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芸,何曾留下过什么医书手札?
这套针法,是当初跟随师父出入军营和大牢,他怜军士受伤痛苦,苦心冥想之下所创。
依照内腑受伤程度,以及位置的不同,针法和走穴皆有不同程度的变动。
不过,她的身世若细细追究,极容易引人起疑。
这一切,推在夜紫芸手上再合适不过。
“嗯,苗大夫猜得不错。”
夜紫芸来历虽神秘,但留下医书手札的说法,禁不起细细推敲。
夜染想到师父说过陶滇国有擅治内伤外伤之人,不想再将针法往夜紫芸身上扯,忙转移注意力。
“听说,陶滇国有擅长治外伤和内伤的神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长顺忙接口道:“这我听说过,听说陶滇世家大族,皆身具异能。在陶滇国,医者的地位很高,皇族对这个擅医的家族百般拉拢。”
“我也曾听一个游医说过,断了手脚的人,还能接回去,甚至还能开膛破肚施移心之术,人没有了心,怎么能活?总感觉移心一事太过玄妙…”
“我等无法施治的病人,夜管事做到了,还让他几天之内能下床挪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移心术真的存在。”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时,林朗听得神乎其神,好奇的瞪大眼睛。
他们议论的,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苏长顺感叹道:“我的接骨术虽声名远扬,但终究骨外包着一层皮肉。无法想象,手脚分离之人,是如何接回去的?苗大夫一手按摩异引术虽神奇,若咱们诊堂真来个内伤严重,或手脚分离之人,那可就棘手了。若是能有陶滇国那种神医坐镇,泽城本草堂定能在医道一界声名大躁…”
“陶滇国山重水远,懂那种医术的神医,如何会出现泽城这种小地方?要去也是去皇城脚下。”
“凌云国医道为三教九流之末,医者在陶滇深受皇室重用,才会致使陶滇医术大盛,就算真有流落凌云国,身怀这种奇术者,也轮不到咱们泽城一个小小的本草堂,别做梦了!”
林朗这几天都在喝粥,喝粥容易肚子饿,本草堂的大夫在议论时,他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响了一声。
苏长顺听到这声音,才发现林朗取针后,他们一直在讨论陶滇国奇术一事。
他忙善解人意道:“时辰不早了,散了吧,都散了吧!我去后厨看看可备好了饭菜?”
“苏掌柜,苏掌柜…”
也是诊堂上午人不多,苏长顺和苗大夫得闲来看夜染给林朗施针,听到伙计从游廊上跑进来的声音。
苏长顺忙迎出去:“大呼小叫的,怎么了?”
“来了一个被马车碾的人,腿断了,一身是血…”
别说苏长顺和夜染,没来得及散去的大夫们,个个变了脸色。
事情,会不会太巧了些?
他们刚在讨论陶滇奇术,还说来个跌断手脚之人,就棘手了,却被不幸言中,这回真来了一个被车轮碾断腿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