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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章 父母子女

梦想岛中文    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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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章父母子女  “姑娘,醒醒,醒醒啊,其他书友正常看:!”

  俞清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自己的乳娘红肿眼眶,在身边轻轻的叫唤着,其他书友正常看:。定了一会儿,她才恍惚的看了看周围。咦,柔和的水墨绫帐子,绿地缎面金丝芍药花的被子,熟悉的熏笼里散发的百合香气,这里是,静书斋?她的卧室?不是在念慈庵吗?

  记忆如走马观花,一瞬间翻动了无数碎片,最终停止在端亲王跟俞子皓并肩而来的画面。他们相似吗?以面容五官来说,并不十分相似。俞子皓与俞清瑶一样,都肖似母亲沐天华,肌肤白腻,柳叶眉,凤眼,琼鼻,分开来未必美到无可挑剔,但综合起来,却叫人赏心悦目。

  只是…那是一种女人的直觉,朦朦胧胧的感觉!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云雾一样不可捉摸。好像一条线,把许多俞清瑶未曾注意,想也不曾想过的疑惑,串连起来,形成完美无缺的因果。

  哦,怪不得前两日见俞子轩的时候,父亲说的是“除了我女儿”…没提到儿子;怪不得离开京城去金陵,对眼泪汪汪送行的俞子皓随意的问了几句经义,一点生活起居的关心都没有;还有更久的以前,太多痕迹可查,但都被俞清瑶“想当然”的放过了!

  她以为父亲对待儿子、女儿的方式不同,压根就没想过,俞子皓可能不是父亲的亲骨肉!

  震惊、愤怒、怨恨翻天覆地的涌上来,把理智之弦绷断了——俞清瑶分明听到自己脑海中,一个小人儿对着渴望母爱、委曲求全的另一个小人儿唾骂,

  “呸你的,她这么丧德无耻,你还腻腻歪歪向着她。俞清瑶啊俞清瑶,你的勇气呢?你在大理寺理直气壮叫骂‘天道不公’,诅咒祸害人家的仇人‘千刀万剐、遗臭万年’时的正义感呢?你要认这种无耻至极的母亲。当初装什么贞女烈妇,随便那个人家,给人做妾做丫头去啊!你的坚持现在看起来。有多可笑!”

  嗫嚅的小人儿流着泪,“我怎么知道?我以为她心肠柔软。是被外祖父跟外祖母宠坏的人…就像认识的其他闺阁女孩,对世事一无所知只凭着自己观感…”

  “哈哈,其他书友正常看:!你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她是一无所知吗?她长在侯府,女四书没读过?三从四德不知晓?就算不识字、不明理,可市井妇人都知道‘好女不二嫁’呢?她光明正大给你爹带绿帽子,给你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最后还不要脸的让孽障姓你的姓!让你掏心挖肺的照顾他!呸呸呸!我俞清瑶为人处事,自认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怎么会有这种母亲!”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啊…一点也没想过…就是觉得,母亲到底生了我,难产差点送了性命。难道我不应该多孝顺她吗?我想做个孝顺女儿啊,上一辈子做梦都想自己的亲生爹娘。别人都有爹娘疼,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我讨厌孤独,我讨厌寂寞!我就是想找个可以听我倾诉心事,让人感觉温馨舒适的怀抱,难道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她!我最后警告你,要是你再心软。投靠那个无耻的女人、原谅那个女人,就想想当初你是怎么饥寒交迫,跟着通江决口,失去家园的流民挣扎着逃亡。那些流民的父母为了儿女活命。挖树根、吃泥土!你再看看她,锦衣玉食,悠闲舒适,你当她是亲生母,她可把你放在心上!”

  很快,俞清瑶的理智跟感情再也没出现冲突。大概是前世的一些记忆太深刻了,铭心刻骨到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栗。她非常冷静的反思了过去,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比如,那么一大笔嫁妆的下落。

  前世,她一分都没得到,侯府又被抄家,流落到哪里去了呢?显而易见,被俞子皓得了。他得的理直气壮,得的巧妙隐蔽。靠着那笔钱,他的日子真是风生水起、有滋有味呀!就如同他跟端王一起进来时,眉眼之间相仿的优越感,和对待下人的漠视,那种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跟一般平民老百姓能一样吗?

  再比如,她辗转流落街头,俞子皓却拜师名门,娶了娇妻美妾,生下好几个儿女。每次满月酒,都听说宾客盈门、座无虚席——仿佛国公府的兴衰、侯府的败落跟他毫无关系。也是,他有个端王做父亲,谁敢欺辱?人家靠山大着呢,其他书友正常看:!

  再者,前世她跟胞弟的分歧,原不过是言语口舌,怎么就被嫌弃至此,到死都不来往了?说明什么,俞子皓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亲姐姐!

  难怪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冷笑一声就甩袖而去!

  回想往事,俞清瑶简直心如刀绞!

  可恨!可恨!太可恨!

  前世的一切能当场一场梦吗?俞清瑶能把过去一笔概括,当没发生吗?她自问不是心宽如大海,是再也找不到原谅沐天华的理由。任凭比天还高的生育大恩,可她也是造成自己半生苦难的罪魁祸首!

  仇耶?恨耶?

  反正无法欺骗自己,当那个人是自己的骨肉至亲了。

  胡嬷嬷见俞清瑶清醒后,只是愁眉不展,并无大碍,才放了心。缓缓絮叨是怎么从念慈庵回来,“子皓少爷说,姑娘你突然昏倒,把他吓坏了。特请了太医诊脉,幸甚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血气运行不畅,多休息两天就好。”

  正说着,俞子皓过来,关心的问,“姐姐好点了吗?”身后一个丫鬟拿了人参、燕窝等贵重补品,交给了默儿。

  “好多了,多谢子皓少爷记挂。”

  俞子皓笑了笑,俊美的面容露出一点羞涩的笑意,“嬷嬷说哪里话,我跟姐姐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我不记挂姐姐,记挂谁去?”一边说。一边坐在俞清瑶的床头。就像小时候,俞清瑶为他做的那样,嘘寒问暖。

  俞清瑶心中大痛。根本不知如何面对。

  “姐姐…”

  略带恳求的语气,俞子皓低垂着睫毛,对后面挥了挥手,其他书友正常看:。其他人都会意的离去。只有胡嬷嬷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不要阻止两姐弟交往——阻隔了一时。能阻隔一辈子呢?有些事,说开了更容易放开心结!

  “我知道姐姐讨厌我,大约是不想见到我这张脸的吧。可是,可是皓儿好难过,这里…”他指着胸口,“一直好难过。”

  “我宁愿像上次来信那样,被姐姐骂得惨兮兮。也不要现在…姐姐,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你打我啊,打我吧!我小时候不懂事,做了好些伤害你心的事情,皓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说着,他抓起俞清瑶的手,在自己脸上扇着,俞清瑶厌恶身体接触,用力把手缩了回来。

  当时俞子皓的表情…真是让闻者伤心、见着流泪啊!那么恍惚、惊讶、受伤。仿佛不敢相信,又带着一丝自我厌弃,

  “可是我不想的啊!我一点也不想做他们的儿子!”

  “呜呜,要是可以选择就好了!我宁愿做滥赌鬼的孩子。做身无分文穷光蛋的儿子,做个孤儿也好!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我恨,我好恨…”

  俞清瑶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换做以前,若是俞子皓这般痛哭流涕的哭诉,幡然醒悟,并发誓改过自新,她会给亲弟弟一次机会。可发现这个弟弟没有那么亲,换句话说,她前几年的精心照顾、无悔付出,简直在旁人眼底像个笑话!

  想想当初,她强撑着去见端王,要求给沐天华一个名分…估计那两个人在背地里谈论不少吧!多贴心的“女儿”啊,沐天华高兴,她做见不得光的情人那么久,能有个名分还不开心?端王也乐意,那样的话滋生儿子就能脱离俞家!

  可恶,当别人都是什么!需要的时候用一用,不要了,就一脚踢开?前世能狠心那么对她,今世谎言被揭露,没办法了,才肯对她好点,她要是还看不清真面目,还不如死在喜堂上不要重活一次,其他书友正常看:!

  因此,她心中冰冷,面色却假装缓和了,不说话,但排斥之意大为减少——倒要看看,俞子皓打什么算盘。

  排斥不排斥,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俞子皓大概天生这种技能,很是谨慎的一点一滴的加深,唤起俞清瑶内心深处的“相依为命”的姐弟感情,再发誓自己“永远是你的弟弟”,加固感情基础,最后,才露了一点口风,大意是,不要外道——关于他的身世。

  只要外人不知道,他就永远是俞子皓,俞清瑶的亲弟弟啊!

  俞清瑶简直想笑了。

  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她为母亲求名分时,是不知道亲生父亲是死是活,打算拼一回!这会子父亲活得好好的,编撰《大典》谁也动不得,岂能再让父亲背上骂名?

  她只是深深的不值…唯一的儿子居然是假的!诗仙诗仙,外人只道是风流倜傥,谁知道他内心的苦楚…

  漱玉斋。

  俞子皓生性不喜欢奢华,或者说,不喜欢流于表面的奢华,这座独门独院并不惹眼,只是青砖白墙黑瓦,在早春的寒冷中几株梅花,送来清香。东边书房里,一个穿着绸缎的丫鬟拧了热气腾腾的毛巾,给主子俞子皓敷眼。

  流了太多泪水,眼睛有些红肿,那丫鬟看着非常心疼,“少爷,您何苦呢?她识趣就好,若是不识趣,奴婢婉儿愿意为你分担!”

  俞子皓正觉得眼睛刺疼,随口一问,“怎么分担?”

  婉儿轻笑,“让人不能开口说话的法子,太多了,书迷们还喜欢看:!不拘下毒、制造祸端,反正只要让外人查不出来,一切不都解决了么!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俞子皓把毛巾拿下来,面无表情的递给婉儿——这丫头是母亲沐天华告诉他身世后,特意放在他身边保护安全的。可能是周芷苓的疯狂,让她吓坏了吧?姐姐若是死了,她哭个一年半载,还能好起来;自己要是死了。哼,她半生的指望都没了!

  他不讨厌身边多了谁的眼线,有了他们背后的关系。做事反而方便了。可…眼线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吧?丢个这么愚蠢的到他身边,祸害别人还是祸害自己?

  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的笑,待婉儿转身浸热毛巾的时候。高举梅花式锦凳,啪的一下。把人砸晕了。俞子皓无所谓的拍拍手,冲急忙进来的小厮道,“把她处理干净。”

  那小厮名叫鸣镝,是端王精心挑选的,见才十三岁的小主人手脚干净利落的婉儿砸倒在地。婉儿可是一起受训时,比他还厉害的,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死翘翘了,禁不住头皮一阵发麻,“是。”

  “你也别觉得少爷我凉薄,刚刚,她撺掇我谋害自己的亲姐姐。鸣镝,你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鸣镝一惊,“小的不敢。”

  “敢不敢的,只有你们自己清楚。少爷我也不是恼她逾越了奴仆本分,是讨厌这种愚蠢偏自以为聪明的!她以为是帮我保守了身世秘密?错!她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TM是私生子!”

  “别的不多说,你是他们派带少爷我身边保护我、帮助我的!要是做不到。可以提早说明,还落得主仆一场情谊。要是强出头给少爷我惹祸,哼!”

  威胁的话不用多说,鸣镝就自发脑补了——万箭穿心?千刀万剐?反正是凄惨得不能再凄惨。

  做奴仆的容易吗?跟的主子太笨。怕受连累;太聪明,不敢糊弄,只能端着小心做事;主人背后没有靠山,前途无“亮”。可靠山太大,更是动辄在刀尖上跳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炮灰…

  比如婉儿,要貌有貌,要心机有心机,还会武功,熟读经史,平常红袖添香,危机时候能保护主人。这么个全方面的人才,不过转眼间,命运就骤然转了弯。现在昏过去,人事不知,或者对她是最好的结束…

  “回头把发生的都告诉你主子。”

  “小的不敢!”

  俞子皓上前踢了一脚,“不敢?那还要你何用?你听着,刚刚一个字也不许落下!然后,你在去见我母亲,当着锦娘的面说!说婉儿不合我心意,被我打发了。顺嘴说一句——儿子最近听说端王又要册立侧妃了,不知是谣言还是确有其事,心中恐慌。每每站在高塔上,都愁肠百结,似有纵身一跃,万事皆消之意!”

  鸣镝惊呆了,“少爷…”

  “听清楚了吗?”

  “听、听明白了!”鸣镝咽下了一口唾沫,紧张的点点头。

  这是吃果果的威逼啊!

  而且按顺序,须得先跟端王禀告婉儿之事情,抱怨派到他身边的人不懂规矩,不能办事只会拖累。再到沐天华身边,威逼——你敢还俗当端王侧妃,我就去跳楼,我去自杀!

  当然,鸣镝的选择有两个,一是按照俞子皓的心意,二呢,是对端王全盘托出。可他见识了小主人的心机、手段,敢选择第二种吗?不怕死啊!

  所以,不得不去念慈庵,当着锦娘的面,一字不加、一字不减的把话说出来,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回来了。至于沐天华,气得倒仰。当场发病了,捂着胸口叫难受,众人服侍着喝了药,躺在床上,流了一夜的泪,其他书友正常看:。

  “锦娘,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取得正果,偏自己的亲生儿子捣乱。他就不想想我是他的亲娘!当年为了生他,差点送了命!他怎么能这么待我呢?怎么能对自己母亲受的苦,无动于衷呢?”

  锦娘对俞清瑶,那是不加颜色——因为俞清瑶对她无用啊!她的身家荣辱,都系托在沐天华身上,换而言之,是端王…俞子皓身上!俞清瑶是个鸡肋,看着厌烦,能用的地方也不大。

  但俞子皓就不同了!亲王宠爱的外室,没什么名分,但有了子嗣,说不定能把一切都改变!

  她是那么用心的伺候沐天华,那么用心的待俞子皓好,就是希望俞子皓日后功成名就,能照顾她的子孙。

  因此,口中劝解的话根本没经过思考,“夫人请宽心。少爷未必是那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他用死来逼我!用死来逼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呢,一点也不体谅母亲的苦楚…他还不如瑶儿,至少瑶儿贴心。”

  锦娘眉头一跳。心道万万不能让夫人对俞清瑶偏了心,于是加大力气,面上越发和蔼。

  “夫人啊,子皓少爷四岁启蒙。九年来寒暑不落,日日攻读四书五经。骤然知道不能科举,那他这些年的精力不是白费了?他还年幼,梦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呢!”

  “光什么祖,耀什么宗啊?已经是皇家…呃,都是小孩子气!都跟他说了身份,怎吗还钻牛角尖呢?别说金榜题名难。十个未必有一个能中的,就算中了又怎样?还不是跟清瑶父亲似地,了不起五品官!还不如端郎一句话呢。”

  锦娘心说,那怎么能一样?两榜进士,做官做得踏踏实实,根基很稳,她有子孙能读书,也是巴望着金榜题名啊!于是笑笑道,“子皓少爷年幼嘛!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难道夫人希望有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王爷见了。也未必喜欢!”

  “他在国子监一向读书用功,同学都十分敬佩他,听说教谕也称赞他学识不差,有机会中举。若是因为夫人的缘故。不能科举,不是太可惜了。横竖没多少时间,也就三年左右。”

  沐天华得身边人宽慰许久,虽然有些不忿,也只能忍了——她真离不得唯一的儿子。要是儿子有个好歹,她真怕有一天年老色衰…

  不不!她应该相信端郎,相信她们之间的爱情,永不磨灭!

  无数次说服自己,沐天华面色渐渐平静,无奈的接受儿子的威胁,错过了她今生唯一一次进入端王府内宅的机会。

  夜渐渐的深了,夜空上繁星点点,一弯月牙儿高高悬挂在半空,凄冷孤淡。俞清瑶拥着厚厚的锦裘,推开西窗,出神的望着那弯月牙,遥想今时古时、前世今生,只觉得造化弄人。

  更深露重,打湿了她的睫毛,却也让她的双眸越发沉凝、冷静。

  胡嬷嬷没有劝告什么,她大约猜到了一点,可能是俞子皓的身世暴露了。以前,她就想着要不要告诉,可俞锦熙说“不,让她自己发觉”,只好忍着。现在,看到自家姑娘脸色苍白,神态颓唐,心疼无比。

  痛,也是成长的经历,必须的过程。

  没有人能陪伴姑娘一辈子,只有经历苦难,慢慢成长为能独立生存的人,才能让人放心啊!

  胡嬷嬷离开后,静书斋除了主院的闺房里一盏孤零零的灯,其他都安歇了。静,非常的安静。那落地的脚步声,仿佛底下的虫子挣脱泥土的束缚,被月牙的浅浅的光芒照到一样,轻柔、宁静,书迷们还喜欢看:。俞锦熙熟门熟路的从翻墙、撬开已经关上的西窗,然后拖了鞋子,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的溜到女儿身旁。

  要不是胆子大,俞清瑶恐怕早就叫出声音来!

  “你…”

  “呵呵。”傻笑的俞锦熙根本没有诗仙的风流,俞清瑶手痒的很想把手边的东西砸过去,终究考虑到夜深人静,放过了。

  “你干嘛来?有什么事情!”

  “唉,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在出征之前看看我的女儿。”

  俞清瑶呆滞了半响,随即才反应过来,“什么!你、你要出征?”

  “是啊!我画了《大漠图》,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更熟悉北疆地形的人了。你觉得兵部的那些大老爷会放过我吗?”

  “可是,可你不是转文官了吗?你在编书?编书怎么可少了主编撰?不行,一定是弄错了?图纸给了他们还不够?干嘛一定要你去?”

  战争距离俞清瑶太遥远了,她恐惧、她害怕!

  她经历那么多苦楚,落魄交加,可听北边人逃亡的人说过战争的残酷,便觉得缺衣少食啊、被人辱骂啊,什么都好,只要活着,不是把北狄的人脱光的衣裳丢进粗鲁士兵手中,不是被割下头颅取乐。不是煮了血肉给人当饭吃…

  俞锦熙看着女儿瑟瑟的模样,心中有些伤感。如果有可能,他多想看着女儿长大。陪伴她,看着她喜怒哀乐!无论女儿生气,还是她的笑容。对他而言都是幸福的感觉。

  “傻孩子,爹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不要怕。爹爹想你保证,会活着回来的。”

  说完了要事,俞锦熙才恢复常态,叮嘱女儿——开始他独门的教育。

  “你已经知道了吧?俞子皓并不是你亲弟弟的事情。他是你娘跟端亲王所生。”

  俞清瑶点点头,眼中含泪,想到自己对父亲屡次不恭敬,心酸不得了。愧疚道,“爹,对不起…”

  “哈哈,你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爹爹的事情。就算她们…也是爹爹默许的。”

  “啊,什么?爹,你说什么?娘跟端王,你知道?你早知道?”

  “当然!我娶她时,便知道她跟端王青梅竹马。只是那时,对自己太自信了,觉得成婚后她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谁知道…”

  俞清瑶垂下头。想到沐天华日常穿戴,和极致的吃用,根本不是普通的文官能负担的起吧?这么说来,父母的婚姻走到尽头。也是他们不合适。母亲肯本吃不了穷人家的苦。

  可惜,俞清瑶的猜测大谬了。

  俞锦熙对自己的身家从来没有过一丝怀疑,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他跟沐天华婚姻的破碎,不是钱财,“你娘初嫁我的时候,至少有半年,我们相处得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有你。”

  “那一年,是爹爹生平最荣耀的一年。金殿中举,得岳父赏识、娶妻生女,一个人值得奋斗的一生,我都得到了。可后来…”

  “后来全变了!”

  “其实端王来找你娘,我知道。只要我想,稍微努力,隔开她们,是可以避免他们旧情复燃,演变到现在这种情况。”

  “爹,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累了,书迷们还喜欢看:。我不想无止境的哄她,陪着她谈诗论画,一天十二个时辰全是她、她、她!我不能看别的女人一眼,不能说一句与她无关的话。如果我们有一件事情看法不意志,我就得道歉、每次道歉都得变着法子哄她开心。说得过了,骂我虚伪、假惺惺;说得不到位,还得重来!”

  “我,真的累了,心累。加上,你祖母的死,我大受打击,对男女之情看得淡了。她是我的妻子,但从来不是了解我的人,更非能陪我生死与共的女子。于是,我就想着,如果她真心喜欢端王,何不成全她?”

  俞清瑶一呆,根本没想到父母分开的真正理由是这个!

  她好像也认识几个恃宠而骄的女子,但都没有父亲说的可怕啊!若遇到这种缠人的妻子,恐怕谁都会疲惫的吧!

  可母亲对端王从来不做要求——也有可能,是学乖了呢!

  “…所以,我知道她跟端王的私情。一早就知道。但是我没插手。当她背弃了你,背弃的我的喆喆,我就没有把她当妻子看待。我也告诉了老爷子,让他处理。”

  “老爷子倒是够狠,也能忍。他说端王是皇帝唯一弟弟,可以利用处极多。便做主把俞子皓留下来,还冠了俞的姓氏。嘿嘿,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他了,够无耻啊!”

  骂完了,俞锦熙双眼炯炯的看着女儿,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公开那个孽子的真实身份吗?因为我的喆喆,没有娘亲爱护,也没有爹爹在身边,唯有他了。他虽小,到底是挡风的树。日后有什么,你只把他推到前面,让他跟端王斗去。”

  “他们是亲父子,怎么会斗起来?更何况是为我了!”

  “呵呵,喆喆,你别小看了自己。天家无父子,我这些日子冷眼旁观,俞子皓是不肯名没名分的回到王府的,其他书友正常看:。你想想啊,他回去了,虽然端王疼爱他,上边惠太妃也疼孙子,可那几十个庶母,还有七八个兄弟姐妹,会怎么看他?奸生子,连婢生子都不如!心高气傲如他,能忍受吗?”

  “为了俞这个姓,他一定会待你好,还是加倍的好!只要你跟配合她在公开场合演戏,放心吧,他懂得如何做。”

  “至于你娘,你也不必有太大心理负担。她是为你难产,差点要了性命。可她没有挣扎把你生下来,早死无葬身之地了!若不是看在我的喆喆面上,她能安享富贵闲适这么多年?”

  说罢,俞锦熙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工细腻的象牙簪子来,轻轻扭开莲花样式的簪首,道出一点白色的粉末。

  “这叫‘无忧散’,无色无味,只要一小指甲的份量,能毒死一头牛。喆喆,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点点,混在茶水里或是汤中,服下的人不会立刻发病,三日后睡梦中死亡。任凭仵作再厉害,也查不到分毫!”

  俞锦熙慎重的把粉末倒回象牙簪子里,然后放在俞清瑶的窗边,眼中满是不舍和疼爱。

  俞清瑶不知不觉,早就泪盈于睫,慢慢的靠在父亲身边,抱着他的胳膊。

  她现在相信了,相信前世父亲即便假死骗了她,对她的疼爱之心,也绝对不是虚假!她居然两年跟父亲享受天伦的机会,在金陵书院跟那些人斗来斗去,何苦呢!

  “爹…”

  “不要哭,喆喆,你记得,要坚强的活着。”

  “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储凤栖,将来自己的婚事…你也要自己把关了。爹爹不是称职的父亲,只能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你——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也就要走完!人活着,是活一股气,是痛苦是愉快,只有自己知道。旁的人,都替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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