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说,何花花跟着她相公,就在泽城东市卖鱼干。
可是,陆永明打听了那么久,没有消息。
林朗能将东市的鱼贩说得头头是道,哪家有几口人,分别是干什么的,能数落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听说过何花花这么一个人。
会不会是,何花花根本没有跟随她相公来泽城?
夜染一边轻拍着熟睡的月儿,想何花花的事情有些失神,殷天沐浴了推门进屋,将她惊了一大跳。
他走过来,看一眼熟睡的月儿,大手掌轻抚在她脸上,凑近她耳边。
“染儿,想什么这般入神?”
夜染正因为何花花的事情烦心,她答应了何叔的,明天孙一尘带信去秀水村,没有何花花的下落,如何交待?
她顺势环住殷天的脖子:“想你!”
殷天将她的头拢在胸膛上,哑声问:“你今天和陆永明一起去了东市?”
“什么都瞒不过你,当初离开秀水村,我答应了何叔,找何花花认亲的。陆永明去东市补货时,一直有打听她的消息,白天又亲自跑了一趟,鱼市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何花花这个人。”
如果何花花真在东市,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找不到。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殷天提醒夜染:“会不会是她改名了?”
是啊!
何花花这个名字,实在太老土了,或许她来泽城后,改了个名字呢?
夜染兴奋之下,吧唧一口亲上去:“我怎么没想到?我明天再去东市找找,只要人在东街,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
她动静太大,月儿翻了个身。
殷天将指头架在夜染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指尖触摸到的柔软,让他想要更多,气息粗重捧上了她的脸,俯身噙住那抹芬芳…
孙一尘叔侄许久不见,畅聊了一晚上,天明时才合了一会儿眼。
昨天让周管事派人去本草堂接人,秦白从邺城带来的马队,也赶来宅子这边,封装好的药膏药丸已经装车。
一用过早膳,秦白要动身了!
夜染陪着孙一尘,送了一趟秦白,趁着东街早市热闹,夜染正准备动身往东市去。
本草堂那边的伙计,匆匆找来了宅子:“本草堂骨科昨天收了一个病重的少年,苏掌柜替他接完骨后,一直晕迷不醒,众位大夫也没有法子,耽搁久了恐有性命之忧,苏掌柜让小的来喊夜管事去。”
事急从权!
夜染只得让陆永明,陪着薛征和孙一尘再去一趟东市,然后跟着伙计匆匆往本草堂来。
马车刚一停稳,苏长顺迎出来:“染娘,你总算来了,病人晕迷不醒,一身开始青紫…”
昨天接完骨后,脉相诊出是淤血之兆!
本草堂的值守大夫,也给行过针,开过去淤血的方子,让少年的母亲以嘴喂服。
可一个晚上过去,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夜染一来,苏长顺莫名安心,引着她往幽静的后院来,还在屋外,就听到妇人的痛哭声。
“别哭了,你哭他也不会醒来,还扰了病人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