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上夜染打量他的眼神,幽王差点一口血快喷出来。
他身子壮着呢,能有什么难言的隐疾?
但将她骗来青楼一事,还真不好解释。
见妈妈安排的美人儿端着酒菜进来,干脆胡乱应下,蒙混过关再说。
“本公子,哎,先不说也罢…”
他伤感的叹息了一声,接过美人儿替他斟的一杯酒:“夜兄可是给了妈妈十两银子,不饮酒作乐,岂不辜负来了这等风花雪月之地?来,喝酒,小弟先干为敬!”
他将斟酒的美人儿,往怀里一搂,一杯酒已然下肚。
见站在夜染身侧的美人儿柱在一旁,训斥道:“夜公子是本公子的贵客,真没眼力劲,还不替本公子好好伺候夜公子。”
不让金凤楼的美人儿伺候伺候女扮男装的娇儿,怎么能报皇兄将他扔进金凤楼的仇?
夜染已经主动抛砖引玉了,问他是不是有隐疾。
他却顾左右而言它!
还有,看他的手虽搂在美人身上,落的地方却不是腰侧,而是环过腰侧,搭上美人儿手臂。
如此规矩,柳下惠啊!
夜染接了美人儿斟的酒轻轻抿一口,心下顿时了然,这酒里加了一些好东西,里面是闹阳花和醉仙桃的粉末。
极轻极淡的一点,依然逃不过她的嗅觉。
只因为以前在京城时,她用闹阳花和醉仙桃混合而成的粉末,教训过想灌醉她有所图谋的富家公子。
将粉末藏于指甲内,暗弹对方酒中,只要一丁点,足够一杯醉倒。
雕虫小伎!
敢用她用腻过的招数对付她?
好一个钦佩她的幽公子!
这种招数对付别人有用,对付她却一丝用处也没有。
一开始,夜染以为他将自己骗来青楼,并没有恶意,这会儿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在装醉之前,一定要恶心恶心这个幽公子。
“我们做大夫的,最知道饮酒纵欲伤身。”
夜染朝他眨眨眼睛,俯身前倾凑上前问:“幽公子,是青楼的常客吧?”
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幽王搁下酒杯,刚要说话,夜染抢先一步,一脸悲悯看着他:“幽公子不用说了,看你左搂右抱,知道幽公子定是青楼常客,也难怪落下这一身隐疾。幽公子家财万贯,包得起这青楼后院又如何?唉,小小年纪,肾虚不举…”
夜染话音一落,伺候斟酒的美人儿,顿时目光落在幽王身上。
他一口血快喷出来!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他肾虚不举?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肾虚不举?
他一个男子尚且说话委婉,不会如此直白。
一个女人,竟然是怎么样,才会将肾虚不举这种话挂在嘴边?
幽王如被雷击!
但是夜染没有就此住口,咽了一口酒说得口水横飞:“哎哟,美人儿只能看不能吃,身为男人,幽公子一定很是颓败吧?也难怪,幽公子要费尽心机,将本公子请来这青楼假意喝花酒,为的还不是遮人耳目,让我出手替你治肾虚不举的隐疾,幽公子还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