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炎名列京城四公子之一,以他的手段,难道还怕区区一个贾均?
能跟王爷一见面打得不可开交,却始终没有被先帝罚过的公子爷,会是那么简单?
自家爷,不是不知道百里炎的手段。
又怎么会需要担心他的安危?
百里炎惦记着他义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心思隐藏的再好,也逃不过他家爷的眼神。
这位爷,是醋坛子打翻了。
生怕百里炎出现在他媳妇儿身边。
玄诚道长也不点破,呵呵干笑两声!
月儿一说殷天回来了,夜染扭头要往药房去。
这时候殷天已经从坡下纵上来,月儿兴奋的喊他一声,甜笑着朝他扑过去。
“爹爹回来了,有爹爹在,坏人不敢欺负娘亲。”
殷天将月儿抱起来,目光柔和看着夜染:“谁欺负娘亲了?”
“有一个姓元的坏人,打烂了药房的罐子,还踩坏了药苗。”
月儿两天不见殷天,搂着他的颈脖子嘀嘀咕咕说话:“是冯爷爷替娘亲打跑了坏人,冯爷爷是个好官。”
这位爷回来了,冯远义早迎出来,被月儿一夸,他哈哈笑开了。
他突然回来了,夜染不好再往药房去。
殷天和冯远义说话的时候,夜染只得顿住步子,迎上去:“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突然赶回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晚上没见到娘子,为夫彻夜难眠。”
殷天的眸光落在夜染身上,似笑非笑看着她:“娘子难道不想为夫回来?”
他私底下说些肉麻的话,夜染已经习惯了!
不是因为赤墨的事情,她还在和他生气吗?
再说,一旁还有冯大人在,他这样直勾勾的说话,将夜染窘得不行:“你胡说些什么?”
这位爷真的没被吊包?
这么一个清冷的人,会说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肉麻话来,还是当着他的面。
冯同知被雷得咳出声来。
“月儿,你娘亲这是害羞了!”
殷天冷瞟了冯同知一眼,听到坡下的马蹄声传来,然后冲夜染柔声道:“药房的人手已经买齐了,有二十来人。我让周管事在州府带了一批熬药的器具,林掌柜派人去州府送货时,昨天也捎回来,今天一起拉回药庄了。”
熬药的器具?
药房的罐子和陶鼎,只能熬制小批量的药,若是要大量熬制药材,不管是药房的炉子,还是熬药的器具都缺得紧。
夜染没想到,殷天将人带回药庄来,连这个也想齐全了。
可见去小泽镇以前,他便对这件事情上心了。
马车一停下,周管事和玄诚道长一起抬了一个大木箱子从马车上下来:“夫人,这里面有药箱、天秤、碾槽、医工盆、火罐、银针、薰炉等物,后边马车还有熬药的鼎炉、陶罐、银锅,这些都搬去哪里搁起来?”
以前在京城时,她就有专门的药房,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
夜染揭开大木箱一看,看到熟悉的器物,扭头看向殷天,颤着声问:“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