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
他只能狠心动真格的。
沈辰一咬牙,重重拍一下惊堂木,厉喝一声:“陈氏,你可知罪?”
“这个臭傻子,白吃了陈家那么多年饭。”
陈老太太见保不住那银子,一边往袖笼里掏银子,一边不甘心的嘀咕:“陈贵那个不孝的东西,没事儿立什么契书,害我白白丢了二十两银子。不嫁就不嫁,这银子我还了就是。”
他夫人那么聪慧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糊涂的娘?
如果她不嘀咕这一句,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判她归还银子了事。
偏偏冯大人在一旁坐着,这老太太还敢胡言乱语?
再加上秀水村张祥泉又嚷嚷着陈氏与他的关系,这围观的百姓都看着。
为了在泽城立威,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不了入了后宅,再去给夫人赔罪。
沈辰狠狠一拍惊堂木,断案道:“夜氏与陈家再无干系,陈氏明知如此,还收下贺四二十两银子聘礼。如此为老不尊,当重打五十板子。念在陈氏年纪大了,身子禁不住,拖下去,赏二十板子。”
“陈氏,你将银子归还贺四。”
不等陈老太太缓过神来,沈辰朝郑捕头使了个眼色,郑捕头抠出她拽着不肯撒手的银子,归还给了贺四。
沈辰板着一张脸,冷声道:“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陈老太太还在嚷嚷,已经被郑捕头拖着架在木台上,一板子下去,陈老太太杀猪般的嚎开了。
“银子都还了,怎么还打我?”
“啊,打你丈母娘,沈家小子,我瞎了眼才将我闺女嫁给你…”
陈老太太一挨板子,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沈大人,也跟孙大人一样是个清官。”
“是啊,赏罚分明,连丈母娘也一样要挨板子。”
“是个好官啊…”
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声,沈辰感觉陈老太太板子挨得值了,听她骂骂咧咧,干脆将心一横。
“用破布将她的嘴堵上!”
贺四和张祥泉以为,这事儿错在陈老太太,她挨了板子,县令大人又让将银子还给他们,他们没事了。
哪知道,沈辰是个记仇的人。
是张祥泉嚷嚷着陈老太太是他夫人的娘,他才不得不狠心判了陈老太太二十板子。
老太太挨完二十板子,呜咽声都没了。
沈辰恨透了乱嚷嚷的张祥泉,一拍惊堂木断道:“贺四,张祥泉,妄图强占夜氏宅子,此等歪风邪气不可助长。拉下去,重打贺四三十板子,念在张祥泉一把年纪,和陈氏一样重打二十板子。”
郑捕头他们下陈老太太时,想着一大把年纪,到底是县令夫人的娘,多少放了水。
张祥泉和贺四就没那么幸运了,那是下手狠辣,往死了打。
嗷嗷的惨叫声,在夜染听来,是那么的悦耳。
三十板子打下去,贺四伤处残上加残,下半辈子也别想做男人了。
至于张祥泉那个老东西,年纪一大把,不是爱折腾吗?
这么大岁数不抗打啊!
被打二十板子,够他在屋子里躺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