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这样。所以公孙冥才会让戚亭长买通人,诬陷本草堂售卖的药膏有毒,幸好我早有准备。”
夜染话锋一转:“只是,如今泽城那边的天医堂和仁心堂,联压本草堂。而苏掌柜,明天要运送一批药膏去泽城,这中间,很难保证不出什么意外。”
周管事眸眼里闪过一抹黯芒,一拍腿道:“夫人真是深谋远虑,老奴明天派几个得力的护卫,暗中跟在苏掌柜的马车后。”
夜染只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周管事就将事情给安排好了。
她不由得惦记起自家相公的好,处处安排妥当,这次要不是周管事将花茅擒了来,指证公孙冥的事情,还会出现诸多波折。
“萧家派人暗中跟着孙大人回泽城,就是怕押送公孙冥的路上,出什么岔子。我也是因为萧家的举动,才想到派人暗中护送苏掌柜妥当些。”
“老奴也感觉,如此一来,万无一失!”
周管事踌躇了一下,还是多嘴道:“老奴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就是那个薛征,虽折了一条腿,身上也受过伤,但此人的武功,不低于宅子里任何一个护卫。”
周管事提醒夜染:“夫人不明白此人的身份来历,用他守着本草堂,有些犯险。”
薛征伤及心脉,身上受那么重的伤,一定是在被人追杀。
其实,夜染也知道,用薛征,的确是有些犯险。
但此人的意志力震撼了他,他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她才将他留在了小泽镇本草堂。
以后她的生意越铺越大,要与天医堂为敌,也将越来越处于险境中。
她迫不急待要网罗人才,而薛征的眼神清明,不像个穷凶极恶之人。
“我知道了,我会暗中留意他,此事我心里自有分寸。”
做主子的这么说,周管事也不好再说什么,主子离开小泽镇前,将夫人和小主子的安危交给他,他暗中派护卫多盯着点就是。
夜染回到宅子里,大娥已经帮着月儿洗过澡,哄着玩疯的小姑娘先歇下了。
恒儿在画舫上嚷嚷的要鱼时,星儿一个猛子扎进去,给他抓了一条鱼玩,又夜游了一回。
他吹干湿发,换身衣裳先歇下了。
夜染走出院子,大娥坐在秋千架上,一摇一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看到她那么晃,夜染急道:“大娥你快下来,爬那么高做什么?”
“染姐姐,你在担心我?”
大娥目光澈澄:“月儿那么小可以,染姐姐为什么不让我荡秋千?”
自然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啊,我的傻大娥。
但是,殷天说过,赤墨多则三月,少则一月,能从北疆赶回来。
夜染:“…”
“染姐姐是在担心,我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大娥突然摸了一下肚子:“我不会伤害他,我会把他生下来,当是赤墨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夜染如被雷击!
一时站在石阶上,人都傻掉了。
原来,大娥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