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思草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知道偷听多久了?
小冯氏如今还是殷家的媳妇,如果知道她入股了陆家茶园,李大娘和殷浪只会觉得她吃里扒外,在殷家的日子愈发不好过。
“是插手了又怎么样?淑仪知道殷老爷子有意将陆家茶园归还,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然后我借银子给芸竹赎回了茶园。”
夜染冷笑着睨一眼不请自来的陈思草,将周芸竹给的地契,交到周泽成手上:“周伯,我手上银子多,想怎么花怎么花,别人管得着吗?少不得周伯明天要跑一趟衙门,将这地契过到芸竹名下。”
“染娘借银子给芸竹赎回茶园,这份恩情,我周家和陆家都记下了。”
夜染这么说,周泽成自然知道她是为了帮着小冯氏遮掩。
若是殷家那边知道,小冯氏出银子买下陆家茶园股份,别说李氏和她夫君殷浪,就是闹到殷松那里也不好看。
也亏得染娘机灵,这个说法倒是能圆过去。
殷松面色不善,冷着一张脸冲陈思草道:“你没事儿跑我家来干什么?还嫌害我家女婿不够?”
夜染这个贱人,如今哪来那么多银子?
竟能一下拿出六十两,帮着陆家赎回那片茶园。
原来小冯氏只是通风报信,没有出银子。
陈思草有些失望。
“里长,八月节陆家那件事情,是草儿受了殷三郎蒙骗。”
陈思草朝夜染和周泽成跪了下来:“草儿干下了糊涂事,姐姐那晚还救我一命,我这次上门,一来是给里长和芸竹姐赔个不是,二是求姐姐原谅草儿以往的不懂事。”
陈思草坐了几天牢,真能幡然悔悟?
夜染不信!
“从你和你娘动了绑月儿星儿卖给人牙子的心思,我这辈子不可能跟你们和好了,你也别姐姐妹妹的叫,我跟你没关系。”
学了陈贵骨头软,用下跪这一招给她挖坑。
她就非得跳进坑里去吗?
夜染偏不,叉腰冷笑道:“我那晚出手,是留着你指证殷三郎,我还活得好好的,没死呢,你动不动往下跪,这是想咒死我啊!”
谁不想做好人?
陈思草本以为,她这么说,夜染会当着里长和周芸竹他们的面,假意与她冰释前嫌,在村里搏一个好名声。
如此,她才好开口求助。
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将她呛得死死的。
这个贱人!
陈思草气得心肝儿都在颤。
“以前都是草儿糊涂,姐姐教训得是。”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心一横,眼睛里噙着泪,楚楚可怜道:“草儿知道,姐姐是口硬心软,那天晚上是念在姐妹间的情分,才出手救下了草儿。草儿如今小产了,身子还虚,想求姐姐在殷老爷面前说个情,让他别将草儿赶出殷家…”
坑在这儿等着呢!
夜染反问她:“殷公子被赶出殷家没有?”
陈思草一愣,有些不明白夜染什么意思?
“这…”
“殷老爷疼殷公子吧?在殷家门口我求过情,他还不是一样被赶出殷家。”
夜染一阵冷笑:“可见我的求情是没用的,你还是省省心,夹着尾巴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