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贤大概岁的样子,这个年岁的孩子,应该是懂事了。
夜染也一时捉摸不透,他说这话,是沈老太太教唆的,还是真的天真不知世事。
一旁的沈老太太,不服气冷哼几声:“阿贤,坏女人都是藏得很深,她坏也不会写在脸上,你别被骗了,这女人指不定跟你娘一样,你爹一落难,你娘不要你和你哥哥了。这女人不过是看着乖顺规矩,还不知道安的什么坏心思…”
沈奕有几分尴尬:“奶奶,你少说几句。”
“我还说不得了?姓孙的再厉害,还不让老百姓开口说话?”
沈老太太霹雳叭啦个没完:“你别被骗了,陈柳儿以前规矩得很,你爹一出事,她就卷了田产店铺,都不愿意给你们兄弟留点傍身之物,心肠歹毒啊!”
她说上几口,胸口闷得气也吐不出来。
一旁的丫鬟阿梅,替老太太顺气:“公子,你就别气老太太了。”
沈奕似乎很讨厌这个丫鬟,眸眼之间染上了一抹怒意:“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阿梅被凶一句,马上一副要流眼泪的样子。
沈老太太不干了,指着沈奕:“你这小白眼狼,我一大把年纪了,尽心尽力伺候你们,你胳膊肘往外拐,不知好歹,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
如此乱咬人的老太太,也没谁了?
这是典型救了人,还反被咬上一口。
被这老太太和丫鬟一搅和,沈奕听到骂她娘那些话,气得脸色发青。
陈柳儿到底跟陈家人不一样,夜染听到沈老太太骂得难听,掏出一根银针在她面前晃了晃。
“您老人家疯癫症又发作,再不行针,要病入膏肓了。”
夜染直接一针扎了她的哑穴,本来还想着等霍乱一过再收拾她,无奈这老太太非要往枪口上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既然如此,她要提前在她身上收些利息,反正只要没治死她,她是大夫,一切就掌握在她手中。
她刷刷刷在她身上走针,封了哑穴,她身上就是有万千蚂蚁在爬,也只能生生忍受一夜,相信一晚上过去,她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柱香的时辰,拔针后,那老太太像是一身虚脱了,软弱无力倒在榻上,眼珠子像死鱼一样鼓出来瞪着夜染。
“好了,歇一晚上,她的癫狂症会好转的。”
夜染笑意吟吟看了她数息,这才与苏掌柜一起离开了。
她这一走,阿梅在一旁急道:“大公子,你看,老太太不对劲,一定是刚刚那个女人下手害她,我怎么瞧着她有些眼熟?”
她说夜染眼熟,老太太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突然记起来,陈柳儿有个侄女儿姓夜,当初在县衙闹过一场,好像是个懂医术的,她儿将人抓起来,还拿人没办法。
这个姓夜的,不会是陈柳儿的侄女吧!
是她害了他儿沈辰,是她,难怪她一直在害自己,是她,就是她…
可惜她一堆的话,被封了哑穴,更是嚷嚷不出来,急得抓狂,偏痛得一身无力,坐也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