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棠抿了抿嘴,虽然有无数的疑问,但还是选择忍着不问。
他踩下油门,调转车头风驰电掣向着市中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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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
深夜的香格里拉酒店灯光辉煌,亮度白昼,即使快接近凌晨,酒店大门口依旧有许多车辆。
有刚到酒店准备住宿的,也有半夜离开的,大门口的门童送往迎来,客流络绎不绝…
此刻,酒店顶楼露天的泳池内,一道矫健的身姿正在水中滑行、畅游。
男人姿态优雅,身型伟岸健硕,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线条都堪称完美、恰到好处,如T台上的国际模特,健壮结实但又不粗犷。
这里是顶楼,与下面一层的总统套房一体,不对外开放,专门留给下榻总统套房的贵宾享用。
泳池超大,足有正规的足球场大,占据了大半层楼的面积,泳池周边灯光璀璨,有酒吧台、健身区等设施,可以开大型的私人宴会。
四月的夜晚气温偏凉,夜空星光点点,躺在池边的椅子上仰望星空、品酒、游泳,是最奢侈的享受。
此时此刻,泳池四处的角落分立着配枪的黑衣保镖,各个体型魁梧、目露精光,面孔严肃。
另有两名保镖头领站在岸边,他们脚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淡蓝色池水。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神色渐渐在变化,从平静到凝重,眉头深锁,不见舒展。
“…多长时间了?”鹿楠压着嗓子,眸子盯着泳池里男人矫健的身姿,尽管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一股压迫与冷峻的气场。
“两个小时零八分钟。”陆北眉头拧着,表面上平静,实则心头直打鼓。
少帅在两个小时前下水,来来回回游了近上万米,他不上来谁也不敢吭声。
然时间越长越让人担惊受怕,所有的下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情况很不妙,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少帅多久没这样了?一句话不说一直运动,上一次似乎是两年前,最后惹怒他的人下场凄惨。
不知,今天又要谁遭殃!?
众人低头大气不敢出,都希望别牵连到自己…
“不妙…不妙…”鹿楠直摇头,嘴里小声嘀咕着,“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死啊…”
虽然他长期生活在赫国,不常在狱靳司身边,可也知道利害。
但凡狱少帅像此刻这样闷不吭声、没完没了地做一件事,事态就严重了!相当严重!
看上去貌似在游泳,其实是在发泄情绪。
等他上岸,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有什么办法,胥三少那倔性子,除非让他彻底死心,否则永远不会心甘情愿追随任何一个人。”
“辛苦、辛苦。”鹿楠拍拍他的肩,知道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力,能够说服百慕五区的负责人供货并配合,算是非常了不起。
当然,那负责人多半也是给狱靳司面子。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文礼贤的心思,他多疑,我赌他这次不会轻易放过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