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本草堂卖的药膏是消痒止肿的吗?
那妇人顿时傻眼了!
被戚亭长威胁的看一眼,她忙道:“我被蚊子咬了,又摔一跤不成啊?”
“成!”
夜染揭开罐子凑近臭尖闻了闻:“这罐药膏的确是本草堂售出的,但是这里面的味道不对,本草堂售出的跌打损伤膏,以散瘀草、苦良姜、老鹳草、白牛胆、田七等入药,而这罐子药膏里,闻着像添加了漆树汁,漆树汁有毒,抹在脸上会长疹子、水泡,严重的还会脱皮,甚至有性命之忧。”
其实,漆树汁的毒可解,夜染也知道解毒的方法。
她说最后一步,是吓唬跪地的几个赖皮。
果然,她这么一说,那个妇人眼神里慢慢染上惊恐的神色。
被戚亭长威胁的看一眼,她马上嚎开了:“孙大人,孙大人,就是她在药膏里添漆树汁,想害死民妇啊!”
“大人要替小民做主啊,本草堂掌柜好恶毒!”
“本草堂售卖这个药膏,滚出小泽镇!”
“对,关铺子!”
围观看热闹的人不知道谁起哄,然后镇衙大堂一片闹哄哄的。
孙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总算安静了下来,他问夜染:“夜掌柜,可是你在药膏加了东西,投毒害人?”
“民妇与本草堂林掌柜有约,若是他从州府回来前,民妇能将本草堂的生意打理妥当,以后便是小泽镇本草堂的掌柜。”
夜染不慌不忙:“民妇在药膏里投毒,再害人,动机是什么?民妇还想做本草堂掌柜,又怎么会在药膏里投毒?害人害己?”
“大人,这罐子的确是本草堂售出去的药膏,但有心人却在罐子里添加了漆树汁或粉,来诬陷本草堂。”
夜染镇定道:“我马车里带了几罐本草堂的各样药膏。”
夜染牵着星儿跟郑捕头来镇衙时,护卫早将马车赶了来。
她拍拍星儿的小脑袋:“快替娘亲去马车里将药膏取来!”
坐在孙大人身边的戚亭长,眸子一黯。
这个女人来镇衙,还带了药膏,难道早知道有人会拿药膏一事状告本草堂?
戚亭长暗暗着急,想将人群外使个眼色,这时候孙大人道:“郑捕头,你陪着这孩子跑一趟,将物证取来。”
“是,大人!”
有郑捕头陪着星儿去马车里取药膏,没有发生药膏被打烂的事情。
木箱子一取来,夜染将那妇人买的药膏,还有本草堂拿来的一罐药膏,一并递给孙大人:“大人,马车里这罐子,还没有开封,大人揭开闻闻,真相便一清二楚。只是漆树汁有毒,有人嗅一下,也会中毒,大人不可闻太久。”
孙大人闻了一下,果然两种味道不同。
她狠狠一拍惊棠木,怒道:“堂下之人,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要来诬陷本草堂?”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小民怎么会故意将有毒的东西抹在脸上,还诬陷本草堂?”
“又没有深仇大恨。大人,这些人怎么会毁了自己的脸,来诬陷本草堂?这药膏,怕不是同一批的吧?”
大堂内哭天抢地,跪地的那几人直呼冤枉,一旁的戚亭长小心翼翼提醒孙大人:“依下官看,要查一下出产药膏的百草药庄,此事并不一定是夜掌柜所为,也有可能药庄有包藏祸心之人,在药膏里投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