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风起
第二天，贾磊他们搭乘哈巴依家派来的车前去乌兹别克斯坦国的交通枢纽安集延市。
“这时我的名片和旅行社的名片你们收好了，巴雅如果你想移民随时可以联络我。莉莉娅，回去告诉你父亲，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可以随时雇佣他到y国帮我养马。”贾磊摸着小姑娘的头说。
“我爸爸才不会去帮你干活呢，他现在管着上百匹马呢，可神气了。”莉莉娅说。
“莉莉娅，贾磊这是在帮你，快谢谢他！”巴雅赶紧说，可惜莉莉娅太小根本听不明白贾磊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工作签证而已，反正我也缺一个专业养马的人。莉莉娅的父亲不在家，等他回来以后你可以告诉他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贾磊说完就对几个人挥了挥手，坐在车里离开了。
安集延市 贾磊来到了哈巴依家的马场，在门口时他越到了乌鞑斯的朋友peli。
“你舅公让我来帮你的。”peli笑着说。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们进去吧。”贾磊说，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马厩前。
“贾少爷，你看我为你准备的这两匹马怎么样？”哈巴依老爷让工人牵出来一黑一红两匹马。
“这马很精神！”贾磊谨慎的夸了一句，多说多错，贾磊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对马一无所知。
“请问这两匹马的血统证明再哪？他们的父系母系都是纯种的汗血宝马吗？”peli突然问。
“血统证明吗？当然有，我这就让人去拿他们的出生册、谱系和铭牌。”哈巴依老爷说，这是交易你必须的步骤他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不错！血统纯正，父系母系的血统脉络都很清晰。”peli一边翻看着证明一边说。
“这族谱往上翻了，大概有30代吧？”贾磊震惊的看着谱系证明问。
“那是当然了，我们家的马场已经传承了几百年了。”哈巴依自豪的说。
“既然血统没问题，我们就来看看马吧！”peli戴上一只白手套后说。
“噢…当然可以了。”哈巴依老爷有点心虚的说，他没想到贾磊居然能找到这么专业的人。
“皮毛、四肢没问题，马蹄？”peli看到这皱了皱眉头。
然后直接亲手掰开马的嘴巴，仔细看了看两匹马的牙齿。
“这匹马的年龄有点老啊？”peli松开手，皱着眉头拍的那匹黑马说。
“这是什么意思？”贾磊小声的问。
“速度赛马的最佳年龄段是35岁，耐力赛马的最佳年龄段是911岁，场地障碍赛马的最佳年龄段是815岁，这匹马今年已经9岁的，早就错过了速度赛马的最佳年龄。”peli说。
“哈巴依老爷，请问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贾磊黑着脸问。
“这批马的耐力很好，如果有机会参加大赛一定会夺冠的！”哈巴依老爷居然厚着脸皮说。
“呵呵！不论他参加什么比赛这匹顶多只能参加五年而已，而且参赛寿命比其他马的寿命要短。而众所周知，速度赛马才是最值钱的！”peli摘下手套说。
“可我这批马便宜呀？才只要50万美元，是那些名门之后的一半价格。”哈巴依老爷辩解说。
“我说过了我不差钱！我只要最好的马！”贾磊生气的说。
“好的，我马上帮你换！”哈巴依老爷赶紧说。
“我们能自己进马厩里去挑马吗？”peli突然问。
“这…”哈巴依老爷犹豫了。
他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peli，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
“如果你们不让我们自己挑，保证你们以次充好的事情，立刻会在上流社会传开的。”贾磊凉凉的说。
“好吧！那我让你们去马厩自己挑。”哈巴依老爷唯一的自己的商誉只好同意了。
“对了！我希望这次便会有一匹母马…”peli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说。
“贾少爷只说要两匹马，可没说要母马呀？”哈巴依老爷继续辩解说。
够繁殖的母马是一个马场生存下去的基础，他们轻易不会卖的。
“我当时说了要一对！两头公马是一对马？难道要他们去搅基吗？”贾磊愤怒的问。
“这个母马价钱特别贵，而且我们这里的数量也很少…”哈巴依老爷赶紧说。
“那你到底想不想卖？”贾磊问。
“我不太想卖母马！”哈巴依老爷说。
要不是昨天他儿子说贾磊是个不懂吗的冤大头，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卖马的，原本想抓一只肥羊，没想到抓到的却是一匹批着羊皮的狼。
“只是不太想卖而已，并不是不卖吧？我看如果价钱合适，应该可以商量的吧？”贾磊冷冰冰的说。
“这个，这个以后再说吧…”哈巴依老爷没把话说死，毕竟他可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选马的过程很顺利，peli经验老道，很快就把贾磊挑了两匹两岁左右的马驹。
“这两匹马可是最上等的马驹了，想买的话价钱可不低！”哈巴依老爷说。
“开价吧！”贾磊说。
“公马一百万美金，母马四百万美金。”哈巴依老爷说。
也就是说两匹马就要500万美金！
要知道这可是九十年代，还没通货膨胀之前的价格呀！
贾磊听到价格后，心疼的很！
“咳咳！为什么母马要公马贵那么多？你这里所有的母马都那么贵吗？”贾磊问，其实他的重点是在后面一句。
“这个价钱已经是市场价了！有peli先生在，我可不敢骗人的。”哈巴依老爷说。
“真的没有更便宜的母马吗？”贾磊又问。
“再便宜的就是那些老弱病残的了！”哈巴依老爷开玩笑说。
“哦！能让我看看吗？”贾磊立刻问。
“贾磊那些马大部分没有用，即使生下马驹在国际大赛上也很难达到好名次！”peli劝贾磊说，他怕贾磊不知道事情的后果。
“没关系！你不知道我们华夏国内的土豪很多，他们买马就像买名牌一样只看重身份、血统！也没几个会让马去参加比赛的，顶多就是在马场里跑跑圈儿。只要是纯血统的汗血宝马就不愁卖！”贾磊肯定的说，后来国内可是有一股马术热的。
“这个话很对，我也经常把一些血统一般的马，卖给那些不识货的土豪。”哈巴依老爷赞同的说。
“那您有什么合适的推荐吗？”贾磊边看老弱残母马边问，病马会传染他并不想要。
“合适的没有！只要是纯种的汗血宝马，哪怕年纪再老我也会留着自己繁殖的。”哈巴依老爷说。
“那就算了吧，选好的那两匹马我要了。”贾磊说，然后他就签了一张花旗银行的支票。
“好的！”哈巴依老爷接过支票说，只要直票经过验证这场交易就算结束了。
再支票漫长的验证过程中，一直没说话的哈巴依少爷终于开口了。
“我们马场有一匹刚刚摔跤难产的母马，它的一条腿断了！你要吗？”哈巴依少爷指着一个角落里，趴在地上的马问。
“断了腿的马连走路都困难，不能要！而且还是难产的，连能活几天都不一定呢。”peli看了一眼立刻摇头说。
“它身边的小马长得好瘦啊，就是难产时候生的吧？”贾磊问。
“对！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这匹母马可是小红的母亲，今年才15岁。买回去还能继续生小马的！”哈巴依少爷说。
“可是它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贾磊问，因为那个马的身下一边身子特别脏。
“是的！所以这匹马你只要出十分之一的价钱，就能拿走！”哈巴依少爷说。
“40万美元买一匹随时会死的马？你该不会真当我是白痴吧？”贾磊问。
“这些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年的零花钱而已，你不如拿这些钱来赌一把！万一赢了，就能翻十倍。”哈巴依少爷说。
“那你们为什么自己不赌？”贾磊问。
“这匹马伤的太严重了，除非有专业的兽医24小时的看护和调养，不然绝对就不回来的！而且这个调养的过程很可能要花一两年，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随便养匹小马都能长大了。况且我们马场里的马这么多，兽医没办法二十四式小时的看着它。”哈巴依少爷如实的说。
“所以你们就想着能赚一笔是一笔，对吗？”贾磊问。
“对！”哈巴依少爷承认说。
“那你赌还是不赌？”哈巴依少爷问。
“50万！把它身边的小马驹一起卖给我。”贾磊说。
“这…那匹小马虽然瘦了点，但身体没问题。”哈巴依少爷犹豫着说。
“那你卖还是不卖呢？”贾磊回头问。
“我们卖了！”哈巴依老爷走过来说，他刚刚已经核实了支票的真伪，知道贾磊有钱。
“爸！那匹马长大以后，就算做不了算赛马也可以做种马的？”哈巴依少爷说。
“它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恐怕不能做种马！还不如把它卖了。”哈巴依老爷说。
主要是这两匹马身体都不好，随时可能会死，离了母亲的小马夭折率会更高的。
能50万美元的价格卖出去，他算是赚到了！
“那就一言为定！”贾磊说。
由于要运送马匹要准备专机，贾磊又在当地多逗留了两天。
1991年12月7日，
贾磊回到了莫斯科，而几批马却飞去了伦敦。
“外面现在还这么乱吗？”贾磊坐在车里问。
路边随处可见的游行示威和苏俄双方支持者的对峙愈演愈烈，比贾磊走的时候还有过之而不及。
“是的，最近一个月的冲突越来越激烈了。”乌鞑斯说。
“快了！事情一旦进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一定会被彻底解决的。”贾磊说。
“应该会吧！毕竟现在全国都闹起来了，车臣人已经开始使用武力了寻求独立了，你舅公他们正准备效仿了。”乌鞑斯说。
“我觉得他们最好不要！解决问题的。手段还是文明一点好，跳得越高摔得越重，我觉得舅公他们可以效仿波罗的海三国举行全民公投。”贾磊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乌鞑斯问。
“先礼后兵嘛！如果他们按照国际流程走了，e国人还不同意鞑靼斯坦独立的话，那联合国和道理就站在舅公他们这边了。”贾磊说。
“这是个好主意！我会提醒他们的。”乌鞑斯说。
同一天，
12月7日上午，以叶利钦为首的e罗斯代表团和乌克蓝代表团，相继来到白e罗斯。
“哈萨克的人怎么没来？”有人悄悄的问。
“我们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参加会议。”又有人悄悄的说。
“他不来就算了我们自己商量吧。”一群人说。
乌俄白三国的人偷偷的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苏联解体的事的，一上午大家都在心不在焉的讨论着条款。
会议进行期间，所有参会人士都在担心戈尔巴乔会用武力阻止苏联解体。历史证明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他知道叶利钦出来了，当时有人向他提议立即逮捕所有与会者，但戈尔巴乔只是苦笑着拒绝了。
8.19事件后，苏联的军队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一直到了中午还没有人来阻止，参与会议的三个国家的人全都放下心来。
吃过午饭后大家开始正式讨论协议，论了许久大家才达成共识，后面草拟协议的工作进行了7个多小时，一直到翌日凌晨5时才结束。
“贾磊你今晚怎么还没睡？”克尔走过来问。
“我睡不着！”贾磊举着酒杯说。
今晚又是一个未眠夜，贾磊清楚地知道这天晚上有许多人和他一样彻夜未眠，大家都在等待着明天最后的时刻来临…
1991年12月8日，前苏联的e罗斯总统叶利钦、乌克蓝总统和白俄最高领导在白俄的别洛韦日国家公园深处的“维斯库利”政府别墅，签署了一项《关于建立独立guo家联合体的协议》。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独联体声明》，该协议的签署标志着“苏联作为国际法主体和地缘政治现实性存在停止“！
8日下午4时，有许多人在莫斯科马涅日广场举行集会，抗议协议无效。
“可他们不知道，这时候最该关心这个协议的人，居然还只想着自己的退休金！”贾磊看着窗外的人群说。
“贾磊你刚才在说什么？”莫北摸不着头脑的问，贾磊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养她很意外。
“没什么！我只是奇怪，这么大的事哈萨克斯坦的人居然没参加？”贾磊笑着说。
“是啊！这个哈萨克斯坦也够奇怪的了，所有人都退出了苏联，只有他们还一直没提出独立。可是现在苏联没了？他们要怎么办？”罗楠问。
“反正这和我们没关系！”莫北不在意的说。
“起风了！。”贾磊看着窗外被风吹起的落叶说。
“天气越来越冷了，西伯利亚寒流带来的风也越来越大了。”乌鞑斯说。
“风雨虽然可恶，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总有人会借着这东风飞起来的！”贾磊说，远处的落叶随的风扶摇直上飞向天边。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贾磊的风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