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草往殷浪怀里钻,大声尖叫:“我怀上的不是你的孩子,是殷大哥的,殷大哥在后院柴房给我梨子吃,我喜欢的人是殷大哥,不是你…”
早在殷浪去扶陈思草时,殷浪的婆娘小冯氏已经黑沉着一张脸了,这会儿见陈思草直往他相公怀里钻,还说怀了他的种,脸垮了下来。
“好啊,殷浪,你当我们冯家好欺负不是?”
小冯氏呵呵一阵冷笑:“乡亲们瞧清楚了,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暗渡陈仓怀上了野种,还要往人家身上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哈哈哈,眼皮子底下…”
“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滚回冯家去。”
殷浪搂着陈思草:“娶只母鸡还能下蛋,好过你嫁给我数年,蛋也没下一个,我这就休了你,娶了草儿…。”
那小冯氏的爹,可是邻村的里长。
这小冯氏姐姐嫁的是周泽成的儿子,冯家有亲戚在州府做官,不是好欺负的。
殷松脸都黑了:“淑仪才是我殷家的儿媳,你个不肖子,跟你的野女人滚出殷家。”
殷松骂殷浪,李大娘开始护短:“我儿也是替殷家传宗接代,要赶也赶那些没用吃白饭的药罐子,有我在殷家一天,谁也休想将我儿赶出殷家。”
这殷家,真是上演了一出大戏。
事件的主角,将面具缓缓移回脸上,对周围的争吵声浑然不觉,仿若是殷家的过客。
李大娘的话传进他耳朵里,他一声冷笑后,看着夜染:“我的脸烧成这样,染娘,你会嫌弃吗?”
嫌弃什么嫌弃!
殷天的半张脸是烧伤了,但以她的医术,治好这烧伤虽要费些功夫,完好如初也不是不可能。
有什么好嫌弃的?
夜染同情殷天的境况,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谁愿意将这样半张被烧毁的脸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不会!”
夜染抿嘴浅浅一笑:“我会替你治好脸上的伤。”
“我就知道,我变成什么样,只有染娘你不会嫌弃我。”
殷天上前一步,接过夜染手上的药包,温声道:“染娘,你说过养我的,带我走吧!”
她,她,她是来送药的。
不是来接他走的。
她家还建着房子,压根没法腾地儿给这位祖宗住。
夜染一着急:“我什么时候说过养你?”
“你来殷家替我行针那次,染娘,我一直记着。”
殷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染娘,你不会忘了吧?”
“我,我…”
她好像是说笑着讲过这么一句,哪知道是在挖坑给自己跳,夜染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关键就是,殷松也不和李大娘吵嘴了,和围观的村人一起看热闹。
看着周围一堆眼睛泛光的人,夜染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借住在我家不妥当,咳…坏我名声。”
这个女人捉急的样子,真是有趣得紧。
不妄他步步谋划,借着陈思草上门,成功将她卷了进来。
“名声,你在乎那个?”
殷天嘴角猛抽了抽:“染娘,我不过借住在你家后坡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