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管事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开口道:“这侯府的女人也不成样子,夫人一故去,她们一个一个往侯爷跟前凑,这是要掏空侯爷的身子啊?咳,那个,侯爷近来…还是要稍加节制…..”
听封管事的意思,是房事过度所致,不是真不行了,这让公孙侯爷深吁一口气,悬着心安稳了些。
“这些个贱蹄子,没有夫人管着,一个一个不像话。”
公孙侯爷顺着封管事的台阶下,又咳了一声:“尤管家,夫人不在了,你管着侯府,这侯府的下人以后要多加节制。”
侯爷要找乐子,谁敢拦着?
但这话,尤管家不敢说。
他只得恭敬的应下:“近来侯府事情太多,她们一个一个要翻天了,老奴回头定好好管束,仔细她们的皮。”
公孙侯爷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封管事:“本草堂那边有什么动静?”
“急了!”
封管事得意道:“侯爷这一招斧底抽薪,真是绝了,林掌柜和那个女神医如今慌了手脚,今儿一早动身去了五皇子府,指望那一园子药材了。”
“林掌柜和那个女神医哪能料到,侯爷一向神机妙算,动手威胁东州江家和中州金家不许给本草堂供应药材时,已经想到后招。奴才一想到他们急匆匆去了庄子,看到一片焦土那张脸,这心里头畅快啊!”
他说得眉飞色舞:“这京城是天子脚下,是侯爷的地盘,是咱们天医堂的地盘,骁王府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还敢抢咱们嘴里的肥肉吃,活腻味了不成,没有了药材看他们怎么给人治病,侯爷英明神武…”
封管事这一套献媚之词,尤管家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
他一向如此讨巧卖乖,哄得侯爷心内大悦,但侯府接连受挫,连夫人和世子爷都折损了,骁王妃哪里那么好对付的?
尤管家在一旁插嘴道:“侯爷这一招的确高明,掐住了本草堂的颈脖子,东州江家也罢了,跟咱们往来密切,只是中州金家,金夫人近来得圣宠,在宫里头处处跟娘娘较劲,就怕金家不是个稳妥的盟友。”
“金家岂会跟咱们一条心?他们愿意帮着掐断本草堂的源头,不过是存着别的打算。”
公孙侯爷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冷笑一声:“本侯安插在中州的人捎来消息,金家的独孙,也就是金夫人的弟弟,最爱胡闹,在女人身上亏空了身子,以后金家难有子嗣。金家一直想请太医令出手治金家那个纨绔,但太医令是给太后和皇上诊病的,金家不过是商家,请动太医令替金家独子诊病,金家哪来这么大面子?”
一说到在女人身上亏空了身子,尤管家很想提醒侯爷一下,但如今在议大事,毕竟要给主子留面子,此事要等封管事走后再说。
尤管家听出了弦外之音:“主子,难道是金家家主在京城听到本草堂女神医的名头,动了想求本草堂给金家独孙治病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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