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你个毒妇,害陆兄不成,又来陷害我。”
触上一屋子狐疑的目光,殷洪脸色一阵发白:“不是我,不是我,我殷三郎是读书人,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害陆兄?是这个毒妇害了陆兄,还想拖我下水。”
连一只蚂蚁也不敢踩?
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种话。
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狡辩么?
看来,不将他丢进大泽湖不死心啊!
夜染冷笑一声,朝窗外使了个眼色,击掌三声。
周芸竹和冯氏姐妹将窗口让开,殷天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从窗口重重砸在殷洪脚下。
殷洪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惨白。
“殷三郎,这个是在陆家门口纵火的人,你认识吧?”
殷松看他三儿子一眼,眸子里透着深深的失望,承认道:“他是殷府家丁。”
“殷老爷承认这就好办了!”
没有给殷洪狡辩的机会,夜染重重一脚踹了上去:“有胆子纵火,装什么死?纵火烧民宅,按凌云国律法,入狱前先痛打五十大板,到时候离死不远了,有你死的时候,不用装死。”
周芸竹下午上夜染家那会,说了萧家也派人来参加祭神仪式。
萧老爷子那种老古板,怎么开始信怪力乱神之事了?
殷天警觉,萧家的人一出现在秀水村,怕是心虚的殷洪要狗急跳墙了。
借口带星儿月儿去瞧热闹,却是半路将孩子交给了吴大娘,潜在暗处帮着夜染。
也幸亏有他潜在暗处,殷家的这几个家丁,都是练家子。
染娘上次在山里受过伤,腿才好一点。
如果他不出现,就算染娘侥幸赢了他们,怕还会落得一身伤。
敢拿刀子捅染娘和用绳子勒染娘的人,死有余辜。
殷天擒了人,早在他们身上动过手脚,夜染一脚踹下去,那人感觉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撕裂般的疼痛。
那种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我说,都说,是三公子指使我纵火…”
一个招供了,殷天面无表情拎了另一个捆成粽子的家丁也砸了进来。
这一个,是用绳子勒过夜染的。
殷天想着要是晚一步,染娘要被他勒死了,落在他手上后,这个受了一点非人的折磨。
所以,他将人拎着砸在脸色苍白的殷洪脚下,不等夜染下脚,那个已经嗷嗷叫开了:“三公子指使的,有人追上来…要杀人灭口…”
殷老爷亲口承认了,这两个人是殷府的家丁。
这两个家丁,又说纵火,杀人灭口的事情,都是殷洪指使的。
这下,证据确凿。
堂屋外围观的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
“老天爷啊,这个殷三郎看着白白净净,没想到能干出这等事来。给二十两银子,指使草儿害芸竹相公。”
“陈贵这闺女也太贪财了,在殷家好吃好喝有好日子不过,这下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下砒霜,这个殷三郎也太歹毒了…”
“殷三郎跟陆俊不是同窗吗?芸竹她相公都快病死了,这殷三郎还不肯放过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