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了就是,将你们绑了送去镇衙,上回来闹事的,在镇衙住了十来天,打了三十板子。这天气这么热,牢里阴暗潮湿,什么臭虫啊,蚊子啊,吸血的草蜱子啊,你应该没少去过,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吧?”
被打三十板子,不给救治,再让虫子咬着,那滋味生不如死。
混混战战兢兢问:“那私了?”
“私了就是,沈老太太住哪儿,她霸占着陈柳儿名下的铺子,做的什么生意,你们有胆子来面铺敲银子,也依样去她铺子里敲诈回来,她若不肯,你们就砸铺子,像今天来闹事这样打人。”
“这,这,这!”
那个混混胆怯道:“泽城那是孙大人盯着,这还不是要进笼子?”
“怎么会,那铺子是谁的产业?是陈柳儿的,店铺地契都在她手上,她雇人拿回店铺的租子什么的,那是名正言顺。”
夜染鄙夷道:“你们是怎么混的?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混得这么差,得了,我找一个人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钱老东家还准备帮忙的,在殷公子面前混个人情,毕竟钱家在小泽镇的势力,跟州府骁王殿下身边的顾三娘一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想将生意扩展开来,就要巴结上殷公子!
林掌柜是个不义气的,昨天才告诉他,染娘相公是什么身份?
这会儿夜染对付混混的手段,将他也给震到了,他又带着东儿,这边用不着他帮忙,就先一步离开了。
只是让跟随的小伙计,帮着林掌柜绑人。
瞧见林掌柜还在,夜染冲他道:“掌柜的,上次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帮我姑收租子儿的事情,就让他带人去办吧,若是办不好,让他尝尝穿肠烂肚的滋味。”
那几个混混吓得不轻:“什么穿肠烂肚?”
“你马上就会知道!”
夜染掏出一个瓶子来,倒出几粒药丸。
一直看他家娘子耍威风的殷天,之前她用板凳砸人,用脚拧人毕竟没有碰过混混。
她要喂东西,也只能给他喂!
怎么能脏了染娘的手?
“你来!”
殷天接了药丸递给林掌柜,几个混混不肯张嘴,被夜染举着板凳要敲下去,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将药丸给咽下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林掌柜知道怎么做?
不用夜染出手了!
林掌柜绑了人,一串拖走了!
夜染忙带着陈柳儿和青杏回了本草堂,替她们止了血,包扎好,又取了药给她们抹上。
每次在危难时候,都是染娘出手救了她们。
“染姐姐你太厉害了,什么时候青杏也跟你一样厉害,打得那些个混混没有招架之力,沈老太太这心也太黑了,铺子田产是夫人的,她占着不还,还不肯给我和夫人一条活命。”
青杏一脸崇拜看着夜染:“染姐姐,这药膏我能拿回去不,铺子里伙计替我挡了一棍子,那手背肿得老高。”
“拿回去吧!”
夜染将刚刚开封的那个罐子给了青杏,真是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帮着陈柳儿?
她跟陈贵都没有血亲,还要管她这摊子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