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树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眸子里掠过一抹慌乱。
赵灵咄咄逼人道:“你敢说,她跟你没有关系?你从北疆回来后,在人前扮着对我和儿子好,关了门却分房睡?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夜染真是被赵灵吓到了,这种事情她也捅出来,可见一个女人愤怒时,是多么可怕。
如果谢大树以为就这么算了,那他就低估了赵灵。
赵灵继续逼问:“还有,染娘的相公已经派人去过北疆战场,找到你的下落呢?”
赵灵这话没头没脑,别人听不懂,谢大树却听懂了,脸色了一阵灰白。
“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不将你逼向绝路,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这句话,谢大树会懂的,赵灵不用多做解释,她从袖笼里掏出写满字的纸,丢向谢大树:“谢大树,你瞒我欺我太多,不是我要等的那个相公。这是我给你写的休书,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夫君,你已经被我赵灵休了。识趣的,就好聚好散,非要鱼死网破打宝山的主意,我赵灵也奉陪到底。”
女子休夫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元宝小声嘀咕一句:“这梧桐医馆的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干啊,主子,他会愿意吗?”
看样子,这个妇人是被皇嫂调教过了,才能干出休夫的事情。
姚叔安排的这一局棋,又输了!
龙轩真是大开眼界:“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谢大树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纸,眼神复杂看着赵灵:“灵儿,你我夫妻六年,聚少离多,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你如果是怕我犯了事拖累你,姜大人说我只是做个证,并没有做伪证和害吟儿姑娘,已经将我无罪释放了。”
“谢大树,你说我绝情,你明知道我是因为你算计染娘和医馆,要与你恩断义绝,这时候假惺惺说什么我怕你拖累,不嫌累吗?”
赵灵悲凉道:“本来看在宝山的份上,我这么做还有几分不舍,你如此颠倒黑白,什么也不用说了,签字画押吧!”
事情已成定局!
谢大树知道,再挣扎也没用。
认命的接了医馆伙计递过来的墨水,沾了按压在那张休书上,然后一言不发,帮谢老太太解身上的绳子。
谢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谢大树求她:“娘,咱们回家去。”
只是走到医馆门口,谢大树突然扭头,眼神复杂看赵灵一眼:“灵儿,你对人真心一片,也不管宝山有没有爹爹,与我恩断义绝。可有想过,你以为对你最好的人,她也有事情瞒着你。”
赵灵愣了一下:“谢大树你什么意思?”
“问你的染娘!”
谢大树丢下这话,扶着谢老太太在医馆门口消失了。
赵灵眼中那个憨厚的谢大树,真的不在了,他按背后的主子支招行事,阴谋诡计落空了,走前还能给自己使个绊子。
真是好样的!
夜染瞒着赵灵的事情,其实那天在观景阁已经想告诉她,只是云颜说前边诊堂有棘手的病人,给打断了。
夜染自问对得起赵灵,她问心无愧:“跟我去内院,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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