后。称通江两岸灾民众多,光靠着官仓哪里够啊?孩子、妇孺,缺衣少药的,灾后最怕生病了。况且灾后重建,也需不菲的银钱资助。

  彭皇后腻歪极了,好悬说出口“你管着惠人局,皇帝年年赏赐都是上上等,还年年打饥荒。自己老当益壮,没个病痛,家里又没吃闲饭的。应酬都是别人送礼给你,又不要你送礼给人!要发慈悲,你怎么不把自己家产捐出去?”光叫她节俭后宫,算怎么回事!

  一朝皇后。连赏赐妃嫔、宫女,都要听人说三道四,太憋屈了!

  本来一文都不想给,但怕这个大她二十岁的大姑子,天天进宫没完没了,赏了五百两银子,买个清净!

  不想长公主气性大,皇后对她爱理不理,也不想想,皇帝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小时候弟弟淘气,被她提起脚揍过多少回?老了老了,能被弟媳妇压一头?白活这么大了!命两个小黄门,拿着五百两银子,径直去了养心殿。

  也不多用说,长公主只是叹气,皇帝一心想做圣明之君,心里装着黎民百姓。她身为姐姐,身为大周朝的长公主,也想为国家,为百姓做点事。虽老了,但能吃能动,想在闭眼之前,为皇帝出一份力。国家大事,她不懂,可惠人局呆得久了,怎么安抚百姓,怎么救助,倒也知晓一二。况且,有比她更合适出面的人吗?

  半点皇后无德的话,也没提。

  皇帝听了,也没对着皇后表示出不满,只是当场命人从皇家的内库拿出十万两银子,交给长公主。当天,又下了圣旨,称长公主贤德慈爱,加封为“安国敬懿长公主”。

  古往今来,公主都是成年后才有封号,能得两个封号的,少又有少。敬懿,又是美好到不能再美好的字了,可见皇帝对同胞姐姐,大不一样。

  圣旨一出,后宫的风向就变了。长公主再次进宫时,皇贵妃梁氏——八皇子之母,言辞恳切的说,百姓遭殃,她在后宫也睡不安稳,大方的拿出八万两!然后是林德妃,孙贵妃,阮淑妃,六万、五万不等。只有新封的安贤妃,奴婢出身,又不得皇帝宠爱。囊中羞涩,还是她儿子大皇子见机得快,连夜送连三万两银票,解了燃眉之急。

  随后,各皇子各公主,都命人送来解救灾民水火的银子,七七八八下来,长公主一天的功绩就有五十万!可把只给了五百两的皇后,燥得面容无光。

  后来还是七皇子想尽办法,塞了九万到齐国公府,交给景暄了。

  按说,这些银子足够赈灾了,不过长公主不是普通女人,认为一时救济,不能时时救济啊!万一老天再发个洪水,怎么办?不如加固通州堤岸!如此,六十万绝对不够。便是把长公主全部的家财投进去,也是不够的。

  别人兴许打消想法,可长公主心性之坚毅,没那么容易动摇!为了筹集自己,她开始广发帖子,召开宴会了。

  京城里的勋贵官宦们,都收到长公主的邀请——内宫的消息也传出来,所有人都明白长公主的目的,去,便要捐钱。

  什么,不去?好啊,以后有长公主在的地方,都不要出现了!

  对比皇后遭到的冷遇,稍微有点眼色的还不明白吗?大周最尊贵的女人,不是高高坐在凤座上的皇后,而是皇帝的姐姐,长公主!长公主为皇帝的牺牲,言语难以形容。高品质更新只要皇帝在一天,谁敢对长公主不敬,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因此,长公主的宴会,但凡还能拿出钱财的人家。咬着牙都来参加了——不仅如此,还笑颜如花,互相攀比着。谁才是真正的“冤大头”。

  安庆侯府远不如二十年前兴盛了,拿得多怕其他人家不满,沐天恩与杜氏商量半天。决定比威远候的一万两少三成,六千好了。符合礼部清水衙门的身份。俞清瑶也想为灾民出些力气,和俞子皓商量后,决定拿出一千两。

  不过,此举被杜氏否决了。京城里似俞清瑶一般的闺秀多了去,她拿得出一千两,那是母亲嫁妆丰厚的缘故,可让那些嫁妆不多。有心无力的怎么办呢?无端碍了别人的眼,遭别人的忌讳。

  俞清瑶也怕好心做事,得了恶果,只能叹息作罢。不过到了八月初五那日,她与杜氏一起到了齐国公府,亲眼见了那些公侯伯爵夫人,动辄一两万,便觉得她那一千两,杯水车薪,拿不拿的。真无关大局。

  齐国功府占地极大,约有五六亩地,虽不如安国公府、安庆侯府精致,但胜在雄浑大气。楼阁殿宇都是大屋顶,合抱粗柱子,装饰不多,可质朴天然,本色流露,没有那么多的精工巧匠的琢磨,也少了分匠气。

  俞清瑶望见一路走来,抄手游廊的梁柱上没有彩画装饰,颇觉新鲜,这齐国公府当真出乎她的意料。原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即便卸了任,也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之一。世上的人,有几个受得住富贵的腐蚀,怕早就将自己的宅院打造成仅此皇宫的舒服所在,雕栏画栋、美酒佳肴、锦衣华裳、妖娆侍女…怎么享受,怎么来。

  没想到亲身进来,见到的却是普通实惠的院落,大有脱去京城奢华富丽的靡靡之风,清新隽永之感。齐国公,对未来的公公还没见过呢,可俞清瑶已经对他存下了不少好感。

  她在宴上多喝了些果酒,脸上浮起红晕,心绪纷乱,一时想到那些灾民——怎能忘记前世她落难之时,也曾是背着布袋,等待官衙发放救灾粮食的一员?一时又想到,当初若有长公主出面,筹集救灾银两就好了。

  想得多了,一时不慎,被酒水污了裙裾。幸亏早有准备,通知纹绣把她的包袱带过来,告了声罪,便跟在一名婢女后面,去安静无人的院子换裙子了。

  越走越是偏僻。

  开始,俞清瑶没有他想,以为是周边人来人往,婢子带她往清净处。可随着连树木花草都少了,明显缺乏打理的样子,她突然警醒,“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俞姑娘,奴婢不是带你去换裙子吗?”

  还装糊涂!

  俞清瑶转身,“我不去了。”

  便是污了裙摆,顶多被人嘲笑仪容不正,总好过陌生地方,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好!

  “俞姑娘,这可容不得你了!”

  那婢子力气大得出奇,拉扯着俞清瑶往前,“住手!放肆,你敢…”还没叫唤,被人捂住口鼻。

  她太大意了,以为长公主尊贵无比,无人冒着得罪长公主的风险行龌龊之事,可叹,低估了那人对败坏她名誉的执着,也低估了那人对她母亲的怨恨…

  甚至,也低估了那人的身份地位…

  被人硬拖着走了十几步,双腿乱蹬,可控制不住啊!俞清瑶心中发狠,那股子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劲儿上来,使劲咬了一口婢子的手,只觉满口腥味。

  “啊!”

  见了血,对方也恼了,横竖三五刻钟后,俞清瑶就会落得清白尽失、名誉扫地的下场,不拘什么手段了,手肘用力,敲在俞清瑶的后背,想把她敲晕了,直接带到目的地。到时候衣服一脱,和男子同居一室,管她什么辩解,这辈子都完了!

  可俞清瑶已经有防备,偏过身子,这一下下去只敲到肩胛上,也痛得她眼泪狂飙,大呼出声。

  “咦,什么声音啊?”

  影影绰绰的树林外,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婢子脸上露出喜色,人已经到了?主子难道早有预料?太好了,她不用硬拖着,把俞清瑶带到目的地了,狠狠的一推,脚掌不为人察的踢到俞清瑶的脚踝上,自己转身几个跳跃。就不见人影了。

  俞清瑶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那声音…分明是林昶!阴魂不散,遇到他准没好事啊!这家伙不是去了南疆,他亲娘舅的军队里了吗?怎么回来了?哦。上次元清儿好像提到,两个月的口舌之战,查家胜出。老郡主退让,同意林昶、查小钗的婚事。这次回来。是准备婚礼了。

  要是被人发现,她与林昶“私下相会”?完了,完了,必须赶快离开。

  越急,越是走不快。

  俞清瑶满头大汗,一只脚拼命往前迈,一只脚却总是拖累。低头看了下,才恍惚崴了脚!察觉后,那股钻心的疼痛才传入大脑,痛得她站都站不稳。

  林昶,终究还是出了树林。两人回眸对望时,一个是满心惊喜,仿佛天上掉下了活凤凰,忙不迭的跑过来了;一个是如见棺材,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寒如水——老天老天。我已经很努力了,规划好未来的路,怎么就一个不经意,全乱了呢?

  “清瑶妹妹。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被骗了呢!”

  林昶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俞清瑶满身的狼狈,一脸的怒火,对他而言,都是那么可爱,都是那么完美。旁的人,一根指甲也比不了。见到她,他只有欢喜,满心的欢喜…

  “别碰我!你滚远点!”

  瞧见林昶有“不轨”的意思,俞清瑶慌乱的拿起身边的小石子、土块,随手丢了出去。

  被打到胸口,林昶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我就知道,清瑶妹妹你对我不是没有意思,不然也不会特意找我来约会…”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是被人陷害!陷害!”

  “陷害也不要紧。我会负责任,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有我在一日,绝不会让别人欺凌你。”

  话说得多深情,仿佛世间只有她们彼此,任凭天荒地老也无法动摇似地。可俞清瑶…会上当吗?她比谁都了解林昶的自私、自我和软弱。不说他那复杂的家庭,单是他永远长不大的为人心性,就足以让人避之不及了!

  “我对你没心思!”实在忍不住,她大吼道!

  “从来没有!第一次见你,就开始讨厌你花里胡哨的穿着,讨厌你自私任性的举止,讨厌你以为自己多么人品出众!其实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不是我表哥的朋友,我连话都懒得与你说!”

  林昶…非常受伤。

  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瑶儿,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上次你故意丢了手帕给我捡到,却淘气的不肯露面,我都大方原谅你…现在,这么好的时机,正是该你侬我侬、互吐心意了,你别嘴硬了,其实我知道你故意躲着我,是吸引我的注意…你看我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我知道,我都知道…”

  俞清瑶见林昶越说越靠近,心理紧张,“你走开,别过来!别过来啊!”生怕青天白日的,她力气小,被欺负了…就毁了!未曾仔细考虑,便叫嚷起来,

  “你都要娶妻了,干嘛还来招惹我!”

  林昶听了,果然一顿,脸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口硬心软,其实你对我的心啊…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哭啊!”

  瞧见俞清瑶眼眶红了,他心疼的想擦拭,又不敢造次,“你放心,我跟曾祖母说,娶了查小钗,然后再明媒正娶你做平妻,好不好!”

  去你的平妻!

  没听过正经人家有“两头大”的,堂堂侯府,若真出了这种事情,不被御史台骂死才怪!

  尽管心理诸多厌烦,可现在的关键是说服林昶,赶快离开,免得被人发现孤男寡女。好说歹说,终于把“祸水”劝走了。不知该不该庆幸,林昶良知未泯,不是那等丧心病狂,先坏了女孩清白,再来逼娶的奸邪男子。或许,以他的骄傲,不屑于吧!好言好语哀求了下,变答应她的请求,同意悄悄的去前院,把丫鬟纹绣带过来,顺便带着新裙子,免得在众人面前丢脸。

  远远的瞧见林昶的身影不见了,俞清瑶愣神了片刻——平心而论,林昶对她的心意,比起日后所见负情寡义的。至少出自真心。可他们合适吗?想到林家三位婆婆,那点子不该有的心思,很快消失了。她咬着牙,双手支起身体站起来,抱着崴脚的那只膝盖。

  一只脚就不能走了吗?

  看我跳!

  跳!跳!跳!

  可恶的秋香散花如意拽地裙。为什么弓着身一蹦一跳,就显得那么累赘?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噗通一下栽倒了!

  这点挫折算什么,打不倒她,起来,再跳!

  俞清瑶憋着一口气,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可一只脚能跳多远?不消多久,就气喘吁吁。回头一看,居然才几步路的距离!

  老天,真要亡她吗?

  悲伤欲绝时,眼睛花了似地,突然有人从天而降…不不,是没想到有人能从两丈高的墙外跳下来。俞清瑶连番受惊,骇得以为我命休矣!没有死在林昶手里,却死在贼人手中吗?忽然听那人开口,声音是熟悉的温和、镇定,

  “俞姑娘?”

  “啊。是、是齐世子…”

  骤然吃惊,心神都绷紧了,然后突然的松懈,大起大落、体力不支的俞清瑶终是承受不了。又一次摔倒了。

  景暄侧耳倾听,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接,可手只伸到一半,便垂了下来,保持距离,轻轻道,“俞姑娘,你,还好吗?”

  俞清瑶把头垂着,双手支撑地面有些脏了,用胳膊挡着脸,声音闷闷的回了一声“嗯”,觉得生平第一丢脸,莫过今日。

  亏她自认为俯仰无愧天地,生平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可面对景暄…她觉得自己内心好龌龊。第一次相遇在下湾,他好心好意来帮忙打捞落水的税银,虽然与她没有厉害关系,但她事后为了摆脱嫌疑,想把事情扯到他头上!知道他身份贵重,便去道歉——若是他身份是白丁,她还会特意让人上门道歉吗?只会事后烧纸吧?后来,他不曾责怪自己的小人行径,反倒帮她出版了父亲的《诗集》。《诗集》反应强烈,她在京城有几分“诗仙之女”的名声,都要感谢人家的宽宏雅量。

  比如现在,她知道景暄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刚刚为了哄骗林昶赶快离开都说了些什么,可、可一想到景暄全部听到了,她就感觉无地自容。这种羞愧到恨不得消失的感觉,甚至压住了即将到来的,清誉受损的恐惧。

  短暂的安静,景暄偏着头,“放心,我不告诉人的。”

  “我知道。”

  声音还是闷闷的——她根本不敢把头从胳膊里抬起来,虽然,明知景暄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是否错觉,恍惚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微微抬起头,见景暄蹲下了。他穿着月白色银纹直缀,领口袖口是石青色镶边,头戴玉冠,鬓如刀裁,轮廓分明的五官,就在俞清瑶眼前放大,当然,还有清新的迥异与女子的特殊气息,都随着景暄的动作,包围着她。

  她呆傻了。

  听到他说,“冒犯”了。

  可冒犯,是什么意思?

  景暄动作很慢,似乎给了一会儿反应时间,见俞清瑶没有拒绝,才伸出手,慢慢的在地上摸索——然后,摸到了俞清瑶受伤的脚。

  “很疼吗?”他皱着眉,“那个强迫你的女婢,武功不弱,寻常人家定养不起这样的婢子。”

  “啊,你认得她?”

  “不。她不是我府上的。今天客来得多,不乏贵客。不知得罪了谁,用这种阴损法子对付你?”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俞清瑶好想大声痛骂那个仇家,想怎样,出来明刀明枪啊,干嘛总是使这种卑鄙手法?

  脚心处传来一股热流,钻心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可被一个男子摸到脚部敏感部分,纵然是权宜之策,可她仍窘得面烧红霞。这才知道,景暄精通武学。唔,虽不知高低,但一年遭好几次刺杀,平安长大到如今,似乎,勉强能称高手吧?

  “谢谢。”

  “不必谢。真要谢,等你顺利过了今日这关再说吧。”

  尴尬缓解了些,忽然听到树林后传来几声嘈杂,隐约可听见林昶的声音。

  就知,不可信任林昶!他一定莽撞带了许多人来,便是愤怒质问,只能得到一个无辜的眼神,和一句“啊,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的喊冤声,然后赖皮似地求着你,不原谅就不肯走…小孩子脾气,偶尔会觉得可爱,大多数时候,只想打!狠狠的揍!他有再多的真心,说实话,消受不起啊!

  俞清瑶听见声音越来越近,求恳的望着景暄,景暄偏着头,仔细倾听。须臾,他低声道,

  “你是想悄然无息的退避,躲开这次陷害,还是想光明正大的找出害你那人?”

  …自然是后者了!

  她早就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了!

  “嗯,那就祝你马到成功!”

  景暄笑了下,笑容晃人心神。站起来,趁林昶、查小钗未来时,身形一动,手一撑墙壁,翻身而跃,顿时行迹全无——比来时还忽然。

  俞清瑶呆愣了片刻,方知什么意思。

  景暄可以提供暂时安全的场所,但躲避不是办法,躲过今次,下一回呢?总不能因噎废食,日后连宴会都不敢参加了吧?趁着主人齐景暄是明白人,暗中提供方便,把幕后真凶找出来!长公主做主,敢在长公主宴会上捣乱,甭管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想通了,俞清瑶鼓起无穷无尽勇气。

  受够了!受够了老鼠一样畏首畏尾、躲躲藏藏的,凭什么,凭什么总是陷害她啊!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卑鄙之人,让她在京城贵妇圈子,丢尽颜面!

  是以查小钗带着林昶过来口口声声说“捉、奸”,完全没有吓到她。查小钗死活扯着她,要领着她去众位夫人面前“瞧瞧大家小姐的真面目”,她淡笑两声,大方的让人准备轿子,抬着她走。

  虽然脚不疼了,可这么一路走回去,怕是脚肿的跟馒头了。

  查小钗早知报恩寺林昶大声“告白”一事,以前不知,也有人想着法子告诉她啊!所以对俞清瑶,她是恨不能吞其血肉,眼神若是能剜肉,那俞清瑶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一路闹得喧哗无比、人尽皆知,想遮掩都遮掩不了。

  正在筹集善款的长公主,自是不喜,在她的宴会上闹出败坏名节一事,不是打她的脸吗?

  “怎么吵吵闹闹的,把人都带上来!有什么话,当众分辨分辩!”

  一面与众位亲王妃、郡王妃,以及国公夫人道,“现在的小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想当初,未婚男女,连面也不敢见的。今儿倒好,未出阁的女孩跟人私会,未成亲的女孩家都追着未来夫君,还不要脸的大肆宣扬。真真世风日下!”

  众贵妇当然连番点头,赞同的说,现在的女孩也就比以前的丫头好些罢了,规矩、才学,都不如二三十年前了。()

  148_一四八章惊险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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