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冥气得七窍生烟:“也难怪会被顾三娘的儿子看上,本草堂那个女人,轻易的揪出了内奸,然后还将火引到仁心堂来,的确有些手段,要不是亭长收多了仁心堂的好处,这次我差点栽在她手上。”
黑衣人面无表情道:“公子不是早算到了这一步吗?借着此事,将倪家牵扯进来,仁心堂坐收渔翁之力,岂不省事?”
“好一个反其道而行!”
公孙冥阴阳怪气的笑出声来:“棋逢对手,真是人生爽事,她能反其道而行,本公子也能。将倪大夫害人至死一案,让倪家老爷子知道吧,那个老家伙也护短,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弟获罪。”
黑衣人有些吃惊:“公子是想惊动泽城孙大人?”
“有何不可?仁心堂早有准备,姓孙的不是硬骨头,刚正不阿么?”
公孙冥哈哈狂笑:“打蛇打七寸,棋行险着,才能抢占先机。若是赢了,本草堂也不用仁心堂和天医堂联压了。”
本草堂下午才开诊不久,这时候,本草堂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阿仁听到动静迎出去,一见到来人,惊了一跳:“苏掌柜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泽城本草堂的掌柜,苏长顺。
“阿仁,好久不见啊!”
苏长顺打着哈哈:“怎么就不能是我亲自来?我来看看小泽镇本草堂的新掌柜。”
夜染昨天交代过阿仁,要他在前边抓药时,仔细留意着从泽城来小泽镇运药膏的人。
何仁以前也在泽城铺子里当过伙计!
泽城本草堂的生意多火爆,他是知道的,一天到晚忙得连喝口水也顾不上。
没想到苏掌柜竟然亲自来了?
阿仁如实道:“泽城铺子那么忙,阿仁以为苏掌柜不得闲。”
“不得闲那是以前,如今天医堂和仁心堂联压本草堂,百般挤兑本草堂的生意买卖,背后使各种手段。”
苏长顺感叹一声:“哎,泽城本草堂如今稀稀落落,再不想办法撑过去,要关门了。天医堂的中成药卖得好,咱们本草堂也有货源,价格比天医堂便宜数倍。我才赶着来小泽镇取货,就指望着这批药掰回一局。阿仁,百草药庄送了药膏来没有?千万别让我白跑一趟…”
“药膏倒是备上了,还有几样新货,只是小泽镇本草堂也不太平。”
阿仁欲言又止,引着苏掌柜往后堂去:“这些话先不说了,苏掌柜为药膏而来,小的先带你去见掌柜的。”
一进了后堂,看到诊室外黑压压二十来个侯诊的人,苏掌柜羡慕道:“小泽镇毕竟是小地方,避开了仁心堂和天医堂的打压,看诊的人倒是不少。”
“苏掌柜这就错了,被仁心堂闹出人命来,今日上门来侯诊的人才少了…”
什么?
还闹出人命来?
苏长顺刚要问阿仁,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透过门口,看到里面带着面纱行针的女人,手法诡异,入针时,那针尖还在皮下颤了一下。
苏掌柜被那娴熟诡异的针法吸引了,朝阿仁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别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