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造炮
“轰，轰”一发发炙热的弹丸飞向四千五百米外靶的标，炸的尘土四处飞扬。而炮兵们在阵地上飞快的忙碌着，每一次发炮，炮架都快速的后座起来，待达到极限又由炮架弹簧推回原位，这时炮兵又一次开始修正炮击参数。而工厂技师和工程人员，正对火炮的各个数据性能进行采集分析。
“副都统大人，认为这款火炮怎么样，您手下的炮兵们已经打出分三的射速了，这新式火炮就是快，尤其是无烟药的应用，对了！大人，以后这无烟药的制造可要仰仗大人您的川业公司了”。
冷利南看着新炮非常欣慰，这是四川机械局第一次仿制现代化的火炮，虽然是复座式，但毕竟迈出了第一步。
“不错要是是管退炮就更好了，你们仿制的是日本三十一年式吧，以后可以考虑一下仿制1902年克式75山炮，这两款火炮的炮管工艺几乎一样，而管退的射速要快了五倍不止，至于川业三酸厂一定会极力帮助你们的，而且不知道造炮用得钢才，你们有什么要求，重庆铁厂可否提供”。
“呵呵这门炮的炮钢是从上海采购的，用得是合金钢，采用了炮身缠丝处理，重庆铁厂无法提供合金炮钢，还有合金钢丝，这些我们只能通过上海从国外购来”
“哦！这个我可以考虑，一旦重庆铁厂能生产合金钢请你一定在总督大人那里斡旋此事”。
“哦！大人打算生产炮钢，据我所知咱们大清的各大制造局用的炮钢都是国外购进的，如果大人能开这个先河，真是我大清之福呀”。
冷利南逢迎道。
铬镍钢，这是马元亮最后从机械局打听到的，而且也打听出了现在制造火炮的几种工艺，如果没有炮钢，就无法造炮，小口径的还好说比如汉厂仿制的五生七，炮身用碳素钢就行只是外面要加合金钢丝缠绕并用气垂冷套炮管。但是大口径火炮必须用合金钢制造，而且要用热套法。
这些都是马元亮以前不知道，他只是记得前世上网时，了解到中国力马河镍矿解决了解放初期镍荒问题，他现在才知道这个镍是炮钢的重要元素。
这也加定了他开发力马河的决心，更何况那里有一个满银沟大型普通铁矿。而至于锰矿现在大清就有湖北阳新锰矿，每天都向汉阳铁厂与重庆铁厂供应，用来生产铁轨用钢。而铬矿、还是等留学回来的人员多走走看看，要是自己地盘上没有那么只能进口了。
1908年春赵尔巽又回到了四川，成为四川总督。马元亮对于这些总督们的平凡调动很是无奈，当赵尔巽在去年掉走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肯定能回来，因为凭借这就是前世他是黑龙江人，记得清末最后一位东三省总督就是赵尔巽而且是从川督调任的。
所以这次赵尔巽这次回来马元亮估计最少能当上三年总督，所以更是极力巴结。
赵尔巽一上任没没过多久，就把成都军事讲习所与四川陆军弁目队合并，重新开办了四川陆军速成学堂。分步、骑、炮、工、辎五科。训练、各科科长均由日本人担任，其余教官及管理人员多以武备学堂及北洋陆军速成学堂毕业人员充任。
而由日本担任各科科长德国对这一点非常不满，驻渝领事经常跑到总督府去抗议，抗议的理由就是前任总督岑春煊曾经向德国聘请军事教官，答应如果四川自办陆军中学堂如果要聘请外国教官的化，应当聘请德国教官。
这件事情叫赵尔巽很是为难，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叫马元亮去与德国人斡旋。四川可以说是传统的英法势力，而由于马元亮的出现使得德国也能分得一杯羹，这个时候日本人也来凑热闹，这叫马元亮心里有一口气出不来。
“马君！这件事情就拜托了，独国人的无理要求我们不能答应”。
驻渝日本领事加藤很是愤慨，对于清国的军事援助是军部的惯用政策，这给外交部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加藤阁下！我也比较讨厌德国人的行径，他们已经将触手深入到我的军队中。但是这件事情我会极力斡旋，会给贵方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就多谢马君了，一切拜托了，据我所知将军阁下负责采买新建路军的武器装备我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将军阁下也要多考虑一下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利益”。
说完加藤站起身来与相互鞠躬便离开了。这也是马元亮第一次与日本接触，而他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来阻止日本人对四川的渗透，也不是考虑怎么样打消德国人对陆军速成学堂的念头。而是考虑这件事情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利益。
“哼！卖武器，打得好主意呀”。马元亮自己琢磨着，这武器是大利，一旦进入军阀混战哪十多年，自己可以在武器上大捞一笔，这样也好过让日本人赚去。
待马元亮回到办公室，一份报告摆在他得面前使他很是踌躇，德国人想要开发力马河镍矿，而且是以合资的形式，要求每年的产量的50必须运回德国。
“给我接德国驻成都办事处”马元亮称呼的德国办事处其实是德国人想在成都设立领事馆但是这个要求清廷怎么能答应，最后列强也就纷纷在成都城立了代办处，而且他们也打着领事馆的名目。但是马元亮是不会这么称呼的，毕竟这个东西涉及到外交方面。
“我是大清四川暂编陆军第十八镇镇统官马元亮，通知魏司阁下！我下午会去贵处，恩！就说和他相商力马河镍矿的事情”。
由于德国新的造舰计划的实行叫英国赶到不安，德国主要的镍矿来源是澳大利亚，这些都是都控制在英国的手里，所以德国的稀有金属储备开始了。
“将军阁下，您提的条件过于苛刻了，这叫我们很难办，所以这个铁路贷款我不能同意”。
“呵呵！魏司阁下！矿场就放在那里，合资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在做一些让步，自开采10年内每年生产的高冰镍80可以出口给德国，这样你满意了吗”。
“呵呵！除了刚才您提出的，再加上所购设备与铁路收益加起来还是不够。还是听听我方的条件，镍冶炼及电解厂的经营权、矿业铁路的经营权、满银沟铁矿的开采权全部都要作为抵押物，而且必须购买德国设备聘用德国技术人员，银行团代表必须监督这些款项的使用，而且这些产业的副总经理要有我方派出，主要还是起到对所办企业的监督作用，我想这样我才能对公使阁下和银行团有个交代”。
马元亮听过后踌躇起来，德国提出的条件不能说不苛刻，可以说要在15内连本带息的归还近2300万马克（折合近500万两）非常有难度的，摆明了德国就是想在15年后接受这些产业。
满银沟铁矿的报告已经初步出来了，1300万吨几乎都是50的富矿，以每年40万吨开采量计算，如果德国人接手还能开采20多年，毕竟建设和产能的提升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没有几年是完不成的。
“好吧！但是我打算更好的利用满银沟铁矿，在重庆铁厂达到年产铁八万吨钢四万吨后在成都建立一个新的钢铁厂，所以我请求贵方提供1500万马克的军火贷款，以成都铁厂的设备及经营权做为抵押”。
马元亮也是狮子大开口，德国人打的好主意，对于现在的马元亮来说除了镍矿根本就没什么东西能赚钱，如果重庆铁厂的规模不扩大和新建成都铁厂那么满银沟铁矿也就无法应用。所以说德国人就等着15年后接受力马河镍矿、满银沟铁矿、及其附属的矿业铁路和提炼厂。
“1500万！(近340万库平两）我无法答应，这还要与公使先生和银行团研究一下，我会极力为你斡旋此事。”。
1908年五月，马元亮与德国银行团取得了1400万马克的工业贷款，以马元亮攀西地区的采矿权、工业铁路经营权，所购设备、及其所建立的工厂经营权利为抵押，贷款15年年息5厘，第十五年归还本金，不得提前归还。
而相应的其中包括一个私下交易，德国方面提供1500万马克军火贷款，年息五厘九五折扣，十五年还清最后一年归还本金。但是必须采购德国军火，而且德国银行方面派员对重庆铁厂进行重新和算，而且重庆铁厂聘用德国副总经理以保证重庆铁厂每一笔利润都应用到成都铁厂的设备采购，与扩大生产上。
这样一个新的年产高冰镍1200吨的冶炼厂及其附属电解厂将在成都建立起来，220公里的矿业铁路，力马河镍矿、满银沟铁矿、成都钢铁厂开始筹备起来。
这么大一个工程对中国来说，也可以是对马元亮来说，并不轻松，整个项目从建成到投产需要陆续的三到四年时间。
马元亮手里握着大量的武器批文，这些都是在赵尔巽回任之前，通过自己掌握的都练公所与疏通了朝中庆王，毕竟庆王掌管练兵处，批文还要练兵处下达。
三万支毛瑟94六米厘五马、步枪，三千万粒子弹，98式重机枪120挺、轻重七九尖弹36万粒，1902式七生五山炮120门，近1400万马克。
而贷款最后一笔300万马克，马元亮叫亨利找克厂帮忙斡旋，获取了德国赫希斯特燃料公司的苦味酸与TNT、硝酸氨、达纳与特种达纳，灰色等染料的一次性专利使费，及整套合的成设备，还有从石油和煤炭干馏中提取苯和甲苯的提炼设备和煤焦制氨设备。
现在各国对炸药控制的不是很严格，如果像纯碱一样形成国际型的托拉斯，在想搞到可以说是很难，而一战后德国的战败使得容克财团们意识到垄断的重要性。要想在从德国获得炸药使用权利，最起码每年的专利使用费非常高昂。这也是马元亮为什么忍痛没有购买野炮和炮弹的原因，
由于TNT的威力不如苦味酸，各国还是以填充苦味酸为主，这种炮弹贮存时间不长所以马元亮没有购买，而装药TNT的炮弹也要比苦味酸的贵许多，马元亮根本没有钱去购买更何况这些武器是见不得光。至于能长期贮存住的湿火棉与苦味酸氨这两种炮弹填充药则是穷国的使用的，而德国根本不生产这种炮弹。
大量的武器被马元亮送到云雾上中的仓库中，而以德国技术为主的川业染料公司也在成都开始筹建。而川汉染料公司二分厂建立在邛洲大邑县，这里主要是合成TNT，和苦味酸氨与苦味酸钾铅盐，特种达纳炸药。全厂都是复兴老会员，所以规模比较小产量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