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什么揉啊?
一点小伤,抹个药膏,自己没长手吗?
夜染正要拿手上那罐药膏砸殷天,陆永明已经站在了门口,看到他们拽着手,又说晚上揉腿的话。
“染娘,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完,退到药房一侧老老实实站着。
夜染气得够呛,使着劲儿拍打开殷天的手:“陆永明,他腿伤了我替他抹些药膏,还想不想治腿了,快滚进来行针。”
陆永明进来的时候,殷天示威般的扫他一眼,等他行完针离开,殷天去灶房拎了茶水上后坡了。
大娘带着星儿月儿,在后坡挖了一篓子笋。
吃完中午饭,夜染和吴大娘将那笋壳剥了,在溪流里洗干净,过水煮了后,趁着日头大,在太阳下晒着。
赤墨他们在后坡干活儿,还在崖下松根底下,拣了一窝松菌回来。
后坡开荒,这几天赤墨他们干活儿累,夜染用松菌炖了一锅香浓的骨头汤,炸干了五花肉,炒了一道鲜笋,又做了些别的菜。
赤墨他们做完活儿回来,拣了衣裳去石洞溪流里洗澡了。
饭菜快好了,夜染喊星儿:“去喊你赤墨叔叔他们回来吃饭。”
星儿跑去石洞喊人,又急匆匆跑回来:“娘亲,阿松病了,喊肚子疼。”
夜染让吴大娘将锅里的菜铲起来,跟着星儿入了堂屋。
松疼得从凳子上滚下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夜染一握住他的手。
他哥哥柏在一旁急道:“染姐姐,松儿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不是!”
她不问还好,一问夜染顿时火了。
赤墨他们几个壮年汉子,要去石洞溪渠内洗澡,阿柏非要拉着他弟弟阿松一起去。
这下好了!
春寒料峭的时候,天天用凉水洗澡,沾了凉气,湿寒入体,导致气血不畅,闹起了肚子。
“是湿寒入体了!”
夜染一阵来气,埋怨道:“你怎么这么犟,说了我和大娘给你们烧水洗澡,好好的非要跟着赤墨他们去石洞。他们身子壮,你们两个还是孩子,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是我错了!”
被夜染一通骂,柏一阵自责,扶着他阿弟,急道:“染姐姐,能不能借我些银子,带阿松去找个郎中看?”
现在知道关心他阿弟了,她和大娘烧了洗澡水,劝他和阿松别跟着赤墨他们一起去洗凉水,非不听。
当然,夜染也知道,阿柏太懂事了。
感激她的收留之恩,一直不忍心给她添麻烦,不舍得让她和大娘受累。
烧个水,费些功夫,又有什么关系?
夜染训了他几句,心里的怒气消散了,取出银针来,替阿松行了一回针。
阿松苍白的脸色好多了,头上也没有一直冒出细密的冷汗来,嚷嚷着肚子急,要去蹲茅坑。
夜染替他取完针后,泡了一杯红糖姜水,让阿柏喂他喝下。
“你让大娘给他煲些粥,你们还是孩子,以后不许再跟着赤墨他们去石洞洗凉水了。”
交代完阿柏,夜染急匆匆往外走:“你在家等着,我去周叔家抓些药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喝过药后,他明天歇一歇,这病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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