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这话一说出来,陈贵变了脸色。
染娘是个傻的,她娘还在时,她的确会看在芸娘的面子上,对她好一些。
后来芸娘不在了,陈宝儿又是他的心肝命疙瘩,他的心思全在陈宝儿和草儿身上,的确亏欠染娘太多。
陈贵还想说什么,唇颤了颤,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帮工的人赶回来吃饭,陈贵只能垂头丧气走了!
陈家那边,陈柳儿陪着瘫了的陈老太太,在聊这些年在外为官的风土人情,陈贵垂头丧气走进屋子。
“哥,染儿人呢?”
陈柳儿起身,看清陈贵身后没人,一脸失望:“你怎么不跟染儿说清楚,是她姑姑回来,要见见她。”
陈贵还没答话,一旁的陈老太太突然炸毛了:“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我如今腿瘫成这样,是谁害的?想让那个臭傻子进陈家,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进了棺材…”
陈老太太是什么脾气,陈柳儿做姑娘时,最清楚不过。
“娘你别闹了,你那腿瘫怎么会是染儿害的。”
陈柳儿耐着性子哄她:“你那腿我会在泽城请个名医来,替你医好…”
陈老太太不管陈柳儿怎么哄,一直嚷嚷着她先头身体好好的,听说那个臭傻子挖药材赚了银子,她上门去让傻子孝敬孝敬她这个亲奶。
回来后一身痒了好几天,后来突然腿瘫了,她一口咬定,是夜染害了她。
“姑爷不是做了官吗?”
陈老太太激动的嚷嚷:“让他派官差来,将这个毒害亲奶的贱种,抓进大牢里去。”
陈柳儿这次回家,带了二三个丫鬟婆子。
她在屋子里陪陈老太太说话,身边只留了个伺候的丫鬟,让同来的两个婆子帮着在灶房煮饭。
这边好不容易安抚好乱嚷嚷的陈老太太,灶房那边传来几声尖叫。
等她冲出去一看,惊得嘴都不合拢。
李春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始脱衣裳:“陈贵你个窝囊废,连个臭傻子也对付不了,我家草儿要是做了殷家少奶奶,你以后别跟着沾光,你和家里的老太婆死绝了才好,等草儿替殷家生下小孙子,我和宝儿跟着她姐享福去…”
转眼之间,已经将外衣脱了甩在地上,那么冷的天,只留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还拼命在拽那领口子。
那胸脯上雪白的一团,在里衣内跳来跳去。
外头还有不少村民在,再脱下去…
还好关键时候,跟着陈柳儿跑出来的陈贵手上拿了一根粗绳子,猛的将李春花扑在地上,不顾她挣扎,将人给绑了起来。
这才没有脱光了,让村里人看热闹。
陈柳儿锐利的眸光扫向灶房里帮着煮饭的婆子:“怎么回事?你们也不将人看着点?”
“夫人,老奴拦不住啊!”
两个婆子,一个胆儿小的已经吓坏了。
另一个胆大的,战战兢兢向陈柳儿禀报:“她突然抓狂,老奴抓也抓不住…”
陈贵将李春花五花大绑了,扭过头来:“不怪她们,她疯症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