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丫鬟,怀上身子的,难道是在北城书院时,那个撺掇沈老太太作妖的青梅?
好啊!
谁给她的胆子,还敢闹到她开的花茶铺子?
夜染朝秦管事一拱手:“秦管事,染娘先失陪一步!”
秦管事一听事情好像挺严重,忙道:“夜管事去忙,我正好厚着脸皮找苏掌柜讨教接骨术。”
夜染朝苏长顺点点头,然后钻进了萧素荷乘坐的马车内。
“沈辰当初何曾纳过妾?那铺子是在陈柳儿名下,他一个沈家的丫鬟,有什么资格来闹?”
夜染数落萧素荷:“你啊,对付这种耍无赖的,性子要强硬些。”
萧素荷面有愧色,但是无奈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沈老太太关押在泽城大牢,她还哄着老太太写下一纸文书,说咱们租的花茶铺子,要留给沈家姨娘肚子里的孙子。”
那又如何,现在铺子是在陈柳儿名下,闹到官府去也不怕。
想来因为青梅肚子里怀了沈家的孩子,毕竟是沈奕和沈贤的弟弟,陈柳儿和青杏才有所忌惮。
而萧荷,是顾忌着萧家的名声,万一青梅身子有个闪失,她到底是萧五小姐,怕有心人做文章,给萧家安个仗势欺人的名声。
也罢!
这种人,她来对付最合适了,毕竟从秀水村一路斗到泽城,什么样的招数,什么难缠的极品她没遇到过。
马车停在花茶铺子门口,夜染已经看到,铺子门口围了一堆的人。
而在北城书院见过的那个青梅,挺着一个大肚子,坐在花茶铺子门口哭闹上了。
“我这有文书,这处铺子是沈家的,老太太答应了,这铺子留给我肚子里的孙儿,这铺子倪家不租了,我要收回来,做别的用处。”
“放屁,铺子是在我家小姐名下。”
青杏叉着腰气得不轻:“你当初背着夫人,爬老爷的床,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玩意儿,还有脸来铺子里闹,信不信我派人去报官,将你抓起来。”
这种事儿,青杏还真敢捅出来?
夜染倚在车窗口,一时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
这丫头强硬,很合她的胃口,她这么敢揭伤疤,虽然陈柳儿有些难堪,但是围观的人风向一下转变过来,看青梅的眼神都变了。
青梅连沈老太太那种难缠的老婆子都能搞定,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青杏最后可能会落了下风,但是她敢撕。
仅凭这一点,就让夜染十分欣赏。
夜染想看看她的战斗力如何,一时也不急着下马车了。
“抓我,凭什么抓我?夫人生下了沈奕和沈贤,我肚子里也怀上老爷的血脉,同样都是沈家的孩子,铺子都在夫人的名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吃什么喝什么?”
青梅学了沈老太太那一招,哭闹道:“老太太已经写下文书,将铺子留给我肚子里的娃儿,沈奕和沈贤是沈家的子孙,难道我肚子里的不是?不管这铺子在谁名下,总有我肚子里的娃儿一份,总之,铺子我是不租的,你们得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