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吃药…”
大娥端着药碗,一脚踢开屋门。
阿柏在屋子里守着他弟弟,听到大娥喊吃药,忙站起来身,大娥将那个烫人的药碗往他手里一塞。
然后指了指里间屋子。
“睡了!”
阿柏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嘘声道:“你小声些。”
大娥才不管,冲到里间屋子门口,又要重重一脚往门上踹去。
这时候,赤墨将门拉开,挡在门口:“大娥,这么晚了,你不睡来闹什么?”
大娥伸长脖子,想要透过赤墨往里瞧,里面乌漆抹黑的一片,看不清楚。
她这个举动,让赤墨神色有些慌乱,不耐烦的问:“大娥,男女授受不亲,你到底要干什么?”
屋子里太黑了!
大娥有些嫌弃的皱了下眉头,二话不说,一把拽住赤墨的手往外拉。
赤墨想反抗的,但想着只要他不闯进屋子里,发现屋子里少了人,就万事大吉了。
所以只好任着她,一路拽着手,出了堂屋,拐到了屋侧的灶房窗口下。
赤墨一头雾水,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大娥用了狠力,拽着他在青石板台阶上坐下来。
她也大大咧咧挨着赤墨坐下来,然后开始撤鞋袜。
这个女人干吗?干吗?
大娥因为身形高挑,脚板很大,干活儿脚上又有汗臭味。
她一将鞋袜撤下来,赤墨闻到那味儿,一阵反胃,捏着鼻子惊恐道:“大娥,大娥,你快将鞋袜穿起来,你这是干吗?”
见赤墨要溜,大娥生气了,使了狠力一把将他拽回来。
然后撤了鞋袜的大脚板直接搁到他腿上:“揉…。”
男女授受不亲,她懂不懂?
这个傻女人!
赤墨忍着难闻的味儿,一阵目瞠口呆。
大娥有些不满意了,催促他:“揉…揉…”
“这不能揉!”
大娥那一双脚,虽然不像一般女人的脚小巧玲珑,还因为干活多,有些汗臭味,但因为一个冬天用袜子给遮了起来,那双脚白皙得很。
赤墨一直没将大娥当成个女人。
但是此时,借着灶房朦胧的灯火,看清楚了她在火光中半明半暗的脸庞。
因为光线暗,看不清她脸上长脓包快好时留下的印子,她那一双睁大看向他的眼睛,有点像暗夜里,天幕上的星辰。
赤墨被她的举动弄傻了,舌头打结:“揉了是占你便宜,不能揉,大娥,你以后不能这么傻知道不?你这样让男人揉你的脚,会被人占便宜…”
赤墨这么磨磨唧唧,她的功夫什么时候才能跟月儿爹的一样好?
“揉!揉!”
大娥不满的命令赤墨,见他一直不动手,急道:“去屋里?”
去屋里?
那不是被她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的秘密。
赤墨突然有点怀疑,这个大娥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因为昨晚白炼潜回屋时,说过好像听到大娥起夜的响动,还好他施展轻功溜得快,才没有让大娥起疑。
这黑天的,大娥非将他拉到窗下揉脚。
不揉还说要去屋里…
她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