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嘴甜!”
公孙芷伤感的叹息一声:“花开得再好,也有凋零的一天,皇上将我禁足在这凤栖宫,不知道本宫这朵牡丹,哪一天要凋零了。”
“什么凋零不凋零的,娘娘说什么丧气话。”
薏儿替公孙芷上妆,愤愤不平道:“这次娘娘会禁足,到底是受了世子爷连累。去岁世子爷从西陵州回来,怪娘娘不替公孙家撑腰,分明错怪了娘娘。要不是娘娘摆出一个姿态来不偏帮公孙家,皇上还不知道要怎么罚。偏世子爷不辨是非,对娘娘生了怨气,在外头横行霸道,冲撞了百里大人,害得娘娘被皇上禁足一月。”
“好在,今天是禁足的最后一天,皇上一向心疼娘娘,一定要来凤栖宫看娘娘的。”
薏儿替公孙芷上好妆,看着铜镜里沉鱼落雁的美人儿,眸子里流光溢彩:“娘娘真是太美了,难怪能得皇上如此宠爱,薏儿是个女子,也移不开眼,皇上见了还不知道有多欢喜。”
“你这张巧嘴啊,能将树上的鸟儿说下来。”
公孙芷打发她:“好了,传人进来伺候吧,这个时候该下朝了,你替本宫去凤栖宫门口等着,皇上来了,派人来通传一声。”
“是,娘娘!”
薏儿欢喜的去了。
她禁足的这一个月,宫里的那些小贱蹄子,蹦达得可欢了,有好几个得了恩宠的。
她禁足了又如何?
只有她公孙芷,才是皇后,是后宫之主。
公孙芷在琢磨着,如何重拾威仪,给那些蹦哒得欢的小贱蹄子一点颜色瞧瞧。
薏儿很快去而复返。
公孙芷面色一喜:“可是皇上下朝往凤栖宫来了?”
“奴婢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说,皇上回了承明殿。”
见公孙芷沉了脸色,薏儿忙道:“得知娘娘解了禁足,老夫人一早进宫了,如今在凤栖宫门口等着,说有要事与娘娘相商,让奴婢千万来通传一声。”
她娘和昭儿糊涂,侯爷也不知道劝着点?
现在公孙一家满门荣宠,盛极必衰。
皇上如今渐渐掌握了朝中大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要仰仗公孙家夺嫡的皇子。
而公孙家,失去了中州唐家和邺城孙家,元气大伤。
她已经被连累禁足一个月,她娘还想闹腾什么?
人都进宫了,还是打着看她的旗号来的,她能不见吗?
公孙芷额头一阵隐隐作痛:“传进来吧!”
老夫人一入凤栖宫,公孙芷刚谴退了宫婢,公孙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坐下来。
“皇上好狠的心,昭儿不过是冲撞了百里朝,多大一点事,竟舍得将你禁足一个月?先帝皇嗣众多,当初不是有公孙侯府的支撑,也不会有当今皇上登上帝位的一天。如今他渐渐握住了朝政大权,不拿公孙家放在眼里也罢,如此罚你,是在剜我和你爹心头的肉…”
“本宫以为娘糊涂了,原来也知道,皇上渐渐握住了朝政大权,知道如今的皇上是九五之尊,不再是当初没人撑腰要拉拢世家的落魄皇子。”
公孙芷打断她,幽幽开口:“娘可还记得百里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