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姐甘做丫鬟

寒武记　　收费章节(20点)

　　第34章甘做丫鬟（含碧盟主仙芭缘7＋）

　　齐意欣想起那时候为了出口气，还曾经去寻过被那位韩太太挤出韩家门的原配正室苗氏，可惜她在济慈堂里待惯了，又为的子女着想，不肯出来揭这位韩太太的短，后来只好不了了之。

　　“记得，我当然记得那位韩太太。”齐意欣微笑着道，等着齐二老爷说下文。

　　果然齐二老爷笑呵呵地道这就是你们那位水杏姑娘的厉害之处了。”

　　齐意欣愕然，“韩太太跟水杏有关系？”

　　齐二老爷眉飞色舞地道这你就不知了吧？无不少字——韩三爷看上水杏了”

　　齐意欣看着齐二老爷的样子，真觉得他也越来越八卦了，不是不是把《新闻报》的股权给了齐家，所以齐二老爷近朱者赤了…

　　齐意欣一面暗暗好笑，一面皱着眉头道水杏怕是不会做妾吧？无不少字”上次水杏想巴结顾远东不成之后，就被齐意欣好好收拾了一顿，提醒过她，想过好日子，与其靠男人，不如靠。她不信水杏有了如今的地位，还能屈就去做妾。

　　齐二老爷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道这是当然了——我们齐氏百货的百货，无数人追着捧着，可能去做小妾那么丢人？”

　　齐意欣眼珠子一转，拍手笑道难不成她要做正妻？”

　　齐二老爷兴奋地点点头，“没给我们齐氏百货长脸啊你不，那天，韩三爷请她出去吃饭，她清清楚楚地说，她不跟有家室的男人来往。——这样一来，好多太太都喜欢她，有生意的时候，都尽量找她。她的业绩，如今是我们齐氏百货里面最好的。”

　　齐意欣松了一口气。还好，算她没有看人。知能改，善莫大焉。

　　可是这跟韩太太又有关系？齐意欣不解地问，水杏明明已经拒绝韩三爷的纠缠了啊？

　　齐二老爷眼里闪着促狭的光，笑着道可是韩三爷不死心啊。——如今正在韩家闹着要休了他的继任太太，打算向水杏家里正式提亲呢”

　　齐意欣听了这话，不免生起啼笑皆非之感。

　　那位现任韩太太使手段把韩三爷的原配挤走的时候，估计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轮到她喝这杯苦酒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那位韩三爷既然能为了一个长三堂子出身的ji女，就把二十多年的原配休弃，又会对这位后娶的从良太太一心一意呢？——还不是见到更好的，就要再换一次？

　　齐意欣摇摇头，叹息道其实这位韩三爷，也并非良配。薄情寡义的男人嫁不得。”

　　齐二老爷讪讪地道世上男子多薄幸，像你们表这样的运气，也算是少见的。”说的是齐意欣和叶碧缕。

　　齐意欣抿嘴笑，打趣道二婶的运气比我们还好呢不仅嫁得二叔这样有情有义的男子，还生了三个”

　　齐二太太本来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此时听见绕到身上了，也禁不住红了脸，用力拍齐二老爷的肩膀，道你一把年纪了，还跟小辈们说这种话，羞也不羞”

　　齐二老爷哈哈一笑，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去把咱们的督军大人‘救’出来。”

　　齐意欣仰起脖子一看，见的父亲齐大老爷正唾液横飞地对顾远东。

　　顾远东脸上虽然没有表情，齐意欣可是看得出来，他的忍耐快到限度了。——看他眼角轻微的抽搐就了。

　　齐二老爷快步走，将齐大老爷拉开，对顾远东道贤侄，意欣找你有事呢。”

　　顾远东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齐大老爷和齐二老爷微微颔首，举步往齐意欣那边走。

　　齐意欣笑着问他是不是受不了了？”

　　顾远东笑了笑，“还好。你样？有没有不舒服？”

　　顾远东，齐意欣每天要吃三次药，早中晚各一次。

　　齐意欣早上一口气吃了三粒药，才把那股子燥热压下去。现在快到了，她的身上又有些热了起来。特别是顾远东站到她身边的时候。

　　齐意欣定了定神，点头道是呢，还要吃药。”

　　顾远东忙走，跟齐意正和上官辉打了两句招呼。

　　齐意正探头看了齐意欣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放下一大半心，感慨万分地往顾远东身上拍了一下，有些愧疚地道对我好点。她从小没娘，在那个手下战战兢兢才长了这么大，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好，没有尽到的职责。”

　　顾远东握住他的手，郑重道放心。我理会得。”

　　上官辉负手站在旁边，对齐意正笑道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放心东子？意欣无论嫁给谁，你都要操心。——除了嫁给东子。”

　　齐意正跟着笑了，对顾远东拱手道既然你有事要忙，我们就不留你了，就此告辞”

　　顾远东也拱了拱手，对齐意正和上官辉问道你们时候回京城？”

　　齐意正是新朝的财务总长，上官辉是政务总长。他们，是特意请假来参加顾远东的婚礼的。

　　别的贵客，诸如沈大总统和京城别部的官员，前天就已经回京城去了。

　　齐意正和上官辉特意等到齐意欣三朝回门之后才走。

　　齐意欣也跟他们道别。

　　裴青云和叶碧缕两个人如今都在京城，又各有个只差几个月的，经常串门，彼此已经很熟识了。

　　齐意欣看见她们两个如今默契十足，也有一丝羡慕，笑着跟她们打完招呼，又进来跟齐老太太和齐二太太道别。

　　齐老太太很是不舍，拉着齐意欣的手道就坐这么一会儿？不吃了晚饭再走？”

　　齐意欣笑道都在一个城里住着，以后的机会多得是。祖母别嫌弃孙女得太勤了就好。”

　　齐老太太想想也对，忙道也不可得太勤了，你到底是出嫁的女儿，免得人家说我们齐家女儿不贤惠。”

　　齐意欣似笑非笑地道齐家女儿是没有赵家女儿贤惠…”

　　齐老太太愣了一下，忙掩饰着嗔道你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远东在旁边站了半天，此时也给齐老太太行礼，又对着齐二老爷和齐大老爷颔首示意，便带着齐意欣了。

　　从坐到顾远东的军车里面开始，齐意欣就觉得身上的燥热一股股涌上来，她又不想让顾远东看出来，只好咬紧牙关死撑。

　　顾远东却早已经齐意欣的不对劲，并没有出言点穿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司机快开车。

　　等到了顾家，齐意欣逃也似地从车上下去，尽量离顾远东远些。

　　回到内院梧桐院，齐意欣忙让蒙顶将药丸拿，就着蒙顶的手，就将三颗药丸咽了下去。咽得太急了些，又没有喝水，噎得脸红脖子粗。

　　蒙顶忙去倒了水，服侍齐意欣喝下。

　　那梗在喉咙里的药丸才顺着水滑下去。

　　一股清凉之意蒸腾而起，齐意欣舒一口气，倒在西次间的贵妃榻上，阖眼小憩。

　　蒙顶和眉尖守在西次间门口的月洞门前，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齐意欣不知不觉地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顾远东中间一次，瞧了瞧她，并没有唤醒她。只是听蒙顶说了齐意欣吃药的事之后，就吩咐道我从今天开始去外地巡防，大概要半个月之后才。你们好生服侍少。如果有事，记得去公主府报信。——顾平留在外院里，有事跟他说也行。”

　　蒙顶和眉尖忙问道督军要不要亲自跟少说一声？”

　　顾远东撂开帘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齐意欣沉睡的小脸，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就走。”说着，拿了薄氅披上，快步走出梧桐院。

　　齐意欣傍晚的时候醒，听说顾远东已经去外地巡防，怔忡半晌，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她就不用晚上绞尽脑汁地琢磨要睡觉了。

　　从她今天的情形来看，应该还是暂时跟顾远东分房睡比较好。——她的第一关，比她想象的要难熬。

　　不过顾远东不在她身边，她的诱惑就少了许多，再咬咬牙，应该就能抗。她大哥齐意正说过，最关键的，就是这破身后的半个月。

　　顾远东出去巡防半个月，应该也是有这个考虑吧。

　　齐意欣想到顾远东不声不响的体贴和呵护，一阵一阵地麻痒从心底里往外钻，居然有些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蒙顶见天色不早，忙进来问道少，要不要摆晚饭？”

　　齐意欣嗯了一声，还是躺在贵妃榻上不动。

　　蒙顶想了想，又道少，远南和远北少爷了。他们想问少，他们的姨娘到底死的，还有大都督是如何去世的。再就是他们想跟老见面。”

　　顾老住的院子，被看得严严实实，已经跟顾远南和顾远北以前在家的时候不一样了。

　　齐意欣猛地想起这两个人已经从外洋了，不由有些懊恼。——若是顾远东还在这里，他们可以马上谈分家的事。可是顾远东一走半个月，她就不得不暂时当好这个“大嫂”的角色。

　　“给我弄些热水，我去洗把脸。”齐意欣吩咐道。

　　蒙顶应了，出去传人担水。

　　齐意欣刚去净房洗完脸，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大嫂，我是远南，你可方便见我和弟弟？”

　　齐意欣苦笑一声，从净房走出来，对着镜子整了整鬓发，就往外间走出去。

　　顾远南脸色沉静地站在梧桐院的正屋里，和一年多前相比，已经沉稳许多。

　　顾远北倒是还和以前一样，似乎没有变很多。

　　齐意欣缓步走出来，上下打量了顾远南和顾远北一眼，点头道外洋的学校现在就放假了吗？——你们现在就了？”

　　顾远南也在打量齐意欣，见她两颊绯红，目光如水，身姿妖娆，更胜从前。顾远南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忙垂下眼帘，两手放在腰间，给齐意欣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福礼，道嫂嫂多日不见，风姿雍容，真是我们顾家之福。”

　　齐意欣微觉诧异，忙含笑道远南说笑了，坐吧。”说着，坐到上首的位置上，命人送茶上来。

　　顾远南和顾远北坐在齐意欣下首，眼看着齐意欣在上首位置上挥洒自如的样子，两个人不安地在椅子上动了动。

　　顾远北沉不住气，先问道嫂嫂，我爹到底是了？就突然去了？——我爹去世了，嫂嫂也不说跟我们送个信。我们连爹的葬礼都没有出席，这样做，可是要置我们于不孝？”

　　齐意欣笑了笑，揭开茶盖刮了刮茶杯边缘的金瓷边儿，慢条斯理地道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们就算没有出席大都督的葬礼，也无人说你们不孝的。——你们想太多了。”

　　顾远北被齐意欣的语气惊住了，忍不住道嫂嫂，这话我不明白。”

　　齐意欣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顾远南，道远南，你们是的？——我记得喵姐说过，你们俩是在寄宿学校。那种学校，没有监护人的签名，他们会随随便便放你们出来？”

　　顾远北正要，顾远南轻轻咳嗽一声，道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外洋寄宿学校的规矩虽大，可是法理不外人情。我们的父亲去世了，他们当然不能拦着我们奔丧。”

　　齐意欣点点头，“也有可能。不过我就要给他们修书一封，去质问一番他们的失职。——我们把人放在那里，他们居然不按规矩办事，这一点，我想你们寄宿学校的校长欠我们一个解释。”

　　顾远南实在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道行，你写吧。——要不要我给你翻译？我可告诉你，我们学校的校长，可是看不懂我们新朝人的文字的。”

　　顾远北忙道我的洋文学得可好了。虽然只学了不到一年，可是我们校长都夸她，说她比本地人都说得好呢”

　　齐意欣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些外洋人，看来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一样的毛病，总喜欢夸大其辞。

　　“远南这么用功，倒是对得起我们付的巨额学费了。不过，这封信还是要写的，至于外洋的校长能不能看懂我写的信，就不用你们操心了。”齐意欣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盖子，叫了丫鬟问道远南和远北少爷的院子都打扫过了吗？”无错不跳字。

　　顾远南冷眼看着齐意欣对下人吩咐差使，挥洒自如，一点都没有以前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微觉诧异。

　　顾远北却是想不了这么多，只觉得着实可怜。爹没了不奇怪，反正他们出去之前，爹就病入膏肓了。可是姨娘明明还是好好的，年纪也不大，就突然没了呢？

　　“嫂嫂，我们半天了，就是没人告诉我们，到底是回事。爹没了，姨娘也没了，祖母也不让我们见。——大哥如今接了爹爹的位置，做上督军。你也和大哥成亲了，不会真的要把我们姐弟赶出去吧？无不少字”顾远北心直口快，将他一路上一直担心的事情脱口而出。

　　齐意欣挑了挑眉毛，瞥了顾远南一眼。

　　顾远南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抿紧唇，垂头不语。

　　齐意欣暗自琢磨。果然是浑人的话最难接。一点弯都不拐，反而难。

　　顾远南见齐意欣沉吟不语，方才故作惊讶抬头道不会真的要赶我们出去吧？无不少字”说着，拉着顾远北的手，一起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齐意欣跟前，跪下来苦苦哀求嫂嫂，嫂嫂，请不要赶我们出去。我和弟弟年岁还小，等我和弟弟长大了，我们自会出去的，不用嫂嫂费半分心的。如今也只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外洋的寄宿学校既然那么贵，我和弟弟就不去了，给家里省钱。省下来的银子，也够我和弟弟两个人的生活费了吧？无不少字”

　　此时从外院和内院进来回话的管事和婆子都不少，都等在外头的回廊上。

　　顾远南和顾远北跪在齐意欣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让这些人有些看不下去，都低下头，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唯恐被齐意欣瞧见，迁怒于他们。

　　齐意欣目光一闪，马上明白顾远南是目的，不由笑道远南还是这样的脾气。我虽然年岁比你还小，可是我已经嫁了你大哥，也算是比你们高一些。你们叫我一声‘大嫂’，自然不能让你们白叫。——至于赶出去这种话，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不远南你是从地方听来的？”

　　顾远南做出大喜过望的样子，猛地抬头，看着齐意欣道大嫂，你真的不赶我们走？——大嫂放心，我可以就做个丫鬟，在顾家自做自吃，绝对不会给大嫂增加负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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